“小姐”小雀也一脸的担心。
上官清明双眼却只盯着王慕青,不等自己站起来,就见王夫人已到身边,更是委身跪了下来,想来是要上前来扶自己,不过上官清明并不给她这个台面,一把甩开她的手,更不看她脸上瞬间退下去的血色,忍着身上的痛,自己慢慢站了起来。
“王夫人,我、、我从小到大,还、、还不曾受过这样的对待”当然,被南宫离那个冷血的男人打除外,“所以、、所以劳烦夫人到时转、、转告将军一声,我、、我就先回京城了。”
王夫人只觉得雷声阵阵,轰得她半响才回过神来,没有了往日的优雅举指,一股恼的从地上站起来,“少夫人息怒,还是快清大夫看一下伤口吧,此事我定让老爷给少夫人一个交待。”
说完生怕上官清明反驳,几个大步上去,一把躲过王慕青手里的鞭子,怒喝道,“逆子,还不跪下。”
王慕青跟本就没有一点惧怕之意,下巴还高高扬着,“娘,是她自己扑到那个奴婢身上的,又不怪我,你吼我做什么?再说让我给她下跪,我做错了什么?不过是错手罢了,那也不至于跪下啊。”
“你、、、”王夫人这次是真的晕了,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可惊吓了一屋子的人,雪竹手快,交落地前的王夫人接住,一边对立在门口的小丫头喊道,“还不快找大夫,派人去通知老爷。”
眼前这么乱,夫人已无力,看来只能惊动老爷了。
王慕青见母亲脸色白如宣纸,也有些怕了,呆呆的站在那里。
雪竹和几个后进来的小丫头扶着王夫人躺在床上后,人又走到上官清明面前跪下,“出了这样的事情,还请少夫人看在夫人晕倒的份上,给府上留几分颜色。”
语罢,跪地上就直直的磕了三个头。
看雪竹是个如此知因图报的人,上官清明心下有几分感动,对她也越发的另眼相看起来,最后只轻轻的点了点头。
雪竹这才欢喜的从地上起来,扶着上官清明又坐回窗口前的椅子上,一边吩咐人带着小雀下去处理伤口,自己责接过丫头打进来的水,亲自给上官清明处理伤口。
被冷落和忽视的王慕青冷哼一声,走到床边,看着仍旧晕迷的母亲,唇动了动,良久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只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
大夫和王老爷一前一后到了,王老爷先是奔到床前看自己的妻子,一边听到大夫把完脉后说只是急火攻事,休息一下便没事之后,才松了口气。
回头才想起问屋里的情况,待看到上官清明胳膊上一道血色的口子时,冷吸一口气,忙让大夫给开药,一边恨恨的瞪向一旁的王慕青。
待下人将大夫送走后,王老爷向郑重其事的给上官清明鞠躬道歉,“还请少夫人看在将军的面子上,原谅小女的不懂事,此事已让老夫无颜在面对将军了,若少夫人现在就回京城,老夫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见他的态度,不像假情假意,反正目地已达到,上官清明也不打算就一直闹下去,只淡声道,“不、、不是我不给王老爷面子,你、、你是将军的师傅,按按理说我也该叫你一声师傅,只、、只是大小姐这样的没规矩,王、、、王老爷以后可要注意了,不不然真闯下大祸那天,就、、就没这么容易了。”
王老爷连连应声,上官清明转眼往床上看了一眼,才让雪竹带着自己出去找地方休息,走到门口时,还能听到身后王慕青传来的不满声。
不知死活她是见识过了,看来这位王家的大小姐有的受了。
果然,正如上官清明预料的那样,才刚一出门,就听到屋内传来一声王慕青的尖叫声,突然响起又突然销声匿迹,冷不然的还以为听错出了问题。
前面引路的雪竹身子却微微一颤 ,背对人的脸上也没有了血色,引着上官清明进了早上的厢房后,回过身后,雪竹就跪到了地上。
“求少夫人救救奴婢。”
上官清明诧异的看着她,等着她下面的话。
“少夫人,求少夫人和我家夫人要了奴婢吧,奴婢知道这样跃居了,也会让少夫人难做人,可是奴婢只想嫁个平常人家,不想给、、、不想给老爷做妾”最后一句,雪竹是拼了一死的心。
别看平日里老爷和夫人一副恩爱的模样,可是她跟在夫人身边多年,是最清清的。一切只是夫人仗着自己当年的嫁妆帮了老爷,才一直让老爷对她低头,甚至没有一个儿子,连个妾也不纳。
现在自己家的小姐闹成这样,夫人为了收拢老爷的心,只怕会将自己给老爷当妾,只是她明白做妾那哪里是人过的日子。
上官清明其实并不了解雪竹,只刚接触两天,她到底安的什么心思,自己不敢肯定,所以并没有冒然应下此事。
“你、、、你起来吧,我、、我想你是多、、、多虑了。”
“少夫人,奴婢知道只凭这样的一句话不能让少夫人相信,奴婢也知道定有不少的女子想着各种方法要嫁进将军府当妾,奴婢不知道要如何让少夫人相信,只是奴婢即使是死,也不会给人做妾的”雪竹抹净脸上的泪。
上官清明对*坚定的眼神,说不震撼是不可能的,在这个时代,一个下人能有这种想法,确实难得,想到自己身边的小雀,又打量了一番雪竹,或许这样的人才能帮助自己。
“你起来吧,有、、有时间我会找你、、你们夫人说的。”
雪竹的脸一亮,连连谢恩,“奴婢一辈子都会记着少夫人的恩情。”
之美,又成了自己的心,两全其美,简单的收了对方的心,也算是来到边关后,唯一的一件好事吧。
另一边,王慕青只尖叫一声,完全是因为被王老爷一脚踢到了胸口上,人摔倒在地上,吐了一口血,便晕了过去,哪里还能闹事。
床上的王夫人正好这个空挡醒来,看到这一幕,抽了一口气,险些又晕了过去,用力的喘了口气,就哭了起来。
“她是你的女儿,纵然是杀了人,也有官府管呢,你这样做不是要她的命吗?你怎么就这么狠的心,怎么就下得去手啊。”王夫人抽了几下,一双含怒的眸子瞪向怒气坐在椅子上的王老爷,“你不就是怪我没有给你们老王家留后吗?不就是怪我拦着你不许纳妾吗?你有没有想过,若不是我这样拦着,你还有什么师者之态,能以师者的姿态给将军当老师?好,你不是看怪我吗?我就让你纳妾,你不是看雪竹好吗?我把她送到青儿身边,都拦不住你惦记着,传出去你的老脸往哪放?这回我就成全你,让你纳了她,省着你又拿我们娘俩出气。”
王夫人的话是尖酸刻薄,气得王老爷下巴上的胡子一翘一翘的,却又羞恼的觉得与一个女人计较失了身份,只是被指出真正的本质,又让他觉得脸挂不住。
妻子说的这些话,他怎么不知道全是实情,只是有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要怪就怪自己当年没有考出名堂来,以至于这一辈子都要看这个女人的脸色过日子。
要说起来,这王老爷能成为南宫离的老师,那还因为两家是世家的原因,面上叫着世伯或老师,不过都是尊种的称呼罢了。
王夫人聪明的明明知道这次是自己女儿的错,却不肯给人反击的机会,立声对外吩咐道,“来人啊,去把雪竹叫进来。”
就听外面有小丫头应声。
“夫人、、、”王老爷纵然想纳雪竹,也不会觉得此时这种情况合适,传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因为妻子不许纳妾而打女儿。
“老爷不必担心,妾身既然主动开口,以后就不会为难雪竹”王老人冷冷一笑,说完话后,全身已无力的靠在床头。
努力了这么些年,眼看着土都埋到脖子了,终究逃脱不掉这种事情,世间果然男子薄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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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就有小丫头进来回话,说少夫人让雪竹带着去散步了,并不在院子里,借着这个势,王老爷让下人退下去,才开了口。
“夫人,眼前闹了这样的事情,青儿把少夫人打了,我要是不做点什么?这事传出去让人怎么说?你看看那丫头如此目中无人,我在不管管,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难不成真要到没有人家愿意娶时,夫人你才满意?”
王夫人心里明白,面上却冷哼,“纵然这样,老爷怎么舍得下那么狠的手呢。”
王老爷叹了口气,起身走到床边,拉过妻子的手,“夫人啊,你糊涂啊,要是没有外人在,我怎么会下这么狠的手,青儿可是我们唯一的*子啊。”
王夫人见丈夫有意寻台阶下,也不在多为难,何况她的私心,当然是不想把自己的男人推到别的女人怀里,想着雪竹那年轻的容貌和自己已衰老的身体,越发的不想让年轻的女人接近自己的男人。
身子靠进带着有力心跳的怀里,她才带着撒娇的语气说,“老爷,眼下你把青儿也打了,和少夫人的错也认了,眼前之际,该派个人给离儿送个信,将事情的始末主动说一下,这样万一有一天离儿知道了,也不会怪咱们,你说是不是?”
“夫人说的有理,只是以青儿的脾气,怕她还不会认到自己的错啊。”王老爷脸上闪过无奈。
王夫人抬起头来时,已看不到那抹神色,只笑道,“老爷放心,这几天我就让人把如娟接进来,一边陪陪青儿,青儿可是最喜欢如娟的话了。”
这如娟正是王夫人嫁家的那边侄女,与王慕青同岁,因刘氏一族孩子里全是男孩,只有这么一个女了,异常的宠爱。
不过这刘如娟也是个好样的,任家里怎么宠,却是个好脾气的,更是个温柔似水的女子,玲珑剔透的心,更是别的女子难得的。
“嗯,我看这样行,如娟那孩子懂事,也好让她来劝劝青儿,收收那野性子。”王老爷担忧之色也减了几分。
夫妻俩商量之后,这才一边在丫头的搀扶下,回了自己的院子,当晚王老爷让人准备了丰盛的菜饭,让王夫人坐陪,给上官清明赔罪。
前院大厅里一片热闹,而王慕青却捂着胸口在床上起不来,别说吃东西了,就是连喝口水,也会痛的不能呼吸。
怒气之下摔出手里的杯子,却扯的胸口比挖肉还痛,让她本就惨白的脸色,大汗淋淋。
小丫头不敢上前,只能退到一旁,只希望能被忽略掉。
“前厅怎么那么热闹?”王慕青抹了一把泪,从中午到现在,自己回到房间里,也不见母亲过来看看,甚至都没有派人过来,她怎么能不伤心。
心里更觉得委屈,父亲竟然当着下人的面打自己,那重重的一脚,可真真的踢到了她的心上,心只觉得凉了。
小丫头不敢隐瞒,“夫人准备了酒菜,给少夫人陪罪。”
王慕青眼里的泪涌的就更多了,“好啊,陪的好啊,左右现在都怪我,怪我没有给他们争气,与丞相府的千金比起来,在堂堂的将军府夫人面前,亲生女儿还算的了什么?”
一个人越说越伤心,王慕青的哭声也越来越大,越觉得委屈,只觉得原来亲生父母疼自己也都是假的,在权势面前,亲情也不重要了。
小丫头们面面相觑,不敢再多说一句,生怕因此惹出什么祸事来。
其实饭桌上,一直都是王夫人在说,卑微认错的样子,平往日可相差甚远,到不招上官清明喜欢了。
饭吃过了一半,上官清明才慢声慢气的开口,“夫人,我、、我有个不情、、不情之请。”
“少夫人有话只管开口”王夫人忙应声。
上官清明才笑道,“我喜欢雪竹,想、、、想和夫人要了她,到、、到身边来服侍。”
王夫人微呀的张开嘴,老天莫不是听到了她的祈祷?她正不知道等这事过去后,老爷那边要如何解决呢,这不正给了她明正言顺的机会吗?
只是这样一来,老爷会不会怪自己是有意的?
一时之间到不知道该怎么接受又能不让老爷多想了。
见她良久也不开口,立在一旁的雪竹心里没有了底,灵机一动,主动上前道,“能得到少夫人的喜爱是雪竹的好命,只是我家夫人习惯了奴婢服侍,奴婢肯请少夫人割了对奴婢的喜爱。”
上官清明先是一愣,透过表面看本质,这雪竹果然是个灵力的,这样一来,若王夫人心里早就防备雪竹,纵然有不舍或犹豫,也不会留下雪竹了。
毕竟不知道的外人眼里,或者说多心的人眼里,雪竹这哪里是舍不得王夫人,怕是有趴上主子床,以妾为宠的心思吧?
王夫人看向雪竹的眼里闪过一抹狠决,不过马上一副难割舍的笑道,“少夫人你看,难怪你会喜欢雪竹这丫头,看看她这份赤子之心,我是真舍不得,我可是看着这孩子长大的,她是个孤儿,是我一次出门上香时领回来的,转眼间都这么大了。只是这些年来她一直服侍我也受累了,能得到少夫人喜欢,是她的好运气,以后这丫头就让少夫人多劳累了。”
“少、、、少夫人客气了”上官清明客气道,眼里却早已是一片笑意。
只见王夫人这才转头对雪竹道,“雪竹啊,你的心思我明白,我也是把你当女儿一般看待,只是既然少夫人喜欢你,就是你的造化,去了将军府里,总比呆在这里强,我是希望你好的,所以你也不要怪我,以后好好的服侍少夫人,把少夫人服侍好了,你就算是熬出头了。”
最后一句话的若有所指,上官清明心知肚明,这王夫人果然是担心着雪竹,只是她这样暗指雪竹在将军府好好努力,做将军府的姨娘比在这里做妾强,这样的明目仗胆,现在终于明白王大小像的脾气像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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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吃过晚饭之后,王夫人回房后,不等王老爷先开口,就先声夺人的叹了口气,“老爷,这少夫人别看是个好相处的,可脾气却是个深不可测的,你看和声和气的,到也不小,今日在饭桌上,妾身可没少挑好听的说,她就是不肯说一句,弄的妾身心里到最后都没有底了,不过最后她却主动开口说要雪竹,这当口上,妾身也不好驳了她的面子,只能应下了。”
王老爷开始还脱着衣袍,这些话也是听一半落一半,最后一句话却似对他当头一棒,试想想你盯了十几年的肉马上就要到嘴边了,却突然之间飞走了,你不被震晕才怪呢。
“她怎么突然要雪竹了?”王老爷强压下面上的难看之色。
王夫人也一脸的忧色,“原本妾身还想着等过几天抬了雪竹给老爷做妾,哪里知道会有这样的变故,回来之后妾身想了一下,定是这雪竹心往高飞,想到将军府做姨娘,这事也都怪妾身不好,这些年来,也没有看透这丫头的秉性,不想现在弄出这样的事情来。”
王老爷本就觉得虽在这边关有头有脸,可深点说也不过是个秀才罢了,在有头有脸的人的面前,一直觉得抬不起头来。
眼下听一个丫头都嫌弃自己攀高枝去了,只觉得在自己妻子面前颜面扫地,不过见自己的妻子并没有一点讥讽自己的意思,甚至还为自己报不平,心里多少得到了几分安慰。
夫妻多年,王老人当年明白自己男人哪里最触不得,一边让出外被的床,移身子到了床内,一边才愧疚道,“其实老爷为人在这里,哪个是不知道的,有点福气的还不都是往老爷身边靠,都怪妾身以为把雪竹多年养在身边,等适宜了好抬为姨娘,结果到了这时,才知道她的为人,要是妾身知道她是这样的人,哼,她还想在这府里安生,休想。”
王老爷自尊心得到了满足,见此也一副大度道,“夫人莫因为那小蹄子伤了身子,还好早看出她是什么人,不然指怕抬她做府里的姨娘,她也不会安生,我看这也是好事,省着府里日后闹的鸡飞狗跳的,传出去也不好听。”
“还是老爷想的周到,到是妾身目光短浅了,只看到了眼前。”王夫人博得了丈夫的心,面上自然笑的欢。
夫妻两又聊了一会,才吹了灯睡下。
另一边,雪竹正在跪下给上官清明谢恩。
上官清明看着喜欢,“你、、你日后只要尽心,我定、、、定不会亏待你,起来吧。”
雪竹笑着应是,心下着实松了口气,白天听丫头说夫人派人找过自己,还好自己与少夫人出去了,不然指怕真的是腹水难收了。
经历了这一天的事,在府里到也安静了几天,桑兰一去娘家就没有回来过,想想也是,谁不喜欢呆在自己家呢。
又过了几日,府里突然来了客人,上官清明在屋里看书里,见王夫人领着一个妙龄少女走了进来。
淡淡的黄褙子,内配白色绣青竹的内裙,发髻上只插了一只木制的钗,浑身的每一处装扮都透着简单,却又不失华贵。
“少夫人,这是我娘家的侄女如娟,”王夫人一进来就开口,转身对拉过刘如娟,“如娟,快来见过少夫人。”
刘如娟长着一双单凤眼,小小的眼睛炯炯有神,待王夫人话一落,已规矩的上前福了身子,“如娟见过少夫人。”
上官清明不知道王夫人把自己的侄女介绍给自己是何意,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只淡淡一笑,雪竹知道主子的毛病和不爱开口的原因。
她主动上前,先对王夫人行了礼,一边才笑道,“少夫人不爱说话,表小姐和夫人快里面坐吧。”
一边吩咐小丫头上茶。
王夫人坐下后笑道,“看看雪竹这丫头,眼前已把我们当成外人了,难怪少夫人喜欢呢。”
只一句话解了刘如娟心里的疑惑,不过她并没有接话,只是规矩的坐在那里。
见这表小姐是个懂规矩的,上官清明看她的目光也柔了几分。
待喝了几口茶之后,王夫人才笑着开口,“我怕少夫人一个人在府里无聊,这才让嫂嫂送了如娟过来,好给少夫人解解闷,这战事一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上官清明看了眼雪竹,雪竹才接过话,“夫人您的心思少夫人岂会不明白,你刚刚还说奴婢把你当外人呢,眼下您到是把我们当外人了。”
“你这丫头,嘴越来越不饶人了。”王夫人笑骂道。
两句话下来,屋里的气氛也轻松了。
刘如娟这时才开口,“少夫人若觉得无聊时,就派雪竹姐姐去叫如娟,如娟也好替姑姑尽尽地主之宜。”
客套而又不巴结,上官清明心下点点头,这才开了口,“雪、、雪竹,去我箱里,把、、把那只绿玉的钗、、拿、、拿出来给表小姐当见面礼。”
说话的同时,她一直注意着刘如娟的神情,见这位表小姐没有一点惊愕之色,眼里更没有一点鄙视的神情,以她这个年岁来说,有这样的修为,到也是难得了。
雪竹很快的将东西取来,那质地只要看上一眼,就知道是个难得的好东西,王夫人眼里闪过羡慕,想想若自己的女儿懂事,怕这东西也有自己女儿一份。
刘如娟也不客气,接过东西,谢过之后,就场就让雪竹给戴到了头上,这样的举动,算是抬对方的面子,雪竹是认识这位表小姐的,知道表小姐不是为了巴结,是真的喜欢,面上的笑容也浓了几分。
知进退又不失天真,这样的闺房女子实在难得,想到王慕青,和眼前的表小姐,两个人都该算是极品了,却是天壤之别,让自己全遇到了,也算是开了眼了。
这时就有小丫头进来禀报,“夫人,小姐听闻表小姐来了,让奴婢过来看看什么时候过去。”
王夫人脸色一沉,骂道,“真是没了规矩,没看到表小姐正和少夫人说话吗?还不滚出去。”
小丫头忙退了出去。
刘如娟道,“表妹年小,姑姑不要和她一般计较。”转头又抱歉的对上官清明笑道,“让少夫人见笑了。”
“这孩子,老爷前几天已打了她,还这样的没规矩”说完,偷偷看了一眼上官清明,见她并没有生气,才松了口气。
正文 巧遇
上官清明没有多留两人,又说了几句,只说累了,才散了。
心里更明白王夫人面上生着自己女儿的气,心里指不定怎么担心呢。
见上官清明躺在床上打着哈欠,雪竹送了人进来,一边拿过小薄被盖上,一边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因为表小姐家只这一个女的,所以很受宠,可表小姐很争气,如此受宠也休息没有一点大小姐的张扬跋扈,到越发的得全家人的喜欢,美名更是传的这边人尽皆知。”
上官清明只觉得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却还是有兴趣的听着,雪竹见了忍不住笑,“少夫人这样嗜睡,要不要让奴婢请个大夫过来看看,万一是有了身孕,那可是大事,若不是,也吃些药调理一下。”
这话到是点到了上官清明,穿到这局具身体之后,她到没有去注意这身子的月事是哪天来,就自己知道的,从穿过来之后,一次也没有来过。
难不成真的怀上了?
见主子陷入沉思,雪竹知道自己说的话,主子听进去了,也不在多说,才轻声的退了出去,一出门就见受了鞭打的小雀正被小丫头扶着站在门外。
而守着门外的小丫头,显然是拦着她不让进来,两人还在争执着。
“雪竹姐姐,你可出来了,这位、、这位姐姐非要进去。”小丫头红着脸,显然是到了极限。
雪竹知道小雀是主子身边的侍女,想到进府时主子把身边唯一的侍女派去照顾别人,还有平日里对小雀的冷淡,心里明白了几分。
面带笑容的迎上去,扶着小雀,“妹妹身子还没有好,这怎么就起来了?这身上的伤口,要是养不好,这炎热的天,可会留下疤痕的。”
话题一转,到也让小雀放下了一定要进去见主子的心,细打量雪竹,见她说的话是真心的,心里的警惕也松了几分。
自己这样一闹,身子养不好不能服侍小姐,又招来小姐的不喜欢,想当初小姐可是为了自己挨了一鞭子,心里慢慢有了底,小姐一定是在乎自己的。
想到这些,小雀才任着雪竹扶自己回了住处,一边又拉着雪竹问,“姐姐,小姐的伤怎么样了?”
雪竹笑道,“妹妹放心吧,已上了药,只是这些日子不能沾水,洗澡只能擦擦,其它的到也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妹妹好好养身子,这才能服侍主子,莫要在多想了。”
听了这话,小雀是真的松了口气,点了点头,笑着送雪竹出去。
回到正房后,有小丫头不明白,“雪竹姐姐,你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客气,我看她就是看少夫人要了你,才忍不住过来的。”
“以后不许说这些有用的没用的,听到了没有”雪竹脸色一沉。
小丫头们忙点头。
别看丫头是伺候人的活,但是平日里也用各种手段争宠,这些雪竹看的最透,只觉可怜的同时,又觉得可悲。
都是做下人的,何必为难彼此呢。
再说王夫人和刘如娟到了王慕青的院子,才一进院门,就听能听到屋里传出来的叫骂声,王夫人心一沉,停了下来,“如娟你进去吧,好好劝劝她,我就不进去了,省着被她气死。”
见姑姑脸色不好,刘如娟点点头,一边安慰道,“姑姑去吧,表妹交给我就行了。”
王夫人心慰的点头,这才和身边的丫头离开。
刘如娟进屋后,清退了一屋的下人,才笑着走到床边坐下,“妹妹好大的脾气,吓的姐姐都不敢进来了。”
王慕青扭头不理她,“姐姐眼里此时只有少夫人了,哪里还有我这个妹妹?”
刘如娟抿嘴笑,“妹妹这可是吃醋了?那姐姐我可该高兴才是。”
“姐姐果然不喜欢我了”她瞪过去。
刘如娟拉过她的手,“妹妹吃醋是代表妹妹在乎我,我怎么会不高兴,恩,应该庆祝一下才对。”
王慕青被她的话哄的扑哧笑了,“姐姐你就知道拿我打趣。”
刘如娟伸手将她额头的发丝别在耳后,语重心肠道,“妹妹你真傻,心里的话怎么能那样没有顾及的就随口说出来,你说的无心,听者可有意,姑夫打你也是为了你好,你莫在傻下去,因为这事而和姑夫生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