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在嫉妒。
不过看南宫离似乎一直对她保持着距离,如此说来是她一厢情愿了?想到半响,上官清明只觉得这个可能性最大。
轻咳了一声,迈着步子,上官清明才一脸莞尔的从树后走出来,这让桑兰微微一愣,不过她很快的将这慌乱掩饰下去。
“少夫人过来了?看我这正说着呢,人就来了”又是先声夺人。
小雀却见到自己家的小姐,撇撇嘴,豆下的泪往下落。
上官清明眼睛从桑兰身上移到了小雀身上,最后又落到桑兰身上,只一个简单的动作,桑兰就马上上前解释道,“看,都是我多事,才惹了少夫人身边的丫头落泪,在这里我就选赔礼了。”
完全不说发生了什么事情,直接降低了自己的身份,这女人的心思果然转变的很快,不过小雀却全不领情,见她向自己福身子,忙将正身转到另一个方向。
桑兰也不尴尬,只淡淡一笑,“我有了身孕,昨个只骑了一天的马,将军和我家夫君就不同意了,正好少夫人也不会骑马,这才让咱们同行,一路上,还少不得有劳烦少夫人的地方。”
上官清明挑挑眉,你怀你的孕,怎么连将军也扯出来了?抬眼看到一抹正往过走的身影,心下又升了坏主意,嘴一裂,佯装奇道,“孩、、、孩子是将军的?”
听到冷抽气声,上官清明很满意,不过脸上仍旧用紧张和好奇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桑兰,让桑兰被这话问的从震惊中好一会也没有回过神来。
“少夫人也在这里啊”一道男声随着白色的身影,打破了沉默。
看见来人,桑兰压下眼底的慌乱,一头委屈的扑到白松林怀里嘤嘤的哭了起来,那楚楚可怜的哭声,还真是让人心疼啊。
“难、、、难不成、、、不、、、不是将军的?”上官清明可不管她哭不哭,继续自己的疑惑,“可、、、可不是将、、、将军的,、、、怎么、、、怎么将军也、、、也担心你的身子?真、、、真让人搞、、搞不明白。”
最后一句似喃喃自语对自己说的,可却深深的刺痛了白松林的心,他只觉心狠狠的拧了一下,甚至一时这间呼吸不了。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走过来会听到这样一番的对话,那时就是想离开,也晚了,毕竟正对着自己方向的少夫人还看着自己呢。
“夫君,这样的话传出来,让兰儿怎么活啊?兰儿还是死了算了。”桑兰不反驳,却只委屈的哭着。
白松林不傻,少夫人一句疑惑的话,已让他明白原由,若换成别的女子只怕会把事情直接越过去,可眼前的这位少夫人,怕是人结巴,脑子也有些问题,这才能当面问出这话来。
要说错,只是自己妻子说了不当的话,也不能怪对方没有脑子。
“让少夫人笑话了,内人从怀孕后情绪就一直不定,看着天色也不早了,少夫人还是回去准备一下,咱们上路吧”白松林不失文雅的出口,又一脸为难的一笑。
见他识趣,不是个没有脑子的男人,上官清明也不打算在闹下去,何况这一路上还要全指望着他呢,这才兴兴的点头,带着小雀扬长而去。
几走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桑兰的放声大哭,想来是觉得自己的男人没有为自己出头,委屈了吧?也是,输给一个结巴女,不委屈才怪呢。
只是谁怪她没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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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路之后,马车的队伍前后有侍卫护着,中午的饭也是在马车上吃的,更不曾停下来,直到天黑之前,车队才*了一个偏僻的小镇。
看得出来小镇是所有路过此路商人及过客下榻的地方,所以比一般的小镇热闹,最多的地方就是客栈和酒楼。
而他们的车队一进镇子,就引来无数的目光侧目,这样的阵势,前后有威武的侍卫护着,不但是大户人家,更是有权势之人。
先前派的侍卫已全了一个客栈,早早的就等在小镇的入口,见车队就引着车队一路往安排好的客栈而去,两辆马车同时停了下来。
上官清明被小雀搀着下马车时,抬头就看到后面的白家两夫妻,从早上的事情发生之后,大家就一直没有碰面,离的不近也能看见桑兰红肿的眼睛,只是人一直低着头,似还在委屈着。
“少夫人里面请吧,已让小二烧了热水,会送到房间去。”白松林上前道。
淡淡的扫了他怀里的人一眼,上官清明才含笑点头搭着小雀的手走了进去,在侍卫的引路下,一路上了二楼最里间的客房。
虽是坐着马车,浑身颠簸了一天也快散了,上官清明一进屋就放了性子,大步到了床边,呈‘大’字的躺了上去。
小雀抿嘴笑,“小姐,奴婢去看看饭菜准备好了没有?准备好了就端进来,省着看那张让人反胃的脸。”
上官清明侧过身子盯着小雀,小雀不明愣愣的看过去,见小姐仍旧盯着自己,良久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脸不由得瞬间就红了。
“奴婢先下去了”人就慌乱的逃了出去。
毕竟这样在小姐面前失了规矩,如此说不合礼数的话还是第一次,难怪小姐会这样看自己,暗怪自己真是被那白府的二奶奶给气晕了头脑。
小雀下了楼,见大堂内没有小二和掌柜的身影,门外到是有侍卫守着,寻思了一下,才撩起帘子进了后间,二进的院子,院的一角堆着柴,另一边小树下是一口井,面后的厢房其中有一间正冒着烟,看来就是厨房了。
人刚走到窗下,就听到里面有女子的不善的声音,“这点热水先送到二号房,我家主子有了身孕,可受不得一点的委屈。至于一号间,我看就直接送点冷水过去好了,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主子,没必要当回事。”
小雀忙避到一角,这不是正在说自己家小姐的坏话吗?
这时只听里面有男子恭敬的应声,不多时就见一小斯从里面走了出去,高扬的下巴并没有往一旁看,不然早就看到丛听的小雀了。
小雀又等了一会,见里面除了动器具的声音,到没了声音,左右又等了一刻,才见小二提着两马桶的水走了出去。
小二到是眼奸,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的小雀,忙放下手里的木桶上前道,“这位姐姐不知有什么事?”
小雀有些慌乱,生怕引得里面的女子注意到,忙上前笑道,“这才找到厨房,看看晚上吃什么?”
说着,一边往里面探头,小二看起来也是个机灵的,这才笑道,“姐姐可是找之前的那位、、、那位小哥?他早就走了,里面只有我家掌柜的在烧水。”
小雀点头,却仍旧是满心的疑惑,刚刚说话的明明是女的,怎么到成了小哥?只觉定有什么事情在里面,小雀转身就往回走,还是通知自己家的小姐一声好,若出了什么事,也早好有个防备。
看到小雀气喘吁吁的回来,上官清明到也好奇,不等开口问,小雀便把之前的事前前后后学了一遍,上官清明垂眉抬眼之间就将前后想了个明白。
大军出征可是大事,带着女眷本就已引人非议了,若不是这桩婚事是皇上所赐之前又出了那样的一遭事,指怕皇上早就有意见了。
而白松林至于为什么能带着女眷这她到是没有想明白,今日被小雀撞破这事,到也想了个明白,难怪一个怀孕的女人会骑马,想来也是私带出来的吧?
至于那小女扮男装的小斯定是白二少奶奶的贴身丫头了。
“热、、、热水、、、先、、、先给他们了?”上官清明心中一动,便起了坏心思。
这可怪不得她了,让谁她最是记仇的人,背后说她的坏话,总要付出点代价的。
小雀这才想起此事,愤恨的点点头,“是啊,还说小姐上不了台面,奴婢就在后面等着,看看是哪个奴婢说出这种话,可等了半响小二出来奴婢才知道人早就走了。”
上官清明点头,抬手招小雀到身边,低声在她耳边交代了一番,小雀听的慢慢扬起了嘴角,一边点头人更是急不可耐的出了房间。
一个女人洗澡,又是出门在外,身边服侍的自然是贴身的丫头,如此一来,上官清明奸诈的挑起嘴角,看不*?背后说坏话也要学着不让人听到,不然可没有那么容易就舒服的事。
果然,不等多时,就听到外面传来女人的尖叫声,正是出自小雀,“快来人啊,有采花贼啊。”
这一叫可好,楼下所有的侍卫就往上涌,就连坐在楼下喝茶水的白松折也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因为与此同时,他还听到了自己妻子的尖叫声。
上官清明这才捋了衣服,缓步出了屋子,楼下的侍卫也全涌到了楼上。
只见与自己的门相对的方向的房间门四场大开,小雀正站在门口,正对着涌上来的侍卫指着里面,“采花贼就在里面,快别让人跑了,白二少奶奶的清白可就完了。”
里外都有人守着,还让采花贼进来,这让侍卫们早就心里担忧,知道逃脱不了这个责任,眼下只能抓住这个采花贼来将功补过了。
人哗啦一下子就全涌了进去,小雀说话的时候,就听到里面传来桑兰尖叫不让进来的声音,侍卫们只想着将功补过,还以为是白少夫人对着采花贼喊,跟本就没有顾及就全进去了。
这下子里面桑兰的尖叫声可就更大了,白松林跑上来时,也直接冲了进去,上官清明离的近,慢步进去时,只见里面侍卫呆愣一片,白松林恼羞成怒的站在那里。
只见桑兰胸前抱着还没有来及急穿上的衣服躲在一边角落里,能遮挡住的地方也就是胸到**,其它地方白皙如玉的肌肤全*在外面。
另一边有两个侍卫正压着一个身着小欺衣服的人,人低着头又是跪在地上,让人看不清模样。
这样的场面多让人大快人心啊,可正是她需要的啊,上官清明强压下大笑的*,弄出惊呀的神情盯着屋里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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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情况?要说其中几个人心里最明白,事情是上官清明弄出来的,自然她最了了解,而白松林明白是因为他知道那小斯装扮的人是自己妻子身边的丫头,正被误成采花贼按着。
“都退出去”不管如何,自己的妻子还*被一群男人看着。
白松林的吼声,终于让安静的屋里有了动静,侍卫皆快速的背过身子退出去,额上更是起了汗,撞破少奶奶洗浴时进来,本就已造次了,若不是有这采花贼,他们只有等着领罚了。
被两个侍卫架着的侍女备力的挣扎着,偏巧身子还没有出屋时,裹着发髻的布落了下来,一头乌黑的头发就瞬势散了下来。
突变让两个架着她的侍卫也愣住了。
小雀惊尖出声,“明明是个采花贼,怎么是个女的?咱们军队里何时被女子混进来了?”
这话自然是前先上官清明交待小雀的,交待了只要对方女儿身份*就要把话说出来,可偏巧这机会就来了。
白松林脸色一顿,暗下使眼色让侍卫马上架着人出去,侍卫这才又动身。
小雀不满的看过去,却碍于身份也不能说什么,只能求救的看向自己家的小姐。
最后的侍卫退出去后,也从外面将门带上,屋里一安静,白松林才大步走到床边,扯着被子将桑兰包裹起来抱到床上。
桑兰这才回过神来,扑到他怀里放声哭了起来。
这也就换成她还在这里骂,若是别的女子只怕早寻死了,上官清明挑眉,这个白二少奶奶果然与别的女子不同啊。
白松林轻抚着妻子的身子,一边抬头歉意道,“少夫人,容稍后属下再给你解释。”
言外之意是送客了。
上官清明已达到目地,面上却一脸的担心,“少、、、少奶奶没事吧?唉、、、哪、、、哪个女子遇到这事、、、这事能有脸面、、、见人呢。”
语罢,一副深有感叹的转身才和小雀走了出去,背后房间里桑兰的哭声就又高了一分。
主仆二人一进屋,这才喷笑出来,却也不敢大声。
“小姐,你这招真是太厉害了,看那少奶奶以后还敢不敢在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要是奴婢遇到今日的事,被那么多的男人看了身子,早就没脸活了。”
上官清明笑过之后,躺在床上,轻声教育道,“生、、、生命成可贵,那、、、那些虚名、、与与生命比起来、、、起就来就不算什么了。”
纵然心里也和小雀的想法一样,可她却又不得不劝小雀,若真有这种事情发生,也不可轻生了生命,一个人能活着,就是一件最幸运的事情了。
小雀看了自己家小姐好一会,才点点头,自古女子的名节最重要,她还记得小姐懂事后有一次光着脚被老爷撞到了,还和哭了好些日子呢。
那时小姐才七岁,还算个孩子,老爷可是认错又赔礼的好几个月,小姐才慢慢原谅了老爷,如今听到小姐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小雀当然有些吃惊。
不过转念又一想,自从小姐大病之后,整个人都变了,有这样的想法也没有什么,就没有再多想。
上官清明哪里知道一句话引得小雀想了这么多的弯弯,早就觉得饿了,吩咐小雀出去看看有什么吃的,人出去不多时就回来了,手里端着正冒着热气的饭菜。
“一起吃 吧。”上官清明坐下拿起了筷子。
小雀却不为所动,“虽然出门在外,也不能乱了规矩,小姐还是先吃吧,奴婢不饿。”
上官清明也不多说,知道有时这丫头脾气倔着呢,特别是在这规矩上,有时拧起来,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索性不废口舌,一个人吃了起来。
上官清明吃饭上一直没有古代大家闺秀的端庄,好在小雀总在身边伺候已见怪不怪了,到是把叩门进来的白松林看的微微一愣。
“白、、、、白副将坐吧。”上官清明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继续奋斗碗里的半碗饭。
不知道一边脸颊上粘着的米饭,看在外人眼里越发的怪异。
“白副将这边坐。”小雀行了礼,引了一旁的椅子处。
白松林点点头,这才恢复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样子,落落大方的坐下,可你若细看,会发现他衣袍下握在一起的手已出了汗。
不多时用完了饭,上官清明才优雅的掏出帕子抿了嘴,与那粗鲁的吃相相比,她最后优雅擦嘴这一动作,着实有些让人嗤笑。
更有点画蛇填足的喻为。
“白、、、白副将有事?”上官清明是无地三百两,事才刚刚发现,现在就问人家干什么来了。
白松林心下对眼前的这位少夫人也越发的看不透了,她是真的傻还是在装傻?从早上那句无心的话到现在这样子,怎么看都是个脑子有些毛病的人。
抬眼看了一旁的小雀,白松林不急着开口。
上官清明暗下挑眉,这是让自己把下人赶出去?转眼看小雀,正一脸不愿出去的样子,苦笑的到觉得这些日子把这丫头宠坏了。
不过到也好,她才不喜欢那些规规矩矩的。
见对方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白松林心下无奈,对一个傻子自己这眼色她怎么看的明白呢,就直白道,“不知属下能否与少夫人单独说几句话?”
上官清明想了一下,一副为难道,“男、、、男女有别,这、、这样有失规矩吧?”
白松林脸微悸,不过仍旧彬彬有礼道,“是属下疏忽了。”
心里却有些恼怒,一边怪自己的妻子惹出麻烦,自己要低三下四的来求人,一边又觉得这少夫人有些拿娇,平伏了一下心情,才又开口。
“属下带着内人,也是事后才禀了将军,大战在前,将军说事后在处罚属下,内人有身孕在身,家里父亲年岁又大,属下不放心,这才违了军纪,不想刚才一事,属下才知道内人将身边的侍女扮成小斯一同带在身边,将军不在,此事属下来清少夫人定夺。”
小雀听了先是糊涂,后来就有些气恼的看过去,这白副将哪里是来认错和求情的,明明是来让自家的小姐主动给他台阶下的,他们白府也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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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个丫头都能看得出来,上官清明又不是傻子,当然心里更明白了。
先前就觉得这个白府的二少爷没怎么把自己放在眼睛里,只是两个人没有交集,也就没有多计较,眼前被欺到头上了,自然就不能在无视掉了。
轻咳了一声,才抬眼看过去,嘴角略带起一抹冷笑,“白、、、白副将,既然如此,那、、、那就将人、、、直、、直接杖毙了吧。”
你以退为进想要面子,却又不把对方放在眼里,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你还真以为结巴也是傻子不成?如此,偏就按傻子的作法来,到要看看你又能怎么样。
小雀心里气恼是一方面,可听到这样就要了一条命,神情一愣。
白松林从说完话之后,就一直盯着对方,那抹冷笑全收入眼底,心下当时就是一顿,明白自己太造次了,如今听了这样的答复,知道完了。
只是来之前自己口口在妻子面前保证一定保那丫头的安稳,一时之间踌躇不安,站在那里左右应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上官清明挑着眉角,“小、、小雀、、、送白副将。”
人就已起身往床边去。
如此,白松林只能咬着牙走了出去,想着一个丫头,好好哄一下妻子也就没事了,这才回了自己的房间,看到床上一脸委屈看着自己的妻子,又觉得腿沉了几分。
桑兰见自己的相公如此,咬了咬唇,“夫君,怎么样了?”
心里却早就知道了事情怕是没有那么顺利,除了不甘,剩下的只是嫉妒,凭什么她堂堂的白府少奶奶要向一个结巴低头?
若不是她让出山位置,一个结巴岂会有机会嫁给南宫?
这次名上说是为了一个丫头,更多的是她想争这口气。
白松林换上一张笑脸,走过去,也不提这事,只将妻子搂进怀里,“身子怎么样?当初让你呆在府里好了,还以为出来能照顾你让你散散心,哪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
桑兰懂得为妻之道,体贴道,“相公也是一番好意,知道妾身想娘家了,这才 给相公填了麻烦,其实出了这些事,妾身心里一直不安。”
早上那个结巴的话,纵然夫君没有问自己,她心里也明白几分,做为男人心里不计较怎么可能,可若换成自己开口,又不知道如何开口,生怕事得其反。
一边说着话,一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对方的神情,见并没有什么,心下这才慢慢的松了口气。
此时,白松林心里也乱乱的,只觉得从上次府里发生了那事之后,与妻子之间就隔着了些什么,似一层隐隐的纱,看不清摸不着。
见自己说完了话,一直没有回声,桑兰才抬头,就看见神思恍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丈夫,心下就慌了起来,能嫁给眼前的这个男人,还不是因为他的一切都表现在面上,心思更是在面上,跟本不用猜。
可这阵子,她却发现,她竟然越来越看不透他的心了。
没有嫁人之前,她还可以抬高自己,可眼下嫁了人,她输不起,以自己夫君的身份,没娶三妻四妾也是对她的一种宠爱和对世人的昭告,若失了这份体面,她还有什么?
“夫君,天色不晚了,早些歇息吧。”桑兰是真的怕了,双手不自觉的抓紧。
胸前的衣襟一紧,白松林才回过神来,低下头,微微一笑,“那就歇吧。”
两人谁也不在提那丫头之事,可见一条命这样就没有了。
当晚小雀抱着被子铺在床塌上时,想了半响,才怯声的开口,“小姐,那就这样了?”
自是指那要杖毙丫头命的事。
上官清明背对着,只装睡了却不答,她不可能一边快意生活又做个善人,而且这善人他们也没有给机会让她做。
小雀咬着唇,“小姐,要不就绕了那丫头吧。”
上官清明猛的坐起身子,冷瞪向小雀,“你---就---是----这---样---不---奴---才---的?”
扑通一声,小雀慌乱的跪下去,“小姐息怒,奴婢错了。”
要说这还是小姐第一次如此冷眼看自己,虽只是一眼,却让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出格了。
上官清明冷冷盯了小雀好一会,才冷笑道,“我、、我以前是不是、、、是不是很听你的?”
其实这阵子,她就觉得小雀虽守规矩,可在遇事上,总是先说了主意,若自己不按她说的做,她总会唠叨好一会。
以前觉得她是心善或心软,这一刻却突然觉得这是一个控着主子当主子的奴才,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了。
小雀吓的出了一身的冷汗,只一个劲的说“小姐饶命。”
以前小姐性子软,什么事都是听了她的想法才做决定,可此时她却不敢承认,小姐再也不是以前的小姐了,若承认了她知道那是什么样的罪名。
“白少奶奶、、、有、、、有了身孕,身、、身边不能没有人服侍,明、、、明个你过去吧。”上官清明只觉得心情慌乱,眼不见不烦或许更好、
“小姐,奴婢错了,您就饶了奴婢这一回吧。”小雀却慌了,又爬了两步上前。
小官清明摆摆手,“行了,天晚了,睡吧。”
小雀不敢在说,只能吹了灯躺下,辗转反侧,直到天放亮了,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正文 暗战
第二天一大早,吃过早饭后,门就被叩响,来人正是白松林。
“少夫人,那下人已处置了,天色不早,该上路了。”人到是比昨日的态度好了些。
上官清明起身,抬手指了身边的小雀,“先、、、先将这丫头带、、、带过去吧,少奶奶有、、、有身孕在身,身边总不、、不能、、能离了人,白副将、、、也也不能时刻的呆在少奶奶身边。”
白松林想拒绝,可最后一句,却实实的堵了他的嘴,拒绝了,不就是代表着他一直呆在妻子身边,这样传出去,哪里是出来打战的,到是像出来游玩的,若传到圣上耳朵里、、、
不敢在多想,白松林应声,“属下谢过少夫人。”
人家毕竟是一番好意,更不该有拒绝的道理,白松林觉得之前自己因为妻子的事,而对眼前的这位少夫人有偏见,到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小雀心里有一千个不愿意,却也不敢开口,她没有忘记是怎么惹自己家的小姐生气,换来这样的结果,只能一步三回头的跟着白松林走了出去。
白松林带着小雀回来,确实让桑兰一愣,“夫君这是?”
白松林笑道,“准备好了就下楼上车吧,少夫人心疼你身边没有一个照顾的,让贴身侍女来服侍你。”
打了个巴掌又给个甜枣,想到不一个结巴到还挺会做人的。
桑兰面上却赶紧起身,走过去拉着小雀的手,笑道,“这赶情好,妾身一路也总不能让夫君陪着,到也怪无聊的,只是少夫人身边没有了人帮手,这行吗?”
知趣又体贴,对上妻子看过来的温柔眼神,白松林一笑,“无碍,你有身孕在身,也不要折了少夫人的一片好心。”
看着这夫妾两秀恩爱,手虽被抓着,小雀心里却没有了底,真正的白二少奶奶是什么样子的,早*就见识过了,看来这些日子不那么容易过了。
一行人终于上了车,又开始行进,小雀坐在马车靠门的角边上,垂着头。
桑兰原本一晚都没有睡好,眼下可心情大好,这可是主动送上门的,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将军府就是这样的规矩?我记得奴婢在主子面前是没有坐的规矩吧?”桑兰的声音很低,却透着一股冷意。
小雀的身子本能的一颤,忍下眼底的泪水,微微动身,跪坐在角落里,自己是真的被小姐宠坏了,连这样的规矩也忘记了,难怪小姐会发这么大的火气。
想了一晚和一早上,小雀终于认识到自己错了。
桑兰微叹了口气,不无讥讽的喃喃自语又开了口,“本你是少夫人送过来了,这些话我不该说,可若是我现在不管,待你回去了,你这没规矩的样子落在别人眼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我弄成的呢,少夫人毕竟是将军府的少夫人,有人说什么也不敢当面说,可我却不同了,相比下来,小雀姑娘心里可不要记恨我啊。”
“奴婢不敢”小雀低低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