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现在可以算一算帐了。你跟我还没散呢，你和顾西北是怎么回事？”
“宿舍住隔壁的同事。昨晚回来太晚我又不想回我大伯家去，他把宿舍借我住他自己回家了。昨晚还有三个傻b想看笑话留下来当门神，都不知道早上几点走的。”初照冷眼看他，“在你眼里，我就那么没节操吗？”
“节□□有？”陆华年转方向盘，故意凶巴巴问：“早上吃什么？炒肝吃不吃！”
“要吃鼓楼那家的！”江初照说完还气鼓鼓哼了一声，再不说话。
陆华年把帽子摘下，制服外套脱掉，从后座捞了件薄呢外衣穿，恶狠狠笑只管开车。
本来起的就不算早，路上还堵车，到鼓楼附近正好赶上吃中饭。陆华年路过那家小吃店表示没地方停车，七转八转找了家路边店吃火锅。
陆华年点菜的时候不停的朝马路上看，等服务员走了，说：“有人在外面盯我们，你别回头看，你看他他就敢不要脸来蹭饭，要不要再治治他？”
“外面那个啊，昨晚我已经收拾过他了，你随意。”江初照拿出手机玩，想到离开京城时顾西北帮她拒绝了那个导购妹子，觉得有必要和人家当面解释一下，不过她已经记不清耳饰是在谁家买的了，就问陆华年，“上次你给我买的耳饰，什么牌子的？”
“干嘛？”
“我要去。”
“忘了。不过那地方我还记得。吃完饭陪你去。”陆华年移到桌子的一侧看她，“太大不方便戴吗？”
“你说不准去的时候，我就想把它摘下来。当然不会再戴。”江初照冷笑，“稀罕。”，“也不知道是谁，买之前得意的那样，八辈子没收过礼物。”陆华年嫌弃的要命，心里为江初照没收过男人的首饰窃喜。
“多谢你的礼物，我现在改主意不去了。”初照翻了个白眼，不理他。
服务员开始上菜，陆华年把土豆整盘倒下去，才想起来没叫饮料，又问：“酸梅汤喝不喝？”
“随便！”江初照头都不抬，编短信给郑哥，说她回京城休假了，现在在和朋友玩，叫他帮忙准备固定住处。
郑哥马上把电话打过来，说：“给你买了房，谢嘉园说你住那儿方便，林姐已经过去住了，地址是…你知道那儿吗？”
初照听见那边说话的人不少，估计郑哥在陪人吃饭，赶紧说：“回头我给林姐打电话自己过去。”
“行，我今天这顿估计要喝到下午。老板的五侄儿结婚，老板和老板娘昨天回的金海湾，婚礼估计要一周时间，小照你休几天假？要不要给你买机票过去？”
“我只有五六天假，不能离开京城。你先别和他们说，参加婚礼就够累的了，跑来跑去怕累着我妈。”初照有点纠结，她怪想江宝琳的，错过这趟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休假。
“没有特别的事情两到三个月休一次假。”陆华年体贴的给她打小抄。
“我下次休假是两三个月以后。下次回来再通知我妈吧”初照叹气，“郑哥你先忙。”
初照挂断电话又给林姐打电话，林姐正在给初照订购应季的衣饰，添什么搭配什么一样一样征求初照意见，初照不想和陆华年像小孩一样吵架，就专心和林姐说事。
陆华年特别体贴的捞土豆挟小块送到江初照碟子里，初照有一口没一口吃着玩。
马路上蹲车里的门神拿着望远镜看陆华年客串公公殷勤服侍小江吃饭，觉得自己狗眼都要瞎了，直接打电话问路丁：“老路，陆华年的绝杀技是约会时给姑娘喂饭吗？”
“怎么可能！你看见什么了？”
“看见他一片土豆挟四块上贡，姑娘吃了两块他怕凉的硌人家牙，那两块还挟自己碟子里去了。哎哟喂，这么肉麻的。”门神边说边揉眼睛，“人家姑娘还一直在打电话，对他爱理不理！”
“姑娘什么样？拍张照片来看看。”
门神觉得偷拍小江的压力太大，找借口推脱：“我在车上呢，没带像机。”
“那姑娘还在打电话…我试下。”路丁用办公桌上的固定电话打给江初照，一直占线，他呵呵，说：“我知道是谁了。挂了，你想看热闹你跟着，别跟任何人提你给我打过电话。”
江初照挂断电话发现陆华年已经把第二盘土豆倒进锅里了，她的盘子里还有冒热烟的羊肉。
“驻地食堂的伙食不怎么好吧。”陆华年把烫好的菠菜捞给她。本来冷眼看他的初照举着筷子挟起菠菜咬一口，立即甜蜜蜜笑了，嗯了一声说：“超级难吃。”
“就没走后门找食堂弄个小灶吃？”陆华年继续投喂菠菜兼套话。
“一天一小考，三天一大考，我连晚饭都没时间吃，还好带了几袋麦片。”初照说完才想起来对面那个投喂她的家伙已经是前男友了，默默吃菜。
陆华年已经知道江初照进哪个项目组了，也不再说话，继续体贴照顾初照吃饭，等初照放下筷子他用五分钟时间搞定全部。初照估计他吃饱了，叫服务员来买单，笑着说：“散伙饭我请吧。”
“行啊，那咱们走个全套，我再给你买个分手的礼物。”陆华年高高兴兴陪初照玩过家家。
吃完散伙饭还要去买分手礼物？还笑的这么开心，真会玩！服务员看这两位像神经病，板着脸说：“两百五十三块，零头就算了，正好两百五十。”
初照取钱包数三张交给服务员，想起来她还需要现金，赶紧给林姐发了个短信叫她取钱。
从饭馆出来陆华年带江初照去了他家。车停在院子铁门外面，他客客气气请初照进去坐一下。初照表示不打扰了她就在车里等。陆华年也不坚持，回家把落在他那儿的两箱书提出来了，说：“那对耳钉我搁在我床头柜上，估计我妈给我收拾屋子收起来了，她现在不在家，等她回来我给你送过去行不行？”
“麻烦你了，拿到请给我打电话，我这几天都在京城。”江初照也不和他计较。
“真是不好意思，让你大老远的跑一趟。”陆华年理了理衣领，“你应该要买点参考书什么的吧，我送你去书店给你搬书当赔罪。”
“您太客气了。”初照笑眯眯说：“麻烦你，咱们上回逛的那个书店。”
陆华年把江初照送到书店，说自己还有点事，约定一个半小时以后来接她就走了。初照等他走了给林姐打电话，叫她开车到书店的停车场等，然后挂掉电话买买买。
门神二人组不敢在江初照面前露脸，又不敢跟踪陆华年，只有暗挫挫蹲停车场守着陆华年的车，两个人喝着奶茶剥着糖炒栗子，发现陆华年一个人出来拐进一个主要是卖情怀的手工饰品店，足足过了一个小时才提着一个小纸袋回书店去了。门神之一抱着奶茶冲进那家小店卖萌打听，原来陆华年让女店员现教他串了个手环！门神之一给门神之二看他从女店员那里要来的手环照片，感慨：“陆男神泡妞真是不要脸啊，我现在头顶三尺都是雷公电母，你说小江会把这串垃圾扔垃圾桶还是砸他脸上。”
“这是我见过配色最丑的手环，没有之一。”门神二大力赞赏陆华年的审美。
江初照觉得手环丑萌丑萌的，大大方方戴手腕上，说：“礼尚往来，我也要给你买个分手礼物，你需要什么？”
“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你慢慢想。过两天我给你送耳钉你再给我吧。”
陆华年两手提起四捆书在前，初照勾着巴掌大的小袋在后到停车场。一辆朴实的沃尔沃在初照身边停下，照照喊了声林姐，车上跳下来一位四十多的精干黑瘦女人，打开后备箱说：“那位先生，书放在这儿。”
陆华年高高兴兴把四捆加两箱书还有一个大皮箱都搬进去了。江初照坐进沃尔沃的副驾，客客气气对陆华年挥戴着手环的小手，说：“今天麻烦你了，过几天见啊。”
陆华年春风满面挥手，说：“等我电话。”
陪了大半天，又是喂饭又是串手环又是帮忙搬书，然后就被小江痛快的扔在了停车场，啧啧啧。门神一幸福伸手手背朝下，门神二默默数了五百块拍到门神一的掌心。
第19章 分手送手表
谢嘉园给江初照挑的住处就在顾西北的宿舍楼对面，初照站厨房的阳台上就能看见她亲手晒的床单被套。这会儿冷风吹过，那边床单和被套缠缠绵绵卷成一团，初照有点后悔她把人家阳台的窗户缝开大了。
“林姐，买的二手房？”初照端着水杯在厨房继续转，林姐几乎把她在容城住处的所有东西都搬来了，她呆在熟悉的家俱中间很有安全感。
“这里是租的。给你买的房子是旁边那个新楼盘，还在装修。”林姐盛了一碗肉骨茶给初照，心痛的说：“才一个多月瘦这么多。”
“这几天我会努力补回来的！”初照接过碗，笑着说：“对了林姐，我也只有休假才有机会穿裙子，给我多配几套裤装带上。都要薄一点的。连洗衣机都没有，我洗衣服有点吃力。”
“买台洗衣机带过去？”林姐把烤盘放进烤箱，“你的手不能太用力的，有没有和领导说不能让你搬重东西？”
“领导知道的，我回来箱子都是他提的。”初照嘻嘻笑。
“是那个帮你提书的帅小伙？看上去体力很不错。”林姐笑意浮出眼角，“有没有把他吃掉？”
“窝边草不可以吃的！”初照转身，不想和林姐解释是误会，虽然她以前是很想吃掉陆华年，但是她现在已经不愿意了。
“能睡的男人多得是，窝边草确实比较麻烦，无视他。”林姐叼上一根烟在厨房找打火机，“小照，休假也别总闷在家里，多出去找同龄人玩玩。”
“二十出头的小年青太傻，说话做事都不带脑子的，没劲。”初照坐下来喝汤，思量她在京城能找谁玩。除了因为相亲认识的梁春晓既说得来还算可靠以外，她好像真找不到人玩了。可是梁春晓她是绝对不能找的。算来算去，除了那个顾西北严辞拒绝的导购妹子她好像找不到可以约出去玩的人了。她吃完汤回卧室给人家发了条微信，解释说手机那天被收走了才拿回来，想这几天约妹子吃个饭道歉，问妹子什么时候有空。
妹子秒回，说她明天上上午班，约下午四点一起逛街吃饭。初照快乐的回约约约，问哪儿碰头，妹子回了个地点，还附上了自己的电话，姓名王敏芬和生活照，叫初照别认错了。初照也很大方的把自己的名字照片发给王敏芬，然后上网搜索约会地点附近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
第二天上午郑哥送椰子和新鲜蕉叶过来给林姐煮椰浆饭。初照想起来要配茶包，先给陈静打了电话，说她单位休假回京城了，现在要配茶包，问上次配的茶喝着怎么样。陈静说很不错，让初照再给她配一套，停了停又说：“你爸爸调到京城来了，我还没和他说你工作的事。你想不想见见他。”
“不想。大伯母，过几天茶包配好我让郑哥给您送去，没事我先挂了。”初照表明态度挂断电话，并没有把谢兰天放心上，专心和郑哥商量怎么给顾西北配去火润喉的凉茶包，还给同屋的那两位追加了两份，然后问郑哥：“我今天下午约了人玩，有没有不那么骚包的车给我开？”
“小照你对京城又不熟，开车不安全。老板的克拉森才从海城开过来，调个司机你这几天用？”郑哥压根不看好江初照自己开车。
“领导同事都住这一带，看到解释起来好麻烦的。”初照不想再被调查，纠结了一下说：“我这几天出门也不会多，还是坐地铁吧。”
“那样最好，出门前记得开定位。”郑哥把记录的记事本收一收，“钱包电话钥匙随身带，记住了？”
“知道啦。”初照无奈，“我约的是女孩子。”
郑哥嘿嘿笑，“这年头男女都一样！反正过了九点我就派专人跟着你，不许关定位啊。”
林姐单手挥刀椰子剖两半，喷一口烟，“有些事呢，不一定要等天黑做的。小照和人家约了下午四点。”
“那就从四点开始。”郑哥抓头，笑着说：“我姐夫说一到周末小照要出门逛个街什么，他看容城满大街的小伙都是色狼。我现在算是理解他了。”
“你和钱哥对我真是迷一样的有信心！”初照掩面。
长成这样还毫无自觉才格外招人掂记，郑哥摇摇头没说话，揣记事本走人。
林姐又是一刀，剖开第二个椰子，慢悠悠弹弹烟灰说：“小照，我给你准备了套，在你床头柜抽屉，记得拿两个装钱包。我跟你说，他们男人那一套说的时候你听听就行了。年轻呢，就是要玩的开心一点。”
“好的。”初照揉着额头进书房整理她要带去单位的书。整理完了她给自己开了个必需品的单子，把能网购的都网购了。到分手礼物这一项，初照淘宝了一下发现除了仿真蛇和贱男消失片这种虽然合适但是很没风度的礼物，别的都是分手以后为了挽回才送的礼物，并不适合她。
江初照小朋友看着手腕上那串丑得闪亮的手环纠结了一会觉得还要现买，想想陆华年和顾西北既然是同是国家粮库的好保安，工作时间电子产品估计是用不了，手表是一定要戴的，正好她想买一块朴素一点的手表上班戴，倒不如也给陆华年买只表。这样他将来的女朋友看见手表肯定要问，知道是分手礼物肯定会跟他闹，他不说女朋友一样气不死他烦死他！于是她愉快的在分手礼物那一栏添上了买手表。
买手表和王敏芬一起去不合适。初照提前一个半小时出门，直接进君太百货二楼，给陆华年买了一只x。她嫌提着袋子麻烦，收好购物的票据手表的说明书，直接就把那只表戴上，剩下的袋子盒子什么的提在手里就近找了个垃圾桶扔进去了。然后她认认真真逛了半天看女款，发现她看中的江宝琳都买过了，悻悻作罢去和王敏芬见面。
王敏芬已经到了，一见面就揪初照那个豹纹大外套的猫耳连帽扣她脑门上，说：“好萌呀，我还以为你是帅气款的姑娘，你卖萌也这么好看。”
“走路多要穿的暖和点。”初照把帽子拉下来，整理她那个俏皮的侧马尾，才一抬手她的电话就响了，是陆华年打来的。
初照一接通那边就挂掉了。王敏芬指了指她后面，说：“人在那儿。”
初照回头看，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陆华年好像自带光环，她一眼就看见他了，他正把手机揣裤兜里，一步一步走过来，每一步都迈得又稳又准，腰杆挺直特别有精气神。
“我过来找我堂姐，一进来就看见你在这儿。”陆华年抬头看天井吊下来的装饰花球，漫不经心问：“出来玩？”
“和朋友逛街。对啦，给你买的。”初照把大手表摘下来给他，“提着盒子太麻烦，我就给扔了。”
陆华年面无表情接过这只表。初照低头把外衣口袋里的票据和证书之类的统统掏出来了，一股脑塞给他，“戴不戴随你，我的心意到了。”
“那我就勉强戴一下吧。”陆华年立即把手腕上的表摘下来换上新手表，把旧手表和票据揣外套口袋的时候他突然想起来似的说：“你的东西我还没拿到，我和我堂姐约的时间要到了，拿到了我给你打电话？”
“行啊，回头联系。”初照拽住王敏芬的胳膊，说：“走走，我们逛街去。”
陆华年转身朝自动扶梯走。王敏芬边走边不停回头，临出门时说：“你男朋友一直都没回头看你哎。”
从来就不是男朋友，初照心里空空的，有点酸又有点涩，哼了一声说：“不用管他。”
站在扶梯上的陆华年低头看表，保持微笑直到进入陆锦年的办公室。
“不年不节的你跑我这来干嘛。”陆锦年把百叶帘拉起来，给他倒了杯水，“还没联系上那个小妖精？”
陆华年得意洋洋伸手腕，“昨天见着了。她给我买的。”
“雷美诺时？小姑娘挺会挑的嘛。”陆锦年端着杯子笑。
“她买的。我从单位出来正好看见她在前面，偷偷跟了她一路，她买个表还不好意思，把盒子什么的都扔了。一看见我就拿出来了。”陆华年美的不行。他是跟了她一路，先以为她跟顾西北约会，看她买男款表的时候炉火中烧差点没忍住过去找她。
陆锦年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给陆华年看：“你这是每天在心里默念三遍要捏死小骗子的成熟男人应该有的表情？”
“女孩子送男人表是什么意思？”陆华年笑嘻嘻反问，这表不是送顾西北的，是送他的！和他送她手环就是一个意思嘛。
“别信百度。说不定人家只是想跟你说她去年买了个表，送你。”陆锦年笑。
陆华年眨眨眼，想到这个是分手礼物，江初照送他表的时候既不娇羞也没有期待，笑不出来了。
“让我说中了？”陆锦年哈哈大笑。
“反正以后我和她天天见，收拾她的好日子在后面。”好日子从挑拨江初照和顾西北的关系开始。陆华年掏出手机对准自己的腕表连拍十几张，挑了一张和他的丑手环照片一起上传朋友圈，死不要脸的写：永以为好。
路丁第一时间留言：呵呵，高仿的吧。
琢磨了一天就想找小江打听她是不是把那串丑手环扔垃圾桶的门神二人组今天看朋友圈主要是盯陆华年特别积极。门神二举着手机就蹦出去找门神一，嚷嚷：“小江收了人家的手环，还人家一块雷美诺时黑鸟，这不叫泡上了还有什么叫泡上了？五百块还我！”
“菜市场五十块买一块还送一块那种吧。”门神一也举着手机在看，“那个丑得哭的手环才一百多块，小江眼又不瞎，最多送他五十块的菜场货。”
门神二刷新了一下，给路丁点赞的人超过五十，他点了个赞再刷新，点赞的人数又朝上跳了几十。
陆华年又发了一张表盘编号特写和证书合照，说：确实是高仿，连配套的编号和证书都有，造假超级用心。假的我也喜欢。
“陆男神真是心机boy。直接承认是假的就够了，po什么照片。”门神一放大照片，不看编号什么的，就看见花式签名的一部分，妥妥的是个江字。这一套证据明明就是来证明是真货的。
“这是隔空向咱顾头宣战他先攻下一城吗？”门神一惊奇了。
“就是送块真表，和咱们顾头又有什么关系？”门神二不解。
“永以为好是《诗经》里的一句，你这种文盲肯定不知道这句，但是你肯定听说过投之以木瓜，报之以琼瑶。他在显摆他送了个丑木瓜，小江回了他琼瑶，但是呢，两人感情好，送东西来来去去是不需要用价值来衡量的。所以他用永以为好这句。咱们顾头请人家住宿舍自己还要回避，关系还只到普通朋友嘛。”门神一耐心指点。
门神二再刷新，一向见人只说好话的何昭平留言：送高仿…差不多可能也许是wqnmlgb的意思吧。
休假在家闭门学习“隔壁老王”这类知识的顾西北晚上睡觉前草草看过朋友圈，想留言“瞎说什么大实话”支持昭平，再想想江初照的脾气，要是知道陆华年跟人家姑娘勾搭上互送礼物还秀朋友圈她肯定生气绝交，知情不报必然连坐同罪。大家住一屋你出茶来我来泡，你洗衣服我帮拧的关系多融洽，还是不要弄那么僵比较好，他还是假装没看见比较合适。西宁说何昭平好像对江初照有意思，何昭平肯定会想办法让江初照知道的，于是他丢开手机愉快睡觉。
第20章 请吃饭真的只是客气
江初照和王敏芬看完一场电影出来才九点多，郑哥在电影院门口蹲守接人，客客气气把王敏芬送到她家小区楼道口，还要求人家到家给初照发个短信。王敏芬站窗户边发了个微信，看见郑哥才上车感动的不行，继续给初照发微信说：“你这个远房表亲人真好。”
初照无奈的回：“想鬼混都没有机会啊啊啊。”
郑哥滑着手机在安抚女朋友，一抬头看见初照把定位关掉了，问：“还有几天不出去玩了？”
“反正明天不出去了。”初照把手机收起来，“下次我约王敏芬提前通知你。”
“一定要。京城不是别的地方，遇到事咱们有钱也使不上劲。转一圈把事情解决了花多少钱都是小事，就怕你吃亏知不知道？”郑哥拍拍初照的小脑袋，“谢家上次给你找的那相亲对象什么玩意儿，他们没把你卖了就算好心肠，咱们有事还是要靠自己。”
“谢先生调到京城了，上午大伯母还问我想不想见呢。”江初照冷笑，“上次还听说他遇到事儿全家犯愁，老天真是不开眼，这种人怎么不叫他牢底坐穿！”
“客观的说，谢先生为人谨慎，政治正确，除非被人恶意陷害，基本上没有牢底坐穿的可能。”郑哥再摇头，“这话私下撒气说说可以，在谢家人面前可别提。”
江初照非常不满意的点头，继续和王敏芬聊天，王敏芬正在吐槽她的同事巴结上了一个富二代各种名媛范，初照看故事看的开心极了。
汽车驾过停车场时，江初照感觉到车灯亮光，她抬头看看，六七辆大巴刚刚开出去，最后一辆车的车牌她记得，就是带走老王们的那辆。初照眨眨眼，把这事抛到脑后。
林姐对于初照回来的这么早很惊奇，知道是郑哥把她抓回来的笑了个半死，体贴的给初照端了碗甜汤回卧室打游戏去了。
初照默默吃完甜汤洗澡爬上床看书，那串丑得要命的手环被她压在枕头下面了，和那枚耳饰一起，隐隐约约硌着她。她掀起枕头，左手捏住耳饰，右手握住手环，举起左手笑着说：“这是爱情开始。”再放下左手举起右手苦着脸说：“这是结束。”又对自己点点头，说：“还好，有始有终。”
然后她把这两件爱情的纪念品郑重放进了她的小熊饼干盒，那里有她历年的准考证，还有她每次卖花留下来的一块钱，沉甸甸的一大把，和一张开户就没有存钱，后来作废了的存折装在一起。这个小铁盒收藏着她的希望和失望，汗水和梦想，现在还要加上夭折的爱情。
初照把这个小饼干盒放回首饰盒的最里格，踮着脚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关灯眺望对面的宿舍楼，猜测哪一盏灯是陆华年点亮的，下定决心再也不主动找他了，然后把杯子里的水倒进水池回卧室睡觉。
休假几天初照没有再出门，陆华年没有打电话给她，她就守在家里收快递，收拾要带去单位的东西。这次她自己收拾，精简再精简，东西反而比上次带的还多，装满了三个大箱子。初照试提觉得从院子里到宿舍那段路她还是可以的，也就不再精简了。
最后一天的中午，顾西北打电话来，通知她下午两点到停车场，他带她去办理正式入职手续。
“我辛辛苦苦干了一个多月还差点把自己烤成烧饼，还只是临时工？”初照没法接受事实。
顾西北笑着说：“以前你算借调，现在你是正式职工。穿正装不要化妆，要拍证件照，以后你就算咱们粮库的正式文员啦。”
“正式职工有制服吗？”初照觉得粮库保安的制服还是很帅的，不管是何昭平还是陆华年穿都超好看，她想像了一下制服少女，觉得一定帅爆表！
“你们的白色实验服比阿玛尼帅。”顾西北跟开窍了似的说俏皮话。初照虽然失望变不成制服少女还是笑的差点倒在床上。
林姐提着锅铲走到卧室门口，问：“怎么了？”
“没事没事，和同事说笑话呢。”初照对林姐摆手，突然想到顾西北家的床单，问：“西北哥，那个，我晒床单被套的时候把你们家阳台的窗户开大了，你可能要重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