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给大家安利一下一部网剧,可乐坏我了,《太子妃升职记》哎哟妈呀,笑得我不要不要的,乐视的网剧,哈哈,我这两天就靠这个了,亲们要是有兴趣的话去看看

018

纪蓉惊喜万分,一把拿过陈果手里还没未拿稳的名片,又将她拉到一边,“真是撞大运了,你不知道吧,他也就这么一幅人物画,别的都不是,他老说不会再画人物为主的画,老说没有缪思女神,他再没有兴趣画人物,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成为他画中的人,你得好好把握才是——”
陈果听得莫名其妙,对那张名片并不太感兴趣,可能是她的想象力太平乏,没觉得这有什么好的,手指下意识地摸过自己的下巴,一脸的不以为然,“我才不要让人画呢,不如直接拍照呀,你是想要拍得更好看的,我还可以介绍个挺有名气的影楼给你。”
纪蓉将名片塞回她手里,见她还想推,忙说道,“哎,跟你说艺术简直就跟对牛弹琴一样,这么多年都没有改变,就算不当人家的模特,权当认识一个朋友呀,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我都是结婚的人,认识什么朋友,而且是男的。”陈果摇头,并不认为这是什么好事,万分遗憾地看着这张名片。
“你是怕你们家那位吃醋吧?”纪蓉笑问她。
陈果耸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对伐?”
“也是。”纪蓉也一耸肩,“真是浪费了好机会,我想给他当模特送上门都不要。”
“都快十二点,要不一起吃个饭?”陈果走出画展厅,外面的空气特别的清新,抬头看了看腕间的表,“随便吃点?”
纪蓉点头,“自然是随便吃点,你不知道我在国外的时候就是怀念国内的菜,什么菜都怀念,在国外我简直就是吃厌倦了,真是烦透了,所以就打包回国了。”
“那你同廉以钦是怎么回事?”她忍不住提了一句,“你不是跟他一起回国的吗,怎么在家里又装作不认识了?”
纪蓉一愣,漂亮的脸蛋上出现几分失落。
陈果立马觉得自己问了个蠢问题,“对不起。”
说完后,她的手立即被纪蓉握住,“你不用说对不起,这不关你的事,你是好意我晓得的,我以为能抛开过去的事过一种奋发向上的人生,可没想到这耳光来得这么快,我一下子就被迫认清了现实——”
她说得很轻,再轻的声音也掩饰不了她的情绪,叫陈果一下子内疚起来,好奇归好奇,总不能戳别人的痛脚,“别想这些事了,等会都由你来点菜,爱吃什么就点什么,全由你作主,我包了——”
纪蓉立时笑了,满是笑容的面容,笑意并未到眼底,充斥着一种坚定与渴望,似乎是义无反顾也在所不惜,亲亲热热地挽着陈果的胳膊,“嗯,你就包了我吧,大财主,我把我的一辈子都卖给你吧?”
“我哪里是什么大财主——”陈果嗔怪道,并没深想这事。
“你还不是大财主呀,丰润建设你有51%的股权呀。”纪蓉直话直说,为人最是爽直,从来不对她藏着掖着,“别告诉我,你失忆后把这事都给忘记了?”
丰润建设?
咋觉得这几个字挺眼熟似的,似乎在哪里见过?
陈果歪着脑袋,一时还想不起来。
瞧她努力想的样子,叫纪蓉又忍不住点她的额头,“你不是吧,丰润建设就是你们家跟段兑他们家一块儿成立的建设公司呀,虽然比不着那些什么大公司,好歹在我们市里也能称得上名号的公司呀,你怎么能把这事忘记了?”
“丰润建设是我们家跟段兑他们家的?”陈果一字一句地重复着这个事情,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段兑的公司是叫丰润建设,至于别的事,她还真是一无所知,当着纪蓉的面,她也实在不想去怀疑段兑,面上挤出更多的笑意,“哦,好像有这么一个印象,阿兑好像说起过,我当时并没有在意。”
她总算是想起来昨晚上吃晚饭时纪蓉说起过她曾经想要投资纪蓉的事业时,谢女士脸上涌过的一丝不自在,——当时她并没有往深晨想,此时想起来确实有些不得劲,但她还是强硬地按捺住这个蠢蠢欲动的想法。
“那就好,那就好。”纪蓉像是替她松了口气,将手从她胳膊上拿回来,往两边稍稍伸展了一下,“我还以为他们没说这事呢,我以前听你说,你跟段兑结婚后公司就由段兑来掌管,除非牵涉到重大事项,否刚都得由段家人做主就行。”
听得陈果一愣一愣的,脑袋里根本没有那些公司管理的概念,“那还行呀,反正我不会,就由阿兑管着吧,反正都是我们两家的东西,他也有份的。”
“嗯,也是。”纪蓉再不多说什么,人家是两夫妻,话说多了也不好,其实就要一个度,过了这个度就不太好了,“喏,就去那家吧,吃不吃泡椒牛蛙?我还要水煮鱼、酸菜鱼,你吃得了辣吗?”
“谁怕谁呀,我还能吃不了辣?”陈果一脸奉陪到底的表情。
却没有注意到纪蓉微微的不自然——陈果是不吃辣的,一点都不吃,水煮鱼,泡椒牛蛙什么的东西,她是一筷子都不用去夹的。
但是她吃了好多,比纪蓉吃的还多,还写了微博发在网上。
纪蓉亲眼所见,目送着送她到饭店门口的车子远去,——真是不一样呢,她清楚地记着陈果从来不开慢车,能把车速往上飙就会一直狂飙,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子一次车祸就能她怕了——
陈果是孤僻没有错,性格是那样子,胆子却是极大的。
她站在饭店门口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
还没走进饭店,她的手机就响了,不慌不忙地走入饭店,她才优雅地接起电话,“是我们的大画家呀,怎么现在打电话给我?我刚吃过饭了,现在不饿,不要叫我吃饭…”
跟拉家常似的,她满面的笑容与大厅经理打了个招呼,直接地走入电梯。
“谁?你说谁?”她侧着脸,看着被电梯内壁倒映出自己的脸,脸上的表情都映得清清楚楚,那张脸,在装傻,却是在笑着,“哦,你是说陈果呀,对呀,她是我同学,一直是同学,她是我惟一的朋友呢…”
她说了两句,就没说话了,神情似乎有些无趣,指甲划着电梯内壁,此时,电梯门打开了,她走了出去,“你可别打她的主意,我晓得你那些风流事儿,她跟人不同,人结过婚的,我可警告你的——”
“手机号?”她惊讶出声,“不给,我可不给——”
就这么讲完,她单方面的就结束通话,不叫人再有机会骚扰她,索性就把手机电池也拔了出来,就那么往床里一扔,踢掉脚上的鞋子,她打算泡个澡,烦心的事太多,总得一样一样的办才好。
陈果并不知道她这边的事,一贯回去老实的上班,亏得是跟纪蓉一块儿吃饭,她把刚才吃的几样菜都是拍了图片的,这文字配上图片,看着就鲜活了一点儿,——尤其是味道,鱼肉的鲜美,再加麻辣的口感,简直叫她胃口大开,要不是纪蓉拦着她,可能她会吃第三碗饭。
这一顿饭,够叫陈果满足了一个下午,迫不及待地打电话给家里的阿姨,叫她晚上准备煮些辣味的菜,没想到她开了个口,阿姨就跟他说,段兑是不吃辣的——他们家里是不上胃口太重的菜。
她一下子就蔫了,并没有再多要求。
最让她纠结的是要不要问段兑家里的那些事,关于公司的,她其实也不想要管理公司,可谁也没同她说起过公司的事,难免会叫她多想,这些话要是段兑跟她说,她是一点儿疑问都不会有,问题就在这里,是纪蓉说的。
才叫她有所疑惑。
她甚至有一种可怕的结论,跟段兑结婚,可能只是种联姻关系,把两家都绑在同家公司上面?——这种想法叫她一下午心神不宁,拿出手机,看了看纪蓉的号码,眼睛一闭,一狠心,就按了下去。
刚按了下去,她又反悔了,赶紧的将通话又挂断,就那么拿着手机,两眼无神地盯着手机屏幕,盯着盯着,两眼慢慢聚光,落在手机屏幕上的号码,怎么就拨了廉以钦给的号码呢——
切,她为什么要用两个号码,真烦!
只是,手机忽然间响了,她愣愣地看着手机号,期盼地看着手机铃声会突然响停——偏偏事与愿违,手机铃声固执地响着,一刻也不想停。
“小陈怎么不接电话?”
同事叫她。
“嗯。”她应着同事的话,慢慢地拿起手机,“纪蓉呀,你稍等我一会儿,等我出来。”
迅速地跑到外边儿,她才对着手机开始讲,“我不是故意要打这个号码的,是拨错了,你肯定想知道我为什么知道这个号码,我是从廉以钦那里问来的,你不知道,我问他的时候可吓坏了,他身后跟着一堆人,我当时简直就硬着头皮过去了…”
“是吗?”
轻飘飘的两个字,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涌入她的耳朵里,叫陈果呆愣在原地,嘴巴微张,像个傻瓜似的。
那一刻,她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好像比昨天温度要高一点儿,不错不错
如果各位喜欢看,请不吝个收藏,我好像在黄婆卖瓜,我的瓜最甜,我的瓜最香,大家都来买

019

“廉、廉…”她“廉”好两下都没有叫出声那声“叔”来,拿着手机的手,紧紧地握着手机,握得死紧,“我、我…”
脑袋里找不出什么应对的话,挂也不是,不挂也不是,她就那么两难着,眉头紧紧地皱着,显得非常的烦恼——
却无从排解。
“想找纪蓉?”廉以钦在手机那头回她的话,“还是要找我?”
别有意味的话,对陈果来说讲无非是对牛弹琴,压根儿就没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深呼吸了两下才算是稍稍地收敛了一下情绪,“廉、廉叔…”
“嗯?”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声音从手机那里传过来有些慵懒的味道,至于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她更说不清了,就是下意识地有这种感觉,——她也跟着“嗯”了一声,却是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握着手机,她头次觉得这么的尴尬。
明明认识,装作不认识;像是分手了般,偏偏她打电话过去,还是他接的电话,这两个人的关系这么的复杂?她实在是没办法理解这个事,总之一句话,恋爱中的人都好奇葩,叫她这个局外人着实看的一头雾水。
她想按了结束通话。
手指就往手机屏幕上按,——迅速地切断了通话。
好像松了一口气,她的心还在跳,即使是一个电话,还是叫她觉得压力过大,——这种双卡双待的手机真是要不得呀,她还是挺不能理解这种手机的功能,当然有些人是工作一个号码,私人一个号码,比如像她这样子没有什么事的人,就只打算一个号。
没等她到办公室门口,手机响了,显示的是“纪蓉”两个字,不止两个字,还显示出刚才那个号码,顿时觉得这个手机跟烫手山芋一样,她凭感觉就认为肯定是纪蓉打的电话,根本没有第二种猜想,“纪蓉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说的…”
“想找我就直接说,别藏着掖着的,大方点。”
窜入陈果耳里的、不止是耳里的,还有身体里的话,都叫她慨叹这世道的无常,还没能听出来这话含着的别个意思,她就迟钝地当成普通的话,——“廉、廉叔,您就当作没接过我这个电话就好了,等会你就把通话记录给删了吧,叫纪蓉晓得我打过电话,她肯定会不自在的。”
听听她,多为别人着想,简直就是贴心好闺蜜的架式。
“好的,我就删了通话记录,除了我,谁也不会知道你打过电话来,放心吗?”
这话叫陈果听了真高兴,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这么方便,说的话他都能懂,都不费她什么力气,“对,就这样子,廉叔,不能叫纪蓉晓得我打过电话来,我没注意,就按了这个号码,本本想拨另外一个号的,手指不太灵活就拨到你给的这个号码上了,可千万不要让纪蓉晓得我知道你们和好了,千万,千万,廉叔,我把你当长辈的,就当帮我个忙好吗?把通话记录给删了。”
“这样?”
微带着疑惑的男性嗓音,自手机那头传过来,叫陈果拿手机的手都有点不稳,明明这样的反应很不妥,她还是没办法控制住身体的反应,感觉怪怪的——怪怪的,叫她有些不明白。
“对,就这样子,廉叔,您可别说起这事来,纪蓉下午还挺伤心的,您可得好好安慰她,”她万分恳切地说,“她是个好女孩儿,我先挂了,就不打扰您跟纪蓉了。”
她真是挂了电话,没当一回事。
于她的眼里就找人,打错了电话,纪蓉用的是双卡双待,暂时放下心就干活去了,也没有多少活,但分到她手里的活那得仔细认真干,她也不白领薪水的人,陈果对这一点非常自傲。
等到下班时间,她收拾了东西就要走,还给段兑发了条微信,最近段兑才教她玩的,朋友也就只有段兑一个,很简单,她到是自己学着关些了些公众号,无聊时就拿来打发打发时间——
“你先别走,我来接你。”
这是她发的。
段兑没回。
估计是工作忙?
她等了十来分钟也没等段兑的回复,忍不住往上翻白眼,这边儿同事都是急着下班,她也跟着走,还跟同事聊了几句,——同事聊没几句就开始说自己家的孩子,叫陈果听得实在不感兴趣,幸好到楼下停车场也没有几分钟的事,她也忍了。
跟同事相处,就算是合不来,也没必要表现出来,这个道理她是懂的,呃,是段兑教她的,出来混都这样子,她也不是那种生事的性子,能过得去的事就都让过去了。
跟同事一分开,她就得意了,不如现在就赶去段兑那里,直接接他下班吧?想是这么想,她也是这么做的,没曾想,她的车子才要开出去,就被前面的霸道车子给挡住去路——那车,她认得的,不就是大老板的车吗?
那么霸道的,就把她的前路给挡死了,叫她去无可去。
她赶紧地摇下车窗,叫前面的车子挥挥手。
司机面无表情的,并没有看向她,固执地挡住她的去路,叫陈果好一阵奇怪。
“廉叔、廉叔?”
她大声地叫。
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也能看到廉以钦整好以暇地坐在车里,半点下车的中国架式都没有,仿佛她叫的是别人——她更奇怪了,又叫了两声。
这会儿,廉以钦到是看过来了,面上说不清是什么表情,就那么看向她。
陈果眼神发直,真看不出来他想做什么,脑袋就只有一个想法,大人物的想法真是难以理解,干事业时霸道就算了,出行也需要这么霸道,要不要来个警车开道干什么的?她脑袋里这么想的,人就下车了。
她下车时还有些莫名其妙的,走到那车边,——还没有走近,车门到是打开了,她亲眼看见是廉以钦在里面开的车门,她心里更耐闷了,再上前一步,站在车门边,一手还按着车身,小心谨慎地叫了声,“廉叔?”
他仅仅是轻抬眼皮,再往她脸上扫一眼,“上车。”
就两个字,落在陈果的心头,跟千斤顶一样重,压得她几乎抬不起眼皮来,万分疑惑地望向他,“?”不止她的眼睛,她的嘴,她的整张脸,都傻傻地写满“?”。
拦住她的车,就为了叫她上车?
她赶紧地看了下周边,发现此时下班的人还真少,也不知道是早走完了,还是上面的人根本没下来,时间挑得刚刚好,没有人瞧见这里,——不会引起什么特别大的“误会”。
她还愣着,没想到廉以钦的司机此时从车上下来,并走到她的车边,将她的车子驶回原处,——她回过身,愣愣地看向她自个的车子,还看着那个司机面无情地将车钥匙递还给她,顺便手里还将她的包也递给她。
她下意识地接下东西,脑袋里的反应慢了好半拍。
“先生请您上车。”
面无表情的司机还请她上车。
她脑袋更乱了,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哪一出。
“怕我?”廉以钦睇视她。
那是种高高在上的眼神,她仿佛就是他手底下的蝼蚁——这眼神,她特别不喜欢,好像就曾经见过这种的眼神,脑袋里晕乎乎的,像是被重影所挡,那种眼神放大无数倍,压在她的眼前,她看不见别的,只看得见这种眼神。
迈开步子,她上了车。
“不,我不怕。”
她听到自己坚定的声音。
那声音明明是她自己的,却仿佛来自外太空。
她的手紧紧地拽着包,自己却毫无所觉,坐在车子的另一边,她一句话都不说,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一时心气儿,就上了车,如今跟个没头苍蝇一样。
她不怕!
像要说服他似的,她努力地坐直身体,双眼平视前方,试图面无表情,“我不怕你。”
说得很恳定。


020

“呵呵——”
出乎意料之外,廉以钦竟然笑了。
刚才那种睇视她的眼神消失了。
叫她的心更是悬起来,这种难以摸得清的男人,简直叫她难以招架。
他的手抬了起来,叫她有些紧张,两眼就盯着他抬起的手,眼睛越瞪越大,快要跟青蛙的眼睛媲美,——下一秒就见他的手落在她个头顶,她的头被“温柔”的抚摸了一下,——呃,是她的头发给温柔的抚摸了一下。
她眼睛都没眨,就那么瞪着。
“廉、廉叔?”
嘴唇动了动,她困难地发出声音。
这么一叫,她好像开头的困难都已经度过了,就连表情也变得欢快了一点,满眼满脸的都是笑意,“廉叔这是跟纪蓉和好了吗?我说的是不是?”
她抬头望向他,眼睛亮晶晶的,粉色的唇瓣润润的,随着她说话时一开一合,有一种诱人的姿态——
突然间,她的眼前黑了,阴影在她的眼前扩大,她愣在那里,阴影处他的脸在她的眼里越来越清晰,清晰的,就在她的眼前,唇瓣上一重,她被吻了,——人就愣在那里,跟瞬间尸僵一样——
所有的声音都在脑袋里消失,她只能感觉到唇间的动静,合闭的唇瓣被不容拒绝的力道给推开,让出一条光明大道来,她的嘴里被挤入不属于她的舌/尖,霸道的搅乱着她从来不曾向段兑之外的人敞开的私密之窗。
她的眼睛还是瞪得大大的,似乎失去了眨眼的功能。
脸贴得极近,近得她都能看到他脸上细细的毫毛,也能从他的眼底看到自己愣得跟个木头般的样子,——仿佛突然间从迷障中醒过来,她双手一推,一推出去,却重重地落在他坚实的胸前,被他给拽住,沉重的力道落在她的腕间,不甘心地挣扎了一下,唇瓣却是被小小地咬了一下。
疼——
她跟娇气鬼似的,瞪得时间够长的眼睛,居然就流了眼泪。
挺不争气的眼泪,她心里头是这么想,人已经全力挣扎起来,没等她挣扎的力道全部使出来,他已经放开了她——叫她的力道无处躲藏,人却是朝他那边倾过去,狼狈地摔在他的膝盖上,脸更是面对着他的裆/部。
她顿时起了来。
脸色红白相间,有气的,有恼的,有怒的,反正什么都有。
她的手用力地擦嘴,晶亮的眼睛恨恨地瞪着他,扬起手,就扇向他。
“啪——”
一巴掌清脆有力。
连她的掌心都有些疼。
他神色未变,微抬起手。
她还以为他要动手,下意识地就双手抱住头,似乎这样子就能挡住他的动手。
“我给你机会,你还要打我?”
廉以钦瞧着她跟个鸵鸟一样,脸上露出了些许笑意,抬起的手落在他自个脸上,好像有点烫,被打的后遗症都这样子,难得被打脸,他还觉得挺新鲜,欲迎还拒的人不是没碰过,就她这样子的还打人还真是难得见一个。
陈果再迟钝,此时也明白了,感觉三观都给他的话给震碎了,“你说、你说什么?”
什么时候她成了他需要给机会的人?
更何况他还是纪蓉的男朋友,还是她公公的忘年交!
她感觉这是大晴天里起的雷,把她炸了个外焦里嫩。
“有夫之妇,我到是不介意的。”廉以钦不怎么挑嘴,荤素不忌,“你老是玩那些含蓄的手段,我给你个更直接的不好吗?省得浪费你的时间,还有我的时间,我没功夫陪你那眉目传情这种幼稚的把戏——”
陈果震惊了,甚至是觉得被侮辱了!
好端端的,她一下子就成为了他嘴里的荡/妇,还是有了老公还要外头发展的荡/妇?这种结论叫她的小嘴儿一时都惊恐万状的闭不拢,——等反应过来,她已经爆发了强大的战斗力,双手使劲地挠他,直接朝他的脸挠!
不止挠他,嘴里还骂他:“浪费你个头,廉以钦你这个不要脸的,你自己不要脸,你当我也不要脸呀,呸,我跟你眉目传情,传你妹呀,多作多情的老混蛋,你以为你是什么小鲜肉嘛,还真以为别人都爱你?…”
她趁着他被挠得的震惊样,得了手下车就跑——
管它的什么车子,她今天就不开车回家了,直接跑。
呸呸呸!
她懒得从包里拿纸巾,直接朝空气吐。尽管这动作不卫生,但是她此时就想做这个动作,特别是廉以钦碰她那一下都可能有毒,那男人不要脸的很,还有可能有什么病呢,她才不要染什么病!
她跑得极快,一溜烟儿就没影了。
车子里的廉以钦身上整齐的西装被弄皱了,从来都是一丝不苟形象出门,很难跟今天一样,乱得跟什么似的,头发也跟着乱了,不止是头发,反正他头发短,一抹就也好了,就那脸——被挠的留下手指甲印,非常的明显,还红红的。
他充满了怒气,头一回,被气得这么彻底。
却不能承认他是“自作多情”了一回。
分明是被他说穿了,才恼羞成怒,女人嘛,总归是“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的”的不理性生物,——他好像不要那么主动的,得等着她主动上门才行!
陈果完全不知道他的想法并没有改变,这城市的交通很堵塞,也许都是上天都能察觉到她今天的遭遇,随手就叫她拦到了出租车,简直就是天底下的幸事,这一桩幸事叫她饱受惊吓的似才稍稍地安稳了点,也仅仅是一点。
司机问她去哪里,讲真的,她还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一脸的茫然。
“东门小学。”
她听见从自己的嘴里说出四个字,完全是下意识地说出来。
可她记得自己的小学并不在东门小学念的,——事实上这个城市里有没有东门小学,她都不太清楚。
她愣在那里,神情恍惚。
“是东门小学呀,现在改名叫实验二小了,难得还有人记得这学校呀,我以前也念的东门小学,你是不是也念这小学,如果是的话,那我们还是校友呢——”
司机说起来“东门小学”来亲切万分。
可他不知道陈果的内心,她已经乱了。
今天完全是一团乱,乱得她都不知道什么是重要的,上一秒,她觉得自己去找段兑把这事说一下才是对的事,可又怕段兑不相信,才茫然无摸,下一秒,脑袋里突然蹦出个地名,她更乱了。
东门小学?
她听段兑说过她跟他小学是同个学校念的,而且是在外国语学校。
可东门小学嘛,她完全没听段兑说起过,又是从哪里听说过的?或者这是她记忆里的事,她的记忆要慢慢地苏醒了吗?
——除了这四个字,别的东西,她再没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