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困了,想回家睡觉。”索性耍赖。

他抽回手,手心里瞬间失去那光滑的触感,有那么一种叫做失落感的东西涌上心头,他为人向来严肃,有一说一,没有的事,也从来不会说出口,原先觉得没有什么,昨晚跟叶则那么一对上,要说他心里没急,说出这话谁都不信。

“我明天就走了,今天就当作陪我一天?”他得到好,丝毫不觉得自己有哪里不对,面孔上的那点笑意就收了起来,“不行吗?”

这哪里问她意见,分明是定了结果,没容得她回拒。

陈碧忍不住想吐槽,心里再难受不过,好端端的一个半天,怎么就过成这样子了,她于是迁怒了,“当然不行,你以为我是谁呀,你说陪就陪你?”她只差没拿双手去捶他,心里气得不行了,“你很讨厌你知不知道?”

“你约了谁?”他眉头略皱,固执地问,“肯定不是叶则吧,是方同治吧,他们两个人今早一起走,方同治叫你跟他走了?”

明知道他说中事实,她的小脸皱成一团,“他们有没有一起走,与我有什么关系。”她违心地说,不想去想其中的深意,到底是知道一点儿,点到即止,不肯再多想,“我就跟方同治一起,怎么了?”

最后一句,她到是挺直胸膛,颇有点豁出去的情状,乌溜溜的眼睛都多了点气势,整一个挑衅的模样。

叶苍泽将车转向右边,对她挑衅的态度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更没有什么情绪表露出来,反而还是那副镇定的态度,“是没能怎么了,”他眸光锐利地扫过她一眼,“就不怕卫嗔半夜来找你?”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陈碧所有的叛逆念头瞬间都梗在喉咙底,嘴唇颤了颤,样子好不可怜,看了都叫人心疼!

就这副可怜样最叫人恨,他也恨她这个表情,像是他欺负了她,分明她欺负了他才是,一到这里都多少天了,他真是还没能真正见过与她单独一起过,都是有这样那样的事儿,让他都没能成行。

“摆这表情给谁看?”他冷冷问道,“叶茂不在这里,没有人护你。”

“不许提他!”

谁知道,就这么一句话,竟然让陈碧突然间跟暴跳了一般,原先熄灭了神气儿的眼睛顿时就晶亮了起来,里头蓄满怒意,脸色涨得通红。

“怎么不能提了?”他表情都冷了,那表情比叶茂还要严肃,至少叶茂在她面前还有几分温情,而他除了嘴上有几次同她说些叫人意外的话之外,简直就是冷心冷肺了,他将车子停下来,自己先下车,绕到另一边,拉开车门,把手递给她,“下车!”

她不肯,兀自坐在车里,似乎要与他扛上了,谁这时候同她提叶茂,她都不乐意听,还生叶茂的气呢,明明知道不应该生气,还是生气了。

叶苍泽也不管她是不是气着了,伸手将她抱出来,也不管她是不是挣扎了,扛着她就往里走,根本将电梯里走出来的人都无视了,待一走入电梯,就把人给放下,见她跟兔子一样跳到角落里躲着,心里竟然是大好。

“同他生气了?”他说话的时候,还脱下大衣,里头竟然只是白色的衬衫,除了衬衫,里面居然没穿什么,薄薄的衬衫,轻易地显现他坚实的胸膛,小小的电梯里,一下子将她的身影全都挡住,将大衣挂在肘间,他到是不朝她靠近,背靠电梯内壁,“怎么他还能有惹恼你的一天?”

陈碧那心情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一方面愁得自己没能同方同治一起,又因为自己为这个发愁而对不起卫嗔,那个心里的纠结怎么都捋不直,可被人提起叶茂,心里更难受,跟被蚂蚁咬过一样,千头万绪的,都说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了。

“大侄子,你烦不烦?”她一贯是弄不清自己的人,想法太多,想得她都烦,索性什么也不想,当作自己在做梦,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个劲儿地说服自己,嘴一撇,“问来问去的真烦,我最讨厌你们这个,明明都知道,非得一个个的问,问得人真烦,我都不好回答。”

她的烦恼,就这么简单,想不通,就索性全都不想了。

叶苍泽眼神一暗,还点点头,“这说的也是,我知道方同治把你卖了,他如今到跟叶则好了,你还想同他一起?同他们两个人一起好?你对得起卫嗔了?”

“不会!”她瞪他,心一抽一抽的疼,自怨自艾的情绪顿时涌上来,她怎么就跟这么坏运气,一个个的都跟神经病一样,前头叶则还挑唆了张放,张放吃了方同治的亏,结果叶则到是同方同治搅一起了?

她不是不相信,是不敢相信。

“怎么不会了?”他反倒是提醒她,此时,却是一步上前,握住她的手,顺势揽住她的腰肢,从身后将她贴了个密密实实,闻着她身上的味儿,薄唇有一下没一下地触碰她的耳垂,挑逗的意味都没想掩饰,“叶则是什么人,方同治是什么人,难不成你比我更不清楚?”

她双手反抱住他,仰起脸,亲吻上他的面颊——

就是太清楚了,她是太清楚了,才能相信他的话,眼泪从她的眼角渗出来,湿了她的脸,“你们都欺负我,都欺负我!…”

真真切切的哭喊,她哭得好不委屈,整个人都软在他怀里,怎么都不想起来了。

 


047

她哭了——

她一哭,把叶苍泽那严肃脸都哭没了,差点手足都无措了——

简直就是折腾人,折腾不死人,她心里就不甘愿,叶苍泽突然间涌起这么个念头,到是把人搂得死紧,不肯放开一下了,“哭什么,不嫌丢脸呢?”

“我丢我的脸,于你有什么关系?”她吸吸鼻子,小脸委屈的皱一起,颇有点与他扛上的意思,“你拦我,就是欺负我!”

她把错全怪到他身上,要不是他突然出现,她早就跟人走了,哪里还用得着这里纠结,还哭得这么丢脸,反正错是别人的,总归不是她的,还怪方同治派的人怎么就那么挫,非得遵守个时间规定,难道就不能等等她了?

这些个想法都扯一起,就成了别人一起欺负她。。

“你要是乐意去,我现在就送你也行——”他大方。

顿时她转哭为笑,自己转了个身,与他面对面,刚对上他的脸,所有的话都说不出来,那眼神分明利得都能将她碎尸万段了,她刚冒起的一点儿性子又快速地躲回去,没了抬头的勇气。

“不、不要了——”她想起丧礼回来那一天,瞅到他的样子,那时候,她都快心潮澎湃了,这话还真没错儿,确实有那么个想法,只是,当时叶茂更重要,这个想法一上来,她都快有罪恶感了,想挤出笑容,又觉得这么黑根本看不见,也就不费那个力气,“他这么对我,我还要过去干嘛…”

一腔心事落了空,便是原先那些个甜蜜的心情,都冷了下来,她这个缩头乌龟的性格顿时就占了上风,把她给扯得紧,更加觉得对不起卫嗔了,原先因为给钱到陈乔,她心里才好受一点,现在到是难受得心都是一抽一抽的。

她也就一根筋,方同治一句话就能叫她乐开了,把卫嗔给忘了,等事情不能成行了,卫嗔又适时地跳上她脑海,整得她心虚得不行了,也愧疚。

叶苍泽早就看穿她性子,也不再提卫嗔,提个死人真没有意思,要提也是提自己,要提卫嗔,别怪他心狠,就是想揪出她的愧疚心,把她从方同治那边揪回来,这味药百试百灵。

“也是,你要是再跟个怀春少女样奔过去,那就蠢得没边了,是不是?”他是个精细的,于是拿话堵她,堵得好,两手到是去脱毛衣,虽说看不见,这动作可是利落得很,离得这么近,上次将将地叫张放那小子给撞了,没成ED都是他幸运了,紧紧抵着她双腿间,“上次我怎么说的,酒吧里,我说了话的,你还记得不记得?”

毛衣被往上扯,她到没抗拒,也没有配合,两手臂搁在身侧,会由他在那里折腾地把毛衣褪了,身上就光一件保暖内衣,天可怜见的,被他一脱毛衣,没穿文胸就出门的本质给露了出来——

要不是房间里太暗,也能清楚地见到她的保暖内衣凸起两点,俏生生地挺在那里,存在感十足,可他真看不见,到是还长着双手,知道得往哪里摸,手下一摸,自然也知道她压根儿没穿文胸,那口干的舌燥的,头往下,隔着保暖内衣,就张嘴含住那里。

柔软有弹性,含在嘴里哪里还肯放开一下,恨不得把东西都全吃入嘴里,最好是长在他嘴里,与他分不开,那才叫最美妙的事儿。

温热的口腔,呼出的全是热气儿,叫她的鸡皮疙瘩都都齐齐立了起来,人到是想动,偏就让他生生地压住,怎么也动不了,到是脑袋能动,怎么动也看不见人,房间里乌漆抹黑的,眼睛看不见,那感觉更灵敏。

要说她不知道他在干嘛,那纯粹就是胡咧咧,哪里能不知道他个嘴巴正含着她胸/房,还隔着个保暖内衣,连带着把含住的那一块儿布料都吮得湿湿的,粘着她的肌肤,这还不止,他都用上牙齿了,磕一磕,拽一拽,叫她忍不住“呜咽”出声。

“不、不记得了…”她到是一说,那声儿到跟沾染了什么似的,都能叫人软了骨头,酥了全身,她一听见,都羞得没处躲了,哪里能这么样,跟勾人一样,她又没有勾人的心思——

她没嘛?

要是别人说,肯定是有的,可她老说自己没有,就这么矛盾,有时候也承认一回,到是抵死不认的多。

就是酥了全身,也不能把那里给酥了,叶苍泽心里掠过这么个“务实”的想法,不由嗤笑自己,想起那会与她碰上,到底是跟冤孽了一样,让他掉下去都不知道要拔脚出来,更要命的是他不想□。

沉了就沉了,他不后悔,没什么可值得后悔的,他又不是没有自主能力的娃儿,他是顶天立地的男人,自己做了主意,就得自己扛着。

那时候,天还不怎么冷,刚是初秋的天儿。

新任职的几十名师团职主官展开集训,身为省军区第一把手的叶苍泽自然是出席此次集训,先由军区政委余烈进行动员讲话,再由叶苍泽围绕“准确把握新形势下国防后备力量建设的特点规律,努力提高省军区系统师团领导干部履行的能力”为题,给新任师团职主官们上了第一课。

按说这都是正事儿,与陈碧扯不上丁点关系,可事情往往不以人的意志为主,他们省军区集训的事,让总参那边派人过来了,这派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叶则,做为政治的新秀人物,这几年,叶则的位置都稳如泰山了。

叶苍泽与叶则接触其实不太多,真的,要不是同姓叶,就是仅仅是点头之交了,尽管叶苍泽姓叶,谁都知道叶苍泽是给收养的,与叶则这真正的叶家人,那在别人眼里都得掰开来看的。

他到不是自卑,自卑是没有必要的事,他也不是什么事不懂时就进了叶家,那时都快二十岁的,哪里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尴尬,没想叶则还能拦住他的车,叫他送他去个地方。

叶则去的哪里?

一个小区,不怎么起眼的小区,车子就远远地停在小区门口,没让他往里开,就那么地待在小区门口,跟车子里没有人一样,静静地停了一夜。

他到是睡了,叶则估计是没睡,就那么盯着里头,一夜没睡。

叶则这个人,很少回叶家,据说当年与叶老爷子闹得挺不愉快,连带着与叶茂都闹过,为谁闹的,叶苍泽到是晓得的了,除了那个与他一起给带回叶家的陈碧,不做第二个人想了。

他对陈碧也不太熟,他男的,人家是女的,结果叶茂对人很好,据说那会儿,人跟着叶茂睡,他当时也听说过,到是没放在心上,结果——

比这个更让他惊的事叫他见着了,少年少女脱光了身子纠缠在一起,不止是纠缠,不止是一男一女,是两男一女,女的给挤中间,前后各一个少年,那画面叫他想起来就有种气血往上涌的冲动。

他有过女人,确实有,哪里能没碰过女人,他十三岁时就晓得什么是男人与女人了,表面上学校里的优秀生,骨子里早就烂得没根了,白天叫四十几岁的女人为“阿姨”,夜里骑在她身上,被她命令着干事。

当时,见着她那个样子,脑袋里一抽,也不知道是抽过什么想法,等他反应过来时,他都已经把人揪出来,揪着她进浴室,把花洒对着她冲洗——

她到是整个人都愣在那里,小脸惨白惨白,似乎给吓坏了。

浴室给反锁着,他一边冲洗,外头两少年在撞门,撞得“砰砰”响,没等他冲洗完,光着身子的两少年顶着腿间还没有软下去的物事,恨恨地盯着他,那眼神都跟毒蛇的信子一样。

两少年中间没有叶则,真的,他记得很清楚,也不知道叶则对这事清不清楚,后来他才知道叶则压根儿就知道,也压根儿不在乎,就算是她事儿多,也不在乎,那是叶则的心尖尖儿,便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握在手里怕掉了。

叶则那天早上九点的飞机,是他亲自送的机,没假手于别人。

难得挤出时间来,余烈提议去喝杯,叶苍泽没有反对,再加上李景,还有魏光晨都一起,四个人都一起去,个个都脱□上正正规规的军服儿,谁能猜得出这四个人是省军区的四个主干儿。

要说身为幼儿园老师,陈碧怎么与酒吧扯上了,还跟叶苍泽碰个正着,这事儿说来话就有点长了,这得从她同事生日开始说,她那个同事也是个杯具的,男朋友刚结婚了,新娘不是她——

结果男朋友找她摊牌时,那日子选的非常好,居然是她那个同事的生日。

同事叫张玲玲,跟陈碧同年进的幼儿园,两个算是谈得来,平时逛街什么的都两个人一起,张玲玲一失恋,陈碧那个人义气上升,自然是陪着人,结果,两个女人不知天高地厚,喝得不成样子。

陈碧是真喝多了,瞪着两眼睛去寻洗手间,就那么个昏暗的光线,再加上喝醉的脑袋,她实在看不清酒吧挂着的指示牌,走来走去,也就大大方方地挤入人的包房里,她也不管,根本无视人,也不是她无视,她压根儿把这里当大堂了,把包房里头的洗手间当成外边的她一直在找的洗手间了——

脱下裤子,好一阵解放,当她从里头出来,带着醉意的小脸,舒爽的表情,都叫人看得口干舌燥。

天意,有时候这种事就叫做天意,叶苍泽正一个人在包房里,要说别人嘛,人家走得早,他到是刚想走,还没走,刚拉开包房门,一醉女人就闯进来。

她闯了也就闯了,反正他要走,他到是一开始没怎么注意到她,她到是还傻傻的笑,仰起个脸,叫他看一清二楚,那脸,他能不认得嘛,还没等他搞清楚她怎么就来了这里,就听她进了洗手间,里头传来的声音当下叫他暗了脸。

那脸本就是严肃,再加上这么一暗脸,更显得严肃了,他到是关上门,也不退房了,就等着人从里头出来,她到是出来了,两手揪着薄薄的内裤往上拉,整一个的醉眼儿,估计都不知道她自己在哪里了。

她的手,不济事,拉来拉去,那内裤依旧挂在腿间,两片儿薄布在那里晃荡着,偏就她在笑,还一脸的舒爽,跟被满足了一样,都说男人是下半身的动物,这话还真是没错儿,他当下就有了反应。

这感觉来得又凶又猛,来得他没能抵挡得住,意志力太薄弱,有多少次叫她被挤两男中的梦境里给惊醒了,这会儿到是真实的出现在眼前,他哪里还能抵抗得住,视线跟粘在她身上一个样了,怎么都扯不开了。

偏她还不知道,一手提拉着内裤儿,一手还摸过自己脖子,身上都泛红了,都是酒精给刺激的,有点痒,那手不止摸过自己脖子,还往下,里头一件小吊带,外披件薄薄的针织开衫,她手那么一摸,还往她自己脖子底下摸。

小吊带那领口开的老大,本就是有点隐隐能见到那胸脯,让她这么一弄,领口更往下,半边胸脯都露出来,她到是毫不知情,还在那里弄呀弄呀,两细撩撩的腿儿也没有并拢,手还是在扯,总算叫她把内裤扯上了点,扯得不地道,一边高一边低,里头还能漏风。

他还真没想过,还有这么香艳的画面儿,还是她,叶则都不敢上去亲自逮人的家伙儿居然就这么在他的面前,他深深呼出一口气,解开皮带,拉链一往下拉开,肿胀得都疼痛的物事儿就放了出来,猩红着双眼,一手就揽住她的腰,将自个儿的手指往那里探。

仿佛是抵死缠绵了。

可也得人家同意才行呀,陈碧上一秒还在嫌弃这破内裤这么难拉,下一秒,腰间一紧,她都来不及惊呼出声,下面就让人用什么东西抵了进来,迷迷糊糊的脑袋都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腰儿一扭,还想躲,完全都是下意识的动作。

她哪里躲得开,他的手指灵活利落,手活儿更好,往里头那么掰扯好几下,就感觉到那么点湿意了,赶紧地缩回手指,换上自己的物事抵了进去——

刚刚还是小点的东西,现在堵得她下面胀得不行了,她醉得颠三倒四,被他这么一来,两腿都快站不住,却合了他的意,将她压入沙发里,整个人覆在她身上,猩红的眼睛就盯着两个人的交/合处。

充血的花瓣儿,吃力地吞吐着他的欲/望,奶白色的肌肤,都叫酒精染成艳红,越看越叫他把持不住,她醉了,也就那么本能的反应,想躲,想躲开他的一下下戳弄,到让他压得更紧。

到嘴的肉就得吞下肚,不然都对不起自己,他就这么个想法,原来有点念头,现在这念头就明里化了,这么年,一直想起那画面,原先还以为是好奇这几个家伙怎么就纠缠一起了,现在一想,到是明白了,哪里是好奇,不就是让这家伙给勾了魂嘛。

“陈碧,你自个儿送上门的,要是你想甩了我,别怪我不客气…”

往事跟什么一样的浮上脑海,陈碧还记得那个夜晚,都说醉了不会记得事,可她当时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清醒后到是什么都记得,两眼一抹黑,她看不到叶苍泽,却知道他在自己身上——

“我跟你走——”

忽然间,她下了决定。

然而,她的决定,并没能叫她从当下的处境里逃脱出来,叶苍泽跟凌迟一样慢慢地剥去她身上的衣物,不同于上次有张放的撞车,这次,她知道自己是逃不了,用着她特有的小聪明,跟他周旋起来。

“真敷衍——”叶苍泽到是笑了,剥光她剥得不亦乐乎,少一个情敌就少一个,最好全都少了,他明天就走,得带着她回去,柳东泽那边,他也没想履行一下承诺,“可就叫人这么喜欢——”

比起别人的千般波折来看,叶苍泽的机遇明显比别人好,也不等到明天,他分分秒都忍不了,索性自己走,拉着她一起走,当夜就离了四九城。

陈碧的脚踏在K市的土地上,还是有点不太敢相信的,她从来都不想在四九城的,老是想着要早点回来,现在真回来了,反而有种不真实感觉,但是叶苍泽不等她的心情恢复好,直接拉她离开。

目标地儿——她的住处,她一个人的住处,从来没有男人进去的住处,头一次迎入了个男人,而且还是叶苍泽,也不知道是不是叶苍泽这两天太闲了,两晚上都在狠命的折腾她,折腾得她要死要活的,哭着求饶,他都不肯饶过她。

每次一醒来,体内都堵着他的物事儿,她一动,他便来了精神头儿,又是新一轮的折腾上来,她感觉自己都快被采阴补阳了,下床去,两腿儿都直打哆嗦了。

这都是偷来的日子,叶苍泽自然是明白的,瞅着她刚下床,腿儿都打哆嗦,要说没有愧疚感那是骗人的,可一碰到她的身子,他就来劲了,什么愧疚感的都抛到九天云外去了。

覆在她背上,柔软般无骨的身子都几乎让他折成好几段,拼命地把自己往她那里送,浅浅地,再重重地,再浅浅地,再重重地,这么着重复着,不肯让她休息一会儿,她到是哭呢,求着呢,他到不听,跟没张耳朵一样。

她踢他,他更不理,索性将她给捞起来,两腿直接搁在他肩头,一边一条,底下再使劲地折腾,他越来劲,她里头夹得越紧,紧得他都死在她身上——

真真是销魂极了。

当然,也不是分分钟都这样子,他也有柔情蜜意的时候,不那么下手狠,还知道端着吃的东西,喂到她嘴里,她不吃,他还亲自用嘴喂,非得叫她咽下去,见她一咽,他又啃她的唇瓣,啃得那唇瓣都嫣红、嫣红了才放开。

“好好睡着,等我回来——”

这不,他愣是大清早地把人弄醒,再喂人吃了早饭,给人好好再盖上被子,如此一收拾,才算是收拾好了,脸到还是那张脸,严肃的表情难得收拾得走,看看这全都充斥着他味道的房间,恋恋不舍地走出去,将门反锁。

 


048

“得,我的姐姐我的姐姐呀,你这是守了多少晚的夜,连黑眼圈都有了?”这是张玲玲,一出声就是调侃,一屁股坐在陈碧身边,脑袋凑近她的脸,“连粉都快掩不住了,这作孽的呀,又不是你亲大伯,你用得着这么拼命?跟纵欲过度似的?”

陈碧是让张玲玲一个电话叫出来的,平时两个人处得好,基本上没有什么大秘密,也就是她那点蛋疼的事没让人知道罢了,到是去送丧,这事儿张玲玲是晓得的,结果让张玲玲嘴上那么快一说,说得陈碧脸都差点红了——

原因无他,都说快人快语,这话还真是没错,她不就是纵欲过度了嘛,现在两腿都有点酸,走路时都感觉自己跟个阿婆样,恨不得咬叶苍泽一口,可她哪里敢,咬一口,他来得更凶。

“你胡说什么呢?”她瞪张玲玲一眼,那眼神也不是真怒了瞪,也就是那亲密朋友之间那么一瞪,“你要是有事就快说呀,什么时候你同我也开不了口了?”

她还想回去睡觉,她的老腰哟,都快断了的说,回头要是叶苍泽再碰她,她非得把人踢下床不可,脑袋里掠过这么个想法,连带着脸上都露出些许得意色,仿佛她真做成了事。

张玲玲一见她那个笑容,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都窜起来,不止是窜几个,全身都窜起来,将手边的咖啡喝了大半,“你思春了呢,笑得这么恶心呀——”她满脸嫌弃。

“你才思春,你全家都思春。”陈碧嘴巴也不饶人,把人家全家都饶进去,端起咖啡刚到嘴边又放回桌面,曲起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弹着桌面,“快说呀,到底有什么事,我都困死了。”

“得,我的姐姐呀,你消消气。”张玲玲赶紧讨好她,叉起一块点缀着新鲜樱桃蛋糕到嘴边,吃了两口才露出苦恼的表情,两眼巴巴地瞅着她,“我爸叫我赶紧嫁人,他都快把我逼疯了。”

“那你叫我出来干嘛?我又不是男人,解决不了这问题呀…”陈碧完全少根筋,不能看出来张玲玲那眼底明晃晃的“恳求”,“你还是快去找个男人吧,隔壁小学的那个什么还不错的…”

她们幼儿园隔壁是个私立小学,那里头念书的孩子都是有钱人家,每天进出的车子都能把人的眼睛闪花了。

“我要是找得着个靠谱的,早就找了,还用等到现在?”张玲玲瞪她一眼,嫌弃她的话,放下手里的叉子,两手拽住陈碧的手,一副可怜样儿,“姐姐,我的姐姐呀,你得给我想想呀,我就指着你了,你就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呀,你要是替我解决这事儿,我保证下辈子都给你当牛做马…”

话说得多严重,还把下辈子都献上了,让陈碧听得都心肝儿乱跳,感觉有点不对,像是有陷阱在里面,等着她跳下去,她赶紧做了个手势让张玲玲住嘴,“直接说吧,别跟绕歪子。”

张玲玲本想再让自己感情投入点,再让自己看上去就快给逼疯的模样,再加上点真诚,好叫陈碧心软,没想到一下子就给看出来了,也正了正脸色,一本正经样,“我跟我爸说我受了感情创伤,现在对男人没兴趣了,现在交了个女朋友…你干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