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伍卫国,别仗着现在叶少还稀罕你,就给我闹事儿,我叫你‘老板’,还真把自己当老板了不成?”他凑近她的脸,斯文的脸上全是些恶意,或者是更多的是嫌弃她不识相。
人家说的就是事实,小七也承认,就是那么回事,公司持牌人是她,就是个持牌人的名头,她什么也不是,算计人,总是得付出代价的,竹篮打水一场空说的就是她。
她仰着个脑袋,到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跑不了,就顶上呗,这是她的做法,“我乐意,我爱自个儿哄着自个儿玩,我乐意,成不?”
瞅着她这个豁出去的样子,到是郇乃锐失笑,把她给放开,“小七,你这个样子叫我看着,真心挺好看的。”
他到赞美起她来,好像刚才说狠话的压根儿就不是他。
她笑笑,什么飘飘然的感觉,那是没有的,那个感觉不能当饭吃,果断地嫌弃他的话,脾气好时叫她“小七”,脾气一上头就叫她“伍卫国”,跟他的主子一样叫人讨厌。
“得了,你真叫人讨厌。”她这回真走,走的是头也不回,本来今天还有要跟金雅见一面的想法,现在一点都没有了,所有的事,不是她能作主,还见个什么破面。
可是,一个司机,一个保镖?
她忍不住回头,看着站在身后的郇乃锐,以眼神问他是怎么回事。
郇乃锐殷勤地去开车门,还做了个请她上车的姿势,“这是叶少的吩咐,我也是听命行事。”他两手一摊,那样子清白无辜。
叶少决定的事,不会改变,她是知道的,也没有费事去杀到叶少的面前去质问他想干什么,她没那个兴致,喝下午茶,消磨着时间,才是她要做的事情。
她过的悠闲,自认为很悠闲。
有人到是不高兴,但与她无关,她想的没心没肺。
当然在咖啡厅里见到大模大样的于震,她还是咧开嘴,笑的很乐呵呵,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什么风把我们的于大团长给吹来了?”
她的语气颇有点调侃的味道,还叫来服务员,给他上一杯咖啡。
于震坐在她的对面,那坐姿瞅着就没有几分正经人样,歪着个身体还不止,整个人都靠着那看上去挺精致的红褐色椅子,凭着那壮硕的体形,还真会叫人担心那柜子是不是得让他给压扁了。
“当然是我们小七这把风了。”他到是不去拿自己服务员送上来的咖啡,直接地握住她的手,想要就着她的手喝她的的咖啡。
她可不乐意,那手就往后退,免不了起些个挣扎,咖啡到是个不争气的,从杯子里溅出来几滴,他再加大点力道,那咖啡更有意思,直接地泼向他的手。
咖啡真不烫,这大夏天的,她喜欢喝冰咖,看着他的手,眉眼间一绽,“于团长几时愿意把手续给办了,我都可以配合。”
她笑的眉眼儿弯弯。
“你笑的真假。”于震可没有别人的做作,他一开口就没有好话,擦着自己的手,“小七,才没跟我在一起多短的时间呀,就笑的这么假了,你以为你活在戏里头?”
话可真是没有下限的,戳得小七心口都疼,要不是那脸皮经过生活多年的残酷打磨,她恐怕早就是挨不住这个话了,现在,她从左耳进,就从右耳出来,心口嘛,疼一下也就算了,天天都要疼,真不是这么个回事!
她还是笑,笑的没心没肺,好象他说的不是她,手一扬,把服务员叫过来收拾,目光儿到是别有兴味地瞅着他,“于团长真是好本事,我挺佩服你的,一直还真是没看出来。”
夸他,她是在夸他,出自真心的,嘴角不动声色地露出一丝嘲讽。
于震可不耐烦跟她在这里“友好”的说话,这种事儿不是他乐意做的,“长本事了,当年可是跟着我求救的,现在到是跟着保镖,这气势可不一样了,有人撑着你的腰,是不是软下去了?”
说的是她的痛脚,叫她不乐意听,见着服务员走开,她到是不吐不快了,声音到是不重,她还没到大声说这种事的地步儿,“你到是拉我一把,我谢你,也跟了你那么多年,好聚好散,你总是认的这四个字的吧?”
“好聚好散?”他重复着这个字,光明正大地回着她的话,“我还真就不认识,怎么了?我没说结束,你一个人结束那怎么能行?”
见过无耻的,还没有见过比他更无耻的人,这个人无耻起来还真是没有下限,很叫人蛋疼,她没蛋,那是无庸置疑的,所以她很胸闷。
她都没心情咖啡了,人家都说不能叫别人影响自己的情绪,可她真心想装作没事人一般,到底还欠缺着几分火候,人不是一生下来就是个演员,她自认自己是没有张思洁的演技。
“那就随你的意吧。”她丢下一句话,就要走,迎面碰上个人,撞到她的鼻子,不疼,到是她一抬头,瞅见的是柳成寄,让她赶紧地想要走。
柳成寄哪里是这么容易就走的,面对着咖啡厅里投过来的好奇目光,他到是挺有书记风范的,还跟人点点头,算是回应别人热情的目光。
他一把拽住小七的手臂,不叫她走开,脸贴近她,“不跟我说说话吗?”他这么说,说的很亲,离她很近,让别人怎么看都是一对未婚夫妻间的亲密姿态,“或者你想给我个解释?”
他很冷静,冷静的不像正常人。
或者是情绪化点也好,小七是这么想的,情绪化的人比较好了解,对症下药什么的,可是冷静的人,没办法攻破他的心防,攻不破,那么她自己所有的动作都是无用功。
“我想不明白我有什么可同你解释的。”她面对着他的犀利目光,没有戴上眼镜的他显的有几分阴沉,想着这张叫她年少时欢喜无限的脸,她忍不住伸手相抚,“成寄,不管你乐不乐意承认,我们回不去了。”
她说的很动情,说话之间,那眼泪就流下来,眼睛不眨,泪水从眼里溢出,滑落脸颊,如世上最美丽的画面。
柳成寄放开她的手,握住她抚触自己脸颊的那只手,两个人的动作看上去完美无缺,她的眼泪只叫他一个人看在眼里,谁也没有能看到她的眼泪,这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优待。
他到是好脾气的笑笑,把阴沉之色一下子收起来,没有回答她的话,自然是不会认同她的话,“你先回去,好好地睡一觉,什么事也没有了。”
这种话,小时候伍红旗同志常常哄她,现在到成了柳成寄哄她的话,真叫人想不到,却叫她忍不住怀念,她垂下墨睫,泪水从睫毛间溢出来,让黑色的睫毛沾着湿意,亮晶晶。
她很听话,听他的话,自己一个人走。
咖啡厅外,等候着两个人,是她的司机还有保镖,真是个不同凡响的待遇。
她忍不住嘲讽地勾起嘴角,也不回头,迳自上车。
留下的柳成寄大大方方地坐在于震的面前,瞅着脸色不太好看的于震,颇有点抱怨的说道:“于团长这是想做什么呢,跟着要上战场似的?”
于震没好气地扫他一眼,“得了吧,别跟我在这里装轻松。”他说到这里,到是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瞅着柳成寄,“别告诉我,你没有想把人揪回来的想法。”
声音到是不重,那气势可是十足的。
“你想怎么着?”柳成寄问的是心平气和,仿佛一直是没有脾气的人。

 


040入戏太深


“我没想怎么着,我下午就得回去了。”
于震说的很自然,勾起别人的胃口,自个儿先装作什么事都没有。
他到还想留在这里,可部队是什么地方,服从更是军人的天职,他哪里能不回去。这么叫他走,他想想还真是不甘心,庇护了那么多年,就算是宠物也会念点旧情的吧,她到是走的干脆,叫他不爽。
柳成寄从鼻孔中发出冷哼,不乐意理他的小盘算,“我想于老爷子不会乐意听到你跟小七登记的事儿?”
他跟着站起身,小七的账就是他的账,他自个儿掏钱包给付了,回头看着笑得一脸阴狠的于震,一脸的无辜,眼睛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又回到他的脸上,挡住他眼底锐利的光芒,笑的温文尔雅。
要说吧,于震最讨厌一种人,像柳成寄这样的,明明骨子里是头凶狠的猛兽,却装着个无害的小白兔般,真叫他讨厌,而女人嘛,就最喜欢这种。
像他这样的才算是真男人吧,他一直是这么认为的,别说他自夸自卖,咱们的于团长可真是有那个资本,他看着柳成寄把他那份都付了,更是讨厌他的举动,仿佛小七是他的责任。
这个想法叫于团长不舒坦,于团长没有谈过恋爱,要是别人这么说,他肯定是一拳挥过去了,私底下,他可真是愁怅,还真就是没谈过恋爱,女人于他从来就只有一种功用,“妖精打架”,那是最原始的。
他看着柳成寄上车,那车子往着市委方向过去,不由得狠狠地啐了句:“败类!”
说了这个话后,他又忍不住笑了,好像在说他自个儿,“尼玛,真是倒个八辈子血楣!”
掏出个手机,顶着个大太阳,他冲着手机,“郇乃锐,你个小白脸,把你们家叶秉泽叫过来跟谈谈。”
那边没理,直接把他的电话掐了!
于团长怒了,他这辈子还从没叫人这么没面子过,直接给拂了面子,真叫他窝火,那气性儿一上来,就跟个马蜂窝似的,冷静?
于团长的脑袋里有这么个玩意儿吗?
平时他是有的,现在真没有!
叶秉泽瞅着以一副无赖状坐在对面的于震,在于震的身后更站着无可奈何的保镖,看样子,人家是冲进来的,力气没少花,他是这认为的,当然,他很冷静。
叶秉泽这个人很少有不冷静的时候,他一贯是冷静自持,轻飘飘的几句话就能叫人气的火冒三丈,现在也如是,“于团长怎么有空来这里,可是找小七?”
他坐在大号的办公桌里面,大张的双腿刚巧着让办公桌给挡住,挡住于震的视线,纤细的手指就抠着他的膝盖,沿着那膝盖往里瞅过去,竟然有个身影,那手指就是她的。
除了小七还能够是谁?
真没有别人!
那就是小七!
一个电话就让她来这里,她到是不想走,人家司机哪里会听她的话,那都是一板一眼,跟个狗腿子似的,非把她送到这里来。
人家叶少就一个眼神,她就服软,心里到是不想服,面对着现实,她还是得服了。
叶少的手段,她还真是领教过,再不想领教第二回。
可是——
于震来了,她正巧儿叫叶秉泽给压下/个半身,双腿软下来跪在他的两腿间,那样子真不好见人,她只得躲在那里。
叶秉泽就是个阴的,坐在那里,跟个老僧入定般,没有半点儿动身的意愿,那手从于震的角落来看就是放在他自己的膝盖间,现实的情况是他探手朝着小七的领间进去。
那手到利落的,往下探入她的文胸里,手指跟个弹钢琴似的,逗着她的肉坨坨儿,嫩的都能从他指间掐出水来似的,目光瞅着于震。
可怜那桌下的小七,整个人都缩在那里,差点没把自己缩成个球的,尽量想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最好是低到尘埃里去。
她想的到是个好的,可是架不住叶少的手,那双手,不止是跟弹钢琴一样,而是想叫她都跟着一起为他伴舞。
那手,落在她的嫩肉间,先时还是轻的,最后那力道到是重,越来越重,领口微微地敞开,露出她的胸脯,那上头可是残留着痕迹。
“——”她一个吃疼,眼泪儿差点儿汪汪地溢出来,那声音到嘴边又叫她收回去,外头就是于震,她那几年如何跟于震相处的已经是亲密无间,分享彼此的黑夜,也不能叫她的神经放轻松半点。
“我是来我家媳妇儿的。”
他这么说,说的到是个自然的,像个老夫老妻似的口吻。
于震不知道那办公桌下面还有这一茬,这回真不怒了,可能是花了力气,把个森严的保镖团给打的挺狼狈,他还是很解气的,虽然他更希望那些力气落在叶秉泽的身上,那样才叫是更痛快。
“哦——”他像是突然想起来,“原来我是来找小七的,你要是不说,我差点忘记了!”
那样子真假,假的叫人想笑,可瞅着那个无赖状的于震,谁觉得他是个叫人头疼的。
“于团长想起来了,真好。”叶秉泽说话的时候,脸上可真是没有半点儿表情,就跟木头人一样,说出来的话都没有平仄,跟个机器一样,“要不要我把小七叫出来,跟你见回面?”
那个话,说的跟个施舍一样,真叫人不舒坦。
桌子底下的小七差点躲不住了,心里窜起一股邪火,是不是都把她当成没有爪子的猫了?瞅着他,她果断地把脸贴过去,就贴在他的双腿间,那脸还很意图摩挲着她,感觉那处不甘寂寞地快到直立起来,她索性地退开身。
于震一听这话可不对,才压下去的火就“蹭蹭”地往上窜,要不是他还有几分自制力,于叶两家还没有到撕破脸皮的地步,他早就是叫于秉泽这个没有表情的机器人几分颜色看看。
“这话可是怎么说的?”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颇有些做作的成分,还装模作样的在裤袋里掏了掏,掏出个红本本来,翻开里页对着个叶秉泽,“你看看,我们是领了证的,是合法夫妻。”
叶秉泽瞅着那个颜色比较两眼的东西,那气儿就从鼻孔里不屑地哼出,“于团长说这种话也不怕闪了舌头,那东西怎么来的,于团长心里再清楚不过,何必拿到我面前来显摆?”
他说的可轻松了,真不把那个当回事。
小七脸色暗黑,瞅着他很精神的部位,真是觉得这年头太搞笑。
“叶秉泽,你还跟小时候一样叫人讨厌。”于震下了个结论,人都是论帮分的,而叶秉泽自小跟他玩不到一块儿去,他自认也是做不来叶秉泽那个死人样,“叶老爷子身体可好?”
他换了个话题,显的很冷静,还把那红本本给收起来,当着叶秉泽的面,姿态有够做作,还特意在人家面前再晃了晃。
“他挺好。”叶秉泽听到别人说他“讨厌”,面部表情依然没有变化,“也许于爷子会很高兴听到你结婚的事,哦,不对,现在恐怕已经是知道了。”
结婚跟玩是不同的,于震从小知道自己面临的会是什么,像他这样的家族出身,他知道自己得娶郑家的女儿,没有人逼他,他是自愿的。
惟一的孙子结婚了,于老爷子肯定是高兴的,但是这人选嘛,伍卫国那是不可能的,玩跟结婚那根本就是两码子事。
于震的脸黑了,跟个锅底一样,做这事的时候,他还真没想太多,就是不想叫柳成寄如愿,凭什么的了,就是这股子气性儿,他去做了事,后悔嘛,那是有的,到是没从根本上反思自己的想法。
“你够行!”
他指着叶秉泽,听见脚步声,不是一两个的脚步声,是沉重的脚步声,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冲着他过来,不是他不想做困兽之斗,而是人来的太多。
为首的是个女的,瞅着很有熟女的风范,一头黑色的大波浪长发披在脑后,宽宽松松的休闲服,那脸到是妩媚的近乎妖异,叫人一看就移不开视线。
她就有一种魔力,叫人着迷的魔力,陷进去而不自知。
不止她一个人,她的身后跟着的不是什么见不得世面的人,那身后可跟着一溜子迷彩服的“兵哥哥”,跟个作战似的,那脸还叫油彩涂的看不清个脸的,可那姿态,到是挺拔的跟冬雪都不乐意弯一下腰的青松般。
“叶少,我家这个不懂事的,我给带回去了。”她无视着于震投过来的抱怨目光,冲着叶秉泽一笑,不是有意带着几分妩媚的,而是那脸、那眼睛,都不需要她故姿态,那媚态是自然而然流露出来。
于震都一把年纪了,奔出三十这个字数了,还叫自家大姐说成是个“不懂事”的,那可真是一脸血的,刚想把围过来的人推开,那一帮也不怕说出去难听,直接采用的是人海战术,把于团长毫不客气地抬起。
这——
真叫人看了一脸激动。

 


041谁欠了你


于团长丢脸了,这叫丢的好大一个脸,找人算账,或者是说下马威都成,反正是都没有做成,就让于家这一辈中最大的于胜男给叫人抬出去,还让人给丢入车里。
这叫做是倒了八辈子血楣了!
于震这一代中就他一个带把的,那期望什么也就是别提的,年少时就是个浑不拎清的主儿,长大到是去部队,也是由着他的性子去,谁都没给他出过主意,谁也没有打击过他,都由着他,于家老爷子说了,事儿越逼着,人家越不乐意做,还不如顺其自然。
这顺其自然是顺其自然了,以前跟伍卫国在一起,于家人要是不知道,那才是件怪事,知道这件事才是正常的。
一码一归一码,在一起不代表人家就得默认这桩婚事的,于是,于老爷子怒了,一声令下,于家老大不得已把自家丈夫的一班得力干将们都许了给介绍对象的诱饵,把自个家里不争气的人给带回去。
“给我躺着,你要是再想跳下去,别怪我朝你身上轧过去。”于胜男可不耐烦的,谁都不乐意跟着自家那啥的时候给人打断了,还得带着这么个大麻烦。
于团长默了。
他不是不敢,是他大姐很敢。
为了避免他自个儿很可能四肢不全,他还是默默地接受吧。
“嫂子,几时给我们介绍对象呀。”
付出劳力的兵哥哥们讨要奖赏,惹去于团长的几记瞪眼,都是脸皮挺厚的当作什么都没有看见,这班兄弟,他哪里可能不认识,都是特种大队的人,他一个人哪里挡得住。
“那是自然,安排好就让武烈通知你们。”
于胜男开着车,那架式挺好,就是速度挺快,不是一般的快,是非常快的那种。
于团长更默了,这帮人——
车子那跟飞似的狂飙,车上的人很镇定,后头还跟着两辆军用吉普,这架式,能叫人退避三舍。
于团长走了,这叶少的办公室,小七自然还是待在那里,讪讪地想从桌子底下手脚并用地爬出来,叶少不叫她出来,两条腿就是挡住她,不叫她出来一点。
“有没有觉得很高兴?”
叶少的一贯问法,听不出声音的平仄来。
她乐了,仰着脑袋,瞅着他的俊脸,男人的脸,其实是不同的,不是身为男人,都是长成同个德行,于团长嘛,偏粗点;柳成寄瞅着个斯文;这位眼前的叶少到是个细腻的。
两手搭在他的大腿处,她一脸不明白地瞅着他,“什么很高兴?”
装无辜,这是她的拿手好戏,从小时就开始会。
但是这种装法,也得有人配合,叶少是那个配合的人吗?
“别跟我一脸无辜的表情,说吧,看到于团长来是不是很高兴?”
显然,叶少不是那种人,他甚至是直接点明了她,右手落在她的下巴处,手指一收,就将她的下巴箝住,黑色的眼睛瞅着她,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小七觉得疼,他的力道太大,而她向来怕疼,自小就怕疼,这些年来,受的疼那不是凡凡,还是会怕疼,没能有个免疫力什么的,“叶少想听什么?”
她索性这么问过去,要说人没有一点脾气,那肯定是假的,让她压的太久,脾气也会出来一点,这就是典型的好了伤口忘了疼,疼的时候又想起那个伤口,重复再重复。
倔强的小脸,叶少似乎是心情还不错,至少是放开她的下巴,修/长的手指抚向她的唇瓣,动作很轻,又试图是从她的唇瓣间探入,“跟我去法国?”
她一怔,从来没想过出国,或者是她早就没有出国的权利,不由一笑,眉眼全都绽开,像是朵盛开的花朵,再娇艳不过,“你知道我不能出国。”
身上背着出境限制令的她,能出得了国才是件怪事。
“也是,我差点忘记了。”他的话很遗憾,可那语气里半点遗憾都没有,手拉着她起来,“小七,你说我要不要去法国?”
他问她,她顺势坐在他的腿上,两手则勾住他的脖子,这个动作有一点不太好,就是觉得身下硌的慌,顶着自己难受且心惊,不是没有面对这种事,而是她从来就觉得自己没可能有习惯的一天。
她凑过唇,亲吻着他的下巴,很耐心,很有诚意,丁香小/舌似滑溜的蛇信子一般舔过他的薄唇,眼里全是笑意,是奉承的笑意,“叶少要走吗,我不想叶少走呢。”
小七说着话,语速很慢,说的那态势,跟个撒娇一样,带着期待。
叶秉泽却是捏住她的脸,脸凑近她,没有距离,“是嘛,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种想法?”他的声音不重,气息全落在她的脸上,瞅着她的睫毛一颤一颤,手指触摸过去。
这个动作叫小七一下子闭上眼睛,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一闭眼,她就是自己做错了,而且没有挽回的余地。
等她被推趴在办公桌上时,身下压着坚硬的文件,背后挨着坚硬的男人身体,她不由得苦笑了,有时候身体最自然的反应真是装不了,她没有那种本事,等待着她的就是惩罚。
裙子的腰带给解开,不屑地被丢在地上,裙摆让一双大手推到腰间,细撩撩的两腿儿垂在桌下,没什么力气的样儿,整个人都跟着后头压过的力道,一耸一耸地往前。
人家是怎么个节奏,她跟着一起个节奏,隔着个薄薄的衣料,陷在文件堆里头,那一身养的个娇娇嫩嫩的肉儿,硌的可疼了,疼大发去了。
“柳成寄碰过你了?”
他一手撩开落在她颈间的长发,那脖子的弧度,叫人觉得美的,便是个倾下/身,用着自个儿的利齿轻磕着那处。
说话很轻,动作可不轻,小七在下面,那是动弹不得,就她那个小力气,在他面前着实就是个毛毛雨,谁也没想呀,他会问起柳成寄。
她到是疼呀,眼泪可不掉,明明是疼的,可那身体到是个欢愉的,那湿意早就是泛滥开,宠着他的强势,把自个儿的娇花儿都奉他的面前,求着他的愉悦,求着他的宠幸。
想法与行动力,总是有那一点儿不合时宜的不太配合。
“碰过你了,像是这样子,还是像这样子?”
他一下重,一下轻的,就知道鼓捣着她的身子,手指掐住红艳艳在他手里的肉坨坨,那里软,那里嫩,那里可真叫他着迷,勒着她的腰身儿,自个儿坐下,让人半躺在他身上,他到是不舍分毫地咬住尖挺的莓果儿,拉扯着,轻咬着。
那上头一下子让湿意所沾染,晶亮亮剔透透的,叫人瞅了都恨不得把自个儿的魂都奉上去,就求着那一口,能叫自个儿欢乐了就好。
她汗颜了,自个儿的身子自个儿真知道,可是逃不出他的手段去,第一个男人,真的是她第一个男人,还记得那次,她哭的嗓子都快哑了,都没见他放手,依旧是折腾着她。
身上让他控制着,半点不由她,染着橘色唇瓣的唇瓣儿微微地张着,从里头逸出些胡咧咧的声儿,不知道是疼的抱怨声儿还是欢愉的热烈附和声。
她就是个矛盾体,明明极抗拒,身体早就是接受了,当了那什么的还想立那什么牌子的,大抵就是她!
那个呀嘲讽的笑意盈满她的脸,索性地自个儿找不痛快去了,“是呀,就是这么碰我的,怎么了,不热烈一点,还不得叫人看出来是假的?”
她这个话,那的确是找抽儿的,人嘛,什么都能试,就是不能试着给自个儿找抽。
叶秉泽闻言,难得的笑了,他还真是不常笑,一贯是这样子,把人从自个身上提起,自个儿还坐在皮椅里头,裤子还好好地在他身上,就是拉链开了,从中冒出个吓死人的玩意儿,那气势,真叫人害怕。
小七还没有她准备,就让他提起丢在地面,沁凉的地板早就让冷气弄的更凉,除了那条快要遮不住她的裙子,她等于什么也都没穿,与地板的亲密接触,一下子叫她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