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住舅舅的脸,“吧唧”一下就亲了下去,还没等舅舅反应过来,溜烟般跑了,后面还听到舅舅笑斥声“小坏蛋一个”,我就更乐了,让司机送我,其实是舅舅怕我再开车了,家里的工人早就是让舅舅吩咐过了,不准让我再开车。
身为走读生,我没有住在学校里,以前嫌舅舅烦,家也是不怎么回,仗着舅舅给我的零花钱,我就在在外面租了房子,两室一厅的房子,离学校就是一小段路。
当然,舅舅还想让秦洁跟我一起住,反正我那边有房间空着,这样一来,我瞬时觉得自己的隐私都没有了,不是能理解舅舅的担心,可这样子也太过了,就一个大学生,用得着有个助理跟着吗?
“我这样子不太合适吧?”我问秦洁。
她就坐在我的身边,本来她想坐在前面,让我硬是拽过来,她有点疑惑地看着我,似乎不明白我在问什么,“什么不太合适?”
“大学生还跟着助理,不太合适吧?”我索性把问题具体化,笑眼盈盈地问她,“秦洁,你比我大,懂的事也比我多,你看我就是一个大学生,还带个助理,这像话吗?”
秦洁脸色一暗,那点光彩全无,甜美的脸蛋,似乎有些委屈,“是不是昨天的事,末末,我真不知道厉声会那么说…”
我完全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回答,在我的想象里,她是个非常聪明的女人,却没有想到说的这么蹩脚,我不是在乎厉声,最多就是相亲没成,可她这么一说,就成了我因为相亲不成而记恨于她。
双手一起作了个停止的动作,我让她别说话,别怪我态度不对,我从小就是舅舅宠着长大的,一般不太能体谅人的苦衷,什么事都是按着性子来,我从来不管别人怎么样,想给人当面难堪就给了。
“我才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秦洁,我现在去找廖沉炜,希望我上去之时,你已经跟廖沉炜说好了,你不乐意做这个助理了。”
我把话说完,看都不想看她一眼,更不愿意管她委不委屈,直接下车,走入医院的行政大楼,那边的人都认识我,问都没问一句,就直接让我上去找廖沉炜,看着电梯的指示灯一格格地往上跳,用句“蛋疼”的话,就是那指示灯在跳,仿佛跳在我心头。
我确实有点紧张,这不是假装,是真有紧张的感觉,还没等我深呼吸,电梯门已经打开,廖沉炜的秘书已经在电梯外面等我,他的秘书,就是个尤物,我敢打堵就我这样的身材,在她面前都不够看。
“末末小姐,院长在开会,让你先去办公室等一会,他开完会后就过来。”她说的很简单,把事情说的条理分明,并引着我走向廖沉炜的办公室。
等我走入办公室,她再给我端来一杯我需要的咖啡,就去做她自己的事了,我坐在廖沉炜的位置,巨大的老板椅几乎将我淹没,喝着咖啡,装模作样的欣赏起他的办公室。
前世,我是一次都没有踏入他的办公室了,对前世的我而言,医院总有怪味,让我不喜欢,廖沉炜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一院之长,若说他没有靠家里,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再加上他确实有能力,两相一结合,他能当上院长那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院长办公室全然是白色,就是病房的墙壁一样,让我看得厌倦,整整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月,我都有点审美疲劳了,窝在老板椅里,不想动一下。
有一种感觉,像是底下漏风一样,有点凉凉的感觉,让我一下子张开眼睛,迎面对上一双没怎么有笑意的脸,除了廖沉炜没有别人。
“醒了?”他淡淡地问我。
原来是睡着了,我得出这个结论,刚想动下腿,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身上的短裙拉链已经让人从侧身拉开,我一动,这短裙就散开来,露出本该由棉质内裤包住的私/密处,现在正大赤赤地露在外面,那条内裤已经滑落在脚踝处。
难怪我觉得我底下跟漏风一样,都让人脱了,还不得凉快的来,嘴巴一撅,颇有点不悦,我真没想到他真是胆大包天,院长办公室里也敢脱我的内裤了,“我说呀,能不能别这么猴急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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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同学爱”
廖沉炜站在我的面前,半点不好意思的样子都没让我见着,好像是我自己脱下来一样,他就站在那里看了,还弯下腰,替我拉起内裤,手指还提起来,没碰着我一下,将的内裤提了上来,跟个柳下惠是像得十足十。“这是怎么说的话,平白无故的就把事往我身上推,你好意思了?”
我忽然间觉得他还是挺有意思的一个人,至少是很淡定呀,让我抓个正着,还能把事往我身上推,推的气不喘脸不红,这份定力,我应该好好学习的呀,怎么能一醒就喳呼着喊出口,“我最近这梦做得太凶了,怎么能把自己剥光了,幸好沉炜在这里跟个柳下惠一样,要是别人,我还真是吓都吓死了!”
我抱住胸口,装出一副受惊吓的模样,想着柳下惠,可那柳下惠在我眼里就是个“不举”的男人形象,这点我不会明说,说的太明白了,也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哟,咱们的末末还有吓死的一天吗?”他很配合,立即一副吃惊的表情,看着我将裙子收拾好,一点特别的意味都没有,“回到办公室还能看到个睡美人,你说王子吻醒的睡美人,我还真想试试是不是能吻醒咱们的末末?”
睡美人?
那个苦逼的女人?被个据说是心怀怨恨的女巫下了诅咒,最后睡过去,由巨龙守着,后来王子屠龙将睡美人吻醒的童话?
我对这个童话不陌生,格林童话谁小时候没有看过呀,王子与公主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这都是结局,没有第二种结局,想到这里不由笑了笑,冲他眨眨眼睛,“你都不怕睡了那么久的睡美人,有口臭?”
他状似十分无奈,对我摇摇头,又对我十分包容的态度,“要是不喜欢秦洁在你眼前心烦,不如换一个吧?”
他转换了话题,估计是让我说的话窘到了,我就是那么一说,童话里的人有没有口臭,与我又有什么关系,还不如想现实点比较好,“心烦,我对秦洁不心烦,你不觉得我一个大学生跟着助理,很会惹眼球?”
“怎么,你还怕惹别人的眼球了?”他仿佛是跟我开玩笑,手臂已经圈住我的腰,浑厚的男性气息离我太近,还是贴近我的耳朵说话,“我怎么一直没看出来?”
他问我,那声音低沉性感,勾得我的心都快动了,可惜的是我使劲地捂住自己的心,就是不让它动了,动一下都不能动呀,这男人呀,我还想再跳一个坑吗?廖沉炜前世是有个妻子,很不得舅舅的意,他就是喜欢,我前世对他完全不在意,更别提与他妻子有什么交集了,走在路上,惟一的感觉,就是能认出他妻子来。
“你没看出来的事可多了。”我抿嘴一笑,轻松地推开他,一转身走了几步,还没有到门边,回转头与他的视线对个正着,“说服舅舅的事就交给你了,我真不想要个助理跟在身边,还有,我想回学校住了,这个问题应该不大的吧?”
虽说我是个走读生,要真在学校里找个宿舍,也是简单的事。
车子还停在那里,动都没有动过,我很满意,车里的秦洁已经不在,她是怎么走的,这里能不能有公车,要是没有公车能不能叫到出租车,这些事不是我所关心的东西。
想着廖沉炜敢把我剥了,却没有胆在我面前承认,我从鼻孔哼出一记冷声,对他不待见,要是他来个痛痛快快的承认,我也不能拿他怎么样,总不能喊“□”,这事儿准得让我舅舅头疼了,那么做,真没有必要。
我对学校的印象很浅,基本上是没有什么印象,不是什么一流学府,三流大学,配我这个不上心的学生,还是有那么点屈就了,想当年我的分数就是掉末尾的数,真按录取分,这个学校还离得好远,依我爸的意思,得复读重考,我受不了复读,就去缠着舅舅,舅舅就弄了个走读生的名额给我,中间有什么过程,我一点都不想知道。
学校挺漂亮,请原谅我脑袋里太空,什么诗意般的形容真是没有。
“廖末末?”
有人叫我,声音透着惊讶。
我自然是知道别人为什么惊讶,说真的呀,我学生的派头做得十足,还在学校外租了房子,看上去像个虚心学习的好学生一样,不过房子就算离学校再近,一个学期下来,真没有几次去过学校,难怪别人很惊讶。
“你是?”我都没去过学校几次,哪里还认得出来人,索性问她,“我们是同班的?”
她很瘦,个子高挑,波点纹的连身裙露出纤细的双腿,脸蛋红扑扑,嘴唇莹润,阳光下透出晶莹的质感,一把勾住我的手臂,冲着我一笑,“我是李意呀,我们同班的。”
李意?
我忽然像是回魂了,廖沉炜的老婆不就是叫李意的名字?
仔仔细细看了看,还真就是廖沉炜的未来老婆,让我差点挤出一身冷汗来,前世都没有到过学校几次,更没有与李意有过太深的交情,真是没有关于这段与李意是同学的记忆。
“真高兴认识你。”我赶紧说,谁不知道这廖沉炜的老婆,那是让廖沉炜言听计从的人,想着我跟廖沉炜发生的那点破事,有种不妙的感觉,我可没自恋到认为廖沉炜跟我一做,就非我不可了,没有那种事,“早上有课吗,我很久没来了。”
李意摇摇头,“早上没课,下午有课,我还以为你一直坚持到毕业才来学校拿毕业证书。”
这话人家说的没错,我是这么想的,但是我这么想,别人这么说出来,我面上有点挂不住,我也是要脸的人,尤其是这周边走过的都是人,虽说他们根本不可能认识我,我还是觉得挺起腰,咱得有精神气。
“我是这么想呀,这不住了一回院,像是重活一样,这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我眼睛一动,试着露出最诚恳不过的表情,再配着话,从李意的表情上来看,我知道我的表情够诚意,至少她的表情不再那么单一。
李意脸上还是有点惊讶,估计是对我的变化觉得很不可思议,朝我努力挤出笑脸,“你说的也有点道理。”
她在笑,我发现她的笑容很敷衍,这点我不在意,跟她又不熟,我以后跟廖沉炜更不熟才是正理呀。
说真的,像我上课连两天打鱼三天晒网这种频率都没有的家伙,听老师在上面讲的东西,除了能听懂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字怎么写之外,具体意思我是真闹不明白,只能说一句,真他妈的操蛋!
我合计着,要不要让老师给我开开小灶?说真的呀,我从小到大都是老师给开的小灶,没办法,咱那是上有老爸老妈,下有舅舅,当然舅舅更“靠谱”一点,我妈也是想帮我,架不住我爸那黑脸,他是军人,最讨厌我娇气。
“四排从左到右第二个位子的女同学站起来——”
四排第二个位子,还从左到右,这尼玛的太具体了,我心里是这么想,忍不住去看看那个倒楣的给叫起来的人谁,想不到我看向周围,别人到是看向我,我的脸差点绿了,这位子不正就是我吗?
叫我回答问题,那不是叫我出洋相的吗?我才不会反省自己不来上课,才回答不出问题,咱回答不了,咱就装乖吧,索性站得很干脆,当着同学的面。
“这位同学,还是第一次在课上看到你,叫什么名字?”老师是个女的,中年妇女,看上去很知性,你一看就能知道她准是个老师的模样,“我这个人不太点名,一般由同学们自己介绍,你也介绍一下吧?”
据说这是我们的班主任,我还是头一次见她,既然都站起来了,耳朵能听见同学克制的笑声,那种笑声不怎么能让人入耳,我没办法,谁让我不来上课,先不给老师面子先,这点难看真不算什么事,“老师,我是廖末末。”
“廖末末呀,好名字,那么你来回答一个简单的问题。”老师的目光扫过教室,特意在我身上留了一会,“请你回答一下什么是思想政治教育学,以及它在我国的发展史,现状,存在的问题,和面临的新挑战?”
这个问题一说完,我就听到同学在小声的议论,还有些克制不住的笑声,都向我表明一件事,这是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问题,我是个进大学以来连书都没有摸过的人,能回答出来才有鬼!还是端正起态度,我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诚恳无比,“老师,不好意思,我回答不出来。”
随着我一说,课堂上轰堂大笑,毫不留情地取笑我的无知。
我面色无碍地在老师的示意下坐回位子,眼角的余光瞄见李意的表情,带着笑意,神情间带着几分骄傲。
下课后,我抱着书要走人,李意却跟我走在一起,让我有点不太理解她的意图。
她冲我笑笑,笑得很友好,“末末,如果你有课业上的不懂,可以问我。”
我还没有说什么,她就已经走了,留我在原地,多心地去猜测她到底是什么个意思,是真心想发挥一下同学爱帮我?还是觉得在我面前有优越感?我是个心里阴暗的人,从来就乐意把人往坏处想,这也是乐趣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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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精明”
说我这个人吧,就是别人给的好意,我通常会怀疑别人是不是别有居心,尤其是这种送上门来的好意,特别叫我排斥,我以前跟许娇儿很好,是好到那种快穿一个胸罩的关系,我喜欢那个人,她知道的清清楚楚,转眼她到是跟那人结婚了,还将我的伤口无限制的放大。
朋友是用来出卖的,这个话,我原先是不相信,经历了许娇儿的事,我特别相信这句话,抱着自己的课本,腾出只手来打电话给司机来接我,学校在郊区,从这里回家,就是光等公交车就得约莫等上半个小时,加上我昨晚已经跟房东说好退房子,他把押金退还给我,房间里的东西,我自己都整理好了,打算等有宿舍入住,就搬进去,那房东也答应让我放几天。
“末末小姐——”
司机将车子停在我的身边,还亲自下车来为我开车门,我没觉得这有什么,自然上车,从车子的后视镜里见到年轻学生眼里露出的那种“了然”目光,我不由得想笑了,也许他们以为我是被包养了?
那种眼神,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是什么意思,我好歹也活了那么多年,这点眼色还是有的,当然,我知道归知道,到是没有必要下车去跟他们理论,我越生气越跟他们理论,他们越会相信是真的,我没那么多力气,非得去解释一下。
只是——
前面的人好像是李意,抱着书本,裙摆随着风微微起拂,颇有点飘逸的姿态,看上去十分美好,如同画儿一般,年轻的女孩,漂亮温柔,皮肤白皙,一笑,那是眉眼儿弯弯,宛若新月般。
“李意,你要回家?”
我对她不熟,就是为了搭上那么一句话问的,谁知道她是不是要回家,想着她就是前世廖沉炜的妻子,我想到了个好主意,总归是要成对,还不如现在就让他们认识了?
我想的挺简单,与其避开锋芒,让自己显得心虚,还不如大胆迎上,把机会给他们?
这么一想,立即有了兴致,就让司机停下车,冲她打招呼。
李意似乎有点意外,目光瞅向我,黑色的眼睛,似夜空中的星子般璨亮,“廖末末?你也回家?”
从一个“也”字,我不费吹灰之力就知道她是真的要回家,索性笑了笑,“上车吧,我送你一程。”这是难得的一次好心,我决定把自己伪装成披着羊皮的狼,“我回家跟舅舅一起吃饭,说好要跟他一起吃晚饭。”
“那样不太好吧,会不会耽误到你?”她站在车边,微咬着唇瓣,神情微有点迟疑,“我是去一次市第一人民医院,再回家去,会耽误你的时间。”
市第一人民医院,不就是廖沉炜当院长的那家医院吗?昨天我还从那里出来,跟廖沉炜那个没太多廉耻心的男人纠结了一番,主要纠结目的是谁脱了内裤,这个命题还没有得到当事人的承认呢。
他们是早就认识了?
我忍不住这么想,笑得更欢乐了,“我还要去医院接个人,很顺路,一起走吧,你说我都难得一次来学校,想发挥一下同学爱,你就给我个机会吧?”把自己的姿态放低,这种姿态,我就在一个人面前露出过,可惜人家真没有当成一回事,这让我想起来就不太舒服。
“真的吗?那太好了,我不客气了。”李意眉眼飞扬,那一瞬间,光彩夺目。
我一下子能明白廖沉炜为什么会爱她,就是我这个女人都觉得她迷人,更加提身为男人的廖沉炜了,虽然比起我大嫂来,李意一点都不出色,有时候事实就是这么奇怪,让男人爱上的女人,不一定得有多倾国倾城,就如同吕燕在外国人的眼里就是地道的中国美女一般,单从长相来说,吕燕算不得好看,可她的气场,往那里一站,你就得承认她是超级名模。
喜欢一个人,不是漂亮就行了。
我看着她上车,波点纹的长裙挡不住她的一双长腿,便是坐在车里,姿势极其克制,并没有占去太多地方,“这是你家里的车子吗?我开学时见过你开车过来,好像是红色的迷你宝马,当时好多同学都说…”她说到这里,似乎觉得下面有些话不太好说,又做了个总结,“他们没什么恶意,就是猜猜罢了。”
猜猜罢了?
我不知道这个话到底是贬还是褒,真是理解不个所以然,在学校都没有露过几次面,开学时确实有点嚣张地开车来报到,除了这个,我还真没有做过什么得罪人的事,没想到别人还真的挺能脑补,能让人包养的心某情愿买宝马迷你给我,这也得有资本呀,就我这样的质素,随便找找都有。
这可真乐,我笑倒在车里,想象力真是丰富,算是让我服了,“这个笑话真好听,你说是不是?”
李意被我的举动吓走了,看她那样子明显是让我吓着了,她看着我在那里乱笑,那种眼神掩饰不住,透着一种疏离,“只能说他们想的太简单了,人总是以自己的主观臆测去判断事情的真假,你说是不是?”
他们?我想问的是她嘴里所说的“他们”是不是也把她自己包括进去,想着这个就是知道了也没有什么必要,我把这个想法压了下来,左手的手指滑过右手手背,装作什么话都听不懂,“嘿嘿”笑笑。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话没有达到她的预期效果,她跟着笑笑,笑意淡淡,不像我那么傻,更有点矜持,越是这样的人越叫我心里不安,好像猫爪子在挠我的心似的,我说了,我是个最喜欢以恶意揣测别人想法的人,觉得人家有点让我看不透。
很快的,医院就到了,她下车,而我自是等着司机来开门,无意间一回头看她,发现她脸上有一种怅然,仿佛是失去了什么东西,那种感觉,让我很是奇怪,“你是来看病人?”
我忍不住问她,虽然我在车里告诉自己说别问了,下了车还是问出口。
她的表情淡淡,朝我努力露出没事人般的笑意,“我爸住院了,幸好这里的院长人好,能让我缓点医药费。”她说话时,尤其是提到院长,眼神里那种好感显露无遗。
原来,他们认识了?
我得出这个结论,看来不用我特别制造机会了?廖沉炜不是那种能无私帮助人的家伙,能这么对待一个女人,只能说他“春心大动”还是突然间良心发现了?
我上前两步,与她并肩,赶紧作出极为意外的表情,“院长?那不是我哥吗,你认识我哥呀?”我特意把“我哥”这两个字咬字咬得特别清楚,以前这个是专属于我亲大哥武烈同志,现在破例让廖沉炜客串一把。“我还想着要是在医院有什么麻烦不方便的地方,让我哥出出面呢。”
“廖院长是你哥?”李意更加意外了,似乎是从来不知道廖沉炜有我这个妹妹,“我到是听别人提起过院长有个妹妹前段时间住院了,你自…”话说到这里,她突然就止住了,颇有点抱歉的看着我。
估计是想起我自杀的事了?我赶紧往这边想,其实真没事了,自杀算不得什么,都能重生了,自杀就是小玩意一件,男人算什么,那个男人到底算什么,原以为一想起就会觉得甜蜜,现在一点波动都没有,仿佛与他都已经是陌路人,是不是那么漫长的前世等待已经消耗了我所有热情?
“没事,这是真事,现在我活得好好的,医学昌明,真是不错的事,你说是吧。”我还是开玩笑,一手搭上她的肩头,没得她的拒绝,我就理所当然地维持这个姿势,“李意,你说教我的事算数吧?”
“当然,哪里有把话收回去的事。”李意回答果断,声音不由加高,似乎觉得我在置疑她。
我可没有,真没有,干吗要置疑别人的决定,我只是怀疑人家“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罢。
李意的父亲,三高人士,高血压、高血糖、高血脂,看上去有点虚胖,据说是血糖太高了,只能住院治疗,这都是富贵病,不能根治,又不能断药,这点消息是从护士长那里得来。
“你去找护士长了?这都有什么事让我们家的末末这么关心?”
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眼睛里所有的光芒都隐藏在他的镜片之下,仿佛那晚所有的热切都是天亮前的影子,消失得不见踪影,脖子间还挂着听诊器,双手插在袋子里,让我莫名地想韩剧《医家兄弟》里那眼神跟狼一样的弟弟医生,张东健演的那个,叫什么名字,我一时还真是想不起来了,我的记忆时间跨度太长了。
那白大褂下的男性身体,瞬间浮现在我的眼前,我忍不住回避他的视线,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装作不在意地把玩着他放在办公桌面的邈貅造型的镇纸,那是玉,玉最是养人,“我同学她爸住在这医院里,就是关心一下。”
“哦,这人还真是幸运,能得到我们家末末的关心。”
说话间,他已经就在我身后,贴着我的后背,我想退,前面已经是办公桌,无处可退,全让他圈在手臂之间,一仰头,就瞅见他带着笑意的双眼,那笑意似乎有点嘲弄的意味,呼出的热气,薰着我的耳朵,那边热热,我想那耳垂肯定是发红了,不然没那么热。
身体的反应总是最直接,我踮起脚,试图与他平视,他的动作更快,却是提起我,让我双脚不能着地,只能是靠着他,扑面而来是他的浓烈男性气息,好似伊甸园里的红艳苹果,诱惑的我不能自己,微张嘴,含住他的薄唇。
他脑袋往后仰,避开我的亲吻,看着我,缓级地摇摇头,“今天不行,末末,我得去关心一下病人——”话一说完,他将我放在办公桌上,自己抽身离开,走得一点迟疑都没有。
擦——
这是让我看肉,却是吃不到肉?我承认我受不了诱惑,眼皮子太浅了,一点诱惑都扛不住,管不住自己的内裤什么,真是太不要得不了,还是赶紧拍拍自己脑袋,想让自己清醒清醒,可别这样子,人家都跟李意认识了,我这里算是怎么回事,这么经不住诱惑,做人家的炮/友?跟快要有主的男人一起身体纠缠,实在是太没有道理了。
我果然回家,医院什么的太危险了,还没走到医院大门口,手机就响了,一看屏幕还是廖沉炜打过来的电话,我深呼吸一下,努力地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有什么事呢?沉炜哥?”
叫“沉炜哥”这三个字时,我故意咬字特别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