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等我想爬出去,他已经全身覆在我的后背,挤开我的双腿,身体被猛力一挺,我所有的声音都压在喉咙底,不肯出声。
黑夜到不了边,仿佛再也无法得到白天的救赎,偌大气派的总统套房里,我在廖沉炜的身下欲死欲活,睁大着眼睛,眼前全是暗色一片。
他的力道很重,每次都是重重地撞击过来,我都快要以为自己的骨架都快给撞飞了,这还不够,他是个经验丰富的男人,知道怎么才能让我沉溺,慢慢地,不再是用力凶狠,却换了更要命的动作,深深浅浅夹杂着一起折磨着我。
比起重重的撞击,这深深浅浅一起来,更让我像是被慢慢地拱上浪尖,却是迅速地落下来,急剧变化的速度,更让我身体不由自主地痉挛,挤着他冲进来的物事,不知道人在哪里了。
唇瓣,却是让我自己咬破了,固执地不肯发出丁点声音,惟有残存着这一点意识。
唇瓣一动,全是疼意,我一下子清醒过来,满眼的亮光,眼睛一下子再度闭上,然后学乖了,不再是迅速地睁开眼睛,是慢慢地睁开眼睛,适应着白天的光亮度。
我一个人,身边没有人,没有昨晚的痕迹,仿佛从头至尾只是我一个人在这里睡,所有的事,也不过是我的一场香艳的梦。
可我知道,这真是发生过了,而我却想当作没有发生过,我是鸵鸟,我承认,再没有比我更鸵鸟的人,想着廖沉炜将我连同这房间都收拾的干干净净,心里有种莫名的滋味,说不出来,更说不明白那是什么滋味。
好像是碰到没有还成熟的柿子,“吧唧”一口下去,让舌头都麻的没有感觉了。
这恐怕是最接受的感受。
我开始想着自己的一切,明明已经接受自己重生的事实,还是很不安,生怕一觉醒来,所有的事儿,都成了一场梦?
这事,半点不能肯定,更没处找人发泄劲一下麻烦。
床头贴着一张便签,瞧那黄颜色的便签纸,分明是从我包包里拿出来,他到是用得当他自己的东西一样,上面还写着他刚劲有力的字:吃过早餐再走。
我不知道别人一夜过后是什么样,至少我都是醒来后不见人,毕竟还是会有点失落感,但是更多的是庆幸,庆幸不必一早醒来还要面对他。
早上没有课,我回到学校已经是午休时间,张靓在宿舍里,见我回来,冲我做了个手势,那手势是似乎是别让我进去。
我有点不太明白,还是听她的话,往后退了两步,看着宿舍门口,张靓很快就出来,拉着我就往楼道那边走,她一向风风火火,这次也没有例外。
“怎么了?”
我问她,不明白她为什么让我别进宿舍。
作者有话要说:我草,我真是太渣了,居然又双更了,我都快受不了自己了,一个收藏没涨,居然也能双更,我这是对这个文爱得太深沉了吗——受不了自己了
028精神头正好
张靓总算是止住脚步,那目光颇有点戒慎地看向宿舍,“末末,昨天那男人怎么跟你走了,那不是李意的男朋友吗?”她的声音很低,收回往那边的视线,落在我身上,疑惑的意味很浓。
“那是我哥——我舅舅的儿子。”我说这话时有点亏心,想着昨晚自己还跟他在床里那什么都已经滚成一团,再说“哥”这个字,都快烧红我的脸,幸好这脸皮还是厚了点,没在张靓面前露出什么。
张靓那表情有点不好说,她拿手指着宿舍,又指指我,“是你哥?你哥跟李意?”她这么问,然后还再加上一句,“你哥跟她…”
她拉着我下楼道,声音压得极低,生怕叫别人听了去。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哥那个人比我大好多,没啥共同语言。”我赶紧这么说,虽是事实,嘴上说得特别虚,还真是叫人胸闷,这日子过得跟做贼一样,太没有天理了,“我还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你不知道昨天李意那脾气,让我吓了一跳,我就冲澡时间长了点,她说我在这里墨迹什么,看着她苍白的小脸,我都快要震惊了。”张靓几乎是附在我耳边说话,说话的速度很快,足以证明她的震惊。
李意发脾气?
我还真没有见过李意发脾气,可能前世我跟她真的接触不多,反正从任何里听到李意的话,都是说她好的,到是我嫂子对此不置可否。
李意的孩子不是廖沉炜,这是廖沉炜自己说的,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这难道是前世没有发生过的事?还是以前就发生过?不管怎么样都好,我都无从知道。
“你也觉得意外吧?”还没等我开口,张靓再度说出口,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你不知道咱们老师那脸色,得意门生呀出了这种事,学校里已经疯传了,说李意被包养了…”
我没觉得意外,见过好大学生榜大款的事,真没有觉得意外,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都是摆在面前的现实,不管是出于自身享受还是出于家庭原因,这都不是我能随便说道的事。
“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吧。”
这个话题,我不想再继续下去,心里开始有点纠结了,难道是因为我的重生,让李意出了这种事?我开始往这方面想,可惜脑袋里没有什么东西,怎么都想不明白。
张靓也痛快,再也不去纠结李意的事,叫了两三个小菜,我们一起吃饭,吃到后面,她说想换个宿舍,问我跟不跟她一起,我自然是跟她一起,免得要是见了李意,人家还没有什么表示,我心里就发虚了。
好吧,尽管我认为发虚是多余的行为,还是忍不住想避开李意,跟廖沉炜那头三天两头就上演的破事,让我感觉自己像是小三,插足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快要觉得自己是蟑螂。
那种感觉,太不舒服了,为了不让自己不舒服,还是不见她的好。
张靓的速度很快,说搬就搬,这年头,宿舍都没有什么人住,大都住在外面跟人合租,跟辅导员说了一下,轻易地就能找到两个床位,回去搬东西时,没有看到李意,她的床里,东西都叠得整整齐齐,看样子像是整理过了才出去。
“应该是吃饭去了吧。”张靓这么猜测。
我跟着点点头,由于我是新搬进来,再加上很快就放假,东西还真没有带上太多,就是一点日用品,拿得也很轻松,从三楼搬到四楼。
新宿舍还是四人住。
要是以前的我肯定得嫌弃宿舍这种东西,现在到是一点不介意,我就是托福有了个不错的家庭,再加上有钱的舅舅,本质上我自己什么都没有挣过,比起别人来,真没有什么值得自傲资本。
张靓问我暑假去不去打工,我说得回家帮舅舅的忙。
是的,得回家帮舅舅的忙,去公司帮忙,我都二十了,怎么着也得学学管理公司,不能总让舅舅失望,虽说没有存什么与廖沉炜一较高低的想法,心里还是有点迟疑。
从这天到学期结束,我一直待在学校里,没有回家,主要不想见到廖沉炜,咱想过了,不管发生过什么事,还是与他远一点吧,万一他后来与李意又成了,我总不至于太难看。
张靓是外地生,学期结束了就回老家,我送她到火车南站,看着火车驶出站台,心里不是没有几分失落,难得认识一个朋友,时间总是这么短。
考试的时候,试卷上好多题我都不会做,结果肯定不会太好,我也不怎么期望我自己突然一飞惊天,成十项全能的专才,那不现实。
从火车南站回来,我坐环城10号车回到家里,天色已经暗下来,没有月亮,星星爬满夜幕,闪闪发亮,迎面过来的风,有点凉意。
这一进门,舅舅自然在家,廖沉炜这人也在,更让我觉得惊异的是沈厉也在,让我不由缩缩脖子,有种想往后退的冲动,沈厉那家伙,我也惹不起。
“末末,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应该早就考试完了吧?”
舅舅本来坐在沙发里,好像在与沈厉谈些什么事,看那样子就是谈得极为热乎,廖沉炜在旁边,时不时地插上一两句,看上去很和谐的画面,可是舅舅就发现了我,赶紧朝我招呼,伸手示意我过去他身边。
这么一来,我只得缩回往后退的脚,赶紧往里面迈进去,迎着沈厉落过来的视线,硬着头皮过去,心里乱得很,跟乱麻一样,好像扯都扯不开。
“舅舅——”我轻轻地叫了一声,就不肯再抬起头看别人一眼,只管瞅着舅舅。
可惜舅舅不能发现我眼底的渴望,他笑得极爽朗,还将我推到沈厉面前,“喏,这放假了,可得跟着你学学,你教教她,让她多学着东西…”
跟沈厉学?
我脑袋全让这个话给弄懵了,怎么就成了跟他学?
心里有了这个想法,我赶紧盯着舅舅,见他笑呵呵对这件事做的极为满意的样子,让我的心都凉了,舅舅的本意我虽然明白,还是觉得跟沈厉一起,简直就是种折磨。
小心翼翼地抬眼,我试图往他那边看过去,见他笑着对上我的目光,笃定的神态,仿佛我已经落在他的瓮里,怎么都脱身不开来,这让我一惊,赶紧收回视线,不敢再看他一眼,心已经乱了节奏,跳得飞快。
忽然间,腕间一紧,我的手腕已经让人握住,看都没看是哪个方向过来,就知道是廖沉炜的手,下意识地想躲开,却让他抓得紧紧,这让我的心跳得更快,似如雷鸣般。
“也是,爸说的没错,末末是得好好学学。”
我听见他这么说,努力地抬起头,装作内心的狂跳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强自镇定地依在舅舅身边,试图无视腕间的力道,没有衣物的阻隔,他手指的温度就直接落在我腕间,是那么的真实,是那么的坚定。
他明明说的很简单,我还是有点压力,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都说徒弟出师了,都要饿死师傅,末末也会吗?”
沈厉出声了,这一出声,明摆着就是打趣的意味,只是我还没有领悟出来的时候,身边的两个男人已经笑出声。
我能怎么办?
这当口,只能是一跺脚,羞怒地瞪着他们,转身就往楼上跑,做出十足的小女儿娇态,跑到楼梯口,他们还在笑,更让我翻翻白眼。
晚饭,我自然不会下去吃,最后还是舅舅送走了“客人”沈厉后亲自下了面,送到我房里,哄我吃面,我最喜欢的蛋面,鸡蛋和蕃薯粉加水搅拌成水状,往加锅的油锅里烫成一张张,再切成面条状,这还是初步。
我边吃面边想起前世的事,不由想哭了,最近总爱多愁善感,我自己都快受不了自己,想了想,还是决定到沈厉那里,有个现成的“师父”,比什么都不懂就一头栽进去会好点吧?
只能是这么安慰自己,把沈厉的“可恶点”暂且放到一边,伟人们都说“求同存异”,我成不了伟人,这个词,到是可以借用一下。
舅舅的面煮的太好吃,我极为捧场的吃完,就是把汤都喝了个干净一点都没留,往将阳台的门往旁边推开,我索性趴在阳台,懒懒地趴在那里看星星。
“你搬宿舍了?”
猛然间听到低沉的声音,我侧头望向隔壁阳台,披着睡衣的廖沉炜站在那里,从房间里透出来的灯光,能清楚地看到他脸色阴沉。
这口气,我真不喜欢听。
“怎么,我都不能换个宿舍住了?”估计是逆反心理作祟,我抬起下巴,微眯眼睛,做出骄傲的姿态,“我还没跟舅舅说起,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最近怎么没跟李意一起,你是想避开她?”
这问的够犀利,我就说他与李意,怎么会因为我的重生而出现意外,要结婚的总是要结婚的,要爱的死去活来还是会爱得死去活来,我从来就不是那么重要的人。
“我跟别人更要好,自然跟别人一起。”
我跟李意从来就不熟,到现在都算不上熟,跟谁熟不熟这个问题,只有我自己知道,不需要别人来下决定,别人最好也别来干涉我交朋友的自由。
他还来质问我,仿佛我欺负了李意一样,这种态度着实让人反感,我还真犯不着去跟李意过不去,人家与我到底是没有交集,我又不是看谁不顺眼就非得上去让人服软的霸道性子,最多不喜欢的人不理罢了。
丢下这句话,再也不想看他一眼,多看一眼都觉得多余,关上阳台的门,还在里面反锁,谁知道隔壁的人,半夜会不会从阳台跳过来为他“心爱”的李意找我要说法,我还得睡觉,没有那个空闲时间。
这一觉睡得可好了,直到中午才起来,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整栋别墅都是空荡荡。
外面太阳热烈,一看那架式,虽说出门有车,还是没能让我起了出去的念头,巴不得待在家里,蹲在电脑前消磨时间。
“哥…”我哥的电话过来,一听那头声音太兴奋,让我挺高兴,准是跟嫂子和好了,想想也是,能让我哥心绪变化快的人只有我家嫂子。
“你要做姑姑了——”
就这几个字,电话就被掐断了,让我真是无语了,我爸还老是嫌弃我哥,其实这性子跟老爸还真是一模一样。
姑姑?
我要当姑姑了,这个消息很不错,我还记得嫂子后来是随军,这可是我哥一直梦想着的事,最后也如愿。
一想到我那大侄子,我赶紧起了出门的念头,跑去我哥家打算小住个几天,等我收拾一下自己后,就让司机送我去我哥武烈与我嫂子于胜男的“甜蜜小窝”。
等到那里,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了,让我觉得郁闷的是我哥那里的公寓,电梯坏掉了,幸好他们住的不高,我想了想,还是决定走梯梯。
走入那里,听见脚步声,听声音,似乎是往上去,我心里在想,指定又是跟我一样的倒楣蛋,都碰到电梯坏了,只得劳驾自己的双腿,一个人往上走,感觉有点杯具,想着有人跟我一样的境,本着“以五十步笑百步”的精神,我来劲了。
“末末,真精神!”
等我速度保持平稳地上去,已经能看到前面人的后背,没想到那人头也没有回,就丢下一句话,听上去真像是真诚的夸奖。
那声音,好听的如同山涧的水,清凉宜人。
即使声音再好听,也不能掩饰他是连澄的事实,我的脚步一下子停在那里,跟个傻子似地看他慢慢地转过身来,站在高处,从上面看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眼睛有点不对劲,有点难受,说不出来是什么样的难受法,总归是难受,像是有里面有东西,又是没有东西——
我真是个渣——
通知一下,明天休息一下,后天晚上请早——
029突然
好吧,我知道自己很怂,看到连澄时头一个涌上脑袋的想法就是想转身就走,即使是落荒而逃都不在乎。
“末末,也来看大姐?”
他笑眯眯,显得很平易近人。
我一看那样子,心还真是漏跳了好几拍,赶紧下意识地装作不经意地双臂抱在胸前,硬是挤出笑脸,“真巧呀…”说话的同时将下巴抬得高高,眼睛微微眯细了点,“怎么你也来看我嫂子?”
我哥在家,这连澄要是出现了,我哥肯定不会高兴,谁都知道我哥就是个醋坛子,那醋吃的可凶了,他出现在这里,不是招白眼的吗?
心里这么想,可我也没想提醒他,早就打算好了,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就行了。
“大姐是我家大姐,不来看看,我怎么放心。”他说的很平淡,可那语气却是透露出与我嫂子的亲昵,朝我伸出手,“来,末末,我走得有点累了,拉我一把怎么样?”
看着他朝我伸出的手,那是弹钢琴的手,修/长纤细,看上去就一个词:赏心悦目!
我忍不住回头,脸上不控制的泛起热意,这全怪自己,好端端地就想起他的手在自个儿身上游走,身体不可抑制颤栗起来,赶紧往后退了一个台阶,仰头望着他,下意识地忽略他的手,“你个大男人还需要我拉呀,我还指着你拉我一把呢。”
“那好呀,你拉我,我拉你,慢慢地上去,这样子好不好?”他把我耍贱的话抓住,来个顺水推舟,几步就下来,不顾我的闪躲,拉住我的手,往上走。
我默然了,被他拉住的手,明显地看出来他的手比我保养的要好,让我有点惭愧,想着要是让我哥看到我跟他手拉手上去,不知道会不会气晕了,因为这个,我赶紧想缩回手。
“别、连澄,你放开我,这样多不好。”
我嘴上这么说,虽说让他拉着往上走,确实有那么点省力气,他淡去夜里的勾魂之感,真实的站在你面前,反而让我有种不太好的感觉,仿佛是麻烦从天降临。
“不好吗?”
他停下脚步,那手果然如我所愿地收起,可是下一秒,我脸色就暗了下来,他收回的同时,就向我的腰间搂过来。
“别这样,连澄,你真叫人讨厌。”
我伸手打挡掉他的手,刚好打在他手背,发出清脆的响起,惊了惊我耳朵,眨眨眼睛,往旁边退开,固执地与他保持距离,脚下越来越快,到最后我几乎在跑。
“你跑什么呀…”
后面传来连澄不慌不忙的声音,让我跑得更快,憋着一口气在跑,跑到我哥家门前,差点一头撞了过去,双腿发软地用双手抵住大门口,没有什么形象可言地大喘气。
抬手按了门铃,我忍不住朝楼道那里看了看,见连澄还没有上来,心里觉得他还挺识相,总之不能让我哥看到我们同时出现,我甚至乌龟似地想,哪怕他晚上一步也好。
“末末?你这是怎么了,喘成这样子了?”
开门的是嫂子,脸色有点不太好看,看到我时,那脸色敛了敛。
我一见嫂子那样子,估计是跟我哥闹脾气了?“电梯坏了,爬上来的,可要命了。”
心里头这么一想,脚已经迈入房间,我随手就将关上门,看见客厅里坐着我打哥,那脸色比我嫂子还难看,刚才还打电话给我,现在就是这个脸色?
“哥,你是不是又跟嫂子闹脾气了?”
我从后面搂住我嫂子,没被她推开,就知道这事情还没算太糟,就是不知道我哥那牛脾气又犯在哪里了,怀孕的女人,不能随便乱惹,他到底懂不懂的!
谁知道我哥竟然是横我一眼,“你是我妹吧,是我们老武家的人吧,怎么就断定是我的错了,也不问问你嫂子都背着我做什么好事了,就把责任往我身上推?”
这话说的可够严重了,让我满头包,“什么我们老武家的人,哥,你乱发什么脾气了,刚才还打电话跟我高兴地说嫂子有了,你就是这么嫂子的?”
“他就这个臭脾气,我表弟来看我,就摆出这个臭脸,当我欠了他八辈子似的。”嫂子没好气地说出原因,一副对我哥那小性子快受不住的神情,“末末,我们不理他,反正你也放假了,就在这里住上几天,陪陪我也好,我一个人在家里上上下下地连个陪的人都没有,有人到是有假期了,还摆大爷的款。”
一听那理由,还是为了连澄,我暗叫不妙,眼见着我哥的视线扫过来,那眼神,我能明白点东西出来,怎么说我嫂子与连澄过去是有段说不清的事,现在再加上我不打自招的那点事,也难怪我哥对连澄没有啥好脸色。
可——
连澄就快上来了,要是他这一来,我哥的火气更得往上升了,他跟我嫂子好不容易才回到一起,总不能让连澄这个人一出现又给搅黄了。
我心里掂了掂分量,索性豁出去一回,刚想说话,谁知道我哥站起来,一把将我嫂子抱起,那架式,有够让我惊的,都说我哥跟头熊一样,这个“熊抱“还真是到位,抱起我嫂子就往卧室里走。
“厨房里有饭,你自己热着吃,别打扰我跟你嫂子谈心。”
我愣愣地看着嫂子拿拳头捶着我哥,这卧室门在眼前关上,到最后忍不住“噗嗤”一记笑出声,我哥也太…
真不知道怎么形容他才好了,果然他那个脾气在我嫂子手里还真软得跟什么一样。
趁着这个时候,我连忙去开门,看着门外站着正要按门铃的连澄,换上一脸谄媚的笑容,一手拉住门把手,人站在门与门框之间,就是不肯让开,不让他进来。
“连澄大哥——”
我硬着头皮,喊出那么一声。
他没有回答,到是拿手滑过他自己的胳膊,还一副受惊的模样,就他那张脸,做起这种表情来一点都不会让觉得碍眼,甚至是极有说服力,更何况他还配上话了,“末末,你这是怎么了,发烧了,还是怎么了?”
他的手还装模作样的摸上我的前额,不止这样,手还退回去很意思地再摸他自己前额,那眼神全是“没发热”的结果,诧异的神色有多浓就有多浓。
“你快走吧,让我哥看到你,没你什么好果子吃。”我提醒他,让他识相一回。
连澄讶异的表情半点没收,还加上点委屈的神色,漂亮的眼睛盯着我,冷不丁多了点冷意,他的手再度抬起,点向我的鼻尖,“我来看我大姐,你们兄妹这都是怎么了,一个个的都跟个乌眼鸡似的,都不让我看了?”
他的声音不重,却是很有力道,让我的耳膜一阵生疼,让我有点玻璃心了,还真是有这么个感觉,他的话仿佛就刺在我心上,明明想跟他拉开继续,听到他关系分明的话,竟然会难受!
真是个渣!我这么对自己说。
说真的,我得求他,求他别上门,求他别在这个时候看我嫂子,我真求他了。
“就今天,就今天——”我竖起食指,很真诚地保证,“就一天,你随便哪天来看我嫂子都行,就今天不行,你能不能…”说到这里,我巴巴地看着他。
他就看着我,那目光让我头皮都发麻,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只知道嘴巴苦苦的,像是堵住了,就是再说一遍,这话我也说不出来了,指着他答应。
没有回答。
等了许久之后,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也许这仅仅是我的错觉,只有我一个人有这种感觉,他到是吊起我的心,却是淡淡地点向我的额头。
那手指,我碰过,指甲包着粉色的肉,修剪整齐,小拇指也没有留下长长的指甲,那一碰,让我像是被火点着一般,脚下不由往后退一步。
“呵呵——”
我的后退,他的轻笑,明明没有风,我的脸上好像吹拂过微风,轻轻凉凉,被醺醉一般,脸刹红通一片,更是热烫了起来。
他低下头,凑近我,几乎是贴着我鼻尖,“末末,我想你了,你怎么都不来找我?”
那话,明明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听着像是我的心声般,惹得心跳乍如擂鼓笛般,震得我心惊肉跳,仓惶地看着他,我分明瞅见他眼睛里的自己,那双漂亮的眼睛将我映入眼底,仿佛我已经是他的世界。
这种话,听得我耳朵发麻,身体都颤栗起来,拉着门把的手,几乎是用了死力,才让自己显得镇定些,故意说了句,“都说是男人追女人,从来没听说过女人自己上门追男人的?”
“原来如此。”他的惊讶表情一直没有淡去,此时,可能是为了显示配合我的话,更显得惊讶了些,眉眼的那点冷意散开了些,如乌云都被阳光驱散,“我说着我天天等着末末打电话给我,想不到一个电话都没有,原来如此…”
他说在等我的电话,可我都不知道他的电话,哪里可能打给他,这话我虽说被他说的心动不已,还是保持着一点冷静,脸上的红热消不去,只得是笑开一张脸,松开拉着门把手的手,在他面前摊开手掌心,“给我手机。”
连澄没有半点迟疑,就把手机递到我面前,比起我的手机,他的手机看上去不太像是他能用的手机,比起市面上各种智能手机,他的手机还是很老式的滑盖手机,诺基亚的老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