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史证坐在她身边,中间隔着一个人的位子,他说得很认真,像是在处量最重要的事一样,“挺好的,我比他们都大,总有一天,我要比他们先走,有他们在,乔乔也不会太伤心,挺好的——”
这简直是圣父了,把老太太惊得额头一跳一跳的,确实是什么话都没有了,虽说相信他们是件很扯蛋的事,老太太还是发现她自己竟然相信了,相信这几个人会对乔乔好,而且可能会是一辈子。
太扯了。
老太太表示她很头疼,“我还是出去走走,乔乔给你们照顾。”
“想去哪里,景主任会给您安排好的。”首长是个人精,还能听不出丈母娘的意思?所以趁机就献起殷勤来,“乔乔这里我们会照顾好的,您一点都不用担心。”
其实她再担心也没有用,真的,事情都到这一步,谁也不想放手,但是老太太有个条件,“乔乔必须有半年跟我住一起,其余半年,你们自己看着办。”
这让人想起希腊神话里的珀耳塞福涅,让哈迪斯绑架去了冥界,成为了冥后,每年一半的时间与母亲得墨忒耳一起生活,另一半的时候则留在冥界与哈迪斯一起生活,她的被分成了两半。
但是首长并没有反对,他觉得这个主意也不错,让步总是得慢慢来,总不能一步登天,至少他觉得这次来完全是挺出乎他意料之外的,这回老太太站起来走,他到是没再让景析去拦,“其实不错,对不对?”
“嗯。”景析一直是他的忠实追随者,他的“忠臣良将”,所有的意志都以他为主,“也许这个孩子会是您的,首长。”
被这样的消息有些乐坏了,也许从没有期待过他会有孩子的事,也许还从来没有想象他升任一个父亲的角色,以至于他现在高兴有些情不自禁,“嗯,我想是的,是我的孩子——”他拍拍景析的肩膀,那是跟老朋友似的,“你给的药挺不错的,我想应该是我的孩子,不会有错的——”
景析提供的药,是一种促孕药,至少他私底下弄来的,亲自献给首长,最主要是对身体没有任何副作用,急首长所急,解首长之需,在首长还没有开口之前,就把所有的事都处理好——
难怪别人在背后默默地称呼他为“第一走狗”。
“务必让秦女士玩得开心,出行的一切都由我来负责。”首长交待的清清楚楚,脸上的笑意有点浓,“可能喜欢去南边,乔乔喜欢南边。”
景析并不多话,向来该说的话,他一句都不会少,但不应该说的,他一向也是不会多说一句的,为人谨慎且细心,一贯是他的风格。
“叔叔——”
到是里头的段乔还不放心,还在里头软软地叫了声。
首长的动作很快,几个大步就走向病房里头,看见她已经坐起来,还有点担心她,“快睡回去,医生说你得好好躺着,能不起来就不要起来…”
完全听医嘱。
段乔的手放在被子上面,十根手指头都扭在一起,表情有点迟疑,抬眼看向他,像是藏着许多话,又说不出来,手指扭来扭去的,她像是干什么都不对,就那么个纠结样,一点都不爽快——
“妈说要出去走走,你觉得怎么样?”
他简直就是她心里的虫子,她不开口,都知道她想说什么。
把个段乔惊得真是眼泪快掉下来了,不是伤心,是想高兴的想哭,原来觉得想问她妈怎么了,一下子就觉得很难问出口,被他那么一说,她胸口压着的东西,像是瞬间就没有了,伸出两手臂,朝向他,“叔叔,你抱抱我…”
他就坐在病床,还真将她抱住,抱得牢牢的,“别担心,一切有我呢,就你爱发愁,有什么可愁的?”他还笑她,鼻尖抵着她个鼻尖,瞧着她个小脸比上次景析发他的照片还要红一点,将她脸上的泪水都给抹干将,手再缓缓往下,往她的小腹那里轻轻一碰,“是我们的孩子,晓得吗?”
她视线微微往下,乌溜溜的眼睛还泛着水意,有些震惊,有点高兴,说不清哪个更多些,那里还很平坦,一点都看不出来她怀着一个孩子,唔,才一个月,确实是看不出来,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有了孩子,还差点让孩子流产了——
“是叔、叔叔的?”她近乎磕巴的问。
他点了点头。
她难为情地将脑袋埋入他怀里——
“就不让我们也抱抱你?”
她顿时愣住了,愣愣的眼神看向病房门——那里站着一字排开的五个男人,一个个的脸上表情都没有,跟雕刻出来的冷酷男神一般,齐齐地看向她与叔叔——
更想找个地洞躲了进去。
永远都不出来,那是害羞的。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番外,老太太这里已经被攻克了,再没有什么难题了,于是乎,正文就这样子,还有番外,我再说一次,总有一天,我们要走到最后,从开始到结束,我那么爱你们,就如同你们爱我,我们在这里结束,会在另一个文里重新开始,在这个文里
等你们,另外我还要推荐一个新朋友的文,大家捧下场,
一夜春风、花开几度后,一个翻脸行凶,一个挺身就义!
叶果果:我要杀了你!
曲靖天:那你下手一定要狠一点,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你就是我的!
到底谁成了宠,到底谁强了谁?尚未可知......
第122章 番一
怀孕。
刚开始的危险期过去,胎算是稳了。
肚子也慢慢有点显出来。
段乔光着个身子,站在镜子前面,身上还有点湿,刚洗完澡,她身上挂着条浴巾,没包在身上,就那么挂着,——她在干嘛?
到是高炽见她挺着个肚子,还不思量想着擦干身子,赶紧的三两步就上前,用她挂在肩头的毛巾给她擦身子,从上面抹到下面,还拿掉睡裙,从她的脑袋上头套了下去,“感冒了怎么办?”
段乔皱着眉头,两手隔着薄薄的睡裙,摸了摸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感觉有点新鲜,怀落落时,她到现在都没有想起来是什么个感觉,至于这个,她更没有感觉,连孕吐都是很少,她有时候都觉得奇怪——
也怀疑是自己的肚子里是不是真有个孩子。
但是,她清楚的记着自己刚开始差点流产了,还在医院里差点就整整待了两个星期才出院,现在嘛,肚子是有点起来了,她摸着,上次还动过,还把高炽给高兴坏了——
她就是觉得有点说不清的,说不喜欢也没有,说喜欢,好像也有,但是很复杂,像是什么压着她似的,叫她有点茫然,像是不知道路在哪头,不知道是往哪里走。
她往后靠在高炽个颈窝里,两手还轻轻地放在腹间,“总感觉有点奇怪。”近乎喃喃自语般,她瞧着镜子里的高炽,像是回到他们之间日子最好过的一段时间,“真是挺奇怪的,里面有个孩子——”
她边说还边傻傻的笑。
“是挺奇怪的。”高炽亲她的脸,双手慢慢地往上滑,落在她腹部,那里微微隆起,可等了一会儿,也没有等到上次的轻微动静,他不由得诧异了一张脸,“怎么不动的?上次不是还动了?”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还把段乔给吓着了,她震惊地瞪大眼睛,“早上还动过,为什么现在不动了?”话说到这里,她就急了,赶紧揪着他手臂,“我们去医院,快点去,快点去…”
高炽显然还没有一点经验,赶紧替她找来出门的孕妇裙,然后他自个儿就直接穿上衬衣长裤,就把人送急轰轰地送去医院——
陈涉到医院的时候,就他一个赶了过来,实在不是别人不想过来,而实在是一时半会过不来,他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等赶到医院时,高炽与段乔正好表情有点尴尬的刚检查结束。
“怎么了?”他迎上去,问段乔。
段乔实在是没脸回答,赶紧就躲在高炽身后,让他去当炮灰。
高炽也实在是有点难为情,看着陈涉的担心样,反而不好说就两个人闹了乌龙,看陈涉急得要去问医生的架式,他立马上前就把人拦住,“没事,一点事都没有,我们就是大惊小怪了一点。”
看看他个表情,陈涉才算是放心,这是真没事的样子,要是真有事,估计也不会两个人都在外面,他抬眼看向躲在后面的段乔,见她红着脸,索性就一步站到她身边,试图去碰她的手,——
结果,她就往高炽身边躲。
顿时让他的脸都冷了下来,甚至有点黑。
敢情这不是难为情,这是真要躲他?
陈涉感觉不好了,尤其是盯着高炽的目光,叫人觉得有点森冷,他不跟段乔说话,就直接跟高炽说话,“你教的,叫她跟我疏远了?”
高炽有一对不靠谱的父母,有两个不靠谱要挖他墙角的兄弟,这人生也够苦逼的,偏他们有一点点觉得苗头不对,就能将“枪口”对准他——
人都是有气性的,高炽也是,只是,他还没跟陈涉对上,段乔就急慌慌地出来解围了,瞧她个焦急样,就是怕让陈涉误会了他——也不躲了,就挡在高炽身前,挺着个微微隆起的肚子,一副大无畏的架式。
“不、不是的——”
她替人辩解,语气软弱,怎么听都觉得像是受到了威胁才说的。
听得陈涉更气人,心肝脾肺都快气疼了,脸色真是黑的可怕,就盯着她,晓得她个性子,就是晓得她性子才觉得气人,冷硬的话就控制不住,“什么不是还是是的?要不是,你就跟我走——”
这叫人怎么弄才好?
段乔立马就六神无主,从高炽身前慢慢地退了回去,拿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他,就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两手局促地垂在身侧,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眼见着看病的人过来,她的脸比刚才更红,红的叫她低了头,不想让人看见她的样子——
她的手终于派上用场,轻轻地去拉高炽个袖子,“我们、我们走。”
医院的走廊,确实不适合说话,高炽看着陈涉个表情,有点头疼,压低了声音,“你要是想在这里把事情摊开来说,我也随你,”他顿了顿,看看巴不得把她自己躲到地洞里去的人儿,“你看看她,她能受得了?”
陈涉一看她,白嫩的双手就揪着高炽的袖子,看上去十分刺眼,朝她坚定地伸出手,“回家,回家好好说——”
段乔看看他个手,心里实在没主意,又看看高炽,见她对自己使了个眼神,才小心翼翼地放开手里的袖子,转而拽住陈涉的手,还没等她的手碰到陈涉的手,他的动作更快,早就牵住她。
她心里叹了口气。
说是牵她的手,这仅仅是捡好听的说,其实他那个一牵,她觉得自己的手疼死了。
但没敢哼一声儿。
跟个小媳妇样儿跟在陈涉身边,他走一步,她也跟着走一步,从她这边看过去,他依旧是冷着个脸,叫她有点不安,下意识地用另一只手戳戳他手臂,努力地从快要干涩的喉咙底里挤出话来,“你别生气…”
很轻,要不是仔细听,真听不见她说的话。
也仅仅就这么简单的四个字,听上去还犹犹豫豫的,却让他满肚子的火气都歇了下来,紧绷的脸,也跟着软和了不少,紧紧地将手握在手里,比他小的手,让他有种想要永远都抓在手心里的感觉,“我没生气。”
谁会信?
段乔是不信的,但表面上她得信——
她点点头,表示她相信。
高炽走在后面,听见他说的话,控制不住的笑了,完全是控制不住。
但是——
笑场这种事,得到的是陈涉的一记白眼。
他一笑,把段乔弄得紧张了,生怕叫陈涉又生气了,扯扯他的手。
“我没生气。”陈涉对她笑笑,刚才的黑脸仿佛就是别人的错觉,“我是这么小气的人?”
其实段乔想说,他就是这么小气的人,可敢,她要是敢,也不用弄的到现在这种地步。
所以,她也笑笑。
“你明天要出国?”陈涉问高炽。
“都安排好了。”高炽回答。
段乔也晓得,乖乖地回去。
整理东西这事儿就轮不上她的,按高炽的话讲,她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不能出一点点意外,即使就是整理几件换洗衣服,偏高炽全都一手整理了。
陈涉这个人比较急,也不让要人送,就让段乔跟着他,他到提着段乔的换洗衣服,也就是一个小袋子,至于别的什么东西,他那里全都准备好了。
“你休息一个月?”
没有高炽在场,段乔表现的正常些,毕竟,人都是怕难为情的,她也一样,尤其是她身上的这种关系,实在是洒脱不起来。
陈涉把东西放入后备箱,再回到车里,跟她坐在一起,手臂一揽,就将她揽在怀里,一手就抬起她的脸,仔细地看了一会儿,露出遗憾的表情,“唔,好像瘦了,气色也不太好,是不是小家伙要闹你?”
她瘦了?
完全是他的眼神之故,她压根儿就没瘦,反而因为怀了孩子,还有点长肉了,“很乖,没闹我。”
但是他就看着她——眼神一瞬不瞬的。
让她心里发毛,立即在心里想最近她是不是有什么事做的不太好?每天一个电话,她保证了,有时候是他那里不能联系上,但是能联系上的时候她都打了——
“我…”她心虚,总觉得自己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一样的,这眼神盯着她,叫她浑身不舒服,硬着头皮,总算是要求出口,“你别这么看着我,我…”
“你跟高炽复婚了?”
冷不丁的,叫她瞪大了眼睛。
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你不知道?”
本来陈涉还想问她,结果她来了这么一句。
弄得他如刺在喉,“你以为我没事天天让人去查你有没有登记了?”
段乔脸又红了,比刚才更红,心里更虚,“我…我…”
好像说什么都不对。
她算是明白了,长了十张嘴也说不明白的事,她压力比山还大。
第123章 番外二
男人的心可以很宽,男人的心也可以很小。
陈涉的心眼现在就小的跟针眼一样。
想着她惟惟两次光明正大的办结婚登记,都是同高炽,这心眼就小的更厉害。
可瞅着她个肚子,往往就心软了。
陈涉是想把人带去军区,偏她不同意,嫌丢人。
想着她现在大个肚子,虽说军区压根儿不是什么荒凉的地儿,也是样样都有,偏他想了想,还是舍不得这个娇娇,最差就是让高炽跟她一起,谁让高炽那年家里出了事,自个就从部队里出来,早就换别的行当,如今生意也是做的风生水起。
本来还有个沈济南,可惜最近一段时间,去国外学习交流。
也就一个高炽陪着她。
陈涉一想到她早就让高炽忽悠地复了婚,就有点恼她都不说,等人问起来,才来句“你不知道”的话,真真是让人气个半死,可也不能拿她怎么样,这才叫人觉得憋屈。
他一句话不说,才叫人觉得不妙。
段乔觉得有点慌慌的,真的,也晓得自己做的不对,她也不想说自己当时没有办法了,可——她真的直不起腰来,那种像背叛的感觉,叫她一直低着头,不敢面对他——尤其是他不说话,他要说话那还行,他不说话,让她心里很纠结。
“陈涉…”她低低地叫着他的名字,生怕他真不理她了。
陈涉放开她,不像刚才那么亲密,现在是保持着一点距离,冷漠地斜眼看着她,似乎不待见她了,“别叫我,你刚才还堵在高炽面前,怎么样,还是觉得我能对他怎么样?”
那种护高炽的架式,让他老不舒服。
段乔心虚,当时也就是那么一个下意识的反应,她的手想碰他,却见他的手挡在两个人之间,那伸出去的手怯生生地缩回来,有点难受,可——
她也是很清楚自己的,“要是他那么对你,我也堵在你面前的。”
这话说的到完整,一点磕巴都没有。
陈涉终于拿正眼看她,只是那表情,还有点冷色,仅仅是眉头轻轻一挑,轻飘飘地却挖人心似的堵她一句,“我怎么没看出来?”
把她弄的差点就哭了,确实,她坚强许多,不会再动不动的哭鼻子,要是以前让他这么生冷不忌的一问,估计早就哭了,现在到不哭了,咬着个唇瓣,是有点可怜兮兮的模样,偏小脸微红,拉着他的手——
他想躲开,她执意地拉着,把他个手拉到自己胸前,隔着个薄薄的衣料,刚好罩住她因怀孕而渐渐进行“第二次发育”的胸前,那里有她坚定的心跳,“你摸摸,你摸摸,我没说谎的,不会说谎的。”
那手感,确实有了一点变化,陈涉认真地看她,“真的?”
“比真金还真。”她确实是这么想的,不想任何一个人有什么,能阻止的她就得阻止,心里也后悔,她刚才要插什么手,现在得面对这种被“审”的局面,“陈涉…”
她叫着他的名字,用惟一的一招——靠近他,躲入他怀里,双手尽量抱住他,“陈涉,陈涉…”软软地叫他的名字,只是叫着叫着,她觉得肚子底下有点不对劲儿,像是有什么硬硬的东西抵着她——
那脸,更加红了。
她想躲开,却让陈涉抱得更紧,个没良心的女人,他想,哪怕她的心思只能到这里,他也认了,但现在,他完全相信她还是在意他的,不然的话,她也不会跟他解释了,所以,这一瞬间,他还是相当的满足。
比起求而不得,有了她的回应,确实是比较好的,不至于一头热,那样还真是太苦了。
“你别动。”他的手臂压着她,不让她起来,“阿南回来了。”
说得段乔一惊,抬眼看他,乌溜溜的眼睛还有点惊吓,“不、不是出国了吗?”
“就是出国学习交流,场面上的事,完了不就得回来?”他冲她咧嘴一笑,笑得极痞,跟平时不一样,所把个硬邦邦的物事就抵着她的小肚子,不肯松懈下来,手已经在她的背后,揉着她的后腰肉,隔着裙料子,“我难受呢,你别动。”
她想想也是,老老实实地半趴在他身上,被他个物事抵着,确实有点不太好过,也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缘故,她觉得自己比平时要敏感许多,随随便便的一碰,就能有了感觉,而且是那种一直缠着她的感觉,叫她有时候都难受。
可她不敢说出来,怕难为情,这是肯定的。
她又不敢私下里问医生,还是怕难为情。
他一说,她到是老实给趴着,可那么个感觉,越来越强烈,人就跟着难受地趴在他身上,尤其是腿间,她的腿微微地动着,试图摩挲着那里,还没动一下,就晓得腿间有点湿意,叫她更是透红了脸。
“陈涉…陈涉…”她叫他,声音软的跟蜂蜜似的。
叫得陈涉偏又硬实了几分,那手到是不满足就在她后腰肉那里动动,眼看着她扭着身子,就晓得她也上头了,眼里流露出几分兴味,却没有再动一下,就将将地抱着她,“很快就到家了,你别急,别急,等会就满足你。”
听得她臊得慌,又碍于面子,“胡、胡说、胡说什么呢你…”
惹得陈涉更有兴味,明明她也想,到是嘴上不承认,偏这种姿态最惹得他情/动不已,要不是在车上,又怜惜她的肚子,他早就把她给摆平了,好将个嚣张的物事埋入她身子里头,狠狠地入进去,想着那紧紧的私/密/处把他给紧紧地包裹住,他就差点呻/吟出声。
好在,离他的住处不远了。
陈涉的别墅不是他一个人住的,里头住了三个人,虽说今天是陈涉出门接的她,其实她过去时就晓得那里头住的三个人——陈涉、沈济南、还有个尚品,她要说不去,他们哪里能由得了她——
她不去,不过就是碍于那张薄薄的面皮儿。
逼逼她,也就没有什么事了。
就她的性子,就得无时无刻地逼逼她,不然的话,就得让她躲了。
要说她心里,那真是个个都有的,平时她真不愿意承认这种话,觉得特没有面子,也特不正常,人家一个个对她好,她要是一个人都不惦记,那简直对不起人家。
她的心最软,最见不得别人对她好,虽说自私,可没有自私到别人对她好,就可以当作理所当然,当成那是她应该得的,不付出就能得到,这个不太好,有来有往才正常。
陈涉抱着她,几乎小跑进屋的,他住的地方,也就从自己家里叫了个阿姨过来,平时做做饭跟打扫一样房间什么的,这个时间,一个人都没有,陈涉也早就跟阿姨说好了,让人今天别过来。
所以,他早就预谋了。
“难受吗?”他问她,把人放在床里。
一离开他的怀抱,段乔就想伸手去拉他——
他摇摇头,双手一个扣子、一个扣子地解开衬衣,握过枪的手指,充满着力量,当最后一个扣子离开扣眼,白色的衬衣遮不住坚实的胸膛,充满着力量的美感线条,一下延伸到人鱼线,没入他的裤腰里,光站在那里,落入她的眼里,让她的腿瞬间发软。
食肉性的动物,她瞬间用就这个词儿形容了自己,嘴里干干的,像是被什么窜起的火意都给烧了个精光,她盯着他,一瞬不瞬的。
他笑了,得意于她的目光,半跪在床前,抬起她的一条腿,将她脚上的平底鞋子下来,嫩白的双足就露在他眼前,没有穿袜子,脚非常小,却长肉,非常有肉感,他捏在手里,却发现她的脚,瞬间就红了——
一看她,全身都是红的,那是害羞的。
带笑的眼睛,让段乔抬起双手蒙住眼睛,不想面对这种状况,即使是害羞的要找个地洞躲起来,她还不能克制身体的自然反应,脚被他捏在手里,再往脚底心一挠——
她整个人都痒得坐了起来,“不,不要——”
双手试着推开他,但一点力道都没有,像是个神经病一样笑歪了身子。
他还真的放开了,手滑到她光滑的小腿,不止是小腿,而是到她的大腿深处,没有什么力道的两条腿儿,现在歪在床里,被他的手一碰,——她明明喜欢那种感觉,却是一下子夹紧了腿。
欲迎还拒,大抵就她这样的,惹得陈涉心怜不已,怜惜地瞅着她,“还难受不?”
手就贴着她的细腿,一动不动的。
她瞪他——
瞪着双大大的眼睛,不肯变换表情,就跟他有仇似的。
“难受不?”他还问她,再一次的问她,“难受不?要是不难受,我就先去做饭,要是难受的话,你就说出来,你不说出来,我是不知道的,你说是不是?…”
这一长串的话,惹得段乔差点气结,索性一个爆发的,“你到底上不上来的?”
难得的,能把人气成这样子,段乔这个娇娇,也是自己不“理智”了一回。
“是呀,你到底上不上来的?”
门“吱呀”一声给推开,走进来两男人,一个是刚从国外赶回来的沈济南,一个是刚从外省赶过来的尚品,两个人都是极其简单的一身休闲服,朝似乎被他们的声音吓到的段乔齐齐抛了个媚眼——
把段乔吓得身子都缩了缩,尤其是挤在她腿间的那只手,更是往里紧紧地夹了一回,隔着底裤,把他的手指都弄湿了。
第124章 番三
段乔立即抓过被子,试图把自己遮起来。
就是动作太慢,惹得人大笑。
尤其是沈济南这个坏家伙,笑起来一点都不知道要收敛一点,整个人就站在门边儿笑,笑得弯了腰,光瞧样子就晓得他是个坏家伙,是地地道道的坏家伙,没有比他更坏的家伙,——
他一手挨着尚品的肩膀,一手支着墙,“害羞了,你瞧瞧,我们的乔乔害羞了,想躲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