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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她忍不住闷哼出声,脚趾头崩得极直极直,脑袋一下子全埋在柔软的枕头里,淹没了她所有的声音。
好胀、好烫!
他往里一送,跟她唇瓣一样色彩的小嫩瓣儿,被他硬生生地挤开来,那种颜色叫他的眼底更深,再往后轻轻一撤,像是极不情愿的,被迫地吞出来,连带着一点点淫/糜的白沫,是那么的叫人他心乱神迷。
“乖乖,怎么能说这种话,跟你开玩笑也不行了吗?”他恬不知耻反问,把握全局的神情,让他看去更加迷人,一边说话,还一边撞她,叫她还再敢乱跑,再乱跑一下让他找不着,就有她好看的了,——比如做死她,比较好。
嗯,他最喜欢这个办法,再慢慢地滑出来,提着她想乱扭的小腰,脑袋凑到她腿间,凑得近近的,他的手指开始作怪,将早已经迫不及待闭拢的花瓣儿给微微的分开——
嗯——小小的洞口,被染成艳红色,从里面渗出来的液体,晶亮亮的诱人光泽,还更叫他眼神儿发狂的是她在抽抽,一下一下的抽,他用手指试着往里探,才入小小水帘洞口,里头的内壁就疯狂地朝她挤压过来,一瞬间,似乎从他尾椎骨里涌上阵阵快意。
被他肆无忌惮地盯着看,已经够羞恼了,再加上他不用寻常路的再用手指往里探,更让她颤抖了,她什么都不怕,就怕让他弄得要死要活,“哥、哥哥,你饶了我吧,我受不了,我受不了——”
都说她是识时务的人,现在不识时务,那只能说明她与平时不一样,“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话她一直是持怀疑态度,要是吃尽了苦头,又成不了人上人,那怎么办?别说失败是成功的妈妈这种破话,她一贯不信。
无论作什么事,重要的是成功,失败是什么,她从不乐意面对。
有人求饶了,那也得有人同意才成,单方面的举白旗子,还真是没用,她还真没想过自己这一求饶,算是把主动权交到对方手里,其实识时务,从某一方面来说,还真是显得有点无能。
至少,她后来才明白这事儿。
硕大的顶头,把她再度撑开时,她才懊恼地想起这事儿,后悔也是来不及——
“饶了你什么?”他还笑,还装不懂,再往里施压。
那种绝不容她抗拒的力量,让她的呼吸都一滞,瞬间又是急促的喘气,连带着身下都紧紧地把他箍在里面,叫他不能动。
结果,她被翻了个身,那动作真真叫羞人的,什么都没动,就把人提起了,再度往下一按,叫她都差点以为自己可能就是个那什么的娃娃的,他想干什么都行…
啊呸!
她忍不住在心里低低暗骂。
可没来得让她在暗骂里找回场子,就让他顶得往上,跨坐在他腿间,两条腿儿被迫劈得开开的,软绵绵的肉坨坨儿刚好被压在他胸前,被他一顶一顶的,连带着那里也跟着摩擦起来,酥□痒的,更叫人难受。
不止是难受。
她想更多的是那种被撑开的感觉不太好,有时候她也嫌弃自己的矫情,都这一步了,还嫌弃这种感觉嘛?不一直是让人撑开的,怎么着,撑了那么多次还下不去面子这种玩意儿?
纠结的问题,绕得她脑壳疼,索性也不想了,想太多没用,两手臂可就是缠上他的脖子,生活就是那强什么的,不能反抗,那就好好地享受吧,不然,只有是自己受伤的了。
她想的宽,到是能让人吓一跳,贞洁烈女,这四个字,在她眼里真是没怎么看得上,不是嫌弃这种事,她还挺佩服那些人,真能坚持下来,她估计就是个反面例子,什么事都坚持不了。
“求饶什么了?”她明显的心不在焉,叫敏锐的奔解放一下子指了出来,反正他不乐意在这种时候,自己的女人走了神,不是代表他没有能力嘛!“是不是嫌弃哥哥没叫你一起快乐了?要这边,还是要那边?还是往这里?”
他问得好,一句一句的,还跟着缩起窄臀在她那里头胡乱乱地捅,捅左掺右还是再往退的,跟他的话一个德性。
她木然地盯着他,连翻白眼的心思都没了,“你怎么合适就怎么来吧——”完全是无组织无纪律的回答了,他出力,就让他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吧,她算是看出来了,再怎么求饶,那也是没用的。
她索性把自己当死鱼,任由他在那里煎,翻过来再翻一遍的,翻的她骨头都快成渣渣了——
真是个最差劲不过的上午。
完全是她过得最坏的上午,等她从床里能下得来的时候,两条腿儿都快合不扰了,偏偏那个餍足的家伙,还双臂抱在胸前,跟个没事人一样站在浴室门口,看她在水下冲澡——
那视线还一直盯着她——背对着他,她都要觉得自己的后背快着火了。
自从她走入康姐的吕城开始,她就有了很多心理准备,没有一点心理准备,能简简单单的就能做她现在做的事?绝逼是不能的!
但当她拖着两条腿从浴室里走出来时,她忽然间就想明白了一件事,要求得早点提,免得有人把事儿给忘记了,走过他身边,她没好气地冲他伸出手,“几时给我身份证跟户口本?”
别叫她赔了夫人又折兵的,那样才最没有天理,该得的东西,她得记着得。
“明天好了,明天就给你——”偏偏奔解放说的没多少认真样,还冲她眨眨眼睛,“你说要是那家伙知道你想要这些东西,他会怎么想?”
“你会告诉他?”她随口反问,一弯腰,想去拿他给她备好的裙子穿上,结果才弯下腰,腰就有快断了的感觉,忍不住又狠狠地瞪他一眼。
瞪他没用,一贯没皮没脸的人,哪里是几记瞪眼就能解决的?
他反而还笑迎迎的,“那个呀,要是我管不住嘴,就说了,你可别埋怨我的呀——”还老神在在地威胁她。
她没给气疯了——
男人这种生物,得了甜头,就会说的话都给撇到一边去了,她到是理解的太深了,要是真能把话都当真,估计她不知道是往深不见底的坑掉好几回了,赶紧兜起明媚的笑脸,“那个、那个呀,哥哥呀,哥哥呀,你几时手续办好,我们去领证?”
她想的好,把他的话丢回他脸上,连她叫出口就能反胃的“哥哥”两字都顺利地叫出口了,生怕他真与律成铭一通气,到时拿五万钱是小事,她的房钱,那才是重头戏!
这完全是误会——
她以为他在开玩笑,拿她这样的穷开玩笑,给她一千个一万个胆子也没敢往真事儿那边想去,还以为她自己是将计就计的,还觉得自己是聪明,能将他一军。
可完全,完全是误会来的,人家奔解放是真的这个意思,所以,她一说,就算是投中他的罩门,捧住她脑袋,就将嘴凑了过去,重重地含住她的唇瓣——
她懵了,还以为他会露出真面目,恶劣地跟她说,完全是个玩笑!
但——
她懵了,唇瓣给挤开,他粗/大的舌头跟牙刷一样刷过她的牙齿,灵活的往她嘴里打转,湿热的口水,与她的融合在一起,透明的液体从她嘴角逸出,都来不及咽下喉咙底。
“等着吧,哥哥我过几天就来找你,到时可别给哥哥我翻脸不认账——”
丢下这么一句话,独独留她一个人,懵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反应才好!
难不成,他玩真的?
我去年买了个表?
她纠结了。

 


028

奔解放到是走了,留下弯弯一个人跟个傻子似的,站在那里,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有种给雷劈了的感觉,难道她真是有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命?
亲,别开玩笑了好不好!绝逼不科学,肯定是有人脑筋打结了。
她这么安慰自己,可那心跳得老快,要说这种笃定的话,没对她起影响,那完全是不可能的事,谁不会做梦呀,她也会做梦——
但是,做梦做了绝逼会伤身的呀,还是不做的好。
自知之明,这四个字,她觉得挺好的,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词儿,挺能叫她安慰自己的,谁要是说奔解放爱她爱得要死要活的,非她不娶了,这种话说出来就能笑掉别人的大牙吧?
明天就能拿到身份证与户口本,其实户口本到不是重要的东西,她只要身份证,为了不让奔解放起疑,她只得连户口本都要了,这是何等苦逼的事。
她恨恨地躲在浴室里洗澡,刚才是冲过了,可她觉得身上还有火,得让水浇一下,否则,她真的憋闷死,明明是她的东西,还得要律萌的身份证,一想起她为了得到身份证…
自己的东西,还得去讨好别人,千般讨好万般讨好的,终于达成了,心里还不能有一丝怨怼的,还得扬起娇俏俏的笑脸,讨好人。
她承认这种日子她过腻了!
是的,她过腻了,她不玩了,洗手从良算了,拿着钱干别的什么不好!
想的是前景是远大的,光明就在前面,她忍不住在浴室里笑成个渣渣——
当然,她还是打电话给律成铭了——
让她没想到的是律成铭一下子就接了电话,让她连握手机的手都有点抖,瞬间就废成渣渣了,反正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说不清到底是虚还是什么的,她战战兢兢地叫了声,“小叔?”
“叫我什么呢,巢弯弯?”
更让她觉得颤栗的是律成铭居然这么连名带姓地叫她,顿时让她觉得周边的温度一下子就跌了好几度,心里叭凉叭凉,这才离开吕城几步,外头阳光正好,她真跟落在冰窟窿里没两样。
“成哥、铭哥?”她一紧张,就换着叫法,只期待着能有哪个能让他听了就喜欢,“你工作忙完了呀,我这一直等你呢…”最后,她心一横,索性摆出委屈的声音来,想让他记起昨晚分明是他摆了她一道,说好叫她去拿东西,结果人不知道去哪里。
“你就不会打电话给我?”律成铭那声音冷的叫人能发抖,就算是隔得远远的,只在手机里听到声音,还能叫人吓着。
巢弯弯这个人,有时候胆子肥,有时候胆子小得不行,不是她善变,是男人太善变,得时刻跟着节奏走那才得,万一风向变了个,她也有时间尽管策略,改变大方向,省得自己劳心伤神。
听听这话,人家那态度多高高在上有没有呀?她要不是还忌惮他,早就高贵冷艳的“呵呵”笑过去了,谁让她底牌还没拿在手里,面对这个通常不怎么接她电话的混蛋只能是陪上“真诚”的笑,“我怕打扰到你嘛,那、那个啥的,晚上一起吃饭?”
她问的含蓄,有心人都能听得出来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声音那娇俏俏的,软腻的跟刚挤出来的牛奶一般,仿佛能浇透人的心,让人的心也跟着跳过来。
“…”
她的话刚说完,律成铭就掐了电话,让她顿时成个二百五,在发什么疯?
一点都搞不明白,开始是接了她电话,没三两句的,就掐了她电话,都说女人的心思你别猜,其实她想明白了,男人也一样,男人心,比海底针还…
他不理她,她也不稀得巴上去,哼哼!
“心情非常好?”
她是哼着不成调的歌走入行政楼的,刚好与章助理一道到的。
“是呢,我感觉今天太阳特别好,所以心情好。”她语气欢快,似乎丝毫没因为律成铭的傻逼举动有所生气,尽力地让自己的步子看上去跟平时没两样,都要恨死奔解放那混蛋了,要是一次,她还不说什么,偏偏折腾她三回,祝他早点不行。
章助理的脚步顿了顿,手指将眼镜框往上推了推,抬头看了看了外边热死人的太阳,淡定地再往前走,“五音不全,你就别哼国歌了。”
“起来,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成…”被他不轻不重地说出事实,到让弯弯索性高声唱了起来,对上章助理递过来的眼神,她还往前跑,唱的越大声…
难不成这位还是小孩子心性?章助理摇摇头,对上同事递过来的震惊眼神,他淡淡地笑了笑,完全是无奈状。
他对于律萌这样进来的人,一般没有什么要求,别惹出什么事来就行。
“啊——姐姐呀姐姐呀,你鬼哭狼嚎呀,怎么就唱成这德行的?”白允妍来得也早,做为一个通常没有定性的人来讲,她来得算早了,比弯弯来得还早,大早上的还在喝她的菊花茶,看着菊花在杯子里慢慢地绽放,她露出邪恶的笑来,结果让律萌的“歌声”给狠狠地吓了一跳,“这么糟蹋你自己的声音呀?”
弯弯才把包放好,还没来得及感叹自己刚才那几步跑上来,腿都快废成渣渣了,——这还不是重要的事,重要的是腿间因一跑一跑的,扯得那里疼得她几乎冒冷汗——
见到白允妍手里拿着个杯子站在自己办公室门口,一脸震惊的模样,让她顿时想到这位是以前跟律萌最要好的人,心里一个“咯登”的,赶紧坐下去,两腿夹得紧紧的,“什么是糟蹋呀,我自己听得爽就行了。”
她觉得这歌才实在,简直说出她的心声了,必须得起来呀,太振奋她的心了。可腿一夹紧,还是疼,赶紧地放开了点。
“得,你失忆了,怎么都五音不全了,真是的——”白允妍无心地说着,根本没往心里去,“求求你了,别这么干了,我是能容忍你的,别人要是听你这歌,估计都得心脏病发了去——”
弯弯难得想唱歌,结果是杯具的,像她这样五音不全的人,不是没有,可不能发生在她身上,律萌哪,据说是从小学声乐的,因为要学得像,律成铭是把律萌从小到大的事都说给她听了——
她也记得很牢,惟有一样弄不来,就是声乐,人家律萌随随便便就能出来一首曲子压场,她也是能压,估计是效果不一样,律萌本人那是惊艳全场,她出来的效果可能就是惊吓全场了。
“不就随便哼哼嘛——对了,你昨晚住学校的?”她想不动声色地引开,没想站起来,就那么坐着,背往后靠着,“白生活指导老师?”
对,跟她的校长助理不一样,白允妍进来是当生活指导,完全是没有编制的那种。
“哎,你都不知道,这活有多烦…”白允妍一扫刚才那种高兴样,小脸顿时垮了下来,“哎,萌萌呀,我从此是跳入火坑了,你得赶紧把我从火坑里拯救出去哟,晚上我们去唱K吧,喝点酒,发泄一下?”
“你请客?”
唱K这种事,弯弯是敬而远之,赶紧凉凉地丢她一句话。
白允妍这下子不止是脸垮了,是直接蔫了,拖着步子走了出去——
弯弯笑送着她走出去,慢慢地站了起来,脸上的笑意也跟变淡,眉头皱得死紧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腿间,尽管隔着衣物,她似乎能瞧见自己那个可怜样,早上再冲澡时,她发现那里还肿着——
男人都是禽兽,这话还真是没错。
她在这里怨气十足,那边厢的律成铭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因为奔解放大赤赤地就坐在他对面,那两腿还翘得老高,人往后靠,腿往上搁在他的办公桌上面,一派悠闲的,像是中了什么大奖似的,让他看了就觉得分外不顺眼。
“是我们家弯弯打电话的?”
奔解放问的很大方,别看他动作大方无顾忌,可那个眼神,分明是盯着律成铭,一刻都不肯放松的。
“你们家?”先一步掐断电话的律成铭把手机放在一边,想起电话里她说的话,让他真想掐死她,昨晚本想给她个惊喜,到她住处连个人影都没有,更别提律家老宅子,连她的人影都没瞅见,“这脸皮真厚的,连你们家这种话都弄出来了?”
奔解放“啧啧”几声的,那神情怎么看,都叫人觉得刺眼,“要不是你横插一手,她早就是我们家的了,你是不是见不得我们好呀?”
亲兄弟,明算账,这话还真是不错,可不能因为是兄弟,他就能原谅人家把他的女人给哄走了,还藏了几年的,都是兄弟做的事,才更戳人心。
“那也得人家乐意,是不是?”他抽出一份文件,翻开来看,不轻不重地丢给对面不要脸的人那么一句话。
其实这话更戳人心,戳得奔解放那心里的血都“哗啦啦”的,还显得人家尊重人,还晓得说什么得“人家乐意”这种自由度高的话——要是弯弯在场,估计能吐一缸子的血!

 

 

029

是嘛,可不得人家乐意的!
弯弯能乐意吗?
指定是不能的——
不然,她干嘛要卖房子,套了现钱走人?
这跟人的底线有关系,从奔解放能把她堵在洗手间,再到来必诚能轻松地敲开她的房间门,她想——男人嘛都是禽兽,即使进化一万年,骨子大抵都禽兽的!有时候她还幻想着律成铭能救她一把——当然,现实告诉她,一个男人的话能相信,冷饭也能长牙。
他们乐意几个人一起的,她不乐意行不行?
不是每个出来卖的人,都能受得这什么几P的事,她也受不了,一对一还成,一对几,这种事,她想还能有她的活路?
她想呀,得赶紧走呀,再不走,难不成真跟奔解放那个混蛋去登记,她也晓得凭他的本事,办个结婚手续简单得很,总之,她想政审是肯定通过的,不管她是巢弯弯还是律萌也好——
都是身家清白,她的事儿,叫人捂得严实,谁也不知道她是干哪行的,谢天谢地,他们总算是做了件好事,幸好她的客人也就他们几个,她也没得那什么名头的,出去时,谁都把她当女朋友。
真的,别笑,这还是真的,奔解放那个混蛋还真是说对了,她出去时,他都说她是女朋友,——当然,她不止是他的女朋友,还是他们几个人的女朋友,可在外头,谁都知道她只是奔解放的女朋友!
不管底下如何,表面上她身家清白,没有什么污点。
她不知道奔解放去找了律成铭,带着炫耀的模样去的,就算是知道了,也只会笑一笑,当作什么没发生过,更不想知道律成铭是怎么回应的,或许以前她想知道,现在不想了。
以手支着下巴,她考虑着怎么走才好——怎么样一走了之是个难题呀。
她有点伤脑筋。
手握住鼠标,她轻轻地移动着,看着游戏界面里面的自己小心翼翼地靠近副本里的终极BOSS,谁能想她平日里杀过无数回的BOSS,居然给了她记一大招,把她果断干脆地送回复活点,顿时队伍里头哀嚎一片,没有了她这个强力峨嵋在一边加血加状态,队伍的人很快都回了复活点——
眼看着队伍又重新上前,她也就把脑袋里的东西清空了,再次跟着队长指挥往前,可能是大家都挂过一回,这一次接着往前冲,配合的极好,一个人都没挂的过关了。
游戏是顺利完成副本了,却还是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可又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不好的预感。
白允妍是住在学校的,白秘书长特地给她安排的生活指导老师工作,就为了让她改头换面,收拾一下性子,自然让她一点都不能搞特殊化——
她万分羡慕地送弯弯到校门口,再回头看看东海电影学院的大门,明明是别人挤破了头都想考进来的学院,在她眼里已经成了牢房差不多的东西,“真希望明天是星期六呀,你看看,我爸够可以的,居然让我在这里…”
“你一天得抱怨多少回,我的耳朵都听得长茧了。”弯弯回答的不客气,任谁被这样的话一天到晚在耳边骚扰的话,他相信没有人能有好脾气,“反正后天就星期六了,就一天,一天也捱不住?”
“哎——”白允妍叹口气,想着自己身上背的债,又想想自己得到的那种低得都不够她一天花的工资,天与地之比,她想算是明白了,“教人,我真不会,误人子弟我还是会的…”
她说的特别正经,要是忽略她的话,还真以为她在下什么决心的,要是听到她的话,估计得吐一脸血——
就一个生活指导老师,还想着春风化雨还是误人子弟的?太扯了。
跟这点都无关好不好,她是实在没地方去了,才让她爸——那位据说忙得一天到晚不见人影的白秘书长给她弄了份工作,当然,她最期待的工作是挂个名,再白白领工资,可惜——白秘书长很用力地谴责了她的金钱观。
“得了,我回去了,明天见。”弯弯实在没心思跟她再说,敷衍了后就往前走。
白允妍到是想出去,脚步就那么一下子就能出东海电影学院的,要说她现在出去,也没有人会告到她家白秘书长身上去,但——她突然有那么一种念头,也许得做个诚实的人?
对,要诚实的时候就得诚实,要是弯弯听到她内心的话,估计得感动的痛哭流涕,可惜她没有听见,更没有感动,感动算什么,挤挤两三滴眼泪就行。
“去去去——”白允妍做了个赶人的动作。
弯弯没回头,径自走出东海电影学院——
谁知道没走几步,刚好看到肖里,一想到那个通知体检的名单根本没有他的名字,她不由觉得有点遗憾,赶紧地往旁边一躲,不想跟肖里再说什么话,话唠子什么的,她耳朵都会听得长茧子。
可不管她怎么想躲,她心里怎么纠结,怎么害怕肖里再跟上次在公车里说个没完,能是能说,她可受不了的,这跟她的性子有关,要说她明面上是谁谁的女朋友,可除了跟他们出去之外,她还真是没有什么交际圈——
甚至别人能凭一个名字就能把人家十八祖宗干嘛的都弄清了,她估计还在状况外,不知道面前的人都有谁——要说她没有记性?要说她跟个笨猪一样,不会长袖善舞,简直白白糟蹋带她出来见世面的机会?
她真记不住?
没有的事,要是费点点的力气,她都能记住,就是不乐意记,觉得这生活跟她没有关系,别说麻雀变凤凰的事,这话她从来都是不信的,又难道要把这些人记住,以后可能是她的潜在客户?
说笑了,她总在金盆洗手的路上,结果不是盆没来,就是水没有,总没能让她痛痛快快地洗洗手,一洗手,就走了。
对了,她还得搞个告别会的——想着把那四个混蛋都约到面前,大大方方地说自己要走了,她就有种农奴翻身把家当的自豪感——
但,下一秒的,她瞬间把这个念头都洗了,想太多不好的,洗洗睡吧。
“萌萌姐——”
她到是想躲,脑袋里想的也是一团乱,想趁着放学时间人多车多的就躲了,谁知道肖里这个人眼睛不知道咋长的,偏就看到她了——
人家叫了,她总不能当作没听见,那太失礼了。
于是,她站住了,还真是看着后面的肖里跑上来,大男孩的清爽样,绝逼叫人想象不出这是一个话唠子,她镇定地笑了笑,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能露出笑脸来是多么了不得的事——
“肖里?”她的眼神还有那么一点点疑惑。
有时候,她真觉得自己没去演戏,估计是演艺圈的一种巨大损失,请原谅她往自己脸上添金,人就得这样子,得安慰自己,给自己放松的调侃,不然天天都忧郁的,这日子没法过的。
“萌萌姐,我昨晚去找过你,你不在家呀?”肖里没看到自己的名字就知道自己没成功,是有那么一点失落的,可转而一想,也许他真没有天分,“昨晚还想叫你一块儿吃饭呢,成铭哥也在我大伯家吃饭呢。”
昨晚?
昨晚她与奔解放一起——
而律成铭在肖家?
跟肖家人一起吃饭?
她顿时心慌意乱,不是怕律成铭知道她跟奔解放一起,这一点她压根儿不怕,他做初一,她来做个十五,反正他把她推出去的,她没必要端着自己,可——
最重要的是,不能叫律成铭晓得她心里头的那点子盘算,更不能让人知道她已经准备卖房子了——大张旗鼓的走,那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