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带着那么几分挑衅的味儿,廉谦这会儿可没有功夫跟人扯嘴皮子,一扯嘴角,露出彼此彼此的表情,脚步那叫一个快,直接地走入电梯。
抓、抓奸?
堵在卧室门口的两堵大神,让陈大胆不知道为什么脑袋里涌起这个荒谬的念头,人家正大光明地堵在那里,她这个浑身不着一缕的人躲在床里,旁边躺着“奸夫”——沈科!
“哟,两位消息挺灵通的?我才抓住人,你们就跑来了?来分一杯羹的?”
沈科同学抽着烟,大赤赤地把意图往旁边卷走被子的人儿搂住,吞吐着白茫茫的烟雾,那神情,透着几分凌利,又是理所当然的样子。
那厢里,门口站着,一个带着笑意,那笑意分明未曾到眼底;另一个阴着张脸,万年寒冰都比不上他!
两双共四只眼睛,齐刷刷地盯着她(裸)露在外的肌肤,胸前那一片,到处是红印子,哪个不知道是怎么留下的?
那视线盯着她,就跟要活剐了她似的!
——————哈哈哈。。有人来堵了,有没有,哈哈!
正文 038
生活就是一场狗血的电影。
只有最狗血,没有更狗血!
她的生活更狗血。
陈大胆忽然心生感慨,硬生生将她自己当成感性的人。
感性是一时的,现实是难堪的,她的身子被沈科给霸道地搂住,两具不着一丝的身子贴着那叫一个紧,滚烫的体温,煨得她想逃?
逃是容易的事?
三双六只眼睛,她能逃得开?
还是她学过什么障眼法,迷惑住他们,让她逃出生天?
结论:她想太多。
再好的办法,在她这样子的境地里,都是瞎扯淡!
如果她能一个人单挑他们三个,还可以另说!当然,她不是什么神力女超人,一切都是神马浮云来的。
“你们真早!”
她笑着说,面部肌肉早已经僵在那里,不消用镜子,她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脸不对劲,至少没像她表现出来的那股子高兴劲儿。
如果,真要求她打从心底里笑,那么这三个男人都在她眼前消失吧。
愿意总是非常地美好,现实总是异常地残酷。
廉谦站在卧室门口,笑得那叫一个亲和力十足,不止十足,连百足都有,大踏步地上前,那身形都不歪一下,走得极正,那是军人的范儿。
老鹰抓小鸡,就是这么一回事。
床里的陈大胆被廉谦给抓了起来,一把子提起来,白花花的身子闪得人眼睛花乱花乱,还有红果果欲啊望呀,个个都恨不得榨干她的身子,让她哪里都去不了,乖乖地待在他们的身边。
陈大胆没有惊叫出声,这没有意思,在场的三个男人哪个没见到过她赤着身子的样子,这一叫,显得她矫情。
想得挺好,做起来就有难度,一个人的目光就已经够火热,这三个人的目光更是让她觉得被架在炉子里头烧烤一般,竟渗出汗意来,不是热的,给吓的,这是冷汗!
喻厉镜的动作也不慢,脱*上的西装,把她的身子给遮住。
沈科没有动,倚在床头,慵懒地吞云吐雾,瞅着两个仗着有他房子钥匙就闯进来的两个兄弟,连眼皮子都没抬,就跟没见着这两个人似的,眸光紧紧地锁住被包住的身影。
不悦!
沈科同志很不悦!
不是他说,这两个人配合得很好,很有默契,一个抱人,一个遮人,他身边立时少了个人,忽然间,有那么一丝空虚的感觉涌上心头,面上半分未露,所有的神情都隐在烟雾后面。
没有争执,没有说话,一切都静得可怕,没有任何声音。
大胆连同昨晚的裙子一起被丢入浴室里,手忙脚乱地换上裙子,被沈科昨天在车里一折腾,早已经皱得跟梅干菜差不多,没办法,她只得穿,总不能就这么披着西装,不着寸缕地出去吧。
她丢不起这脸,真的丢不起。
简单地换一下裙子,双腿一动,牵动大腿内侧的肌肉,还疼,一动就疼,疼得脸上渗出的冷汗愈密集。
耳朵贴着浴室的门,外面一点声音也没有,不知道是隔意太好,还是外面真没有声音,她搞不明白,独自在里面一个人纠结,恨不得这浴室里有地道,让她直接地遁走,再不想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你们慢聊,我先回家!”
纠结了许久,也没有纠结出个所以然,于是,她深呼吸一口,拉开门,谁也没看,低头盯着自己绞在一起的十指,把心里的话挤出口。
话一出口,少了千斤重担似的。
她想的太简单,这一句话,惹得在卧室里成三足鼎立的男人们都齐刷刷地将目光杀向她。
她突然如木桩一样僵在那里,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插什么破话,说什么破话,躲一边才是正理呀!
“瞧,找到靠山,就把我们给无视了呀?”
阴阴阳阳的声音,出自廉谦的嘴,脸上满是笑意,眼底的怒火,长眼睛的都看得出来!
正文 039
三道视线,一个个都媲美五百瓦的白炽灯,照得陈大胆无所遁形,梅干菜般的裙子,怎么个感觉?跟*了一样,个个跟X光差不多。
小心肝儿狂跳,跳得快要从胸腔里蹦出来,嫌弃她这个窝囊的主人!
她跟木桩子一样,给钉在原地,双腿刹时跟灌了铅一样重,怎么都迈不开去,两手心里全是汗,冷汗,冷得她站在那里,进不是,退也不是。
靠山?
她想笑来的,沈科是值得的靠山,那么,这今早的太阳就是打西边升起来的,对此,她深信不疑,男人是什么?人家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可以分享的!
上辈子八成是烧高香了,这香的品质还是一流的,一来就是好几个,这个还是现实的世界不?要不合着她都快要以为自己活在一女N男的文中,可惜着呢,她不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幸运儿,她就是那一朵让人随意践踏的野草儿。
“靠山?啧啧…”沈科同志直接地用拇指按熄手里的烟,那态势连个眉头也不皱,烟的火星子在他眼里算不得什么,他这辈子就爱玩,玩得越大越好,就越爽。
迳直下床,比大胆下床时还好一点,至少他还有那么一条子弹型的内裤挡着,全身上下的线条,那叫一个阳刚美,赤着脚,大踏步地走向浴室门口的人儿。
他才上前一步,挡在他的身前便是自打进来后,一直没有说话的喻厉镜,冷眉冷眼地瞅着低着头、十指绞得跟麻花一样的人儿,“不说话了,这舌(头)给猫儿叨走了?”
声音明明不重,落在她的耳里却是如雷般灌顶下来,压得她无处可躲,前面左右都有人,后面是浴室,总不能让她躲回浴室,思量着怎么回答才算合适,就陷入沉默里。
这样子落在廉谦的眼里,就跟默认下来一个样子,笑得更深,更温和,军区的人都知道,这廉副司令笑得越温和,那代表倒楣的人会更倒楣。
他好好地待着,她到是不领情,跑到沈科这里来勾搭,给点好颜色给她瞅瞅,就开起染坊来,还真是让他真想让她尝尝一副心意被辜负的滋味儿!
“我们的大胆,多年不见了,人熟得跟果子一样,胆子都跟着肥起来,阿镜,你说是吧?”他探手过去,被她给躲开,乌瞳瞬间暗得跟墨汁一般,“还知道躲人了,这昨晚躲在沈科的床里,怎么都不知道躲了?”
下意识地,她躲开,这一个动作让她惊出一身冷汗,身上的还没有干透,这会儿,全身都让冷汗给浸透,头皮一阵发麻。
“没有的事,意外意外…”她的声音很轻,轻得跟蚊子一样,到最后,根本就没声,三个男人的视线全落向她,六只眼睛,让她怎么就觉得身上突然多了六个洞似的,好想缩成一团。
身子往后一退,背已经抵着浴室的门,没有可退的路,她低着头,两只眼睛则悄悄地盯向卧室的门口,光明大道就在前面,三堵帝国主义的大山堵得她根本过不去。
“你做什么呢?”年轻的秘书长,或者是个面冷心热的人,他不仅拦住几乎没穿的沈科,还拦住廉谦,似在她的面前为她挡住所有的风雨,“廉谦,别吓着我们的大胆,你知道的,她胆子小!”
“哼——”
廉谦还真给他几分薄面,可没打算把他放在眼里,看在兄弟的份上给的几分薄面,优雅地收回手,薄唇角带着几分笑意。
她一抬头,正巧瞅见那几分笑意,凉薄,一个词瞬间跳入她的脑袋,凉得她整个人都几乎发颤,她知道,他饶不了她,饶不了!
偷偷觑一眼沈科,眉眼间似笑非笑,怎么看都让她觉得心悸,更多的是害怕,目光里淬了毒,一眼望过来,身上似乎都渗出血来。
相对的,人的感觉有时候很奇怪,明明觉得喻厉镜此举有些做戏的成分,三个男人向来是铁哥们,怎么可能真在她的面前闹翻!
人就是这么奇怪,知道是个陷阱,慌乱得走投无路之时,就算是一丝希望都会紧紧地抓在手里。
她忽然间觉得喻厉镜变得有那么一点儿可爱的劲儿,又觉得自己给脑袋给雷劈了,反正在纠结,纠结得她小脑袋里成浆糊一片。
“看来,有人做得比我好多了。”
沈科到是没有动粗,被人拦住,也没有非要上前的态势,就站在那里,目光掠过喻厉镜,落在那个躲闪的人儿身上,泛开恶意的笑。
一觉醒来,被人打断,还真是很不爽,他不爽,别人自然也得不爽,这会儿,还真甭提什么兄弟不兄弟的,前句话才落下,这会儿就开始补一句:“这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主儿,你们要是真存着心思,还是别留手的好,人家呀,一走几年,何曾想起过我们?”
话落在陈大胆的耳朵里,跟挑拨离间是一个档次的,形势立即转了个向,激得喻厉镜让开了来,这事,他哪有不明白,要是再给纵容着,胆子养肥了,她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事?
她真恨,恨死这个跟毒蛇一样的男人,就那么两句话,把她的路子堵得死死的,喻厉镜那眼里的阴冷,冻得她僵在那里,像做事的孩子,根本不敢为自己辩白些什么。
一切都显得那样子的苍白无力,在强势的男人面前,她的反抗算得了什么?
“瞧我们养了只小白眼狼,都宠着人,好好地待她,合着她当我们洪水猛兽,回头就跑了,跑得挺贼的,我们还找不出人来,廉谦,你说,到底是谁把人给藏起来了?你吗?”
沈科一个个地指名过来,“是你吗,我们年轻的秘书长,还是我?”最后他指着自己,一脸荒谬的表情,“到底是谁呢?”
“我、我爸!”
大胆终于忍不住,索性自己跳出来,把话说明了,也省得这样子,一个个地审下来,她怕、怕极了!
喻厉镜与廉谦已经知道她的身份,那目光就有些将信将疑,可沈科完全不同,他是条毒蛇,抓住人的弱点,就能狠狠地咬住不放,享受着猎物无路可逃,慢慢逗弄着猎物,这是他的恶趣味!
猎物越无望,他越快乐!
盯着她一下子惨白的清秀小脸,颤抖的红肿唇瓣,他大赤赤地从喻厉镜与廉谦的中间挤过去,一把勾住她纤细的脖子,泛着恶意的笑,咬向她的唇瓣!
正文 040
他一直是这样子,肆意妄为,比任何人都敢豁出去,无视廉谦与喻厉镜的怒意,直接地咬向陈大胆的唇瓣,那滋味,销(魂)都不足形容他的感受。
他喜欢这个女人,他承认!
他沈科他(妈)的承认,可凭什么?
凭什么?
凭什么,他是最后一个知道她回来了?
合着都瞒着他一人,是吧?
气忿伴随着他的手,“疼爱”着她,抚慰着他自己发疼的身体。
大胆恍恍然地承受着唇瓣间的疼痛,眼睛大大地睁着,盯着面前的男人,已经成熟的男人,褪去年少时的轻狂,那份狠劲从来都没有消失过。
她疼,疼得整个人都想蜷缩起来,眼睛慌乱地瞅向那两个袖手旁观的男人,心里已经冷成一片,呵,果然是女人如衣服!
这之前,还有人想跟她结婚呢!
想起来真是可笑!
她笑了,不疼,是不疼,没有心疼她,她自己心疼自己,不行吗?
似那次,暗夜里的那次,也是这样子,几个人把她给围住,不让她出去,一个个地、一个个地,排好队轮着来。
还以为她自己真忘记了呢,她无声地笑着,眼里一片苍凉,似对一切都失去了热度,像没有生命的洋娃娃般。
滚烫的泪滴从眼眶里涌出来,她哭了,无声地哭,任由泪水滋润她无神的双眼,淹没她清秀的小脸。
“放开她吧!”
廉谦动手把人给拉开,映入他眼底的是怎么一幕勾走他魂魄的画面。
无力地躺在那里,纤细的双肩颤抖着,清秀的小脸泪流满面,狼狈不堪的样子。
他上前一步,被人给拦住,一抬眼,竟然是神色黯淡的喻厉镜,眼里的凌利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心疼,更是愤怒,电光石火之间,两个人交换一个眼神。
喻厉镜低*,把大胆给抱起,动作很轻,像是有呵护宠物似的,他一个转身,就朝卧室外走去。
他这一走不要紧,要紧的是他怀里的人,颤抖得身子,让他臂间一紧,狠狠地剜向沈科,冷冷地说道:“你失心疯了?这样子吓她,你不知道她胆子小?”
话一完,廉谦已经一拳揍向沈科,有一句话是这样子形容的,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击沈科的*。
一拳,放了十足十的力量,一扫他平时端着笑容的模样,那一拳又快又狠,要是不知情的人看到,准是以为他是在对付仇人。
沈科被拉开,忽听见拳风破空而来,*已经重重地挨了一拳,强大的冲击力让他后退几步才站稳。
“廉谦,你做什么好人?”他捂住肚子,嘲笑地盯着出手的廉谦,那目光还别有意味地落在他的裆间,那里有些不一样的隆起,“阿镜,你也是,都是些让人厌恶的家伙,自己尝到味儿就把我丢到一边去?”
“消停一点吧!”喻厉镜冷淡地开口,那眼里带着一丝冷漠的味儿,不容易让人轻易地接近,把怀里不停颤抖的人给紧紧地抱住,一抱紧,瞬间觉得她颤抖得更加厉害,索性微微地放开手臂,“这样对她,你心里就好受了?”
一句话,就戳中沈科的心事,新仇旧怨,涌上心头,哪里还顾得着她是不是会疼,最好让她知道疼,才不会乱跑,才不会把人给忘记了,把他给忘记!
“你问问她,到底是谁帮的她?”他不甘心,别人把他高高捧起,在她的面前,他也是强势的,强势得容不下她一丝一毫的敷衍。
“我、我爸…”
大胆再一次重复着,没有任何人的催促。
可是,喻厉镜不相信,真的不相信,他是个什么人?省委最年轻的秘书长,看人要是没有一点眼力界儿,那就是笑话了。
她说话的时候,他甚至感觉她呼吸不稳,说话的时候,更是没底气,看来是给吓坏了!
“还是说真话吧,大胆,你当我们不知道呢,老头子家里的那个才是他的宝,你?恐怕没那么重要!”
喻厉镜一直喜欢推理,不是没觉得事有蹊跷过,都是兄弟,没道理,就因为一个感觉去质问兄弟,被沈科这个混主儿一提起来,到真是不想让她这样子蒙混过去。
是没有那么重要!
她从小就知道自己不重要,一直都知道,除了她娘李美玉女士。
挂着眼泪,她再一次笑了,嗤笑她自己太傻,别以为有人帮她一把,就掏心掏肺地上去,易变的是人心,不易变的更人心!
她跳下来,脚一着地,双腿一动,火辣辣的疼意涌上心头,身子往前一倾,软弱无力地倒过去,没有任何的力气。
还没有尝试一下摔倒的感觉,她的腰肢儿已经让身后的人勾住,硬生生地往踉跄地退,带着灼热的体温,把她抱个满怀,差点儿伸起一种错觉:
身后的是她心爱的男人!
不是…
真的不是。
“我想回家。”她没有反驳,不想反驳,有时候话说越多错得越多,知道是这个理儿的,“我想回家,一夜没回,我妈会担心的!”
是的,李美玉女士会担心的!
如果这世上真有一个全心全意就为她一个人的话,那么非李美玉女士不可!
“我们的大胆,胆子是肥了很多吧?还知道暗渡陈仓了,把我们撇到一边去,自己与人一起逍遥吗?我就难道不能好好地让她记着点疼吗?让她知道,我们都是她的谁!”
沈科凉凉端着架子,全身上下就那么一条子弹型的内裤,一点都不以为意,姿态是理所当然的,没有一丝的气虚。
她在逃避问题!
廉谦看得清清楚楚,不是他们三个人的一个,也不必会是陈省长那老头子,那么,最有可能的是谁?
会是谁?
谁在他们的背后阴了他们一脚,让人从他们的眼皮底子下溜走?
事实就是那和尚的光头,明摆着,不是他们三个人,那么就只能可能是他!
对,就是他!
正文 041
谁是谁?
谁又是谁的谁?
陈大胆不知道,知道也当作不知道,就跟鸵鸟似的,把脑袋埋入沙子里,也不愿意说出那一个名字,深深地埋在她心里的名字。
连澄!
无数次涌入她梦里的名字,紧紧地抓住这两个字,她才能感觉到太阳的热度,月亮的清冷,咬紧唇瓣,她惊惶未定地瞅着沈科,那眼里的恶意几乎灼伤她的眼。
错觉,只是个错觉!
她困难地做出决定,双手勾搂住喻厉镜的脖子,红肿的(娇)弱唇瓣带着勾人的味儿,迟疑地贴向他的下巴,逸出轻不可闻的声音:“帮我?阿镜,帮我…”
身子紧紧挨着他,挨着他泛疼的身子,忍住打从心底里泛起的厌恶感,终于,向他求救。
救,一个字,简单的一个字。
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天空仿佛都亮了。
喻厉镜从来觉得这世上有什么声音比这样的声音更动听,柔软的唇瓣,一开一启,似恋人间的喃喃细语,情丝绕绕。。
他镇定自若地将她按向自己,疼痛来得更猛烈,眼底浮现一丝冷意,只是,不知道是对她,还是对自己?
他从不轻易帮人,她要他帮忙,那么就他看中的代价!
“怎么了?跟你咬耳朵了?”
沈科是条毒蛇,眼里的嘲讽笑意几乎能让人任何都感觉到害怕,放开捂住*的手,眼睛盯着背着他、搂住喻厉镜脖子的女人,一拳已经重重地回击给廉谦。
动作片,现实里上演的动作片,她没有回头,不稀得回头,任由喻厉镜抱着她走出去,目光凉薄地掠过这个陌生的卧室,两个你来我往的身影根本入不得她眼里,冷漠得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
喻厉镜走得很顺利,那厢两个男人化身为斗牛,你一拳我一拳,你一脚我一脚的,打得好热乎,这哪里兄弟,根本是上世的仇人,打得嘴角见血都不见放手,各凭各的本事,在那里打得停不下来,要把全身的(精)力都打散了一样,眼里带着红光,互相厮杀。
车子里,陈大胆的身子终于不那么颤抖,双臂抱着自己,明明是夏季时节,烈日高照,她从身子里涌出冷意,冷得她青白得一张清秀的脸,不发一语。
“回大院?”
喻厉镜开着车,瞅一眼身边的人。
垂眉顺目,双手放在膝盖间,听话的学生般,直直地坐在那里。
他的话,落在车子狭窄的空间里,好象没落到她的耳朵,一直没有听到回答的声音。
她终于动了,眼睫毛一掀,似桅子花儿一般,缓缓地绽开来,吐出无尽的芳香,晶亮的黑眼睛瞅着后视镜的他,眼神里带着那么一丝茫然与无辜,从娘胎里刚出来的孩子们纯净,又带着那么点凉薄的味儿。
瞬间,她又是一变,斜眼瞅着他,与后视镜里的目光一映,唇角一扯,脸颊一配合,被咬红的唇瓣,流转的灵动眸光,清秀的小脸无须上最艳的妆,就露出勾人的媚态来,让人的心都被狠狠地勾走。
一颦一笑,一怒一嗔,都带着媚态,从骨子一点一点地绽露出开,把最好的都献出来,献到喻厉镜的面前,供他享用。
“别笑,你笑得很难看!”
喻厉镜不是不为所动,涌起一种尖锐的疼痛,那叫“心疼”,是的,心疼,想他何曾为哪个女人疼过?
一向是让女人捧在手心里,他何曾受女人的气?
没有!
一次也没有!
在陈大胆的面前,他反常得紧,瞅着笑靥如花的人儿,怎么看都觉得她在哭,明明在笑,那流露出来的媚态,勾得他几乎不能自己。
她在哭,她在笑,也在哭,嘲讽着他。
这个念头像毒蛇一般撕啃着他的心,卧室里的那一幕,沈科抱着她,*的兴奋快慰涌上竭力克制的身体,“别笑了,你听到没有?”
“原来我都不能笑呢?”
她捂住红肿的唇瓣,手心一碰,一阵刺疼,没有血色的脸,青白相间,显得几分渗人,往后一靠,双腿一分开,嫩白的双腿,盖着的西装已经掉落在车里。
就那么一句,雨后的甘霖般,浇灭他窜上来的火苗,轻咳一声,润润嗓子眼,试图把脑海里她紧紧地勾住沈科的画面都给销毁,“怎么碰到那个主的?你找他了?”
兄弟多年,他哪里会不知道沈科的性子,一倔起来,惊天动地,谁也甭想能拦住他!
不用明说,她知道他指的是谁,眼睛眯细成一条缝,唇角又一扯,嘲讽的笑意,又自然地冒出头,显得有那么几分刻薄之态,舌(尖)不自觉地扫过干躁的唇瓣,没发现他眼底掠过一丝幽暗之火,自顾自地说道:
“我自己跑去找他的,我耐不住寂寞找他去的,怎么样?不行吗?”
逃不过,不如不逃,都想要她的身子是吧?
谁要都拿去吧,一具臭皮囊,她舍出去就是了!
舍出去就是了!
哪个爱要,来排队吧,不,她送上门也行的,这才叫服务周到,顾客是上帝!
她的话,不入他的耳,年轻的秘书长,眉头浅皱,才收起几分的性子,还真是藏不住,冷冷一笑,“怎么着,大胆,你在我面前也学会说这样的话了?”
声音冷如冰,钻入她的身子骨里,冷得她一个瑟缩,感觉到他压抑着怒火,脸上的笑意加深许多,如糖似蜜,引着贪嘴的蜂儿来采。
“…”
“喻厉镜,你到底在想什么?”
她吐气如兰,妖精也不如她勾魂,趴在他的腿间,乌亮的眼睛带着几分狡黠,就那么瞅着他,双手不动。
“你以为我是什么?不过让你们一群人玩过的破鞋,你还想从我这得到什么?我给你就是了!”
她笑着,心里苦涩得很,算是什么,都算是什么!
她想爱惜自己,可这些人让了吗?
让了吗?
没让,不会让!
他们就合着她应该坠入地狱里!
她神情里带着一股了豁出去的癫狂。
正文 042
男人就是这么坦白,他喜欢你的举动时,便热情如火。
大胆生平第(一)次这么豁出去,姿势不是没有过,被逼着上去,跟自己打定主意上阵,完全是两码子事,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本着想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疼是疼,她还是挺实诚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意志掌握不住丢脸的身子。
火热的大手,她的身子都在颤抖,期待或者抗拒,哪个多?哪个少?
“你真让我失望。”
喻厉镜手抽回,手指带着一丝晶亮,抹*的唇瓣,瞅着那娇(艳)的唇瓣,红肿处全让湿漉漉的晶亮给抹满,吐出一句话来。
她躲闪着,哪里不知道这抹晶亮何处来,回头跟上的一句话狠狠地刺疼了大胆,青白的面色本就不好看,这会儿加上一丝被刺疼的浅红,眼睛瞅着他,不明所以。
不是想她的身子吗?
她给就是了!这样也不行吗?
搞不懂男人,她一直搞不懂,这几个男人,都不是省油的主儿,人都说女人是火星来的,她到是觉得,男人到真是像火星来的,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不愿意的时候,人家就蛮干,哪管她眼里噙着泪,讨饶都不行,人家兴致更大;她这么豁出去一回,人家不愿意了,这算是怎么回事,白送钱的不值钱吗?还是人家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