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号不是顶好的,可小号一大串,在游戏里,不花钱,能混到她这份上,也算是不错的,游戏一上线,人家可就来打招呼的,人缘也好。
怀孕的事儿没告诉李美玉女士,她怕把李美玉女士给吓着,孩子的亲爹不知道是哪个,准得让李美玉女士跟着纠结,更纠结的是她夜里醒来的时候,窗口边站着黑影,让她给惊得三魂七魄都快飞走。
“陈迁盛?”
她试着发出声音,两手一撑床,就起来。
“姐,你说你要是让他们知道你怀孕六周,会是个什么样子的情况?”
窗口那黑影传来的话,让大胆的心一下子跌入谷底,那化验单,没有扔掉是个错误,更别提她随手放入包包里,现在到好,让他看个清楚。
让他们知道是个什么样子?
她不敢想象,真不敢想,估摸着,她也不敢估摸着,脑袋里总不敢相信这些人真对她上心,固执地认为。
她抱住脑袋,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好半天,挤出一句话来:“你想怎么样?”
有把柄握在人家手里的感觉,真是讨厌,一个连枫,刚消停下去,现在又窜起一个,不是别人,是她户口本上的弟弟,真让她接受无良。
“我到是不想怎么样。”陈迁盛离开窗口,走到床前,黑夜里,居高临下地瞅着床里已经坐起的人影,倾身下去,一手捞住她的下巴,“姐到底是有什么魔力来的?把他们都给迷住的?”
他手劲不轻,大胆觉得有点疼,这时候,呼疼还真是不明智的选择,动静太大,她怕惊动楼下的人,此时的情况真不好说。“你放开我——”
她低着声音吼,压抑着从胸腔里迸出来的火气儿。
当然,她的脑袋里浮起巨响,那是警报声,警告着她快把人弄开,还强自撑着,硬是要用双手把人给推开,那动作,抓住他作怪的手,刚要把他推开。
——
灯光大亮。
一切都无所遁形。
门口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省长大人与李美玉女士。
那两个人脸色统一得很,跟个黑底锅一样,带着强烈的愤怒,活活要把床里的两人都给吞下去一样,大胆僵在那里,双手哪里还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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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86
抓奸在床!
抓的是乱叉叉!
好有画面感的景象!
大胆半坐在那里,身上的睡衣是叛徒。
按着陈迁盛这边瞅过去,他恰恰跨坐在她的身上,没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这到底是个怎么一回事!
“老头子,老头子——”
大胆表示还是头一次让人这么给堵住,廉谦那两回不作数的,这回不是别的什么人,身上那是她户口上的弟弟,门口堵着是她亲爸亲妈,她到是想昏过去,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有人比她更快,那是陈振省长大人,给气得不轻,整个人就倒下去,李美玉女士那个急的,都乱了方寸,哪里还顾得上他们两个此时的姿势,有多么的暧昧。
“还不快穿上衣服,愣在那里做什么,把人送医院去!”
李美玉女士急乱的时候还真是威武,把床里的两个人愣是给喊醒过来,各自穿衣,遮得体体面面的。
明天省府还有个会,等着省长大人主持的,省长大人到是缓过来,精神头倒下去好几分,一下子跟老了好几岁似的,蔫蔫地躺在病床里,还是给气着,眼神儿到是挺好,一直瞪着床尾的一对儿女。
大胆惴惴不安,本就胆子小,在房里已经给陈迁盛给吓过,又有亲爸亲妈那么再一吓,七魂去了三魄,没个精神样儿,低垂着脑袋,啥话都不好说,硬着头皮,接受她老爹的瞪眼。
陈迁盛站在她的身边,让她更有压力,小心翼翼地往后边退一步,与他拉开些距离,真是狗血的人生呀,不过回个家,吃顿饭,多简单的事呀,怎么就成这样子了?
她脑袋里跟浆糊一样,悄悄地抬起头来,瞅见李美玉难得一见的冷脸,刹时间心虚无比,瞅着老爹好象不待见她的样子,她不由得心里哀叹。
“滚、滚去郑家,平时在外边胡混着,我都当没看见就算了,今儿个、今儿个,我陈家养不起你这么个对姐下手的混蛋!”
她站在病房外,瞅着虚掩着的病房门,听得里面传来一记清脆的声音,到是没看到,合计是巴掌声,听着老爹的声音,吼得中气十足的样子。
她到是知道陈迁盛的母家是谁,郑家,那个一直未嫁的人,到是一直地等待着她老爹老妈离婚,把扶正儿的,可偏不,这么多年,还真是没离婚。
等了十八年还没有扶正,她可是一点儿都不同情,人家自个儿愿意做个小三,又不是拿刀架在她脖子上的,自个儿种下的恶果自个儿担去!
听着脚步声,她收起脑袋里那些个有的没的破想法,往后退一步,果然见着陈迁盛出来,那脸上还带着红印子,不是挨过巴掌,又会是什么?
“你去哪里?”
她看着他往外面走,心里涌起一股子奇怪的感觉,忍不住发问。
不知道的是,她不问不理都还好,这么一问,到让少年的脚步停下来,快步地往她的方向走过来。眼前乌鸦鸦一片,走廊里的灯光本就是柔和,不太明亮。
被少年的身形给一挡,就让她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双手欲去推,他已经放开。
她愣在那里,手指触摸着被咬出一个小小破口的唇瓣,仿佛还能感觉到他留下的热度,那种热度,让她迅速地缩回手指,回过头,就见着李美玉女士不知何时站在病房外,平时柔和的眸光透着一股子寒意。
她不知为何,觉得有些不敢面对这样的目光,低下头,十指不安地绞在一起,喉咙里堵着一堆子话,不知道从何说起。
“这都是怎么一回事?”
李美玉女士方才没功夫问,现下里,老头子已经抢救过来,安然地躺在那里,自然是要问一下她的,那一幕,是个人看到都会受到冲击。
咬咬唇,大胆都不知道怎么说,一切的事儿,都乱得很,全说出来,先甭管李美玉女士受不受得住,她自个儿都不愿意启耻。
真是羞于启耻,那一晚走错房间,脱错衣,造成如今这样子,她没脸说出来。“妈——”
她拉拉李美玉女士的手臂,跟小时候一样撒起娇来,就盼着李美玉女士心里一软,把她给放过去,睁只眼闭眼就算了,以后她自己多注意着点儿就行,怎么说那也是她弟弟,真要那样子,她也扛不住是吧。
“几次了?”李美玉晓得自家女儿的性子,见她的样子,脸色稍稍缓和一些,“怎么都不说,跟老头子不好说,怎么就不知道跟我说说?”
这样的事,要是传出去,她女儿还怎么做人?到底是亲生的,对陈迁盛,她真是没太在意,合着人家有亲爸亲娘在,她何必去管,最重要的还是自个儿的傻女儿。
闻言,大胆那小心肝颤个好几颤的,没曾想,她老娘竟挤出这么个话来问她,还能有几次?一次也没有,到有一次是成了,那是一场,人都说春梦了无痕,不算得真成。
“哪里有几次的,一次也没有!”
她想着,今晚要是没人闯开她的房门,指不定结果的,她想着,后背已经狂出冷汗,快湿透后背。
这事儿,说出去,恐怕只有她老娘李美玉信她,别人还指不定怎么戳着她的脊梁骨说她连自个儿的弟弟都敢勾引,真是的,她脑袋里还轰隆隆一片,抬眼瞅向李美玉女士,“你说那个人会怎么说?”
“我管她怎么说,她要是还指着她那张脸,就给我消停些。”娘俩心思一个样儿,她起个头,李美玉女士就懂的,一手指点向自家女儿的额头,“到是你,孩子到底是谁的?”
大胆才打起精神的清秀小脸,这下子又委靡下去,问题还真是不好回答,这得问她肚子里的东西,问它到底是中了谁的标。
她是不好回答,捏不准把事实相告,还是打算良心大大地好一次,别让她老娘给发现那些个混事儿,可落在李美玉女士的眼里,就不一样的,当下就认准一件事。
“是连澄的?”
当下,大胆风中凌乱,没想到她老娘会往这个方向想去,心里大大地松口气,打定主意,不让她老娘受惊吓。
“哪里,最多牵过手。”她表明着连澄躺着也中枪的无辜,确实呀,头一个就不是连澄的,碰都没碰到过,还真能怀上连澄的孩子,那她就是圣母玛丽亚了。
李美玉女士这才放心,没注意到她眼里的纠结,自顾自地就认定孩子必是廉谦的,否则两个人也不会跑去登记。“等会喻厉镜过来,你要是觉得不想见,现在就走吧。”
母亲都是为自个孩子着想的,李美玉女士也一样,婚姻登记处那样子,喻厉镜的脸色,她还记着,也是个好的,可思来想去的,还觉得廉谦比较好。
“哦——”大胆往虚掩的病房门那边一瞅,“没事吧,应该没事的吧?”
“没事的,他身子壮着呢,你别担心。”李美玉女士宽慰着她,到是没打算怪自家女儿,反正全是陈迁盛的错,跟他那个娘一样,别人的东西都是好的。
瞅着是个沉稳的少年,夜里到是摸进自个儿姐姐的房里,欲行不轨,是个混球。
说曹*,曹*便到。
背后一说话,这事儿就到面前。
大胆要往外走,离开医院,大半夜的,有点累,最近老是觉得疲乏,想回去睡个回笼觉,想起把廉谦公寓的钥匙还落在大院里,还得回去一趟,她就觉得双腿发软。
电梯门一开,她就要往里走,结果,有人的手更快,没待她踏出步子,已经把她给拉入电梯里,熟悉的气味就在她鼻尖蔓开,她张嘴欲叫,嘴儿已经给捂住,发不出声来。
“大胆儿,回来都不接我电话了?蜜月度得还好?”
冷厉的声音夹带着质问,冲着她过来,电梯里的温度正合适,可大胆没由来地觉得心肝儿一颤,那是给冷的。
是的,电话从来都没接过一回,都设了黑名单,那是廉谦给设的,她没反对,任由他在那里弄着,她整个人被压入电梯的角落里,身后捱着沉重的身躯。
不是别人,正是喻厉镜,省长大大和入院,明天不能主持会议,他这省委秘书长自然得来探病,不曾想与大胆碰个正着,到是全了他的心愿,还正想着办法,把她给堵住,这不,送到面前来了,自然得抓住机会的。
“阿镜——”
这里是医院,电梯里还有监控系统,就在她的头顶,她都可以想象自己这个样子落入监控系统里,脸色暗上个几分,日子就没个消停点的。
“是不是有了?”
喻厉镜可不稀得她一句软软的轻唤,那心都跟明镜似的,非得把她肚子里的那么点小主意给挖出来,直截了当地问。
“有什么?你说有什么了?”
她装傻,装得有模有样,表情无辜得紧,压根儿就听不懂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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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傻充愣,不是陈大胆的拿手好戏,装得太无辜,就显得有点儿假,她以为自个儿装得像,可那乌溜溜的眼睛儿,太过于清白无辜,怎么看怎么都像早已经有心理准备。
喻厉镜什么人没见过,什么样的人没有打过交道,自是一眼看出来她有没有说谎,把她更往里压进去,就贴着她柔软的身子,那滋味却是好极。
“我们大胆儿还真是不会说谎,瞧这样子,摆得正极,要是不知情的人,还真得给你哄了去。”喻厉镜的气息全喷在她清秀的小脸,薰得她脸蛋儿微红,腾出手捏捏她的鼻尖尖。
所谓说谎,这玩意儿,大胆在镜子练过无数回,就盼着万一有人问起,好来个水来土淹,兵来将挡的,可惜着,对着镜子练出来的终是死的,她又不是天生的演员,总少那几分神采。
这么一丁点儿的缺点,在喻厉镜的眼里无限地扩大,坐实说谎这个事儿,臊得她的脸一下了泛红,捱着她的身子,属于男性的身子,坚硬刚强,让她有些怕的,隔着衣物递过来的热度更让她不安。
“你要是不相信随你的。”她一条道儿走到黑,也没啥不好意思的,反正儿,有廉谦在面前挡着,就不信谁敢拿她怎么样的,自恃着那红本本,觉得这人还不敢太放肆。
大胆这人还不是普通的缺斤少两的,还以为着就凭着红本本,就能让别人消停些,可那人真消停了,还是她认识的人吗?
答案是不可能的!
别瞅着喻厉镜外表光鲜得紧,省委秘书长的光环头上给顶着,平素里接受他的女人只有多的,没有少的,他不像别的几个那样,还有过别的女人,他从头到尾就只碰过大胆,靠着自个儿手边硬拗来的白金戒指,就称着自个儿已经有未婚妻多年。
“记得这个不?”
伸手到她的面前,白金戒指,圈在他的指间,让大胆还想起那一回,她以为他真有未婚妻的那回,乌溜溜的眼睛儿闪现出疑惑的样儿,心里默默地想着:感情儿,这东西她还认识的?
是的,她认识的。
只是,她没太放在心上,到是把喻厉镜给箍得牢牢的,戒指一戴就是多年,固执地不肯取下来,圈住他手指的同时,跟着圈住他的心。
“不记得了?我们大胆儿记性真差。”他有些遗憾地摇摇头,冷厉的眼底,突地浮现一股子笑意,“以前我们大胆还说过,就算是结婚了,都不算得什么,我有事,头一个奔来。”
听着这话的大胆觉得自个儿给平地起的炸雷给轰得风中凌乱,一点都记不起自己有讲过这种脑抽的话,耷拉着脑袋,还真是不好面对。
她仔细地回味一下他的话,又觉得其中不太对劲,连忙地抬起头,欲直面他,他的动作更快,已经压将过来,堵住她的唇瓣,灵活的舌(尖)强势地卷入她的嘴里,勾动着她羞怯的小舌,不让她退后。
天干物躁,小心火烛。
有些话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还真是有些道理的,就比如眼前的两人,大胆不是没有过抗拒,可喻厉镜更高竿,那双手就跟弹琴似地撩拨起大胆,没奈何的大胆自认倒楣。
自认倒楣,打碎牙齿和着血往肚子里吞,这种杯具,她只得一个人消受着,怪只怪她想得太美好,还以为红本本能拦住人,把重要的事儿都给忘记,就冲着他们几个,谁都不让谁,个个都缠上来,就不应该想得这么简单。
他的手,到是好,就跟长在她身上一样,她想躲,躲不开,那双手烫得厉害,她的后背捱着电梯内臂,那里沁凉得很,前面跟火似的,两相一触,让她就忍不住*出声。
“当——”
电梯门一开,她的耳朵还算灵,眼睛大张,觉得这是个好机会。
下一秒,她失望,这深夜里,除去他们两个人,连个影儿都不见,她合计着最好来个人,让喻厉镜不那么放肆,没有人,没有着落。
车子开得很快,夜色很深,大胆坐在不太起眼的宝马车里,歪着个脑袋,心里气极,又发作不出来,不时地拿眼睛瞪向身边开车的人。
喻厉镜开得很快,自然不是带着大胆回家,自家隔壁就是廉谦的家,哪里能带过去,再说他到是要与大胆儿好好地谈一谈,什么地方最合适,自然是他自己的公寓,离廉谦在外边置的公寓不远。
将近二百平方米的四居室,全都打通,开放式的设计,黑白系列的颜色,就跟喻厉镜的性子一般,让人难以生出几分亲近来,高高在上。
大胆是给逼着来的,没的办法,她必须得来,虽说她一口子咬定自个儿还没有身子,可喻厉镜那是谁,认定了就不会改口,要是她不跟着来,沈科恐怕就被他给叫来这里。
一想到这两个人联手,她全身都开始绷紧,那一夜,她还记得清清楚楚,还记得第二天,自个儿被折腾过的身子,差点就双腿发软。
她站在玄关处,没敢往前走一步,又不敢开门自个儿跑出去,就想把自己当成壁花,不惹起他的注意。
喻厉镜回到家里,那一身文明的外衣都给脱下来,让她赶忙得收回视线。
“我真没有…”
她垂下头,盯着自己手里的包包,那里曾经放过砖头,把沈科给狠狠地砸过,不知道砸他还行不?
“大胆儿,真人面前别说假话。”喻厉镜走到他面前,身下的东西,到是一晃一晃的,“要不是你自己问我那回给你买药的事儿,我还真是想不到。”
男性不着一物的身子就这么地挨过来,大胆眼睛不敢看,听着他的话,有些傻的。
当时,她被怒火冲昏头,没想太多,就打电话质问,哪知道就被他给抓住把柄,心里不是没有懊恼的,可懊恼又能怎么办?
真不能怎么办,她需要的是怎么解决眼前的麻烦,安然出去才算是正理。“我那几天那个没来,急的。”
找个理由,她硬是挺直着脊背,试图做出不慌不忙的样儿,没有真凭实据,她大可以否认,那张化验单还在陈迁盛手里,除了廉谦知道,就是他了,赶明儿,还真得找陈迁盛去,想到这个,她觉得浑身脑袋疼。
疼得不得了,可偏就面前还有个男人,更让她头疼,这人可不比陈迁盛,这个男人的心思,更重,她真没有把握全身而退。
“呵呵——”
他倾身过去,手指微抬起她的下巴。
他啃得乐,下一秒,她的手已经迫不及待地抓住他。
“大胆儿,你真不专业,这演技儿,还得学学,要不要我叫张思甜来让你看看,人家那个样儿的,在沈科面前把你演得像极了——”
这都是什么浑话?
被他的压力一吓,还真怕他力道太重,大胆下意识地就要扯开他的手,一碰他的手,就让他的话给弄得浑身无力,这动作,还真是泄了她的底,全被看穿,她不得不承认下来。
“你别说出去,别叫沈科知道。”
再来一个沈科,她可是承不住的,日子过得真憋屈。
“不是不行。”喻厉镜的手往上,钻入她的BRA里,不轻不重,“还记得这东西到底是怎么来的,你要是说出来,我就不说。”
还是那枚白金戒指,在他的指间,刺得大胆眼睛儿生疼,压根儿想不起来,要是能想起来,早些就说了,没印象,一丁点儿都没有。
他的态度分明摆在那里,不说出个道道来,别想着消停,威胁,这是红果果的威胁,她到是想反抗,到是没个力气的,把柄捏在人手里,真是挺不起腰儿。
“要不,你提醒一下。”话儿一出口,就起一阵痛,痛得她眨眨眼,双手又不敢把他给推开,不得不低眉顺眼一点。
他掐得用力,薄唇贴着她的唇角,描绘着嫩粉色的唇形,冷厉的眼底却染上半分暖意,跟审问犯人似的,时不时地敲打一下,又给点甜头。“记不起,就不想了,怎么样?”
这个提议要是换成别人,大胆肯定得点头如捣蒜般地称是,提议的不是旁人,是喻厉镜,这主儿岂是好糊弄的,又岂是好说话的?
她没上套儿,这亏吃过不止一次的,再不长记性,就是白吃那么亏的,“那哪成,你起个头,我再想想,你知道的,我记性不太好…”
软着声音,她试着哄上他,着实不太会,话说得有些不到位,瞅着他没有半点软和下来的意思,心可悬在那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被他的利齿一咬,本就有个小伤口的唇瓣,这会儿疼得厉害,她不禁拿眼嗔怪地瞪他一眼,这男人是不是都爱咬人,一个这样子,两个也是这样子。
“得,这里给谁咬的?怎么着,廉谦去了军区,我们大胆还有别的情人不成?”
这话说得可重的,跟她红杏出墙一样,她那是躺着也中枪,明明都是给赶得上架子,偏就个个都拿捏着她,逼着她往红杏出墙这路上赶。
“我能不能不出墙?”
话放在心里,堵不住,她傻傻地问出口,就指着人饶过她,她有丈夫,刚新婚,想断得一干二净,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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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88四更乃们懂的
能不能不出墙!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悲凉!
喻厉镜到是笑了,冷厉的眼神一扫而光,像是听见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似的,连包住她胸尖尖儿的手都忍不住跟着笑颤的身子而颤动,另一手抚额,终是摇摇头,“大胆儿,在说什么浑话呢?”
话一听,就知道他在敷衍,大胆有些不悦,到底在他的面前给弄怕的,没敢表现出来,墨睫微垂,挡住自个儿的眼睛,话说出口,就跟泼出去的水一样,收不回来。
她到是想横着说,离她远点呢,这话她说得,他哪里听得了,受罪的还不是她?
“我自己咬的。”打落牙齿和血吞,大抵就是她这个样子,想把上句话给抽回来,也好过胸前那嫩肉给他的力道给捏得生疼,这一疼,不要命,可疼死人!
喻厉镜听了非常满意,男人嘛,虽知道她已经与廉谦扯证,那人才回得军区,这唇上的破处,不知道是哪个野男人留下的,他到是没按捺得住,没直白地指出来,刚才那么一下,已经是逗到尽头。
“这才对,话得好好说着,我可不愿意听见什么浑话。”他还口头夸奖一下,作为她识相的礼物,手里的动作也放轻些。
大尾巴狼,这就是,让她都没地方躲去,哪里都能碰得上,她合计着得找个地方,要不,去分军区那里的旁边得了?廉谦没回去的时候,这都盯着人,人一回,她这处境到是更窘困。
“我真是想不起来,你稍提一下?”又见着那白金戒指在她眼前晃,她稍一个迟疑。
就算是个死人,也给他惊醒过来,威胁着她,不得不挤话来,又把话题给扯回去,心里直叹气,忒不是人了,这一打交道,脑细胞合计着一下子死好多。
“那可是你亲自说的,你消失的前一天。”
喻厉镜见她真想不起来,心里不是没窝着火的,手下里已经没个力道地让她一疼,到底是不舍得见她疼,终是把话扯开一点儿。
按着大胆的话来说,那就是离开的前一天,更确切地说是逃离他们的一天,逃离这座城市的前一天,好象是有这么一回子事。
她那天刚放学,就给喻厉镜给堵在校门口,猛叉叉到是担心着她,她到是不想去,瞅着没有机会,到是老老实实地跟着他走。
那时候,她才十八,正高三,他比她长几岁,已经是大三,当得是意气风发的样儿,学校门口那么一站,还大模大式地开着辆跑车,那跑车,她哪里认得,就记得那流线型的样子,后来才晓得那是保时捷。
她上车,车子跟离弦的箭一样飞快,或者更快,让她的心都快从胸腔里掉出来,待得到目的地,竟是家珠宝店,琳琅满目的东西,着实闪花她的眼睛。
还记得当时,他让她自个儿选,选个戒指,她巴不得离他远远的,就随便地指了个,东西都没看清楚,借口上厕所,就回家。
那时候,她没有手机,喻厉镜到没打他家的电话,她早就说服李美玉女士搬家,合着李美玉女士当时以她为重,也没问什么,当时,她与李美玉女士的户口还在老家里,就听着连澄的话回老家参加高考去。
这么一走就是几年,谁也不知道,她竟是陈振的女儿,就连澄知晓她的行踪,人也在奥地利的维也纳,哪个也不知道事情有他参与。
往事浮上心头,不由得让她唏嘘不已,还真是八百年前的事,也亏得他记得这么清楚,还让她都跟着记起来,滋味不好受,不过,她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原来是这个,我记得还小些吧。”她故意地对着自个儿的手指与他的手指对比一下,两下里一下子显出来。
她到是不太记得当初挑的是什么,就记得他要送她的,应该是女式的,怎么着也不能戴得进他的手指吧?
她这个举动做的一丁点都没错,这个年少胡混惯的人,现在又在官场里春风得意的主,竟难得有些不太好意思起来,面色带着微红,到底是激情所染,还是不太好意思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