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沫轻轻点头,不敢出声。
他又抓住她的手,掌心盖过她的手背,触到一阵冰凉。
他不动声色地将她的身子掰过来,让她面对自己,大手向下捞起她的脚丫子放在自己的两腿之间。
一系列的动作自然又体贴,沈小沫的脸烘的热起来,小腿动了动想收回来,被白衍林轻轻按住,“别动。”
语气霸道而温柔,令她窝心。
她将头埋在他的胸口,不敢抬头看他,小腹处的痛感也因为这些温暖而变得轻缓许多。
大概是心理原因,她不自觉的想。心暖了,整个人便都暖了。
想着,她的脑袋无意识地往他的颈窝处钻了钻,姿态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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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已经黄昏,沈小沫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一片朦胧。
窗帘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白衍林拉起,微弱的光线从缝隙中挤入,形成一道昏黄的光柱。
往后靠了靠碰到一个温暖的怀抱,沈小沫不禁缩了缩脖子。
头枕在男人的臂弯,很温暖的感觉。
慢慢转过身子,看着白衍林的睡容,不禁唇角微弯,他是真的好看。
沈小沫启唇,轻声唤道,“白衍林?”
回答她的是一片静默。
小腹突然蹿起一阵闪电般的痛感,她猛地一缩侧回去缩了缩身子,将自己团成球状,一手抱着脚踝,这样能减轻小腹处拉扯式的疼痛。
头脑渐趋清醒,她才想起月经来袭之前的画面。
缱绻,热烈,疯狂。
那些简直就不是她所认识的自己。
面颊传来一阵热烫感,难道真的如莫多多所说,她是因为旱路走的太久?
所以才会在面对一个适龄男子的时候,把持不住?
嗷呜,沈小沫紧紧闭上双眼,想都不敢再想。
惶惶然之中,一只大手揉上她的小腹,慢慢缓缓。“又疼了?”白衍林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她微微恩了一声,身子不自觉地往后靠了靠,撞入白衍林的胸膛。
心与心隔着胸腔交叠在一起,男人的气息将她萦绕,像是冬日里的炭盆,放在身边就会觉得温暖。
白衍林的呼吸喷拂在她的发顶,湿湿热热的,沈小沫牵了牵唇,终究是没说什么。
他就那样一直揉着她的小腹,也不说话。
她的脸颊又不自觉地红了起来,总还是不怎么习惯这样的触碰,肌肤稍稍相撞,就会悸动不已。大姨妈在中间挡着也无济于事。
总也觉得别扭,她没话找话地开口,“你从来没应付过这种事儿吧……”
白衍林勾唇,“你指什么?月事,还是床事?”
“啊,”沈小沫张了张口,脸更红了,“还没有床事呢……”
“恩,”白衍林径自说道,“都是第一次,两件事儿同时发生更是第一次。”
他的声音低醇,裹挟着丝丝笑意,让沈小沫赧颜,她咬着唇说,“对不起啊。”
“对不起?怎么就对不起了?”
“怎么都对不起。”沈小沫含糊其辞。
白白衍林故意闹她,“你得说具体点。”
沈小沫含羞埋头,“哪有什么具体啊,就是对不起。”
“那你是说月事对不起我还是床事对不起我?”
“就是都对不起啦!”
白衍林看着她将自己整个儿锁在被子里,老鼠一般的小模样不禁勾唇大笑,有力的大掌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双手托住她的脑袋容不得她闪躲。
沈小沫被他箍的挣扎不开只得紧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白衍林的笑闹全在话里,“我看看,脸都红成这样了?和猴屁股似的。”
这话一说,沈小沫不愿意了,倏地睁开双眼,“你才猴屁股呢,你全家都是猴屁股。”
说完又觉不对,连忙纠正,“除了我。”
☆、28 试爱
这话一说,沈小沫不愿意了,倏地睁开双眼,“你才猴屁股呢,你全家都是猴屁股。”
说完又觉不对,连忙纠正,“除了我。”
沈小沫脸烫的快冒烟了,嘴上却假装漫不经心,“反正我要是猴屁股,你也逃不了。”
白衍林并不说话,只是看她,眸底染着笑意,偏偏让沈小沫更觉无地自容,头越埋越低。
手心里沁满了汗液,心扑通扑通狂跳不止,多年来,她都未曾和一个男人这样接近过。明明28岁的年龄,愣是被白衍林搞出一副十八岁少女的心。沈小沫觉得自己弱爆了。她缩了缩脖子,尽量压低自己的存在感。
心下紧张,她的小手攥的更紧了,挣扎着想从白衍林的大手中解脱出来。
可男人用了巧劲儿,力度不大,偏偏她怎么也挣脱不出来。
白衍林眼底含笑,看着她几乎要抱头鼠窜。
最后沈小沫实在没招了,慌乱之下说自己要去厕所,没出息地从被窝里溜出来,尿遁了。
白衍林勾着唇笑,并未出声,越想越觉得有意思。
神经大条的大龄女人,就是这样诠释爱情的?又或者,她还没反应过来这是爱情。
没关系,有的是时间。他倒是一点也不急。
晚上,白衍林顾及沈小沫的身体状况,吩咐酒店做了中餐送上来,沈小沫吃的不亦乐乎,还连连称赞星级酒店就是棒,吃起来和北城的饭几乎无差,完全不带有当地气息。
这是全瑞士最好的酒店,后厨有从各个国家请来的大师级厨师,做中餐的就是中国师傅,当然不会带有瑞士当地特色了。
白衍林暗觉无奈,只得勾唇,“好好享受吧,这是咱们回国前的最后一顿中餐。”
“为什么?”沈小沫吃的连头也未抬,漫不经心地问着。
“之后我们从当地餐厅吃,要不然白带你出来了。”
“恩。”沈小沫表面矜持,内心其实激动不已,作为一个吃货,她光是想想就已经忍不住要摩拳擦掌。
用完餐,沈小沫还觉浑身酸痛,她经期犯困腰疼是在正常不过了,整个人摊在床上不一会儿就会周公去了。
白衍林看着她纯良无辜的睡态无奈地摇头,可也从心里为她的单纯美好而倾心。
傻乎乎的,最适合当老婆。
他暗暗想着。
感受着空气中属于她的馨香,白衍林微微地勾唇,浑然不知其实自个儿笑起来也像个二十岁出头的傻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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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晨,阳光走着猫步来,在华丽的欧式大床上印下一窜窜小脚印,最后轻轻踩在沈小沫被暖气烤得微红的小脸上。
感受到温暖的光束,她却迟迟不愿意睁眼,动也不动的窝在那儿,像只猫。
白衍林在客厅处理公司事务中留下的一些零零碎碎的尾巴,盯着MSN视频上叶一桓一张囧脸,眉峰微挑。
耳机里传来叶一桓怨妇似的动静,“白大老板,咱俩开了语音就我一个人说话是不是有点冷。”
白衍林轻轻敲了几下键盘,语句简短,“沫沫在睡觉。”
叶一桓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愤愤道,“你说你去度蜜月至少要跟我提前说一声吧,外星人那边老总非要见到你的本尊才肯签合同啊!”
白衍林十指飞动,“自己想办法。”
“自己?”叶一桓忍着巨怒,生硬道,“你大概要出去多久?”
“蜜月,你说多久?”
“老大,你别告诉我真的就是一个月!”
“不然呢?”白衍林边敲边递过去一个鄙夷的眼神,最终冲叶一桓温暖一笑,低头敲出一行让叶一桓骑虎难下的字儿,“我相信你能搞定。”
叶一桓忍了又忍终究没有竖起中指,他可不想被白衍林生生丢去北非。
当下又觉得沈小沫大概是他最大的敌人,因为白先生放在感情上的经历多一些,他叶一桓加的班就要多一些,甚至,不止是一些。
他真想告诉白衍林,不止是你一个人身陷情网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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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沫动了动身子,终于要爬起来,小腹处鼓囊囊的实在是憋不住了,否则她可舍不得从这片暖烘烘的阳光下移开。
晕乎乎地走去洗手间,伸了一个无比惬意的懒腰,慢慢醒过神来才想起自己已经身居瑞士,感觉像是时光穿越。
解决完个人问题,沈小沫抬头去拿纸的时候发现自己昨天换下来的挂血的内裤已经干干净净地晾在架子上。
当下红了一双粉颊,脑袋轰的一声嗡嗡作响。
白衍林竟然帮她洗掉了吗?
他他他,他到底是不是男人?
她最最最贴身最最最私人的衣物,居然,被一个大男人,洗干净了。
还那样明晃晃的晾在阳光下,被秋阳的光晕打的透亮。
想着沾着自己j□j的底裤在经过他修长的手指时,沈小沫顿觉头晕,手下一滑,淡黄色的卷筒纸全数掉在地上,滚出去老远。
尴尬地噘着屁股去拾,门咔哒一声,沈小沫整个人瞬间僵硬,慢慢地转头,撞上白衍林诧异的目光。
她在内心叫嚣,一屁股坐回马桶,慌乱着将裤子使劲儿往上提,遮住自己j□j在外的肌肤。
男人静默地躬身帮她把卫生纸捡起来,体贴地扯掉与地面接触的部分扔进垃圾桶里,再递给她。
整个过程两人谁也没说话,白衍林默默地转身出去。
沈小沫默默地撕纸擦屁股。
半分钟后沈小沫双手攥着拳头举在脑袋两侧,嘴张的巨大无声呼喊,她刚才是噘着屁股,噘着屁股,屁股……
他看见了,看见了,全部看见了。
脑袋像被人塞进了烤箱里,就要爆炸,沈小沫哆嗦着提起裤子走到洗手盆前狠狠洗脸。凉丝丝的水流打在她的脸颊上也无济于事,心慌了,窘迫了,就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了。
门外,白衍林立在一侧勾着唇笑的无声,她一定已经窘迫到极致。
其实白衍林也没想到沈小沫会在厕所里。
沈小沫慢吞吞地从厕所里出来,脚底虚浮,余光中坐在三角沙发上的白衍林被她自动屏蔽,直直走向大床,将自己塞进被子里,卷起来。
脸持续红到爆。
想想她第一次喝醉,把别人扒了精光然后吐了。
第一次和人亲热,大姨妈来了。
第一次和男人在宾馆,噘了大腚给别人看,一览无遗。
沈小沫恨死自己了。自从认识了白衍林,她几乎就没有走到正道上,一直歪歪斜斜地不是要摔倒就是在即将摔倒的路上。
嗷呜,不要活了。
脑子一抽,她将紧紧慢慢地将被子往下挪了挪,探出个脑袋,大眼睛滴溜溜地寻白衍林的身影,平直地视线里没有,她还觉得奇怪,方才他不是坐在斜对面的椅子上吗?
再将脑袋探出来一些,转转头,白衍林的脸直接闯入她的视线中。
沈小沫猛地将头缩进去,想想他那人畜无害的笑容,愈发觉得困窘。
白衍林笑的云淡风轻,也不扒翻她,任由她憋在被子里,看她慌张的傻样子直觉的有意思,嘴角的弧度不知不觉扬的愈发深刻。
沈小沫耳朵高高竖起,听不着任何动静,更听不到他的脚步声,就干脆缩在被窝里不准备出来了。反正她有姨妈当挡箭牌。
大脑回沟一个不经意的倒转,她又想起方才噘着屁股捡卫生纸的画面,脸噌的一下烧起来,沈小沫顿觉缺氧。
真是要死了,饶她再神经大条,也不好意思出去呼吸新鲜空气了。
不一会儿,她听见白衍林的脚步声,倏地睁开双眼,被窝里的光线昏暗,她静静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之后沈小沫才再次探出脑袋,贼眉鼠眼地观望。
确定卧室没有白衍林的身影之后她才坐起来,替自己狠狠捏了把汗。
白衍林端着一杯红糖水进来的时候,沈小沫克制住自己想要钻回被窝的冲动,在心底一遍遍重复,这是我老公,这是我老公。
接过杯子,沈小沫不好意思的抿唇笑,白衍林伸过大掌揉了揉她乱糟糟的发顶,“肚子还疼吗?”
“没有昨天那么厉害了。”沈小沫轻轻对着红糖水吹气,噘着小嘴试了试,不算很烫。
“今天再休息一天,明天带你出去转转。”
“不用啦,我今天可以出去的,咱俩也不能一直憋在这儿吧。”
“不行。”白衍林言之凿凿,“今天再休息一天,等彻底不疼了以后再去。瑞士纬度高,十一月正开始冷。”
语罢,白衍林转身去窗边拉那层薄纱,背影高大清矍。
两个人心照不宣,谁也没有提起方才的囧事儿。
沈小沫微微点头,端起杯子一股脑将红糖水全数喝尽,边喝边抬着眸子去窥白衍林。
哪知道白衍林正好转回身子,她来不及躲,只得硬生生地瞧着。
望进他的那双有魔力般的深黑眼眸中,半天也拔不出来。
良久,她终于悠悠开口,“那个,我想给汪妤蓉打个电话,咱们走之前我只打通莫多多的了,汪妤蓉一直不接,我怕她回过来之后找不到我再着急。”
“早上我托人从国内把你的手机开通国际业务了,话费交过了,放心打。”
沈小沫心中一暖,慌乱地拿起床头上闲置已久的手机,试着拨号,听筒里传来嘟嘟的声音后她又深深地望了白衍林一眼,张张嘴刚想要说话,汪妤蓉那边已经接通了:
“喂?沫沫?”
“汪妤蓉同学,猜猜我在哪里。”沈小沫笑意深深,眼睛微弯。
“不是瑞士吗?多多都跟我说啦,昨天我打你手机一直关机,怎么着,想我了?”
“可不嘛,快跟我说说,什么感受?有没有被滋润地感觉啊~~~”汪妤蓉的声线发抖,惊起沈小沫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一窘,抬头瞅了白衍林一眼,尴尬道,“什么什么啊?”
“还能什么啊!你们不都领证了?当然是滚滚滚床单啊!”
沈小沫直接忽略掉汪妤蓉的激动,淡定地答,“没有。”
“什么都没发生吗?”
“恩,没有。”
“我天呐沫沫同学!你这都已经两个晚上了啊!你还不快点!我以为你把人家吃了呢!”
沈小沫又望白衍林一眼,低吼道,“谁吃谁啊!”
“当然是你吃人家了!你不是跟我说就快体验了?还要跟我探讨来着?”
“探讨你妹啊!”
两个姑娘叽叽喳喳一阵子之后沈小沫含笑挂了电话,径自解释,“我这闺蜜,不靠谱就,整天没正形。”
“恩,叶一桓也没正形,挺合适的。”
沈小沫双眸圆睁,“他俩在一起了?”
白衍林牵唇,“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啊,汪妤蓉一般不怎么跟我们说自己的事儿,除非她实在是撑不住了。”沈小沫说起汪妤蓉的时候,语气里带着一些不由自主的心疼,她顿了顿,“可我听说叶一桓家里不太好对付啊。”
“主要得看叶一桓。”
“恩,也对,只要男的想娶,就没有娶不回家的。”
“这倒是。”白衍林别有深意地点头,漆黑的眸子望着沈小沫,一时缄默。
这一天过的很快,沈小沫因为调整不过来时差,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又睁不开眼了,一个倒头就睡着了。
直接睡到第二天上午,再醒来的时候倒是精神抖擞。
她撑着脖子歪歪头,发现自己占了大半张床,白衍林畏缩着身子只占了个床边,自己一只脚还挂在白衍林的大腿上。
当下翻起身子,困窘地拍了拍白衍林的胸脯,“衍林?你都快掉下去了,往这边趟躺。”
哪知道白衍林翻身一扑,将沈小沫一把扑入怀里,喃喃道,“真没看出来,你睡觉太不老实了。”
“哪有啊,”沈小沫窘然牵唇,声音低低,“我前天睡觉你也没说不老实啊……”
“恩,前天后半夜我去客厅沙发睡的,感觉没那么深刻。”
沈小沫的脸颊一热,抱歉着说,“你都到沙发去了啊?我怎么不知道?”
白衍林撇她一眼,语气无奈地说,“你睡得和头小猪似的,知道就有鬼了。”
“你才和猪似的呢……”沈小沫赧颜,将头埋在他的胸窝,声音低低,“我之前没和别人一起睡过,一个人睡惯了,我妈都不愿和我一起睡。”
“恩。”白衍林满意地勾唇,将她箍的紧了些,吻吻她的发顶,“我不会不愿意的。”
沈小沫怔了一下,抬眼撞入他深不见底的眼眸,微微哂笑着说,“可我睡觉真的不老实。”
白衍林凑到她的耳边,懒懒地牵唇,声线低醇,“我有办法。”
沈小沫的耳根发烫,烧起来一般,兀自将头埋进白衍林弧线优美的颈窝,小手轻轻揪着他的睡衣领,“那个,咱们起床吧……”
白衍林哑声道,“可是我还困。”
“那我先起来,你再睡会儿。”
“不行,你陪我。”
男人的声音软软蠕蠕,像个大男孩儿,沈小沫乖乖地窝在他怀里,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竟还伸出一只手去拍他的后背,一下一下地,哄小孩儿一般。
白衍林感受着她有节奏的拍打,扬起唇,笑如春风。
还将一条腿重重地搭在沈小沫的腿上,将她揽的紧了些,香香软软的,舒服极了。
沈小沫心下一紧,浑身的肌肉登时紧绷,拍着他后背的手顿了一下,可听着白衍林均匀无害的呼吸声,也就慢慢放松下来,继续哒哒地拍着,闭着眼睡了个甜甜美美的回笼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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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爱一个人,要爱这个人本身,而不是只倾心于爱情给予人的甜蜜感。
这种爱,是实实在在的,不虚浮,不夸张。
白衍林给沈小沫的感觉很真切,很体贴,并不是说多么的轰轰烈烈,也没有那么如醉如痴。
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很安心。
他不会逆着她来,更不会故意抬杠,最多会打趣她的窘迫,但也都无伤大雅。
所以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很舒服,从不别扭。
和所有谈恋爱的人一样,他们两个也会因为偶尔不经意的肌肤接触而悸动,也会探讨人生,畅想未来,说说理想,谈谈爱好。
比如说现在,瑞士的大中午头,两个人俱都窝在暖融融的被窝里,谁也不肯起床。
沈小沫望着天花板问了一个问题,“白衍林,你喜欢看动漫吗?”
白衍林被她问的一愣,顿了顿说,“很早的时候看过,你很喜欢?”
“我高中很痴迷来着,不过我最近看了一部动漫,叫樱兰什么什么公关。”她仔细想了想,还是没想起来那部动漫的全名,当下模糊过去,“里面的男人很帅呢!”
“樱兰高校男公关部。”白衍林淡淡开口。
沈小沫一个轱辘翻起来,直勾勾地望着白衍林,语气惊讶地问道,“您怎么知道这个动漫啊!”
“我有个表妹,走到哪儿都说,我耳朵都磨出茧子了。”
“奥,那你那个表妹多大了啊?”
“十二岁。”
沈小沫窘迫地咬唇,“真年轻……”
白衍林的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长臂穿过她的脖子,大手轻挠她的头,笑着说,“是你太幼稚。”
她沉默半天支支吾吾地开口,“这说明我童心未泯,还说明,这部动漫老少皆宜。”
“恩,你是老的那一类。”
“我不老。”
“总之不年轻。”
最后沈小沫鼓着腮帮不做声的时候,白衍林才终于松口,“在我这儿永远也不老。”
沈小沫和大部分女人一样,心软又善良,听不得一两句好话,当即笑靥如花,“我也觉得你不老。”
白衍林淡淡道,“男人老了更吃香,所以不在乎别人怎么觉得。”
沈小沫嘴角抽了抽,冥思了几秒,“所以我说你还不老啊。”
终于搬回一局,她高兴的很。完全不知道其实白衍林在让着她。
从床上跳起来蹦蹦跳跳地去洗手间洗漱,还不住地哼着小曲。完全没了刚来时候的局促和窘迫,自然极了。
两个人虽然没有再进一步的亲密举动,可相处和谐,很有谈恋爱的那种甜蜜味道。
不过她是真是老了,沈小沫边刷牙边看镜子里的自己,感慨连连:现在稍微吃点蜜,心里就会猛跳半天停不下来。
要是当年,哼,多少糖衣炮弹她沈小沫都云淡风轻嗤之以鼻,战斗力那叫一个持久。
思绪神游着,一张她怎么也不愿意想起的脸就那么硬生生的蹿入脑海里,缓缓收回视线,刷牙的手也不禁停了下来,怔了神。
用力晃晃脑袋,生生将那张脸撕破。沈小沫低下头去漱口,心里传来瑟瑟的钝痛。
那些年付出的真心,当真是被狗吃了,连骨头都不剩。
呵呵呵,她嘲笑自己,都已经过去这么久,居然还不曾忘记。
爱这个字儿,不同的时候可以有不同的诠释。爱和恨的所有理由,很多时候都是自编自导的戏,像她傻傻的从前。
可如果爱一旦坚定了真实了,那么你什么也不用做,只要天地还在便已经足够。就像,她在白衍林身边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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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衍林走进洗手间之前,特意敲了敲门,沈小沫被一窜清脆的敲门声打断了思绪,微微一瑟,旋即清清嗓子,用轻缓的语气说,“进来就行。”
男人双臂穿过她的腋窝从后面抱住她,双手自然的在她小腹处交握,弓着身子将下巴搭在她的肩头,双眼微眯,“洗脸都要这么久。”
“在想事情啦。”沈小沫倒是坦承,她很快转移话题,“你快点洗漱吧,我已经完了。”
白衍林心中一凛,将她的身子转过来,双手握住她的脸颊,深深凝望,“只许你想我,听见没。”
沈小沫看着他的眼瞳,腰被紧紧抵在洗手台,被他慑的想退都退不得,当下连连点头,“听见了听见了。”
“亲我一下。”白衍林无耻地要求。
“为什么?”沈小沫呆头呆脑。
“因为我没刷牙。”
“那就要我亲你吗?”
“难道你要我亲你吗?”
“还是我亲你吧……”
沈小沫轻轻地在他唇上一啄,倒是让白衍林心情大好,他原以为她会亲他的额头,或者是侧脸。这样看来,这丫头已经适应他许多了。
男人的眸底发亮,那种亮几乎能把沈小沫生生吞了。她忽觉不好,蹑手蹑脚地钻出他的怀抱,径直走出浴室,整理自己慌乱的心。
捂住胸口,沈小沫想着白衍林的俊脸,不禁感慨那张如鬼斧天工的轮廓,嗷呜,真真是帅。
作者有话要说:PS:小修一下
嗷呜,这算是双更哈,补上昨天的。从一点一直码到现在,三三速度渣嘤嘤。
收藏两千的时候三三会双更的,吼吼。
@@@@@@@@@@@@@@@@@@@@@@@我是感谢分割线@@@@@@@@@@@@@@@@@@@@@@@@@@@@@@@@@@@
谢谢你们,破费咧。三三又被炸翻了。被打赏的人好开森奥~~~哈哈
☆、顺藤摸妻29
捂住胸口,沈小沫想着白衍林的俊脸,不禁感慨那张如鬼斧天工的轮廓,嗷呜,真真是帅。
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帘穿梭于微隙的空气之中,沈小沫拉开厚重的窗帘,日光大片大片的倾泻下来,将原本昏暗的卧室在瞬间盈满,她面对阳光,嘴角扬起一抹深不可测的弧度,轻轻闭上眼,感受它打在脸颊上的温热感。
等白衍林洗漱完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个沈小沫,在灿烂的日光下显现一个虚浮的轮廓,光晕洒在周身,如墨的黑发懒散地披在后背,被秋阳镀了一层金,美极了。
他脚步清浅地走到她身后,将她再度搂在怀抱里,偏过头吻上她光滑的侧脸,唇上留有她的余温。
白衍林嘴角微扬,“去换衣服,我们出去吃饭。”
沈小沫赖在阳光下不愿走,她总是贪恋这样的温热,浸在日光里,心都是酥软的。
更何况苏黎世这样绚烂的日光,在国内是怎么也不可能感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