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衍林食指微挑点了点她白皙的额头,“傻笑什么,累了吧。”
这么一说,沈小沫才觉浑身酸痛,飞机上,总是睡睡醒醒,最后一觉倒是沉,连自己趴倒在人家身上也不自知。沈小沫微微扬唇,“也没有很累,骨头稍微有些酸。”
白衍林伸过双手掐在她的肩头,不轻不重地揉捏,声线轻缓,“睡觉只能一个姿势不酸才怪,我们直接去酒店,先休息。”
“那样不耽误行程吗?”
“只有你和我,没有行程,走到哪算哪。”白衍林边说边替她揉肩拍颈,“好点没有?揉揉肩井穴会轻松一些,会酸是因为血液不流通,和骨头没什么关系。”
沈小沫认真地听着,抿着唇,总觉得温暖。
彼时,11月的瑞士公路两旁,茂密而不知名的树叶是火红色的,叶落一地灿烂的金黄,长龙一般在车窗外飞舞,浓重而幽谧的色彩渲染出一个华丽的苏黎世,让人心醉。
她怔怔地出了神,眸子里的风景变幻莫测,远远的蓝天印着棉花糖般的白云,仿若触手可及,依稀可见飞机尾翼在远空中拖出绵绵细长的白线,公路蜿蜒伸展,遥遥看不见尽头。
沈小沫从小是个安分的孩子,很少会长途跋涉,即使向往也只是想想,她从未身临其境地体会过这样的美好。
白衍林静默地看着她的陶醉,并不去打扰。她早就该出来散散心了。他从心里想。
看得多了,心会变的宽敞,很多怎么也过不去的往事,便化在风景里,无声无息无痕无迹无痛,无痒。
他记得莫多多来找他时沉重的脸色,字里行间都透着对沈小沫的拳拳关心和句句嘱咐。她跟他说沈小沫是被人抛弃的孩子,所以总有心结,怎么也过不去那道坎儿。
彼时,他的心像是被人抓拧着,痛的深刻。那时起,他便决定带她去走一走,给她的心放一个假。
目的不在走多远,而在心。
白衍林有足够的信心让她轻轻松松的回去,勇敢生活。
至于往事,她若不愿提起,他亦不过问。就像他最初所说,他只在乎未来,在乎未来的她会不会幸福。
看着她嘴角溢出的那朵如花笑靥,白衍林深邃的眼底染上温柔,快乐着她的快乐。
而心思简单的沈小沫并不知道白衍林为她的百般考虑,还深深沉浸在神迹般的美景中,情难自禁。
她深刻地觉得,这里的每一处风景,都不多余。
“老白这是来旅游?”副驾驶上的男人回过身子打破沉默,语气亲切温和,“身边的女士也不给我介绍一下?”
“呵呵,”白衍林低醇地笑着介绍,“她是我爱人,沈小沫。沫沫,这是我大学同学,韩轲。”
爱人,沈小沫的心猛然一悸,他说她是他的爱人。身份转变的这样快,她还来不及适应。她对韩轲礼貌地颔首笑笑,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你好。”
“你好你好!”那人热情地伸手去握沈小沫递过来的手,操着地道的北城话,“你俩什么情况啊!怎么没听你说过啊老白,一桓那小子也真行,一直帮你瞒着!”
“我要是说了,你不得接着飞回北城啊,这不是不愿让你麻烦。”白衍林自然随意的语气让沈小沫明白他们大概是好友,或是至交。
在陌生人面前总会有些沉静和拘谨,这一点她倒是从未变过,沈小沫正襟危坐,小手放在白衍林的大手里,只是微笑。
“我去了就是仗义,不去就是寡义,这是我的事儿!你不说可就真是你的不是了!”
“什么时候这么规矩了?”白衍林笑着打哈哈,“要不是叶一桓多嘴我还真不想来麻烦你。”
“这麻烦什么?!哥们儿来瑞士了,我还能不作陪?那我可真是掉价了!”韩轲拍着胸脯,旋即挑眉敛声,笑道,“我可没叶一桓那么小气。”
两个男人谈笑风生,气氛渐渐热闹起来。沈小沫听着他们说大学时期的各种囧事儿,捂着嘴笑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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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徐徐在Obinra门前停稳,两人俱都下车,宾馆的门童已经将行李从后备箱取出放在行李车上推入大厅。
白衍林婉言拒绝了韩轲的招待,承诺回国之前一定来找他一趟之后那边才作罢。
电梯里,沈小沫轻戳白衍林的小臂,嘴里那句我们是不是要在一张床上睡觉到嘴边生生变成了:“你什么时候有这样一个哥们啊,真热情。”
“许你有闺蜜,就不许我有了?”
沈小沫笑的生硬,“没有啦,你们关系一定很好吧。”
白衍林勾唇淡笑,像是陷入回忆,“大学那会儿韩轲、叶一桓和我玩的很好,逃课打篮球是常有的事儿。”
“你会逃课?”沈小沫瞠目,“你不是好好先生吗?”
“好好先生不一定是好好学生。”
沈小沫噗嗤一声笑出来,真是难以想象白衍林大学时期的模样,和现在一样温润吗?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边走边聊,整个走廊没有窗户,幽深寂静,暖暖昏黄的光晕打在铺着华丽壁纸的墙面和酒红色的地毯上,暖意洋洋。
沈小沫跟着白衍林在一扇红木门前停下,等他开门的时间里,心快如脱缰,狠狠悸动,一双手在透冷的空气里紧紧攥出汗来。
门在她面前缓缓打开,明媚透亮的阳光倏地蹿入她的视线,瞳孔在刺眼的光晕下剧烈收缩,沈小沫不禁抬起手去遮。
慢慢适应后睁开双眼,他们的行李箱静静的摆在角落里,简约风格的家具赫然入眼,房间是套间,很宽敞,客厅一目了然。
深咖色的窗帘垂挂在窗边,一层白纱轻盈地衬在外面,墙壁上高高低低挂着几幅带有地方特色的壁画,乳白色的长沙发对着偌大的电视墙,中间摆着圆形小木桌,像家一般。
这样清淡的风格,让沈小沫小鹿乱撞一般的心莫名安静下来。
房间里散发着她所熟悉的芬芳,她一眼便在窗边的小桌台上捕捉到了那几株玛格丽特。她情难自禁地惊呼,“瑞士也有玛格丽特吗?”
白衍林走过去,从后面抱着她,温热的气息喷拂在她的发顶,语气轻缓,“玛格丽特是南欧的菊花,北城都有,更何况瑞士离原产地这么近,当然会有了。”
沈小沫的心跳再次飙高,周身萦绕着属于他的气息,一时语怔。
他是真的很高,她的头只能抵着他胸口往上一点的位置。
她的呼吸看似清浅,实则刻意控制,为了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无措。
正彷徨,白衍林已经放开怀抱,转身去提早就被送上来的行李箱。她安静地看着他打开行李箱,将里面的洗漱用具拿出来,放入洗手间,再走出来,去开林清给沈小沫扔去的箱子。同样是洗漱用具,还有几件……小内裤,小胸罩。
神经大条的沈小沫恍然间又大彻大悟,脱口问道,“我妈是不是早就知道咱俩要去旅行的事儿。”
听她毫无疑义的问句,白衍林勾唇浅笑,“你才知道?”
这大概是他在一天间说的第三个【你才知道】。沈小沫终于承认自己反应慢这个事实,她掩面低呼,“我被你们算计了。”
白衍林笑着纠正,“是被爱算计了。”
沈小沫被他的话轰的头脑一热,正想着该如何去接,白衍林指着里间卧室说,“床头柜上贴着如何拨打国际长途的方式,有中文注解,去给你妈报个平安。”
“好。”沈小沫小步跑入卧室,一板一眼地对着说明,认真播着号码,来不及感慨。
良久,电话那头响起林清的声音,“喂,你好?”
“妈。”
林清那边明显一顿,随即声音笑盈盈地从电话里传来,“沫沫你到了啊。”
“到啦!你就不怕闺女被卖了啊!”
“已经卖了啊!”林清开着玩笑打趣,“小白父母把彩礼都给我们了,你不知道啊,有……”
当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沈正轩抢了去,语气焦灼担心,“沫沫啊,你怎么样,累不累?我跟你说啊就你妈不靠谱,我就不同意她非……”
“沫沫啊,好好玩,别听你爹的,出去散散心去,和小白好好的昂,两个人别闹意见,你单位我也请好假了,放心玩!”
“沫沫,爸爸就是不放心你,你到哪都要给家里来个电话啊。”
“沫沫,别听你爸的,放开了玩,听见没?”
“沫沫,你得注意作息,不要离开家就撒欢儿了明白吗?”
“沫沫,……”
那边沫沫长沫沫短你一句我一句地听着沈小沫心暖不已,终于等爹妈嘱咐完,她才缓缓开口,“你们放心吧,我会好好的。”
寒暄了许久,在林清的呵斥下沈正轩终于肯挂电话,沈小沫听音想象着家里老两口争抢电话的场面,不觉地偷笑出声,他们也不知道按个公放。
白衍林闻笑走入卧室,斜靠在门边,看着沈小沫自个儿坐在床边乐得咧嘴,不禁笑问,“什么事儿这么开心?”
“啊?”沈小沫闻声抬头,撞入一双深邃的眼眸,慌忙移开视线,看着一张偌大的双人床,一时间困窘不已。
偏偏白衍林说了句,“要是累了就睡会儿。”
睡?怎么睡啊……

☆、情潮(捉虫)

顺藤摸妻26
睡?怎么睡啊……
血液疯狂回流,沈小沫觉得自己快要绷不住了,她坐在那儿动也不动,整个人僵直尴尬。
白衍林信步走过去,离她越来越近。她的心跳也越来越快,咚咚有力,几乎撞出心房。
周围一切都静下来,唯有心跳声清晰有力,惶惶不安。
那种感觉,像是期待,又有些抵触。纠结的要命。
“沫沫。”他唤着她的名字,轻柔地咬字在舌尖环绕,“去洗个澡缓缓神,然后睡一觉,起来之后再去转。”
“唔。”沈小沫魔怔着点头,缓缓起身,与白衍林擦身而过,走了两步又回头,呆呆道,“真的要洗吗?”
“累了?不想洗就上床睡吧。”
“啊没有,我去洗。”沈小沫迈开腿极力保持平稳地步调走进浴室,三分钟之后又走出来,自说自话,“那个,我没拿要换的衣服,恩。”
走入客厅,发现衣服都已经被白衍林整齐的挂在开放式衣橱,随手扯了贴身的和一件儿毛绒长衫,再走回浴室。
脸颊阵阵地发烫,沈小沫关上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张红到爆的脸,一颗按耐不住的心。怎么办怎么办。
她突然慌了。
“沫沫?”白衍林的声音隔着门响起,有些蒙蒙的,她猛地应声,“啊?”
“你的胸衣底裤我挂在浴盆旁边的架子上,看见了吗?”
“啊看见了。”
她根本就没看,只是为了应他。
胸衣,底裤……她突然才意识到到夫妻之间是这样近的关系,之前那些从未跟别人分享甚至是父母也没有触碰的东西,要赤、裸、裸地展现在对方面前。
沈小沫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对付好。
也不是不自信,只是没来由地觉得慌,说不上哪里慌,可心就是静不下来。
沈小沫深深吸气,再慢慢吐出,她记得自己儿时每次大考之前都会运气缓解紧张和压力。可反复呼吸了好几次,也没有任何效果。
整个人傻傻的,头脑发懵。
镜子边的架子上,挂着她惯用的毛巾,摆台上有她一直用的小熊牙刷。白衍林都已经替她打理好。
东西都很熟悉,可她的心却是乱的,怎么也调整不好。
她双手用力去搓自己发僵的面部,扯出一个极其难看的笑容,难看到自己都忍不住闭眼蹙眉。
最后一次吸气,沈小沫跳入浴池,一件件褪去自己的衣服,觉得很不自在。
打开淋浴,水哗啦啦地淋下来,她伸出手去试,水温刚刚好。
沈小沫生性。爱水,不管冬夏只要她想,就会去游泳馆游泳。每逢洗澡的时候,再僵硬的心也会随着水变得柔软。
浴室里渐渐雾气迷蒙,沈小沫终于调整好自己糟糕的心态,浑身紧张的肌肉也在水的冲洗下放松下来。
看到在浴池边摆着的那瓶温诗菱的牛奶沐浴露,沈小沫微微笑了。母亲总是细心的,将她最习惯用的东西都一一备好。说到底她也是第一次离家,林清肯定会有多少不放心,这样做大概是为了减缓她对离家远途的不适。
心情慢慢放缓,沈小沫拿起浴巾将湿漉漉的自己一点点擦干,换上莫代尔的贴身衣裤,套了拿来的长衫,手触到门把手又缩了回来,面对镜子反复运气终于推开门走出去。
正想着要如何面对白衍林,却从床上寻到他。沈小沫慢慢走近才发现他已经睡了。
她静静地看着他的睡容,干净清隽的面颊,即使睡觉也这样如妖如孽,惹得她几乎移不开眸子。人都爱美好的事物,沈小沫在心里为自己解释。
他安静地睡在一边,平躺着,呼吸均匀。沈小沫伸直腰板儿,双手向上做了一个拉伸,疲惫感这才铺天盖地袭来,她蹑手蹑脚地绕到床的另一边,慢慢地掀开被子,生怕吵醒他。
钻入暖融融的被窝,沈小沫闭上双眼,觉得舒服极了。
平生第一次,她是这样想念躺在床上的感觉。
飞机还真是不能持续坐的太久,头等舱也无济于事。
兴许是在飞机上睡得多了,虽然断断续续,可此时的沈小沫闭上眼又想睁开,她看着白色的天花板,鬼使神差地转过身子,视线平直地瞧着白衍林的侧脸。
伸出手,沈小沫柳眉微挑,屏气敛息,神色紧张地碰了碰白衍林的胳膊。看那边一点动静也无,她才缓缓吐出一直憋着的气。
他是真的睡着了啊。
慢慢回想他为她做的一切,沈小沫不禁疑问,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原本陌生的人怎么会对她这样好。
爱情不是有双向性吗?大人们总说要有付出才会有回报,没有人会平白无故地喜欢你或者爱你。
可是在她和白衍林的关系里,沈小沫似乎没有做过什么。
她深深地感慨,自己究竟得如何做,才能去回报他对她的深情。
想着想着,她情不自禁地伸出小手,温凉地指腹轻轻触在他坚毅的脸上。来自于白衍林的温度令她的指尖窜起一阵酥麻,她倏地收回小手。
还只是触碰,就心跳不已。沈小沫好笑地思索着自己的变化和反应。
又伸出食指扫了扫他高挺的鼻尖,听他依旧均匀平稳的呼吸,沈小沫微微勾唇,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笑了。
怔神间,白衍林一把捉住她的柔荑,轻轻盈握。吓得沈小沫一个激灵,心跳陡然高涨,她呆呆看着他虽然仍闭着双眼,嘴边却溢出难掩的笑意。
倏地翻身坐起,沈小沫恼羞成怒,“你根本就没睡!”
白衍林声线低醇,“本来是睡了,耐不住你总是骚扰我。”
“我哪里骚扰你了啊。”沈小沫悠悠开口,说来也觉得无力,恍然对着他的双瞳,看见里面印着小小的自己,面色赧然。
他的衬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性感的锁骨和喉结,沈小沫深深吸气。
两个人都静了下来,四目相望,傻傻的,谁都没有移开目光。
他沉静从容,她狼狈困窘。
蓦地,白衍林拉下她的双臂,沈小沫本能地闭上眼,心已经跳到停滞。
静静地等着,静到她能听见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呼吸也变得绵长缓慢。沈小沫心若悬河,闭着的眼睛怎么也不敢睁开,感觉到那张脸越来越接近,气息也愈发炙热。最后,她的额头一热,是嘴唇的形状。
他只是在她的额间,轻轻一吻,贴着许久,才缓缓放开。
沈小沫这才睁开眸子,与他目光相撞,她似乎还有些失望,那种感觉,痒痒的,说不上来。
轻轻吐气,她撤回身子在他身边躺下,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她连头也不敢侧过去。
粉玉雕琢的小脸浮着深色绯红,唇齿间发涩发干,整个人仿佛趟在云端,轻飘飘的。
良久,两个人俱都侧过身子,两张干涸已久的唇仿若地心引力一般猝不及防地贴合,没有人睁眼,莫名的激、情来得快而猛烈。
人在凡尘,终究逃不过欲、望。
白衍林被她突如其来的热情点燃,全身的血液都冲向头顶,理智慢慢褪色,一双手搂在她灵巧有弧度的腰间越来越紧。
她身上的莫代尔衣裤贴身极了,极致地勾勒出她身体完美的曲线,愈显的圆润诱人。
沈小沫本就岌岌可危的自制被她全数抛在脑后,一双纤细的手臂紧紧围绕他的颈项,细长的腿紧紧攀着他,与他痴缠,娴静安然的性子全数消弭。
只剩情、潮。
她刚刚沐浴,清新带着奶味儿的香气溢入白衍林的鼻端,像是罂粟一般,让他上瘾。
他的吻愈发热烈,火热的舌用力的舔刺,来回勾绕游走。吻也变得危险起来,放肆而狂热。
沈小沫轻声嘤咛,她不懂自己此时的反应源于什么,激、情在瞬间加温,她只剩一片空白,单纯觉得渴,不停索取,深深回应。
白衍林那双大手不再满足于衣服外的摩挲,他终于放开她的唇抬头在她的脖间咬下,牙齿轻碰沈小沫的肌肤,陡然蹿起一阵颤栗。
体温渐渐升高,沈小沫融在一团火焰中,灼烧难耐。
大掌倏地探入她的衣衫,直接贴上她细腻的肌肤,慢慢往上游走。沈小沫脑袋嘣的一声嗡嗡作响,她困难地找回最后一丝理智,羞涩地咬牙低呼,“别……”
可这样的拒绝在白衍林看来又像是耳鬓厮磨,愈发地让他心痒。
对上他炯炯的眸子,沈小沫的双眼迷蒙,柔嫩的唇在他的唇上摩擦,小舌不经意地蹿出。
男人粗粝的指腹在她光洁的肌肤上游走摩擦,呼吸炙烫喷拂在她的脸颊,声线紧致,“怎么了?”
她咬唇找着自己的舌头,方欲说些什么,身下传来一阵剧痛,整个人蓦地疏离开去,缩成一团。
白衍林不解地看着沈小沫,又不敢动作,身下绷得发紧疼痛。
沈小沫一手死死按着肚子,脸色骤然苍白,生生将方才染起的绯红覆去,小腹处的疼痛闪电一般撕裂爆开,她咬着唇赧颜,“我姨妈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着个虫 别打我 嗷唔文中温诗菱沐浴露是三三YY出来的产物,嗷唔。内什么,你们是不是想打我。嗷呜,我主要是觉得,在沈小沫没有完全面对好自己的情况下,不能这么容易就交付嘛。咱们白衍林还没求婚呢不是?虽然票已经领了,但怎么也得补一个求婚吧。要不咱们沫沫是不是嫁的太容易咧。嗷呜,求别打。其实白衍林更想打死我。姨妈嘛,对沈小沫来说还能起到救命作用。吼吼……她逃的过和尚能逃过庙吗?沫沫,三生只能帮你到这儿了。剩下的,看你造化咧。爱你们……


☆、温情

顺藤摸妻27

沈小沫一手死死按着肚子,脸色骤然苍白,生生将方才染起的绯红覆去,小腹处的疼痛闪电一般撕裂爆开,她咬着唇赧颜,“我姨妈来了……”
沈小沫缩了缩脑袋,也不敢看他,身下一阵热流涌出,小腹处传来的阵痛感越来越强,弄得她呲牙咧嘴的,可又不敢太放肆表情,只能憋忍着,样子倒是有点滑稽。
白衍林还没反应过来,姨妈两个字儿在他的正上方晃来晃去最后狠狠砸在他的脑袋上,呼吸已经渐趋平缓。可白衍林从没应付过这种事儿,伸了手去摸她额头,细细密密的汗液沾了他满手,他这才反应过来。
当下爬起来,跪坐在她身旁,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忙,男人的声线微哑,“每个月都这么痛?”
沈小沫咬着发白的下唇,艰难地点头,从紧紧闭合的牙缝中挤出几个声轻如蚊的字儿,“卫生巾……”
“什么?”白衍林是真没听清,弓着身子往她耳边凑了凑,“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卫生巾……”沈小沫稍稍扬了声,一片赧然。她痛经很严重,厉害的时候会吐,甚至满床打滚,而现在因为有个白衍林在身旁,她一面还得顾着矜持。
真是女人难做。
她不好意思麻烦白衍林,慢慢支起身子,打算自己爬下床去找,被白衍林轻轻按了回去,“你躺着,我去找。”
沈小沫看着白衍林眉峰轻蹙,速度极快的下床,胸中涌起一阵暖意。
白衍林很快就回到卧室,手里除了一包卫生巾还有一袋月经红糖。他躬身将卫生巾递给她,“我看到一张字条在装红糖的塑料袋里,应该是你妈写的,她说你月经不稳,给你带着以防万一,你从床上弄吧,别去厕所了,我去弄红糖水。”
“啊?”沈小沫声线憔悴,从床上弄?那他?想来觉得不合适,还是捂着肚子悠悠坐起来,白衍林当下绕过床尾将她打横抱起,什么话也没说,将她抱进卫生间。
然后又转身出去,拿回来一包卫生巾递给她。
“好了喊我。”
沈小沫看着他有些严肃的侧脸,也不敢吱声,弱弱地点了头,白衍林才替她关好门。
还没过一分钟,男人敲了门,沈小沫应声抬头,瓮声瓮气地说,“怎么了?”
“新内裤,你换上,那条脏了吧。”
沈小沫将门开了个缝儿,从白衍林伸进来的手里接过内裤,深深开口,“谢谢你。”
那边没有回话,沈小沫忍着剧痛抓紧将底裤换下来,穿上新的贴了卫生巾。
扶着墙走出来的时候,看见白衍林一手拿杯一手拿勺搅红糖水的侧影,怔怔出了神。
他怎么可以这么好,这么体贴。
沈小沫开始怀疑自己究竟何德何能,能够遇到这样好的白衍林。
白衍林从余光中看到站在门边的沈小沫,放下手中的杯子走过来,当下弯了腰准备抱她。沈小沫下意识想要推阻,伸出去的手又不听使唤地收了回来,乖乖地被他抱进怀里,手绕过他的颈项围笼,静静看着他坚毅的侧脸。
他将她放在床上靠好,拉起被子扯到她的胸腹以上,慢慢端起冒着腾腾热气的杯子,凑到她的嘴边,“拿好,小心烫。”
沈小沫悠悠接过杯子,抿唇挤出一个弱弱地笑容,方欲言谢。白衍林率先开口,声音沉沉,“不要再跟我说谢谢了。”
她被他的话一惊,旋即不好意思地抿唇,将被子凑到嘴边,头埋得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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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躺下,白衍林才冲到浴室,褪去衣服打开淋浴,将水温调到微凉,狠狠冲刷。
欲、望在此时才得到缓解。该死的,这样强烈。
白衍林重重摇了摇头,也许月经才让他清醒过来。还庆幸自己亏的没有草草要了她。
想着方才那些她在不经意间所流露出的客气,他知道沈小沫还没有准备好。至少在这件事情上,是这样。
不是不霸道,而是不能霸道。
他要的不是被情、欲冲昏了头脑。
可他愿意给她时间,愿意疼她宠她,哪怕宠翻了天别人谁也伺候不了,也没关系。
因为他觉得,生命原本就短,时间更是白驹过隙,何必让本就短暂的时间浪费在痛苦中。
他洗好回到卧室,看见沈小沫背对着浴室躺着,将自己蜷缩成一团,被子高高拱起。他翻身躺在她身侧,长臂如网,将背对着自己的她揽入怀里。
他的呼吸均匀地喷拂在她的后颈,她没有颤栗反倒觉得安心。
他的身上很香,大概是沐浴液的味道,沈小沫深深呼吸,动也不敢动。
白衍林的体温炙热,大手轻轻箍着她的腰,慢慢地翻进她的上衣,轻轻贴在她的小腹上。
沈小沫这才悸动,浑身激起细细密密的小疙瘩,呼吸狠狠一窒。
正在她失神的时候,白衍林温柔的声音在她耳侧响起,“是这儿疼吗?”
沈小沫轻轻地应了声,“恩。”
他的手就那样转了起来,贴着她的小腹不轻不重地揉着,从右至左,顺时针转动。
肌肤与肌肤的摩擦,渐渐生了热。没由来地觉得舒适,沈小沫微微伸了伸蜷缩着的小腿。
光、裸的脚丫子往后一不小心碰到白衍林的大腿,她触电般的收缩起来,却被白衍林的长臂硬生生的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