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飞溅,骨肉支离破碎。连惨叫都来不及有一声。
世界仿佛被静音,只有恶灵啃噬人肉的声音,毛骨悚然得响着。
洛风涯怔怔站在原地,他伸出的手如同凝滞一般停在了半空,都忘记要收回来。
柳闲歌突然就停在了那团被恶灵淹没的人影背后,死死盯着恶灵,仿佛定住了一般。
他苍白如纸的侧脸,有一滴温热的血,温柔得滑落。他手中的长剑,无声滑落。
“叮!”
长剑落地,发出一声脆响。这声响,竟然仿佛震耳欲聋。
洛风涯迷茫得抬起自己的手,看了良久,良久。
天地一片肃杀。
压抑至极的沉寂中,他开口仿佛叹息一般,轻声自语。
“不是她?…”
那声音飘散在风中,无人听见。
——————————三妖嘟嘟囔囔神神叨叨分割线飞过!!————————————
某妖人【抱住女主】:“5555555你快回来吧~~没有你的日子里,我要如何编排自己~~~吐槽都变得无聊了~~~~~”
女主【奸笑淫笑狂笑】:“啊哈哈哈!哦呵呵呵!失去了才懂得珍惜!!现在知道我的珍贵性了吧!!”
某妖人【咬袖子】:“╮(╯▽╰)╭…你不在,我差点都萌上了白妖男…说不定我一高兴把小白筒子由弯扳直了也配给你了…”
女主【惊恐】:“不要不要不要!!!你给我正常一点!!!”
穿越又见穿越
【妖某人前文提要】:话说…女主被碧玉楼和谐了;夏子衿被洛风涯和谐了。于是,世界和谐了…风萧萧兮一吹,女主再世而祸害人间。若问穿成谁…
【女主幽怨状接话,声泪俱下】:狗血啊!狗血!!
····
俗话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不能上吊的梁。
我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脚不沾地,忽然深刻得体会到此话严重在理!
——呜呜呜…GOD HELP ME!
为毛这是为毛!
为毛我被挂在房梁上左右摇晃!!
本女主从前段时间与作者斗智斗勇的经过中总结经验,已经深刻体会到了,生存于此BT作者笔下,永远不要等着男主来救你,自力更生才是王道!
于是我死命挣扎,挣扎过程中,囧然发现我右手中竟然握着把剪刀!
有没有搞错!难道这人自杀还双保险不成?
吊不死就扎自己一剪刀?想得倒是周到…
随着一声闷响和一声惨叫。
我华丽丽利用那把剪刀,一刀剪断三尺白绫,成功逃脱!
而后,理所当然,四仰八叉,卧倒在地。
哎呦我的妈呀!
我呲牙咧嘴一阵哀嚎。
疼死我的个老腰了…
但是,此时此刻,我顾不上疼痛!
愤然抬起头,以烈士断腕的壮烈决心,雷达状在屋里寻找镜子!
正在我左右张望,忽然,房间的门突然被人用力撞开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冲了进来。
这孩子有十三四岁的年纪,粗布衣衫朴素却整洁,发挽双髻,一张粉嫩的小脸清秀可爱。
我眨巴眨巴眼睛,初步判定…此女…
算的上半个LOLI。
(妖某只【怀念状】:呀呀呀,女主经典的“离题三万里不着边际”逻辑出现了~还是有女主在好啊~~小三儿我也能没事吐个槽…)
“哎呀,小红姑娘!你你你…难道你悬梁自尽…”女孩看了看房梁,看了看翻倒的桌椅,看了看掉落的剪刀又看了看地上的我,失口惊叫。
我倒抽一口冷气,我的名字叫——小红?!
MD,如此龙套的名字,我打赌此身体必死!
心里这样想着,脸上却一副无辜模样,柔弱状开口,“不,你误会了,我没有悬梁。事实上,我本来是想悬梁,但是考虑到上吊死后,眼部淤血,舌根发紫,舌尖突出口半寸,喉骨破碎,脑部淤血,死状实在是惊悚…于是我转念一想,拿起了剪刀准备割腕…然而,人要死,血液需要留出三分之一,也就是一公升左右。血流过程中,一直是清醒的,看自己血流如注却死不掉岂不是恐怖?而且割到静脉是死不掉的,割到动脉时血会伴着'嘶嘶'的声音喷出两三米,弄脏了屋子我实在觉得心里有愧,去得也无法安心…”
我说着,声音有些气弱无力。
但那音色却极其的柔美而轻灵,幽眇空净不食人间烟火,让人想起二月枝头未消的落雪或是青绿山涧逐流的清泉。
女孩听了我的话,脸色大变如大便,后退了半步,颤声:“红姐姐,你…”
我于是露齿一笑,“所以,最后我英明得选择了以头撞墙,不过貌似我力量小了点,呵呵呵,未遂未遂。但是一头撞上之后,我昏了过去,又醒了过来。又昏又醒,几个反复之后,我现在记忆混乱,什么都记不清了…请问,小盆友,我是谁?我在哪儿?顺便,能否帮我拿个镜子来,让我看看头上有包没?脑袋好痛哦…”
女孩用看鬼的眼神瞪着我,眼睛越瞪越大,然后她退退退,迅速退出门口。见我依旧坐在地上没有扑过去的迹象,转头撒腿就跑,边跑边喊,“芸娘!芸娘!小红姐她疯了!!!!!!”
···
我囧,亏我废了那么多脑力那么多口舌,还是白费。
我自顾自拍拍衣裳站起来,一只手撑着酸痛的腰,走向妆镜台。
淡定,我要淡定…
我盯着自己的鞋尖走到镜子前,猛然一抬眼!!
我知道求神拜佛都是没有用的,所以我暗念…
作者啊!!给我一个倾国倾城的躯壳吧!!!!!
只见,精光一闪!
一个女子的模样在镜中成相!
女子方韶华,眉目细致,看来生前是细细梳妆了一番。
一身洁白的荷衣,全无坠饰。
绫罗缠绕下的楚楚腰肢,不堪一握。攘袖见素手一双,皓腕上垂着只金环。
领口露出皓如白雪的肌肤,那脖颈修长且细直,如同天鹅一般优雅。漆黑的长发散在双肩,流水般垂落几乎长到了地面。
下巴尖尖,唇色偏淡,若未□的菡萏。一双桃花眸,水光缭绕,眼角泛着天生的嫣色。然而鼻梁却细挺且直,让整张脸多了分英气。
那肤色很淡,甚至可以看到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仿佛是一层透明的花瓣,一碰就会破了。
凝眸间,那气质明艳而圣洁,如雨打碧荷,雾薄孤山,说不出的空灵轻逸。
我忍不住双手扶在镜子上,狠狠贴近过去,整个人几乎贴在镜面上。
一双眼瞪得,白眼珠翻出来老大,异常狰狞。
天哪!
胸呢?!
我的胸去哪里了?!!!!!!
这种两个图钉贴两边的东西能被称为胸吗?!!
啊!!!!!!还我D罩杯!!!!!!!!!!
本女主抑郁得黑线蹲墙角。
这人到底是发育了没有啊…
我怨念得用手量了一下尺寸…
我捏,我捏捏。
啥米手感都没有,还有点铬手…
什么啊…这么大点儿,A罩杯塞进去都嫌大…
这身板无肉无油的,清汤寡水面条似得…
一看这人,就知道铁定是个薄命红颜,一脸天下人欠了自己八百万的怨妇脸,愁云惨淡。
卧槽…一下子从一个36D健气少女变身为吸毒堕落失足少女,真是…
让我情何以堪啊!!!!
·····
我正蹲在墙角画圈圈诅咒作者,忽然,门口一阵错杂的脚步声逼近。
方才的小女孩牵了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火光十色的美妇人,小碎步跑进门里。
“芸娘,你看看,小红姐她这是怎么了?”
我回头看过去,一只手画圈,一脸乌云密布,“不是告诉你了么,我失忆。”
芸娘定定看我一会儿,忽然笑起来。她缓步走近了,把我从地上扶起来,“豆豆啊,我知道,你是为了那个书生而寻死觅活的。你看你何必呢?年纪轻轻不过二八,以后的路还长着呢…现在呀,事情都过去了,我替你跟薛姨说说,不要处罚你。你啊,就别闹脾气了,该接客还是要接客,该赚钱咱还得赚钱…”
OTZ,我怎么一会儿叫小红,一会又豆豆…
离近了我看向芸娘,才发现,这女子容色堪称绝美。她梳着低垂的燕尾形的发簪,身着浅绿色的罗衣长裙衬得娇躯玉体玲珑有致,身上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胭脂旖旎香气。
突然,我从她的话里抓住了某种天雷盖地虎的信息!
接客?!
难道!这里是…
刹那间,鄙人思绪百转千回。
“芸娘,你说得真是句句在理,让我如醍醐灌顶。但是…那个…我刚才真的撞到了头,现在什么都记不起来了…这里是哪里啊?”
芸娘脸色变了变,忽然握住我的手,“豆豆,你刚才叫我什么?你,你还记得我的名字么?”
“她不是喊你芸娘么?”我疑惑。
“我是芸卿啊~~~平日里你都喊我卿姐姐的,傻孩子啊,这下可如何是好啊?!”芸卿语未落泪先流,一把搂住我的头,按在她酥胸里,害的我一阵手足无措胸闷气短,“小春,快快快,去叫薛姨!叫薛姨!豆豆她疯魔了!疯魔了!”
我闷闷地在酥胸中开口:“我不是说了吗…我只是失忆了而已…”
——————————三儿吐槽啊分割线——————————————
妖某人【悠闲剔牙ING】:唔…做梦做到11点,起床先吃了个饭…又洗了个澡…又吃了个饭…然后考虑到读者大人们差不多快要扔飞刀扔手榴弹扔人肉炸弹来袭击我了…于是开始更文…哈啊哈…
女主【翻白眼】:你今天肯定会被众读者踩死,我等着看你变肉饼。
妖某人【惊声尖笑】:啊哈哈哈哈!!不会的!!!!
女主【翻白眼两次】:这么笃定?
妖某人【惊声尖笑依然】:对!!!!!!因为我今天要二更!!!!!!大人们会留着我的小命更文哒!!!哈哈哈哈!!!!!
又见妖孽现世
若是说起这“飞花楼”,那可当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此乃销金窝,锦绣窟。
此乃美人的汪洋,男人的天堂。
此乃华丽丽的,天下第一大青楼楚馆是也。
飞花楼的楼主陌优昙,据说是个美得惊为天人的绝代佳丽。
飞花楼的四大花魁,据说美如冠玉、国色天香、靡颜腻理,风情各异。
飞花楼中随便挑出来个粗使丫鬟,那都是长得玲珑剔透,仍在大街上回头率百分之百的美人。
而我,很不幸得,一头穿进了百花丛中,从此,一支狗尾巴草,再也不见天日…
要说我现在尊姓大名,那还颇为传奇。
有人叫我“小红”。
有人称我为“豆豆”。
还有人…
正巧,此时对面迎面而来两位年纪极轻却姿色绝美,花枝招展且相貌一模一样的女孩。
其中一个热络得打招呼,“哎呀,是凤姐啊~”
(三妖飘过:让我们膜拜凤姐——信凤姐,有自信~宇宙无敌超级第一自信~)
我全身骨头一酥,一步踉跄差点没载到。
勉强调整出一个仓促惊悚的微笑,“两位妹妹好,去见客呀?”
另外一个女孩也浅浅一笑,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凤姐你又替薛姨买了香料回来?记得给我们姐妹留封龙涎呀。”
“好的好的。”我十分和蔼得笑,对着两位年纪轻轻就堕落红尘却堕落得幸福美满的小盆友挥了挥手,转身提着裙角上楼找薛姨。
刚一转弯,我立刻换上狰狞的面孔暗暗咬牙诅咒。
好了,筒子们知道我的名字了吗?
红。豆。凤。三个血淋淋的大字随机排列组合一下。
猜到了吧?
对,我狗血血得大名正是——天雷勾地火,雷公扑电母——凤红豆…
我说怎么这边一声“小红姐姐”,那边一句“豆豆”,闹了半天原来我的名字叫“红豆”!
卧槽啊,怎么不去姓御手洗!
御手洗·红豆!
这才够霸气!
这么shit的名字!亏某人能想得出来!
我正想着,怀着满心怨念推门进了薛姨的房间。
飞花楼和普通青楼一样,有两种女人——卖身的和卖艺的。
我本是个艺妓,身怀一手琵琶绝技,十三岁便出道,十六岁便令多少高手折服,多少前辈自叹不如,可堪称是琵琶国手。可惜,这发育都还没完全的小妹妹不知咋的了,竟然情窦初开迷上了个穷酸书生,说什么都要人家替她赎身然后一起远走高飞。可想而知,这小姑娘惨遭拒绝,于是毅然绝然踏上了悬梁自尽的不归路,非常有舍身为我的精神,把灵魂给了上帝,把肉体留给了我…
薛姨是专收乐妓的“紫竹苑”的管事,那天我凄凄切切声泪俱下向薛姨诉说自己失忆的全经过,楚楚可怜哭诉我现在忘了怎么弹琴了…
她老人家沉默了半晌,最后突然一跃而起,差点气得当场脱了鞋底来抽我…
然后,万恶的姨婆说,不劳动者不得食。
于是,这两天把我当个跑腿的来使唤。
总之,薛姨啊,是个典型的唯利是图型专剥削我这样的苦命女主的老鸨形象。
“豆儿啊,你回来了?”薛姨正趴在桌前,眯起眼睛,拿着个小金钩子一粒一粒细细得数着一盒豌豆大小的金珠。
“嗯,香料我给你搁桌子上了。”我瞥她一眼,叹,老财迷啊…想当年…猪头大的金砖摆在老娘面前,老娘我连眼皮都不眨一下;手腕上戴的镯子那都值一座金陵城…
泪…
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
我四十五度哀伤了一会儿,试探着问,“薛姨啊,那个武林大会上的事您帮我打听了没有…”
“武林大会关我们姑娘家什么事?不该你管的你就别管!真不知道你这小丫头片子脑子里装得都是些什么破事!”薛姨抬头,丢给我一记火辣辣的白眼。
“是是是…我错了…”
我点头哈腰,一边悄悄向门外退,我都已经一只脚偷偷踏出了门槛,忽然,薛姨自言自语嘟囔了一句,“据说楼主的相好,从京城来了,近日就要到…”
我顿时脸色一变,眼睛里闪出万丈光芒,“就是那个传说中帅得人神共愤的天潢贵胄小王爷?”
我说着,不由双手捧胸,作花痴状遥想…
结果,薛姨兰凌厉的目光一闪,花指一翘,一粒金豆子“嗖”得一声,不偏不倚正正弹中了我的脑袋。
弹得我这厢一声哀嚎如杀猪。
黄脸婆大喝,“楼主的相好哪是你能觊觎哒?快点给我专心跑腿去!”
我泪眼婆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捡起那粒金豆,泪奔而逃…
背后黄脸婆的声音余音袅袅:“快点给我好好练琴,快点给我想起来来来来来…”
····
我出了薛姨的房间,拐道去了趟厨房拿了几个馒头一碟小菜,最后回了房间。
房间简单得很,也不见有任何华丽元素。一张梨花木大床,一个妆镜台一张桌子一张椅子,还有一个极其开阔的大窗户。这屋里我最中意的就是这窗户。
原因嘛,我这里要细细说起。
话说,那飞花楼后街有条暗巷。
暗巷日日都不曾平静,每夜都有数场打架斗殴事件轮流上演。
谁叫飞花楼是个风水宝地呢?当地地头蛇们为了争夺此暗巷制巷权,挣来抢去,旷日持久,持之以恒。
另外,飞花楼又是个吸引江湖侠客天下异士的地方,那暗巷自然也成了高手切磋的地方。
于是,一边啃馒头,一边嚼着小菜,一边观赏械斗,成了我的每日休闲。
见得最多得就是群架。
本地帮派,什么猛虎帮、威龙帮、斧头帮、丐帮之类的随机组合对战,每一个名字都是狗血淋淋…
我作壁上观,角度极佳。看群架看久了,也看出了点门道。
看其中,赤手空拳、肌肉爆炸刀伤狰狞者——那些都是专业肉盾+装B者,一般最先被人围攻,不出半刻,而GAME OVER;
要说那,衣冠楚楚、长发飘飘手握长剑的——这些啊,都是外围职业凑数者,通常架没打完,就先脚底抹油溜得不见踪影;
再去瞧,那形如屠夫,高举菜刀,刀法娴熟,一看就知道有多年杀猪割肉经验的——这些人其貌不扬,但绝对是战斗主力——杀猪刀,具有伤口深、出血多、杀伤性强、物美价廉、便于携带等特点,诚为杀人灭口居家群殴必备之物也…
至于今天嘛,夜黑风高,一轮圆月沉于半空,冷霜一般的月光洋洋洒洒铺陈了暗箱满地。
而那高耸的飞花楼墙头上,立着一个道士打扮头戴斗笠的男子,俨然一副武当派侠士装。他的对面,另一堵青石高墙投下的阴影里,立着一个黑衣的男子。他的脸隐没在阴影中,让人看不真切,但是那修长的腿和细直的腰让他显露出疑似为帅哥的极大潜力。
哎呦喂,看来今儿老娘我运气不错耶,有高手对决可以看~
我非常开心得跪在椅子上,手肘撑在窗台上撑着下巴
转瞬之间,废话不多说,恶斗开始。
斗笠男从高处跃下,出剑,寒剑罩着冷光,只听他大喝一声,“妖人,纳命来!”
接着,那阴影里的男子,身形一晃…
我眼睛一花…
紧接着一声惨叫,血溅三丈高。
我眨了眨眼睛,不至于吧,我虾米都还没看到就结束了?!
只见,满地苍凉月光中,那斗笠男和黑衣人已经换了位置——黑衣男子立于高墙之上,衣摆轻扬。
只见他左手负于背后,闲闲而立,右手指尖捻着一柄飞刀。
纤指执白刃,如持鲜花枝。风轻云淡,雁过无痕。
杀人于顷刻之间,浅笑依旧。
我看见他转过头来…
OMG!妖孽!!妖孽啊!!!
我这厢鸡冻得难以自己,结果手一滑,手里那半个松松软软的大白馒头,竟然跌出了窗子!!
这妖孽立刻有所发觉,眸中冷光一闪,洁白皓腕那么一颤,又是一柄精巧飞刀破空而出。
我眼睁睁看着飞刀袭来,但是,那飞刀不是飞向我,而是飞向了馒头…
更离谱的是,飞刀穿透了馒头之后并没有停下,反而在空中划了个诡异的弧线,最后竟然回到了妖孽的手中。
我目瞪口呆下巴呈脱落状——那美男拿着馒头,仔仔细细观察了一圈,然后…
一口咬了下去…
囧TZ!!上面还残留着我未干的唾液…
不知为何,在这时这刻,我脑中不由浮现了一副唯美而应景的画面——
那是当年,谢霆锋握着一个馒头,在满天飞花的背景中,怨念得对张柏芝说,“是你,让我失去一个做好人的机会!”
思量至此,我毅然决定,对于馒头我不再追究…
《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的教训还历历在目…
妖孽啃着馒头,抬眸,隔着夜风萧萧,隔着月光如练,对我微微一笑。
哇靠,那叫一个倾国倾城!
——————————三妖吐槽分割线!!!——————————
妖某人:我终于知道啥叫自作孽不可活啊!!!!!我憋死憋活,差点便秘,终于!!!二更了!!!!!!!!!
妖某人:唔…经过我反复的认真研究,我总算看懂了那个封面…原来,这封面是个故事!!
讲得是,两个波霸MM,在丛林上,篝火前,宽衣解带烤火,背后那个头上有怨念的男银貌似在替她们把风?
唔…先声明…跟本故事无关…
我是英雄 我救美
自从那夜惊鸿一瞥,芳华刹那间与馒头妖孽邂逅,而今,已过了四五日。
日日无聊跑龙套,日日看众如花美眷自我面前招摇过市,看得我思及故人心有戚戚焉,无聊得我totally了无生趣啊…
但是,终于,终于我的春天再次得降临了!
这一日,又见乾坤扭转!
女主我,华丽丽的转运了!
女主我平静如古井的生活,终于苦尽甘来,再次掀起了风浪,自此风起云涌,汹涌澎拜,如火如荼!
(妖某只:嘁,啥无聊?这叫缓冲期…
女主:我不要缓冲!我要轰轰烈烈你死我活!你别现在告诉我这是个种田文!
妖某只:哼哼哼…不轰烈?咱等着瞧,到时,你可别抱着我的脚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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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花楼坐落在江南繁城。
繁城是个明媚而古旧的典型江南小城。如同它的名字,美丽而繁盛。
这城四围环绕着蓊郁的千座山峰,连绵起伏着,重峦叠嶂,从青绿色一直渲染出去成为淡淡的墨色。小城为群水所环绕,数条细细的清流,蜿蜒而交错。小河上林立各种姿态的小桥,或是石质或是木质,幽静横跨于水上,俯瞰水中自己娴静的倒映。
街道两侧的戏园,茶社,酒肆内熙熙攘攘,华丽的车马和衣着光鲜的行人往来不绝。各种幡旗招
展于清风之中,与青翠树木与锦绣团花相映成趣。
这一天,我又一次帮那个万恶的薛姨出去买东西。
我挎着小篮子走在小街上穿梭于人群中,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手里抛着一枚铜钱。
忽然之间…
伦家手一滑,那铜钱一个没接住,乒乒乓乓顺着路边的一条小巷滚走了。
哎,一枚铜钱也是钱呐!
我心一痛,在众目睽睽之下,财迷兮兮得追着铜钱,跑进了一条小巷。
小巷深仄而阴暗,泛着潮湿的水汽。青苔在墙角蔓延,巷窄而墙高,将阳光尽数隔在巷子外,墨瓦灰墙,显出几分森冷。
我跑啊跑啊,终于看到那枚铜钱正安安稳稳躺在角落里,它身上美丽的金属光泽,在昏暗光线中一闪一闪亮晶晶…
我蹲下身,满脸堆笑捡起钱来,在袖口擦干净。
古代就是好啊——木有下水道这种东西,不然依据“剧情狗血论”管它是金库钥匙还是一个菊花硬币,总逃不了掉进下水道的狗血命运。
然后,我面带笑容,一抬头。
然后,我笑容隐去,倒抽一口冷气!
OH,shit!多么lucky的一枚铜钱啊!
我蹲在地上,仰着脸,呈现惊叹状。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只见眼前是一片狼藉——鲜血淋漓,暗器跌落满,有两具疑似尸体左边一个右边一个靠墙半躺半靠!
竟然我捡个钱都能目击凶杀现场!莫非我的霸气指数已经直追柯南了?!
走到哪儿,人就死到哪!
本女主,经历了多少生生死死风风雨雨,也算得上是个看惯大场面的人,基本上面对任何情况我都已然能坐怀不乱。
于是,我淡定异常得把lucky铜钱塞回衣襟里,以泰山在吾面前崩塌亦不变色之势,信步走向那两人,看看还有无活口。
我云淡风轻,超然物外状走过去,低头,耷眼一看…
囧TZ!!
介介介介个,介个不是那个馒头妖孽嘛!!
我吓得一激灵,哎呦我的妈呀,好好一美人可不能就这么香消玉损了!
我冲到他面前,胆战心惊得去试他的鼻息。
近看之下才发现馒头妖孽其实嫩得要死,仔细瞧瞧大概也不过十五六的年纪,标准的受君美少年啊!
他骨骼纤细,皮若凝脂,微阖的眼眸下睫毛浓密得像把小扇子一般。沾染着血迹的脸没有丝毫红晕,清秀的脸上只显出了一种病态的苍白。微微蹙着的如鬓剑眉,配合着细细抿起的唇,整个人无时无刻不流露出少年特有的别扭又寂寞的气质,再加上他年纪虽小身高却直窜过180,那妖艳的脸,那颀长纤细的身材,让我一阵情难自禁哀叹连连——好一个令人销魂的小妖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