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白教主亲自相邀,柳某哪有推脱的道理?”柳闲歌敛眸,再抬眼时,那双通透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异样的光,“只是…不知,白教主您召开武林大会是所为何事?”
“一来,当然是庆贺武林同道这次绞杀拜月教功成。二来嘛…”白翦瞳的目光倏然自我脸上划过,那目光如同刀锋般凌厉,我被看得头皮发麻,“是为了清剿拜月教余孽的事…”
我一听,心里“咯噔”一声。
余孽?…
心中刹那间百转千回。
转到最后,化为一股怨愤之气。
这摆明了是冲着我来的啊!你暗杀我不成,现在又召开批斗会批斗我!
白翦瞳啊白翦瞳!!你真是心眼比芝麻还小!!
一次杀不了我你来两次,两次不行再来三次!真是锲而不舍!!
柳闲歌脸色如常,微笑如常,像尊佛似得不动如山。
我忽然明白,柳哥哥早就对一切都了如指掌,刚才那样问不过是借白翦瞳的嘴告诉我目前的形势。
白翦瞳今日必然是故意领了那些武林前辈到我隔壁坐着,借机抓我把柄,证明我是拜月教的人,好让我在武林大会上成为众矢之的,任其宰割。
白翦瞳啊白翦瞳,你实在是欺人太甚!
下一秒,我忽然坐在蒲团上平易了一尺,径直就坐到了柳闲歌身侧,然后柔若无骨似得往柳闲歌肩上一趴,兰花指一翘,眼睛眨巴眨巴,“堡主啊,你可要替我证明人家的清白~~我是做了天下堡的内应,与你里应外合,莫要让我被人误作是什么魔教余孽了…”
——————————妖君推荐分割线飞过——————————————————
妖君:筒子们啊!!没看过《大侦探福尔摩斯》的孩子们都去看吧!!!
这是一个口是心非的傲娇妖冶受华生,和生活不能自理小白腹黑魅力攻福尔摩斯的华丽BL故事…故事主要讲述的就是福尔摩斯怎样阻止华生结婚把他重新拉回自己怀抱…
剧情朝着恶俗奔去
小小隔间内,忽然又进来了四个男子。
四个人各着四色衣衫,墨、白、青玄;一个手拿折扇,一个腰佩长剑,一个玉箫在怀,还有一个脸熟的——上次和洛风涯碰到的那个劫持我的陆轻鸿。
这四人,每一个都是貌比潘安,拖到街上就会引人围观;每一个都是举手投足间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步履轻盈,珊珊作响。
我恍然间甚至觉得那四人是踏着五色祥云,捧着灿烂花枝,飘飘然伴着《牛郎进行曲》,排成一行奕奕然飞进来的。
我一阵目瞪口呆。
囧,这是什么阵仗?你们在COS F4不成?!
白翦瞳见了他们,笑得相当亲切,仿佛是封建大老爷对着自己的四房姨太太,“鸿儿,你们怎么来了?”
“几位前辈差我们来看看教主您的情况。”陆轻鸿微微颔首,答得简单。
我脸一黑。
这分明就是怕白翦瞳出事,找了人来保护他。
你们当这是打群架呀,还找人壮势?
难道还怕我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良民能对邪恶腹黑的白妖人做出什么坏事?
CAO,我敢说,这里要是没人,白翦瞳肯定会一击毙我于掌下。
白翦瞳不明意义得对着我笑,径自转回身,把四位美男搁在自己背后当众星拱月的背景用。
顿时,我产生了一种孔雀开屏的错觉…
“其实,白某一直都很好奇,夏姑娘究竟是怎样一位奇女子,可以另这江湖之上最冷酷的魔主为你而倾倒。”
嘁,你丫说话还想一箭双雕?
一是故意提洛风涯惹得柳闲歌吃醋。只可惜白翦瞳你还真不了解柳闲歌,你越是这样说,越是招柳哥哥厌恶。
二是有意想套我话,引我入陷阱。当前,整个武林同仇敌忾共同剿灭拜月教,拜月教元气大伤,武林折损严重。若我承认了我和洛风涯有夫妻之情,八成会被正义之士们直接赶上火刑架给当妖女烧了。
我掩唇一笑,笑得了然加做作,“白教主这是哪里话,我夏子衿说到底也不过是一颗小小的棋子,拜月教的教主和我也不过是逢场作戏,哪里来什么倾倒之说?况且,白教主我们有机缘遇上也不知一次两次了,我是个什么鸟儿,您哪儿能不知道啊?”
白翦瞳笑容依旧如同芙蓉花般柔美,只是那双眼却冷冽,两道急冻光线刷刷射过来,“几次与姑娘相遇,也只是匆匆相遇又潦草得告别。白某一直想找一个今日这样的机会与夏姑娘畅谈一番,向夏姑娘求教。”
“说什么求教啊?白教主您武功盖世才智超群,我能教你什么?呵呵,白教主您真是抬举我…”我这厢皮笑肉不笑。
“据说夏姑娘的才学举世无双…”
“缪传。”
“这是柳堡主亲口所言。”
“他瞎掰。”
“…夏姑娘太自谦了,今天也没有外人,不如我们切磋一番?”
我环顾周围。
黑白青玄,四位美牛郎外加屏风后面那N个神秘兮兮的武林前辈,还真是没外人啊…
我看了一眼柳闲歌,岂料,这位公子爷正挂着浅浅一弯笑,悠然自得斟着小酒,自饮自酌,置身事外隔岸观火,好不惬意。
若我一再推脱,就显得我是胸大无脑心里没底不敢接招。大概明日,“夏子衿是个做工不够精良的绣花枕头”这种评价就会传得沸沸扬扬,江湖尽知。
切,我有我们那个强大的时空在背后支持着我?我怕你区区一个白妖人?!
“白教主,既然您如此看得起小女子,小女子再推脱,那就是薄教主您的面子不识抬举了,”我甜甜一笑,半挑了眉扔给他一个挑衅的目光,“既然今日白教主有兴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白教主,赐教了。”
“柳堡主在白某面前一再提起,夏姑娘您很擅长诗词。不如,我指一物,您来咏此物?”
“…”我看着白翦瞳三秒钟,默然无语,头上飞过一串巨大的省略号。
白兄…
难道,您的真实身份其实是作者找来的托吗?!
您确定您是想要为难我吗?
为毛老是给我制造机会在男主和众有权有势却为路人的大侠面前一展我的斐然文采?
柳闲歌依旧是八百年不变的高深莫测笑,手指摩挲着白玉酒盏的边缘,自娱自乐。
其实白翦瞳出诗词刁难我也是有道理的,还记得我当年拿一首《膜拜白兄歌》把他呛得半死。俗话说在哪里摔倒就从哪里爬起来,在哪里挂掉就在哪里复活。
自尊心堪比玉脆的白翦瞳,于是打算用诗词把我打倒。
他以为我说方才那些话是因为怕了,于是心情大好,方才冷然的目光骤然间化为一滩春水,艳得腻歪人。
“那我就出题了…就,咏她吧。”白美人玉指一点,指向坐在厅堂中央抱琴正弹唱的琴妓,笑吟吟道。
咏人?
“好难哦~~”我嗲嗲眨眼睛,同时配合着肩膀小幅度摇摆,好不娇羞!
“白教主还真是会为难人家~~~”
嗖嗖嗖,冷风阵阵吹,诸位路人寒毛直直立。
屋内人,除了柳闲歌,都有等着看好戏的神色。柳哥哥神色凌然,貌似沉浸在恶寒中不能自己了…
我假意咳嗽了两声,放粗了嗓音,大声一字一句吟哦…
“我妓今朝如花月…”
“真是艳俗!”屏风后面忽然响起一老者的声音,貌似是个性子直的人,压抑不住脱口而出。
白翦瞳笑得更明显,更加鼓励我,“夏姑娘,下文呢?”
我不急不慢给自己斟了杯茶,豪气万千举杯,翻腕饮尽,朗声道,“我妓今朝如花月,古人白骨生苍苔。后当视今如视古,对酒惜醉何为哉!”
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我“啪”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昂首挺胸,背后有“纯爷们”大旗在飘扬。
一时间,隔间里没声儿了。
久久听到画屏对面几声长叹传来,夹杂着些许的轻声赞许。
···
白翦瞳吃瘪,当然不肯善罢甘休。
第二轮,他丫拿对联为难我。
(女主:此文必被骂,你没创意到一定境界了!
妖君:—_—此文就是要你与白翦瞳一决高下。【拍案而起】可是,我要写比武,你会吗?!我要写床功,你做吗?!我要写厨艺,你懂吗?!啥都不会就别给我啰嗦!
女主【小小声嘀咕】:…你找了那么多托词也掩盖不了你没创意的事实…)
“在下对对联也只是略知毛皮,在柳堡主面前卖弄实在有些贻笑大方…”白翦瞳还没出题,先用语言对柳闲歌一阵性口骚扰。
柳闲歌答,“哪里的话?白教主您才思敏捷…”
“哎呀,您这个金榜题名的才子就别取笑我了。”白翦瞳明明语气淡然,神色也如水般柔敛,却偏偏就能透着三分娇嗔。
我觉得他此刻应该拿这个粉色的手绢,如花姐状飘电眼才应景。
“金榜题名?”我双眼囧囧有神盯着柳闲歌。
我只知道闲歌哥哥是武林大会天下第二,商界第一大奸商,倒是没听过他还曾经有这等丰功伟绩。
“少年事,不提也罢。”柳闲歌淡淡看了我一眼。
我立刻明白,他似乎对这事不怎么愿意提起,一只手懒懒撑着下巴,轻描淡写道。
“白兄,别说我的事了,你不是想要和子衿切磋么?”柳闲歌对白翦瞳一笑,噼里啪啦,空气中骤然电火花飞溅。
白翦瞳中招,顿时变成花痴附身状态,顺从异常如同小绵羊,转过脸笑语盈盈,笑得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我的上联是‘顾此失彼’。”
“…好,够精炼…”我冷笑。
八成又在讽刺我在柳闲歌和洛风涯中间,顾此而失彼。而且不巧,这次他还真戳到我痛处了。
彼此彼此…彼此对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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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评论中,诺诺筒子说:其实小白挺好的~没有他,哪里来的JQ~~哪里来小夏&小柳的亲密接触~~哪里来的剧情的发展啊~让小白来的更猛烈一些吧!
本妖君感叹:是啊~~~~exactaly!!男主和女主那刺目的光环背后,总有一个反派在默默地打手电筒…
是路人就专心打酱油,小白筒子,作为一个称职的反派,你就继续坚强得打手电吧!
闲歌SAMA才是吐槽王
【《武林囧传》有记:XX年X月,醉华都广寒府中,七杀教教主白翦瞳、天下堡堡主柳闲歌与侠女夏子衿,把酒吟诗,言谈甚欢。】
我琢磨了大概十秒之后,灵光一闪,联上心头。
“我的下联是——”我嘴角一弯,特妖邪冲着白翦瞳飞眼刀,“‘人面兽心’。”
(三妖:顾此对失彼,人面对兽心——原创啊,咱对对联懂得也不多,对得不对劲各位看官多多包涵…)
骤然间,屋内煞气嗖嗖,白妖人脸变得酱紫酱紫的。
“夏姑娘,你…”白妖人保持着笑容,却咬着牙切着齿,那表情真是有够狰狞。
我飞快得打断他,眨眼眨得睫毛呼呼生风。捏着嗓子,柔声细语,LOLI脸配着天真的表情,无辜得折杀人,“咦?莫非小女子对得不对?”
“咳…”柳闲歌掩饰着咳了一声,挡住了要发飙的白翦瞳,“子衿,你这联对得不是不对,但不好。顾失与人…咳,兽,词性不同。不如我替你对上此联吧…”
柳闲歌笑着看我,眼底闪着亮晶晶的光,仿佛琉璃通透,“我对的是,‘问东答西’。”
我愣了一下,听出了柳哥哥的言下之意——你们两个一个问东,一个答西,两个人为了我争风吃醋斗得不亦乐乎,我这厢看得甚是欢心…
“…”
“…”
我和白翦瞳,同时,默契的陷入了巨大的沉默之中。
“白教主既然是说切磋,那么礼尚往来,不如,小女子在这里也送白教主个上联?”
哼哼,白翦瞳你接招吧!
看姐姐我送你个——千古绝对!
白翦瞳眼神飘忽了一下,表面上仍旧端着架子。
我嘴角一咧,笑得腹黑——哼哼,小样儿,你没底儿了吧?
“夏姑娘但说无妨。”
我抬手,指尖指天,幽幽道,“天若有情天亦老。”
我语落,白翦瞳立刻半侧了头,眼角去瞥身后那四位美牛郎。
四位牛郎哥哥,各个陷入沉思,冥思苦想,千姿百态。
一个折扇半遮面,一个摇头晃脑;一个指尖支额角作一休状;一个拳背顶额头,作沉思者状。
白翦瞳手指尖捏着自个儿尖尖的下巴,寒烟般的眉微微蹙起来,不时用眼睛对背后四位牛郎发射怨念的目光,那目光分明在说——“你们快点给我想啊!想不出来我阉了你们!”
我得意洋洋,神气活现转头对柳闲歌比了个“V”手势。
柳闲歌看着我,墨色的眸子微微弯起。
他也抬手,凝脂白玉般的指尖,指向窗外的那一轮半悬中空的圆月。
我愣了一下。
莫非…柳闲歌他对上了?
“子衿,你这的确是个绝好的联。”
“哪里哪里,过奖过奖。”
我笑。当然绝好了,当年司马光称此句为“奇绝无对”。
再说了,柳哥哥啊,你看听到过我嘴里蹦出过不好的词儿吗?
“听柳堡主的语气,难道您已经得了佳联相对?”白翦瞳插话。
柳闲歌微微点头,打太极拳似得慢悠悠说,“偶得下联,附庸风雅罢了,”这话真是谦虚,谦虚得让人想拿椅子抡他,“经不得仔细推敲的…”
我嘴角抽了两下…我说您老人家倒是说啊…您不憋死我们不罢休是吧…
“在下洗耳恭听。”白翦瞳嘴角不着痕迹抽了两下,笑容有点扭曲。
柳闲歌这才开口,丢出了他的下联。
“月如无憾月常圆。”
八个字,用那清泠若玉碎般声线淡淡念出来,语气明明是淡淡的,落在人心底却有微微叹息的余韵,一圈圈荡开,让人有一阵不可言喻的感慨。
我倒抽一口冷气。
OMG!
看来柳闲歌那个金榜题名真不是瞎吹的啊!!
竟然对得这么精妙!
闲歌哥哥岂不是比司马光还强悍?!
我顿时双手合十,两眼变星形,一闪一闪,囧囧向柳哥哥发射着花痴光线。
我这厢还没发完花痴,忽然,四位牛郎让开一条路,小小的隔间里,又挤进了三个人。
“月圆则无憾,月缺则有怨。柳堡主对的句句珠联璧合,当真是文采斐然啊!”
白须老者一身灰色道袍,骨络清癯,有几分道骨仙风。
柳闲歌立刻从桌边立起,虚席而拜,“原来是无忧谷的戚谷主。”
“柳堡主果然是当世豪杰,无论是才学、武功还是人品做派,都堪称首屈一指。老夫多年不入中原,一直以来只听了柳堡主的名号。今日得见,实乃幸事。真是百闻不如一见,百闻不如一见呐!”说话的仍旧是个老头,鹤发童颜,衣着有点像…扔了葫芦的我爱罗。
我头一次注意到,原来我爱罗是武侠风的…
“前辈您谬赞了,”柳闲歌继续装的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特别虚心特别自谦,特别惹老前辈们喜爱,“当年前辈您打遍天下无敌手时,晚辈还不过是个黄发小儿罢了。”
“人人都道,天下堡堡主柳闲歌乃人中之龙凤,老夫今日真是领教了…后生可畏,今日的江湖都是你们手中的了…”剩下的一个是个眉毛长长,长得慈眉善目的老爷爷,那神情,那下巴,直让我想起安西老爹。
我看到柳闲歌对他们恭敬的态度,再听他话中的涵义,便知道眼前三位都是武林中北斗泰山般的人物。
我看着一帮武林大侠们客套来客套去,场面话一套一套得绕,绕来绕去就是——久仰久仰。
顿时,心底升起了对柳哥哥的无限同情。
原来闲歌没有我的时候,一天到晚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一直要耐着性子应酬…
我顿时悲从中来。
碎碎念…我要是真的嫁给他了,岂不是也要遭此厄运?
问题是,我置身事外得太早…
我还没来得及嫁给美男,就被美男一把给拉下水了。
“诸位前辈,容我介绍一下,这位是碧玉楼的夏子衿夏姑娘。”
恍惚中,我听到“锵锵锵”的锣鼓配乐,接着三束探照灯打在了我所站的角落…
一屋子人的目光,齐刷刷顺着柳闲歌的指尖定格在了我身上。
我赶紧收拾了一脸痴呆相,一个九十度鞠躬,“三位前辈在上,请受晚辈一拜!”
三位老人家一惊,这丫头怎么行如此大礼?
我心说——谁叫你们长得那么像“福禄寿”。
三位老人家捋着胡须打量着这姑娘。
他们当然都清楚,这位便是最近江湖中传的沸沸扬扬的那个和洛风涯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的拜月教教主夫人。
一眼望过去,那姑娘生的纤巧削细,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纯纯的,嫩嫩的,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
而那双大的出奇的眼睛,透着点怯怯的意味,说不出的空灵轻逸,惹人怜爱。
这分明与江湖传言中的狐媚女人相去甚远。再加上老人家们在隔壁听了许久,也听出了这姑娘性情爽朗,而且很有才情,只是有些古怪精灵罢了。
于是,三位老人家对夏子衿小妹妹不仅没有偏见,反而心生了点喜爱。
“子衿,过来。”柳闲歌笑语轻盈,对我伸出一只手。
我愣了愣,柳闲歌怎么做出这么亲昵的举动?
我不明所以走过去,却不料,柳闲歌忽然把我的手抓在了掌心。
顿时,我的脸华丽丽火星人化了。
竟、竟然,在这么多前辈面前竟然就授受不亲了!
柳、柳闲歌,你还嫌我名声不够坏,又要给我加上红杏出墙这一条么!
“三位前辈…”柳闲歌欲言又止。
他忽然转头看着我,我三分痴七分呆,十分痴呆看着他的脸,然后,我华丽丽的被晴天一道闷雷击中了!
柳、柳闲歌,他竟然是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不瞒三位前辈,其实,早在子衿嫁入拜月教之前,晚辈已经把天下堡祖传的定情信物‘玉玲珑’交给了子衿…只可惜那镯子在拜月教一役中被毁了…”
顿时,满屋子人,除了雷到动弹不能的我之外,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不会吧”三个狗血淋淋的大字。
柳闲歌。OTZ,我膜拜,您才是吐槽王…
白翦瞳的脸色最难看,正在由白到黑做渐变。
他脸上已经丝毫笑意也找不到了,薄薄的唇抿着。而他手中那盏玉杯,就不如白哥哥那泰山崩塌亦不变色的脸坚强了,“啪”得一声,被捏出了一道裂缝。
“柳堡主,您和夏姑娘之间到底是…”
“此事…在武林大会上,晚辈自会澄清事实…”
柳闲歌继续欲言又止,苦大仇深,加上我一脸茫然,失魂落魄。
看在别人眼里,分明就是一对惨遭棒打的苦命鸳鸯…
OTZ,OTZ,OTZ,OTZ…
膜拜一百遍呀一百遍。
我对闲歌哥哥的崇敬之意又飙升到一个新的层次。
“既然柳堡主这样说,那我们也不便追问!来,今日相聚实乃缘分,酒是一定要喝的…”“我爱罗”爷爷非常爽快得开口,转移了话题。
于是,转眼间,一群人已经转移阵地围坐在了大厅中的八仙桌旁。
“店家,上酒!上好酒!上上好的好酒!”道袍爷爷开口,声音浑厚,一听就知道是内力充盈之人。
广寒府自然不敢怠慢如此贵客,他一发话,诸位娉婷美人,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了N坛陈年的老酒上桌。
【《武林囧传》又记:醉华都,广寒府中,武林三位高人与柳堡主、白教主与夏女侠一见如故。故,饮酒甚欢。饮花雕三坛,女儿红三坛,竹叶青三坛…】
前辈们兴致好,我这个做晚辈的当然不能扫兴。
于是乎…
舍命陪老爷子。
酒过三巡,我这厢就杯盘狼藉了…
茶几已倾,杯具焉存?
我捐了…
柳闲歌看着三杯下去已经朦胧惺忪,醉颜微酡的夏子衿,不由暗暗担心。
这丫头,可别耍酒疯,闹出什么乱子…
柳哥哥和我不愧是心有灵犀。
他正想着呢,忽然我这厢摇摇晃晃扶着桌子站起来,猛地抱起一个空酒坛,瞄准白翦瞳的脑袋,作投掷状。
白翦瞳…老娘我…
“我对…”我打了个酒嗝。
你…
继续说,“诚其母之非悦也……”
呀呀个呸,怎么舌头一直打卷啊…
(妖君【面无表情飘过】:诚其母之非悦也真TMD不爽啊)
柳闲歌一看我架势不对,光速漂移到我身边,把“凶器”夺下来,挂着温柔的笑意,在我耳边轻声说,“子衿,你醉了,休息一下吧…”
满脸温柔的柳哥哥,桌子下面的魔爪,稳狠准按下了我的神阙穴。
顿时,我脑袋一激灵。
“这女娃有趣的很!”几位老爷爷看我这副样子倒是开心得很,追问道,“小夏啊,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捋直了舌头,“嘿嘿”一笑,“我对酒,当歌。有酒无歌,诚非悦也…”
CAO,柳闲歌你下手也太狠了点吧?!
“夏姑娘既然兴致如此高,不如歌上一曲,白某在此为姑娘你击缶。”白翦瞳冷冷淡淡看着我,嘴角噙着一抹恶毒的笑意。
哼!谁要你给我伴奏!
“不!不用!我自己能行!”
我晕的七荤八素,一步三晃,晃啊晃啊,拐着S走向离我们不远的歌女,一把夺了人家怀里的琵琶。
几位老爷爷笑得前仰后合,边拍手边说,“这女娃娃天真烂漫不受拘束,有趣得紧呐!我老人家甚爱!”
我被前辈夸奖,更加飘飘欲仙…
于是,横抱琵琶当成吉他,不,棉花。
一阵乱拨之后,声嘶力竭得开了腔…
【《武林囧传》此篇结尾如是记载:于是,夏子衿女侠饮酒乐甚,扣弦而歌之。
歌曰:“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舞林大会 舌战群雄
庚寅年春,七杀教广发七杀帖,于醉华都 英雄坛 聚天下豪杰。
是日,阴风怒号,黄砂漫天。
——女主语:大西北的气候就是不好,应该要鼓励当地人民少生孩子多种树…
是日,司天监记载,日中突陷踆乌。乌不祥,兆凶、兆险、兆不吉,兆人亡。
——女主语:屁嘞(小S腔调),那叫太阳黑子。
是日,发生了武林史上最为惊悚的一场…
情杀案!!
——女主语:…
···
午时三刻正。
菜市口,英雄坛。
只见,肃杀的圆形围场中,天下各路豪杰云集于此。一片道义凌然,豪气冲天。
圆形围场呈梯田形,中间最低,依次向外升高。而最前台的黑龙番旗之下,坐的是中原武林盟的十长老。这十长老都是武林的泰山北斗,刚正不阿,无人不服。一阵大风刮过,十位长老的胡须,齐齐迎风飘扬…蔚为壮观…
围场的正中央是一个高台,高台上有两个年轻的男子。要说那两人的气质相貌真是千言万语也说不尽呐!于是我就不说了…
(妖君:我今日监视到了什么叫做…欠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