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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十九不嫌弃,她趁着阎温转头要下车的功夫,飞快的抓了塞进怀里。
外面恭请第三遍,阎温终于掀开车帘下了车。
管事的三角眼一斜,看到了,跟在他后面下来的一个仆从。
虽然只是一瞥,但也看到了仆从脸上通红,眼睛微微肿着,连衣衫也不太规整。
他顿时想到,一些阉人都有些说不出口的喜好,想来刚才在车里,正是在发狠折腾这仆从。
管事的心里顿时一阵恶寒,再看看那小仆从,弓着小腰,缩着肩膀,亦步亦趋的跟着阎温,看年纪也不大,顿时心里一阵啧啧啧。
十九跟在阎温的身边,一下车顺着大门进了奴隶市,瞬间就确定了梦中的场景。
两侧用绳子拴着衣不蔽体的男女老少,挑挑拣拣,如同相看猪狗的买家。
还有角落里,那一个梦中反复出现的铁牢笼。
十九盯着牢笼看,那牢笼的上半部分用布盖着,底下能看到一双壮硕的人腿。
她梦中不断闪现的场景,是这牢笼被推开,接着就是浑身是血的脸色惨白的阎温。
既然将这个人关在牢笼之中,就代表他很危险,那为什么他能轻易进牢笼推开?
是有人专门将这危险的人放在这里,用来袭击阎温吗?
十九跟在阎温的身后,歪着脖子,一错不错盯着那牢笼的锁,因为距离有一些远,所以她看得不太真切。
看的实在太聚精会神,没注意到阎温何时放缓了脚步。
于是一个不慎,踩到了阎温的鞋后跟。
好死不死,阎温今天没有穿皂靴,而是穿了一双花纹繁复金线勾边的锦履。
十九这一脚,直接将他的鞋后跟给踩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阎温:你对我的jio有什么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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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胸口一窒
鞋子被踩掉了,阎温只能站住,十九尤不知她又闯了祸,还歪着头在看铁笼子没注意阎温已经停下了,整个人撞到了阎温的身上。
说来以前十天半月见不到一面,进些日子,两人不仅见面频繁,“亲近”的也越发频繁起来。
亲啊抱啊,好吧,亲,只是在梦里,但是抱的次数多了,十九心里的小鹿大概是撞死了,已经不会扑腾了。
扑倒阎温的后背上,十九除了嗅到他今天换了熏香之外,很自然的扶住了阎温的侧腰,站定之后,还疑惑阎温怎么站住了。
走在两人前后左右,全都是阎温的人,阎温站定之后,这些人自然也都跟着站定。
视线聚集到阎温的身上,自然也就将十九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一群人神色各异。
只有阎温的脸色抑制不住的越来越黑。
回头看下十九的视线如果能够化为实质的话,十九当场就已经被凌迟而死。
好在十九接住阎温的眼刀之后,习惯性的在自身找起了毛病,很快操蛋的发现她将阎温鞋后跟给踩掉了。
所有人都站定看着阎温和十九,还没有发现是怎么回事。
十九硬着头皮快速蹲下,借着自己衣裳下摆的遮挡,迅速将手伸进锦履之中,将踩掉的鞋帮提上来。
然后按着自己的腿捏了两下,咳了一声,压低声音道:“腿麻了。”
众人的神色越发的奇异,阎温的鞋提得并不舒服,十九踩掉的不光是鞋帮,连他的布袜也踩掉一些。
现在袜子就堆在鞋里,走起来很难受。
但是这么多人都在,他不可能蹲下提鞋,只好转身迈步,继续朝着屋里走。
而十九也继续躬身跟在阎温的身后,这回眼睛不敢四处乱飘,亦步亦趋的紧跟阎温的脚步。
不过众人落在她身上的视线,不住多了几分掂量。
十九是人尽皆知的傀儡,她鲜少的几次在人前露脸,都是凤袍加身,脸本来就小,让冕冠挡住一半,领子再高一点,不离近了盯着看,根本看不出她的具体模样。
因此十九刻即便是脸上做装饰的脂粉,被泪水冲刷掉了,她这一副男子装扮,也没有人能认出她是当朝女皇,都只当她是阎温身边的小太监而已。
众人会将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完全是因为刚才在门口马车上,阎温明显被她绊住了脚,半晌才下车。
下来后十九又双目红肿,衣衫不整,很难不叫人浮想联翩。
而刚才她声称腿麻,阎温就真的停下等她,这一群手下,从没人听说过阎王有亵.玩小太监的嗜好。
不过今日一看,这嗜好不仅有,还对这小太监很在意呢。
一行人顺着游廊进入了竞拍场,有侍者在前面领路,十九跟着阎温上了楼上的雅座,大部分人在游廊的尽头分开,坐到了大厅中的座位。
进了雅座,两侧都有屏风遮挡,后侧拉门,而前方有垂下的竹帘,刚好遮住了大厅中人的视线,俨然成了一方小天地。
小天地的正中摆着软榻,软榻上放一张小案,小案上一左一右,立挂着两个带击锤的小铃铛。
竞拍很快开始,最开始拍卖的都是一些奴隶。
竹帘一直垂着,很显然阎温对底下竞拍奴隶毫无兴趣。
他坐在软榻上,对面还坐着一个中年男子。
十九看到那男人的正脸,愣了一下,这人她认识。
主要是他实在有辨识度,长得十分精忠报国刚正不阿,十九扫了一眼,就确定她在朝堂上见过,只是不知这人是什么职位。
只不过那个中年男人视线在十九的身上一飘而过,显然是女皇大人已经认出了自己的朝臣,朝臣却根本没认出旁边跪坐着的竟然是女皇。
雅座里,阎温和对面的男人都没有说话,侍者送进来一壶茶,十九直接接过,给这两人各倒了一杯,却谁也没给她这个女皇面子,没人有动的意思。
十九坐下之后,又开始想着外头那个笼子的事。
还得寻个机会出去,看看那个笼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事情的时候,她的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在阎温的身上。
然后看到阎温表面上一派冷肃。
矮桌底下,伸手不断的扯弄着布袜子,显然是十分的不舒服,正在调整。
但他的动作很小,大概是怕对面坐着的中年男人察觉有损形象,所以每次就扯一点点,十九看得好替他着急。
隔了一会儿,有侍者进来,将软帘拉开,阎温飞快停止了小动作。
十九这才看到下面的场景。
一个拥有异国血统的貌美奴隶,被一个大肚子的的富商买下,搂进怀里在大厅中就上下其手起来,身边的人不停唏嘘起哄。
不过很快,这些声音消失,有隆隆的车声响起,车上推着的,正是先前十九看到的那个笼子。
笼子的上半部分还盖着,推到了大厅的正中央之后,掌事的开始吐沫横飞的吹嘘,说这人生如猿类,能够力拔千斤,日食斗米。
十九一错不错的看着,底下竞拍的人兴致都不高,掌事自己上窜下跳,将人吹得天上有地上无。
总算带动了三三两两的人催促他快些揭开盖着笼子的布,让他们见识见识。
掌事的又故作玄虚,说这人生的可怕,让众人做好心理准备,好一通吓唬,才将笼子上面的布扯掉。
因为关乎梦境,十九稍微挪了一下身子,抻着脖子探头朝下看。
屁的类人猿,就是一个毛发浓密且许久未曾料理的连须男人。
只不过身量属实过于高壮,上面盖着的布,一掀开,也不知是事先被交代了,还是本来就有些不正常。
顿时对着离他最近的人发出一阵不似人声的嘶吼。
这动静有些尖利,十九被惊得抖了一下,然后又朝前挪了一点,仔细地根据下面的铁笼和男人,回忆着梦境。
她这一系列的动作都很细微,但是坐在她身边的阎温却尽收眼底。
阎温今天的目的是竞拍铺位,并没有买奴隶的意思,所以根本就没有朝下看。
但看十九如此聚精会神,还悄悄的往前挪了两次,抻着脖子,看上去十分感兴趣的样子,忍不住顺着十九的视线,朝下面的人看去。
那男人还在底下嘶吼,阎温看到那男人形象,眉心渐渐拧了起来。
转头又看了十九一眼,见她直接看愣了,只当十九是对底下的奴隶有兴趣,抿了抿嘴唇,觉得这个不行。
身份倒是无碍,不能作为侍君,倒也能作为小侍。
但那男人手臂有十九的腰粗,整个人能装下两个十九,这要是招到身边,到底是招人伺候,还是招人糟蹋?
十九兀自发愣,没注意到阎王的脸色又开始不好。
等到阎王伸手借着衣袖的遮挡,掐她的时候,十九由于回想昨晚的梦境,想得太过出神,冷不防被掐,顿时就“嗷”了一嗓子。
尽管声音噎回去的及时,也成功让不少人看了过来。
阎温脸上乌云密布,十九顿时跪的老老实实,恨不得将头戳进胸腔。
底下这男人,不出意外的没有拍卖出去,谁也不想买一个日食斗米的回家,即便力拔千斤,但像个疯子一样,只会嗷嗷叫唤,连看家护院都不行。
隆隆的车声响起,男人被推了出去,紧接着便是商铺的竞拍,阎温和对面坐着的,十九也不知道是什么职位的朝臣,终于认真起来。
两人聚精会神听着底下的介绍,时不时敲着旁边的小钟铃,然后就会有侍者跑进来,询问二人加多少银钱。
十九看准的机会,趁着阎温不注意,偷偷的蹭到软榻的边上,猫着腰站起来,贴着屏风溜出了小隔间。
她得近距离的看看那铁笼子怎么回事,离的太远了,总跟梦中的场景对不上。
十九出了屋子之后,从二楼下去,贴着大厅的边上,迅速朝着门外走。
阎温忙着竞拍,这里竞拍的并不只是一间商铺,跟随着那间商铺,还有奴隶的来源。
掌事语速飞快,这里是皇城中最大的也是唯一的奴隶市,整个古云国各地的奴隶,大多会被贩卖到这里,然后再按照各地所需奴隶擅长,从这里流向各地。
泯川洪涝,阎温聚精会神,听到泯川附近城镇来源的奴隶线,立刻敲响桌子上的小钟玲。
而桌子对面一直未开口的中年男人,则也是竖耳细听,在有边境范围的奴隶线才会敲玲。
十九一路从大厅溜出门外,没有人注意到她。
出了门之后,按照进来的那条路,十九快步穿过游廊,果然看到,那个奴隶又被重新推回到那里。
“赔钱的东西!买了你就是砸在手里,还想吃东西——”
一个穿着灰色长袍的男人,正站在笼子外面,说话的功夫一扬手,一棒子打在奴隶的抓在笼子的手指上。
那奴隶“嗷”的叫了一声,十九整个人一震。
梦里就有这个声音,这跟刚才那个奴隶在大厅中叫声不一样。
只见那奴隶抱住了手后退,背靠在笼子的另一侧,满面凶狠的瞪视着男人。
“你他娘的还敢瞪我——”
“哐当哐当!”男人估计是在泄愤,虽然敲击笼子,打不到那奴隶,但是敲击在笼子上面的声音也足够摄人。
那奴隶显然是被打怕了,很快垂下头,不敢看那男人了。
但十九一眼就看出,只是另一种梗脖子的方式罢了。
上朝的时候,那群言官,被阎王瞪了之后,也就是这个角度,低着头梗脖子。
我害怕你,但是我十分不服的意思。
不过那长袍男人,泄愤之后,将棍子扔掉,靠近了那笼子,还鬼祟四外看了看,接着伸手拨动笼子的锁头。
“咔哒——”
十九又是一震,就是这个声音,梦中这声音过后,便是阎温惨白的脸。
十九仗着身形小,在游廊的尽头,硬是挤过栏杆,贴着墙壁站住,侧耳听那男人,对着笼子里面说道:“你要是想吃饭,等会儿一个身穿紫衣,头戴黑纱帽的男人出来,你就冲出来,想办法弄死他,以后有你好吃好喝,酒肉也不在话下……”
十九胸口一窒,身穿紫衣,头戴黑纱帽,不是阎温又能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阎温:你口味还挺重?这个 我觉得布星。
十九:你说布星就布星,不过我口味重不重,你以后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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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快乐!么么么
过两天我就上榜了,有在看的小天使没有收藏的,酷爱帮我一把,收了我吧,
我要被压了呜呜,救救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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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相公……
十九放轻呼吸,又朝着墙边上挪了挪,竭力凑近,以便能够将那男人说话的声音听的更清楚。
男人一直在说,那奴隶垂头捂着手,半晌点了点头,男人又拨了一下门锁,用比刚才更低的声音说道:“这门锁已经锯掉一半,用力一撞便开,别想着跑,这皇城中的奴隶,还没有能从奴隶市中跑出去的。”
男人语带威胁,“若是你敢跑,被抓到之后,直接锯掉双腿!但只要你将那紫衣人弄死了,今后……”
男人叽叽咕咕说了好几遍,又是吓唬,又是诱惑,说完之后,待奴隶连声应下,这才朝着游廊的方向走过来。
十九紧张的朝着四外看,寻找躲避的地方,快速顺着栏杆挤出去,蹲到了一个石墩的后面。
到底是身形小,那男人从石墩的旁边路过,并没有发现十九。
等到男人走后,十九从石墩的后面出来,直奔那个笼子旁边。
笼子里面的奴隶还在抱着他被打得血肉模糊的手。
十九没去管他,蹲下就查看笼子的锁,果然那锁已经被锯掉了一半。
她不能让这个奴隶出来,十九已经确定,梦中阎温的伤就是这个奴隶造成的。
她四外看了一圈,根本没有能够代替门锁的东西。
这个奴隶如果真的能力拔千斤,从里面撞出来很容易。
奴隶看到十九,立刻朝着她凶狠的吼叫起来。
十九对着他一个劲的嘘嘘嘘。
他还是在吼,十九生怕他将刚才那个男人引过来,只好压低声音说道:“你别叫,听我的话,我买了你,以后有你好吃好喝!”
奴隶声音一顿,又要在叫,十九立刻道:“顿顿有肉!”
男人声音停止,十九点了点头,说了一声:“乖。”
十九贴着笼子,略微凑近奴隶,说道,“刚才那男人叫你伤的人,紫衣黑纱帽,他是我相好,有的是银钱,你若是不听奸人的话,不害他,我定将你买下来。”
奴隶脸上全是连须,十九看不出到底是什么表情,只看到他一双眼珠儿黑溜溜的滚来滚去。
十九生怕他再开口喊,在身上摸了摸,没有随身带着什么值钱的物件儿,摸到头顶,将唯一的玉簪子给摘下来,透过笼子递给奴隶。
“识玉吗?”十九说:“别看我现在穿的不好,那是因为我扮成仆从,和他出来办事,这是我相好命人用最上等的脂玉打造,世上只一对儿,是我们的定情信物,另一只在他那,你先收着,千万莫弄断了,”
十九见那奴隶血污的手伸过来,将簪子轻轻递到他的手心,“一支就能买这奴隶市里的一半奴隶,只要等会他出来你不伤他,我就收你做我奴隶如何?”
奴隶接过簪子,一双黑幽幽的眼直直的盯着十九。
十九坦然同他对视,她说的都是真的,除了阎温是她相好的部分……当然了,这部分也早晚会变成真的,至于这看似素简脂玉簪子,也确实是价值连城。
她虽是傀儡,可吃穿用度,向来都是顶级,只是她的心思从不在享乐,也不喜女子都爱的饰物。
这玉簪,也确实是和阎温平日佩戴的那一支很像,色泽花纹相似度极高,看起来特别像一对儿。
所以十九说它宝贝,并不是假话。
奴隶将玉簪收进胸口,瞪着十九看了半晌,终是点了点头。
十九顿时松气,扒着笼子又仔细的交代奴隶,“那玉簪可千万莫弄断了……”
而与此同时,竞拍已经到了尾声,剩下的已经没有阎温想要的暗线,他放松下精神,结果侧头一看,身边哪里还有十九的影子?
阎温回头看一眼,也不见十九踪影,顿时惊的从软垫上站了起来。
由于起来的太急,还将小桌案带的一歪,桌上茶壶里面侍者刚换的滚烫茶水,被阎温这么一带,半点不糟践的扣在对面的中年男人身上。
“大人?”男人被烫的也瞬间窜起来,将小案彻底带翻,上头的小铃铛掉在软塌上,发出玲玲声响,很快有侍者进来。
阎温直接指着他刚才坐着的位置旁边问道:“坐在这里的仆从去哪了,你可有看到?”
“未,未曾看到。”侍者一脸迷茫,弓身询问:“不知贵人的仆从,是何时不见的?”
阎温一直在全神贯注的听竞拍,并没有注意到……等等!
阎温想起了先前拍卖的那个虎背熊腰的奴隶,再一联想十九当时的举动,顿时有了计较。
“先前拍卖的那个日食斗米的类猿人在何处?”阎温说:“带路。”
阎温的声音并不凶,但是他身上上位者的气势太强,说完之后,侍者下意识的服从。
等到领着二人从雅座下来到了大厅,这才想起自己是要在雅座间来回报价的,自己下来了,其他的贵人若是要加价,可怎么办。
只不过他回头看了一眼阎温,见他的气势比刚才还强,面色阴沉的很,也不敢说什么,只好加快脚步,先带着二人出去,然后再赶紧跑楼上。
阎温从楼上一下来,坐在大厅当中的属下,立刻起身跟随。
众人不明所以,但是阎温平时情绪嫌少显露与表面,见他表情,都以为出了什么天大的事情,呼啦一下都起身,气势汹汹的跟在后面。
一行人山呼海啸的从大厅出来,把还在竞拍的人都弄的一愣,有些好事的也都跟出来看热闹。
前面领路的侍者回头一看这种阵仗,当即汗都下来了,伸手胡乱抹了一把,默默加快了脚步,带着众人穿过游廊,来到了那个大铁笼子旁边。
十九此刻正贴着铁笼子,给那奴隶科普,她家相好的到底有多好,让他不要一时听信了奸人的话,害了大好人。
说到全国皆有的医署,奴隶竟然也知道,还说曾经在贩卖来的途中,有人不知道吃了什么所致,眼看脸色都发紫,奴隶贩子怎么舍得花钱给他们治病,当即要将人扔下自生自灭,还是那好心的医署医师路过,几针下去,这人就生龙活虎了。
谈起喜欢的人总是滔滔不竭,十九平时在宫中,身边还算亲近的青山又是阎温的人,她也没个人能诉说一下,心中总是憋闷。
这个傻大个的奴隶,看起来傻呵呵的,但是意外的那双眼看人十分真诚,十九同他说话,他听的特别专注,两人聊了一会儿,铁笼子内外,眼看脑袋都要凑在一块儿了。
阎温被侍者领着,从游廊转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十九还不知阎温已经被她气得七窍生烟,兀自跟那奴隶吹嘘,“我家相公……”
屁一会儿的功夫,阎温已经从她的相好变成了她的相公。
然而她这话才说了一半,听到身后扑啦啦一群人的脚步声,转头一看,顿时吓得跌坐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阎温:呵,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谁家相公?
十九: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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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奴隶不行
十九正我相公我相公说的来劲儿,还想着说完这一段儿赶快回去,免得阎温发现她偷偷的溜出来了。
谁告诉她为什么阎温会出来,竞拍不是还没有结束吗?!
再看阎温脸色,十九深觉自己命不久矣,跌坐在地上,使劲了两回,腿软的都没爬起来。
阎温距离十九不远站着,目光阴沉而复杂,看一眼笼子里面那个高壮的奴隶,又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十九,两人隔着笼子蹲在一处,直观的和那奴隶一比,简直就是老牛与小鸡。
还真的是对这奴隶有兴趣。
亏他先前还信了十九闹着出宫,是真的为了给她阿娘尽孝!
到外面随便看见个奴隶,就被勾得魂儿都没了。
这并不是皇宫之内,连阎温自己都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十九贸然离开他的身边,若是被那有心的人认出来抓去,后果不堪设想。
十九费了半天劲,在自己不听话的腿上掐了好几把,可算扶着笼子站起来,但她不敢上前,阎温的脸色实在太吓人了,她害怕她现在走过去,阎温掏出一把刀直接劈了她。
十九想到阎温最忌讳她与人接触,阎温必定恼的厉害。
但事关阎温的危险,十九不能不管,现在这奴隶已经彻底被十九说服,只要将他买了带回去,随便扔在宫里哪个角落养着,这个梦境就能化解过去。
“过来。”阎温见十九还一直站在笼子边不动,手抓着笼子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不知为什么有一种脸被丢尽的感觉。
十九磨磨蹭蹭的向前走,走一半还回头看了看那奴隶,朝那奴隶挤眉弄眼。
这举动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在这一群已经将她误认为阎温的人的手下的眼中,这就是当着阎温勾引人!
一群人面面相觑,飞快的相互打眼色,一致认为这个小太监怕是活不成了。
他们其中有人亲眼见过阎温刑讯,只要是活口落在他手里,无论是铮铮汉子,还是自小受训的死士都能设法将其的嘴撬开,将肚子里的秘密倒得一干二净。
众人眼看着这小太监竟然还敢磨磨蹭蹭拖拖拉拉,下一刻就算阎温掏出匕首将这小太监捅死当场,这群人也不会感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