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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着脸拎起墙角的拖把往姜寅的面前走,姜寅顾不得去擦脸上头上的豆浆,也顾不得去想这女人怎么会在这里,还穿着一身的警服。
见从良拎着拖把过来,感觉昨晚上被“收拾”的场面再次涌上来,那种又疼又爽,攀上巅峰的时候耳边那两声喘息好像就在刚才,脸“唰”的通红手直摆,被握住命根子的记忆太深刻,腿都软了,说话也不利索。
“姐,姐姐姐……不是,那,我……我,我没……”姜寅磕磕巴巴的想解释却不知道怎么解释。
从良拎着拖把过来,不看姜寅,没等警察叔叔说话,率先开口,“不好意思叔,他看着我,我还以为他要喝,我扔给他他没接住,您别动了这我给拖干净。”
“你认识?”警察叔叔疑惑道。
“这是我弟弟,那边是我妹妹,”从良说,“小铃铛当时协商撤案还是我陪着来的,当时值班的不是您,是一个胖叔叔。”
从良说着还手画个圈,比划了下。
“是你弟弟妹妹?”警察叔叔显然不信。
“是是是,”从良殷勤的拖着地,路过姜寅的时候,狠劲怼了下他的脚,把他怼的一个趔趄,被小铃铛扶住,从良阴着脸回头盯过去,姜寅赶紧甩开了小铃铛的手。
“叔啊,”从良摇了摇头说,“不瞒您说,我们都是孤儿院出来的,小孩子不懂事,当时也是为了救我另一个弟弟的命,才动了她养母的首饰,钱我们上次就还清了,对方也答应不追究,我回去肯定会好好教育的。”
从良睁眼编瞎话,“她那养母要退养她,不可能来接她的,您看,您给通融下,今天就放了吧。”
警察瞅着还穿着警服笑的一脸纯善的从良,沉默了一会,终是点了头,但是手续还是走正常程序,要从良的身份证。
这会换成从良为难,她回头看了眼姜寅,这算是个赌博,就赌姜寅现在心肝肺到底挂在她身上几样。
身份要是露了,只要不是真爱,没男人肯要个婊字,何况还是害自己断指昏迷没能跑得了,只好顶包进少管所的婊字。
姜寅被从良盯的手足无措,经过昨儿晚上,他心知这女人反复无常翻脸比狗还快,他本身岁数再小也是个男人,男人都有领地意识,可是昨晚上强硬的磨砂洗面奶一遭过去,现在这女人只要看着他,他就感觉被侵犯了领地,后脊梁的汗毛直炸。
从良见姜寅被她看的都要跳起来了,没忍住笑了下,要是这样还赌不赢,她这辈子也就不用努力了。
自己的手机废了,接警察局的电话打给从安,让哥哥帮她把身份证拿过来,从良等的间隙一直故意竖着眉,往椅子上一靠,气场全开的抿唇瞪着姜寅和他那个小铃铛,看的俩人一个红彤彤一个白惨惨。
半个小时左右,从安总算把身份证送来了。只是这一进门,屋子里除了从良跳起来一片,警察叔叔把枪都掏出来了。
只见从安的脖子和腰上,盘着成人手臂粗细的白蛇,白蛇的脑袋正搭在从安的肩膀,嘶嘶吐着信子,而从安行走间无比的僵硬,显然是被迫的。
从良搓着牙花子脑中戳系统,系统竖瞳往她这边一转,嘶嘶吐信子,然后硕大的蛇脑袋顺着从安的脖领子就钻进从安的衣服了,明显的消极抵抗。
从良抹了把脸,接过身份证,赶紧把从安和系统打发外头车上去等着,自己跟警察叔叔交接完签完字,她瞄了眼资料,看到“小铃铛”他妈的都十八了,比姜寅还大几个月。
怪不得偷东西会拘留,感情这是跟她家爷们跟前装嫩呢,虽然看着也挺嫩的,搓衣板似的没长开,跟她这种饱满红透的相比是青涩的野果子级别,只是从良一见她还有意无意的往姜寅身边凑,姜寅也没反感的意思,身体前倾,下意识的保护姿态,就一股无名火起。
妈的对着这个“小姐姐”就呵护备至,对着她这个“大姐姐”就老是想动“刀”动“枪”的,是什么道理?!
从良签完了字,把警察叔叔给的一张释放证明甩在姜寅的脸上,那上面有她的名字,瞅着两个人还不自觉的往一处靠,气不打一处来的狠剜了眼姜寅,转身就走出了门。
没走几步,身后娇娇柔柔的,“唉!你等等。”明显是在叫从良。
从良直想直接一句唉你妈蛋,但是想到姜寅还挺在意那小姑娘,就强行忍住,只阴着脸问,“你唉谁呢?有没有礼貌?”
小铃铛给她一凶,又缩回姜寅的后面,从良更是一万句妈卖批争先恐后的就要破口而出。
“谢谢你。”小铃铛瑟缩在姜寅的身后闷声道。
从良半只脚都他妈迈进车里了,听见这一句又抽了出来,妈的“闷声”闷在哪?脸闷在她爷们的后背?!
从良几步上气抓着姜寅的胳膊往前一甩,小铃铛果然就站在他的身后,姜寅胳膊给抓的都要折了,不明所以的看着从良,从良手从来没这么痒痒过,抬起来照着姜寅的脑袋,只是这一下到底没下去手。
她当然知道姜寅和这小铃铛为什么亲近,为什么下意识的瑟缩在一起,那些从良没能参与过的十七年里,这两个人应当是相依为命过来的。
姜寅见这女人抬手就要跟他动手也火了,妈的这到底是什么驴脾气,他完全就不知道怎么给惹着了,动不动就跟他动手,当他是出气筒?!
于是他梗着脖子对着从良,虽然见识了从良强悍的力道,胳膊也要被掐的生疼,可还是斗鸡似的不忿,他好歹也是混过几年的,还能让个女人吓着!
从良举起来的来手最后轻轻搭在姜寅的后脑,警察局大门口,她站在台阶底下,姜寅站在台阶上面,从良勾下他的脖子,把少年清瘦的脊背勾成一张拉满的弓,把姜寅的下唇吸溜到了自己嘴里。
姜寅几秒钟的功夫,整个人都红透了,两手搭在从良的肩头,明明是想推一把,这大街上的,还是警察局门口,感觉好多人看着,太不像话了!
可是指头却不由自主的没入了从良不成形的卷发里,连指尖都透上了粉。
作者有话要说:姜寅:你又怎么了?你怎么老生气!
从良:你抱她抱了88秒!
姜寅:……
系统:哎哟哟,你还三更半夜抱从安呢,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你们觉得,我有没有写破案文的潜质_(:з」∠)_
第72章 修罗场之断指少年犯
从良向来都不屑也不喜欢任何形式多人纠葛, 如果放在以前,她绝对不可能大庭广众, 为了跟个小姑娘争风吃醋, 还用这种像是宣示主权一样的炫耀手段,企图让对方知难而退。
可爱过知情重, 更何况她曾经和这个人两世相伴,那些经年累月的水乳胶融哪有人能不沉沦深陷, 被心甘情愿的束住手脚。
这一世大宝儿因为成长环境的原因, 复杂的性格从良并不习惯, 她喜欢第一世魏子时就算绝境中, 也从骨子里透出的金贵自持,喜欢云丑就算步履维艰,也依然不放弃一线希望。
从良从来都知道自己不优秀,她在第一世魏子时的面前游刃有余,因为魏子时的爱憎鲜明清楚,一目了然。
她在第二世云丑的面前成竹在胸,因为云丑从未体会过温情,她给的即便不是最好的,也是绝无仅有。
可这一世, 姜寅年纪最轻, 却是第一个让她不确定,不确定对于姜寅来说,她一捧两世翻腾滚烫的深情,他到底稀不稀罕。
说到底介意姜寅的态度, 执着于一句喜欢,并不是矫情,而是心虚,这样和她曾经生活几乎一模一样的现代,经历过信息爆炸的洗礼,她生怕自己模样性格在这样的背景前提下,会不讨大宝儿的喜欢。
毕竟她奔着的不止是攻略,还有两心相悦的一世相守。
从良勾着姜寅的脖子,用这种三流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宣誓主权行为,来警醒姜寅身后的小铃铛,这爷们是她的,别想着惦记。
其实一把菜刀直接架在小姑娘脖子上威胁,才是从良的本性,可大宝儿曾经亲口跟从良说,这是他妹妹,从良以己度人,当然不能太简单粗暴。
一吻结束,姜寅透红着脸不抬眼,一直看着脚下台阶,脊背还保持着微微弯下来的弧度,和从良从良侧脸离得极尽,刚从少管所出来那会的发茬,现在已经长出来不少,从良上手摸了一把,已经不扎手了,软软的。
姜寅别别扭扭的甩下从良摸他头顶的手,总感觉从良这摸法好像在摸儿子,他抬起手指擦了下因为水泽暴露在空气里凉飕飕的唇,抬眼飞速的看从良一眼,特别羞赧的样子,轻轻推了把她的肩膀,“你快走吧。”
从良一直就搞不懂姜寅的羞涩点在哪,觉得应该羞涩的地方偏偏特别流氓,觉得没怎么样的时候,突然就羞涩了。
余光溜到小铃铛盯着姜寅和她脸色,比车里被系统缠的上不来气的从安还白,从良隐秘的愉悦了一下,面上却肃起脸色对着姜寅。
头顶这把“原身作孽她来背锅”的大刀悬了好久了,这段时间她是倒贴上赶着往前凑,连重口的动手調教都用上了,姜寅还没到能“深切交流”的年纪,从良再无计可施,是时候放“闸刀”了。
系统升级后空间里魅惑药的种类千奇百怪效果更是不一而足,甚至多花点晋江币,还有痴心散能让一个人一生为你痴迷,从良却一个也不想用,要是这把“刀”姜寅扛不住,她打算直接强制退出这个世界。
“我还没告诉过你,”从良盯着姜寅的眼睛,“我叫从良。”
姜寅乱瞟的眼睫一顿,转回从良的脸上。
“拉你挡刀害你进少管所……”从良虽然义无反顾,但替原绿茶背锅,还是背的心肝脾肺肾都疼,“对不起。”
从良回避了姜寅的视线,什么也没再说,打开了车门坐进去,拽下从安身上的系统卷吧卷吧团成了一个大球,扔在了后座上。
“回家吧,”从良控制着自己的脖子一丝一毫都没往姜寅的方向扭。
等到从安把贴了单向膜的玻璃一关上,从良秒回头贴在玻璃上,看到的是姜寅满脸错愕的神色。
从良撅着嘴又靠在车窗上,透过后视镜看着越来越小的姜寅,竟然有种通了多年老便秘的轻松。
“那个就是你说的小男朋友吗?”从安挑着眉侧头,嘴角挂着温和的笑意问从良。
“……还不知道能不能成,”从良在靠椅上磕了下自己的脑袋,“我干了一件很对不起他的事。”虽然那根本不是她干的,可这个锅背的她心里真的特别没底。
“……劈腿吗?”从安知道他这个妹妹一向玩的特别开。
“没有!”从良手上掐着系统的脑袋直晃,“我哪能干那事。”
熟读原绿茶资料的从安不置可否,笑了下安抚道,“我看他应该挺喜欢你,小伙子看你的眼睛都是带亮光的,”从安想了想,又说了一句,“就算你……只要没被他撞上,我能想办法帮你抹掉。”
抹掉一件事的发生?还是一个人的存在?从良瞪着从安肃然起敬。
如此霸气的话从从安的嘴里说出来不光不显得装逼,反倒给人一种信服的力量,从良哭笑不得的摇头,“我真没有……”
隔了一会从良又问,“他是怎么看我的?”
正赶上红灯,从安酝酿了一会,从良一双眼亮晶晶的等着,红灯过去,从安回头讪笑,“我学不上来,反正就……有点像小白看见面条。”
“小白”系统头一扭,窸窸窣窣的从从良的身上往从安的身上爬,从安放松的姿态马上紧绷起来。
从良卡住系统的尾巴,把它又拽了过来,“哥,你是不是怕蛇啊?”
从安没吭声,老半天,见系统一直老老实实地趴在从良身上,他才慢慢放松下来,“我……也不是怕,就是小白有点凉。”
“它其实叫小方……”从良一看从安就是怕蛇,能勉强容忍系统盘他身上不叫不跳,大概是让系统那天一股脑吓出了免疫。
“小芳?”从安干笑,“是个……好名字。”
从良决心要给姜寅自我消化的时间,那天之后,除了买了新的手机补办了卡,就再也没找过姜寅,也没明目张胆的再送过温暖。
只是这样在家里呆着实在闹心,从安一天三顿给从良做饭的乐趣,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一天三顿变着花样给系统做面条,大概是被缠的实在受不了,有时候还会僵着身子一根根的喂,从良看不下去系统春风得意的死样,为此借口揍了系统几次。
从良把原身的那些首饰都卖了,还回了趟之前的公寓退租,衣服包包新的就卖卖,旧的就打包扔掉,所有的钱都开了张卡存了,王易和刘高愿那没等从良出面,从安直接几句话解决了,只是知道他俩是兄妹的很少,都在传她被从安包了。
从良等了两个星期,万分煎熬的两个星期,她的手机始终没有响过,她瘫在从安给置办的新家地地毯上,感觉自己像是一条渴水的鱼,买了一个带丁丁的泰迪熊玩偶搂着睡觉,却常常半夜被她踹下床。
三个星期后,从良的手机仍旧没有一点动静,她的号码是和姜寅手机情侣号,当时办的时候,花了好几百,特别好记,她看一眼就能记住,姜寅不可能记不住。
不联系她那肯定是被她当头“一刀”切断了念想,从良想要接受电击惩罚强制登出世界的打算,在被系统震耳欲聋的红色警报几次之后,都慢慢的平复了下来。
她已经和大宝儿在一块儿两世了,她比大多数的女人都幸运多了,她就算再放不下,也知道没理由你喜欢谁,谁就要给你回应,何况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天香国色,只是个农村出来的土妞。
不能在一起,好歹还生活在一个城市,她还能隐秘的给她的大宝贝儿一点帮助,没什么不好,从良活过两辈子,总不至于为了这点事情,就要死要活。
心态平衡下来,她的日子就变得特别舒爽,首先为了解手痒,定制了一个等身的带丁丁大狗,早上没事的时候,还会让系统变成小小的一团出去溜溜。
她还寻摸了一个正在出兑的蛋糕店,规模不大价钱也不多,但是她没有直接用她手上的钱兑下来,而是跟着蛋糕店的老板约好,先学怎么烤蛋糕,只是她实在学的不怎么样,勉强只能算做成型,味道差强人意。
一个半月转眼即逝,初秋的天气因为两场大雨,早早变冷,从良正在自家客厅里对着电视练瑜伽,这房子从安是从一对新婚不久的夫妻手上买下来。
装修什么的不怎么好,但是从良不挑,和从安家的正好挨着,找人中间弄了个门,就简单粗暴的两家变成了一家,兄妹俩商量着打算过年开春从安手头上这个项目差不多结束,跟他们公司一块儿出去春游的时候,再找人好好装修下。
从良照着比划一个看似简单的压腿姿势,自己却怎么也做不到,正在运气,从安敲了房子中间的门,说是有事找她。
随手拿茶几上的毛巾抹了把汗,打开了门,“什么事?”从良没形象的摊在沙发上,呼哧带喘的问。
“我有个酒会,没有女伴,你要不跟我出去逛逛?”从安现在深知从良的尿性,“酒会上有免费的海鲜和甜点,运动半天了,去补补。”
“你没伴儿?”从良显然不信,说着直起身,她就觉得从安应该有女伴,“你以前酒会都是带谁?”
“我秘书。”从安说,“她最近检查出怀孕了。”
从良一身喜闻乐见的“啊,我要有嫂子和外甥。”还没出口,从安又说,“她老公是我们业务部经理,不让她参加酒会了。”
“好吧,”从良撇嘴,“说好了我只负责吃,别指望我给你挡酒。”
“不需要。”从安笑道。
从良由着从安带她又是做头发又是化妆,挺冷的天,还弄了个露背礼服,从良死活不同意穿,试都不试,最后从安只好选了一个从头到脚严严实实的,从良才答应穿。
可是穿上她又有点后悔,这裙子腰身收的特别紧,胸口还特意做了褶皱,本来就胸大屁股大的,一穿上效果简直……瞅着就不正经。
“关键这么紧的腰,你叫我能吃几口东西?”从良别别扭扭的,最后店员又给加了个刺绣的大披肩,配上她一头卷发凌厉的眉眼,完全就是个烈焰红唇的烽火佳人,分分钟拔枪的那种。
车上的时候,从良又想起一件操蛋的事,原身上流社会还挺多“熟人”,这要认出来,可他妈不够丢脸的。
从良屁股上长针眼一样在坐立不安,从安被她给折腾笑了,从兜里掏出一盘小指头粗细的白蛇,手指缓缓的摩挲了几下蛇脑袋。
“没人能认出你的。”从安看着从良意味深长的说,“你跟以前比完全是两个人。”
从良心中一跳,连忙转移话题,“你怎么出来还带着小方?!”
从安无奈的笑了下,“它非要跟着。”说完把西服的兜子撑开,小心翼翼的把系统放进去了。
从良有一瞬间的心惊肉跳,总感觉好像哪里都不对劲,只是等到车停了,从良提着裙子,顺着从安给她开的车门钻出来。
一抬眼——她就什么也感觉不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过了情人节就是除夕,愿你们上学的一夜成霸,搞对象遍地开花,做买卖全成,打麻将只赢。
第73章 修罗场之断指少年犯
从良根本也没问从安酒会要办在哪里, 脚踩在地上的时候,她就心道怎么地上图标看着这么眼熟。
她这段时间, 想了各种方法去分散精力, 好容易把那在脑子里在眼前在梦中随时随地无处不在的身影,硬是压抑在心底, 却没成想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出现在眼前,让她刻意粉饰的太平当场就碎了一地, 一个背影, 就让她如遭雷击。
从良本来就不怎么习惯高跟鞋, 心里一慌脚腕一歪, 险些扑到在地上,得亏她及时抠住了车顶棚。
“你他妈就不能有点出息。”系统从从安的衣兜里,伸出一个指甲盖大的小脑袋,虽然蛇都长了千篇一律的脸,特别这么小根本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是从良分明在系统的脸上看到了嘲讽的意思。
幸运的是姜寅正在接别人的车钥匙,从安这里来的是另一个四方脸小伙子。
从良想到自己今天的打扮和平时大相径庭,一手虚虚挽着从安的胳膊迈着方步往里走,一手把大披肩撩起捂在脸上, 露着俩贼溜溜的眼睛, 死命盯姜寅的后背。
从良看了两眼默默的咬住了披肩,她一眼就看出大宝儿瘦了,工作服看着都空荡荡的,裤子更是稀松吧谢, 屁股看着都不怎么翘了,这天儿都开始凉了,裤管那么松是不是没穿秋裤啊……
从良走到酒店门口,还在猥琐的回头溜着姜寅的身影,姜寅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她,从良眼看脖子要一百八十度扭身子后面了。
突然眼睛上一凉什么也看不见了,从良伸手一摸,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她脑袋上的系统,把她眼睛缠上了。
得亏这会儿大厅里没什么人,从安温柔把系统抓下来又塞回兜里,从良也只得把脸扭回来,磨磨蹭蹭的跟着从安上了电梯。
哪知道从良一转回头,停完车的四方脸就拱了一下也刚刚停完车交好钥匙的姜寅,“唉,看刚才那娘们?”
“走没影了都,”四方脸掏出烟盒递给了姜寅一根,“还别说,那娘们的身条真是绝了,就是遮着脸,走起来扭的可真他妈的骚,一看就是给人干……”
“我操!”四方脸捂着肚子弯腰,呕了一口酸水,心口赫然一个大鞋印子。
“姜寅你他妈又抽什么疯?!我惹着你了?”
姜寅粗喘着气,往已经看不见人影的大厅狠狠的盯了一眼,闪烁的霓虹遮住了他眼中的细小血丝,却遮不住他近乎扭曲的脸色。
四方脸这一个多月算是怕了这活阎王,动不动就他妈一副要杀人放火的架势,楼里的小伙子快他妈的让他揍遍了,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这小子打起来完全不要命的样子,昨天跟顶楼的一个打扫包房卫生的干起来,连穿衣镜都碎了,最后把刘大少都招来了。
姜寅抖着手点了一根烟,闭了闭眼,走到从良刚才下来的那辆车边上,伸手摸了摸车头上的五个圈,捻灭了烟,突然扯开唇像是看到了什么特别有趣的事情,大笑出声。
只是笑了两声,他又像是喉咙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只是仰着脸,看向漆黑的夜空,今晚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一个都没有。
从良从见着姜寅开始就心神不宁,本来这次打着混吃混喝出来散散心的目的,可谁知道竟然这么巧,酒会办在星月酒店,刚才发现从良的异常,看到了从良的那个小男朋友从安也恍然大悟,一个劲用歉意的眼神看着从良。
“没事的哥……你又不知道他在这,我没事的。”
从良蔫头搭脑的端着一个高脚杯,跟在从安的边上,从安跟别人聊天,她就魂不守舍的喝着杯子里的酒,几杯下肚,就从一个凌厉的烽火佳人,变成了神态迷茫的堕落女子。
从安看着从良脑袋顶上的发旋,伸手接过从良手里的酒杯,“你要是吃不下就去走廊透透气,他们的走廊全景玻璃,还有能开的小窗子,你吹吹风看看夜景,香槟喝多也会醉。”
从安推了从良后背一把,“去吧,我有个想要合作的人,搭上线咱们就回家。”
从良确实头有点晕,主要不是晕酒,是晕有姜寅在的地方,她还是高估自己,本身就是个死驴犟种,喜欢了两辈子,亲亲密密了两辈子,突然这辈子就只能看了,怎么能不闹心呢。
这就好比橱窗里头的蛋糕,她那么爱吃甜的,并且知道咬下去会是什么滋味,多么醇香味美,一直都随她吃,突然就不给了,把橱窗锁死了,她为了控制自己,用布盖上捂住鼻子不去嗅那甜美的味道。
可突然一个跟头,她把捂住橱窗的布拌掉了,捂住鼻子的手松开了,从良打开了走廊上全景玻璃的一个小窗子,吸了口迎面而来的夜风,没什么心思看夜景霓虹,她就想找个趁手的家伙事儿把橱窗敲碎了,拿出“蛋糕”大快朵颐。
从良在小窗子口搓了搓发痒的手,她定制那个带丁丁的狗,根本就不好摸。
但是姜寅心里卡着原绿茶的疙瘩,她有万千借口也没法消除,她是穿越者的事,只要不是姜寅自己猜出来,她如果说了,是要强制被主系统脱离世界的,原绿茶的这个锅,她是背也得背,不背也得背。
从良糟心的搓脸,搓到一半想到自己今晚化了妆,她好歹作为从安的女伴来的,不能给挡酒也没长脸,可不能再给丢脸了。
对着小玻璃,照了照,用手拢了几下头发,突然后面一个肥硕的大脸透过小玻璃朝着从良扑了上来。
嘴里还嘟囔着“良儿,是你吧,可找死哥哥了,你今天真是浪……”
从良脑子一瞬间闪过各种曾经看过的丧失片,敏捷的矮身提裙子回旋踢,只是脚伸到半空,自己却像个僵尸一样顿住了。
“嘭!”的一声闷响,男人要把西装撑爆的肥硕身体,一堆烂肉一样软绵绵的倒下去,手里捏着的酒杯“哗啦啦”碎了一地。
对面站着的人,伴着清脆的声音,一眼,把从良一颗心也要给碎了,她僵硬的放下自己的脚,看着让她魂牵梦萦的宝儿,手足无措。
姜寅把拖布杆上缠着的工作服解下来,慢悠悠的穿在身上,看也没看从良一样,拎着拖布就走了。
从良瘪了瘪嘴,感觉眼睛水雾一闪,姜寅就没影了,她有种眼睛要开闸泄洪的趋势,但是她忍住了,那样太没出息。
只是体内横冲直撞的水总得有个出口,香槟喝多了尿意上涌,从良在包房里的卫生间和前面拐角刚才来的时候乱瞟看到的楼层卫生间取舍了一秒钟,想到酒会那些巧笑嫣然暗自攀比的女人,果断选择了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