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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恋男女亲吻过度,致使女方窒息而亡,到底上人性的浪.荡,还是爱情的疯狂!#
安笙想挣扎,但是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你看人的身体就是这么个怂玩意,一旦窒息,大脑就会切断身体的支配能力,优先供给脑补养分,以维持生命体征。
所以安笙现在能动的地方,就剩个乱转的脑子,里面还全是些书中费轩变态的片段,以及她各种凄惨离奇的死法。
费轩扛着安笙路过护士站,一群小护士又嗷嗷的在心里叫唤,这男友力也太max,啊啊啊啊也好想被强吻至浑身瘫软!
费轩一手圈着安笙,一手伸手用手背轻碰了下嘴角,疼的一“嘶”先前在屋子里就把嘴咬破了,刚才安笙又照着那咬了一口,费轩生怕他的嘴落疤,进屋把软绵绵的安笙甩床上了,就找护士要药膏。
护士们再次偷偷凑一起少女心爆发,费轩拿着药膏抹了嘴,进屋就把安笙的鞋扒了。
妈的刚才制服安笙的时候,不小心自己踩了一脚,费轩凑到嘴边吹了吹,前头还是有一块儿黑。
他心疼的放柜子里,无视安笙夹杂着复杂和惊惧的视线,从柜子里掏出了另一双鞋,套安笙脚上,对着软成一张人饼的安笙说,“这回你走吧,我保证不追你。”
我又不是真的贱的慌,费轩心里默默酸了下,刚才亲的那一下,他是故意的,他……顾忌着这些天安笙身体不好,亲两口都不敢尽兴,摸一下也吱哇乱叫不让。
他不好好亲亲,总觉得自己真他妈亏死了,白自我陶醉了一把。
安笙全程瞪着费轩,躺在床上慢慢恢复体力,她看到费轩的给她换鞋子了,但是她怎么可能相信,费轩追她是为了鞋子呢。
她觉得费轩就是不让她走,就是反悔了,把她啃的成这样,让她走!还是个人吗?她都没好利索,那么激烈的亲吻,她差点窒息死了!
于是她躺在那里,边积蓄着力量,边瞪费轩,看着费轩站在窗边上对着外头发愣,就觉得他实在是想折腾自己的法子。
人心险恶,妈妈救我!
但是费轩看着外头的大雪,这会儿是真的在伤感,想到刚才那个肆无忌惮的吻,他悄悄按了按心口,一阵难以抑制的心悸。
这个浑蛋丫头,怎么就不喜欢他呢,他费轩哪不好,跟他要模样有模样,要钱有钱,对她没喜欢的时候都算大方,连撸的时间都比别人长,怎么就不喜欢他呢……
屋子里地热暖烘烘的,窗外大雪纷飞,安笙缓了一会儿,力气回来一些,但是谨慎的盯着费轩,他一动,她就装死,慢慢积蓄着能一次性逃跑的力气,这回豁出去了,电梯和她犯冲,她要跑楼梯!
费轩对着外头自我质问了一会儿,没找出来自己哪不好,对安笙也没有喜欢到要死要活的地步,心想着,哼,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了!
他这条件,什么样的找不到!
费轩站的腿酸,打了个哈欠,想通了,不就是个女的嘛,这世界上两条腿儿蛤.蟆没有,两条腿儿的人有的是!
索性转头要上床补觉,结果一转头,就见安笙穿着羽绒服,套着他的裤子,甚至还穿着鞋,躺在床上,睡的哧呼哧呼,小脸红扑扑。
他在床边站的太久了,一直以为安笙走了,看到安笙竟然睡着了还愣了一下。
外头天已经亮了,费轩站在床边瞪了安笙一会儿,有心叫她起来滚蛋,不说要分手吗?分手还不走,赖他床上不要脸!
但是看了一会儿,费轩转身把窗帘呲啦,拉上了。然后随便冲了下脚,气哼哼的爬上床,也不管安笙,甚至想把她踢下去。
但是上床之后,他睡的特别不舒服,被子被安笙压着,盖不住身子,伸腿伸不开,蹬了几下没舍得踹安笙,气的把脑袋塞到了枕头底下。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亮起来天色被窗帘挡住,没透进来多少,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只手从被窝伸出来,拍了安笙一下,见安笙没什么反应,然后……又伸出来一只,把安笙朝上拖了一点。
接着一只脚也伸出来,蹬掉了安笙的鞋子,安笙睡的很沉,她折腾了一夜,底子本来虚,都在强撑着精神,刚才一个没撑住睡着了,这会儿已经彻底进入深眠。
安笙被一点点拖进了被窝,然后被子鼓动了几下,一件羽绒服从被子里面推出来,掉在床边上,接着是裤子,一条,两条。
然后被子朝下窜了一点,露出了两个挨在一起的小脑袋,屋子里彻底安静下来,只余两人浅浅的呼吸。
费轩睡着之前,还想着既然不走,不搂白不搂,但是把安笙搂在怀里,床边没有镜子,因此他看不到自己不受控制上翘的嘴角。
两人从早上睡到中午,一如既往的被窝暖乎乎,怀里大火炉,迷糊间,安笙把昨晚上折腾的事儿都忘了,等睁开眼,费轩眉心的那个小痣清晰起来,她的记忆才渐渐回笼。
接着感觉了一下自己的状态,突然觉得哪里不对,身体比脑子先动,“啪”的一巴掌拍在费轩的脸上。
费轩还睡着呢,被一巴掌直接打的坐起来。
“禽兽!”安笙拢着被子也坐起来,衣襟散了一大片,能露的不能露的都大敞四开着呢。
她简直气疯了,昨晚上她记得她是盯费轩,盯着盯着就因为太疲惫,昏死过去了,没想到费轩是这种趁人之外的畜生!
费轩捂着脸一脸无辜,眨巴好一会儿眼睛,才反应过来,他这是为什么一大早上被巴掌扇起来的。
实在是安笙眼中的控诉太明显了,费轩想不懂也不行,但他昨晚上只是把安笙拽进被窝,脱了外衣是怕她不舒服,现在她用这种眼神看自己……
“你干了什么?!”安笙拢着被子,肩头还露着一小口,费轩看了一眼,起先是皱眉,揉了揉脸之后,突然勾唇笑了起来,重新躺回床上,双手枕在脑袋后面,混不吝道,“能干的都干了,怎么,你不说欠债肉偿吗?”
安笙不傻,她身体没什么其他异样,甚至一觉睡的很舒服,可以说精力充沛,她问的不是别的,是她前襟散开的事儿,费轩这个狗逼,一直说要给她手动量胸围,她每次誓死捍卫……
想不到这个畜生——
安笙冷笑了一声,没说话,哆哆嗦嗦的隔着被子,把纽子扣上,然后突然暴起,一顿白虎亮抓,把猝不及防的费轩挠了个满脸花。
费轩哎哎叫着躲,架不住安笙气疯了,她真没想到,费轩身为男主竟然是这种卑鄙小人!趁她睡,量胸围!
“你疯了!”费轩用手呼噜着安笙,但是被安笙把手臂上也挠了好几道。
两人在床上纠缠了起来,费轩浑身长嘴也说不清,因为他确实就只是给安笙脱了羽绒服和两层厚裤子。
谁知道她前襟怎么散开的,他不至于那么饥.渴猥.琐!
费轩今天算是真正的领略到了安笙的“狠毒”挠脸,抠眼珠子,薅头发,拧耳朵,揍鼻子,劈喉结,还打算捏碎他的两个球球……
费轩又不能真的和她动手,躲着退着,吃了不少的闷亏,就在他即将连两个球球的都护不住的时候,老天爷终于看不下去,给他破案了。
费轩猝不及防看到了一片白,安笙也觉得身前一凉,让后两人全愣住了。
片刻后“啪”的一声,费轩脸上又挨了一巴掌,他此刻头发被安笙揪成了鸡窝,一只眼睛被安笙捅的直流泪,通红通红的,耳朵被拧的也红了,鼻子被砸了一拳,脸上多处指甲划痕,一只手死死护着两个球球,才得以保住命根子,狼狈的简直没眼看了。
但是他被抽了一巴掌之后,却指着急忙拢衣服的安笙说,“看到没有!苍天作证,我他妈的昨晚上就给你脱了羽绒服,你自己不老实的蹭开的,你挠我!”
安笙转过身系衣服,费轩觉得实在是委屈的要死,扒她肩膀,“你说话,你这个人渣,你人身伤害,还企图捏碎我的球球们!”
安笙着急忙慌的手直哆嗦,还没系好呢,费轩扒她肩膀,回手就又抽了一巴掌。
费轩两边脸都没能幸免,一只眼通红还留着生理性泪水,双手捂着脸蹲在床上吼,“安笙,我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渣女!”
这真丝的衣服,是昨晚上从外面回来,费轩给她找的换上的,安笙边扣扣子,边在心里骂,这扣眼是有点松,可是她睡觉挺老实的,怎么可能自己蹭开。
不过她又想,这些天,费轩的流氓也就止步于亲她,虽然嘴上说要给她量胸围,却始终只是说,从来没有过分动作,更没借着伺候她企图占便宜。
再回头看费轩那个样子,心里就明白,应当确实是蹭开的,这不是折腾一会自己也开了……
但是这时候她不能认怂了,费轩子孙球球差点让她一气之下捏出来,他脸上又给挠那么惨,她现在认了,昨晚上都商量好了分手,还能分的了吗,扯淡呢。
安笙低头系扣子的时候摸了摸胸口,良心依然不在,于是她嘴一歪,横竖不讲理,“费轩,你少跟我装,你就是趁人之危!”
“我昨晚上昏死过去了,咱们已经分手了,你不理就算了,踹地上也行,干什么把我往被窝拖,你就是没安好心!”
费轩看着安笙,被她这横蛮不讲理的样子震惊的张大嘴。
“看什么!咱们已经分手了!你也答应了,结果你就干这种龌龊事,费轩我真是看错你了——”
安笙边下地,边快速套裤子,然后穿鞋,穿羽绒服,还假装受委屈的发出“呜呜呜……”
“我真没!”费轩以为她真的哭了,还爬起来试图拉着她解释,但是把人拉的转过来,发现她脸上哪有一点泪痕,顿时知道安笙是心虚诓他。
安笙睡了一晚上,现在感觉自己又能五公里越野,手腕一转就把他手巧妙的挣开,“你这个混蛋——”
骂完就朝着门口跑,费轩怎么能受这样的奇耻大辱,还吃了这么多的亏,窜到地上就撵她,安笙小短腿,加上鞋子大,才拉开门,就被费轩一把又拍上,堵在了门口。
“我耍流氓?我猥.琐混蛋?”
费轩把安笙挤在门上,挤的扁扁的,手直接捞过羽绒服的下摆,“这个流氓不耍,对不起我以后的子孙们!”
安笙肚子上触上热的过分的手掌,吓的像个被提溜住后颈皮的小狗子,一个劲儿的乱蹬,嘴上也立马认怂,“费轩,费轩!我错了我错了我误会你了,你正人君子大人大量你放开我,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啊!”
费轩一直想摸安笙的小肚子,印象中就是一片白软软的,像翻过身体的小动物,但是安笙平时排斥他的过分亲近,他就一直都只能看着,不敢上手。
这会儿真的按住了,感觉确实和动物翻过的肚皮一样……不,比那个还软乎。
费轩晃了一下神,突然间没了音儿和动作,慢慢的重复安笙的话,“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他低头,把头埋在安笙的肩膀上,几秒钟的功夫吧,又重新抬起头。
“安笙,”费轩语气突然沉了下来,把手拿出来,肚子上热乎乎的手挪开,安笙竖立的汗毛,纷纷倒回去,贴在湿漉漉,起了一层薄汗的背上。
“日后还是别相见了,”费轩说着,推开身体,松开钳制安笙的动作,但是手还按在门上。
“你救了我一命,欠我的钱就不用还了,”费轩说,“不光不用还,我还可以给你一笔感谢费。”
安笙被费轩突然严肃搞的一愣,费轩少年声音,清越好听,但是这会听着,莫名有种难言的涩。
“我们以后别相见,我不是什么大度的人,傻逼这一次,想跟你好,被你耍了,我不可能不烦膈应。”
费轩凑近安笙,声音又低了两分,“你识相点,别出去瞎说,以后不管傍上谁,别往我跟前凑,要不然我说不定一不高兴,轻轻一指头,就能按的你再也翻不了身。”
安笙听着,愣了片刻,难得乖乖的点了点头。
这次费轩同意分手,安笙怎么可能还招惹他,她来这个世界的目的,就是安安生生的过日子。
“好。”安笙回答。
费轩却还是没有松开门上的手,两人保持着这种诡异的姿势,安笙还感觉费轩的呼吸越凑越近。
安笙伸手拽了一下门,没能拽开,轻声道,“你松手吧,我走了。”
费轩没说话,却还是没动,呼吸几乎喷在她的后脖子上,安笙又说了一句松手,费轩还是按着门没动。
“费轩,你什么意……”安笙想转过头和他理论,费轩却用另一手按住了她的脑袋,没让她回头,也没让她看到自己泛红的眼圈。
妈的,费轩有点憋屈,他都22了,家里一个叔叔一个老爹瞎几巴折腾,连个恋爱都不让他谈,好容易有两个目标,还没等有点什么,就被吓走,或者他爸甩钱砸走了。
说起来,安笙算是费轩的初恋,即便是这初恋就是一场让人心酸的自我陶醉,可是那也是初恋。
初恋总得留个记号!
于是费轩冲着安笙的脖子张开了罪恶的大口,接着病房里穿来了安笙杀猪搬的嚎叫。
“啊啊啊啊——费轩你他妈属狗的吗——”
☆、第22章 我卖艺的
安笙从费狗的嘴里逃生出来, 拿着他咬一口的补偿费,上了路边一辆出租车上的时候, 她的半边脖子还不怎么敢动。
费轩是真的有病, 重度, 大红x的那种治不了, 只能等死的神经病!
安笙摸了摸脖子后面的大牙印, 皮肤到现在还在凹凸不平。可见那个疯狗用了多大的力气,是想活活咬死她!
安笙讨厌狗,这源于她曾经亲眼见她的丈夫,原地变成狼留下的杀伤性心理阴影。
但是现在她发现, 狗他妈的它一直是狗, 但是人就不一样了,人可以是人, 必要的时候还能变成狗!以及狗的升级版,狗逼。
她半边脑袋靠在后座椅上, 让师傅拉她去个全面一点的大型超市。
安笙动了动疼的要死的脖子,伸手在衣兜里面摸出来一打红票子, 是费轩硬塞给她的,说是这一口的补偿。
安笙接的心安理得,妈的她现在半边脑袋都跟着一阵阵跳着疼, 考虑要不要先去打个狂犬疫苗。
很快大超市到了,安笙付了车钱下车, 双手插在费轩宽大的羽绒衣里面, 穿着一个裤腿儿能塞俩腿的裤子, 一双走路基本靠趿拉的鞋子,进了超市里面。
这里是正街,旁边都是商铺,和摆小摊的商贩,她走上台阶,她把带着费轩骚气香水味的羽绒衣领子往下扒了点,抬头看了看万里无云的晴天,心里从没有过的清亮。
安笙看了一会儿,晃的眼睛发花,收回视线,嘴边带着因为动脖子疼的有些狰狞的笑,手在兜里捏着费轩给的磨牙费,走进了大超市。
她从费轩的控制里摆脱,第一件事,肯定是看父母,但是那之前,她得把自己收拾的像个人,看着正常一点。
一打钱其实没多少,安笙下楼的时候就查了不到三千,但是她心里已经给费轩跪了,因为费轩虽然用她磨牙了,但是欠的债不用她还了,说是救他一命顶了。
安笙挺高兴,她上辈子活的就是一本三流的烂俗小说,为了父母把自己卖入豪门,那时候还有傲气,有一根怎么不想弯的骨头,不肯离婚,努力经营婚姻,忍受神经病,想真的好女不二嫁,咬牙撑着,到最后妈的死的好惨。
这辈子安笙没有什么傲骨,一身的软皮肉,怎折怎么堆,系蝴蝶结她都配合,向恶势力和金钱爸爸低头下跪,去他妈的骄傲,清高的揽债她不干,费轩非要她还钱,她不敢不换,他说不要,她是不会往出拔一分的。
这种大型超市,是上下四五层,什么都带的那种,安笙先奔女装,里外买了两身衣服,弄了个推车,又买了水果,和一些半成品的菜,付完钱,找卫生间换了衣服,费轩的裤子和鞋子都扔了,只有羽绒衣留着,因为这玩意太贵了。
提着一大堆东西出来,安笙打了车直奔郊区,先看爸爸妈妈要紧,然后再琢磨着怎么开始新生活。
到了地方,安笙拖着一堆东西,下车后艰难的朝着出租车上不去的山路上走。
养殖场在山上,规模很大,还算全面,什么都有,圈山野养。
安笙上次送安爸爸安妈妈来,就发现这地方其实真的挺好,山里还带两个人工水库,野趣十足,比那些专门花钱盖起来的农家院看着好玩。
她提着东西满头大汗的上山,到了养殖园的门口,和保安说了要找谁,就在门口等着。
没一会安爸爸安妈妈就都脚步匆匆的过来了。
安笙远远的招手,看着他们眼眶有点湿润,同时也把自己脖子上的围巾系的更紧了一点,不能让他们看见牙印子。
“笙笙!”安妈妈先跑过来,保安把门打开了,安笙就扑进了安妈妈的怀抱,安爸爸虽然没跑,但是走过来也满眼都是高兴,安笙伸手把他一起也圈进怀来,安爸爸有点耳根发红。
“你下船了啊?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你电话……”
“我电话掉海里了。”安笙现场直编,这还没来得及买呢。
“我说你怎么老用别人的,别忘了给人家充话费哈。”
安笙点头,三人提了东西往里走,安妈妈和门口的保安喜滋滋介绍,“这是俺家闺女!”
保安是个大叔,笑嘻嘻点头,“你家闺女俊啊……”
安笙嘴角的笑意就没下去,进了安妈妈和安爸爸住的小屋子,虽然狭小,家具也很少,墙壁糊的是废纸,但是莫名的就很温馨,安笙瘫在炕上,是从没有过的轻松。
“船上工作怎么样呐?”安妈妈手就没离开安笙,还要给安笙解围巾,被安笙不动声色退开,转移话题。
“挺好的,不累。”
“就是工作时间太长了啊,这么久回来一次,想死妈妈了。”
安笙蹭在安妈妈的膝盖上,安爸爸端来了水,三人聊着,虽然安笙的工作是编的,但是这种感觉,真的非常的舒服。
“下次上船啊……”安笙眯眼笑,“十天后吧,我在家赖几天。”
安笙确实打算在家先待几天,再恢复一下,然后出去找工作。
桐四那里她不打算联系了,不是她没良心,好吧……就是她没良心,可毕竟桐四他爸爸无论有没有搞死他,也不是她看两眼就能解决的事情。
至于那个没有效用的合约,就算了吧,卡在小房子里面放着,她也一分钱没花呢,就算作废。
虽然她实在心仪桐四的给的工资,但是安笙仔细想了,和桐四搅合在一起,吃吃喝喝的,难保不会再碰上费轩,她实在是不想再和剧情主线,有一丁点的瓜葛!
尤其是安爸爸说了,他已经见过债主,念着旧情,答应缓和时间,不会再到处死命追了,安笙更不可能再接触那个圈子里的任何人。
当天晚上安妈妈做了很多的好吃的,一家人吃的撑,躺在小炕上,安笙窝在安妈妈和安爸爸中间,感觉人生这一次,是真的到达了巅峰。
第二天清早上,安笙挽了裤腿儿,帮安妈妈喂动物,安爸爸穿个的像个北极熊,手里拿着冰锥子,将水库穿了个小洞,弄上来了两条鱼,晚上一家人就吃的鱼,汤奶白奶白的,鲜的很。
安笙每天都觉得自己如在梦中,要不是脖子上的丝巾始终不敢解下来,拎重物的时候还能感觉到胸腔的疼,她几乎怀疑之前那一切才是梦。
十几天一晃而过,安笙虽然想一辈子都这么围着安爸爸安妈妈过,但是她撒的谎到头了,回来的时候,说这几天上船工作。
再者她总呆这,安爸爸这几天钓鱼杀鸡,还要给她烤兔子,安笙怕她再待下去,老板别再有什么意见。
毕竟老板娘都来了两次了,专门捡饭点,四五十岁吧,身材像个橄榄球,扎着两个大长麻花辫子,安笙每次见了她,心里就忍不住开唱——
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的真的不咋样,一双刀割的小眼睛,只有辫子粗又长……
安笙这一次身上属实没什么钱,买了点衣服和水果什么的,剩下的要给安妈妈,安妈妈说什么也不要。
安笙只说工资压了一部分,才去工作的原因,以后发了再给他们。
离开的时候,安笙没让两个老人送,养殖场不让私自离岗,安笙自己轻飘飘的来,又孤零零的下山,怅然若失,毕竟没有什么是和家人在一起更开心的事情。
但是更多的是对未来的希望,天朗气清,山间小风吹嗖嗖吹起来,裹着草木香,沁人心脾。
安笙哼唧唧的唱着改编版的“小芳”下山,然后按照安妈妈的指示,走了二里土路,在路边上等大客车。
进城之后下车,她又打车,然后再下车,就是先前桐四给她准备的那个小房子。
她发誓,她先前是真决定不再来了,不准备再和书中,能说出名字的配角有任何的牵扯。
可是骨气这东西,有时候硬撑着属实太不现实,别的不说,妈的她衣服还在小房子里面,再说身份证补办一张麻烦不说,她打听了加急要二十呢。
所以安笙来了,在小区外头转悠了一圈,咬牙还是决定去看看,她身上钥匙弄没了,万一阿姨还在呢?
虽然桐四都没影了,这种概率不大,安笙还是决定试试。
结果一试,还真的把门给敲开了,阿姨真的在!
“呀,你可回来了,雇主先前打电话说你住院了,我也不知道在哪个医院……”阿姨说着,伸手摸安笙身上,“看着没啥事,真吓人,先进来。”
安笙松了口气,跟着阿姨进屋,两人其实一点不熟,但是阿姨对她嘘寒问暖,想来是桐四钱给的很到位。
安笙跟她聊了一会儿,告诉她要搬出去住,然后就收拾了自己的东西。
阿姨一脸诧异,也没拦她,走的时候,还硬给她一罐子自己腌的辣酱。
安笙拖着行李离开小房子,浑身轻松,桐四给的卡安笙没拿,不是她又假清高,因为她也没给人办事,还让桐四被费轩阴了,再拿人家钱,不合适。
良心没有,做人的线总要有一条的。
安笙拖着巨大的箱子准备找工作,其实是想要回酒店,但是那个地方能遇见桐四一次,就难保不遇见第二次,还是费轩家的,再遇见费轩,她可不想再被当成磨牙棒。
两人好容易赖赖叽叽的把手分了,费轩不止一遍说,别再往他跟前凑,安笙打算尽力绕开那个圈子。
既然谎撒了是在船上工作,安笙就打算往差不多的方向努努力,找不到上船的路子,沾点边的也成。
不过提着笨重的箱子,安笙跟着招工的小广告,走到水产市场的旁边,公用电话打完,那头说是让她等,招工的在船上,船还没靠岸,一打听,得天黑。
安笙准备找个地方歇着,看到一溜摆摊卖水产和乱七八糟东西的小贩子,犹豫了一下,找了个旮旯站定,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大箱子。
里面都是原身的衣服,安笙不是不想换,是没钱换,而且大多数夏天的,扔了可惜,穿了……都是夜店风,不太好穿,看着还都挺新的,质量也挺好,不便宜的样子。
安笙寻思了一会儿,在旁边的小卖店里面买了一根记号笔,又要了一块儿纸壳,写写画画,打开行李箱子,平摊在地上,把准备卖的都散落开,不卖的放在屁股底下坐着,小纸壳一立。
卖二手名牌,五元一件儿。
安笙也就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不一会儿有个卖破烂的过来,翻了几下,问安笙卖不卖。
安笙点头,“卖啊。”
“两毛钱一斤,二手的没人买的。”大爷浑浊的双眼,滴溜乱转,安笙觉得事情不简单。
“不卖。”安笙说。
大爷磨叽了一会儿,旁边卖冰货的大妈不耐烦了轰人,“去去去,人家小姑娘不卖,你个老流氓远着点!”
大爷骂骂咧咧的走了,安笙也没在意,就是有点脚麻,不过好在她羽绒衣大,把她整个都能兜进去,而且费轩这衣服安笙琢磨肯定贵,真暖和。
“你大冬天卖夏天的衣服,谁买啊。”大妈边动手磕虾上的冰碴,边侧头对着安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