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现的自己完全是一个向往田园生活,没有狼子野心的把持朝政一样。
切!杨春风对这种欲盖弥彰的做法嗤之以鼻。
马车中十分的柔软宽敞,杨春风华丽的浅紫色广袖长袍,规规整整的摆在软垫上,把前世电视剧上看的那点公主装逼的表情和气场模仿的十分到位。
小驸马被杨春风提前交代过了,也老老实实的坐在旁边,高冷又妖冶。
马车摇晃的仿佛不放过路上的任何一个坑,杨春风和小驸马坐得十分的规整,偶尔对视,也是各自一脸严肃。
奈何马车比牛车也快不到哪去,好几辆礼车还要绕着皇城转一圈显摆,一个时辰后,杨春风坐的屁股都麻了苦不堪言。
小驸马明显也绷到了极限,许诺的肉丸子宵夜,也阻止不了小驸马往杨春风脸上乱晃的巴巴眼神。
“阿姐~”马车的再宽敞,也远不到哪去,杨春风耳朵一痒,登时也绷不下去了。
杨春风垮下肩膀靠在车壁上,拍了拍车壁不耐烦的问:“还有多远到?”
车夫可能是被杨春风吓了一跳,吭吭哧哧了半天,磕磕巴巴的回:“回,回公主,路程行至不足一半……”
杨春风晃了晃梗僵的脖子,拍了拍小驸马的肩膀,小驸马被杨春风一拍,像是被解了穴道一样,可算放松了,直接软趴趴的躺在了马车的软垫上。
双手自然的举在头顶两侧,垂着睫毛用眼缝看杨春风,“阿姐~”
这是一个十足的诱惑姿势,小男孩生的若是如小驸马这般模样,又在个引人想要偷偷品尝的禁果年纪,做这种姿态确实很吸引人,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下,小驸马操着那钻人耳朵的声线,软软的叫她,脚尖还在勾她的小腿。
杨春风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这小王八蛋在勾引她,但她顺着小驸马眼睫的缝隙,瞥见那双清澈到底的眼,对自己的错觉都生气起来。
明明小驸马就是因为舒服,想叫她也躺下。但是她他妈难道是鹤顶红真的喝出了后遗症么,怎么会出现那种不要脸的错觉?
杨春风皱着眉,垂头不看小驸马一副四门大敞求蹂.躏的姿势。
“阿姐~~”
“别叫了……”
小驸马的确实不在叫她了,只脚一直勾着她的小腿,勾的她没出躲没处藏,她心知小驸马是在叫她舒服的躺下,这就像小孩子在分享滋味美妙的零食。
杨春风也想躺下,但是她为她刚刚的错神感到羞耻,不应该让小驸马叫她阿姐,应该直接教他叫她阿娘,或许她就能时刻保持清醒。
杨春风蜷起腿,躲着小驸马的脚,脑袋扭向窗外,自己跟自己生闷气。
真他妈是到了发.情期,得赶紧弄了人解解闷,不然她感觉自己要不正常。
小驸马勾了会见杨春风没反应,伸出一只手,勾住杨春风的手指,“阿姐~”
杨春风正想事,被冷不丁勾的手一抖,刚要甩出去,小驸马猛的一用力,就把杨春风拽的倒下了。
正正倒在小驸马的胳膊上,小驸马没有抽走胳膊,只是一双清凌凌的眼看着近在咫尺的杨春风,“舒服~”
距离太近,杨春风感觉这一声从她耳朵里进,钻的她五脏六腑都痒痒起来。
忙蹭了蹭耳朵,捂住小驸马的嘴,:“你别说话了……”
杨春风并没有起身,也没有动,捂着小驸马的嘴和小驸马清透的眼睛对视。
她感觉看着小驸马的眼睛,她的心,她的杂七杂八的胡思乱想,都能沉淀在小驸马眼中的一汪碧透里。
小驸马的眼中没有任何的红尘纷扰,同样的也没有任何复杂的人欲……
两人为了这一身逼格很高的装束很早就起来捯饬,这会子都躺着,思想放空,马车刚好又颠簸,没一会俩人就迷糊了。
小驸马的呼吸放缓之后,杨春风还坚强的撑了一会,瞪着小驸马闭眼看起来更漂亮的眼尾嫣红,没一会也失去意识。
长公主府的礼车和马车整整走了近一个半时辰,才晃晃悠悠的到了摄政王府。
马车在门口站稳的时候,摄政王刚从地里除草回来,一身短打裤腿子还一只挽的高,一只挽的低,精壮的小腿和手臂泛着蜜色裸.露在外,要不是一张天然威严的脸撑着,哪有一点当朝摄政王的样子,完全就是个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庄稼汉子。


第18章 摄政王一脸懵逼
管家和侍卫一路追着给摄政王整理仪表,摄政王却混不在意,他实在看不上这个长公主,心眼不好使还又矫情又作。
喝了鹤顶红还没死,真是祸害遗千年。
马车在摄政王府门前缓缓的停下,摄政王身为臣子,按规矩肯定是要上前恭迎一下,但是摄政王却站着没动,一点都没往前挪。
管家一见摄政王眉毛要挑到天上的德行,暗自咽了口血,自己家老爷什么都好,就是张狂的太肤浅,一点也不会韬光养晦,哪怕是装一装也好啊。
亏得是狂妄也有狂妄的实力,否则这一根直肠子,不知道要怎么在朝堂上混。
摄政王干站着不去恭请长公主下车,长公主的车停了老半天竟然也没一点动静。
场面无声的僵持,摄政王眼见着脸色越来越黑,盯着一动不动的马车帘子眼睛直冒黑气。
小娘们还敢跟你爷爷拿起姿态来了,没悄悄弄死你纯粹是看在陛下的份上!
又等了一会,摄政王额角的青筋要鼓成一副地图,见长公主还是没有下车的意思,看样子有他不去恭请,就真的不打算下来的趋势。
摄政王冷笑一声,身旁的管家侍卫均是一个哆嗦,这摄政王平时再怎么平易近人没有架子,到底也是自小沙场上尸山血海滚过来的,别看是泥点子满裤腿好几年,平时喂鸡又种菜,一怒起来照样分分钟止小儿夜啼。
管家和一众侍卫,纷纷在心里给长公主点了一根蜡,摄政王唰唰唰几大步就跨到马车边上,还恭迎,做你娘的美梦,前段时间得知他亲手聘出去的故人之子,他捧着手心里的小公子,被长公主府上的下人苛待,恨不得人手一瓶鹤顶红,挨着个的灌下去,他倒是要看看皇宫里有多少百年山参,能吊活几个狗东西的命!
摄政王气势如虹的走到车前,礼仪尊卑去他姥姥的,他手握边关五十万雄兵,这个缺了八辈子大德苛待他小公子和陛下的小娘们,不是自己不走下来吗。
哼,那就滚下来吧。
摄政王嘴里不恭不敬的吐着“恭迎长公主!”手上却是不管不顾的一把掀开车帘……
身后的侍卫和管家默默的捂住脸,不忍卒睹接下来的场面。
然而马车那边却是半天一点动静也没得,摄政王老半天手里还保持着掀开车帘的姿势,直勾勾的往马车里瞅,眼都不眨的瞅。
画面被按了暂停键,一群人无声的瞅着“胆大包天”掀自己名义上儿媳妇的车帘,还盯着人看的摄政王一脸懵逼。
摄政王一手挑着车帘愣了半天后先是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接着狠狠.撸了一把自己的脸,这才又向车里看去。
车里的画面非常的辣眼睛,在这封建的古代,即便是正热恋中情不自已的情侣,上街也是要隔着点距离走,抛个媚眼也要避着人的情况下,这车中的画面四舍五入就劲爆的程度等同于春宫了。
两个熟睡的小青年,女孩子枕着男孩子的肩膀,脸紧紧的贴着男孩子的胸口,男孩子低垂着头,嘴唇不偏不倚的亲着女孩子的额头,两人睡的满脸红扑扑。
到这里画面还是健康的美好的,甚至是温馨的。
摄政王愣愣的辨认出两个人的容貌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随着他视线往下滑了一下之后,被捅了一刀一样,唰的一下就放下了车帘,还慌忙伸手抻平了帘子下摆。
脸色赤橙黄绿青蓝紫的变了好几个来回,最后停留在爆红,默默伸出了两手捂住了脸,眼神茫然又无助。
他刚才惊鸿一瞥,就马上收回了视线,身为一个从小念书差,俩眼视力一级棒,从来不雀蒙眼的他来说,两人的姿势只一眼就尽收眼底。
脑袋紧紧挨着的两个人,身体也是紧紧缠在一处的,男孩子的衣襟有些散开,女孩子的手顺着散开的衣襟伸进去……
而男孩子的手则搭在女孩子侧躺下看上去曲线十分不错的腰线下,女孩子的一腿直接架在男孩子的腰上,而男孩子的腿直接跨到女孩子另一只腿上。
两人的衣裳可能是睡在颠簸的马车里的原因,翻滚的十分凌乱,这种凌乱更是加持了场面的劲爆程度,在视觉上莫名给人一种隐晦的暗示,勾着人想象那一层布料若是不在,俩人这完全就是个极其合适的做好事姿势。
这种呛辣的场面,对于摄政王这样干瘪了三十多年没有得到过滋润的老爷们来说,简直是五级暴击的效果。
摄政王捂着脸,眼神茫然飘向皇宫的方向,无助渐渐变成了隐晦的火热,咧着嘴憨憨的嘿嘿一笑,哪还有半点刚才沙场大将军雷霆一怒的架势,命人看守着马车,谁也不许惊扰,自顾自的又转到王府后面鼓捣菜地去了。
前些日子送进御膳房的青菜都用光了,要赶紧再摘些,天黑前送进皇宫去……
日头从正当空渐渐西沉,马车外苦逼站岗看守的侍卫,一个专门要及时抻车帘子,免得被风圈了起来,一个要顾着马不能动的太剧烈,连哄着抱着再挠痒痒,连马带人在大太阳下水捞似的流汗。
杨春风这一觉睡的十分的沉,汗湿了一身,梦见的却全是小时候她感冒发烧,妈妈搂着她哄,嘴唇贴着她的额头温声软语,告诉她热也忍一忍,出了汗感冒病毒就被热跑了。
醒过来模模糊糊的眼没睁开,一时间还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只感觉到额头上柔软的唇瓣,和温热的鼻息,提起唇角,往人的怀里蹭了蹭,猫儿一样软软的叫了声,“妈~”
这一声满含眷恋和娇嗔的“妈”一叫出口,不光小驸马,连她自己都被彻底的惊醒了。
杨春风睁开眼,入眼的就是小驸马微微突起的喉结,无声的叹了口气,杨春风拽了一下被小驸马压着的大腿没拽动,向后动脖子也被搂的死紧,只得无奈的仰脸看人。
这世界上并没有那么多的巧合,但是杨春风扬起脸,正赶上小驸马也刚刚睁眼低头,唇并没有狗血碰到一处,只是碰到了她的鼻尖。
小驸马贴着她的鼻尖眼神没有聚焦,比她刚刚叫妈还软的贴着她的鼻尖叫了声:“阿姐~~”
杨春风被近距离的这么一叫,俩耳朵痒的她连推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第19章 都是骗人的!!!
杨春风感觉自己近来叹气的频率直线上升,小驸马总能干出点什么让她猝不及防的事,比如刚才还贴着她的鼻尖,软软的叫阿姐,这一会的功夫,就出溜到了她的唇上轻轻的贴着。
杨春风挣了一下,还是没挣开,忍不住又在心中长叹了一口气。
这要是个好好的少年,这副样子禁锢她的四肢,还贴着她的唇就是耍流氓妥妥的,但是杨春风糟心的是,她完全能理解小驸马这种任谁看了都会引人误会的举动,只是因为想要亲近她。
杨春风一面在心里自我疏导,这个算不上是两辈子的初吻,她只是被家养的宠物不小心给碰了唇,一面也不挣扎了,直接伸手摸上小驸马平时洗澡最怕碰的痒痒肉。
咯吱咯吱咯吱。
小驸马没有像正常被咯吱了一样哈哈哈哈笑出声,只是瘫着脸在她的怀里跟个毛毛虫一样扭着躲,受不住了扭了会,眼尾红一小片,终于松开了杨春风坐起身,头一句话就是:“阿姐~我饿了。”
俩人也不知道是睡了多长时间,杨春风整理好了两个人的衣裳,撩开车帘往外头看了一眼,看太阳的偏西程度,已然是下午了。
“到了吗?”杨春风赶紧又从头顶开始划拉了自己一把,确保自己没有什么不得体的地方,这才按着车沿准备下车。
车夫也在外头呆了一个中午,只不过他倒是得了树荫,没摄政王手下的那两个侍卫来的幸苦,垫脚的凳子被他扯了到树荫下坐着,见杨春风要下来,赶紧颠颠的跑过去,却忘了拿垫脚凳。
总不能再跑回去让长公主等,只得俯下身要趴地上给长公主垫脚,被杨春风及时扯住脖领子甩到了一边。
杨春风半蹲着车沿上,左右看了看,没看见按礼应该来恭迎她的摄政王,暗自松了口气,声势浩大的做了一上午的准备,想给恶势力留下一个顺服的好印象,关键的时候掉链子竟的睡着了。
要是真的让摄政王在车外头等这么久,她可能要命不久矣了。
杨春风为了今天把戏份做足,连丫鬟和姑姑都没有带,怕她这边正伏低做小,那边下人再冲着摄政王叫嚣一句,那她的低头计划就崩了,效果还会适得其反。
杨春风心里嘀咕着提起衣摆就蹦了下去,小驸马也要学她往下蹦,杨春风赶紧搂着人腰做了个缓冲,冲的她往后趔趄了两步才站稳。
小祖宗,你知不知道你一身行头多贵,你那发簪插的松松散散,晃脑袋都出溜,一蹦还不都掉了。
人是接住了的,但是簪子还是有点松了,杨春风左右又看了一圈,王府门大敞着,却没一个下人来招呼下,好歹她也是个长公主,虽然预料到会收到冷待,但是冷到连个领路的下人都不来的情况,还是让杨春风感叹了一下她如今的处境。
好在她不是生在古代,对这些礼节完全不熟悉,没人来接虽然有点懵逼,但是也没有感觉受到了什么侮辱。
什么侮辱不侮辱的,只要让她弄够了跑路的钱财,顺利转移出去,到时候天高海阔,谁还有心思想这些个污七八糟的事。
没人接就自己进去,摄政王再狂妄,不至于回门就把她弄死在府里。
杨春风把小驸马的簪子拔下来,叼在嘴上,两手拢了拢小驸马的头发,唰唰唰几下又草草挽上,簪子一别,衣襟又好好的抚平整,这才牵着人哄着说:“阿姐带你去吃好吃的。”
牵着小驸马正往摄政王府空无一人把手的大门里头进,见迎面一个穿着短打的壮汉,一边快步的向门口走过来,一边皱着眉,和后头的人争辩着什么,不看路脚步竟也稳稳当当,精瘦的小腿,在一长一短满是泥点子的裤脚子下头若隐若现。
后头跟着个年纪颇大做管家打扮的人,那人弓着身小跑着连撵带拽,“王爷,哎呦刚醒,您就换一身衣裳再去……”
这皇城中,能被称一声王爷的,只摄政王一个。
杨春风牵着小驸马征愣在原地,张口结舌的盯着被称为王爷的男人向她的方向疾步走过来……
摄政王……
摄政王?
摄政王!
摄政王发生了什么,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说好的炫酷冷峻阴狠腹黑不苟言笑杀人不眨眼电视剧小说……都是骗人的!!!
摄政王腿脚还挺快,没几步要窜到杨春风跟前了,嘴里还嘟囔着:“老子是见儿子也不是相看哪家小姐,我换的屁的衣……”一回头也正看见杵门口发愣的杨春风和华宇。
由于理想……呸!幻想中的恶势力和现实实际情况背道而驰,杨春风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面对这个完全崩了人设的摄政王要怎么低头。
摄政王远远的乍一看是个不打眼的模样,特别是这一身短打,加上刚从地里劳作回来的样子,完全一副乡野村夫的模样。
但是只要走近一看,就会发现这人相貌不仅不平凡,反倒是像一把藏了锋的利剑,一举一动粗狂却不粗俗,一副端端正正的长相,嘴里吐着张狂的话,却无端透着一股子浩然正气。
整个人的长相和气质总结起来就是四个大字——精忠报国。
摄政王也站那愣住了,记忆中登基大典上见过一面的长公主,眉目极其的不周正,当日眼中透露出的疯狂,令人见之生恶。
但面前这个紫衣服的小姑娘,眼眸灵动清澈,紧紧牵着他故人之子的手,身子微微的前倾,他自小生长在战场,阅人无数,这明明就是个下意识的保护姿态。
这是当初大闹登基大典的那个长公主?
再看被长公主下意识护着的他养在身边一年有余,愣是没让他着过边的故人之子,不光没当初在他跟前满脸戒备的样子,乖巧的贴在长公主的后边,还若有似无的将头低下,像是嗅着长公主的头发。
两人的姿态看着和刚才摄政王在马车中看到的一样,虽然没怎么样,就是无端端的让人觉着亲密的不行。
长公主喝了一次鹤顶红转性了?把脑子喝坏了?
还是……摄政王将视线挪到故人之子的装扮上,心里咯噔一下。


第20章 让猪拱了
摄政王想起先前看到两人在马车中的情景,再看两人如今的亲密姿态,莫不是两人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是了,先前长公主要死要活好几回,就是因为相中了御前侍卫肖欢色相,而那肖欢本有恩爱娇妻宁死不从,长公主还恬不知耻的饮鸩,多少珍贵汤药灌下去,好容易把人从阎王那里拽回来,半死不活的躺了大半年,这才爬起来没几天,就和他家小公子有了夫妻之实。
怪不得前些日子,听说肖欢被释放……
还以为死过一次改邪归正,却原来是一转眼就迷上了他家小公子。
摄政王想到这里脸色沉下来,看人也不好好的看了。眼角斜夹杨春风一眼,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女子美德古往今来忠贞为第一,这长公主看上御前侍卫肖欢,虽然未成好事,要死要活,奈何实在郎.心如铁有缘无份,最后将人释放,却也算是敢爱敢恨。
摄政王虽然存了让自家小公子借机为驸马,往后等长公主痴心不改,人要作死阎王都拦不住,长公主嘎巴一死,到时候小公子贵为驸马,他再将自己的人手明目张胆的换进去,他也算全了故人期望爱子一生顺遂的遗愿。
谁成想陛下对她这个长姐如此的情深意重,短短半年的时间,太医院的珍贵药材几乎搬空,硬是把人弄活了,可有什么用!
前脚还为一个男人要死要活弄的好像多么忠贞不二,刚刚从床上爬起来几天就霍霍了他家的小公子!
如此朝三暮四生性好淫的女人……可着梁国都找不出第二个!
杨春风眼看着摄政王看着她的脸色,渐渐阴云密闭电闪雷鸣,不知道啥时候咔嚓一个霹雳,就要当场劈的她外焦里糊。
杨春风攥紧了小驸马的手,顶不住摄政一副欲杀她而后快的气势,怂逼得借着裙子的遮掩,往后挪了一小步。
不行就他妈跑吧,大不了后半辈子省着点花,看摄政王这个架势,怕是她今天竖着踏进摄政王府的大门,非要横着出去不可了。
摄政王此刻要是加上特效,就是满身黑气欲毁天灭地的大魔王,他小心翼翼捧着藏着的嫩白菜,一转眼就让猪拱了,痛心疾首的想暴起砍人,但恨的牙痒痒也无可奈何。
但转眼摄政王这一身黑气泄了一大半,有啥办法呢,在他手底下哄着捧着养了一年,不让摸不让碰不说,如今看见他就跟没看见一样,再看看如今自家小公子紧紧贴着长公主的样子,显然是喜欢的不得了。
糟心啊。
这边杨春风都准备撒丫子就跑路了,但是一转眼的功夫,又发现摄政王有乌云转晴的趋势,裙子底下抖了抖发僵的腿,悄悄的将要起步奔向门口姿势的脚,又转了回来。
杨春风浑然不知,此刻她在摄政王的心中,就是一头拱他家小白菜的淫猪,松开牵着小驸马的手,擦了擦手心的汗,改成搂着小驸马的腰,以显示自己和小驸马的亲密。
摄政王死死盯了下杨春风搂他家小公子腰上的手,搓着牙花子按住额头蹦起来的青筋,咬牙切齿的想挤出一句恭迎的话,但是牙都搓酸了也没能张口,怕自己一张口就扑上去咬人,只得脖子一梗,转身走了。
他得赶紧去后院的故友排位上上一炷香,把“小白菜”送进猪圈,真不是他故意的,他要好好和故友解释一下。
摄政王一走,管家赶紧上前恭恭敬敬的给杨春风行了大礼,并且非常诚恳的跟杨春风说摄政王是身体极其的不舒服,害怕在她面前失了礼,这才急匆匆的走了。
杨春风默默听着,在心内给摄政王的管家点了三十六个赞,这厮睁眼睛说瞎话的功夫简直登峰造极,摄政王刚才那副德行,要说病,只有狂犬病她信,因为她刚刚觉得摄政王有一瞬间要扑上来咬她。
不过虽然不知道摄政王为什么看起来那么膈应她,但是这扭头一走,杨春风倒是松了一口长气,管家瞪眼瞎白话她也淡淡的听着,一边搂着小驸马跟着管家往里头走。
在管家说摄政王先前发现她和小驸马在马车里睡着了,还特地吩咐人不许打搅的时候,杨春风终于没忍住打断了管家的话。
“那个,午膳……”还有吗?
管家一愣,显然是没想到长公主张嘴不是挑刺是要吃的,马上笑眯眯的说:“午膳王爷早就命人备下了。”
这时候正好三个人也正在一间屋子前停下,“还请公主和驸马稍作休整,老奴马上去命人传膳。”
管家走了之后,杨春风环视了一下屋子里头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的现状,无声的撇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吧,好在水盆里头有水,杨春风拧了个布巾,拽过小驸马的手,低头仔细的给擦着。
“指甲长了啊~晚上阿姐给你剪剪。”
给小驸马擦好了,她自己也洗了洗,甩着湿淋淋的手,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摄政王府盖在这种地方,肯定豪华不到哪去,都大门可能是为了撑脸面,勉强能看。
杨春风学模了一圈,连个值钱的花瓶都没看到,不过桌椅倒是很新奇的摸了又摸。
明显比不上她院子里那些上好的木质桌椅,这屋子里的摆设包括书架,明显都是匠人粗粗的制成,只打磨了边角,桌面甚至还能能看到年轮。
这一套桌椅可能在这古代会被嫌弃糙陋,但在杨春风的眼中,就看的别有一番乡野别致。
小驸马背后灵一样的贴着她,见杨春风摸个没完,不开心的拽着杨春风的手,不让杨春风摸,拽的杨春风哭笑不得。
自打她到这摄政王府,下马威一个接着一个,就差把她踩马蹄子地下了,幸亏啊幸亏,幸亏她生在和平年代完全不熟悉尊卑礼节,心又大的出奇,不爱计较,这要是个土生土长的公主,心眼小点的怕是都给挤兑的上吊了。
她也想矜持又高贵,被人怎样对待都宠辱不惊显示出淡然处之的大家风范,但是……
小驸马扳着杨春风的脑袋,第n次叼着她的耳朵,囔囔叽叽“阿姐~我饿了。”
你看,她能怎么办?
杨春风面无表情的把自己的耳朵从小驸马的从嘴唇里拽出来,推着人的脑袋无奈道:“阿姐也饿了,等会哈~刚才那老家伙说给咱俩弄吃的去了……”
刚走到门口正要抬手敲门,叫两人用膳的老家伙:“……”


第21章 “吧唧”一口。
管家感觉自己受到了暴击,抽搐了一下嘴角,抬手敲门叫两人用膳。
这个点其实算不上午膳也算不上晚膳,当不当正不正的,但是长公主开口了,厨房只能急忙准备,这不才来迟一会,他就成了老家伙。
杨春风可下得救,小驸马平时爱缠人,饿的时候尤其的厉害,被缠了一个多月,杨春风已经摸清了小驸马的套路。
有点饿的时候是瞅着她囔叽。
严重点是贴着她耳朵囔叽。
饿大劲了是咬着她耳朵囔叽。
再不给给吃的,呵呵,按着她咬着她抱着她囔叽都有可能。
一路跟着管家走饭厅,杨春风发现这王府里的桌椅板凳都是这种粗制滥造款,很是接地气,饭菜也不太多,一看就是匆忙准备的,不过色相上看着还挺吸引人。
杨春风没有摄政王招待她这个长公主,要多少碟子多少碗的排场才够的意识,她只知道再不让小驸马吃东西,她就按不住人了。
但好歹是摄政王家,她有限的久远的随着妈妈串门的经验中,主人不上桌就吃是十分不礼貌的。
于是杨春风只好瞪着眼把小驸马两只手都攥在手心,瞅着管家动了动嘴,也不知道怎么说。
怎么说好像都是她在装逼,摄政王不陪着不吃饭,她自认是没这个力度的,她只是习惯性的尊重“长辈”摄政王不管怎么说,名义上都是她的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