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剃成了秃瓢,导致那个正竭力寻找她错处的亲戚抓着了借口,以她适应不了乡村生活为理由,将她转送。
直到后来头发总也长不长,只得总去买帽子,被卖货的阿姨问起了她为什么剪头发,她才知道,招了这玩意,也不是无计可施。
有一种专门对付它们,和它们生的白白的卵很有效果,也很老少皆宜的神器,叫篦子。
是一种比木梳齿密实了好多倍的梳子样,从头到尾好好的用篦子篦几遍,就可以让它们灭绝。
可怜她当时不知道,生生糟蹋了她那头漂亮的及腰长发,后来再留,却再也没留到过那么长。
杨春风突兀的跳开之后,就一直站着发愣,脑中思绪飞到了前世,后又慢慢凝聚到了小驸马的身上。
小驸马被她突兀的举动,弄得也愣愣的呆在浴桶里。
一头乌黑的长发,飘散在浴桶里,杨春风发现她和小驸马的某些遭遇特别的像,虽然是因为完全不同的原因,但却是一个曾经,一个此刻,同样的被人嫌弃,就连被人嫌弃时候不知所措的傻样,都差不多少。
无奈的扯了扯嘴角,挽了挽袖子,对这个意外让她没犯懒癌的小驸马,又松了松底线,这么漂亮的一头长发,糟蹋了可惜呢。
杨春风挽好袖子,给小驸马的浴桶又添了点热水,借口出去给人拿好吃的,哄的小驸马乖乖的等在浴桶中泡着。
不行就给小驸马剃成秃瓢算了,杨春风跑出来问婢女也是没抱什么希望的,连比划带搜肠刮肚的形容,没敢期待这个的朝代,能有篦子这种神器。
说来也是很奇幻,这个神奇的不知名朝代,还真有这种专门对付虱子的神器,只是人家不叫篦子,叫密梳。
的确是密梳,比梳子要密的多,这逻辑没毛病。
并且这玩意婢女在准备浴汤的时候,就备好,放在了小桌在上了。
杨春风又颠颠的跑回去,果然神器就摆小桌上,还是白色的,在红木小桌上静静的躺着,非常的高调。
她刚才可能是在不自知的情况下瞎了一会,不然怎么能在旁边的盘子上取了好几次的糕点,却没发现如此显眼的神器。
小驸马这会泡的脸蛋红扑扑,衬得眼尾那两条晕在眼稍的红,更是嫣红惑人,这都隔了这么久,两条红还没下去,杨春风趴浴桶边上,伸出手指搓了搓,又按住一会放开,发现竟然还在。
天生……的?
眼尾拖红,天生魅惑么。
杨春风仔细端详了小驸马几眼,在妖孽挂里头,这相貌算一个极品了,等年纪再大点,身条抻开了,特别那一点点天生晕着红的眼尾,无端端给人一种情.色的暗示,绝对是个小姑娘见了要合不拢腿的类型。
况且人傻的不明显,别人家傻子没事就挂着鼻涕泡傻笑,她家这个崩着张小脸,要不是一双过于清透的眼睛,泄漏了小驸马一眼见底的内心,旁人打眼看去,绝对不可能看出来,这俊秀的小公子竟是个傻的。
杨春风把裙摆撩起来,塞在腰带里,又挽了挽袖子,弄了一盆清水搁在地上,先用宽齿的梳子给小驸马把打结的头发顺开。
嘴里也不闲着,拿出当妈的耐心,哄孩子一样哄着人,“头上是不是痒痒?”杨春风一点点用梳子从发尾开始向上,“等会会疼,但是只疼这一次,以后就不会再痒痒了……”
见小驸马对她说的话没什么反应,杨春风默默的抛出杀手锏,“等都梳洗干净了,就带你吃好吃的。”杨春风见小驸马眼睛明显亮了,又补充,“吃肉。”
小驸马听到肉,马上就点了好几下头,眼睛亮的像探照灯,但是一张小脸还是崩着,舔了舔被热气熏染的水润非常的唇,扭头瞅着如临大敌正吭哧吭哧“奋战”的杨春风,重复了句,“吃肉。”
杨春风憋不住乐,给个糕点就让脱衣裳裤子,这要是给口肉吃,还不让干啥干啥。
简直比在现代著名的吃货二哈还没有立场原则。
傻。
得亏落她手上了,她这么善良,啧。
头发总算梳顺,杨春风把小驸马的头在桶边上按好,“乖乖的,疼一次以后就不痒了哈。”
为防止弄到半路,小驸马乱动,杨春风又补充了一句,“听话,别乱动,洗的香香的,以后天天有肉吃。”
小驸马又要点头,被杨春风按住,捏起密梳的时候,杨春风还在吐槽自己仿佛有病,没太监找俩爷们给伺候不就行了。
为什么她都穿越时空,成了贵不可言,一大堆奴婢簇拥着伺候的长公主了,却是脑子哪根神经抽了,要主动干起这小婢女的活计,她得抽个时间把脑回路好好捋一捋,怕是混线短路了。
心里嫌弃的要转身就跑,手上却是一点没含糊,从头顶到脑后,密密实实的梳一遍,水盆里就多了好多游的欢快的群居生物。
小驸马仰着头眯着眼,乖的很出奇,这密梳和现代的篦子做工不一样,材质也是木头,即使梳子腿都打磨过,刮在皮肤上也是很疼的,杨春风还怕人承受不住,一遍完事的时候,杨春风刚要起身去换水,被小驸马抓住了手腕。
小驸马眯着眼,侧着头酡红着眼尾斜睨着杨春风,把她捏着篦子的手往自己的头上贴,“舒服。”
杨春风愣了一下,视线从小驸马的眼尾溜到人微微张着一条细缝的唇上,形容一个美人的时候,人们经常会说唇红齿白,齿是看不到,想来不洗漱也白不到哪去,但是唇确实是……很红。
自然的红,不像女子唇红那样夸张,不浓烈,红的恰到好处。
视线像是抹了润滑剂,控制不住的往下溜,溜过唇溜过下颚,停在小驸马仰躺着扬起的脖颈弧度上。溜过尚未特别凸起的喉结,那里会发出听了让人耳朵发痒的清越声线。
再向下溜过锁骨,溜到少年还青涩却已经初见男子雏形的宽阔胸膛,等到骨骼完全抻开,定是结实又火热。
再向下溜是……
杨春风面红耳赤的甩开小驸马的手站起身,险些踹翻了水盆,放下密梳使劲拍了拍脸,说了句,“我去换水。”就端着水盆出去了。
出了浴房的门,等在门口的婢女接过杨春风的手中的盆,去倒水换水,杨春风靠在门边,思考着自己是不是应该找个男人了。
春天过了已经盛夏,她却不合时宜的到了发情期么。
对着个小孩胡思乱想,实在太作孽了,这件事怕是不能等自然碰了,得提上日程。
第11章 牛犊子舔过一样
杨春风又端着水盆进去,小驸马全程眯着眼享受,那德行就差哼哼唧唧两声,表示自己非常的舒服了。
杨春风反省了一下自己,觉得她先前对着个比自己实际年龄小了五六岁的少年,脑补出春天里的故事,应该是两辈子憋得,博览群片,却连个活的男人手都没正经拉过。
两辈子接触到最“深刻”的男性,就是面前这个毛头小子,思想一时偏离了正道,一路狂奔去了邪教,也是人之常情。
不破不立。
杨春风手里捏着密梳,麻利的梳着小驸马的头发,眼睛在小驸马的脸上身上随便乱溜。
溜了百八十个来回,咋看都是个孩子,青涩的包在纸袋子里的小果子,就算是形状实在规整漂亮,色泽光亮诱人,但是瞅一眼就能想象出其又苦又涩滋味的果子,她想尝尝才是见了鬼。
淡定下来之后,杨春风手上梳过几遍的头发,变得越发柔顺,水盆里自由泳的漂浮生物,也渐渐多了起来。
得亏杨春风没有密集恐惧症。
又换了两次水盆。
浴桶添了七次热水。
杨春风的拧劲上来了,整整密密实实的给小驸马头皮的每一寸,用密梳过了十几遍。
一梳梳到尾。
最后杨春风瞪着斗鸡眼,贴小驸马的头皮上和长发上翻找,确保没有任何一只漏网之鱼,这才算完成了伟大的除虱行动。
心得是没事别几把脑抽,忘自己身上揽活。
没有了可怕的群居生物,小驸马身上的皮肤也彻底泡抽抽了。
杨春风给人用熬制好的洗发汤药洗了头发,要说古代的劳动人民,智慧简直是无穷的,杨春风刚穿越过来,面对着连卫生纸都没有的古代,躺在床上是生生的绝望了一阵子的。
不过慢慢她发现,洗发洗脸洗澡的功效上来说,这个不知名的王朝很多东西,竟然比现代大明星代言,打着进口旗号的高级货,效果要神奇的多。
就拿这个洗发水来说,是不知道都什么的中药熬制,洗了之后不光不痒,没头皮屑、防止生虱子、甚至还是带着香味的。
据说香味还能换。
就是刚洗完的时候油油的,牛犊子舔过一样。
不过干了之后就好了,不影响它本身的神奇效果。
杨春风给小驸马洗完头,用布巾包起来,然后按着人在浴桶低下头,吭哧吭哧给人搓后背。
春卷是哗啦啦的往下滚,场面十分的销魂。
后背搓完,杨春风把布巾递给小驸马,叉着腰,指挥人搓洗着胳膊腿。
小驸马哪怕是用肉做引子,这会都要泡不住了,也是很配合,想快点出去。
这桶里的水,泼出去已然是泥石流的效果了,杨春风指挥着人搓洗大腿根胳肢窝这样的死角。
小驸马十分不耐烦了,皱着眉,不情不愿的搓着。
最后就剩下重点部位,杨春风指挥人去干净的桶里搓洗,小驸马出了水就要跑,肉也拦不住的脚步。
裸.奔啊!
活体花样少年裸奔啊!
这在现代分分钟上头条的好不了。
杨春风门边站着,眼疾手快的一把将人抱住。
身高差距冲力控制不住,脸直接贴小驸马湿滑的胸口上。
滑溜溜的,湿唧唧的,浴桶里泡的热乎乎的,跑起来还……晃里晃荡的。
搂在怀里的感觉真是一言难尽。
杨春风蹬着腿,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把人推屏风后头,从窗户伸出手,跟侍女要了两颗腌制的梅子。
俩一对塞小驸马的嘴里,两颗腮帮子鼓起来了。这人才算消停。
“快点,再洗洗就完事了!”
杨春风哄着人,又按到浴桶里。
叉着腰指挥小驸马洗刷重点部位。
她现在对这倒霉催孩子的赤条条,完全没一丝头次窥探异性的兴趣了。
她像一个身经百战的老嬷嬷,一边指挥着人洗漱,一边给人普及生理卫生课。
小驸马含着两颗梅子,鼓着两个腮帮子,吸溜吸溜的咂着味。
搓了没几下,就又要往出跑。
杨春风赶紧拿瓢给人往身上浇水,冲洗,嘴里无奈的督促:“你多搓两下啊祖宗……”杨春风虎着脸,指着小驸马的两腿间。
“我可告诉你,你要不洗干净了,生了头上的哪种虱子,把你的鸡蛋都吃没了。”
杨春风骗小孩不打草稿,“你就没法尿尿了。”
小驸马蹙着眉,想起每天让他头发痒痒的小虫子,很苦恼。
然后他十分清纯的抓住杨春风的手,按在了鸡蛋上。
他单纯的觉得,杨春风能解决他头顶的小虫子,肯定也能解决别处的。
杨春风整个人都僵了,这可能是她两辈子遇见的最刺激的事。
她抬头看了眼小驸马,小驸马眼中清澈的映照出她此刻绯红的双颊,像一面问心镜。
在小驸马比得道高僧还纯净的视线里,杨春风看见自己像一个左肩风尘,右肩淫.邪的妖女。
满脑子都他妈混线了,才会脸红。
杨春风冲上头顶的热血顷刻间哗啦啦的回流。
是个蘑菇。
当成个蘑菇。
洗个蘑菇而已。
蘑菇蘑菇蘑菇……
杨春风一脸遁入空门的仔细洗刷手里的一个蘑菇俩乒乓球外加两个大白馒头。
这样的经历若是多了几次,她应该能越过天雷劫,直接得道飞升成仙。
总算将人身上都洗涮干净,杨春风用婢女准备的布巾,将小驸马包上,这会小驸马的梅子也吃完了,两个核含着来回用牙齿刮着,不舍得吐。
被杨春风强硬的用手抠出来扔地上。
在小驸马一脸不舍的眼光里,摊着细汗密布的脸,把软刷塞人嘴里。
软刷是用不知道什么动物的毛发,以细线缠在一根小玉柱上,有些类似现代的牙刷,清洁效果也还行。
如果忽视它有时扎嘴还掉毛严重的话。
杨春风仰着头,捧着小驸马的胳膊,一点点的教他,细汗在额头上汇成了一条蜿蜒细小的汗流,随着她仰头隐没进鬓发里。
杨春风身体才恢复不久,这一通折腾下来,有点体力透支,但是她这人强迫症,要么不干,开始干了的事,就一定要干完。
口腔清洁的差不多。杨春风端起漱口水递给小驸马。“要漱口的,就是含到嘴里要吐出来。”
小驸马听话的学着杨春风一鼓一鼓着腮帮子漱了口,第一口确实是吐出来了。
杨春风低头抹个汗的功夫,小驸马递给她个空的杯子。
“!”
杨春风一眼没看到,一大碗漱口水就被小驸马喝了。
就喝了……
喝了……
喝……就喝吧,反正也是中草药熬制下火的。
扯了小驸马的布巾,杨春风瘫着脸,又帮人忙活穿衣服,小驸马房间里有成婚时带过来的衣裳,但是许久都闷在柜子里,已然发霉。
杨春风抖开婢女拿给她的下人衣裳,面料不怎么好,但却是新的,最重要干净。
衣服忙乎好,小驸马系上腰带,就往外跑,杨春风这次没拦着,她扶着屏风喘粗气,又累,身上又脏,真是自己找罪受。
她得赶紧去洗个澡,休息下。
杨春风刚转过耳房,想回屋沐浴休息,身后蹬蹬蹬有人连蹦带跳的跟上来。
没回头也知道这错落有致的脚步声是谁,杨春风停下刚一回头。
脸颊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第12章 妈妈做到了极致
午后的微风穿堂而过,混着小驸马带着药草香味的柔软,一起贴上杨春风的脸颊。
多么美好又浪漫的一幕,杨春风换水的时候吩咐去置办小驸马衣裳的婢女,正捧着衣服进来,看见这一幕,羞红了双颊,步履错乱的退出门去。
杨春风却焦躁的满脑子都是上窜下跳的草泥马。
因为随着随着小驸马的嘴唇,一块糊她脸上的还有一个字。
“肉。”
而且那个吻在杨春风的视角,清楚看的明白,屁的吻,只是小驸马跑的急没刹住车而已。
杨春风只得一脸黑线的领着小驸马出门,有气无力的交代门口的婢女,“衣裳给小驸马换上。”杨春风说:“头发也给好好束一下。”
见婢女一脸为难,杨春风扶额,生无可恋的说:“行行行,先给驸马弄点吃的。”
“进来两个伺候本公主沐浴,”杨春风转身就往屋里走,走了两步又停住,“给他多弄几样肉……量别太多。”
真是妈妈做到了极致。
杨春风吐槽着自己,推开自己的房间就开始往下扒衣服,随着扒随着往地上甩,跟进来伺候的婢女,默默的把杨春风扔了一地的衣裳捡起来抱在怀里。
杨春风转到里间,她的房间里间有个还算不小的沐浴池,池里的水是头一天放下的,现在不冷,但也不暖。
可能是懒癌落下的毛病,杨春风不管是在现代还是来到这里,夏天洗澡一般都用凉水,在现代是懒得烧水,来这里虽然有人伺候了,却还是习惯凉水。
杨春风慢慢的下水,从脚踝开始,慢慢往下沉,等整个人总算完全泡进了水里,趴在水池边长出一口气,凉爽的水温抚平了她多管闲事自己给自己惹的烦躁,趴在水池边闭着眼,静静的靠着。
俩婢女一脸担心的在池边站着,公主身体刚刚恢复,冷水怕是要洗出病来啊。
泡着更是容易侵染风寒!
杨春风泡得惬意。
俩婢女相互使了好几轮眼神,最后一个忍不住,终于开了口。
“公主,冷水沐浴伤……”
小婢女才说一半,就哽住了,目瞪口呆的看向门口。
“驸马,公主在沐浴,您不能进去……”
“驸马……”
来不及了。
侍卫不敢往里头追,小驸马蹦蹦哒哒的腿脚又特别快,婢女提着裙子撵也没来得及,跟着后头喊,声音都是比驸马后传到屋里的。
杨春风被冷水包裹,泡的正爽,听见声音一抬头,立刻头大如斗。
下意识想蜷缩起来遮一下,但是还没等她想好怎么个姿势蜷缩,哗啦一下,水池的水迎面飞起来糊了她一头一脸。
小驸马在池边拿了布巾,已经用非一般的速度跳下浴池,按着杨春风的后背,学着杨春风给他搓洗的样子,认真的搓了起来。
一群人蒙逼当场,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一时间满室只有布巾磨砂在后背的细小沙沙声,和浴池里小驸马卖力搓洗带动的哗哗水声。
后背火辣辣的疼,率先唤回杨春风被惊到天外的魂。
杨春风一把回手抓住小驸马的手。
另一手抹了把脸上的水,冲着池边目瞪口呆的几个婢女挥了挥,示意让她们先出去。
“想帮我可以。”杨春风无奈的说:“但是你得轻点。”
小驸马嘴边还油乎乎的,显然是刚吃完就急匆匆跑来“礼尚往来”了。
听了杨春风的话,乖乖的点了点头,果然手下轻了很多,杨春风趴在浴池边上,由着小驸马挠痒痒一样给她搓洗后背。
遮个屁呢。
人家孩子就是知恩图报,眼睛里根本没有男女之防。
杨春风闭着眼,脑浆子随着哗哗的水声乱晃,这一天尺度实在有点大,大的她不光一下午的功夫,把个小哥哥从上到下摸索个遍,这会更是毫不羞涩的在小哥哥面前赤条条的让人上手。
法克。
她有种她往后的生活怕是要鸡飞狗跳的预感。
杨春风头发都没洗,就擦干了穿上衣服,人的下线果然是可以不断降低的,她一个有时候尿尿嫌麻烦,不憋到劲不去放水的人,被小驸马折磨了一下午,这会看见人跳进水池子知道脱鞋,居然觉得挺欣慰……
轻车熟路把小驸马水湿的衣裳脱掉,给人穿上了婢女准备的衣服。
匆忙间置备,不是太好的料子,但是比下人灰扑扑的要好得多,小驸马身条比例很好,一身宝蓝色的锦袍上身,腰封一束,人看着立时就精神了不少。
杨春风牵着人到铜镜前,拿起梳子给小驸马束发,她脑袋整天都是婢女们鼓捣,冷不丁给别人弄,怎么整也梳不正,后来索性就平整了拉到,白玉冠一扣,中午还脏兮兮的小傻子,摇身一变,就成了俊秀逼人的小公子。
呃,就是发束的有点松散有点歪,不过人长的好就是占便宜,歪歪的看着有点萌不说,杨春风没抹发油,松散细碎的发丝散落在两鬓,丝丝落在眼尾的嫣红一线,道不尽的妖冶妩媚。
看的杨春风十分糟心。
长的也……太娘了。
小驸马被收拾的干干净净,杨春风叫了婢女来给她鼓捣头发,婢女进来的时候,小驸马正按着杨春风的脑袋用鼻子连闻带拱,一手还圈着杨春风的腰,场面十分的惹人误会。
婢女以为俩人在亲热,脚下一滑,定睛一看,杨春风面瘫着一张脸,手推人推不动,被大狗按着舔脸的小孩子一样,显得特别的无助。
小驸马收拾干净,实在是有点惊为天人,杨春风这壳子也是个实打实的美人胚子,俩人姿势虽然是不情愿,也太过暧昧,婢女羞红着脸,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我要梳头发了,你放开。”杨春风瘫着脸重复。
“好香~”小驸马说。
香个屁,根本头都没洗,折腾一天都是臭汗。
最后小驸马拱够了闻够了,放开了杨春风,婢女低着头给杨春风飞快的梳头,小驸马就紧贴着在旁边站着看,时不时还把脸伸到杨春风脑袋上的编花上贴着看,在十分认真的研究编发手法。
看的婢女手抖了好几次,把杨春风拽的龇牙咧嘴,忍不住说:“你能不能轻点,本公主这是一个活的人脑袋,不是颗大萝卜!”
第13章 在哪弄的
最后总算是磕磕绊绊的把头发鼓捣好,日头已经偏西,这一天真是把人累的够呛,杨春风好说歹说,让人领着小驸马又去吃甜点,自己也赶紧爬上床躺着。
还是趴着的感觉好啊!
杨春风这一下午折腾的够呛,自己给自己找活还是人生头一遭。
躺在床上身体空闲下来,脑子忍不住把今天的事仔细想来。这一想,还真给她后知后觉的想出了一身的冷汗。
今天偶然被小驸马牵扯起兴致,本来是打算当个宠物养着玩,却是到这会儿细思恐极了。
要是小驸马没有偶然跑来抢她的东西吃,她怕是过不了多久,就要被整治。
若是她猜测的没有错,摄政王应该这会已经知道了她府里的动静,她对小驸马突如其来的恻隐之心,这会反倒像是主动做给摄政王看了。
不过摄政王真要这么认为,却是好事一桩。
杨春风不是一个很有骨气很有节操的烈女,回想了记忆,摄政王权倾朝野,青春正浓,别管是扶持她还是扶持她的好妹妹,只要不谋朝篡位,她们就还有好日子过。
杨春风前世只是个死宅,没读过孙子兵法,甚至没好好的念过书,没出息,不懂拉拢也玩不来计谋,她好妹妹性子更是软,要论收拾阶下囚有一套,要论治理江山把持朝政,那是纯属抓瞎。
她们两姐妹现在的状况,是脑中无大计,心中无伟略,全靠着名正言顺坐着大位,摄政王功勋满身,党羽虬结,若是真心要反,也没人能拦得住。
杨春风今天这一番亲力亲为,无意间做出了向“恶势力”低头的架势,别管是不是亲的,摄政王肯把小驸马聘给她,就是盼着她死了小驸马好过上好日子,得知她没死还错待小驸马,整治她这个长公主是迟早的事。
并且这摄政王应当是极其不喜欢长公主的,否则也不会将圣旨上的她替换成龙春雪,这些日子她光顾着养病,也没想到小驸马会被下人苛待的事,还好今天撞上了,杨春风后脑勺磕了磕床铺,小家伙还真是她的吉祥物。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做好讨好的架势,若是摄政王无心造反,那她妹妹是女皇,她仍旧是跟着吃香喝辣的长公主。
往后再慢慢的积攒些钱财,若是摄政王哪天有了反心,她就带着龙春雪跑路,隐姓埋名,摄政王江山都夺了,总不至于对两个弱女子还要赶尽杀绝,她和龙春雪做一对平凡姐妹也能富贵到死。
什么宁死不屈,还是别扯犊子了。
气节那玩意她杨春风没有,就算龙春雪有,到时候她也能劝着人没有,这世界上除了生死都是小事,摄政王做了帝王不会残暴也不可能昏聩,她就更不用替黎民百姓操心了。
杨春风最是不喜欢想这些个破烂事。生平最讨厌复杂的事,对什么都提不起来兴致,只想做个米虫磕米磕到死。
但是今天小驸马的出现,可真是当头一棒,想到这里,杨春风马上一个打挺窜起来,等什么,晚膳赶紧弄点小驸马爱吃的东西,哄着人开心。
她真是鹤顶红喝傻了,小驸马先前被下人欺负成那样,竟然没一个摄政王府的人跟着,而她也是没想到这层,真是好他妈险啊!
她要不赶紧表个态,用不上多久她怕不是要死翘翘。
“驸马,公主在休息您不能进去,驸马……”
“是啊驸马……”
杨春风听着声就知道婢女肯定拦不住,侍卫还是不敢往她屋子里进,小驸马一身怪力,想进她屋子就一定能进得来。
只是杨春风看见小驸马的和婢女的情况,也忍不住愣了一下,继而“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小驸马两臂各挂了一个婢女,正在竭力的往后拉人,但是小驸马却丝毫不受影响的径直往屋里走着,俩婢女拽的脚都在地上出溜,“挂”在小驸马的身上脖粗脸红的竭力劝阻着。
正要找人呢,这就来了,她现在真是尽可能和小驸马黏糊在一起才是王道,别管是摄政王真的相信了她对小驸马没有恶意态度转变,还是以为她只是迫于形势低头,都是保命的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