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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春风宛如戏精上身,绘声绘色的将民间版大小姐和长工以及长工妻子的恩恩怨怨对小李大夫细数,见人越挑越高的眉头,心中更是得意,一炷香的时间,把自己给说成了一个圣母玛利亚和雷锋的结合体,杨春风吐沫横飞的在一个做好事不想留名的小高.潮上收了尾,见小李大夫冰霜脸不见,杵着桌子满脸兴味的看着她,暗自在心中给自己的演技点了三百六十五个赞,这事看来是成了。
“只是换个地方义诊?”小李大夫眼带笑意的看着杨春风问。
“嗯,只是换个地方义诊,不知道小李大夫方便不方便……”杨春风一脸乖巧的看着小李大夫。
“可以。”小李大夫慢慢的点头,用下巴指了指药桌上的一堆药包,“装到背篓里,我一会就去西街义诊。”说完低头执笔写药方。
杨春风终于松了一口长气,小李大夫搞定,等下让侍卫花点钱雇佣莲花姐姐的隔壁甲乙丙丁随便哪一个,装着好心扶莲花姐姐去把病看了,再静悄悄的给肖欢换一个好点的活计,这个忙帮的算是仁至义尽了。
杨春风赶紧颠颠的去装药包,整整齐齐的码放在背篓里,装药汁的小瓶子就塞在背篓和药包的缝隙,没一会非常完美的搞定,杨春风正要提着背篓给小李大夫验收下成果,突然发现她袖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了一条特别肥大的绿虫子,竟然比小绿一号还要大一号。
杨春风捏住肥胖绿虫子往下扯,小李大夫突然移形换影一般冲到她的面前,伴着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爆呵:“别动!”吓的杨春风手上一使劲,把虫子中间捏了一个坑,差点就把虫子捏爆。
小李大夫盯着杨春风捏着虫子的手额角青筋都憋出来了,表情狰狞的不像是杨春风正在抓一条虫子,而像是她正在吃一条虫子。
杨春风有点尴尬,“这个……”杨春风捏着胖乎乎的虫子递到小李大夫的眼前,“是你养的啊,呵呵呵……我也有一个,比这个小点。”
小李大夫没说话,片刻后恢复了冷峻的表情,捏着杨春风的手腕,小心翼翼的把绿虫子接过来,装进一个小瓷罐子里,眼神不停的在杨春风身上上三路下三路的划拉,看的杨春风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尬笑着“呵呵呵”,“那个,小李大夫,我就先……”杨春风指了指门外,“先走了哈。”
说着飞快的顺着门缝跐溜一下钻了出去,同时把面纱又扯着盖在脸上,快速的爬上等在门口的马车,指挥着侍卫赶紧走。
她总觉得小李大夫有点不对劲,年轻轻的自称老夫不说,看人的眼神跟她家驸马爷看糖糕似的,杨春风甩了甩脑袋,捶了捶发酸的手臂,那跟她也没什么关系,反正她帮完肖欢这个忙,以后也不会和这个大夫有任何的交集。
马车转到街角的时候,杨春风叫侍卫停车,跳下车走到卖糖糕的小店,给小驸马挑糖糕,才捏起一块,突然被一股大力冲的直接趴在木案上,一把按碎了人家好几块绿豆糕。
杨春风支起身子刚要骂娘,腰间越勒越紧的手臂,和后脑勺上拱来拱去的鼻子,让她楞了下,随着一声“阿姐~~”,杨春风整个后脊骨都酥了,膝盖不听使唤,差点当街跪地上,眼睛左右飘忽了下,面纱下的嘴角,先是紧紧的抿住,后抑制不住的开始上扬。
“操……”杨春风面纱下龇着小白牙,小声嘀咕,“捂成这样你都能认出来……”
杨春风冲目瞪口呆的卖糕点小老板抱歉的笑笑,指着被她按碎的绿豆糕,“这些我都会付钱的。”
然后回身想问问小驸马怎么找来了,却惊见满大街来往行人摆摊商贩,个个看耍猴一样的看着她和小驸马,香姑也气喘吁吁的带着一大群婢女追上来,欲言又止的看着杨春风,杨春风直觉要操蛋,僵着脖子咔咔咔的看向正抱着她乱蹭的小驸马,只一眼,登时吼出了猪叫声,“我操!你怎么这样就跑出来了?!”
小驸马披散着一头墨泼的青丝,碎发在微风中勾缠着嫣红的眼尾,浑身上下只穿了一套中衣,衣襟的带子还系错了,初冬晌午也并不温暖的空气中,裸.露着一大片白皙的胸膛,粉嫩的脚趾直接踩在脏污冰冷地上,双颊染粉,因为跑的太急而微张着嫩红的双唇喘息,活像是一个来不及穿衣服,就追着没付钱的恩客跑出来的小倌。
“赶紧上车!”杨春风推搡着人上了马车,命香姑给卖糕点的小老板赔了钱,赶紧让侍卫驾着马车回府。
杨春风把铺在马车上的软垫扯起来披在小驸马的身上,搓着人冻的冰凉的脸蛋,无奈的亲了亲驸马爷的额头,将人脑袋搂在怀里,叹到,“我的小祖宗,你这又是作的什么妖……”
第38章 说你想我了
小驸马这一路上表现的十分粘人, 虽然杨春风平时在家的时候小驸马也粘,但是今天粘的尤其厉害,搂着杨春风阿姐阿姐拐着九曲十八弯的调子, 叫的杨春风整个人云山雾罩手指甲无意识“嘎吱嘎吱”的挠着马车车壁, 她错觉自己已经软成了一滩无孔不入的水,滴滴答答顺着马车缝隙流了一路。
马车走了一会, 杨春风被小驸马按在怀里啃脸蛋啃的几乎精神失常,精神一失常, 就容易干出不正常的事, 于是杨春风憋了半天还是没憋住, 捏着小驸马软趴趴的耳朵问,“你是不是,想我了?”
杨春风问完一颗心掉在嗓子眼火烧火燎, 然而她等了半天,小驸马一点反应都没有,只卷着她的头发玩。
心像烧红的烙铁被扔进凉水里,杨春风四肢瘫软的状态随着她一颗烧红的心脏, 在冷水中“刺啦”一声,快速恢复了力气,靠着车壁把小驸马揪起来仍在一边不理人。
小驸马瞪着一汪清泉般双眼无措的看向杨春风, 杨春风噘嘴又抿唇,抿唇再咬唇,憋的自己脸都通红,还是垂死挣扎一样问了一句, “你到底想没想我?从早上到现在,你有没有想阿姐?”
小驸马神情越发的迷茫,看着杨春风变得越来越狰狞的神色,不安的往前蹭了蹭,伸出手想抱人,被杨春风一个凶狠的眼神可怜巴巴的盯在原地没敢动。
“狼崽子!”杨春风瞪着眼睛骂人,“真是白疼你了,担心你一上午你连想都没想我。”
杨春风说完就把小窗户开了个缝隙枕着车壁闭着眼吹冷风,小驸马被杨春风凶的巴巴蹲坐在马车裹着个软垫,几次想伸手,都被杨春风斜眼一看缩了回去。
实际上杨春风冷风一吹,人就清醒过来了,她真是脑子塌坑了,小驸马心智不全,她硬逼问个小傻子想不想她,这种行为也属于神经病的范畴,正常人都干不出来这样的事。
见小驸马巴巴看着她的样子,又想笑又无端端觉得不知道怎么心里就幽幽的犯酸,纠结了一会,实在想不明白,最后将自己突如其来的情绪,归结为第一次和自己从小伺候到大的“儿子”分开,相聚后却没得到“儿子”倾诉思念的老妈子,杨春风靠着车壁深深吸了口小窗子吹进来的冰冷空气,闭着眼摇了摇头,真是不知道她连个爷们都没有过,就超前体会了这种养儿子的辛酸,是该哭还是该笑。
小驸马绷了半天实在是绷不住了,蹭到杨春风的跟前,小心翼翼的搂上人,把软垫往杨春风的身上拢了拢。
“啧,”杨春风啧了一声,顺着小驸马的劲贴在小驸马的怀里,头靠在小驸马的肩膀上,侧头捏了下小驸马的耳朵,“说,”杨春风对着小驸马的耳朵命令,“说你想我了。”
小驸马搂着杨春风紧了紧,半天叫了声“阿姐~”但还是没说想她,杨春风撇了撇嘴,没再逼着人说,手环过小驸马的脖子,闭着眼贴着小驸马的耳朵小声嘟囔,“可我想你了,整个上午都在想你,想你有没有吃好穿好……”
“你是不是不知道想一个人是什么意思?”杨春风搂紧小驸马,伸腿骑到人的大腿上盘住小驸马的腰,“阿姐告诉你,”杨春风嘴唇贴着小驸马的耳朵,“就是你看不见她……”杨春风把手顺着小驸马的肩膀向下滑到心口停住,“这里面,会难受。”
“还会想看见她,抱着她,亲亲她,和她一起吃糕点,一起睡觉……”杨春风对着小驸马的耳朵轻轻笑了下,“再往下就少儿不宜了。”杨春风含着小驸马的耳朵咬了咬,“你那点智商也听不懂……啧啧啧。”
两人贴着抱着卷在软垫里静静的闭眼相依,没一会就回到府门口,有婢女直接抱着小驸马衣裳靴子等在门口,看这架势小驸马早上没见着她,闹的应该是挺严重。杨春风接过婢女手里的衣物,在马车里给小驸马穿戴整齐,领着人往府里走的时候,嘴角渐渐止不住上扬。
她真是笨,小驸马见她不在就闹着要找她,还只穿了中衣就跑出去,大街上只看了一个蒙面的背影就能认出她,这怎么可能不是想她?只是不会表达而已啊。
啧啧啧。
思念在心口难开什么的,果然适合我们驸马爷骚气外形。
杨春风抓着小驸马的手,没走几步路小学生一样颠起来了,没走几步又把小驸马的手指头拽到嘴边挨着个的轻轻啃指尖,活像个精神病院刚跑出来的重症病人。
俩人刚走到门口,一个火红身影飞快的从屋里窜了出来,扑到杨春风的身上。
杨春风被扑的往后一趔趄,撞到了小驸马的怀里,小驸马面瘫着一张小脸,搂住杨春风的腰,脚步稳稳的站定,撑住了两个人的冲力。
“阿姐我想死你了!”龙春雪紧紧搂着杨春风的脖子,还原地蹦了两下。
“小雪,”杨春风摸了摸龙春雪的脑袋,被勒的要上不来气,把人手臂从脖子上撕下来揉了揉脸蛋,“哎呦,怎么感觉胖乎了不少……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杨春风捧着龙春雪嫩白的小脸蛋,亲昵的拍了拍,“老家伙今天怎么放你出来了?”
“别跟我提那个老东西!”龙春雪小嘴一撇,把小驸马环在杨春风腰间的手臂扯开使劲甩掉,自己抱上去,头放在杨春风的肩膀,对着小驸马瞪眼睛吐舌头。
眼看着小驸马面无表情一把薅住了龙春雪的头发,手臂蓄力,下一个动作就是甩出去,杨春风赶紧按住小驸马的手,掰着人手指,把疼的龇牙咧嘴的龙春雪解救出来。
不轻不重的拍了把小驸马的手腕,“这天底下也就你敢薅女皇陛下的头发!”
小驸马和龙春雪两个人,这才一见面就掐上,龙春雪发髻都被薅歪了,还撅鼻子瞪眼睛的冲着小驸马做鬼脸,杨春风无奈横在俩人中间,一手牵着一个,“进屋进屋,外头冷。”
三人开门往屋里进,杨春风赶紧吩咐婢女把小驸马的小零食都端上来,防止俩人再掐,还是先转移下小驸马的战斗力。
温暖的室内隔绝了外头的清寒,三人冷热气一冲,齐齐在门口打了个哆嗦,杨春风和龙春雪对视一眼忍不住笑了,小驸马瘫着一张脸,看了看她俩。
“不会笑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龙春雪发现了新大陆一样,隔着杨春风抻着脖子对小驸马哈哈大笑,杨春风十分无语,扯着龙春雪就往桌边上按,“你再这样,我都怀疑你俩到底谁是傻子了……”
龙春雪自以为戏弄到了人,笑呵呵的坐在了桌边,婢女把糕点零食摆了一桌子,又沏上一壶热茶,这才退出去将门关上。
杨春风给两人一人倒了杯茶,自己也倒了杯握着手里,这才笑眯眯的问龙春雪,“老家伙今天怎么肯放你出来了?”
龙春雪正和小驸马抢一块点心,眼看都捏的不能吃了,杨春风“啪啪”一人手上打了一下,龙春雪这才放了手,点心被小驸马飞快的塞进嘴里。
一提起摄政王,龙春雪嘴撅的老高,愤愤的说:“那老家伙最近不知道抽了什么风,”龙春雪端起热茶喝了一口,烫的直抽气,“天天给偶找来这个尚书辣太尉家的公子见面。”
龙春雪飞快的从小驸马手里抢下一块糕点塞嘴里,鼓着含在一边腮帮子,杨春风马上塞了一块一样进小驸马的嘴里,这才按下小驸马要去人嘴里抠点心的手。
“说是要给我选侍君,选君后。”龙春雪鼓囊腮帮子嚼嚼嚼,表情崩溃的看着杨春风,含糊不清的说,“可偶才十漏。”
杨春风揶揄的看着龙春雪,“过年就十七了,不小了。”
龙春雪把嘴里的咽进去,吸溜了一小口茶水,小声的嘟囔,“我不想找这么早,我还小呢……”
“你是没有喜欢的吧?”杨春风手杵着桌子,支着下巴,“来来来,你给阿姐说说,那老家伙都给你找了什么样的公子相看。”
龙春雪噘嘴不吭声。
“大臣家的,从小当成侍君养,总不至于太差,见了几个了?”杨春风扒拉龙春雪微微泛红的小脸蛋,“一个也没喜欢的?”
龙春雪又拿了一小块点心啃着,抬着水汪汪的眼睛瞅着杨春风,“看着都太小了……”
“哎呦,我的小妹妹儿,你还当你自己多大呢?”杨春风兴味盎然,“怎么个小法?”说着指着小驸马,“比他看着还嫩吗?”
龙春雪嫌弃的看了看小驸马,“那倒没有……”
“他今年十七岁,”杨春风勾着小驸马的下巴,转向龙春雪,“你今年十六,看着比他还大的话,那不是正好吗?”杨春风说。
龙春雪吭吭哧哧,又吸溜了一口茶水,羞涩娇嗔的瞅着杨春风,“阿姐,我喜欢大一点的……”
“哎呦,哈哈哈。”杨春风捂着嘴笑起来了,半晌又“嘿嘿嘿”的勾着龙春雪的脖子,“那你就跟那老家伙说啊!”
杨春风端正起脸色,眉目高傲的看向虚空。
“朕不喜欢这些大臣之子,年纪都太小了,给朕直接找几个大臣来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哈哈哈哈嗝嗝”
“阿姐!”龙春雪红着脸跺脚。
杨春风憋住笑,捏了捏龙春雪的鼻子,“你是女皇,不喜欢就让那老家伙给你换,”杨春风说,“他天天都看着你见公子哥?在旁边站着?”
龙春雪小脸蔫蔫的耷拉下来,“没有啊,”龙春雪轻轻叹了一口气。
“那老东西已经称病好几日不见人影了。”
第39章 我听阿姐的
摄·老东西·政王这几天都在捂着被子呼呼大睡, 这是他能想出来唯一疏解心中酸痛难忍的办法,前些年行军打仗,再险的地形, 再敌众我寡的局面, 哪怕是被流箭重伤垂死,他都从没生过退意, 大不了拼死,大不了一死。
可是现在哽的他要死不活的事, 不凶不险却连命都没得拼, 是个无解的死局。
对那个看似娇娇柔柔的小不点, 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场合生出了妄念的枝桠,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三十多年,头一回情动,却是动在了他哪怕触手可得,却根本不能碰的人身上。
不是没想过独占, 他手握整个国家大半的兵力权柄,大可以直接挟持强迫,让那个动辄两眼水汪汪, 偶尔还会冒出小刺,刺的人又痛又痒的小娇花,只为他一个人绽放。
可是不行,哪怕他什么都不顾, 甚至甘愿百年后遭致万民唾骂,他也不能。
摄政王咬牙暴躁的翻了个身,年纪差的太他妈多了,他自己都嫌弃自己老,小丫头更是背地里叫他老东西,他连自荐枕席,做个没名没份的侍君,自己都嫌嚼不动。
女皇已经到了可以孕养皇子的年纪,他生撕活剥一样难受,也要亲自咬牙给寻摸侍君,往自己喜欢的女人床让送人,这感觉实在比穿胸箭还刺激,喝酒撒疯都没法逃避,只有睡着了能短暂的逃避个一时三刻。
摄政王找太医开了安神汤,告病在家,自己加了量一天三顿喝着,捂着个大被躺着睡的自己头疼欲裂,每日巴巴的盼着宫里来消息,女皇又在他的安排下见了哪家公子,看了几眼,有没有笑,喜不喜欢。
自己操刀剜心一样,听一遍就鲜血淋漓,听一次就肝肠寸断。
若是今天的公子没看上,他会先窃喜,就像准备好要死,闸刀却卡在了脖子顶上,但是“刀”时时刻刻悬在脖子上的滋味更加不好受,吓的他天天茶饭不思,精神萎靡,没几天,就嗖嗖瘦了好几圈,瘫在床上胡子拉碴,俩眼通红,指甲挠墙都挠劈了好几个。
今天来宫里来人报,女皇根本没见公子,跑出皇宫去长公主府了,摄政王听了后和前几天一样,松口气的同时,又被卡在嗓子眼的心,噎的不上不下,直翻白眼。
然而把摄政王折磨的半死不活的娇花陛下,此刻却正在两眼冒光的听她的好长姐给出主意。
“你说你喜欢大你特别多的?”杨春风脸色有点难以言喻,她这个妹妹嫩的一掐都能冒出水的模样,竟然是个喜欢大叔的小萝莉?
龙春雪羞涩的点点头。
“那你……”杨春风无语道,“怎么知道你自己喜欢年纪大的?”杨春风桌子底下,捏着小驸马修长的手指,“有参照人物吗?你天天身边哪有年纪大……我的天啊小妹妹,你不会天天早朝,看上哪位大臣了吧?”
杨春风松开小驸马的手,改为抓着龙春雪的手,一脸惨不忍睹道:“朝臣年纪确实够大,可但凡官居高位像点样的,哪个不是妻妾成群,”杨春风抹了把脸,操蛋的晃了晃龙春雪的手,“你可别想不开啊,那都几手货了……”
龙春雪急道,“我没看上有妻妾的朝臣……”
杨春风松一口气,松开龙春雪的手,又伸到桌子底下,捉住小驸马手指把玩。
“不是朝臣就好,”杨春风说,“不过没有家室又年纪大的,除非是在大臣家中的庶子堆里扒拉,女皇的侍君不得由民间所处出规矩,”杨春风说,“侍君以后有可能做君后,为你分担政务,你弄个啥也不懂的做个侍君可以,君后还是要从从小培养出来的那堆里头选。”
龙春雪眼神黯淡,又撅着嘴不吭声了。
杨春风“啧”了声,一手捏鼓小驸马的手指,一手摸了摸龙春雪的头发,“你可以选一个德才兼备的做君后人选,嫌弃他小就先放身边养着,”杨春风说,“然后再让老家伙给你寻摸年纪大的对你胃口的收为侍君。”
“这样不就两全其美了么。”杨春风说,“那么多备选可以扒拉着挑,不是挺好,你慢慢挑呗……”
杨春风想到她自己悲催的经历,拢共就摸过一回小手,这都两笔分手费送出去了,邱云还好,不矫情直接给就行了,原身遗留的问题才闹腾,给钱都不敢明着给,也不知道小李大夫义诊那莲花姐姐去没去,派侍卫给肖欢活动的工作怎么样了……
“阿姐,”龙春雪眼泪汪汪,“都怪我,要不是我抢了阿姐的……”
杨春风一见龙春雪这个德行,就知道她又要提起皇位的事,她天天听说龙春雪被抓着吭哧吭哧批奏折,尿个尿都有人跟着,来她这一趟,还得趁着摄政王告病,一会还要赶回去挑灯夜战,说不定还要抽出吃饭睡觉的时间,把摄政王安排的公子见了。
搞个对象要在朝臣给准备的“流水线”上挑,要真的皇位给她做,她被压榨成这样,肯定只能有两个选择,卷款潜逃,要么再来一瓶鹤顶红。
“雪啊!”杨春风没想好怎么转移话题,只好选择一惊一乍,“我想好你怎么办了!”
龙春雪马上要挤出来的眼泪,被杨春风一喊,悬在睫毛上晃悠,抽了抽鼻子,啪嗒掉桌上,哭唧唧的问,“怎么办?”
杨春风伸手给抹了一把,开始急中生智胡言乱语:“你就找老家伙给你寻摸年纪大的,”杨春风说,“他要是不办事……”
杨春风皱眉使劲编,“你……你就召他侍寝!他年纪也够大,至今也未娶妻哈哈哈哈哈哈哈”杨春风说着自己憋不住笑了,“吓不死他个老家伙……”
杨春风想象了一下摄政王接到召寝手谕,被吓的“花容失色”的德行,笑着又扯道,“雪啊,你要是把摄政王睡了,以后咱姐俩就高枕无忧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呵呵呵呵咳咳咳咳”杨春风笑的低头直咳嗽,错过了龙春雪眼中一瞬间爆发出的摄人亮光。
“真的可以吗?”龙春雪满脸羞涩不见,俩眼像摘了两颗星星按上了一样。
“可以的,”杨春风龇着牙笑嘻嘻,“你可以试试。他不是号称忠君爱国吗?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要他侍寝……”杨春风“啪”的拍了下桌子,笑的一脸鸡贼,“他敢不从!”
龙春雪“嗯嗯嗯”的狂点头,“我听阿姐的。”
杨春风绷不住又笑了,叹口气摸了摸龙春雪的脑袋,“阿姐逗你玩的,那老家伙嚼都嚼不动,”杨春风又掐了把龙春雪的脸蛋,“阿姐可舍不得将这么水嫩的娇花,插在牛粪上……”
“没喜欢的就慢慢挑。”杨春风正色说,“缘分该来总会来的,别急。”
龙春雪还是“嗯嗯嗯嗯”的点头,特别乖巧的样子,“阿姐说的对。”是要试一试的。
没待到晚膳,龙春雪就开始坐立不安,老是愣愣的走神,连小驸马的茬都不找了,没一会就急匆匆的走了,杨春风送人上了马车,还忍不住心疼了一下,肯定又是回去处理政事,说来也是笑话,整个皇城私下里谁人不道摄政王挟天子以令诸侯。
但是那个老家伙挂着名,却是轻易不插手政事,龙春雪几次苦着脸和她说,摄政王无论什么裁决都要问过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她拍板定论,奏折无论呈上来多少,都会一一翻阅,还会亲手给龙春雪归类,却从不动笔帮她。
一开始杨春风觉得摄政王是存心难为龙春雪,奏折很多地方小事,可以由六部代理,却被摄政王全都弄到宫里,名头是要女皇熟知民间疾苦。
现在杨春风虽然还是有点拿不准摄政王是存心为难龙春雪,还是真在手把手的教她执掌江山,可自古以来但凡奸佞心怀不轨,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揽权,摄政王几月以来这番做法,杨春风可以断定,至少目前来说摄政王肯定是无心篡位的。
无心篡位好啊,杨春风目送龙春雪的马车远去,抽了抽鼻子,抽了一胸腔的冷气,拽着小驸马毫无形象的提着裙子往屋里跑,太他妈冷了。
摄政王别说是篡位,他现在都有点生无可恋,征战沙场半辈子,落得一身功勋和沉珂暗伤,好容易喜欢个小不点,还只能看不能碰。
想想暗搓搓的将奏折积攒成山,将小不点整日困在宫里和他日日相对的每一天,摄政王又是甜蜜的冒泡又是心哽的发疼,等以后小不点有了君后,就不需要他再陪着处理政事,到那个时候,他想见人一面,就只能在早朝上或者宫中夜宴群臣的时候才能远远看上一眼,可怎么够啊!
还不如上战场。等小不点有了君后,他就自请上战场,年年月月为她开疆拓土,这该是他最好的退路,否者留在皇城,日复一日的妒忌早晚会腐蚀掉他的自制力,到时候要是干出什么追悔莫及的事,他倒不如横尸战场来的痛快。
摄政王夜里躺在床上,一腔波澜壮阔的为国为心悦的人徇死之心,在胸腔来回激荡,嘴里咬着被角,脚在被窝里乱蹬。
正这时候窗户被人哐当一声破开,黑夜中快的不可思议的影子飞快窜上摄政王的床铺。一把掀开了摄政王的被子,差点崩掉了摄政王咬着被角的门牙。
“华玉淑,”来人声音和破裂窗扇吹进来的冷风一样的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