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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姐还是笑的十分揶揄的看着她,倒是邱云接话了,“那是小李大夫义诊,每天两个时辰,其余的时间都不在,很不好碰的,所以等的人特别多。”
“义诊?这么好?”
“是撒,是个好人,生的俊,心眼还好使,从不收钱哒,”小姐姐叹口气,“就是不出诊,给多少钱都不去,得罪了不少人。”
杨春风垫着脚往那边屋子里看了一眼,距离有点远看不太清楚,那人正提着笔应该是在给旁边的老者写药房,虽然看不出小姐姐说的俊,但一抹素淡的青衫,侧头听老者说话的样子,显得十分的温柔。
第35章 好听的要人命
最后到底还是弄了一块生肉回去, 杨春风哭笑不得,小姐姐给切了块后腿上的瘦肉,还没收钱, 杨春风挺不好意思的, 但小祖宗上来拧劲,杨春风也没办法。
提着一堆小零食, 另一手勾着小驸马的腰,小驸马提着一块肉, 才走没几步, 杨春风一眼没照顾到, 就发现小驸马不知道啥时候把肉从提着改了抱着,好好的红夹袄,袖子前襟蹭的全是猪油, 这个没有碧浪雕牌蓝月亮的古代,这才穿了一天的衣裳蹭上这么大片的油渍妥妥是废了。
“你……”杨春风刚想说让小驸马把肉给她拿着,但是转念一想左右衣裳也废了,就让小驸马抱着吧。
两人出了这条街, 就上了马车,马车里小驸马一直抱着那块肉,杨春风怎么劝让他放一边都不干, 杨春风其实是打算午膳在外头吃,带着小驸马奢侈奢侈下馆子去的,但是小驸马这个样,肯定是不成, 只能回府里了。
回到府里的时候,杨春风率先跳下马车,车里的零食都是婢女们拿出来,小驸马执着的抱着那块肉,被杨春风截在门口好说歹说了半天,才将肉交给婢女。
“中午就吃它,”杨春风拎着油快被小驸马蹭差不多的肉,“用它多做点花样吧,我们驸马爷死活看上的一块肉……”杨春风掐着小驸马的脸蛋转了半圈,“肯定特好吃……”
杨春风扯着小驸马的油乎乎的手往屋里走,给人洗手换衣服,走两步回头冲着婢女做口型,好好洗洗。
火龙把屋子里烘的暖呼呼,俩人溜达了其实没多久,但架不住天一冷就总也不动,冷不丁这么一动,还真有点累,杨春风也换了一身宽松的衣裳,颜色是十分上不了台面的鸭屎绿,啥花样没有,以舒服为主,小驸马身上的也和她同款,杨春风特地命人放宽了尺码做的,就为了在家里穿的舒服。
俩人出去总共也没多久,这会吃午膳还有点早,杨春风瘫在火龙上闭着眼迷糊,小驸马跑到窗台上看了半天的矮松,又扒开床头的布袋子鼓捣了会红豆眼,在她身边停下的时候,杨春风直觉要操蛋,翻身就想跑,翻一半没翻过去,小驸马大长腿一跨,骑在杨春风的身上。
“哎呦唉……你别坐那么实,骨盆都他妈压碎了……”杨春飞让小驸马给坐的直吭哧,“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啥体格子。”
小驸马两只手都顺着衣裳底下钻进来的时候,杨春风飞快的用手按了下,但很快自暴自弃了,早上车里都让摸了,这会肯定是找不回场子了,这就跟头一次心一软,让小驸马进她屋睡觉是一样一样一样的,面对她亲手承包的小智障,她除了不停的割地赔款丧权辱国之外,只能言听计从为奴为婢。
杨春风眯眼看着虚虚坐她身上,手在她衣服底下连捏带揉还一脸认真的小驸马,哭笑不得的揪了揪小驸马的耳朵,“驸马爷……”杨春风说,“您尺度越来越大了啊。”
小驸马好奇归好奇,鼓捣一会就撒手了,从杨春风的身上下来,坐在杨春风的脑袋边,拽着杨春风的脑袋在直接一扯,把人脑袋扯着枕在他的大腿上。
“妈呀!头发!”杨春风整个身体的重量被小驸马只拽着一个脑袋拖行,掉是掉不了,关键她身底下还压着头发呢,头皮差点给她扯下来,头被小驸马搁在大腿上,杨春风转过头照着小驸马的大腿就是一口实在的,咬上的一瞬间,杨春风冷汗都下来了,要被自己蠢哭了,小驸马要是一个激灵直接站起来跑了,把她甩下去,她不一头磕死地上也能磕个脑震荡。
不过小驸马总是让她意外的,像那次勒住惊马,像她病的时候细致的照顾,关键的时候总是靠谱,小驸马被她咬在大腿的软肉,杨春风都感觉到他疼的一哆嗦,但却没像杨春风想的那样站起来,抬了一下身子又坐下了。
杨春风松了口,赶紧伸手给人揉了揉,小驸马面无表情的低头看她,温热的气息都喷在她的脑门,两人视线保持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交汇,小驸马清澈的瞳孔,倒映出杨春风迷茫的神色,杨春风攥紧了手指,控制住自己突然冒出来想勾小驸马脖子的欲望,勾人脖子……干什么?
想再近一点……还不够近么?
要干什么?
神经病了吗?!
最后杨春风把脸往小驸马的腰上埋过去,一手勾着小驸马的腰闭上眼睛。
脑子乱哄哄的,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睡着没有,感觉没隔多久,婢女就就来叫两人用午膳,午膳肉的花样果然不少,每样的量不算大,杨春风吃了点青菜炒肉,端着碗目瞪口呆的看着小驸马风卷残云,把肉都吃的基本没剩什么,上午邱云家的小姐姐给切的那块肉,怎么也得有个二三斤的样子……
杨春风忍不住计算了一下要豢养一个小智障一辈子的成本,零食不断的情况下,每顿三碗米饭打底,菜不计,顺口就干光,不顺口就泡汤。
她怕是还要想办法划拉点钱才行啊,想起那些小说和电视剧里,穿越的小姐姐小妹妹们,不管干什么买卖都能风生水起富可敌国,可她貌似没什么专长啊……
用过午膳,两人互相拉扯着在外头艰难的转了转,打算消消食,没一会就又钻回了屋子里,吃完饭血糖就高,屋子里再暖乎乎的,没一会俩人相互看着都抬不起眼皮,此起彼伏的对着打哈欠,实在挺不住俩人就默默的滚床上,睡午觉。
杨春风倒是没睡一会就醒了,小驸马睡的白花花一片,杨春风瞅一眼嘴角抽搐了半天,什么见鬼的毛病,睡觉就要脱光溜溜,要是没铺这个火龙,俩大馒头带鸡蛋都给冻掉他。
下午的时候她派去跟着肖欢的侍卫回来了,带回来的消息果然和杨春风猜想的差不多,甚至比杨春风想的还要差些。
肖欢在家中不是长子也不是幼子,丢了御前侍卫的职位之后,就和家里分了家,他那朵莲花夫人家里更不富裕,两人过的颇为凄惨,肖欢从前是御前侍卫,按理说武艺不错,但是和长公主闹出的那事,被下狱又被放出来,整个皇城皆知,谁知道哪天又会闹出什么别的事,没人愿意用这样一个人,肖欢找不到好的活计,最后只能凭着一把子力气,去码头扛货。
可是扛货的钱也没那么好挣,人家船上都带着固定扛货的老伙计,苦累的活才会找临时工,给的又不多,还一堆人抢,肖欢一天下来挣的钱,勉强能维持度日,但家里的娇花夫人一病,就马上抓瞎,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亲戚那借不到钱,眼看着小风寒拖成了大病,肖欢几乎是走投无路,这才有当街下跪的一出。
杨春风还纳闷不是有义诊,没钱可以去那个什么小李大夫哪里排队,怎么还非拖着不可,结果侍卫告诉她,小李大夫常常神出鬼没,说不上什么时候开诊,又什么时候结束,不收钱,但也不出诊,山上采药,采来多少免费发出去多少,发完了也就结束义诊,肖欢听说带夫人去过两次,都没赶上,还耽误了两天工,差点被码头辞退。
杨春风听着都犯愁,钱肯定不能直接给,顶多找人给肖欢在码头弄个好活干,还不能让人知道,但是那又解不了燃眉之急,现在首要的事是给莲花小姐姐想办法把病治好。
杨春风挥手把侍卫打发下去,让他找人给肖欢弄个钱多点别太苦的活,侍卫领命临出门,杨春风又忍不住叮嘱了一句,“做的别太显眼,别让肖欢发现。”
侍卫推门刚要走,又被杨春风薅住了脖领子,“你刚才是不是翻白眼了?”
侍卫长的五大三粗,肥头大耳,被杨春风薅住衣服,还得弯腰配合杨春风的小个子,被杨春风抓包后,粗声粗气的辩解,“我没有!”
“你没有?刚才你看本公主那一眼,黑眼仁没都了,你当本公主瞎的?!”
侍卫憋红这一张猪头脸,还是强辩道,“我,没,没有!”但是底气明显不怎么足,杨春风照着人脑袋抽了一巴掌,也没再计较,挥手命人出去了。
她当然知道侍卫为什么翻白眼,原身和肖欢的事整个皇城都知道,原身遗留下来的侍卫婢女,肯定知道的更清楚,这是还以为她对肖欢余情未了呢。
杨春风撇了撇嘴,肖欢的工作好办,但是莲花姐姐的病……杨春风绕着屋子转了好几圈,回到里屋摸了摸小绿一号做成的茧,又坐在床边一边思考一边把小驸马的白花花盖上,把红豆眼拽出来抻着玩,还试着打了个蝴蝶结,但是长度不够,最后系了个死扣,扔布袋子里。
不能雇人莫名其妙的去看病,还不能直接给钱,那她只能也学着那个小李大夫整个人义诊,让莲花自己跑去看。
但是寻常的大夫,看病不往死了要钱都不错了,谁还能抽风去义诊,突然弄出一个小李大夫以外的,以莲花姐姐还能提前砸冰窟窿跳的智商,肯定是要遭怀疑的。
杨春风只想静悄悄的帮一把,就这一把,要是没见到就算了,好死不死的谁让她碰见肖欢当街下跪了,到底那曾经是原身喜欢到去死的爷们,落到这一步她也有份,可杨春风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也不想让人误会她余情未了。
要不还是……她派人去找找小李大夫,让人换个地方义诊?或者她自己去……“唉呀妈呀!”
杨春风被突然搂上她腰的手臂吓了一跳,小驸马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搂着她的腰,光溜溜的身体严丝合缝的贴上她的后背,头枕着她的肩膀,两腿直接从她两边伸出来,白花花的耷拉在床沿。
“阿姐~~~”小驸马含含糊糊百转千回的调子,就在她耳边,带着将醒未醒的鼻音。
好听的要人命。
夭寿了。
杨春风发誓自己用尽了全身的洪荒之力来压制,还是没压制住作孽的小爪爪,摸上贴在她身侧的长腿。
真是……太他妈白了。
第36章 无敌变形包
杨春风被搂着脖子, 耳边全是小驸马粘糊糊叫阿姐的声音,她的指尖不由她自己控制的游走在小驸马修长的大腿,那种介于男孩子和男人之间, 只在小腿处分布着稀疏的体毛, 整个大腿一片光滑。
杨春风摸了几把,叹了口气, 这世界上果然没人不爱好颜色,即使知道皮下三寸皆白骨, 可这皮上三寸要是都生成这副模样, 任是多高的自制力也枉然呐。
她飞快原谅了自己一时的失控, 谁叫她只是个肉体凡胎,自制力战五渣的废呢,何况自己养的小傻瓜, 摸两把腿而已。不犯罪的,不犯罪。
杨春风抬手摩挲了下小驸马搂在她脖子上的手臂,用侧脸蹭了蹭小驸马的侧脸,“醒了就起来吧, 屋子里再暖和,你也不能晾白条啊。”
小驸马还是搂着杨春风不放手,亲昵的用鼻尖在杨春风的脖颈发间耳后到处乱拱, 当然两只手也没闲着,顺着杨春风的腰向上,两个小包包在小驸马的手里已然化身无敌变形包。
杨春风刚刚那一瞬间失控的行为早已经过去,此刻黑着脸, 满脑子上窜下跳拉屎撒尿的草泥马在尽情的翻滚,她要不是知道小驸马真的是个傻子,这种在任何人看来都属于侵犯范围的过份的行为,也只是单纯的表达亲昵,她都要以为这是个色.情狂,还他妈是个老手!
好在小驸马一会就放手,手虚虚环着杨春风的腰,头搁在杨春风的肩头惬意闭着眼。
“过瘾了吧,驸马爷,”杨春风呲着牙抬手在小驸马的脑袋上弹了一个脑袋嘣,“赶紧穿衣服!”
最后小驸马的衣服还是杨春风给穿的,由于这都下午了,眼看就到晚上,杨春风把里衣和里裤都给省略了,直接空挡夹袄夹裤,穿好衣裳俩人去外间,桌子上摆着两人早上买回来的小零食,小驸马伸手就拿,被杨春风硬揪着耳朵去洗了手,这才回到桌边开吃。
小驸马吃的俩眼都眯一起了,杨春风倒是吃的心不在焉,捡着小驸马啃一口觉得不好吃扔一边半拉的慢慢吃着,还想着怎么请那个小李大夫换个义诊的地方,实际上她对那白莲姐姐真是死活无所谓,只是肖欢情重,当街下跪也是为白莲,杨春风想帮肖欢,自然也只能想办法解决白莲姐姐的病。
小李大夫据说从不出诊得罪了不少人,听起来就好吊的样子,怕是不好请动,杨春风打算找个时间去碰碰运气,要是不行……花钱雇大夫肯定特别多的钱,杨春风捏了捏她家大胃王驸马爷的粉嫩耳朵,花钱实在是太犯不上了,雇佣大夫义诊的钱,能治好几个偶感风寒了,她还要养“娃子”一辈子,处处要节省,不能因为现在有就挥霍无度。
不行就进宫找龙春雪,让她把太医院那群“偶感风寒”弄出来一个去治莲花小姐姐的风寒。
杨春风又捡了一块小驸马啃过的山楂糕,嫌弃的嘟囔,“这是从嘴里掏出来的吧,一下子口水。”然后一口把那泛着水泽的糕塞进嘴里,拍了把小驸马的脑袋,“你不吃别弄那么恶心!”
两人下午啃了太多的糕点零食,晚膳的时候就没吃进去多少,小驸马三碗打底的量,今天只吃了两碗,杨春风又备了点白天买的烤鸡肉,搁在屋子里,驸马爷晚上肯定要饿的。
古代就这点操蛋,入夜之后没有一点娱乐活动,杨春风深觉古代一对夫妻,孩子左一个右一个生起来没完,和晚上没东西娱乐只能人玩人有着巨大的因果关系。
黑天了躺床上不啪啪啪能干啥?
一人来个智能机,干上两局王者农药,哪有功夫滚被窝生娃娃,比计划生育效果好多了。
杨春风白天睡了会,刚入夜睡不着,就想着明天让香姑给她学摸几本有意思的小话本,晚上点着蜡烛看一会,不至于她没事老想找个爷们……
说起来她已经好些天没寻思找个爷们困觉的事了,太医开的清火.药也断了,难道燥热的夏季和凉爽的秋天过去,她发.情期也在冬季的到来跟着结束了?
这样也好,缘分这玩意还是慢慢碰吧,事实证明,不管原身还是她,主动找的总是别人家的。
老天爷总不至于是让她穿越过来孤身一辈子,她拿的应该是女主剧本,衣食无忧女皇妹妹,肯定就差某一天她的英雄踏着七彩祥云……“啊!”
杨春风愤怒的把小驸马的手从衣裳里拽出去,“告诉你别掐别掐,没个逼脸,疼死了,别摸了!”
“睡觉!”杨春风转过身把被子蒙脑袋上。
小驸马被扯没了被子,光溜溜晾着愣了会,扯过被子重新钻进去也把脑袋蒙了上了。
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杨春风精神萎靡的起来,小驸马昨天下午睡多了,晚上睡不着,鼓捣她鼓捣到后半夜,杨春风一开始还有精力跟人闹一会,后来困的没脾气了,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到早上。
哈欠连天洗漱完事,杨春风眼睛泛着红血丝,勉强喝了点粥,交代了婢女小驸马要是等会起来问起,就说她去给他买他昨天没吃够的糖糕去了。
此刻天色还未放大亮,街上虽然行人不多,但炊烟袅袅,早点摊子飘着幽幽的香气。
杨春风靠着车壁支不直溜脑袋,被磕了好几下困的死去活来,特地起个大早就是为了去堵小李大夫,这古代人杨春风昨天琢磨了一下午,义诊不出诊,肯定是个不缺钱的主,不缺钱还不怕得罪人,肯定是不畏强权,她舍不得用钱砸人,自己又是个空壳子强权,只能以诚感人,说辞都想好了,就把长公主和肖欢的故事编个民间版本。
大小姐喜欢个长工,奈何长工有夫人,然后含泪放手,偶然在街上惊见长工下跪,得知缘由是为发妻治病走投无路,心酸无奈,不忍见长工绝望,又不愿让长工得知是她所助,引起不必要的误会,特来诚心求义诊大夫能通融换个地方行善,长工妻子能得到诊治,能悄悄助长工渡过这个坎。
非常完美,完美的勾画了一个为情所困的圣母玛利亚大小姐,雷锋般做好事不留名的终极高尚品德,能感动这个小李大夫正好,感动不了就只能找龙春雪去派个偶感风寒来了,实际上杨春风对太医院那帮子偶感风寒实在不相信,上次光给她灌苦药汤子,病没好不说,差点给她灌死。
一个个没什么能耐,还偏偏端一副老子无所不能的架势,要是给肖欢的妻子看不好再出点什么事,一查就能知道是太医,顺藤摸瓜就到她身上,到时候,所有人都会以为她蓄意害人,她就是长一身的嘴,也解释不清楚。
最好是能感动这个小李大夫,她特意让侍卫还打听了一下,这个小李大夫,虽然来这个地方不长时间,还神出鬼没,开诊的时间更是随心所欲,但是却医术不错,不然不可能每次都有那么多人蹲坑专门等他义诊。
马车晃晃悠悠一会就到了地方,因为是早上,最热闹的街上也没什么人,勉强能顺利通行,杨春风撩起车帘子往邱云家的肉摊上看了一眼,小两口正在甜甜蜜蜜的吃早饭。
杨春风没有过去打招呼,邱云已经和家里分出来,和他心心念念的小寡妇相亲相爱了。她今天马车是不常用的,还带了盗贼同款的面纱,不想让邱云两口子知道她来蹲小李大夫,她怕人误会她是动机不纯,毕竟前段时间她还饥渴难耐的找了十几个男的搞了把选侧君,邱云就是其中之一,她就算跟人说她找小李大夫是纯治病,邱云也不会相信,长公主应该找太医院才对。
反正事情极其的操蛋她没法解释,只好把脸蒙上,这样也更符合她大小姐想要暗助长工的人设。
小李大夫的门口不出意外的大门紧闭,杨春风有点懊恼,看这情况人是早早的进山采药去了,无奈只好等在车上。
昨晚没睡,起的又太早,她在车里坐了一会就靠着车壁神智迷离,突然马车车壁被拍的哐哐震天响,杨春风差点没蹦起来把车盖顶开。
“公……公……大夫,小李大夫!”还是昨晚那个五大三粗侍卫,侍卫一边敲车壁一边气壮山河的吼杨春风。
公你奶奶的饼子。杨春风抹了把嘴边的可疑液体暗骂。
杨春风一早上见着给她驾车的是这个侍卫,就憋不住问了句怎么又是你,侍卫白眼仁又翻出来,口气还很不情不愿,说是轮班正赶上他,当时杨春风就心里犯嘀咕觉得这可能是孽缘,果然心脏病差点给她吓犯了。
杨春风爬出马车,晨光中看见背着药篓子的一抹青衫正在往这边走,松了口气,总算是给她蹲到了,跳下车的时候,借着惯力狠狠的照着把她魂吓掉一半的侍卫脑袋抽了一巴掌,听到粗声粗气的痛呼,这才心满意足的摆好大小姐姿态,一扭一扭的快步截住正要开门进屋的小李大夫。
杨春风一把将小李大夫的手腕抓住,马上扯起标准的国家礼仪小姐式微笑,刚要说话,被人一扭一挣甩脱了手,掐着脖子“哐当”按在了门板上。
第37章 老夫不出诊
杨春风后脑勺在门板上磕的“哐当”一声, 整个人都是懵逼的,说好的善良and温柔呢?传说中的小李大夫一手掐着她的脖子,一手还在垂头摆弄手里拿的草药, 这么利落的擒拿, 这种不抬眼就无差别攻击的手法,简直是港片黑社会一边抽烟一边眼睛不看抬手就崩人的社会我大哥啊。
杨春风被掐的呼吸费力, 挣扎间脸上面纱乱晃,这才惊觉为什么自己会被攻击, 她大白天的罩着盗贼同款的面纱, 上来就抓人的手臂, 虽然她第一时间就扬起了国际礼仪小姐式微笑,却都被作孽的面纱挡住了,人家怕是以为她是个什么心怀不轨的人, 这才动了手。
杨春风赶紧停止挣扎,把脸上的面纱一把扯到脖子底下,操着被掐住脖子的老母鸡声音,艰难的说:“小李, 大夫……我没有,咳咳恶意……”
传说中的小李大夫闻声手上一顿,这才抬头看向杨春风, 两个人视线相对同时愣住了。
杨春风是震惊于小李大夫的相貌,可以说来到这个世界之后,面前这小李大夫,是她所见到容貌上等中的上等了。
可以和她家驸马爷一较高下的水准, 小驸马生的妖冶惑人,缠缠勾勾丝丝缕缕给人感觉蛛丝绕身一样断不开挣不脱,而这小李大夫却正好相反,生的如霜似雪一般,给人的感觉好像大雪后的空气,顾盼之间似乎都带着冰凌坠地的脆响。
小李大夫见了杨春风扯下面纱露出真容,也是怔愣了一下,只不过小李大夫片刻即回神,微蹙着眉直视杨春风的眉眼,手也极其自然从脖子捏上杨春风的腮帮子,捏的杨春风两腮一酸,泪汪汪的张开嘴。
小李大夫往杨春风的嘴里看了几眼,抓着人两腮手松开,又摸上杨春风的手腕。
杨春风整个人大写的囧,知道这人是在给她诊病,赶紧抽回手腕解释:“不,不是我生病……”杨春风揉了揉脖子,再要开口,见小李大夫面无表情的转身进屋,杨春风见人门没关,赶紧顺着门缝溜进去。
杨春风进到屋里跟在小李大夫身后站了一会,几次话开了个头,小李大夫都像没听见一样,明显没有搭理她的意思,杨春风被晾了人干。
不过她原地杵了一会,就满血复活,殷勤的给人打起了下手,包药包,捣草药,不骄不躁原地化身成一个免费的小工,手上握着药杵子,卖力的“当当当”没一会就出了一头细密的汗水,也没再找机会开口,而是在心里把一会要说的台词预演好,争取等小李大夫憋不住问她的时候,一次性打动人,省下雇佣大夫装义诊的银子,好带她家驸马爷吃馆子去。
等到两人把小李大夫带回来的草药都粗糙的分装或者制成便于涂抹的药汁,杨春风甩了甩两条发酸的胳膊,憋不住又开了次话头,小李大夫仍旧一副死人脸没给回应。
觑了一眼外头的天色,杨春风一脸任劳任怨渐渐消失,这会是真有点着急了。
眼看要晌午,小驸马肯定睡醒了,不知道中衣穿没穿底裤有没有穿反洗没洗脸刷牙糊弄没糊弄有没有喝漱口水头发让不让婢女束吃早饭是不是没喝粥光顾着吃肉还有会不会闹着要找她,真是急死人了。
杨春风瞅着依旧一脸霜雪寒冰在写药方,丝毫没为她这番辛勤的举动半点动容的小李大夫,突然就觉得他一点也不好看,和自家驸马爷根本不是一个档次,这么不近人情,肯定不会答应她换地方义诊,懒得再开口碰钉子,老娘不伺候了。
杨春风一边阴着脸往外走,一边在心里狂吐槽,她一早上白起个大逼早,还不如搂着小驸马热乎乎的睡觉,管个吊毛的前身旧爱的妻子死活,她连肖欢一个小手都没摸到,大夫不找了太医不找了,就特么截住肖欢直接给钱,爱几把要不要。
她要赶紧回家看看小驸马有没有吃饱饭,啊对了,还要转到街角那家店里买点糖糕。
正在杨春风手摸到木头门板往外推的时候,小李大夫那个死人脸终于慢悠悠的开口了,“老夫不出诊……不过,”小李大夫撩起眼皮看了一眼杨春风,“你可以说说症状,我来开药,只要你说的症状不错,也能保你药到病除。”
杨春风听人一说话,摸门板的手飞快的缩回来,完全忽视了一个看着二十几岁的小哥哥为什么自称老夫,马上酝酿好情绪,飞速的在脑中把预演好的台词过了一遍,脸上蕴着一抹哀伤的转头,“并不是来请大夫出诊,患病的也不是我家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