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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心站在金酉的身后,将他抱的满怀,前两天还不适应来着,这两天练习的多了,耍流氓就越来越顺手。
但她通常也就是做做样子,不在金良的面前,她从来不会这样,主要是为了消减空间的怨念值,经过这几天的不懈努力,空间的怨念值已经消减了百分之二十。
孔心不得不佩服原女主,这么多年,无论是爱还是恨都好,她是真的知道金良最在乎的是什么。
这男人无论孔心怎么折磨,在身体和疼痛上从来没有认过怂,一但发现反击的机会哪怕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也绝对不会让你好过,孔心这些天吃了他好几次亏。
但是一遇见金酉的事儿,金良就理智全无,成了只会咆哮咒骂的疯狗,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能让他滋儿哇乱叫。
孔心一开始还不太理解,兄弟情深真能深到这种程度吗?
为此她还特意的回了一趟系统空间,仔仔细细的将“兄弟情深”的剧情好好看了看,发现两人之间,确实不是普通的兄弟情。
金良最艰难的那段时间,最开始父母移民国外,将国内的一大摊子都甩手给他,加上一个行为异常的弟弟。
那时候金良每天都在各种酒局上辗转,半夜三更甚至是凌晨回家的时候,总会发现金酉在等他。
金酉比金良小了整整十岁,发育的比较迟缓,金良二十几岁,金酉小不点一只,最开始金良是十分不耐的,他已经被生意场磋磨的没有一丁点儿的耐性。
但是夜夜回家,无论多晚都有人等的滋味儿,补全了金良在父母身上都没有尝到的亲情。
他对金酉的感情慢慢变化,直到最后所有的牵挂都系在他的身上,他精心的为金酉准备一切,亲手将他养大,如同自己的亲生骨肉。
在父母安定下来要接金酉去国外的时候,生平第一次激烈的和父母争吵,甚至发了自己一辈子不要孩子,将弟弟当成儿子养着的誓言。
孔心看完之后十分感慨,金良并不是没有美好柔软的感情,只是他那点感情,早早的就都系在了金酉的身上,以至于他在男女关系,甚至在朋友的交往中,情感稀薄的可怜。
稀薄得风一吹就散,稀薄得主系统一个不稳,就成仇成怨。
这也就难怪,为什么她的折磨金良都能咬牙忍着,她碰一碰金酉,金良就要爆炸。
孔心对此十分感动,然后中午吃过饭之后继续把金良气的嘴都咬出了血。
她是替原女主来的,孔心清醒的很,时刻记着自己的任务。
晚间一轮结束,孔心打发了金酉去睡觉。
金良刚才挣扎得太狠,绳子被扯得乱七八糟,现在整个人呈现扭曲状,躺在床上,拉风箱一样的喘粗气。
孔心走到金良的身边,打了个哈欠,伸手去给他整理绳子。
同时防备着金良朝她动手。
说起来金良的体力也是惊人,已经这么多天没好好吃东西,昨天孔心牵着他洗了个澡,一个不慎,差点又让他给按水池子里。
不能使用大规模的杀伤,孔心还是第一次在一个人手底下吃,这么多亏。
不过今天金良倒是挺老实的,孔心给他解绳子,他没有企图暴起伤人,而是十分平静的看着孔心。
等到绳子都松了,他能够舒服的躺在床上,他看着孔心慢慢道。
“小然,咱们别闹了好不好?”
孔心惊讶的挑眉,这是这么多天,金良唯一一次露出真诚。
“我知道你……”金良咬了咬牙,“你是为了气我,关于汤淼淼,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至于那天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失控,我不给我的失控找借口。”
金良苦笑了一下,“我现在知道你的厉害,我服了小然,你别再折腾小酉,他是我们俩一起看着长大啊……”
“原谅我,我保证解决了汤淼淼,好好跟你在一起,我再也不敢了,行吗?”
金良说着,慢慢的倾身凑近孔心,孔心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感觉到空间怨念值的波动,心中弥漫上一股恨铁不成钢的心情。
这要是原女主的话,可别就这么原谅他了吧……孔心这么想着,然后在金良凑到她跟前的时候,毫不客气的抽了金良一巴掌。
她的手劲儿可不是普通女孩子那一巴掌,这一巴掌抽的金良眼冒金星了两秒钟。
他用舌尖顶了顶侧脸,压制住心中滔天的火气,又挂上一脸苦笑,保持这种距离低声的哀求孔心。
“那你怎么才能原谅我……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这么厉害,我以后真不敢了……”
不得不说,男主就是男主,声音本来就够苏,再稍微哑一点,这么低的在你耳边求饶,一脸可怜愧疚加撒娇,定力不好的,还真的撑不住。
孔心也不是定力有多好,她只是见过的太多了,多到金良这种演技,在她眼里根本漏洞百出。
两人凑得近,孔心捏住金良的下巴,笑道:“你错了?”
金良嗯了一声,还带着颤音,骚的孔心一个哆嗦,抓着他下巴的手往下一滑就掐住了他的脖子。
“你tmd省省吧,少跟我玩这套,金酉确实是我看着长大。”
孔心笑了一下,“你对不起我,也不能就空口说说而已,总得有个补偿吧?”
“我看金酉就不错,肥水不流外人……”
“你他妈放屁!你恶不恶心?!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得上小酉!”
孔心就知道这么说金良会装不下去,把金良气的青筋暴起,空间的怨念者又少了一些,才心满意足的松开他。
“我有什么配不上?”孔心伸了个懒腰,边往外退,边笑着说道。
“我现在就去配,你看我能不能配上!”
金良的嘴唇又咬出了血。
出血的频率这么高,孔心怀疑他嘴里没什么好地方了。
“你过来,”金良突然开口,满面阴沉,“我伺候你,保证伺候的你舒服,你别……别去碰小酉。”
金良这种阴毒的性子,孔心要信他就有鬼了,还不半路给她伺候到阎王殿去。
况且她也就是说说,和金酉睡在一起,每天都是她被金酉给勒的上不来气儿,快成死兔子了,哪敢欺负他?
不过听到金良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孔心还是震惊的停住了脚步。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淋漓的狗血,让孔心觉得有点隐隐的兴奋。
她盯着金良,看了半晌,出声问道:“真的吗?保证伺候的我舒服?”
金良眼中一闪而过嘲讽,他微微勾唇一笑,慢慢道:“我什么样,你不是知道吗……”
孔心的后脊骨蹿了一层的鸡皮疙瘩,让她感觉妈卖批的是空间的怨念值居然有波动。
她也慢慢笑了一下,然后靠着门框对金良摇了摇头。
“我只知道……你很脏。”
孔心说:“我还是比较喜欢金酉,随便摆弄,又听话……”
金良的眼睛漫上红,“你不得好死!孙然,你tmd不得好死!”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了,昨天等更新的我很抱歉,主要上榜字数太多了不好搞,
真心的感谢上一本跟过来的小天使们,也热烈欢迎老粉丝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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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跪
在孔心没日没夜的努力下,空间的怨念迅速消减了百分之四十,孔心这天跟金酉在沙发上玩嘴对嘴喂食,发现金良没有滋儿哇叫唤,空间的怨念值也没有大程度的消减,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晚上再来一波,无论她怎么搓揉金酉,金良就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如同看耍猴。
孔心停止了伸向金酉的手,她才不当猴。
实际上从昨天开始,金良表现的就没有那么激动了,孔心预料到了这种结果,毕竟她那点把戏,要不是金良对于金酉过于在乎,早就看出猫腻了。
但凡是脑子清醒一点,都不会想不明白,金酉能跟她有什么?
虽说金酉在剧情里智商没有问题,只是行为异常,但是这种异常的行为,导致他与社会严重脱节,他又不看电视不接触网络,平时唯一的爱好就是画画,没完没了的画,整天整天的画,在他的观念里面,有没有男.欢.女爱这回事儿都是个未知。
平时金酉也根本都不会回应她的亲昵,只是被动承受,当然了每晚往死里搂她的时候,金良也没看到。
金良应当是终于反应过来了这个问题,所以现在看孔心的眼神中全是嘲讽和戏谑。
孔心松开金酉的腰,将金酉支走,“你去画画吧。”
“好吧,”孔心说:“被你看出来了,栓狗一样栓了你这么多天,我的气儿也消的差不多,昨天那个汤水水的给你手机打电话了,我决定发扬风格,成全你们这对野鸡。”
孔心耸肩,就算金良没有这个反应,孔心栓他也到了极限,助理打来过好几次电话,让孔心糊弄过去两次,还有两次是引金良咆哮,放的录音。
另外小婊砸也找了多次,有次都找到大门口了,除此之外金良的狐朋狗友也不消停,就连楼下的佣人也已经起了疑心,昨天还企图趁她去院子里逛的时候往屋子里钻。
栓人肯定是不能再栓了,解开金良,往好了想被扫地出门,往坏了想直接送她去地下报道,且按照金良的性子,后面一种的可能性更大些。
金良听孔心说的话,眉梢不由得一跳,他被栓了这么多天,这疯女人的疯劲儿他真的领教了。
当初那个温柔娴静的女孩子彻底消失,金良暗暗发誓,既然她这么疯狂,等到他得了机会,肯定给她找个适合疯子呆的好去处。
两人的视线无声交汇,一个想着怎么能再狠狠刺激对方,一个想着把对方送进精神病院。
片刻后,孔心笑了。
她想到了一个非常完美,搞不好能直接将金良弄疯的办法。
金良见她的笑容,几乎是反射性的绷紧全身。
“别紧张亲爱的,”孔心说:“我这就去会回复助理,还有你那个淌水的小可爱,明天就让他们来看你。”
孔心说:“你跟我之间的恩怨,从此一笔勾销怎么样?”
金良眯了眯眼,他一个字儿也不相信孔心说的话,但这女人这么多天没对他下死手,想必把他关在屋子里,也已经到了极限。
金良并不打算一笔勾销,将他折磨成这样,还想全身而退,这女人未免有些太天真了。
但金良现在没有理由不顺着孔心说,毕竟此时此刻,他还被拴着。
金良沉默的看了孔心一会,十分干脆的点了点头。
“你能想通,真是太好了,这么多天看你这样我真的很痛心。”
金良表情糅合了释然愧疚,以及一点点余情未了,他说:“小然,我会补偿你的……”
同时心中冷笑,会好好补偿你一辈子!
孔心见他这时候还不忘演,简直肃然起敬。两个人各自心怀鬼胎,孔心十分感动的模样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泪,而后点了点头。
金良又说:“我的手很不舒服,你帮我解开好不好?”
孔心就知道,金良最会打蛇随棍上。
她抽了抽鼻子,温柔的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无情道:“再不舒服一晚上吧,明天让你的小汤水亲自给你解开。”
“我要睡觉了,你晚上不要吵闹,”孔心说:“你要是今天晚上敢吵,我明天就把小汤水儿和你的助理扒光了栓一块儿……”
金良让孔心一句话又给说的阴了脸,但这一晚上他到底没有吵闹。
只不过他因为这一晚上没有吵闹,在以后很长一段日子里面,险些后悔的薅秃自己的头发。
孔心回到屋子里的时候,金酉抱着兔子,头埋在被子里面。
孔心知道他没有睡,因为金酉睡着的时候喜欢撅着屁股,被子没有明显的小鼓包,就代表金酉没有睡着。
孔心没有上床,也没有去洗漱,打开衣柜,拎出一个包,将这些天自己搜刮的钱还有衣服,证件,都塞在小包里。
拍了拍被子,凑到金酉的耳边说道:“小兔子乖乖,快点儿起来,带你去森林里采蘑菇。”
金酉在被子里动了动,然后拱出来一个脑袋,茫然的看着孔心。
孔心噗的笑了,伸手胡撸了一把他的卷毛,这两天可能是亲顺嘴了,等到无意识啃到金酉的脸蛋儿上,她才无声叹了口气。
习惯要人命呀。
孔心拍了拍金酉的后背,“起来穿衣服,收拾你的洗漱用品。”
金酉就是这点好,无论你说什么,他都会听话,虽然说这是童年的创伤造成,但孔心真的挺喜欢他这样,听话不麻烦,不吵闹。
半夜三更的,两人将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整理一下,塞了两个包包,一人背了一个,又找了一个帽子,把金酉的小卷毛给盖上,这才拉着金酉悄悄的下楼。
“轻轻的走,不要发出声音,我们跟你哥哥玩个捉迷藏,他现在在屋子里面查数,不能被他抓到,否则我们就没办法采蘑菇了……”
这一段糊弄小孩的话,孔心说得十分认真,并且不厌其烦的重复了三次。
等到金酉破天荒的点头之后,孔心才拉着他悄无声息的下楼。
感谢金良这装逼的性格,别墅里面没有保姆居住,门口也没有人守门。
大门倒是有人,但是他们并不打算走大门。
这些天孔心在院子里不是白遛的,这别墅的地形她基本摸清。
绕过保姆居住的平房,有一个通向别墅后面的小门,别墅后面是森林自然保护区,只要他们沿着保护区的铁线,就能走上大路。
是的,正面刺激金良已经没有用了,所以孔心决定,把他的心肝儿弟弟拐走。
这个决定是今天才想出来,但这条路她已经踩了很多遍了,本来是用于自己一旦玩脱了,好脱身用的。
没想到用来“拐卖人口”了。
金酉已经好多年没有离别墅这么远过,孔心看不到他紧张的表情,只知道两人攥在一起的手被捏的发疼,且力道越来越大。
“别紧张,”孔心摸到他的脸蛋拍了拍。
“等到我们从那个小门出去,然后上了大路,我带你去吃好吃的,玩儿好玩儿的,比画画有意思。”
两人趁夜,从侧边的小门跳出去,孔心命令金酉先跳出去,自己想了想,偷偷绕到狗窝那边,将别狗笼子的铁签子,挨着个儿的抽了下来。
金良养了十几条藏獒,是孔心瞎溜达发现的,她有两天想要带金良下来,把狗放了,然后咬金良,但是她发现这些藏獒都喂生食活物,搞不好能把金良生撕了。
男主不能整死,所以就作罢了。
这时候连狗都睡了,但孔心的脚步声惊动了几条,开始叫了起来。
孔心快速的弄好,然后朝着小门疯跑,等到她跳过门后,拉着金酉,靠在旁边的墙上,听到狗叫了几声停下来了,这才背起包包,拉着在金酉,沿着保护区的铁线朝大路方向走。
两人没走出多远,突然别墅里面的狗开始狂吠。
孔心脚步一顿,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一片漆黑,回过头后拉着金酉狂奔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号外号外~性感孔心,在线拐卖
☆、第一跪
将这些藏獒放出来,无论金良什么时候发现她把金酉拐跑了,好歹能给他添些乱拖延点时间。
佣人进别墅有专用通道,等到明天没人发现就更好,明天那个小婊砸来,让这些大家伙去迎接。
夜里的路本就深一脚浅一脚,孔心和金酉狂奔了一会儿,确保身后连犬吠声音都听不到,这才放缓脚步。
结果她的速度减了,金酉的速度没减,两人手还拉着,这么一抻一扯,赶巧儿孔心的脚底拌上了蒿草,朝前一扑,谁也没能幸免,一道滚倒在地。
好在身后都背着包,只在地上滚了半圈,两人就叠一块儿定住了。
今天是几月几号,孔心没有刻意去注意,但是今晚的月亮圆了大半,月光还是很清亮的。
孔心气喘吁吁,近距离对上金酉的视线,动作一滞,黑暗中金酉的双眼,比今夜的月光还要清亮。
孔心从来没有在他眼中看到过情绪,一度让她怀疑,金酉不只是行为有问题,心理也有问题。
属于一个正常20岁男孩子的眼睛,喜怒哀乐,正该是艳烈鲜明。
而金酉的眼中,永远如同一汪死水,直至此刻,才终于让孔心窥见了这一丝一毫的波动,这环境下猝不及防的撞进眼底,亮的渗人。
“夜猫子似的……”孔心伸手拨了一下金酉的睫毛,转身坐起来,将他也拉起来。
“跑得痛快吗?”金酉喘的挺厉害的,孔心也喘得急促,金酉是几乎没有这么激烈的运动过,而孔心则是因为原女主的身体太过孱弱,她这个模拟高仿的,也跟着不怎么坚强。
幸好模拟只模拟一个皮囊,不会真的将内在的疾病什么的复制过来,要不然她上哪说理去?
两人在地上对着喘了一会儿,耳边稀稀落落的虫鸣,树叶伴着威风摩拳擦掌,听再金酉的耳朵里,一切都那么新奇。
恢复的差不多,孔心重新站起来,朝着金酉伸手。
“起来吧,咱们还要走好远呢。”
金酉被孔心拉起来,这次两人都没有着急,虽然走的也不慢,但没有再跑了。
从别墅区的后面到大路,孔心看了一下时间,足足用了四十多分钟。
四周非常安静,她猜想金良现在还睡得香甜,没有人发现,她已经把金酉给拐出来了。
别墅区本身有些偏,就算上了大路,这个时间也没有车辆往来。
不过路总算是好走了一些,孔心拉着金酉,两人的脚步开始迟缓,慢腾腾的在路上走着。
月光照在两人的身上,在公路映出两个修长模糊的影子,金酉一边走一边看,脚步越来越小,到最后干脆孔心不拉着他就不走了。
“小祖宗,兔老爷,咱们得快一点,别耍赖好不好?”
孔心在前面背着个包,马尾辫儿在头顶,颠来颠去,地上影子上的辫子也跟着晃来晃去。
夜色静谧的吓人,到这一会儿,连虫鸣声都没有了,风似乎也小了很多,连树叶的沙沙声都轻不可闻。
依仗着两人一个傻一个虎,在这路上牵着手慢吞吞的走,竟没有觉得害怕。
金酉虽说是不胖,在他这个年龄的男孩子来说也有些过于清瘦。但他到底也是高了孔心一个头的男孩子,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孔心拽了他好一会儿,实在是拽不动,站定之后瞪着他,金酉也侧头看着她,两人在黑暗中,不知瞪出什么来了,总之孔心照着金酉的屁股抽了一巴掌,在黑夜中抽出了回音,“你还想不想采蘑菇了?”
金酉没有说话,实际上从孔心穿越过来开始,金酉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孔心一度以为他是哑巴,但有一次做梦的时候,他含糊的说了一句,“别打”,孔心才知道,他不是不会说,只是不说。
“你再不走,我把你扔在这喂大灰狼了哦,”
孔心又威胁了一句,过了一会儿,两人重新慢腾腾的走了起来。
明明是偷着跑出来的,但他俩属实没有一点会被发现,会被抓回去惶恐姿态。
从大路走到最近的车辆通行的街道,足足用了两个多小时。
两人走的筋疲力尽,撕心裂肺,在街道边上蹲了好久,天蒙蒙亮的时候,才总算打上了出租车。
金酉是坐过车的,但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上车之后,他就凑近了孔心,孔心极自然的抓住他的手,两人依偎在后座上。
“去火车站。”孔心说完之后,打了一个哈欠,闭眼靠在了金酉的肩膀上,金酉也将头枕在了孔心的头上。
走了那么老远,两人已经都累得不行了,那司机出早班,可能是也困的够呛,想要跟俩人搭个话精神精神。
见孔心闭上了眼睛,自然就跟金酉搭话。
“你们两个这是去徒步了吗?现在的年轻人呀,整天都在家里面窝着,这是个好习惯呀……”
司机是看着后视镜说话,金酉侧头枕在孔心的头上,有些潮湿的卷发,搭在额头和鼻梁上。
他长得特别像个娃娃,眉眼精致,垂着眼睛,睫毛也老长,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他两眼,发现他一丁点反应都没给,连眼睛都没抬一下。
“呵呵呵呵,你们刚才那个方向是别墅区吧,你们两个胆子真大,昨天是进了保护区吗?”
司机边说边用眼睛溜着金酉,“小伙子,保护区里面据说有野生动物,我有个老哥们,也喜欢徒步,那地方不是说不能进吗?你们是怎么进去的?”
司机的声调提高了,还专门叫了小伙子,这一次金酉倒不是一丁点反应没有,他慢慢抬起头,在后视镜里和司机对上视线。
然后就那么对着,用他那一潭死水一样的眼睛。
把司机生生给看的后脊骨寒毛都起来了,倒是真的精神了起来。
孔心她迷迷糊糊的睡着,火车站到的时候,司机将她叫醒,付了车钱之后,她就拉着金酉下了车。
金酉虽然不出家门,但他的证件一应俱全,连护照都有,所有他应该有的东西,即便是没有用,金良也都会为他一一准备。
这可就方便了孔心,她先在火车站附近的ATM机里取了钱,用两人的身份证买了两张火车票,带着金酉进了候车大厅,然后找了一个跟她年纪差不多的人加上微信,并且给他转了几百块钱。
“身份证你拿着,下个站点,你往哪儿去就买去哪儿的车票,买完之后微信上跟我说,我再给你转500,身份证直接扔了就行。”
小伙子一开始戒备心挺重,但孔心先转了钱,戒备心又不重,身份证确定没有问题,毕竟有问题也买不了火车票。
所以他就答应下来,拿着孔心和金酉的身份证,上了火车。
孔心则是带着金酉,一出门口,就将原主一直用的手机给扔了,金酉的手机也扔了。
然后又打了出租车,拉着金酉上车之后,直接对司机说道。
“去最大的农贸市场。”
打表计价,这个司机很沉默,大清早的,虽然也有瞌睡,但看着还挺精神。
他的前面放着煎饼果子,新鲜出炉还冒着热气,看样子应该是没来得及吃。
气味挺香,悠悠的朝人鼻子里钻,两人折腾了一晚上,什么东西都带了唯独没带吃的,她刚才也没想着买,主要是她还不饿,没想起来。
孔心侧头看了金酉一眼,碰了碰他的胳膊,问道:“你饿了吗?”
金酉看了孔心一眼,舔了一下嘴唇,迟疑的点了下头。
舔个嘴唇,这动作太过寻常了,但是金酉做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就尤其的引人智障。
可能是这几天养成的狗鸡操蛋的习惯,孔心顺嘴凑过去的时候,脑子都没转个儿。
作者有话要说:孔心:我是谁我在哪我tmd在干什么?
☆、第一跪
眼看到嘴就要凑上去,幸好有人抢道,司机一脚刹车,孔心朝前面蹿了一下,脑袋磕司机的车座上,这个流氓才被打断。
“操?一大早上的赶着上坟?!”
司机浑厚的咒骂的声中,孔心搓了把脸,感觉自己应该是没睡醒,还迷糊着。
她放下手,照着金酉的卷毛搓了两把,坐直了给他要吃的。
“师傅,您那煎饼果子还没吃呢吧,”孔心笑着指着车面放着煎饼果子说:“您看,您现在也吃不上,一会都凉了,要不然就卖给我吧,我给您双倍钱。”
司机估计是头一次碰见这种事儿,愣了一下,赶着红灯的时候将煎饼果子递给孔心,说,“刚买的,你拿着吃,拿着吃,放的还是俩蛋,还双倍啥钱,就在刚才那火车站门口儿买的,五块钱一个,一会我再买一个就成。”
孔心笑着接下,她的形象模拟原身,这几天好吃好喝好睡,圆润了不少,气色也好很多。
本来生的就眉目柔顺,再这么笑起来,显得特别的温柔,让人十分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