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女人眼中盛满了阳光,也盛满了爱意。
这爱意,让金良失去理智,他的呼吸逐渐急促。
总算是将一直专心致志描绘细节的金酉注意力拉回来。
他回过头,看到金良的一刻,下意识的伸手拉画板上的布,企图将画遮起来。
但是这动作,却更加刺激到了金良。
金良抓住金酉的手腕,看了他一眼之后,慢慢走到其他的画板面前,将画布一个一个的揭开。
每揭开一个,就像一个沉重的巴掌抽在金良的脸上,每揭开一个,金良心中的怒火,就无声的扩大一分。
直到将画板上的布都揭开,才发现几天里,金酉没日没夜画的全都是那个女人。
各种各样的姿势,各种各样的笑容,刺的金良彻底失去理智。
他将画板一个一个掀翻在地,用脚将画框踩碎,踩不坏的,就用手去撕扯,他面目狰狞,浑身哆嗦,简直要被气疯了。
而金酉愣愣的看着金良,在金良踢到他面前的这个滑板之前,一把抱起了还未完成的画,总算是让这一张躲过了一劫。
金良看着金酉,嘴唇动了几次,不舍得对他说任何狠心的话。
只是朝着金酉伸过手:“给我。”
金酉从来都听从命令,更不会忤逆哥哥的命令,但这一次,他抓着画框用力到手指苍白,额角渗出细汗,浑身细碎的颤栗。
却还是很坚定的摇了头。
金良难以置信的瞪着金酉,他暴躁的在屋子里转圈,像一头困兽,整个人比金酉哆嗦的还要厉害。
他抬手指着金酉,嘴唇抖得说不清楚,“你你你……”,你了老半天,无论如何愤怒冲动,却还是说不出一句责怪的话。
金酉看着金良,动了动唇,开口叫了一声:“哥……”
金良整个人猛的一颤,僵在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金酉:别撕我的画。
金良:好,我不撕,我他妈去撕她的人!
————
我从介绍开始,就说了金酉他脑子没有问题,智商很正常。
有些东西他一开始不懂,但接触了怎么可能不懂?
金酉只是一定程度上有一些,自闭,然后又因为接触到的外界很少,所以显得傻,并不是真的傻啊喂!
————
今天我又特别肥!【昂首挺胸】


☆、第一跪

金酉这一声哥叫出来, 金良先是愣了片刻, 后震惊的瞪大眼, 他向前一步,傻兮兮的咧开嘴笑了起来。
这么多年了, 无论他怎么努力, 金酉都没有再开口说过话。
金良虽然一直期盼着金酉再开口, 但这种期盼里,并没有包含着多大的信心。
但金良很快就笑不出来,金酉死死的护着那副画, 看向的他的眼神也带着哀求,金良尽量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再次听见弟弟说话, 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会是因为那个疯女人。
“小酉……”金良没有再企图去要金酉手里的画,和弟弟能说话这件事情比起来, 一切都变得不那么重要。
金良走到金酉的身边,对上金酉慌乱的视线,竭尽自己所能的扯出了一个笑容, 但眼泪却不受控制夺眶而出。
金良伸手胡乱抹了一把,而后将手慢慢放在金酉的脑袋上,轻轻的抓了抓。
“对不起。”
“对不起……”
两人同时开口, 又同时噤声,金良紧咬着后槽牙,伸手去擦金酉的眼泪,艰难道:“没关系的。”
兄弟两个不需要多说什么, 瞬间就明晰了对方的意思。
金良为他冲动发疯道歉,而金酉……
金酉从前不懂,但是最近看电视,已经明白了他的“大兔子”是哥哥的女人,他们在一起生活的这么多年,“大兔子”对他的照顾,也是因为哥哥。
哥哥和大兔子之间怎么了,金酉并没能弄懂,但是已经竭力的控制自己不去想,他不想让哥哥不开心,他也根据电视上面那个“哥哥”激烈的反应,明白了金良为什么会这样。
可是想念一个人,就是会越控制,越浓烈,金酉从没尝过名为情.欲的酒,懵懵懂懂的喝下去,只一口,就已经醉的彻彻底底,又怎么能控制的住。
而金良知道金酉因为什么跟他道歉,心中如同一块巨石,沉沉的坠着他,堵着他。
但他又开心得要命,只要金酉能像正常人一样表达自己的想法,其他的都不重要。
金良最后还是没有将要带金酉去旅行这句话说出来。
他今天实在没有办法承受,再听到金酉说出不愿意的话。
从金酉那里回到自己的屋子,金良扑在被子上,无声的撕扯枕头,捶打床铺,直至将心中的愤懑都宣泄出去,这才起身坐到沙发上,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继续加强力度找人……”金良掐了掐自己的眉心,手背上的青筋和额角的青筋一通鼓起。
但他还是咬着牙说道:“找到人之后,尽量不要弄伤。”
助理在那边愣了一下,boss的命令一向都是恨不得把人身上的每一根骨头都敲碎,为什么这一次,反倒不让他们伤人了?
不过助理还是很高兴的答应下来,毕竟动手去伤害一个小姑娘,这种事情无论是站在道德法律还是良心上,都过不去。
金良靠在沙发上,用手肘撑着腿,不断掐揉自己的眉心。
如果一定是她。
如果金酉非她不可……
金良只要想起来金酉今后会和那个女人有牵扯,他就恨的心头都要渗血。
可金良了解金酉,金酉认定的很难轻易改变,金良一面觉得荒唐至极,一面还是不得不做出妥协。
如果一定得是那个女人,那金良必须先把她拿捏在手心里,设法搓磨掉她的性子。
否则他真的不敢想象,那女人报复心如此重,金良甚至连他是不是真的喜欢金酉都没有把握。
必须得先找到她,弄清楚她到底抱着什么思想,要是除了利用金酉报复他之外,对金酉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欢,金良是无论如何也不允许她再出现在金酉的面前。
而这一切,身为当事人的孔心,并不知道她即将要遭难。
两人已经分开了一个月,这一个月来,孔心在各处游荡,她一个人躲藏很容易,但是时间越久,她的心中越是发慌。
按理这时候醉眠早就应该生效,但是过了这么久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段时间她又联系了小编辑,仔细询问过催眠技能,小编辑信誓旦旦,这种技能确实没有问题。
金良的别墅区那一条街上,都是非富即贵,孔心办了假.证件之后,就花钱买了一个富人区园丁副手的工作。
他们主要负责为富人区修剪草坪种植花园,而孔心花重金买下了这个副手的工作,做的就是倒垃圾挖大坑和稀泥的工作。
已经快要到秋季,这时候工作开始减少,相对也轻松一些,只需要提前给珍稀的树木做好保暖,赶在入秋之前,最后修整一次草坪,不时的清扫一下落叶。
孔心跟着干了好几天,走了好多家,今天终于轮到金良的别墅。
孔心将自己包裹得密密实实,起了一个大早就跟着另一个人,一块儿进了金良的别墅。
孔心操作着机器修剪草坪,时不时用眼睛溜着,看到金良在大厅里用早餐,看到金良穿好了西装,然后走出了房门。
她尽量将自己的帽子压得很低,操作着机器背对着金良。
而金良也如孔心所愿,根本没有注意到她,朝着门口走的时候,倒是被突突的声音吸引过来视线,但也只是撇了一眼就转过了头,很快上了车。
见到车辆驶出别墅,孔心操作的机器又转过来,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她这具身体是模拟原身。而原身和金良在一起那么多年,孔心还真怕金良一眼将她给认出来。
但是现在看来,就算是没遮脸的话,金良也不一定能够注意到。
金良走后,孔心停下了机器,拿起了扫帚假模假式在树底下划拉,另一个人是负责树木的,两人相隔甚远。
这一段时间孔心在小团队里面工作积极,今天早上,她主动提出要先来别墅,管事的没存什么疑惑,就让她跟着过来了。
孔心拿着扫帚,慢慢的朝着别墅后面绕。
她得绕到金酉相对的那个二楼的窗口,设法看看金酉在干什么,为什么这么久了还不找她?
既然催眠是一定有效果,金酉这个时候,应该正和金良闹得不可开交。
为什么金良看上去那么平静的去上班?
而孔心今天做决定一定要来,是因为她无意间听到同事们谈论,说是金良前段时间有一天一下子招了十多个美女进别墅。
两个男同事说的时候一脸猥.琐。
说金良夜.御十几女。
孔心听了之后,先是嗤笑了一声,别说十几个女的,她那么折磨过金良之后,按照金良的性格,现在身边能有女人都是破天荒了。
怕别是根本就不行了,要找女人刺激自己?
但随即孔心猛的想起金酉,心里顿时就翻江倒海起来。
这些女人恐怕是金良给金酉找的。
她不知道金酉怎么跟金良闹的,金良这是在想办法转移金酉的注意力。
不过没有两天,就在孔心马上就要沉不住气不管不顾去找金酉,生怕他真的被转移了注意力的时候。
她又听说,金良把十几个美女都送走了。
这下孔心更加的肯定,这些女人就是找来转移金酉的注意力,并且失败了。
孔心心里生出种隐秘的愉悦,金酉怎么可能轻易的被转移了注意力?
但很快孔心这种隐秘的愉悦又消失殆尽,因为她想起金酉是被催眠才会这样。
而这两天怨念值又有下滑,可想而知金良现在每一天都过的,十分不痛快。
她反复纠结,其实最不想承认不肯承认的,只是她想要来。
孔心拿着扫帚,绕到了别墅的后面,站在了金酉房间的窗户底下。
她仰头看着窗户,总不能直接开口就喊,前厅还有那么多的佣人。
她想了想,蹲在地上捡了一把小石子,拿捏好了力度,朝着金酉的窗户上面丢。
“当!”
“当当!”
“当!当!当!……”
一把小石子丢光了,窗户里面还是没有动静。
孔心蹲下,又捡了一把,这次不再一颗一颗的扔,而是好几颗一起。
不过第二把扔没了,窗口还是没有动静。
孔心蹲下,又捞起了第三把,准备一股脑都扔上去的时候,窗户突然打开了。
金酉的手里还捏着画笔,他先疑惑的看了看窗户上的小印子,然后才朝着楼下看。
孔心站在楼下,仰着头和金酉对视,没有抬手打招呼,也没有说话。
金酉扶着窗户的手一晃,手上的笔脱手,顺着二楼掉了下来。
孔心飞快的向前迈两步接住,抓了一手的绿。
等到再抬头的时候,窗边的金酉就没影了。
金酉平时是不下楼的,所以他一股脑冲下了楼,旋风一样卷出门口,厨房里面收拾的佣人探出头,只听见了声音,没有看到人。
孔心却站在楼下默默的笑了,她捂成这样,没说话连动作都没做,金酉却一眼就认出来了。
她靠着墙边等着,很快听见了脚步声,等到金酉从拐角跑出来的时候。
孔心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金酉脚下急刹车,借着孔心手臂的力度,转了个圈,然后结结实实的撞在孔心的身上。
孔心吭了一声,低声道:“撞散架了祖宗……”
金酉撞孔心的身上之后,就没有再后退,而是就势伸手紧紧的将她搂进怀里。
孔心一手拿着画笔,一下子在金酉的白色T恤上划了一道,她赶紧回头将画笔放在墙沿上。
接着她抬手放在金酉的头上,几乎是急切的抓了抓他的卷发,一个月没有见,她手痒痒的很,金酉瘦了好多,马瘦毛长,头发好像也长了一些。
孔心稍稍推了金酉一下,弯着眉眼和金酉对视,正想开口说什么。
金酉一把扯下了她的口罩,连带着帽子也一并拽歪了。
孔心“哎”了一声,金酉就捏着她的下巴吻了上来。
孔心的心脏狠狠的颤了一下,两人的唇齿相接,如同燃着的火一般,呼啦一声熊熊的开始蔓延。
孔心被挤在墙上,仰着头,承受着金酉狂风暴雨般的唇齿肆虐。
她的心狠狠的悸动,双腿发软,只能攀附着金酉的肩膀,才能确保自己不会顺着墙滑坐下去。
这一个吻尤其的久,就到两人分开的时候,嘴里都已经有的淡淡的血腥味儿。
孔心不断的深呼吸,整张脸都漫着红晕,她用自己手背轻轻抹了下嘴唇,清了清嗓子,笑道:“一个月不见,技术一点儿长进都没有。”
金酉也呼吸急促,他将额头抵在孔心的额头,双手紧紧箍着孔心的腰,嘴角微微上翘。
两人小别一月,却谁也没再说话,保持着这种姿势,静静的依偎了一会儿。
好一会儿,金酉重新捧着孔心的脸,准备再度亲吻,却听拐角处传来了脚步声。
“小少爷?小少爷?”
听脚步声来的还不是一个人,孔心飞快的推开金酉,将自己的帽子和口罩全都戴上,金酉在想朝她伸手,被她严厉的眼神制止。
“想见我,就要装作不认识我,拿着你的笔回去,否则明天我就不来了——”
金酉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孔心,在来人转过拐角的时候,孔心已经拿起扫帚,在花池的边缘,装模作样扫了起来。
来的是两个女佣人,见到金酉拿着笔垂头站着,相互之间看了一眼,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孔心。
那么快冲下楼就是为了捡一只笔?
其中一个说道:“小少爷,大少爷让厨房准备了鸡汤,一直小火炖着,我给您端上去?”
金酉又朝着孔心的方向看了一眼,孔心朝他使了一个眼神,他就捏着笔,慢腾腾的往回走,没有回答佣人的话。
佣人也根本没想着金酉能够回答,跟着金酉的身后回屋之后,就将鸡汤端上了楼。
孔心在花园处磨蹭,金酉上楼之后,打开窗户,探身看着孔心。
这些天金酉瘦的实在是太多了,孔心刚才抱着他,感觉比当初刚穿越来时还要瘦些。
孔心冲着金酉挥了挥手,将扫帚夹在腋下,双手做出捧着汤碗的样子,然后朝嘴边送。
她做了两次,窗边的金酉就消失了,片刻后端着汤碗回来,当着孔心的面将汤给喝了。
孔心这才满意,将口罩扯下来了一点,左右看了看,豁出一样闭着眼睛,亲吻了一下自己的掌心,然后摊开手掌,朝着金酉吹了过去。
金酉笑得眼睛都弯了,特别配合孔心,连忙放下汤碗,接住了孔心飞过来的吻,然后慢慢按在了自己的嘴上。
孔心脸比刚才接吻的时候还要红,连忙用口罩挡住,朝着金酉挥手,示意着让他关窗户,然后拿着扫帚,又慢慢的晃悠到前面,拿着机器,缓慢的修剪草坪。
孔心扫地的时候,观察了一下周围,发现墙上都拉了一圈的网,小门上面也都缠着铁丝,孔心记得上次她带着金酉跑的时候,墙上还没有这东西。
她现在十分庆幸,金良的别墅周围,有很多的树都需要做保暖,别墅的旁边,还有一个硕大的鲜花爬架。
要是整理起来的话,可能要几天的功夫,要不然这种别墅想要溜进来私会,简直难如登天。
金酉一直盯着孔心,见她转过了拐角看不到了,在屋子里坐不住,就端着喝空的鸡汤碗下了楼。
佣人见金酉将汤碗端下来,不由得惊讶,这几天每天往上端的东西都不少,流水席一样。
但是每回差不多的时间,佣人去上面收碗的时候,都会纹丝不动的再端下来。
每次到这个时候,大少爷就会面色阴沉,他们厨房这几个老骨头,每天把脑壳都要想破了,变着花样的做。
今天小少爷终于喝了,还亲自送下楼来。
佣人脸上的喜色掩不住,盘算着要不要再炖上一锅,晚上吃饭的时候正好能喝了。
金酉将汤碗送下来之后,并没有马上就上楼,而是破天荒的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愣愣的朝着院中看。
没隔多久,孔心的同事们也都赶了过来,一群人在院子里忙活,金酉盯着看,佣人们只当他是在发呆,并没有觉出什么异常。
孔心在外头忙活了大半天,金酉就坐在沙发上看了大半天。
今天他没有去楼上画画,午间吃东西的时候,佣人直接放到饭桌上,他也不自觉的都吃完了。
一直到孔心跟着一群人走了,金酉才从沙发上起身,回到了楼上。
晚间金良回来的时候,佣人们喜滋滋的跟他报告了今天金酉吃了很多的东西。
当然也报告了他坐在楼下坐了一下午的事。
金良是有一些疑惑,但是想到先前金酉总对窗户一发呆一上午,也没有太往心里去。
晚上的时候他到金酉的画室,金酉正在画画,画中正是孔心在楼下对着他飞吻的那一幕,精细到孔心微红的脸颊。
但是身后响起金良的脚步声,金酉便飞快的拿过另一张画夹在了画板上,遮盖住了下面的一张。
这张画画的是金良,画上面正是金良早上上楼来,跟金酉说要去公司的那一幕。
金良朝画纸上一看,见弟弟正在画他,又结合佣人说的,金酉今天吃了很多东西,顿时心花怒放。
“一会儿一起下楼吃晚饭?”金良曾经无数次要金酉下楼跟他一起吃饭,但金酉从来没有下楼吃过饭。
本来金良已经放弃了,但这一次他又控制不住的,活络了心思。
一个人吃饭没滋没味,他特别想跟金酉像正常的家人一样在一起吃饭。
金酉捏着画笔,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他紧张的手有一点点的抖,先前的那些画被金良给撕了,他生怕金良发现他还在画,会生他的气。
因此他没有听清金良说什么,就胡乱点了点头。
而金良被喜悦冲昏了头脑,也没有发现两幅画并没有完全的重叠,稍微细心一点就能发现猫腻。
这一天晚上金酉吓楼吃饭,金良开心的比平时都多吃了一碗,一整个晚上,脸上都挂着老父亲一般欣慰的笑容。
此后的几天里,金良早上去上班,晚上回来总能听到好消息。
从金酉今天又吃了多少东西,到送到金酉嘴边的东西,他都开始来者不拒了,虽然时间短,没有胖起来多少,但气色好了很多,每天晚上还会下楼和他共进晚餐。
相比之下,每天都会坐在客厅里,对着窗户发呆这件事,就变得微不足道。
而且这两天,金良又听到了另一个好消息,几乎从不出门的金酉,这几天白天都会频繁的下楼,在别墅里面转转。
金良高兴坏了,他每一天下班,都眼见着金酉明媚起来,而这一天他回来的时候,金酉就在客厅里等着他吃饭,甚至还对他笑了一下。
金良直接让金酉给笑傻了,拎着衣服朝着金酉走过来,光顾着看金酉,撞在了沙发上。
然后他按着沙发笑了起来。
似乎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金良决定,再观察几天,金酉如果一直都保持这种状态,他就不再找疯女人了。
这些天他想了很多,如果那女人永远不再出现在他们兄弟面前,金良愿意放她一马。
看在过去的那十年,也看在金酉这些天的改变上。
这天晚上金良回来早,十分好奇金酉白天都在家干什么,佣人说他会在别墅里面逛,金酉会逛哪里呢?
监控调出来,金良微笑着坐在监控面前看了一会儿,然后脸色越来越沉,最后直接将遥控器砸在显示屏上。
他站起身,围着沙发转了一圈,一脚将茶几上的玻璃踹得粉碎。
“阴魂不散的疯子——”金良的两腮绷得紧紧的,半晌,突然阴阴的笑了一下。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既然她还敢找上门,不给她在别墅里准备一间“房间”还真是对不起她这个不速之客。
第二天,孔心再度在金良走后来了别墅,今天是最后一天,孔心有点着急。
她这两天眼见着金酉气色好了一点,也知道金酉天天都在窗户看着她。
如果她明天不能来的话,金酉肯定又要失望,说不定又会瘦了。
孔心心里面心疼的很,到此刻她要是再不知道自己对金酉有感情,那她就是个傻子。
可这种注定没有结果的感情,孔心并不知道怎么取舍。
其实如果她明天突然消失,对于她的任务一定是一件好事,这些天她已经确定了金酉对她依旧依恋。
若是她不再出现的话,金酉肯定再度萎靡下去,孔心丝毫不怀疑金酉在金良心中的地位,金良受不住了,自然就会找她,会求她。
只要非外力胁迫,让金良自愿下跪认错,任务就结束了。
任务结束之后,她解除了金酉的催眠,也就应该弹出这个世界。
孔心抑制不住的沉浸在金酉的依恋中,而她也清楚的知道不合时宜的感情,在催眠的效果下,注定不能存活。
孔心为此纠结了很久,分开的这一个月里,她饱尝思念一个人的甜蜜和心酸。
再度见到金酉,孔心短暂的放纵了自己一下,就一次,反正……反正催眠一旦解除。金酉就不会再这样。到那时,她忘不掉,至少还能向编辑讨一只浓缩的忘情剂。
孔心像每天一样在拐角处等着,很快听见了脚步声,她控制不住的笑了起来,甚至提前从拐角伸出了小手,想要早一点触碰到金酉。
只不过,她等到的不是金酉,也不是温暖的手,而是冰凉的手铐。
来人转过直接将手铐铐在了她的手上,孔心对金酉从不设防,但却没想到,这一次来的人不是金酉,而是金良。
孔心脸上的甜蜜还没散净,见到金良之后,渐渐转为震惊,她早上明明亲看看金良出门——
金良在孔心没回神之前,迅速将她两只手都铐住,然后甩了甩手里的链子,对着孔心龇牙笑得一脸阴寒。
孔心顺着链子看过,链子的另一头,正束缚在她手上的手铐上,孔心挣了一下,铁质手铐的冰凉触感,从手臂一直扩散到全身,冰的她骨头都跟着发凉。
回过神后孔心反应极快,手上被束缚,可她的脚还没有,直接抬脚去踹金良,由于两人过近,这一脚没有蹬在要害上,而是蹬在金良的膝盖,直接将他蹬的跪在地上。
不过孔心准备跑的时候,拐角处突然一股脑的冲出来了好几个壮硕的男人。
金良跪在地上,呵呵的笑,孔心头皮都让他笑得炸起来,双手被束缚的情况下,想要处理掉这些人跑掉,除了空间技能,没有别的办法。
孔心启动空间技能,虽然十分想把金良也割成碎块,但是金良是这个世界的男主,如果伤了他,即便是她这个女主还活着,这世界也会濒临崩溃。
于是孔心将金良设定排除的目标,而就在这个空隙,金良从地上站起来,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个手帕。抓住孔心的头发令她不得不后仰,手帕捂在她的嘴上。
孔心挣扎了几下,失去意识之前,都在骂自己实在愚蠢,这么多任务世界,她还是头一次这么憋屈的栽在任务目标的手里。
而此刻金酉正急得在屋子里面转圈,一着急或者一生气就转圈,这一点,总算是金良和金酉这兄弟俩唯一的相像之处。
他眼看着金良出去上班,然后也看到孔心来了,跑到楼下正准备出门的时候,金良去而复返,正将他堵在门口。
看到他还疑惑的问,“你要出去逛吗?”金良扯松了领带,微笑着道:“哥陪你逛一圈怎么样?”
金酉的眼神很焦急,飞快的摇了摇头,转身蹬蹬的跑上楼。
金良就在他的身后喊:“我今天不上班,一会你想逛的话,哥陪你逛哈。”
金酉跑到楼上,打开窗户,伸长着脖子,却没有看到孔心的影子。
再跑下楼的时候,金良也不见了踪影,门口两个大汉守着门,不让金酉出去。
金良没一会就回来了,走路的姿势有一些奇怪,似乎膝盖不敢弯曲。
他坐在沙发上,笑着跟金酉聊天,金酉却失神的看着窗外工作的园丁,那其中没有孔心的影子。
孔心不见了,金酉盯着窗外那帮人看了一下午,一句话都没跟金良说。
第二天,金良照常去上班,可孔心却没有来,那群园丁一个都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