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心观察了一会儿,确定这女人不可能是金良的人。
女人和金酉说了半天的话,周围也没有其他的人过来,金良如果发现了金酉,没可能只让一个女人来找金酉。
眼看着女人纠缠不休,孔心怒从心头起,金良竟然不来找他弟弟,就别找了!
也许是这个女人的行为催化,也许是终于找到了一个能够勉强站住脚的理由。
总之孔心飞快的冲了出去,在那女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捏住她的手腕,将她甩出老远。
“干什么呢你?!”孔心脸色阴沉,虽然她生的娇小,这具身体的眉目又柔顺。
但孔心的阴沉,是从灵魂中透出来,真动怒,十分吓人。
女人被孔心这样子吓了一跳,但马上堆着笑解释,“我是看她一个人在那儿站了挺久……”
“他一个人站了挺久,你拉扯他干什么?”孔心的语速不快,但是每个字都是从齿缝挤出来的一般。
“嗨呀!”女人愣了一下,稍微后退了一步,然后摆手笑道:“她是和你一起的?在等你嘛,哎呀,你误会了,小姑娘,”
女人指着拐角处不远的一个时装店,“我是卖女装的,在网上搞了一个小店铺,但找不到心仪的模特,我看她身高合适,做模特不白做的……”
“想都别想,”孔心强压着怒火,个不要脸的娘们,想要人做模特,还敢当街硬拉!分明是看出金酉不同于正常人,不知道打的什么鬼主意。
“走,”孔心指着时装店,对女人吼道:“现在就走——”
女人被孔心给吼的又连退了两步,也是被吼住了脾气,脸上堆着的虚假笑容瞬间消散,换上了尖酸。
女人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转头边走边嘟囔,“一对儿脑子不正常,当自己是什么稀罕货,智障……”
孔心满心的怒火,对自己,对金良的,似是被这女人腾的一下倒上了一桶汽油一般,瞬间烧得铺天盖地。
她一声未吭,朝着女人冲过去,打算让她知道知道,天为什么这么蓝,地球为什么这么圆!
然而她一步卖出去还没等落下,被身后愣了半天,终于反应过来的金酉,死死的箍进怀里。
他一手抱着孔心的脖子,一手搂着孔心的腰身,手上的棉花糖还没扔,半化的糖,一点儿没浪费的糊到孔心的脸上。
而孔心本来飞出去的一步,被金酉直接给捞了回来,半空蹬了一下,重重的落在地上。
女人听见声音,回头看两人,尤不知自己刚才躲过了一劫,见两人的姿势,又嘟囔了一句什么,转身一扭一扭的走了。
孔心气得肝儿疼。
但是很快,金酉就将她给勒的哪都疼。
“松开!咳咳——”
孔心拍了拍金酉的胳膊,金酉的手腕正卡着孔心的脖子,再使点劲儿,脖子都给勒折了。
“好久……”金酉叹息着小声在孔心耳边说了这么一句。
孔心顿时失去了抵抗,张嘴想说什么,但还是抿上了嘴唇,然后不出意外,抿了一嘴的糖,齁甜齁甜的,齁的她嗓子发紧,眼睛发酸。
孔心不再挣扎,金酉的力度也慢慢放松,两人旁若无人的保持这种姿势站着。
前心贴着后背,两人的呼吸都是同步,好一会儿,孔心才开口。
“卖糖葫芦那儿的人实在是太多……”
孔心嗓子的调子不太对,里头带着几不可察的颤音,“我没买到。”
“不吃。”金酉贴着她的耳朵说:“我不吃……”
我不吃了,你去的太久我害怕。
孔心伸手在自己的眼睛上按了一下,按了一手的水渍还站到了一巴掌黏糊糊的糖。
她抽了抽鼻子,声音又软又哑,“咱们去找二老板,回去……”
金酉松开孔心,孔心在旁边的小卖店买了湿纸巾,将咱自己脸上和脖子上的棉花糖都擦掉。
把已经塌掉的糖扔进垃圾桶。
一回头就看见金酉在舔手指。
孔心无法形容这个感觉,“你他妈……”她骂了一半,声音就哽住了。
那么喜欢吃,等了她两个多小时,化在了手上都没舔一下……
她一直忍着的酸意,再也忍不住,用舌尖抵了抵腮帮,狠狠呼出一口气,抬起胳膊用手挡了一下,眼泪就簌簌掉了下来。
金酉看到愣了一下然后赶紧过来给她抹眼泪,一手还没擦的糖浆,混着眼泪,抹了孔心一脸。
孔心情绪崩溃到一半,不要脸的都开始当街哭了,结果哭了一半,被糖给糊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眼泪顺着脸上滑进嘴里,竟然是他妈甜的——
孔心在眼睛上抹了两下,上睫毛跟下睫毛粘在一起难舍难分,她“操”了一声,然后无奈的破涕为笑。
又折回了小卖店,这次买了一包湿巾和一瓶水。
直接让金酉给她拿着瓶子,洗了一把脸。
然后又给金酉把手洗了,两人都收拾干净之后,孔心朝着四外看了一圈,来来往往的人看起来都很正常。
没有看到金良的人。
送回去个鬼!有能耐就自己找——
孔心拉着金酉,转身钻进了市场,又绕到侧面的一排小饭馆,还没等去找二老板,二老板挺着吃的比平时又大了一圈的肚子,正从一个饭馆出来,看到孔心,就伸手招呼他们。
“溜达完没?要不你们再逛……”
“不逛了,”孔心说:“回去。”
两人正好路过卖糖葫芦的摊位,摊位跟前一个人都没有,糖葫芦都在冷藏柜里藏着,一个小伙子趴在冷藏柜上都快睡着了。
孔心为自己刚才撒的谎羞耻的红了脸,侧头瞥了金酉一一,发现金酉,神色如常,并且目不斜视,没有被颜色鲜艳的糖葫芦吸引,只紧紧抓着她的手。
力度有一点点疼,手心潮乎乎的,一直将她的心和眼睛也浸的湿漉漉。
她怀疑自己迟到了好几十年的青春期才来,动不动就敏感脆弱,屁事儿不算,就泪眼汪汪……
上车之后,二老板发动了车,孔心把手从金酉的手心拽出来,说道:“等一下哥,我去买个糖葫芦……”
她转头对着金酉说:“你等着,我马上就回来。”
说完之后转身就要往车外钻,结果被金酉扯住了后脖领,往回一使劲,差点把她给勒的翻白眼。
孔心瞪着眼睛,把金酉的手拍下去,咳了两声,揉了揉脖子,前面二老板忍不住笑出声。
“他倒是挺黏糊你,”二老板说着摇头,孕妇一样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啧啧,现在的小情侣啊……”
孔心正要张口,继续和金酉解释,但突然间僵住,错愕的转头去看二老板。
虽说金酉看起来确实较女孩子高了一些,但孔心在给他打扮这方面都很注意,胡茬从来没出现过,也是本身金酉就毛发稀疏柔软。
穿衣服什么的喉结也遮盖的很严实,罩都一直穿着呢,孔心朝金酉的胸前看了一眼,不算很鼓,可也是两个包呀,看起来就是个酷酷的高挑美人儿,连刚才卖服装的那个都认错了。
且两人成天住在一块,金酉没有单独和动物园里的人交流过,怎么可能被发现呢?
二老板也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摸着肚子的手忙,要去捂嘴,最后却只挥了挥手。
看着孔心讪笑了一下,“先去买糖葫芦。”
孔心的心中惊疑,抿了抿嘴唇,对着金酉道:“我就去那儿买糖葫芦。”
孔心从后车窗指着卖糖葫芦的摊位,见金酉根本不看,只看着她,无奈到:“要么你就跟我一起去。”
最后还是金酉跟着孔心一起去买,一口气挑了四种,回到车上之后,二老板发动车,从市场侧面穿出来,开始往回走。
上车之后金酉在旁边吃着糖葫芦,孔心的视线,时不时和二老板在后视镜里对视。
两个人都没有开口,一直等到出了小县城,下了土路,二老板才开口。
“你们是小情侣,”二老板摇头,语气有些黯然,“是家里面不同意吗?”
孔心眉梢一跳,他们知道金酉的性别,两人又整天住在一起,说不是情侣……估计没人信。
她没有回答,二老板又继续说道。
“估计是因为,小酉他……”二老板看了一眼,专心致志吃东西,一手拿着糖葫芦,一手拖在嘴下面,接着碎冰糖渣子的金酉,将后半句咽了回去。
孔心微微皱了皱眉,没有说话,她没想着金酉不正常,能够瞒住动物园里的人,她只是在纳闷,他们是怎么看出金酉是男的?
二老板显然也看出孔心的疑惑,咳了一声,说道:“他去过园子里面的公厕……”
孔心盯着二老板,二老板尴尬的咳了一下,“我正好在里面……”
大概是孔心的眼神有些危险,二老板忙又接一句,“我没来得及出去,你别那么看我呀,当时他穿着花裙子……然后,掏,掏出来,我也很崩溃啊——”都吓的淋裤子上了好伐!
孔心脑中不由自主的想象一下那个画面,侧头看了金酉一眼,和二老板在后视镜里对视一眼,两人都笑了。
“虽然说,小酉他……”二老板说:“但是我能看出你们的感情很好,你一个小姑娘那么照顾他,决心那么大,从家里面跑出来,要我说你的家人就是糊涂,”
二老板摇了摇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顿了一下,才说:“一辈子呀,碰见一个自己喜欢的不像样的,哪有那么容易……”
“几十年的时间,错过了,谁又知道下一个还有没有。”
二老板说,“就算是要跌倒,要撞南墙,但总得自己跌过,也头破血流了,才能算活过。”
孔心听二老板突然说出这些话,垂下了头,盯着自己的脚尖,脑中那一团乱七八糟的思绪,又不受控制的翻搅起来。
“所以呀,”二老板拍了一下方向盘,刺耳的喇叭声响起,把土到前面过路的松鼠给吓的跑出了残影。
“前些天有人来问园子里有没有两个小姑娘或者是一男一女进来,”二老板大手一挥,“我就告诉他没有,就四个老爷们儿!”
二老板说:“那天正好你杀猪,戴个帽子蹲在地上开膛,小酉靠着墙边面壁,他们嫌弃猪有味道,没有往前走,就没看到你们了。”
孔心惊讶的抬头看向二老板,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当时她还转头看了,但那些人已经转身走了,后来二老板只说是问动物园开不开放的。
这么一来就通了,她就说为什么金良这么长时间还没找到他们,逼得她不得不往回送人。
原来是找到了,被二老板给瞒过去了!
二老板看了一眼孔心,又说道:“不过你们这么一直跑着也不是个事儿,等到家里消停消停,带回去表表决心。”
二老板叹息道:“当父母的,总是会理解的……”
孔心动了动嘴唇,很想说金酉不傻,只是行为有点异常,学习能力还超强呢,就是被金良给当成了温室的花朵。
但她想了想,还是没说,只说了“谢谢哥。”
索性就认了这个“少女执意要与智障少年在一起,不惜私奔抗议”的,现代版本大小姐与傻柱子。
因为二老板认定了这个版本,她要是解释金酉不傻,大老板估计也会以为她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怎么看傻柱子怎么像国家栋梁。
三人中午就回到了动物园,在路上,金酉将四个糖葫芦全都吃了,中间还要给孔心,孔心今天实在是对糖有点阴影,所以拒绝了。
糖葫芦串儿不小,回去孔心问金酉饿不饿,金酉摇了摇头。
她自己是有一点饿,今天的情绪大幅度起伏,总想吃点什么垫垫,大概是胃满了,许是能挤一挤心脏。
不过金酉不吃的话,她自己也懒得弄了,回家以后瘫在沙发上,迎着阳光晒了一会儿就昏昏欲睡。
两人是怎么窝在沙发,以一种奇异的造型,头顶着头,中间悬空着睡着的,孔心不知道,只是醒的时候一面身子都僵了。
脑袋像是被人给拍了一砖头,又疼又麻。
孔心一只手揉着自己半边脑袋,另一只手揉着金酉的半边脑袋,而金酉则是两手都抱在孔心的腰上,近距离直勾勾的看着孔心。
“怎么了,我脸上压出花了呀?”孔心微微勾着嘴唇,满脸的温柔与甜蜜,她自己看不见,但金酉却看得清清楚楚。
太多的东西,他从前没有接触过,就像他到现在仍旧不懂,这种想时时刻刻粘在孔心身上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从前他也喜欢黏着哥哥,但那仅仅是因为一天见不到哥哥,晚上的时候想抱抱他,不是这种时时刻刻想要黏的感觉。
并且他也从电视上知道了,小时候的那些日子,哥哥每天都没有在和他玩捉迷藏,而是像电视里那些西装革履的人一样,出去工作了。
金酉他看到电视里面的男女,他们会做一些事,这些事他现在也想对抱着的这个人做。
因为不懂,所以直白,他遵从自己的身体和内心,亲吻上孔心铺满午后阳光的脸颊。
和他想象中一样的柔软温暖,他慢慢逡巡着这一块儿领地,但片刻之后,他就不再满足,开始向四周开疆拓土。
孔心揉脑袋的手停住,慢慢抓住了金酉的头发,她知道她现在应该做的是推开金酉,因为她明显能感觉到,有些东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朝着一个不可预知的方向狂奔。
这是不对的。
这都不应该发生,金酉他懂吗?
他……不懂吗?
金酉将孔心揽得紧紧的,软软的嘴唇压在她的唇上,难以自抑的叹息了一声,而后伸手捏开了孔心的齿关。
显然是教学比较单一,还是那种狂风暴雨电闪雷鸣的模式。
孔心揪住金酉的头发,将他拉开的时候,头发乱成鸡窝状,整个人都被搓揉成了皱巴巴的干菜。
浑身哪儿都软的瘫在沙发上,一只手不得不卡住金酉的脖子,不让他再来,稍缓了一下,才说:“金娃娃……”
孔心想说,你不用每次都跟饿狗啃食样,也不用每次都把她的嘴捏得生疼,这种事情有很多种方式,我们以后可以慢慢……
不,孔心闭上眼。
张了张嘴,最后出口的却是:“该喂猴子了……”
金酉他现在觉得十分满足,和每次刚刚吃过饭的感觉一样舒服,或许比那还要舒服,他不会形容
不过他没有立刻就起来,而是慢慢的躬身,将头抵在孔心的肩上,平复他体内沸腾奔流的血液。
这感觉让金酉前所未有的兴奋,也让他难受。
孔心用手指摩挲着金酉后脑的头发,慢慢等着他平复下来。
然后两人才起身去喂动物,顺便也做些吃的填饱两人的肚子。
这次一去,没有能将金酉送走,而是将他又带了回来。
孔心的心中非常的乱,理智告诉她,必须再找机会将金酉送回去。
孔心先前没少下狠手,金良是有硬骨头的,随时都会反咬,按照他的性子,除了金酉,没有其他好的切入点。
她没有理由抓着金良的软肋不去利用,再去走其他的弯路。
但另一方面,孔心心里又有另一个声音,总是在引诱她。
要她再等等,再等等。
可就连孔心自己都不知道她还在等什么。
晚间的时候两人洗漱好休息,虽说金酉的催眠已经完成,孔心还是给他催眠,然后自己关灯才睡觉。
但是等她睡着没有几分钟,迷迷糊糊的梦见,似乎有狗在舔她。
孔心伸手抓了一把,柔软的不可思议,她又揉了揉,笑着醒过来。
捏着金酉的耳垂,声音带着慵懒。
“饿了吗?晚上也没少吃呀……”
孔心抬手摸到炕沿边上的灯线,将灯给拽开,伸手挡了一下眼睛。
结果没等她适应光线,听见“咔哒”一声,金酉又将灯给关了。
“嗯?”孔心疑惑的嗯了一声,然后呼吸一沉,金酉覆了上来,紧紧的搂住了她。
孔心睁大眼睛,半晌,咽了一口口水,借着窗户映进来微弱的光亮,看着天花板上的花纹发愣。
好一会儿,才慢慢的问金酉:“你这是……”孔心吸了一口气,继续道:“干什么……”
两人相贴,她能清晰的感觉到金酉的状态,孔心有点发懵,艰难的抬起手,想要推金酉,金酉却将她抱得更紧。
孔心清了清嗓子,调子颤巍巍的又问了一遍:“你想干什么?”
金酉的呼吸声音很大,隔了好一会儿,他很小声的听着孔心的耳朵回答:“不知道……难受。”
“别…”孔心想说,你别动了但她咬了咬牙,侧过头闭上眼,脖颈渐渐绷起了青筋。
半晌,才猛地拽过被子,盖过两人的头。
“我帮你……”
窸窸窣窣的被子微动,伴着金酉时不时泄露的哼,听的孔心整个烧成了火炭。
也没一会儿,孔心再度拽开灯线,但是马上又关掉了。
她摸着黑下地,摸着黑去洗手,洗了一半,金酉也摸着黑出来。
孔心回头一看,光线倒是看不清楚,只看到白花花……
“你——”
孔心简直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又想笑又想骂人。
“别晾着了,该感冒了。”
孔心说:“赶紧洗了进被子去——”
两人再度休息,很快就睡着了。
一夜好眠,第二天早上起来,孔心照常煮饭做菜。
金酉在她起了两分钟之后就起来了,从起来开始,一整个早上都围着孔心转悠。
和前两天学做饭的时候不一样,不看饭锅,也不看孔心做菜的步骤。
他只看孔心。
倒也没有上来黏糊糊的,就只是离的很近看着,孔心起先还没觉得怎么。
但是金酉这么一直看着,持续到中午还没有变化的时候,她也有点受不住。
惊悚的是她午睡醒了之后,正对上金酉的视线,他坐在地上,手肘拄在沙发上,托着脸,直勾勾的看着孔心。
金酉本来就生得有些特别,特别的不像一个真人,尤其是他此刻面无表情,冷不丁的还真把孔心给吓了一跳。
“哎呦我.操!”
孔心低吼:“金娃娃,你再这么盯着我,我以后不帮你了——”
这话喊出来之后,金酉马上转移了视线,改为盯着沙发的扶手。
而孔心却从耳根开始,红晕一点一点的蔓延全脸,直至蔓延全身。
她从沙发上一跃而起,狗撵一样跑了出去。
边跑边搓着自己的脸,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她顺着小路正好跑到草场,看到包哥骑着马在溜。
孔心跟他打过招呼,胡乱的聊了几句什么她都没记住,满脑子不断闪现昨天晚上……
“你说什么?老板要回来了?”
走神归走神,孔心还是抓住了一句重点。
“对呀,老板每次回来都会骑马,这马已经大半年没有人骑了,我溜一下午,感觉自己五脏六腑被颠了移位了都……”
孔心看着草场里面,还松散着其他的马,看包哥一脸的苦相,应当是还没溜过。
孔心想了想,笑着说:“等到我晚上喂完了秃毛,来帮你溜。”
包哥面露迟疑。
孔心马上摆手道:“放心,不让金酉上。”
孔心散了脸上的热度回去,金酉把饭都已经煮上了,她掀开饭锅看了一眼,水米掌握的竟然挺好。
秃毛狮子比较好喂,孔心弄完了就去帮金酉,准备喂完了,赶紧吃饭,然后好去帮包哥遛马。
金酉现在喂食已经越来越熟练,而且一些小猴子在他的坚持重复下,开始有秩序的取食。
孔心过来的时候,正看到金酉站在笼子里,而他身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猴子,袋子就在他的身边,却没有猴子去袋子里面拿,都是在从他的手上接过。
要是金酉给的不及时,猴子还会吱吱叫着拍他。
孔心站在笼子外面,看着金酉上翘的嘴角,不受控制的也跟着笑起来。
一切原本岁月静好。
可就在这个时候,已经用小锁头锁上的角门,被巨大的声响撞开,受惊的猴群吱吱喳喳的叫起来。
孔心和金酉同时回过头,看到几个大汉簇拥着一个人,从角门走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孔心:你想干嘛?
金酉:嗯。
——-
我想了下,仔细的想了下,还是把太监的那一本拿出来单开了,
因为内容实在太多,要是精简,就写不出那个感觉,放在这里不合适,且也不适用穿越的梗。
所以重新改了下预收,你们喜欢的收藏,因为已经跟编辑下了军令状,元旦之前开……【不喜欢也帮我收下,跪地求,帮我收藏,我明天还加更好不好嘛】
《我的皇夫是太监》~
文案
一场宫变,皇权颠覆。
因生母低贱如泥年过十六依旧养在行宫没名没份的十九皇女,一夕之间鸟枪换炮,被扶上了帝位,成了天下皆知的傀儡女皇。
大太监挟天子以令诸侯,党羽虬结拥趸无数,满朝文武无一人能与之抗衡,一时之间风头无两。
但最近一直手段狠辣牛逼闪闪的大太监,有些糟心。
这傀儡女皇哪都好,听话,事儿少,他说啥她都说好好好。
唯独找侍君的眼光太高,他把山上谪仙般的道士,都弄到宫中,她还是不肯要。
子嗣绵延何其重要,大太监忍着不耐,问道:“不知陛下,心仪何种风姿?”
女皇嗫嗫喏喏听不真切。
大太监脸色微沉,女皇顿时吓的泪眼汪汪。
女皇:“你……你这样的……嘤嘤嘤。”


☆、第一跪。

来人的阵仗很大,不光是他身边跟着的几个人膀大腰圆走起路来横冲直撞, 很快第二辆车, 第三辆车, 都停在了动物园门口。
陆陆续续有人从车上下来。
孔心看清了来人, 第一反应就是去看金酉, 金酉挂了一身的猴子,脸上的笑意犹未散去,看到来人之后, 又扩大了些许。
而孔心和来人阴鸷的视线对上,心中不由暗骂一声卧槽。
将金酉送到市场,明目张胆的转了那么一圈,孔心早就知道, 没多久金良会找过来。
但是没有想到这一次竟然来得这么快, 而且金良竟然亲自来了。
孔心看了一下金良的阵仗, 又深深看了一眼金酉, 而后转身便朝着动物园里头跑过去。
“抓……咳咳咳……”金良一开口, 就咳得惊天动地, 好在带来的人还算机灵,一个字就领会了他的精神。
身边六七个人, 朝着身后打了一个手势,飞快的朝着孔心追过去。
而金良则是慢慢走到了笼子的跟前, 神色复杂的看着金酉。
“小酉……咳咳,”金良用一只拳头抵住嘴,强压下咳嗽, 金酉则是将身上的猴子都驱赶下去,将装着食物的袋子推倒,均匀的撒在地上。
然后才从笼子里面走出来,走到金良的身边。
金良一错不错的盯着他,上下扫视了几圈,慢慢的朝前走了两步,伸手抓住金酉的肩膀,捏了两下,然后将人搂进怀里。
金酉一直保持着嘴角的弧度,也伸手圈住了金良,动了动嘴唇,无声的叫了一句哥哥。
这边兄弟相认感天动地,那边孔心被人追成傻逼。
孔心直接一路跑到马场,她跟金酉骑马的时候,记着马场的围栏外面,是一大片树林,树林之外就是山地。
只要让她跑进山里,她就有把握甩掉金良的人。
孔心跑到草场,直接顺着围栏跳了进去,身后的叫嚷声不断,孔心跳进去之后直奔最近的马。
包哥这会儿不在,孔心三两下扯开栓着马的缰绳,动作利落的翻身上马,将缰绳勒紧,矮下身夹着马腹,回过头照着马屁股狠狠拍了一把。
马顿时撒开蹄子狂奔了起来。
孔心骑马直奔围栏的边缘,她上次带着金酉骑马的时候,就在嘀咕围栏有些矮。
这些马显然是娇养着,若是换了任何一匹战马过来,这种围栏跳过去跟玩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