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着石姣姣的肩膀,把她放倒在后车座上,骑驴一样骑着,出言威胁加警告,“你要是敢耍我,我就弄死你。”
石姣姣让他吓死了,她知道卓温书的威胁是真的,抓着卓温书的手抬起上身,抱住他脖子,“真没有,我满脑子都是你,我哪有功夫扯别的,你别生气了,新店弄的怎么样了,带我去看看呗……”
石姣姣转移话题,卓温书却没那么容易被转移注意力,倒是起身放开了石姣姣,也不吭声了,但是脸色沉的可怕,坐在后车座上,盯着窗外散发低气压。
石姣姣整了整裙子,看着卓温书这样,也不敢去开车,怕等会行驶中被他瞪一眼手一哆嗦,再出了车祸。
要说这个世界里面,石姣姣唯一怕的,也就是面前的这个祖宗了,怕是真怕,但再难搞也得迎难而上。
这几天两人基本都是身体交流,今天突然翻车,石姣姣才发现,她们之间的相处感觉变化好大,现在活像是一对儿闹别扭的小情侣。
这对石姣姣来说确实是好事,关系亲密,比较好消除怨念值,可想到这种转变是因为那点事儿而转变,她就有点哭笑不得。
难道又要被迫营业吗?
石姣姣抓了两次卓温书的手,都被甩开了,她脸色发苦的凑上前亲卓温书的脸蛋儿,“乖宝贝儿,我以后保证无论对任何人,都不说那种话了,你就别气了,你的脸一拉下来我好害怕呀。”比驴脸还长。
石姣姣反正对着卓温书也不要脸,硬拉着他的手,“我心里都是你,要不你感受感受呗,实在不行回家我让你拿把刀,把我刨开,亲眼看看我的心上是不是刻着卓温书三个大字……”
这一串串肉麻的情话,张口就来,都是她里面的台词,哪本她都混了,反正扯过来就用,说的毫无诚意,简直像个哄骗“良家妇女”上大炕的渣男。
现在良家妇女都不吃这套了,卓温书更不吃,盯着她眉头越皱越深,实际上自己气自己更多些。
他气自己一个堂堂七尺男儿,竟然混到这种要像个娘们儿一样,看着自家“不靠谱爷们”的地步。
石姣姣满嘴屁话,一听就是糊弄人,卓温书盯了她半晌,神情越发阴鸷,对自己无力的愤怒,也是对石姣姣这个坏到骨子的女人的无可奈何。
他只能用伤疤伪装成铠甲,拉着架势吓唬人,“跟我期间,不许让别人碰,要不然,你别想有下半辈子。”
不然还能怎么办呢?卓温书垂下眼睫,他除了耍狠,真的没有任何能够威胁面前这个女人的办法。
石姣姣还真就吃他这一套,毕竟他说的弄死你可不是口头吓唬人,死亡的感觉还清晰刻骨,刻骨到她现在还没意识到,卓温书已经是被现世磨平了獠牙和利爪的老虎。
他的母亲书束缚他的铁链,他现在都已经沦落到要对囚.禁他自由的人摇尾乞怜,除了咆哮吓唬人,他已经不能伤人了。
见卓温书眉头越来越深,石姣姣抱着卓温书的腰,隔着车窗四外看了看,豁出去了,为了哄这个祖宗,强行营业。
她凑近卓温书,枕在他的膝盖上自下而上的看他,暧昧的眨了眨眼,“别不开心了,要不然来一下?”
卓温书没料到她这青天白日还在外面,就恬不知耻的说出这种话,震惊的微张着嘴,一股被羞辱的感觉油然而生。
他现在多可悲啊,这个女人就是图他这点事儿!
石姣姣手指摸着卓温书的嘴角,继续道,“车上没来过,咱们试试?”
卓温书哑然,转头看向窗外——
在这?!这女人他妈疯了?!
石姣姣却误会了他的意思,以为他在担心监控,心道这招果然好用,怪不得网上说,情侣吵架万能妙招,来一下不行就来两下,两下不行就一晚上,筋疲力尽就没工夫吵架了。
石姣姣坐起来,扳着他的脸亲了亲,“放心吧,这里还没开,”而且他们车头正好对着墙,是死角。
单秦就躲在墙角,听到这里震惊的差点直接坐地上了,他腿都蹲麻了,臊红着脸起来,但是不小心跌在地上。
虽然迅速的爬起来缩了回去,但还是被恰好垂眼朝门外看的卓温书发现了。
他眼睛一眯,像被侵入领地的兽王,顿时浑身毛扎扎起来,他一眼就看出了单秦,本来根本不可能答应石姣姣在这里,但是看到单秦顿时改变了主意。
他嘴唇抿了抿,抬眼对上石姣姣的笑的有点邪气,心想着打电话发短信复合?豪门少奶奶?
要是亲眼看她跟人,是个男人都不可能接受的了。
于是卓温书朝着身后座椅上考过去,长腿伸开,正好把车门又蹬开一点。
放松身体,斜睨着石姣姣,低声道,“来。”
作者有话要说:卓温书:这个无耻的女人!不分时间地点,简直无耻至极!
卓温书:等等,敌军还未离开战场!呵,女人,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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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关乎到一个榜单,爆更要在那上那个榜单之后,我已经准备存稿了,希望小可爱能理解我一下,毕竟我也要恰饭,为了表示歉意今天晚上留言送包!
☆、迷乱
来?
来什么玩意?往哪来?
石姣姣看着卓温书靠在车座上,面带不耐, 标准的霸总炫酷模样, 总算是明白了他说的来, 应该是霸总的标准语录, “上来”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心想算辽, 哄祖宗要紧。
她极不情愿的凑上前, 坐上卓温书的大腿, 想到什么,又准备回手关门, 却被卓温书捏住下巴, 吻了上来。
两人几乎没有正儿八经的接过吻,就算最亲密的时候,卓温书也不会亲她, 掐她的时候更多一些。
石姣姣被亲的有点懵,就没顾得上关门的事儿,反正她裙子大裙摆, 完全遮盖住了一切,卓温书又根本不会去动她的衣服, 只搂着她的腰, 扣着她的脖子不让她躲避回头。
无论是谁看来,都只是一对情难自禁的在拥吻的小情侣。
卓温书没有捂住她的嘴,她却已经习惯了忍着,眼睛脸颊都憋的通红, 愣是咬着嘴唇,一声都没有。
卓温书气息在她的侧颈逡巡,眯着眼睛,透着车门的缝隙,看着墙边上始终没有再动的一只穿着皮鞋的脚,慢慢的勾起的嘴唇,在石姣姣看不到的地方,笑的像个地下爬出来的恶鬼。
减震良好的车子像乘着风浪的小船,忽闪忽闪的在浪尖尖儿上起起伏伏,有着车的自然起伏力度,石姣姣被逼的眼角都泛着水光。
单秦不知道是自己脚麻的站不起来了,还是处于什么见不得人的思想,总之他靠着柱子坐在地上,根本没动。
他甚至没有去看一眼,只是面红耳赤的听着细小声音,臊到整个人像一壶沸腾的水,脑袋恨不能都冒起了呼呼白气。
卓温书没有拖时间,毕竟这只是要刺激单秦,目的达到,他丝毫不拖,速度放肆到极致,很快一口咬住了石姣姣的肩膀,手指掐着她胳膊上的肉,疼的石姣姣浑身一哆嗦。
“啊……”石姣姣疼的没忍住叫出声,手猛推卓温书的脑袋,“撒口!你属狗吗?!”
石姣姣疼急了,有点酸脸,拍卓温书的后脑勺,拍狗似的啪啪啪。
卓温书吁出一口气,抬起脸看了石姣姣一眼,石姣姣手顿时一僵,委屈的抽了抽鼻子,却没敢再下手。
还能不能好了!欺负人,竟然还阴着脸!
石姣姣委屈巴拉,卓温书用脚勾上了车门,升上车窗,把车子彻底封闭,这才原形毕露,皱眉靠在座椅上,推了下石姣姣的肩膀,冷漠到,“下去。”
石姣姣:“……”我日你爹!
听说过拔吊无情,这他妈的还没拔呢,脸就拉的跟驴一样,王八养的狗崽子!
石姣姣咬着后槽牙坐到了旁边上,卓温书松紧带的工作裤,简直方便的要死,随便整理了一下,扭头对着车窗外面。
石姣姣也扭头向车窗外,脑子里天人交战,恨不得弄死卓温书,再重新来一次任务算了。
但是她真的什么办法都试过了,这是走的最长的一次,空间里第二个世界是灰色的锁,只要是完不成第一个,她就要在这个世界无限循环。
“下去开车。”石姣姣正琢磨坏水,卓温书突然间踢了她一脚。“你想什么呢?”
石姣姣差点一个大耳刮子甩过去,硬扯出一个微笑,咬牙切齿道,“回味。”
卓温书愣了一下,明白她回味什么之后,脸色霎时间红透了,眼尾跳了下,咳了一声,头又扭向窗外沉默,但整个脖子都红透了。
两人诡异的沉默,石姣姣在车窗里看到他羞臊的德行,简直气笑了,这个什么新奇的品种狗,刚才不是还豪放的要死?霸道总裁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样子?现在装哪门子罗圈狗圆的屁清纯!
石姣姣抱着抽死他的心情,侧身枕在他的腿上,搂着他的腰,把自己咬牙启齿的样子埋起来,掐着嗓子放软声音道,“温书……你好厉害啊……”
卓温书整个人都有点僵,两人一向是只办事不说话,石姣姣还是头回说这种话,他耳朵热的像是要烧起来了一样。
“温书……”石姣姣用头拱了拱他的腰,“我有点,有点不太好坐着,你去开车好不好?”
她这话闷在卓温书的腰上说的,带着撒娇,但说的是实话,她现在确实漏了水的娃娃似的,不适合坐着。
卓温书咬了咬嘴唇,垂头看了她一眼,手抬起来,悬空在她的头顶上,看着她粉红的耳垂,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
他其实……一辈子都没拥有过什么东西,家里没出事的时候一门心思念书,出了那种事,在监狱里面,他能全头全尾只瞎个眼睛出来,已经是万幸了。
他拥有过的东西太稀少了,少到他内心和认知都有些扭曲,抓着手里的,从身上穿的衣服,到用的破烂八手手机,即便是不好穿不好用了,也对付着,不想扔,念旧的有些执拗。
所以即便知道石姣姣不是什么好东西,即便心里还恨她,明知道她可能在耍他……可卓温书抱也抱了她那么多次了,其实早就把她当成自己的了。
所以他才会听到石姣姣在咖啡厅说的那些话,不受控制的怒火中烧,还干出了刚才那种故意的……
但卓温书不擅长正视自己的内心,抿着嘴唇,刚要把手落在石姣姣小巧的耳边,去拨那一缕碎发,好死不死的,石姣姣转过头看他。
他抬着手落也不是,拿走也不是,在石姣姣疑惑的视线中,捏起她的后脖子,把她拎起来,打开车门下了车。
石姣姣龇牙咧嘴的揉着后脖子,心里烦透了卓温书总把她当成狗崽子拎的动作,但是不敢发火,并且支着手臂愣住了。
系统提示,怨念值下滑5%。
石姣姣瞪大眼睛,看向外面卓温书靠在车上抽烟的背影,心里疯狂涌起窃喜!
哪里搞对劲了?!啊啊啊!
石姣姣索性趴在后车座上,头对着靠椅,脑子里迅速的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过了一遍。
最后捞出几个,可能触动卓温书的点,美滋滋的盘算着好好利用。
卓温书抽完一颗烟,看着旁边的石柱子,那后面单秦还没走,估计是怕这会儿出来,尴尬致死。
卓温书脸上带着淡淡的属于胜利者的笑意,一支烟慢条斯理的抽到了头,指尖一弹,就把烟头弹到了柱子的旁边。
露出一点的皮鞋迅速缩了回去,卓温书抿着唇,绕过车头,打开了驾驶室的车门,开着车出了停车场。
后视镜里面看了一眼,石姣姣仍旧对着车座躺着,卓温书看了好几次,但是什么都没说,一路把车开回了家。
车子入库,卓温书走到车后面,打开了车门,石姣姣已经美过劲儿,美的睡着了。
梦里那个美,她的怨念值一路嗖嗖掉没了,临走的时候她把这和世界的所有事情,还有自己就是缔造者,告诉了卓温书,看他气的头顶冒青烟却拿自己无能为力,美的鼻涕泡都要出来了……
石姣姣正啪啪打人呢,突然间感觉身体一轻。
这种感觉有点像每次开启穿越的时候,她迷糊的睁眼,没注意周围的一切多么熟悉,光看到卓温书冷峻的下巴,梦境里面正是她气卓温书这孙子。
石姣姣自己把“梦”接上了,伸手拍了拍卓温书的脸蛋,含糊道,“孙子唉!你做的事老子都记在小本本上了,等老子回去,写你个不举!”
卓温书抱着石姣姣,盯着她还朦胧的眼睛,明显是没醒透,已经到了门口,卓温书站定,没去开门,而是骤然间松了手。
“哎呦——”
老楼的走廊里面,响起了绵长凄厉的嚎叫,整栋楼的走廊声控,先后全部亮起来。
石姣姣结结实实的摔了个大屁蹲,手腕也杵到了,疼的龇牙咧嘴,这回梦彻底的醒了。
卓温书居高临下,逆着灯光看不清神色,语气带着一点淬着不明意味的情绪,慢悠悠的问她,“你刚才说什么?”
石姣姣扯出个谄媚的笑,“没有啊,我做梦了还没清醒——你快拉我一把,我好疼啊……”
石姣姣伸出小手递给卓温书,却眼看着卓温书这个孙子,从她的身上迈过去,打开门进了屋,连看都没看她一眼,把她关在了外面。
石姣姣扶着墙爬起来,夹着腿站在门口,脸色通红,一半臊一半气的,一手揉自己快摔成四瓣儿的两瓣儿,一手哐哐砸门。
没几下,石姣姣被扯着衣领子拎进去,屋子里静悄悄的,这个时间,卓温书的妈妈已经睡了。
她被一路扯着领子拎到了浴室里面,卓温书打开花洒,把她推进去,捂着她的嘴不让她骂人。
刚打开的水不热,石姣姣被激的哆嗦,彻底的火了。
她真的是做这任务做的烦透了!长这么大,还没人敢欺负她欺负成这样子!何况这一切都是她自己创造出来的!
怒火攻心,獠牙彻底不藏着,挣扎着和卓温书较劲儿,每一下都不留手。
卓温书被她啃烧鸡式晃脑袋咬人,咬的龇牙咧嘴,但是举起的手悬了好一会,也没真的劈在石姣姣的脖子上,最后无奈双手狠狠箍住她,把她紧紧的箍在怀里,几乎不能动。
又怕吵醒他妈妈,用自己的嘴,去堵她的唇。
这一次两人谁也不打算营业,石姣姣把他当肘子啃,嘴里很出现铁锈味儿,摸到花洒准备给他开瓢,但是手抬起来了,却这时候听到系统提示,怨念值再次下滑。
石姣姣咬牙切齿放下花洒,攀上卓温书的肩膀,把他耳朵咬出了血,还坏道,“我给你咬个耳朵眼儿吧!”
卓温书疼的哼出生,手捏着石姣姣的后颈皮,把她扯开,“你他妈的……”
两人彻底湿透了,脸上身上都是水,滴滴答答顺着脸朝下淌,石姣姣瞪着他凶狠再不藏着,卓温书眯着眼看她,片刻后,他又闭上了眼睛,水滴顺着他俊秀的眉眼滑落,他再度寻着石姣姣的唇,轻轻的,带着些迟疑的贴上。
这种近乎温情的举动,把石姣姣惊的愣住,但是很快,这种温柔变成了反义词,一切变了味道,直至无法控制。
最后的最后,石姣姣把卓温书后背上,挠的血葫芦似的,脖子上一排渗血的牙印,当然她自己也没好到哪去,卓温书终于把她放下的时候,石姣姣直接堆地上了。
但和以往彻底不同的,卓温书闭着眼,全程眉头皱的死紧,像是痛苦,可是喉间压也压不住的轻哼,又矛盾的昭示着主人的难掩的愉悦。
唇破了,血腥弥漫,疼痛……又迷乱。
作者有话要说:石姣姣:你看这个耳朵眼咬的,它又大又圆。
卓温书:是挺好,这眼儿能套手镯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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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文,从开始到最后,是一个完整的故事,就是两人历经(作者也不知道几个世界)相爱的故事。
嘻嘻嘻。
☆、大戏
这种迷乱让人心悸,卓温书什么都没去想, 也没敢想, 被石姣姣吹嘘驾着她半个小时不带晃的手臂, 又破了纪录。
等两人结束前后从浴室出来, 天已经彻底黑了,两人都裹着浴袍, 脸色一个比一个黑, 大床上各坐一边, 石姣姣揉着自己大腿拉伤的肌肉,心里把卓温书骂了个里外通透。
卓温书则是低垂着头, 耳朵上包着纱布, 手里夹着烟却一直没点,快揉碎了。
就这样,两人不知道维持这个状态多久, 卓温书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石姣姣心里骂爽了,查了下空间怨念值, 心里的火也暂时都撒出去了,慢慢平静下来。
“我饿了……”
“我去给你做饭!”
两人同时开口。
对视了一眼, 竟然有点难以描述的尴尬, 石姣姣放下毛巾朝外跑,卓温书把碾碎的烟放在嘴里嚼,直冲上头的辛辣致使他扭曲了一下脸,遮盖住了他嘴角的不自知的笑意。
石姣姣煮两人份的面, 盛好了,放到桌子上,她叫卓温书出来吃。
两人对坐着唆面,石姣姣吃了一半,脑中突然响起提示音——怨念值下滑百分之7%当前剩余34%。
石姣姣咯噔咬了腮肉,突然间猛烈的呛咳起来。
“咳咳咳咳——”
卓温书唆面的动作一顿,见石姣姣咳的没完,起身给她倒了杯水。
石姣姣捏着水杯,一口灌进去大半杯,温度不冷不热,正适合入口,说明卓温书是专门兑过的……她抬眼看了卓温书一眼,有点明白那句话。
男人是用大兄弟思考的,难不成来几次,这人对她就心软了?
卓温书在对面继续吃东西,石姣姣放下杯子,拽了张纸巾,抹了嘴角的水渍,一错不错的看着他。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但是气氛却和先前不太一样。石姣姣心思百转,如果卓温书真的是心软了,她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结束这个世界的任务!
这天晚上开始,石姣姣彻底换了一种方式,不会说什么乱七八糟的,甚至尽量避免和卓温书对视,眼睛无法骗人,但演技可以。
她每次接近卓温书,都故作羞涩,定闹钟掐自己,也会给他准备早晚饭,利用修改技能的小金手指,改了一点点卓温书妈妈的剧情。
他妈妈眼见着身体状况越来越好,石姣姣送他的店也已经装修完开业了,还招到了技术不错的人。
卓温书每天忙完了回来,石姣姣都会听着声音站在门口,乖巧的小猫咪一样,等待她的“主人”。
卓温书每次都用复杂的眼神看她,但是却真的没有再大声和她说过一句话,也不再刻意的冷漠她,甚至有两次回来,还给她带了宵夜。
日子突然间就变得令人沉醉,好像那五年的不堪和痛苦,都不复存在,他也就是个寻常人而已。
这天晚上,卓温书打开门,石姣姣依旧温温柔柔的微笑着站在门口,给他温暖的拥抱,给他拿鞋子,拿衣服。
“妈已经睡了,”石姣姣推着卓温书,“你快去洗手,饭已经好了,我做了你最喜欢的红烧肉……”
已经是初冬,他披着夜里的寒凉进屋,从门口到洗手池旁边的距离,一身凉气已经彻底消散。
一冷一热,他的手臂上甚至窜起了细小的疙瘩,卓温书洗了手,抬头看了眼镜子,不经意看到自己嘴角细微的弧度,错愕的停住了动作。
他不知道多久没有看到自己露出这样的神色,平和的温暖的,甚至是带着愉悦的。
卓温书伸手摸上自己的嘴角,石姣姣这时候很自然的进来,从身后搂住了他的腰,把头埋在卓温书的后背。
“吃饭了,一会凉了。”
石姣姣声音温柔的自己哆嗦两下,撒娇道,“白天怎么不回我的消息呐……”
卓温书没吭声,斜眼朝着身后看了一眼,抓住石姣姣的手,从自己的腰上拆开,径直朝着饭桌边走过去。
心里头其实在捉摸着,这个满嘴獠牙食人花到底能装到什么时候。
吃饭到一半,石姣姣放下碗,抢着给卓温书添饭的时候,卓温书突然说话了。
“今天店里很忙,我没看电话。”
石姣姣“啊?”了一声,明白卓温书是在回答她刚才的问话,她马上一脸甜蜜的凑近了,从身后搂住了他的脖子,把油乎乎的嘴蹭他一身。
“我还以为,你又不理我了……”
卓温书被她勒的够不到碗了,停下动作皱眉,“别闹……”
这明明语带呵斥的一句话,却说的软绵绵的,他声音本来就好听,这样压低,又软糯又磁性。
石姣姣听他这语气,立马顺杆爬,坐到卓温书的腿上,搂着他的脖子,用头拱他的下颚。
卓温书推了下她的头,抿了抿嘴唇,脸上带着不耐烦,说道,“下去。”
石姣姣坐着没动,盯着他的脸色。
卓温书这样实在够不到碗,抬头和她对视了一眼,就在石姣姣以为他要火了的时候,他胳膊绕过她,把她圈在怀里,淡定的端起碗,就着这种搂着她的姿势继续吃。
准备迎接他怒火的石姣姣一呆,反倒感觉哪哪都不对,没再坐了。
晚上的时候,洗漱好了之后,两人躺在床上,石姣姣闭着眼,没一会儿感觉到热源凑近,卓温书闭着眼睛理直气壮的扯过她的被子,片刻后又扯过了她的人……
石姣姣这段时间艹的是二十四孝好女友的人设,被卓温书勒的又热又窒息,盯着卓温书结痂的耳垂想给他咬出一排的耳朵洞,但也只能忍着,配合着,两人交颈相拥的姿势,简直像一对儿相爱至深的情侣。
不过石姣姣虽然对他的诡异举动亲近有微词,但是下滑的积分,安抚了她。
怨念下滑,解锁技能,修改细微剧情,装二十四孝好女友,石姣姣每天都在衡量着卓温书对她到底到了什么火候。
她甚至想过,要是怨念一直稳定下滑,她就不搞事了,大不了跟他再过两年,也就没了。
但是想的总是太过美好,年关将至,她每天恨不能跪着给卓温书洗脚了,晚上被越来越凶的卓温书折腾到神志不清,但是整整一个月,已经整整一个月,怨念值停留在25%一动不动了。
年底,因为她持续不断的修改,卓温书的妈妈已经换了三次药,症状渐好,去医院检查的时候,医生都说这简直能称为奇迹,家庭医生和高护都不需要雇佣了,她上厕所自己会和保姆说了。
新年的时候,石姣姣特地准备了礼物,还在自己脖子上打蝴蝶结,讨好卓温书,想着换点怨念值。
但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怨念值停滞了一样,整整两个月没有一点动静,她倒是晚上睡觉有点打怵,卓温书经常性能把她欲生欲死,自己却野驴一样拉磨不知疲倦。
石姣姣有次故摔碎了碗,瓷片划伤手指,看到卓温书给她处理伤口的时候,难掩的关切,慢慢的笑了。
去他妈的二十四孝好女友,火候到了。
年后这几天纹身店也关门,卓温书除了和朋友们出去喝喝酒之外,整天呆在家里。
石姣姣看到他就腰膝酸软浑身乏力手脚发颤,卓温书看她的眼神都有点变了,石姣姣当然知道那是什么,这种变化越大,她一举成功的胜算就越大。
只是这样有个不太好的后遗症,就是石姣姣实在扛不住他越发缠人的厉害。
卓温书又是不说话闷头整的类型,这种缠人的方式,真的是肾不好的无福消受。
这天年初五,中午卓温书妈妈照常要睡觉,卓温书坐在客厅看电视,动画片葫芦娃,但是看着看着,眼睛就溜到拖地的石姣姣身上。
石姣姣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就等电话,感觉到他的视线,后颈皮都发紧,搞搞搞,她真要被搞死了!
就在卓温书要起来的时候,石姣姣等不及了,扔下拖布,穿上早就准备好挂在门口的大衣,拎起垃圾就下楼了。
“我去扔垃圾!”石姣姣飞快出门。
卓温书眼睛盯着门的方向,颇为可惜的又坐下了,伸手抓了抓自己长长一些该修理的头发,整了整裤子,换了个台,看闯关。
他今年才二十多,血气方刚,又在里面憋了那么多年,出来糟心事多顾不上这方面,现在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他又对石姣姣没了反感,经年的河堤一开闸,水流起先不多,越来越冲,有时候看着她吃饭,他都能莫名其妙的……想把她扔饭桌上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