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她来找詹遇宸,听到了我们当时的计划,但是她却选择赶回去告诉你,你对她那么好,所有人都知道她的重要性,要知道你的行踪有多难?那一天你本来在那里设了埋伏,却想不到就是因为这场埋伏,你失去了她。”
“秦易,她为了你背叛了她爱的人,背叛人生,可是直到现在你居然还不明白她是为何而死。”
作者有话要说:好累,三个星期连续在学校没有回过家,一回家还被拖去扫墓……ORZ大家都冒个泡啊,让我知道还有多少人在追着看QAQ

第七十一章(出书版)
秦易的目光变了又变,心底的暗涌随着手上清晰可见的血管表现出来,魏忻忽的头皮一麻,随即看到萧桓脸颊颊骨一紧,同时听到了耳边清晰的手枪上膛的声音。
秦易再开口时语气已然不复刚才的镇静,他的眼底黑色巨涌,握着手枪的手越来越紧。
“那么,你就去死吧。”秦易冰冷的话说出口时周围的一群黑色男人同时上膛,冰冷的器械全部对准了萧桓。
萧桓遥遥看着他。
“不管你说得对不对,你和詹遇宸,总要有一个是要下去陪她的,詹遇宸比较幸运,陈家是我最后的底牌,我顺着陈家的面子只能让詹遇宸痛不欲生,但是你……”秦易冷冷得看着他,再无伪装,“你得下去陪她。”
魏忻心想,果然是触及到了秦易的逆鳞。
但是萧桓那么聪明,为什么要故意在这个时候这么说?
蓦地,头脑一片清明,她不可思议得看着萧桓,但是此刻萧桓却没再看她,只留下一个坚毅的侧脸。
那一刻魏忻的心脏狂跳,然后紧缩成一团,像是快要爆炸了,四年前掉进江水的时候也不过如此。
果然,秦易缓缓开口:“但是却不能让你死的那么轻松,先把脚给打断吧。”他嘲讽地笑,“放心,只要你死了,这个女人我不会碰,现在魏家四面紧逼,我不会傻到杀到一个这么好的筹码,所以……你是要我帮忙还是……自己来?”
萧桓似乎不意外秦易会折磨他,闻言也只是淡淡得移开了视线,看向魏忻。
那一刻魏忻的视线和萧桓相撞,他看清了她眼底的感情,却没能让她看出来他的。
“别看。”
他遥远得,对她做了一个口型。
魏忻却没有闭眼,一眼不眨得看着萧桓从怀中掏出手枪,毫不犹豫得朝着自己的左腿开了一枪!
子弹深入大腿,剜肉的痛也不过是让萧桓闷哼一声,紧蹙眉头,但是不一会儿就舒展开来,魏忻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因眼前已一片模糊。
“萧桓。”她嘶哑的声音散在空中,有些空洞,却也有些坚决,硬生生得让萧桓止住了开第二枪的手。
“活下去,活下去我们就重头来过。”
虎躯一震,萧桓抿唇倏地看向她,眼底那一刻的震动没有传达给她。只见魏忻忽然低下头,然后狠狠得举起右手往后顶,秦易被这击堪称专业刁钻的后肘击吓了一跳,却下意识得把握着手枪的手往上抬,然后再次退后几步躲过了力道更强悍的攻击。
“魏忻!”
耳边是萧桓的惊呼,魏忻这时已经站在断桥的边缘,她只能做到这样,魏长云以前怕她吃亏才教了她这么几招实用的,躲开钳制绰绰有余,但是要面对拿着枪的身经百战的男人,却是不可能的。
但是她的目光无畏无惧,看着秦易怔住的模样,然后冷冷得说:“秦易,你要知道,这世上没人能胁迫魏忻。”
她不会因为自己而让那个男人受伤。
而且对秦易,她无所畏惧。
“你真的不怕我会对你开枪?”秦易举高手,正对着魏忻的胸口。
魏忻却退后半步,耳边风声凌冽,听不清远处的话,但是她知道,有一双眼睛,一直紧紧的看着她。
“你不会开枪。”
萧桓在那么漫长的人生里,从来没试过呼吸停滞的感觉。
她纤细的身影背对着他坠入河中的时候,他的心脏却似乎被某样东西狠狠击中,那种心脏都快要爆开的感觉让他几乎疯掉。
她就像一只脆弱而坚强的蝴蝶,失掉羽翼,快速坠落。
身后是一辆辆车快速停下的尖锐的刹车的声音,他却再也管不了那么多,腿部中枪了也止不住他那像是撕裂的心往那道身影而去的冲动。
秦易默默得看着那道失魂落魄的身影跳进江水,他回想起刚才的那一幕,年华正好的女人毫不畏惧得看着自己,笃定了自己不会开枪。
但是魏忻,你猜错了。
秦易缓缓抬起右手,这时候萧桓还没潜下去,蜿蜒的红色顺着他的左腿流出,蔓延出一条血线。
他慢慢移动枪口,朝着那道人影的背脊,毫不犹豫得扣动了扳机。
詹遇宸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混乱的局面,地面上的黑手党被他派的人迅速解决,一个个被专业得捆住压制在地,秦易开枪的下一秒,詹遇宸怒红了眼,手一抬,朝着突然跃起的一个黑手党就是一枪,枪口正中的那一刻,他的手已经先快了一步朝着秦易举起。
却有一道身影更快,阮丝皖一把拽住还站在桥头的秦易,枪声响起,手臂火辣辣得痛。
秦易脸色不变,伸手抱住阮丝皖的腰,看着詹遇宸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模样。
身后有几名忠于秦易的死士忙冲上前,要掩护秦易撤退。
但是秦易迟迟没有动,几个人高大的身子靠在高大的钢筋后,秦易的身后是枪林弹雨,身前是为自己奋不顾身挡枪的女人。
像是思索了很久,秦易看着脸色愈发苍白的阮丝皖,道:“你走吧。”
阮丝皖闻言,拽紧了他的衣服,血逐渐蔓延透秦易的衣裳,但是秦易却好像察觉不到。
“我们,一起走吧。”阮丝皖隔了半响才抬起头来,但是和淡定的语气不同,那张精致而时常冷漠的脸,已然泪流满面。
她拽着他前襟的手还在颤抖,似乎是痛到了极致,一个女人何尝试过中弹的滋味?秦易抚摸着她的发,眼神再无波澜:“走吧,我已经输了,你却还能活下去。”她的眼底痛色愈加浓烈,他却勾起一抹笑,“你应该猜得出来,我来这里,就没想过能回去,我已经一无所有,馨儿在下面那么冷,我得……得去陪她。”
他终于敢说出那个名字,却停了又停。
阮丝皖觉得此刻简直就是天地黯淡。
他的模样怎么会那么平静,却又那么绝望呢?
“那谁来陪我……”阮丝皖扬起已经失了血色的唇,“秦易,你还欠着我,你怎么能那么自私?”
她为了他,到底付出了多少?
为什么第一眼看见这个男人就觉得他是不同的?就愿意为了他背叛自己的原则、底线?或许,还有更多……
只可惜,她再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因为秦易的手此刻正用力点在阮丝皖的耳后几寸,她倒在他的怀里,血还在流。
秦易低头,半响,轻吻了下她的发顶。
他似乎没有告诉过她,其实……那个孩子,他也曾经期盼它出世。
但是他放弃了它。
“带她走,去南边,那里有我们的人。”
他把她交到其中一个死士的手里,那个死士浑身也都是血,是为了掩护他们撤退的时候受的伤。跟了他十几年的男人,此刻面无表情,只是也久久不动。
“带她去越南,到时候会有人接应。那里没有人会认识你们,你们以后……就护着她吧,不用跟着我了。”
秦易镇静自若得吩咐着,身后下一秒兴许就是死亡,但是他却眉头也不皱。
男人这时眼底流露出巨大的痛苦,然后郑重得点点头,给其他三人打了手势,快速离开。
江水没顶的那一刻,魏忻脑海里的第一个想法,居然是幸亏现在不是冬天,江水还没有冷到极致。
情不自禁得憋气,她闭上眼睛,等待着。
一秒,两秒……
江面上似乎响起了混乱的枪声,魏忻刚想睁眼,一双手却率先一步紧紧得攥紧了她,那力道大得让魏忻睁开双眼,却一下子怔愣在眼前这双布满了巨大痛楚的眸里。
萧桓紧紧得抓住她,那心脏抽紧的感觉才缓和过来,她睁开眼看着自己,蓦地,眼眶就变得湿润。
她当初是要有多害怕?他站在江边看着就已经怕成了那样,那她呢?四年前,到底有多无助恐慌。
两人浮出水面的那一刻魏忻就已经冷得快要晕死过去,萧桓深深吸了一口气,堵住了胸中所有的空洞,仿佛刚才的压迫感是那般的沉重。
“快上来!”岸边詹遇宸丢下战局,忙朝着萧桓喊道。
萧桓托着魏忻的脖子往岸边游,黑暗的池水里,她已经完全晕过去,他的脸色也愈加苍白。
一上岸,就有人连忙把毛毯子披在湿漉漉的萧桓身上,但是萧桓看也不看别人,扯□上的毛毯一下子就把魏忻冻得僵住的身子紧紧裹住,那冰冷的体温让他前所未有的恐惧,这种恐惧甚至当年跟着大哥与菲律宾黑手党交手时都未曾有过。
那个递毛毯的人看见萧桓的手似乎在抖,纵然是实战经验丰富什么都见过的大男人也愣是看得愣住,萧桓此刻的神情,就像……一只失去了配偶的无助公狼。
詹遇宸去追秦易无果,赶回来就看到了那么一幕,气得他两眼昏花,忙走到车那边扯过一张干净得毛毯,一下子就甩到萧桓身上。
想不到萧桓却依旧和刚才一样,扯下毛毯就把魏忻裹厚了一层。
这个人!是想把这女人裹成粽子是不是?!
“你这个疯子!要和这女人同归于尽你就尽管给老子疯下去!”
听到“同归于尽”这个词,萧桓麻木得身躯狠狠一震,随即全场一片寂静,詹遇宸还瞪着坐在地上的他,而他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我……怎么会那么蠢……”
一片寂静中,萧桓喑哑的,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悔恨的声音低低得传来。
他的手还握着她的手,两人的肌肤同样冰冷。
他到底是有多混蛋,让一个女人一直……一直在为自己受伤?
四年前的一幕幕一下子灌进脑海,她无助绝望的眼神一次一次想象过,都没此刻那般清晰。他甚至还记得那一天,一地蜿蜒的血水,她一个人,看着他离去……
难怪会那么恨着他,难怪想要相见陌路。此时此刻的萧桓才明白过来,他是她的一见钟情,却也是她一生的劫数,所以,现在她也成了他的劫数。
默默裹紧了魏忻,萧桓双手横过她的脖子和小腿,起身的时候高大的身子狠狠踉跄一下,有手下忍住惊呼上前一步,看清楚了满地的血迹,想要伸手把魏忻接过来。
萧桓却抬眼,冰冷的眼神止住了所有人的动作。
他再也不会把这个女人交给任何人。
他看了看自己的小腿,血流得没有刚才快,但是子弹已经陷入皮肉,挺疼的。
背后好像也有伤,但是被江水冻麻了,似乎也能忍受。
他慢慢一步一步往车那边走。
每走一步都瘸着脚,每走一步都痛不堪言。
那这些年呢?他一直都没有在她身边,她一个人,是不是也是这样寸步难行?
是不是也像他现在这样,足尖点地都是疼得,却只能一个人独自忍受?苦不堪言?
这些年他在C市,尚且还能有人陪在身边,那她呢?
痛的时候是向谁哭?作恶梦了又是怎样痛苦得等待着日复一日的天明?
詹遇宸看着他的背影,蓦地发现萧桓的脊背上居然血流如注,他脸色一变,忙走过去,但是萧桓却似乎感受不到,一步一步困难却坚定得走着,詹遇宸握紧了拳头,然后仿佛想到了某个时候的自己。
也是那样的悔不当初,也是这样的痛苦。
坐在车上,詹遇宸亲自开车带他们前往他们的私人医院,幸亏的是医院离这里不远,以詹遇宸的车技,很快就到了。
下车的时候门口已经来了担架,医生们看着萧桓怀里的这个,又看看萧桓,怎么看都是萧桓伤的比较重,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萧桓没等他们开口,就弯身把魏忻放在了担架上。
“不能让她有一点事。”萧桓摸着魏忻的脸,看也不看周围的人,就这样吩咐。
“好的,三少爷……您看您的伤……”
“啊!”
医生的话还没说完,萧桓的身子就这么倒了下去。
詹遇宸站在他背后稳稳得接住了他。
“快带他去做手术,给他准备全身麻醉。”詹遇宸这样吩咐。
医生们还惊吓在刚才詹遇宸那犀利准确的手刀中,闻言也立刻回过神来,把萧桓抬上担架,立刻松进了手术室。
詹遇宸的脸色阴晴不定,直到看到手术室的灯亮了,才拿起电话拨通了过去。
“派人去江边继续搜,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作者有话要说:好久没更得那么酣畅淋漓了。最近色水看了几本很优秀的作品,感觉受到了很大的启发。我突然意识到,一部真正算是优秀的作品,是能让每一个看书的人都能在这本书里面学习什么,而不是看完就是一种——啊!看完了!真好看!嗯,下一本。回顾了一下色水之前的作品,发现无论是《若爱》还是《成欢》,甚至是《钟情》,其实都不尽如我意,我希望写出的是上面所说的那种作品,而不是“啊看完了”的那一种,所以最近色水也是深深被打击到。其实色水一直都在进步,或许从以前开始追色水文的亲们是能清晰感受到的,但是这种进步只是源自年龄的增加对文辞的娴熟,是那种现于面止于里的进步,色水最近也在探索着让自己能够满意的文风,目前也有了一点端倪,感到很高兴。最近迷上了犯罪心理学,也在浅浅得自学关于商战的知识,色水很希望下一本书能让作品的质量得到升华,对的,你们猜的没错,下一本的老四,小白,我会稍稍改变文风路线,加入更多专业的商业和谈判类知识——大家还记得《若爱》里面小白和顾家老二谈判的那一幕吗?那里就是一个很好的可以显示男主善于谈判,精于言辞,犀利沉稳的个性,这点兴许我要改正一下小白在之前几本书里面的形象。有人问我写的纪若白会和大灰狼的陈遇白一样吗?我也不忌惮这个话题,毕竟璀璨和流光真的很像,但是我想说的是,我心中的纪若白,不是“陈遇白”式的冷,我心底的纪若白,沉稳,清冽如竹,宜进宜退,不与人亲近也是因为他觉得不是同一层次没有谈话必要,是一种高处不胜寒的冷。我反复斟酌,这样才是我下一本要写的男子,强大淡漠,有很高的谈判能力与办事能力,兴许也会像萧少那样,阳光下款款而来。我在红袖以前认识的一个编辑,在看过流光与璀璨之后曾经在扣扣和我说——你得有心理准备,这是一场硬仗,好的作者能在同一种类型的书里突破,创造亮点,找到令读者喜爱的耳目一新,集团性的小说很久就有,关键是你能否写出经典,言情的市场里不会因为一套“流光”就失去一套“璀璨”。我深深震撼,觉得这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是能让你们耳目一新,从未有过的震撼的书。好像有点废话,那么我干脆就说——下本见分晓?姑娘们也别太兴奋,毕竟《钟情》尚未完结,有点遗憾,钟情是不能改了,不过不排除以后找机会偷偷得改)吐舌~话说的太多了,要是觉得眼花的就略过吧,色水只是最近受启发大了,想来这里说说。对了!还有亲说我的书没人投雷是因为我不会卖萌!是可忍孰不可忍!MIU~嘤嘤嘤嘤人家辣么萌,姑娘们不投雷咩!小心人家下次把船全部和谐掉喔!色水看着别人的文能贴土豪列表自己不能贴感觉好羡慕!(重点真的对?)最后来感谢一下这三个投雷的亲╭(╯3╰)╮————————微观初扔了一颗地雷小猪扔了一颗地雷momoko1109扔了一颗地雷

第七十二章(出书版)
手术中的时候,萧桓感觉自己的魂魄混混沌沌的,仿佛脱离了形体。
那么多年的画面本来已经忘记,但是如今,却一下子窜进了自己的脑海里。
能清晰得感觉到手术刀自己皮肤上划过,他们这种整天和死亡打交道的早已习惯了麻醉药,那些麻醉药能够麻痹的是他们的痛觉,却不能夺走他们的意识,所以整场手术下来萧桓都是半迷糊半清醒得度过的。
忽然间又似乎回到了四年前那场手术台上,连呼吸都困难。
左手无意识得动了动,却什么都捉不住。
然后再一刀下来,他却已经昏迷了过去。
这场手术做得相当得惊险,那颗最危险的子弹险险压了脊椎骨一侧,几毫米的距离,萧桓差点成了废。
还有大腿上的子弹,深深埋进了大腿的血管里,医生冒了一头的冷汗才把这只幸运的腿给保住了,只是伤口被冷水泡的肿起来,皮肉向两边翻开,看起来十分的吓。而且这么一泡,深度肺炎是跑不了,医生下完手术之后就把萧桓给送往了重度观察病房。
郑凛叙知道消息后赶了过来,一边詹遇宸指挥着把打了麻醉药已经昏睡了的魏忻搬到了萧桓隔壁,郑凛叙似笑非笑得看了看一向不意这些细节的老二,拍了拍他的肩膀。
“呢?”郑凛叙透过窗户看着里面横躺着的两,问道。
詹遇宸抿唇:“跑了,但是估计活不了,中了五枪,那边的又和秦家决裂了,他跑不了多远。”
“怎么?不高兴?”
知道郑凛叙是明知故问,詹遇宸眼眸微沉,“玉佩他手里。”
“早就被徐家那丫头拿回去了。”郑凛叙忽然一句话让詹遇宸瞪大眼睛,那个玉佩代表着詹家一半的势力,代表着的是整个的詹遇宸,詹遇宸本来以为徐颜夕离开后就把玉佩给了陈绍,最后肯定是会落秦易手里的,但是……“陈绍愿意?”
“这个就不清楚了,但是陈绍一向就对徐家丫头不同,不是么。”
詹遇宸沉默了下午,拳头稍稍握紧了些。
岂止是一点儿不同,他和陈绍认识了那么多年,哪会不知,这么多年里,陈绍唯一就对这么一个女意过,为了她豁出了一切,甚至不惜得罪他。
“那秦易是百分之百活不了了。”詹遇宸不知为何声音变得有点嘶哑,他侧过头,看着昏睡中手掌也紧紧相扣的两,“如果带着玉佩那么他兴许还有一线生机,但是没了玉佩,就连那一线也没有了。”
说罢,詹遇宸似乎有些怔忪。
他想起了另外一个女。
那个拿着他的玉佩离开,却又把玉佩戴身上呆别的男怀里的女。
似乎每个都失而复得了,那么,他呢?
魏忻转醒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醒来的时候感觉肺部有点疼,大概是呛了几口水的缘故,嗓子也是嘶哑的,张了张嘴,还是放弃了出声,视线微微下移到了左手,那头牵着的大掌微温,少了几分生气。
魏忻侧过头,如愿以偿得看到了那张苍白的脸庞,心底一松,她吸了一口气,冷不防地泪就落了下来。
她看着他哭得无声无息,不一会儿挨着枕头的脸就感觉到了一股湿意。
“别哭了,要是他起来看见这样,剩下的半条命也没了。”
冷不丁得,一道调侃的声线响起,因为这里是私家病房,魏忻知道这里很安全,所以也没吓一跳,安静得稍稍抬头,看见了正坐自己对面沙发上的男。
郑凛叙勾着唇角,也不知道沙发上坐了多久,见魏忻安静得噙着满眼的泪不说话,这才把视线落萧桓的身上。
“放心吧,死不了,这点伤和四年前比起来,差远了。”郑凛叙眯起眼,“魏忻,其实对于的好奇远大于其他,老三虽然是贱了点,但是从来没有见过他为了谁能这样,听老二说,他把从水下捞上来的时候整个都疯魔了,魏忻,有没有见过这样的他?”
魏忻顿了顿,最后摇摇头。
郑凛叙似乎很满意她这个回答,或许他压根就没意过,“这四年,们阴差阳错的也了解了个大概,们分别了四年,因为四年前险些丢了命所以离开了他,现,给讲讲知道的版本好不好?”
听到这句话,魏忻鬼使神差得点了点头。
她忽然想起了几个月前她看见过的萧桓身上的伤口。
“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大事,阮丝皖原本是老三的,这也知道。她为老三做了很多事,也算是进了这条道儿,有的时候也并不是没有办法,但是实际上找个女,事情就会变得容易起来,阮丝皖也就一直这样和老三相处着,两互惠互利,老三承担起了阮丝皖姐弟所有的费用,包括阮佩云的医药费,而阮丝皖则替老三卖命,谁也不欠谁。”
“后来……是因为秦易吗?”
郑凛叙静默片刻,点点头,“开始有变故是们到C市的那一年,或许会觉得很可笑,但是当初第一个反对带上阮丝皖的就是老三。”郑凛叙牵牵嘴角,“魏忻,别看不出来,还能看不出来么?虽然们两的事老三是要负起主要责任的,但是……当年他的确是有为了收心的,但是讨厌已经成为了他认定了的事,所以他先入为主就没有察觉,而当时阮丝皖已经对秦易动心甚至要倒戈,们不得不反利用回来,不然们会被处处牵制,所以后来带着阮丝皖来C市,是们几个兄弟一起的决定。但是他却没有告诉,或许当年的会觉得那不过是他心虚,但是怎么就不想想,当年的萧桓做了那么多事就想要过得不舒坦,又怎么会隐瞒起他带另一个女陪同的事情——他是那么想要难受。”
魏忻想起刚搬到C市的那段时光,美好而尴尬的时光。
“看来,他这么做不过是为了保护,阮丝皖这些年一直他身边,身子早就染黑了回不了头,但是他却不愿意也踏进这个世界来,因为是不同的……不知道,走了以后的四年里,他过得有多艰难,阮丝皖的孩子是一个借口,秦家扬言说要们交出,而正当老二已经准备先把找回来的时候,老三就只说了那么一句话——她的事,来担。一句话堵住了们的嘴,他一边苦苦受钳制一边应付秦家那群豺狼虎豹,一次暗算中,他左肺中枪险些丢了命,昏迷的时候却紧紧把们的婚戒握手心里,看,们就是互相折磨对方中度过了那么些年。但是看来,爱情里面难的不是释怀,也不是原谅,而是长久。”
魏忻早已泣不成声。
她原以为自己委屈了这么些年,痛苦,挣扎了那么久,却想不到就她逐渐溃烂着伤口时,他却背对着自己代替自己面对着所有的冤屈,但是四年后明明相见了,他却什么也没有说。
她还能怎么不原谅?事实上,她恨的是他的不爱,是他的践踏,但是面对着这样的他,若是再不释怀,以后她要怎样原谅自己的固执?
够了。
萧桓醒来的时候没有马上睁开眼,麻药的药效恰好过去,背部的伤口愈发刺痛起来,他刚要皱起眉头,一只柔软的手便轻轻抚过脊背,只需要一秒就化开了他的眉心。
她这里,平安无事的。
病房里面寂静无声,萧桓的手动了动,下一秒唇上却被印上一道柔软,心底大震,萧桓缓缓睁开眼,与魏忻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魏忻静静地看着他,半响才退开半寸,抵着他的唇低叹道:“这里。”
萧桓闻言,猛地收紧了手臂,手掌紧紧擒住她的腰,一向情绪不易外露的,此刻眼里终是泄露了情绪。
魏忻安抚得拍了拍他的背,小心翼翼得避过伤口,这才撑起身子打算去按头顶的护士铃。
萧桓趁她身子起了一半把她按住,头埋她左胸口心跳的位置,低声道:“别折腾了,没事,陪躺会儿。”
药效还没过,此刻萧桓的声音嘶哑低沉得有点难听,像打破了的锣鼓,萧桓一开口听见自己的声音也是皱起了眉头。
魏忻用手指揉上他纠结的眉心,为他化开褶皱,轻轻抱着他的脑袋,良久,她的声音轻而柔得传来:“给说说这四年的事吧,唔,就是走了之后的事。”
萧桓抿唇,微微抬头,魏忻趁机钻了下来,额头抵着他的额头,眼睛看着他。
“呢?”他不肯吃亏,反问道。
但是魏忻早已知道该怎么安抚他,不,应该说,自从明白了他的爱,她就从未像现这样肆无忌惮过:“等说完了,就告诉。”
兴许是她的声音太温柔,也或许是这病房的温度太让安心,萧桓深深得看了她一眼,然后轻轻点头。
他把脸移开了一点,枕枕头上,然后稍稍用力把魏忻揽自己的怀里,不让她看自己的表情。
然后他开始说了,语速很慢,似乎记忆。
“其实走的那天,有去机场追,短信发来的那个时候,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心地知道不妙,然后老二老四回来了,告诉魏叔来了,他带了走,就愣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很害怕,就赶去机场,却发现已经走了,挺慌的,但是过不了几分钟又有下面的告诉秦家那边出了状况,不得不赶回医院。”
“阮丝皖的孩子没了,们郑氏就成了众矢之的,那个时候只觉得们的事有蹊跷,但是危机前,百口莫辩,心想让先回F市也好,那里秦家的够不着,魏叔能护住,然后把这件事揽了下来,为了给几个兄弟一个交代,也为了对付秦家——阮丝皖是这里出了事,本来就该是的责任,但是不知道秦家从哪里知道了,所以那个时候,逼们把交出去。”
“没有跟说。”魏忻闷声道。
“是的,那个时候就算也不会把交出去,何况现都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萧桓苦笑,“那个时候才知道有多么重要,也才明白自己知道得那么晚……那个晚上……不是故意的,只是慌了,看到阮丝皖满身是血躺那里,第一个念头就是将来会面对什么,怕自己会保不住,所以很生气,也很害怕……那个时候只是想,怎么就能这么不信呢,宁愿自己动手都不愿意和争论和讨要些什么,明明那个时候叫要什么都会给,但是却不说……但是……要是知道……宁愿以后被千刀万剐,也不会把丢那里……”
他说的话断断续续,似乎极力隐忍,手臂缓慢收紧。魏忻睁着眼睛看着他白色病服上的纽扣,轻声问道:“那之后呢?”作者有话要说:真相其实就是大哥说的这样的,渣男也得到了该得的惩罚,看他现在爱得那么痛苦,我们各位亲就原谅他把╭(╯3╰)╮这次更得迟了,五一大概就能完结了(不算番外的话)大家想看什么番外啊留个言告诉我啊!我抽一位亲的来写啊!

第七十三章【结局】+【番外】
“之后中了埋伏,秦家也算是能干的,居然能躲过下面的伏击,左肺中了枪,动了一场大手术,醒来后大哥说差点醒不来,想,这是不是报应,太贪心,什么都想得到,什么都想两边周全,但是最后,丢了,也差点丢了命。”
“醒来后彻查出了秦家安们这里的,收拾了秦家一顿,阮丝皖没有走,也没打算让她走,她害失去了太多的东西,不会放过她。然后马上就派到F市打探的消息,想,可能不原谅,但能怎么办呢……不过就是等回来之后对好吧,以前不知道有多重要,但是以后不一样了,会对好,可能还是会惹生气,但是想们两个以后再也不会分开了……但是却想不到,连的消息都失去了,魏叔把F市的全都打包给送了回来,只能自己去F市找,却只见到了左宁,他告诉,是弄丢了,是……再也不会要了。”
萧桓没有再说话,他不会告诉她,听到左宁的话时,他是有多么惶恐。
以为无所不能的自己,有一天,连她的身影都找不着了的那种惶恐。
魏忻暗下了眸。
“刚离开C市的时候,很恨。”寂静的病房良久传来她的声音,毫无情绪,似乎只是说着一个故事。
“萧桓,有一件事一直不知道,是的一见钟情,和初见的那个夏天遇见,爱上,用和闹别扭的时间等,然后让彻底失望,打碎了这个念想。”
“永远也忘记不了失去孩子时的痛,就像永远也不能忘记冰天雪地里把抛下的痛,那一段时间,连做梦都是漫天的血,有一把很稚嫩的童声可怜得哭泣,似乎责怪,责怪因为太倔强所以把它给弄丢了,失眠了一个月,每天晚上爸爸都要医生为打安定强迫入眠,但是永远都睡不熟,半夜一身冷汗得醒来,枕头都是湿的。”
“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哭出来,但是梦里,那么多次,知道失去的是什么。原本应该很恨,但是每一天半夜醒来,周围空荡荡的,空调很热,但是一身冷汗。开始会想起以前和同床,总爱把无意识抱怀里,那样的温度让眷恋,然后,开始疯想。”
“知道吗,萧桓,有一次半夜醒来,告诉自己,如果可以这个时候来到的身边然后把拥进怀中此生不放,会原谅,不为,为自己。有了这个念想,开始等待,却没有等到,只等到了奶奶,她知道不能再有孕,她说再也不能配不上,然后才跟她说,不是配不上,而是不再要了,不值得。”
萧桓狠狠闭上双眼。
“可是后来,告诉并不是没有来,而是来不了……萧桓,说这是不是天意弄?”
魏忻一番话说的很平静,但是萧桓却禁不住把她紧紧抱住,肩膀似乎抖,他想,若是他知道她其实一直等他,只等着他,他会不会那时放弃一切来找她?
但是他知道,没有可是,也没有如果。
他居然已经把她伤成这样了。
“萧桓,耗了那么多年,累了,也走不动了,呢?剩下的日子,还愿意背着继续走下去吗?”
她轻喃,语气却十分坚定。
这是她最后一次妥协,为了自己。
“魏忻,”萧桓把头慢慢埋进她的脖颈,隐忍半响,终于出声,“这辈子除了,再也不会遇到一个女像一样让爱得后知后觉甘之如饴,痛的说不出话来,说……是的一见钟情,说让那么失望过,所以以后可能会很害怕,害怕辜负的一见钟情,害怕让再失望,可能会变得和钟情的不一样,可能再也做不回以前的,但是会好好爱,这辈子剩下的时间,都会好好地爱着。”
他或许再也做不了像以前一样自信张扬拾级而来,他兴许会爱得小心翼翼,兴许会爱得步步为营,但那依然是爱。如果正如她所说自己是她的一见钟情,那么她又何尝不是他的劫难逃?他会厚着脸皮缠她到最后,为了彼此此生可以永不分离地相守。
良久,魏忻的脖颈边一阵湿意。
微风拂过,宛若那个夏天。
缘分似乎早已那时注定。
他依然是她选中的那个,她也依然是能够轻易牵扯他伤口的女。
爱情其实就是兜兜转转最后还是能走一起,爱带给彼此疼痛、无措、伤害,但无论如何,对方会一直是自己唯一的终点。
【番外:不得】
萧雅看着左宁,病房门前,屋内的两交颈而拥,屋外的男眼底终于湮灭了最后一丝光亮,恍若沉寂。
左宁没有看她,脚跟一转往电梯方向走,萧桓看着他的背影,跟了上去。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上去。
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恨他入骨,却又放不下他。
是从那天她被魏忻安排到她的家去那天晚上开始?喝醉了的男,狂风暴雨般的吻,落她耳边的粗喘和嘶哑的低喃。
但是他抱着的是她,叫着的却是“魏忻”。
一声一声,叫的那样得不甘,那样得隐忍。
萧雅从未见过那样的左宁,所以他一开口,萧雅浑身都冷了下来,身旁有一杯她刚才喝过的橙汁,她冷着脸毫不犹豫得朝他泼了过去。
黏糊的橙汁让他整张脸都湿透,狼狈不堪,他愣愣地看着她,萧雅原以为他第一句话说的是抱歉,却想不到他把头一撑,朝一旁的沙发倒了下去,头昂起来,那张能唱出全世界最动听歌曲的唇却此刻微微勾起,自嘲得说了一句“不是她啊”。
很久以后的现,萧雅才明白,他那一天是动了多大的勇气,若屋里的那个不是她,他原本是再也不能隐忍的。
但是那个时候的萧雅就知道,左宁怎么能赢了。
她曾经公司门口见过魏忻送走的那个男,不过是远远看着,萧雅就能看出来他们站一起是连呼吸也相同的味道。
从一开始左宁就不是输给那个萧总,他输给的,是魏忻。
从小到大的爱慕,不会因为恨而止息,不爱,哪来的恨。
那天晚上,他们不欢而散。
却又恰好今天,他们医院楼下遇见,他是魏家的口中得知到的消息,听了电话后脸色剧变就连她也能看出来,等他走了没多久,她就跟着她到了医院,然后电梯里相遇。
左宁太着急了,似乎忽略了某些事,但是萧雅不急,所以她可以想象到了医院左宁可能会面对的是怎样的一幕。
果不其然。
冰释前嫌,爱恨纠缠,承诺相守。
左宁的眼底像是失去了世界。
萧雅一直跟着他到了医院停车场,左宁忽然回头,淡淡得朝着她说:“别跟着。”
萧雅抬头,正视他漠然的眼:“有必要那么难过?”
左宁看了她一眼,随即把袖长的身躯倚车身上:“没有难过,因为……这是预料的结果,分毫不差。”
“只有得到了再失去才会痛苦,而,什么都没得到,谈何失去?”
说这句话时左宁的表情让萧雅有点不忍。
那种不忍居然让萧雅一时冲动脱口而出这么一句话:“那天晚上把当做她,很生气。”
左宁微皱眉,一抬起头,就见萧雅已经走到自己面前,唇才刚张开,萧雅捧着他的脸颊往下按,唇齿相接的那一刻,他仔细看着她颤抖的睫毛,和那相似的脸,还有那种相似的白皙。
“这是欠的。”
她的手还捧着他的脸,双唇离开寸许,微微喘着气。
可左宁,脸不红心不跳,甚至连双眼都没泛起一丝波澜。
他只是轻轻得说:“别犯傻。”
三个字,不知道是向她说,还是向自己。
“左宁,傻得比少吗?”萧雅苦笑,“最起码没像这样爱得那么痛苦,可能只是因为可怜,看,爱一个爱得这么失败,凭什么就不能可怜?”
左宁有点走神。
他眼前的这张脸和那个有八成的相似,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那个女看着自己的时候总是愧疚的,而眼前的这个看着自己时是那般的坚毅,就像魏忻那天阳台上说话的那个模样,也是一样的奋不顾身。
看着她,就像看到了那个同样奋不顾身的自己。
低叹一声,左宁把她的脑袋按自己的胸口,因为闷住了萧雅使劲得推搡着,左宁稍稍松开她一点,让她大口大口得呼吸,他的眼睛却看向前方,似乎思索着什么。
“听清楚了,左宁,只是可怜,所以不必有负担。”好不容易喘过气来,萧雅才道,“……就算是有那么一天,真的喜欢上了,那也是的事。”
她是因为可怜他而关注他,也是因为可怜他才靠近他。
所以左宁,不必有负担。
就像从未让那个有负担一样,也能办到。
最差的结果不过就是爱而不得。
不知能不能像这样等她那么久。
但等,不用放心上。
【番外:何所终】
最近魏忻的公寓老是弥漫着一股浓郁的中药味。
魏忻下班回来,闻到这股味道就皱眉,她走到厨房,倚一边看着萧桓系着围裙正忙活,因为腰上的绳子绑得略有些紧,后面就能清晰得看见他衬衣下精壮的腰身形状,那件衬衣还是今早她摆他床头的,如她所想的,他穿起来的确有味道。
“回来了?”萧桓关小了火,转过身来就看到魏忻时而皱眉时而愉悦得挑起眉看着自己的模样,忍不住走过去把她压门框上亲了一口。
“臭死了!离远点。”嫌恶得想躲开,萧桓身上的那股中药味熏得她直想吐。
萧桓顿时龇牙咧嘴,抓住她的下巴嘴唇就堵了上去,刚才试过药的唇齿弥漫药香,熏得魏忻眼睛都红了,却偏偏挣脱不开,猛用手捶他。
“看还敢不敢嫌弃。”萧桓低哑着声音又重重吮了她一口,才放过她。
“别闹了……左宁和萧雅的巡回演唱会已经订好时间了,三个星期后会跟着他们从F市出发,为期三个月。”
这件事早上就有报告上来了,萧桓当然知道,瞥了她一眼,萧桓走到炉灶边上关了火,“嗯”了一声。
这么乖顺?魏忻有点惊讶,不过也正合她意,为防他变卦,魏忻也不再多说什么,看了那药罐一眼,忙窜到了房间去洗澡。
出来的时候萧桓正坐书桌前,端着碗用嘴轻轻吹着,魏忻愣了愣,随即柔了目光。
但是下一秒那股柔光就顿时消失不见了——“过来,喝药。”萧桓头也不抬得说道。
魏忻牙关一软,忙向门口走去,还没走出门口,萧桓就放下了汤药冷冷得道:“敢走出去试试。”
闻言顿时头皮一麻,想起之前一次被他逮到强灌了药之后那半天的“床上生活”,顿时怂了,但是又不甘心,干脆停门口前不过去。
半响,身后一道温热的气息扑上,软软的舌扫过自己的后颈,魏忻惊喘一声,正要回头拍他,就被他环住腰肢一把按门上,他的唇齿侵略一般啃咬脖子上,有点麻但更多的是疼,他用手指疏开她的五指扣门板上,渐渐收紧,把她完全掌控。
魏忻不服气得勾回一些神智,回头就要咬他的嘴,恰好合了他的心意,萧桓猛地攥住她的唇,吸吮起来。
“停停停!”魏忻偏头,好不容易躲开,顿时哭笑不得地投降,“等会儿还有事情要做,别兽性大发。”
萧桓低笑,随即咬着她的耳朵低问:“那听不听话?”
魏忻无奈点头。
萧桓这才松开她的掌控,一下子把她横抱起来走到桌边,把她放书桌上,压着了他的文件也当没看见,端起那碗黑呼呼的液体用勺子勺了一口,吹凉了送到她的嘴边。
魏忻闻到那股味道胃口就更不好受了,抿着唇迟迟不张开。
“嗯?”萧桓挑起眉,示意她。
魏忻把脸皱成包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勺子往碗里送回去,抢过碗一口气喝尽。
“这才乖嘛。”
萧桓满意了,抽过一边的纸巾给她擦嘴。
“其实……喝不喝也没关系……”魏忻嘟囔着,“不介意有没有孩子。”
萧桓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替介意。”
萧桓边说,手上又继续擦着。
魏忻脸一红,萧桓察觉到,顿了顿,把纸巾丢到脚边的垃圾筒,双手捧起她的脸,低叹道:“别骗,介意的。”
魏忻沉默了。
他太了解她了。
她不是不介意,而是太害怕,满含期待得试图挽回,但是后来才知道不行,她不愿这样冒险,心情大起大跌的感觉她不想尝试。
见她沉默,萧桓忽然道:“小花蕾的领养手续明天中午就能办好了。”
“什么?”魏忻惊讶得抬头,有点不可思议。
萧桓把头靠她的额头上,看着她:“如果怕她太寂寞,可以多带她回孤儿院玩,或者再领养一个,但是觉得还是一个好,会很疼她,也会,孩子太多照顾不来,工作也不放心,大不了给她安排个司机,但是的意思是,们能够亲自带她最好。”
“为什么?”
萧桓为了她已经和萧家那边淡了不少,其实说是淡了,也不过是和萧家奶奶的关系疏淡了罢了,他无法不意奶奶对她做过的事,但是却又狠不下心来,所以只能这样。这么些天里萧家的老太太过得并不好受,但是两婆孙的性子都一样倔,谁也不低头,为了孩子的事,萧家奶奶是不赞同的,但是最近态度越来越软,魏忻知道只需要一个台阶,他们就能和好,兴许萧家奶奶就能接受了。
但是这个关口他不顾家里的意愿领养一个孩子,还是个女孩,魏忻觉得不解。
可是萧桓却说:“因为希望好,所希望的事情都想替办到。”他深深得看进她的眼里,“从来不乎自己能不能做爸爸,但是知道希望做一个妈妈,孩子的事情慢慢来没关系,但是知道希望现有个孩子承欢膝下,又不希望让知道其实介意这件事,那么就自作主张替做了。”
孩子是魏忻的痛,却也是萧桓的痛,那是萧桓失去她的证明,就像她已经很难有孕,这件事是魏忻心里的疙瘩,也是他的伤口,所以为了避免触碰,魏忻从不把这个遗憾放嘴边。
可是萧桓怎么能不知道呢?他现这样爱着她,每时每刻都想着她的事,生怕自己身边她受到了一丝委屈。
“想着小花蕾这个名字能当个小名,大名已经取好了,叫萧永晴,入的是的户口,她会是们的第一个女儿。”
取钟字的谐音为永,取情字的同音字为晴,他为他们的女儿取名为“钟情”。
魏忻仔细得注视着萧桓。
这个男正为自己一点一滴得改变,变得眼神都那般隽永。
她双手环住他的脖子,随后轻轻点头。
“都听的,”魏忻温声道,“萧桓,真好……”
怎么会让再失望呢?已经那么为,那般懂。
或许她对他的感情,也正如那句话所说——来如流水兮去如风,不知何所来兮,何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