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紫凝妖般缓缓走近,周勖的腰被薛紫凝抱住,她柔美的身体紧贴着他,能感觉到他炽热的体温:“勖,放弃她,你知道的,你爱不了她,她也不爱你。”
紧紧闭住双眼,周勖第一次感到从心底而生的无力。
是啊,被她说中了。
他爱她,却做不了爱她,只因为她是薛皇玄看中的人。
周家从很久远开始,就是薛家的暗部,他注定了只能为薛家效力,从小,父亲就把思想和能力灌输给他,让他成为一个能够辅佐薛家的存在,甚至,连他的命,也不是自己的。
今天也是,薛紫凝一声令下,他攥紧拳头也只能无理由地奔赴,因此把叶辛越丢给了那只血腥的狼,即使那只狼是他的主人。
当年他帮助叶辛越逃出那个地方,薛皇玄并没有说什么,但是却让他亲眼看着自己所培养出来的死士,一共十八条人命,全部血肉模糊地倒在自己面前。
这十八个人全都是他安排去帮助叶辛越逃跑的人。
十八个人全被截肢,那么鲜活的人命,他们一声不吭地被豆腐一样被截成若干块,血染红了他的双眼。
薛皇玄一声不响地离去,只剩下当时面容苍白的他跪在那堆尸体前,面无表情。
这是对他最大的惩罚,周勖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他是薛紫凝要保的人,薛皇玄不会只让他亲眼看着自己如何害死那些愿意给自己赴汤蹈火的兄弟。
“抱我,勖。”薛紫凝的声音里带着命令的成分。
周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笑,他的小主人如此迷恋他的身体,他该高兴吗?
可是到最后,他只能一把拉着薛紫凝冲出酒店,然后上车,飞快地往薛紫凝家里开去。
该死!他咬碎牙混血吞。
该死……
坐着薛皇玄的车回家的时候是傍晚,余晖闪耀,落霞映在开车的男人身上,驱散了他不少寒气。
整个过程叶辛越都没有说话。
直到回到新家,叶辛越才愤怒地看着薛皇玄。
“其实我很早就回中国了,你的事情……包括和他的,我都知道。”薛皇玄松开安全带,随手点了一支烟,“新家很漂亮,如果你喜欢这样的,到了意大利后我买个一模一样的给你。”
“不、必!”叶辛越猛地解了安全带,砰的一下下车关上车门,可是薛皇玄却不放过她,慢条斯理地下车,道:“何必要那么抗拒我?小越,我不会伤害你。”
“伤害?呵。”叶辛越握着钥匙的手在抖,“你给我的伤害还不够吗?”
他的眸暗了暗。
“我不会跟你回去,这里,就是我的家。”叶辛越伸手指了指那高空中的其中一层,那里黑漆漆一片,却是她心底唯一的光明。
“你会的,并且心甘情愿地跟我回去。”薛皇玄踩熄了烟,眼睛或明或暗地看着她。
叶辛越没有回答,她跑上了楼。
“小越……”薛皇玄笑着上车,低头念着那个五年间都被他细心呵护在心中的名字。
他还记得她十四岁的那一天,他坐在车子里,看着她跌坐在那个已经血迹斑驳的女人身边的绝望模样。
很美,美丽的女孩,美丽的发,美丽的眼神……
犹如发现了一尊艺术品,他情不自禁地踏下车,只因为那朵忽然出现在他心中的白莲。
那个时候他们正在帮战,见他下车敌对的帮派用狙击瞄准他,他知道,却脚步未停。
手轻微一抬,那个用枪指着他的男人已经被他手下的人用子弹贯穿了脑袋。
看见她因为情绪过激晕倒在自己的怀中,那个时候的他只觉得,这个女孩,或许是上天赐给他的礼物。
那么纯净的脸蛋,十来岁稚气的身体软绵绵地依靠着他,像一只无措受伤的小动物。
他想起小时候养的一只小白虎,那个时候它还是很小一只,就像她如今这样,软趴趴地搭在自己胸前,那个时候薛皇玄还未懂得什么叫失去。
直到父亲交给他一柄猎枪,他面无表情地扣动扳机,只一枪便给了那只心爱的白虎一个痛快。
那个时候父亲告诉他,喜欢一样东西,到死那一刻都不能表现出来,这样才能做到不失去。
那天开始,他忘记了悲伤,忘记了人性,他是北方孤狼最让人胆战心惊的少主,冷血无情,残酷暴戾。
但是又一次,遇到了生命中的喜欢。
他以为她是猎物,驯服了之后就会厌倦。但是时间越久,对她,他越放不下。
还记得她的第一次是她第一次逃走后,她被一个下人扇了一巴掌,整个人跌倒在围墙边的草坪上。他一身不染纤尘地回来,正好遇见了这一幕。
他冷冷地看着娇小而不驯的她,那个时候的叶辛越,眼神是让人心惊的恨。她的脸因为大汉的力道而肿了半边,但是她硬是一声不吭。
“把他的手,砍下来。”在那个大汉刷白了脸色的同时,他俯下身子横抱起她。
叶辛越挣扎着,她的手如兽般挥舞,他冷着一张脸,因为知道她要逃离而愤怒地全身紧绷。所以他带她去了地下室。
阴森却不潮湿的房间,酒红色大理石显得房间有些阴沉。或许是房间里面的血腥味太重,叶辛越不安地抬起头,她早已把他的胸口咬地出血,但是他却好似感觉不到。
挥挥手,下人从一旁的小门中战战兢兢地走进去,不一会儿,叶辛越尖叫出来。
那是薛皇玄的另一头宠物,是一条已经有两个大汉般健壮的黑狼。
黑狼见到主人,双眼兴奋而驯服地闪着绿光,它硕实的身体显得十分庞大和恐怖,过长的掾喷洒出一阵带着血味的呼吸。在见到他怀中抱着的已经吓得全身颤抖的女孩时全身上下都极度兴奋地紧绷着,似乎只等主人一个命令便可把她撕碎。
“啊!啊!……”毕竟是个小女孩,在见到这样的庞然大物时心脏似乎快要跳出来,她绝望而恐惧地扯着薛皇玄的前襟,隐忍多日未落的泪,流了满面。
薛皇玄冷冷地看着她,她的一番泪容他看在眼底,勾起一番残忍的笑容,他在她耳边吐气:“小越,别怕,它和你是一样的。”
他一伸手把她拽了下来,叶辛越就这样狠狠地被摔到黑狼面前,黑狼张着大口,一鼻子腥臭顿时扑鼻而来。
叶辛越的脸已经完全白了。
薛皇玄站在一旁,眼看着黑狼像嗅着猎物般嗅遍她的全身,蜷缩成一团的她则绝望地看着这房间里唯一的他。
“不……不……”有几度黑狼伸出长而长刺的舌头舔过她暴露在外的肌肤,叶辛越的声音越来越小。
到最后,他抱起了已经快要吓晕的她,一接触到温热的身体,她便紧紧地揪着他的前襟,双目放空,说不出话来。
薛皇玄来到一旁制备的大床,纯白色的床单和这间阴森的房间十分不搭,他把她放在床上,心底有一刹那地嗜血和兴奋。黑狼蹲坐着看着薛皇玄一把撕扯开叶辛越的睡衣,撕裂声让狼有点兴奋,它闪烁着一双眼睛趴伏着靠近。
“小越,你真美……和它一样,都是我的宠物。”他看见她涣散的目光中涌现出几分清明,一只手狠戾地把她下身最后一丝布料都扯去,手指用力地探入,让她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激烈地挣扎起来。
“不要怕……小越,小越……”他薄利的唇吐出残忍的话语,不顾她的生涩,十四岁的她发育虽然不完全,但已经可以窥见长大后的样子,必定是倾城尤物,他固定住她的双腿,□如刀锋般刺入她的身体,那紧致而美好的如丝绒一般的触觉让他极度兴奋,“是你不好,我说过的,只要你逃……我就会好好地惩罚你……”
叶辛越痛得动不了,她的手指紧紧陷入他的肩胛,流出一条蜿蜒血线,犹如此时她的□。
闻到血的气味,黑狼兴奋地叫了一声,那延长而让人心颤的狼嚎让她全身一个紧绷,让薛皇玄低吟一声,更深地耸动起来。
“知道吗?K和我很像,它在做的时候,样子美丽地让我移不开眼。”他狠狠一顶,依然干涩的甬道犹如她的眼眶。
叶辛越看着那只黑狼探出头,与它的主人一起分享着自己的每一处,眼底那最后一丝光亮都熄灭了……
黑狼伸出舌头舔舐她细嫩的脖子,森森白牙露出的时候被薛皇玄唤了一声,顿时收起了全身的杀气。
黑暗而血红的房间,他把她折成任人取舍的姿势,把她狠狠地占有。
一次又一次……她晕厥又被他做到醒来,醒来又被做到晕厥,直到最后只能麻木地放空目光看着那张因为一次次兴奋而血红的眼,不能言语。
那之后她几乎每逃一次,他就会换一种方式折磨她。
乐此不疲,他爱能掌控她的感觉。
直到她竟然从他身边逃开,直到那个男人的出现。
薛皇玄在黑暗的车厢内睁开眼,默默地望了眼楼上,开车离开。
一个月,他只给她一个月的时间。
再多,便不怪他了。
言厉回来的时候,屋里黑漆漆一片,皱着眉头打开灯,玄关内的女式高跟鞋胡乱地踢倒在一旁,显示着主人进来的时候必定是慌乱的。
心底一紧,言厉冲进去,他从来没有那么痛恨这屋子为何此刻感觉那么宽阔,要找一个人都那么艰难。
直到他冲进主卧,床上没人,他敏锐地黑暗中观察,眸慢慢固定住一点。
抿唇,在见到她的那一刻眼底升起一抹安定,却又有一丝恼怒。他走过去,一身军装带着风尘仆仆的冰凉。
叶辛越正坐在地毯上,头靠在床褥上,歪头不语。
她的眼是睁着的,言厉从未见过她这般无神的模样,不由眼眸一沉,走过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连责备的话都说不出口。
“发什么疯?地上很舒服吗?”言厉弯腰,那般熟练地抱起她,才发觉她竟然全身上下无一不是冰凉的。接触到他的身体,叶辛越缩了缩身子,随即又舒服地靠在他的身上,声音有些嘶哑,“你怎么,那么晚才回来……”
她的神态已经恢复,好似刚才的一切都只是言厉的错觉。他听出来她声音里的依赖和埋怨,不由嘴角微勾,承认这种感觉很好。
伸长手打开床头灯,昏暗而舒缓的灯光让叶辛越不适地微眯起眼,言厉却不准备放过她,这个喜欢躺地毯的习惯要什么时候能改?自然地握住她光洁的脚裸捂在掌心里,他的掌心是常年的高温,让叶辛越不由慵懒地吟了一声,随即身体放松了下来。“为什么不开灯?家里黑乎乎的,我还以为又没人。”
他的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带着几分别扭的温和。叶辛越睁开眼睛,这才看向他。
手掌不由自主地抚上,似乎要用他的体温来证明他还在,一切的心殇都留在心底。“因为你不在。”
因为你不在,所以这个家里不需要;
因为你不在,所以我宁愿在黑夜里等你回来,等你为我开灯。
言厉面神动容,擒住她微凉的手,唇印在手心:“傻瓜,下次开着灯等我,开着灯等我回家。”
他今晚因为军部开会留晚了,上级询问他是否要调到军区大队,这也是考虑到他个人问题。如果是以前言厉会毫不犹豫地拒绝,但是那时,他却罕见的犹豫了。
首长看出了他的不决,便会心一笑,让他迟点给他答复。
拖着一身疲惫的身体回到家,却发现楼上没有着灯,那一刻言厉有刹那的怔忪。
他是从什么开始如此留恋这个地方,只因这里住着那一个女人?
如今看着依偎在自己怀中,双眼只看着自己的女人,言厉低叹一声,抱起了她往浴室走去。
她的一身常服还没换,言厉就知道她出去了,而且还没洗澡。
这个女人总是能让一贯冷静的他都忍不住为她蹙眉,来到浴室,言厉把她放在洗漱台上,躬身为她放热水。
叶辛越看着他宽阔的背,一身绿色军装让他看起来十分挺拔俊逸,俊朗轩昂用在他身上似乎一点也不为过,叶辛越知道,如果靠的近,他身上会有一阵战场上残留的硝烟的味道,让人莫名地感到安心。
忽然,她跳下洗漱台,奔向他。
纤手环抱上他劲壮的腰,言厉微微一怔,随即旋上热水,又扭开了温水。
“脱衣服,先洗洗。”他的声音依然平稳,但是气息却开始凌乱。
如此静谧的环境,如此安静的他们,她这样一抱,他只能把它当做某种暗示。
言厉转过身,眼神灼灼地看着叶辛越抿唇开始毫不犹豫地解衣。她的衣服不多,她的眼底有着让他气血偾张的坚定,他回身旋上开关,就把已经脱光的她放进浴池。
白皙如美玉的身体此时如此安静地被他捧在手心,言厉却没有其他动作,把她的头靠在浴缸边上的软垫上,开始用手巾为她擦拭身体。
水不热,可是两人触碰却只觉滚烫,待言厉的手上抹上沐浴露的时候叶辛越的身体已经变成诱人的粉色,她一向妩媚的脸颊此时被热水蒸出一小块淡粉,黑发红颜,黛色玉肤。
言厉的手抹上她的颈,随即慢慢抹向胸口,叶辛越此时微微一颤,却被他一只手压住不准动弹。叶辛越看着他满脸认真地为自己抹沐浴露,那眼底细看全都是紧绷的欲望,顿时忍不住想笑。
想笑,便真的勾起嘴角。
这个男人,即使自己曾经那么伤他,即使她这样害他生气,他都依然把自己当做唯一最爱。
是的,爱。
叶辛越一直知道,言厉爱她。
那么,还犹豫什么呢?
她闭上眼,不愿去面对那刚才一闪而过的血腥的情景,仅仅是一个瞬间,都让她觉得这缸水都是红的,红得渗人。
她抬起一只手捉住他,一手按在自己的胸口。
他值得。叶辛越这样告诉自己。
就凭她如今的心跳,足以告诉自己,这个男人值得,值得她为他勇敢,值得她为他不顾一起。
一个月,我便赢给你看。
言厉一手抚着她的胸口,他的掌下是与他一个频率的心跳。思及此,言厉不仅俯下身子,半个身子贴近热水,沾湿了他一身草绿军装。他的右手蜿蜒向下,在左手感受着她的心跳的时候按上了她腿间最敏感的细点,慢慢按揉,细心备至,却又带着属于他的极强侵略性。
当他探指进去的时候,叶辛越的眉微皱了下,虽短暂,却让言厉察觉到。他埋脸吻住她的唇,在辗转间又探入一指,那不知是热水还是花汁的滚烫让他的双眼渐渐血红,他闭眼用手指揉捏花唇,试图让紧致的她放松自己。
吻着吻着,言厉觉得有些不对劲。
身下这个女人,心跳竟然……渐渐变得平稳……
挫败地伸出手指掐住她细嫩的大腿,他猩红着眼狠狠瞪着面容甜憨的小女人,不敢相信她竟然在这个时间也能抛下他一个人睡下。
似乎是泄愤般,他狠狠压下咬住她的唇厮磨片刻,偏偏身上一大堆火还燃着,他抿唇用手以掌拍拍水,他真想不顾一切地办了她!这个折磨人的妖精!
“你最好祈祷下次别落在我的手上。”他的声音已经不稳,但是却依然克制而理智地抽身,他黑着一张脸从水中捞起她,用白色围巾裹着直到帮她穿好睡裙然后才把她抛在床上,自己进浴室消火去了。
该死!差点吃到肉却又险险吃不到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已经憋出了内伤,他脱掉军装,看着自己已经偾张的欲望,不由一瞪,半响却忍不住低笑出声。
魅惑地舔唇,此刻言厉的表情是十足的性感与邪魅,若让外人见到一定翻了天。
叶辛越湿凉着身体慢慢睁开眼睛,轻叹了一口气。
一个月,小厉哥,等我一个月。
我要做,你的女人。

第四十六章(已修)

在那之后过不了几天,郑氏五少的大嫂约他们几个人打网球。
所谓的大嫂,就是如今风靡整个C市娱乐版的,被传如今被郑凛叙捧在手心的冰山美人——文浣浣。
冰山美人如今是郑氏老大的手中宝,掌中肉,走到哪身边那无所不能的男人就跟到哪,生怕她一转眼便消失在自己视线中。最近一系列的一掷千金为美人更是被传成许多个版本,如今整个C市的人都知道,文浣浣是郑凛叙的女人,谁敢觊觎,格杀!
接到电话的四位少爷谁敢缺席?自家大哥一个斜眼便让他们全都唯唯诺诺地点头。
叶辛越自然也要跟去,言厉昨晚就说了最近没任务,训练的事情都交给了向北,刚巧有时间见见这个降伏郑氏大BOSS的女人。
叶辛越是一身正装出席的,一身运动装的言厉带着她去到私人会馆的时候,文浣浣抬眼看了看她,没说话。
郑凛叙也是一身休闲装仰躺在躺椅上,见到言厉和叶辛越相携而出,露出一个微笑,算是打了招呼。
“人来齐了,那你起来,先陪我打。”文浣浣用球怕碰了碰郑凛叙的腰,语气带着些许冷傲,但细听完全是一个女人向男人撒娇的语气。
纪若白已经和萧桓打起来了,郑氏的三少爷和四少爷从小玩室内运动,热起身来不是一般的快,叶辛越笑着看着纪若白和萧桓在场上奔跑的身影,不禁感叹一句,他们连流汗的时候都是十足的性感。
郑凛叙懒懒地抬眼,声音低沉却清晰地响起:“你和老五打,能打得赢他再来找我吧。”
文浣浣闻言双眸一瞪,被郑凛叙看在眼底,不禁伸手按住她的后脑勺,给了她一记缠绵的热吻,看地一旁的詹遇宸用一副“狗男女”的眼神看着他们。言厉笑着低头问:“我们也来?”被詹遇宸忍无可忍地一掌拍上后脑勺。
文浣浣是练武的,一身柔道功底在郑凛叙身下被散地无影无踪。叶辛越啧啧有声地看着大哥和大嫂在暗地里使劲,都被郑凛叙用手化去,犹如猫逗老鼠。
无奈文浣浣双唇被吻得红肿一片,郑凛叙终于在她羞愤欲死的目光中松开她,还意犹未尽地舔舔唇。言厉适时地走上来,取过球拍给她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文浣浣才跺了跺脚拉着言厉下场。
叶辛越在詹遇宸身边坐下,吓得詹遇宸往旁边缩了缩,后来想想自己好像挺窝囊地,不禁没好气地问:“你靠我那么近干吗?想做我视频里面的女主角?”他的话里有着明显的挑衅,可是叶辛越却拢拢头发,无心理睬这个EQ不过五十的大孩子:“我个人一向对种马没兴趣。”
“哼,很可惜,你家那个就是种马中的战斗机。”詹遇宸不甘示弱地回嘴。
“嗯,也对,所以他比你……强,”叶辛越作势瞄了瞄詹遇宸健壮的两腿之间,若有所思,“在那方面。”
被打败了!詹遇宸只能嘤嘤地跑开,找到附带酒吧里面的女郎慰藉自己受伤的心灵。
叶辛越笑着看向场地,郑凛叙良久才轻笑出声:“你的嘴真损,我很久没见过遇宸在女人面前吃瘪了。”
“大哥,”叶辛越就着看向场地的姿势,可是话却是对着郑凛叙说的,“我有一件事要问你。”
“嗯?”
场地上,言厉如豹般的身影快速地移动着,文浣浣借着很好的体力跟上,却看得出来整个局都是言厉在很有技巧地让着这个未来大嫂,那英俊的眉眼被汗水挥洒着,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狂野。
“郑家一年和北方孤狼的资金交易有多少?”
郑凛叙的眼底带了几分赞赏的笑意,他甚至没有问她为什么会知道北方孤狼的名字。
能够如此大胆地在他面前提出这些话题的人,放眼C市,不会超过几个。
“保守估计最少五十个亿。”郑凛叙笑着看向场地,心爱的女人在场上奔跑的身影让他觉得生活如此美好,还有那个让自己一直感觉到骄傲的四个兄弟,这一切都是郑凛叙自豪的存在。
“那么,请你断掉它。”叶辛越思忖片刻,终于还是开口。她想不到这笔数目比她估计地还要大,把握从一开始的一半,如今只剩下寥寥无几。
但是她仍要试,因为如果要对付薛皇玄,郑氏是她唯一的生路。
“介意我问为什么吗?”郑凛叙笑,但是声音却有一份冷冽,“毕竟,要牺牲也要有一个很好的原因。而且,你和皇玄之间的事,让我很好奇。”
郑凛叙虽没有看向自己,但是他身上无意中散发出来的沉重的压迫感和窒息感让叶辛越感觉到这个男人是如何地强大,定了定心神,叶辛越维持着理智:“没错,我恨薛皇玄,是痛恨。至于原因我相信只要你想知道的话不必我多说,我只是向你明确我的目的:我要让薛皇玄进退维谷。让他离开中国,自此以后永远不能踏进这里。”
“为什么不去和老五说?”郑凛叙有些好奇,叶辛越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和坚定让他觉得玩味。
“我不能让他知道。事成之后,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他。”叶辛越悲戚地看着远处的高大身影,“我只有一个月时间。”
郑凛叙点头,表示明白:“我懂你的意思,对你的过去我也不感兴趣。辛越,在言厉让你叫我大哥的那一天起,你就是老五的人,是我的弟妹,我不希望看到你们相互错过,所以我会帮你。”他笑了笑,想起自己的女人,不由嘴角放柔,“你们大嫂说,既然做不了拆散,那就成就,若不是我见你爱他,我定不会选择后者。”
挥挥手,郑凛叙惬意地闭上眼睛:“皇玄在中国也算是生过根,根基不好打破,一个月之内,你会见到你想要见的结果。我只能帮你那么多,你那么聪明,应该知道这已经是极限了。”
郑家虽然是郑凛叙在话事,但那么大的生意说丢就丢,家里的那群老头一定会百般阻挠。若不是为了自家五弟的终身幸福,郑凛叙是不愿意和他们打交道的。
半场结束后,纪若白下场休息,郑凛叙下场陪自己的女人玩玩,言厉就替了纪若白的位置和萧桓PK了起来。
纪若白正在小口且有序地喝着矿泉水,叶辛越倚在墙边看着他,直到他放下水瓶用汗巾擦拭脸颊才道:“我能告诉你宝婷在哪里,可是我需要你的帮忙……”
纪若白一愣,随即神色恢复,把被自己衣服盖着的文件夹抛给叶辛越:“三天内我要袁宝婷的所有出行记录。”
挑眉,叶辛越有些诧异他竟然会那么好说话。翻开文件一看,这一系列的数据并不是在一两天之内就能完成的。这个男人……叶辛越收起文件夹,不由一笑:“你那么聪明,当初是为什么要选上小白兔这样心思单纯的动物的?我还以为你这种怎么也会是像我这款的。”
纪若白坐在躺椅上,汗湿的发微微盖住眼睛:“你不行的,太骚。”
叶辛越说了一大串F开头K结尾的骂字,心底终于渐渐落底。
身后忽然贴上一副黏黏的胸膛,叶辛越回头一看,言厉俯下头点点她的唇,因为剧烈运动而微微汗湿的脸有点发烫:“真的不下场?”
他有点逗弄的语气,让叶辛越忍不住用手臂格开他,他却不依,强势的臂膀圈住她,故意要让她和自己一样全身粘。
“你够了啊!”叶辛越火了,她打小就不喜欢这种感觉,所以就算亲热的时候房间的空调也是开足了的,如今被他一黏,恨不得要把这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摔到地上去。
“今晚去大哥家吃饭……别蹭了,再蹭就在这里……”言厉危险地把嘴唇贴近她的耳,不大不小的声音让走过来的詹遇宸再次忍无可忍地踹了他的小腿一脚,言厉眼睛危险一眯,一个扫堂腿反击,被詹遇宸躲了开去。
“想不想看搏击术?”言厉心情颇好地向詹遇宸做了个手势,话却是和叶辛越说的。
见叶辛越兴致勃勃地点头,言厉眯了眼快速地接近詹遇宸,一场打斗就这样开始了。
不得不说对比起特种兵出身的言厉丝毫不逊色的詹遇宸实在是很让叶辛越诧异,只见他一动手的时候,表情依旧是带着浅浅的邪笑,但是那眼神却完全变了,一招一式力道强劲,角度犀利。可是言厉却丝毫不怯场,运用自己的各种格斗术就着空隙变换着,让已经停止打球的几个人纷纷围上来点头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