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意有所指,说的是她当初在酒吧说詹遇宸不知道行不行的那次,言厉勾起唇角低下头埋首于她的颈侧,不轻不重地啃下一口:“你喜欢勇猛的?那不错,你找对人了。”
“是是是,言大队长最猛,单兵作战能力全团第一……”知道这个男人欠巴结,叶辛越笑着点头。
“你不信?”言厉挑眉,有些不满。
这男人真真得了便宜还卖乖,叶辛越这样想着,然后低叫一声被言厉再次压倒,手机掉在一角还在播放着那些“嗯嗯啊啊”的声音,仿佛在为他们伴奏。
一阵腻歪过去,叶辛越把头靠在他躺着的胸膛上,轻声道:“小厉哥,我只想成为你的女人。”
声音,轻地有种心殇的意味。
“这是当然的。”言厉嗅了嗅她的发香,是玉兰花的香味,只可惜,他听不出来叶辛越话里的一抹悲凉的意味。
下午叶辛越陪着言厉去看房子。
原因十分简单,养女人也要有个地儿,回家感觉别扭,部队嘛……那里的蚊子都不是开玩笑的,全都是公蚊,见到叶辛越这个“家属”还不把她那C罩的胸咬成D。
叶辛越表示没有意见,亲热过后两人的气氛十分良好。言厉穿着军裤和黑色上衣,却依然抱着叶辛越逛房地局,引来诸多路人观望。
言厉的气场是从内在发出来的,那俊美而坚毅的五官让他看起来不易亲近,许多经过买房的女人都被他笔挺的身姿迷住,却只能羞涩地瞄他几眼,然后恋恋不舍地离去。
自然,也有人观望着叶辛越那一身引以为傲的身材的男人。
言厉无声息地坐下,却把叶辛越一手揽过自己的怀里,占有欲十足。而言厉太过于具有压迫感的五官也让许多年轻白领望而却步,看着这对“军侣”也只能叹息着离开。
叶辛越觉得好笑,自己两人就像一对刚刚打算同居的情侣,但是看着言厉有些轻快却不失刚毅的俊脸,叶辛越就知道,自己跟了他,是不可能普普通通的了。
他是谁?服务业最庞大的巨鳄言家的独子,郑氏的五少爷……还有更为特别的,军区特种部队的大队长,万能兵王,那个被人承认地,唯一称为“猎鹰”的男人。
对于他的事迹,叶辛越从来都知道。她知道他的军事才能和单兵作战能力都是全国数一数二的能手,甚至在两年前就破掉了当时军区特种队的记录,一次野望作战,他上膛,射杀五名走私军火的重火力劫匪,并且顺利救走一个人质,仅仅用了九秒时间。
就是那一战,让言厉从此在军政中,再不陌生。
他强大地似乎能仰望一切,是所有特种队队员的敬仰。
言厉似乎注意到叶辛越的发呆,他有些不满地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看自己手里的购房意愿表。
叶辛越倚在他身上,心知道这一关她最心忧的关卡终于通过了,心情也因此轻快起来:“我没意见啊,反正不是我出钱。”
闻言,言厉好笑地敲了敲她的额头,嘴角微微勾起:“服从命令!让你选就选,那么多话!”
知道他队长的性子又要上来了,和他一起,她就像他手中的兵,让他全程掌控,并且要求她绝对服从命令。但是也会偶尔有抗争的时候,两个人从言厉回来并且确认关系的那个晚上起已经相处了一段时间,叶辛越自然之道该如何安抚这个闷骚的男人。
她佯装苦恼地接过,随即媚眼一挑看向坐台对面的年轻男孩:“好难选啊,有什么好的介绍吗?”
那男孩似乎刚从大学毕业,被叶辛越这样的尤物一逗,顿时耳朵都红了,他唯唯诺诺地递上了几份介绍,努力不让自己的目光往她的脸上瞟,道:“要看小姐是有什么样的要求……想要近市区的还是要郊外的?交通方面和住房面积方面有什么要求?价格方面我们这里有几款中下的……”或许是看到搂住叶辛越的男人穿着一件军裤,而且从言厉的气场也大致可以猜出真的是个军人,男孩主动地抽出几分房产资料交给叶辛越,都是些中下价格的房子。
言厉眉头也不动,但是却伸手把怀中那作乱的女人给拽了回来,低沉而醇厚的嗓音直直向着那无辜被挑逗的男同志,道:“价格这方面没有特定,我要紧军区的但是不能太不方便,面积三房两厅就够了,最好是安全点的。”
言厉是个军人,而且还是个特种部队的头,因为突发事故而经常不在的可能性,所以言厉自然而然地要为叶辛越安排好一切。
“不用那么麻烦,要是你真不在,我顶多回家住呗。”叶辛越懒懒地靠在他的怀里,吸收着他雄性的荷尔蒙气息,雄厚而劲烈,是他的味道。
看着无辜的男孩被言厉莫名地警告了一番,委委屈屈地开始调资料的样子,叶辛越忍不住笑了。
言厉说完后才发觉自己竟然被这个女人牵了鼻子走,说好是要让她说的,到头来还是让他话了事。有些不爽地蹙眉,他低头道:“不许!我不在了也要在家。”
对于他一贯的霸道叶辛越表示十分无压力:“为什么?你都不在了,我还去那儿干嘛?”
言厉有片刻的怔忪。
但是也只有几秒。
他复杂地看着怀中的女人,似乎挣扎了片刻,才把她的头箍在自己怀里,随即他的声音有些闷闷地在头顶响起:“以后那里就是你的家。”
叶辛越不动。
言厉第一次有种让自己暴露的感觉,不由懊恼。但是表面上他十分镇定,在男孩羡慕而畏怯的目光中抽走几分资料,然后联络中介一起去看房。
路上叶辛越一直抿着嘴笑,十分地甜蜜。
看了两间,两人都拿不定主意。言厉皱着眉顺着怀中那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的女人,这些房子一间比一间看不上眼,他也顺着,然后带着她下楼,打算往第三所房子走去。
这里附近是闹市,叶辛越刚才也说了这里不安静,所以才看得下一间。正当叶辛越走在前面,人群忽然发生一阵轰动,有巨响在不远处传来,伴随着人群的尖叫。
叶辛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阵巨风掀到一旁,头被撞得有些晕,头顶压着自己的男人此时动作神态似乎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她能感觉到他全身肌肉异常地紧绷。
言厉在叶辛越晕乎乎的时候就立刻拨了电话,没有多废话,冷静地道:“兰博西街3巷有情况!”
说罢,周围有些寂静,似乎有什么人在靠近这里。带他们看房的中介已经被刚才那声恐怖的枪声吓得魂都没了,一个大男人抖得跟筛糠似的贴着墙角移动。
叶辛越这才反应过来刚刚是有人走火了,而自己则傻愣愣地站在那里。如果不是言厉反应极快,如今的她不知道身上哪里要多个窟窿。
但是毕竟是叶辛越,她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并没有因为发生的事情而有些许的惊慌,她抬头用眼神询问着言厉,言厉的眸有些寒,他的脑海里迅速搜寻了一下最近在刑警队那里听来的案子,再迅速分析情况,想到可能是这里的反伏击暴露,黑帮的人正在撤退。
似乎验证了言厉的预料,黑帮的人被刑警队的人逼到言厉他们处在的这条街,感觉到身下的女人身体已经开始紧绷,敏锐的言厉当机立断地把叶辛越拽到一架高底座雷克萨斯的底下,俯身的同时,手探进腰间拿出手枪。
那是言厉的爱枪,跟随着言厉从特种队一路,打了大大小小无数的仗。而这些叶辛越自然不知道,她只能看到言厉的眼底暴露出鹰般冷静具有杀伤力的眼神,他面容肃杀,保持着半蹲的姿势迅速离开雷克萨斯,滚到一边的车子里去了。
叶辛越当然知道这是在保护她,两个人暴露的可能性很大,这里周围已经空了,人群被远远地隔离,她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她虽然接触过黑道,但是却没真正看见过黑帮和警队火拼,然而枪声越来越激烈,甚至越来越近,叶辛越开始手脚并用地爬出底盘,然后随即爬到一旁拔掉高跟鞋,赤脚找掩护。
那个房地产的人估摸着已经快要吓坏了,见到叶辛越狼狈地一身泥尘小心翼翼地过来,他也总算找回了一些理智,忙逮过她的身子和自己一起躲进楼道中。
叶辛越喘着气才站好没多久,身后就接连响起了几声枪声,随即有人群更加惊恐的叫喊。
原来是黑道的人被逼急了,把枪对向了人群,打算借以人群的慌乱让他们逃出去。
已经有三名群众中枪,叶辛越看到持枪伏卧在车顶的一群刑警一个个面容紧绷,似乎情况对于他们来说十分棘手。但随即,叶辛越看到了渐渐绕到几名持枪黑帮人身后的言厉。
只见言厉像狐一样敏捷地穿梭着,身体的运动快得几乎不像人类,他在原地一边给刑警指挥打着手势,一边掏枪移动。
然后,似乎就在叶辛越以为自己的呼吸快要停止的时候,言厉忽然眼睛一眯,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连发两枪,毫无设防的一名抢车打算硬冲的男人和刚才射杀群众的男人被双双击中肋骨,然后在其他六名同伴的怒喝中,言厉竟然眼睛也不眨地在他们回头的短短七秒钟内,完成一些列换弹、上膛、跑步射击的动作,精确地瞄准,六个男人在惊恐中纷纷倒下。
言厉完成一些列动作后身体因为强大的冲力和惯性向一旁翻了一个身,刑警队的人在同样震惊和崇敬中,默契地缓慢上前,打算制服全都被言厉伤了第三根肋骨的黑帮罗网。
但是意外总是经常发生。
其中两个男人在肋部中枪的情况下咬牙爬上了一辆黑色奥迪,上车后竟然就往着叶辛越和房地产经理这边的巷子冲过来。
“不要开枪!”言厉几乎是第一时间怒吼着阻止了刑警队的人做出的第一反应——持枪开向车子的方向。
他一眼就能看到叶辛越站在那里,而车速此时快得吓人,言厉的心底忽然而生的一阵紧绷,竟然是为了那个女人。
几乎是在下意识的第一秒,言厉一把夺过身旁一名刑警的手枪,然后快速跑几步借着惯性俯身。——砰砰砰砰!三秒时间,那黑色奥迪的四条轮胎几乎在同一时间被打破,车子急速地滑翔,然后车身迅速一撇,言厉手一抬,又是一枪刚好精准地射穿了一直在飞快旋转的驾驶座的玻璃,驾驶的男人被打中左肩,吃痛间右手狠狠使力,车头被迅速扳向右边,硬是这样偏离了原来的轨道。
警醒的刑警队队员立刻上前持枪制服了车上的两名劫匪,言厉快步跑过去,一把拽过被吓得脸色发白的叶辛越,怒道:“不是叫你待在车里吗?你疯了在他们拿枪的前提下乱走?!你活腻味了叶辛越?!我告诉你!你一天是我的女人就算死也只能说我的女人!你想这样摆脱我,除非我死!”
叶辛越被吓得说不出话,但是被言厉这样一吼,顿时湿了眼眶。因为她知道他生气了,所以他在乎她,她觉得自己可以这样认为。
见她不说话反而要哭,言厉顿时抓住她的手一把横抱起她,向刑警队那边已经待定的医护车疾步走去:“说话!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饶了你!叶辛越?……你他妈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说话!”
言厉知道自己是真的急了,最起码他上过战场无数次,见过许许多多或熟悉或陌生的人倒在自己的面前,但是他从来没有那么害怕过刚才那辆车往死里冲过去她面前的时候。
他的心脏在那个时候滞住了整整两秒,言厉只觉得那个时候的他快不能冷静了,那种想到她会在自己面前死去的后怕让他忽然停住,然后紧紧地抱住她。
叶辛越其实并没有受伤,但是言厉却怕刚才车子翻飞时候的碎片会炸裂波及到她,叶辛越被他勒地越来越紧,不禁伸手拽住他的手:“我没事……你别用力了,我疼……”
言厉的胸膛重重起伏,随即平静了下来后继续向医护车走去,把她安置在医护车的担架上面看着医生开始为她诊断,他略后退一步。
是的,他是猎鹰。
这一刻,不知为何言厉如此地庆幸自己是猎鹰。
他不会让她在自己眼前受伤,甚至……死,因为他是猎鹰,一个那么强大,强大到足以保护她的男人。
刑警队的指挥队长北辰奕刚才当然看到了言厉的身手和那一身机动速度快到变态的一系列动作,他眼中毫不掩饰激赏,一拳头砸在言厉尚紧绷的肩膀上,道:“你让我知道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全能兵王。”
言厉艰难地勾起唇角:“我说我也不容易,出来看趟房子也能遇到你们行动失利。”
知道这次是他们刑警队的失误,才惹来那么大的事件。北辰奕沉默半响,知道这次自己是真的欠了言厉一个人情,他拍拍他的肩:“这次失误我们刑警队会一力承担,这次逮获的都是“北方孤狼”的几个人物,他们一向只活跃在北美,最近才在中国开始活动,上头本来吩咐我们要以最小的代价活抓他们,好得到线报联合北美政府一起拿下他们,这是一笔大案子,言厉,如果今天在场的没有你,我们没那么容易拿下他们,我欠你一个人情。”
言厉看了看担架上的女人,没有多说什么:“不必,我们都是中国的军人。”
北辰奕何许人也,当然看见了那个让言厉超水平发挥的女人,她躺在担架上看不清楚脸,但是就脸的轮廓和身材都是上等,见叶辛越一身泥灰,北辰奕难得笑道:“是个不错的,遇到这种场面也能静下来,不愧是你的女人。”
言厉若有所思,他终是没有答话。
而叶辛越距离他们不远,当“北方孤狼”四个字出现的时候,叶辛越的身体僵了僵,为她检查的医生以为弄疼了她,担忧地问:“哪里疼?”
叶辛越摇摇头。
心底却忽然油然而生一股不安,言厉似乎听到这边的动静,和北辰奕对看一眼,一起走过去。
“医生,怎么样了?”言厉强忍住要把她纳进怀里的冲动,他紧握住拳双眼死死地看着叶辛越,却忽然看到她眼底一闪而逝的恍惚。
吓坏了?言厉看着医生熟练地依次按压叶辛越的内脏,慎重地检查后发现叶辛越的脸色似乎有些白,便起身向两位军警敬了个礼,然后报告:“这位小姐没什么大碍,汽车碎片也没有波及到她,只是受了惊吓,回去好好压惊就好。”医生半百的人,当然看得出来言厉对叶辛越的紧张,刚才他们医护车一直备战在战线后,自然也看到了言厉英雄救美的过程,不由心生赞叹地看着叶辛越,道,“这位小姐真的有福气,这位军人恐怕不是普通的兵,有他保护着,准保没人敢欺负你啊。”
叶辛越闻言才扯着嘴角看向言厉,后者抿唇移开了目光,不去看她洋洋得意的模样,便走到一边看看那群被逮捕的黑帮囚犯。
案子他最近已经接手了,也是关于北方孤狼的,想不到今天冤家路窄给碰上了,交了一回手言厉心底思量着,最近该是又要不得闲了。
看着言厉别扭地离开,叶辛越顿时笑开了,北辰奕好奇地看着这个已经全身脏兮兮的美丽的女子,她一看就知道是个高贵细致的人,一身名牌香奈儿沾染了泥灰却依然不减她妖娆却不媚俗的气质,她过于艳丽的五官在北辰奕开来,也是十分少见。
“叶小姐?”北辰奕试探着开口。
似乎没想到这个刑警队队长还没离开,叶辛越拢了拢已经半散乱的头发,点了点头。
见叶辛越丝毫没有在意地拆掉了头发上的别扣,瀑布般的长发应声而下,她有着一张让人惊艳的容颜,还有一身足以让任何男人倾心的气质。
北辰奕仔细地打量了她片刻,在她弄好头发后礼貌地自我介绍:“我叫北辰奕,和言厉算是旧时了,当年和他在一间军校当过几年战友。”
敏感的叶辛越当然知道这是一番试探,叶辛越想了想,展开一个柔美又不失矜持的笑:“我叫叶辛越,算是……他的邻居,现在是他的……女人。”
果不其然,在听到叶辛越的名字后,北辰奕的眼底闪过一丝“果然如此”的光芒,看着她的眼神却变得不一样了:“久仰大名……其实我当初听说过叶小姐,是我还在军校的时候。”见叶辛越看着自己示意他说下去,北辰奕难得微笑,看了看不远处皱眉伫立正在思考的言厉,眼底露出几分回忆的色彩,“我当年和他一间宿舍,只知道他是一个富商子弟,却不知道……他从军的动机。”
“我们那个时候去军校的无非意外都是那几种理由:崇军,家里经济困难,自愿服兵役,或许还有一些特殊,但是不会超过那几个。我的理由是第一个,我当初也以为可以让一个有钱贵公子弃商从军的理由应该也和我一样。但是,有一晚我们一群兵去偷喝酒,喝到半醉的时候,我听到他迷糊着从口中吐出一个名字……那是我第一次听到你的名字。”
“所以你想说,他是为了一个女人而从军在你的意料之外?”叶辛越冷静地搭上去,她不知道要用多强大的忍耐力才能让自己的眼底不生一丝波澜。
北辰奕的眼神倏地在看到她的神态后变得犀利,他勾起唇道:“不,还有后话。言厉是个疯子,那个时候我们连都这样说,他训练不要命还天天给自己加餐,明明各项综合素质都已经是当时数一数二的能人,但是却硬是逼得自己没了退路。入军半年后我们开始跟着部队开始做任务,他理所当然地奋身进各种高强度的训练中,我还记得他第一次碰狙击枪的时候,因为过度训练,后座承受力过大,使得他肩膀突发性骨膜炎在战场晕倒,那个时候是我这个战友兼同室背他去的医务室,那个时候半昏迷中的他让我有幸第二次听到你的大名。”
叶辛越的拳头死死攥住,眼底闪过一丝深切的痛意,这些辛苦她都大概听说过,但是真的当那一点一滴的细节像连环画一样在自己面前播放,心里的疼便会无法抑制地打破她的伪装。
“还有然后吗?”叶辛越不卑不亢地挺起身子,默默地,为不远处那个男人而感到自豪。
“然后……呵,然后就是他被拉去了特种队,我则当了刑警队的头儿,而从军五年后,你坐在这里,就是我看到的结局。”北辰奕舒了一口气,感觉看到了一个自己一直记在心头的女孩,并且在看到叶辛越闪烁的眸和紧握的拳,他就知道,这女子并不是对言厉无情,“毕竟那么多年来,我从来没听说过他会带哪个女人去买房,你知道,他们这些大老粗特别是特种队的一向是祖国有需要,打包就走的人,就算家乡有父母,也宁愿睡在部队里。你可知道对于一个军人,买一套房,就等于安一个家,而那就意味着那个家,会有人等他回家。”
静默半响,等言厉察觉到两人在自己身后细细碎碎地不知在嚼什么舌根的时候,背过身子看着依旧乌糟糟的女人,然后再看向已经恢复成淡漠表情的男人,不由向叶辛越吼道:“还愣着干嘛?今天不买房了,先回家洗个澡。”
他跨步上前,打了一通电话吩咐电话那头派车来,这里似乎要封锁现场,他的车子很不幸被封锁范围内,言厉挂了电话后和北辰奕交换了一个眼色到一旁谈话。
仔细地说好了自己的部署计划,言厉因为特种队的工作而习惯性地蹙眉,一脸严肃。等交接好剩下来的工作,然后各自打趣了几句后,北辰奕才开口:“那个就是你等了五年的女人吧。”
言厉闻言收起笑容,抿唇看着他。
知道他的意思,北辰奕道:“我没和她说什么,只是看你们两个……似乎有膈应?”
见言厉不答,一向懂得察言观色的北辰奕轻叹一声,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不是说我说你贱,苦巴巴盼着人家五年了得手后又臭屁地装爷儿们,我看你刚才那车失控的时候你恨不得冲上去的样子,言厉,你真该拿镜子照照自己。”
“她……”言厉咬着牙,半会儿憋不出一个解释的字。
“成了,你们两口子的事情不干我的事。而且言厉,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她……是个有心的,而且我告诉你,再强大,她也不过是个女人,而我们男人可以做的,就是为她们撑起一片天,无论是谁。”
北辰奕接收到收队的指令,朝着无线通讯应了几声,向言厉敬礼,然后坐着警车走了。
言厉久久不语。
他缓缓走近在发愣的叶辛越,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横抱起她,往对面街口走去。
“我们……还买不买房啊?”叶辛越扯着他的前襟道。
言厉的眼眸深了深,随即叹息,又走了几步才应道:“买,洗完澡后就去买。”
叶辛越笑着点头。
劫后余生,再没有比这个时候更能让人心灵贴近的时候了。
回的是言厉家,原因很简单是因为不想吓着家里人,反正自己一根毛都没有少,叶辛越还是不愿家里人担心,她知道家里人因为她会担心到怎样的程度。
考虑半响言厉才点头,说这毕竟是刑警队的事情,叶辛越也算是当事人,到时候总会瞒不过政界上级领导叶青华,叶辛越说那行,老爸知道了也好过全家上下都知道。
到了言厉家,出来接人的管家被两人的狼狈吓得愣住,在言厉的吩咐下忙开始找人准备叶辛越换洗的衣服。言家除了言母之外没有别的女人,所以要另外给叶辛越安排一套。
趁着管家在忙活的时候言厉拉着叶辛越就上楼往自己房间走去,管家看呆了,忙上去拦人,他都那么大岁数的人了当然知道言厉这样做的意思,忙抹着汗道:“少爷,我们有专门的房间给小姐洗漱,你这样……不妥……”
叶辛越点头忍住笑意表示十分赞成,看着叶辛越隐忍笑意的脸,言厉却冷眼抛下一句“是我的女人自然由我来管”,就越过已经风化了的陈伯上楼去了。
一进到那间熟悉的房间,这里因为主人鲜少回来而显得有些清冷,少了些许人味,但是摆设和家具都是言厉离开之前的模样。
言厉狠狠剜了她一眼,然后指着浴室命令道:“洗澡。”
叶辛越不依,说:“你先洗,我拿了衣服再洗。”
他眯起双眼,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中抱起她,两人双双进入浴室,他有些清冷的声音带了少许火气。他把她逼退到洗手台上,两人的身体紧紧贴近,他低下头说:“那一起洗。”
你敢!!叶辛越瞪大眼睛提醒他这里是他家!
有何不敢?言厉直接用行动接受她的挑衅。习惯拿枪的手指一扯,一万多块的套裙被撕扯开来,叶辛越惊呼一声不小心一挣扎,手反而抵在了他硬实的胸膛上。
“不行……喂!这容易擦枪走火,你说过要按照正常程序来的……”叶辛越躲闪着他的手,可惜言大队长不仅法西斯,而且单兵作战能力和机动速度十分强大,不一会儿叶辛越身上就只剩下一件裸色的T了。
看着这个女人竟然说得那么性感,言厉的喉咙一阵火,突然也有些后悔自己一时冲动。但是想是这样想,言厉还是伸手一脱,他的上半身就□在自己面前。
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叶辛越忽然不再挣扎了,死死地盯住言厉被裤子遮住的下腰。
“你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是想要干什么?”言厉的手按在了军裤带上,却突然来了一阵犹豫。
他的犹豫叶辛越看在眼底,她眼角微湿,却好似不再那么怕了。她想起刚才北辰奕离开前和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纤手不由自主地抚上了他精壮的腰身,缓缓下滑,却被炽热的大手抓住。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言厉双目赤红,极力隐忍的模样似乎有心把眼前这个忽然涌上泪意的女人拆吃入腹。
“你这里……曾经受过刀伤,是吗?”叶辛越一说话就感觉道手下男人的身子僵住,言厉抿唇火气敛了些,他一静,连带周围的空气都凝结了起来,然后脸色十分难看地道:“北辰奕和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