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是看着妻子说的,但是沈明炀明白这是对着自己说的话。
他用眼神暗示母亲要保密,冯子悦了然地点头,完全不顾丈夫不满地眼神,向儿子比了一个“OK”的手势。
“那我先走了,还有饭局。”见时机到了,沈明炀也不再多留,抽身离去。
见到儿子淡定地离开,沈华恺才看向怀中笑得一脸得意的娇妻,低叹一声,他拥住她走到床前,把她抱在自己大腿上用手臂圈着:“那臭小子和你说了什么?”
啪的一声冯子悦不满地拍了沈华恺的头一下,沈华恺立马没了脾气,改变了称呼没有骨气地又道:“那乖儿子又跟你说了什么?”
冯子悦不答,得意地哼哼。
“老是拍我的头,在外面被人看到还不丢脸死……其实外头说什么威风凛凛都是屁话,现在谁都知道我怕老婆……”见她不答,沈华恺慢悠悠地开口嘀咕,声音确保她听到却不张扬,听起来竟然十分地委屈。
果然冯子悦瞥了他一眼:“怎么?不愿意了?”
她晃着腿,满脸的不满。
沈华恺立马吻上去,封住娇妻的娇嗔,到尾还忍不住嘟囔一句:“不敢。”
一吻毕,沈华恺意犹未尽地放开,舔舔唇,看着怀中已经娇软的妻子,用鼻梁轻拱他,声音诱哄的弧度和刚才沈明炀的有七八分像:“嗯?那小子和你说了什么?”
无奈刚刚才和儿子保证不说出去的某位母亲,在老公的□下毫无悬念地投降。
听到妻子兴奋地叨唠,沈华恺眼底闪过几分深思,很快便转为了兴味。
“晚会那天你别乱跑,说好了在外头你给我面子,在家听你的……”
沈明炀回到家楼下,坐在车里迟迟没有下车,一只手轻轻揉着鼻翼,他的大脑也不停地在运转着。
有些烦躁地扯了扯领带,他拿起电话,翻出某个消失一天都没有给他打电话的人的名字,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按下去。
锁好了车直接坐电梯来到顶层,看着窗外越来越高的视景,沈明炀的脸上忽然出现了几分失意。
但是,也仅仅是那么一点。
电梯到了,他掏出钥匙准备开门。
却在那一霎,门开了。
穿着一条粉红色围裙的顾晓微瞪大眼睛看着他,他难得有些愕然,便听到耳边她的笑语:“我听到电梯的声音,就想到是你。”
他没有说话,但是眼底的动容却那么深,幸亏她早已兴冲冲地跑回厨房,才没有发现他眼底方才一闪而过的狼狈。
默默地走进屋,带上门,家里因为有了另外一个人而显得更加有了人气,而不是像之前那五年,沉寂到……近乎冷清。
家很大,但是他那时候总不经常回。
但是……
顾晓微的声音隐隐约约在厨房响起,沈明炀脱下西装外套,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厨房门口,看着小女人前前后后却带着手忙脚乱的动作,不禁,连嘴角都柔和。
他没有出声,只有她一个人在叨唠着,只不过是“你先去洗澡,很快就有饭吃了”、“额,你不能挑食哦”或者“你喜欢吃什么菜?芹菜好吗”……虽然她一直在问,但是手脚却是在做着几道她刚刚学会的新菜式。
他高大的身影倚在门边,袖口被他挽了上去露出一截精致健壮的小臂,领带被他扯得有点乱,更衬出他眼底的一丝迷离。
若是此时顾晓微转头,便能发现那里面隐藏着多么深的感情。
最外面是动容,感动,越看里面,感情越深,然后逐渐沉淀。
终于,沈明炀隐忍不住,无声地踏入那个温暖的领地,踏入那个女人为自己建造的一席地,有些强势地,又迫不及待地从背后紧紧拥住她。
他的双手有力地擒住她的腰,勒紧,让她忍不住惊呼。
手中还拿着锅铲,黑铁的锅子里是一条被切得面目全非的鱼,大概是那条鱼死不瞑目,看起来竟然有些喜感。
但是顾晓微却没有挣扎,她微微偏过头,能过感觉到他的头埋进自己的后颈,清浅的呼吸随着他精短的发撩扰着她耳后的肌肤,顾晓微有些别扭,终于想起要挣脱,却被他揽得更紧。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他静静地说。
顾晓微沉默半响,还是先把火调低了些,就着这个姿势开始轻轻炒了起来。
有些嘈杂,却无比温馨。
顾晓微无声地勾起唇角。
这种被需要的感觉真好。
“好饿……”忽然,沈明炀低吟了一声,微微侧过头,脸枕在她的右肩,侧过去,唇似有似无地滑过顾晓微的右脸颊。
她的脸顿时有些红,无措地僵直身板,她撇唇道:“差不多可以吃……”
突然,腰上一紧,沈明炀倏地用力把她转过身面对自己,再一抬手,轻易把她搁置在料理台上,身子一挤便在她两腿间。
她诧异地俯视,他深深地仰视。
“菜……要糊了……”不知道为什么,顾晓微此时脑海里只有这句话。
闻言沈明炀低笑,拿起她手中的锅铲往一旁一抛,顺势关了火,身子压下,他低沉却愉悦的嗓音消失在彼此的唇齿间:“先吃前菜。”
此时的吻比过往而言更添了几分柔情和深入,他近乎贪婪地吮着她,似乎要从她嘴里找到刚才自己能够感受到的温度。
毫不餍足地索取,身体热度的传递,契合地相贴的弧度……
算了,就她吧。
沈明炀这样想。
或许,这种想法在这五年来,就已经深根蒂固在他心底,让他明白,一见钟情,是一种毒。
番外:等待
五年前,他刚到美国,便开始谈一宗国际的合作案。
因为这个案子,沈明炀曾经在中国的办公楼里和一群精英们日夜筹划,只为这一场一战成名的仗。
只是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沈明炀脑海里第一个闪过的,却是那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还有那一日在机场,他听到的,熟悉的一声惊呼。
他没有寻找,甚至没有回头,
因为他发现,他竟然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
这样的感觉太陌生,一向运筹帷幄的他,第一次出现了人生的不可掌控。
所以,沈明炀走了。
开始的几晚是极其忙碌的,他和他的工作团们像机器一样忙碌着,幸好都是拼搏惯得,竞争的压力和兴奋让他们每一天都几乎只吃两顿饭,每天凌晨开始工作,查数据,收集资料,再到凌晨歇上一小会,过不了几个小时又爬起来继续……
沈亦泉就是那个时候来的,在见到如此疯狂的工作强度时也是啧啧有声,说他们都是一群疯子。
特别是他,睡眠时间极少,少得可怜。
人们已经入睡的时候他手头的工作没有停下,而当人们起来工作的时候,他也早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头开始忙碌。
那样的工作方式,沈明炀也觉得不妥。
但是没办法,他竟然睡不着。
一睡着,心中的空虚接踵而来,他担心自己会被这种空虚打垮。
所以索性强迫自己工作,这样一来,便不会再担心。
但是他终究只是一个人,在A大训练的那会儿体力仅仅支撑了他一个星期,在谈判成功后,他强忍住等对方公司的人离开,在众人的惊喜中,昏了过去。
是胃出血。
他昏迷中,A大和顾晓微的脸相替而过。
有时候他甚至怀疑那是不是梦境,不然怎么会那么真,那会儿他惊讶得发现,自己竟然真的是不舍。
而且还有担忧。
她终会成长,想起那天在海底酒店的房间,她目光冷下去的那一刻,他皱着眉转醒,心底的空闷让他紧蹙眉头,一只手紧紧地捂住那里。
五年,只需要五年……
她会等吗?
或许……会?
半响,他竟然笑了,笑容扯痛伤口,他难耐地皱眉等疼痛缓去。
沈明炀想起她的话,她是那么聪明又骄傲的女孩,虽然看起来笨笨的,却比任何都能拥有自己心中的一座城。
那即使是自己,也尚未能触及的。
他开始吃饭,调养,但是失眠却总是他这五年中最大的毛病。
他甚至乎要让人在睡前把自己的房间锁好,还吩咐下去无论听到什么吩咐不到早上都不准开门,因为他总觉得自己有一天会忍不住,义无反顾地冲出去,飞回那个女孩的身边。
但是也只是觉得。
沈明炀低估了自己的自制力。
刚开始有些困难,他尚需要以安眠药入睡,但是后来,当沈亦泉拿来一份近期顾晓微的生活报告的那一晚,破天荒地,他睡得很沉。
沈亦泉是沈华恺命令来监视他的,沈明炀知道,但是沈亦泉能够一直源源不断地送来顾晓微的消息,单凭这一点,沈明炀决定留下他。
且不管他的动机,沈明炀却真的开始能够安然入睡,只是白天的工作强度更加地高了,他渐渐地适应,逼迫自己以最短的时间办起“艾薇”,每次划过项目书顶端的艾薇字样的时候,他的目光总是沉得。
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沈明炀深谙这个道理,于是他在华尔街以高风险的手段取得注资,终于成了华尔街的又一大神话,他雷霆万钧的手段让他能够在美国混得愈加风生水起,甚至于为了打倒他的父亲,达到他的目标,他以多项投资的方法隐藏住“艾薇”的主导产业,从房地产中取得更多的流动资金,再分散投资,扩大的版图蔓延世界。
五年后,他回来了。
第一个想法就是她。
在见到她的时候,他的心是松的。
幸好,她还没被别人抢走。
这个女孩,这朵蔷薇花,终究是他的,没有人能够触碰和觊觎。
得到她,只是第一步。
浇灌她,使她盛开……再长成一朵娇艳的,美丽的蔷薇。
他有这个耐心。
作者有话要说:沈BOSS其实就是个闷骚呢,我想,写这种闷骚的番外算不算不厚道,但是不管了,俺可是真的亲妈啊,虐啊虐的神马的先放在一边,其实虐小闷骚的感觉真的不错,好吧我绝对不是S,我是抖S…
欺骗是无声的
这一天顾晓微约了单小祢一起去看电影。
自从接触了白陌狸之后顾晓微和单小祢的接触就更多了,大部分是在假日,单小祢那个疯子总是拐着顾晓微上街下地地跑,一如当初在A大时候的模样。
坐在电影院门口的椅子上,顾晓微有一下没一下地喝着珍珠奶茶,忽然谈起了贝筱筱。
“筱筱?不知道啊,最近好像接了一单大工程,每天早出晚归。”谈论起和自己一起住在外面公寓的贝筱筱,单小祢就忍不住一肚子气。
“什么?肖哲回来了?”顾晓微有些诧异,忍不住咬紧了习惯。
“是啊,杂志都刊登了,也不知那个丫头……”单小祢对待自己的好友特别是贝筱筱是特别的没辙,知道她那个人的口硬心软,却屡劝不得,真真让单小祢一阵挫败。
“……筱筱她,最近没什么反应?”试探地道,顾晓微心底也是担忧的。
毕竟贝筱筱和肖哲,与她和沈明炀都不一样。
五年前顾晓微失去的是一个沈明炀,但是贝筱筱失去的,是肖哲和家人。
不管事情的始末如何,贝筱筱的艰辛与强颜欢笑,顾晓微是看在眼底,还有五年前天台的对话……她能感觉到贝筱筱对远在蓝天下的另外一人的思念。
这样的人,在她最艰辛的时候离开,如今以胜利的姿态回来了吗?
“不知道,但是……我总觉得最近筱筱有些怪怪的,问狐狸那个家伙也不肯说。”谈到白陌狸,单小祢禁不住一阵气愤。
奈何某只狐狸软硬不吃,就是不告诉她到底肖哲有没有和贝筱筱再就缠上。
“哼!要是给我遇见那个混蛋,我就先揍他一顿,给他几脚再说!”
无奈地干笑,顾晓微不语。
这是连当事人都无可奈何的感情,就算真的教训了,又能如何?
电话此时响起,顾晓微放下珍珠奶茶就接听了:“BOSS?”
“嗯,在哪里?”
沈明炀的声音在听筒的另一端传来。
“我们已经在电影院了,你呢?”
“……抱歉。”沈明炀的语气中隐藏着一丝无奈,“我手头上有工作,暂时走不开。”
“哦……”
顾晓微有些失落。
这时单小祢忽然像见鬼一样死死瞪住街道对面一辆驶过去的黑色跑车,还没等顾晓微反应过来,单小祢已经拔腿跑了过去。
“晓微?”沈明炀在电话那头催促着。
“啊……嗯?没事……你先去忙吧,我……和小祢一起,没关系的……”顾晓微压住心中的失落,低声道。
“……你……”电话那头的声音似乎没了,顾晓微尝试唤了几声,只听到他镇定却温暖的声音,“看完电影回家去,等我回来。”
心中的欣喜让顾晓微重重点头,但是想到他看不到,才闷闷地回道:“嗯!”
他含笑挂了电话。
顾晓微喜滋滋地收回电话,才蓦然僵住。
四周张望,已经没有了单小祢的踪影。
惨了……白陌狸要劈了她的……
对面是一所气氛良好的咖啡馆,看来看去顾晓微也看不出个究竟,打了单小祢的电话又不通。
再三思忖,顾晓微只能挫败地往购物街的方向走。
一个人逛街的感觉真的不怎么样,顾晓微漫无目的地走,来到一间甜品屋。
刚想要进去买个冰激凌,却突然脚定住,眼睛盯着玻璃窗内的两个人,抿唇不语。
那是一个高大的男人,微微侧过脸看着身旁一个高挑纤细的女人,女人的脸她并不陌生,而那个男人,刚才才和她通过电话。
心底在叫嚣着,顾晓微想要离开,想要闭眼,却发现此时的自己竟然连一个最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
沈明炀还是出门前的那一身黑色西装,剪裁合身地身段让他在这种温馨的甜品屋格格不入,但是偏偏他的手里却拿着两盘不一样的甜点,他身旁的女人不时微笑,拉着他往里面一个位置坐下。
他似乎和她在说着什么,手里拿着一杯咖啡,不时地动着一张唇,漂亮的女人有些神色恍惚,时而张唇吃掉面前的蛋糕,还会时不时地伸过去挖他的吃。
如此协调的两个人。
沈明炀从来没有带她来过这样的地方。
或许是有的,五年前,他也曾经带过自己去不同的地方约会,但是五年后的他,出席的场合无不意外都是高级会所或者宴会,似乎私下里,根本就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
顾晓微捂住嘴,以免自己溢出声音,即便里面的人根本没有注意到,她还是觉得心中一片刺痛。
此时坐在沈明炀对面的女人,顾晓微曾经见过她出现在和沈明炀一起刊登的杂志封面上,法国大家族方家的小女儿,方滟滟。
那是一本娱乐杂志,一身娇美的方滟滟正揽着他的手出席在法国的某个晚会,或许是因为角度的关系,沈明炀那俯首的角度似乎是在微笑。
她不该想太多的!顾晓微如此警告自己。
但是手却不可控制地拿起手机,颤巍巍地拨下了快捷键。
他的名字和电话一直是她手机里的1号,但是顾晓微却发现自己如今连按一个号码都无比艰难。
顾晓微看着玻璃窗的里面,沈明炀掏出手机,慵懒地把背往后靠,依旧是那一副足以让人臣服的姿势。
“电影看完了?”他的声音慵懒,却有着放松。
是为了她,还是为了……里面的那个她?
“……还没有。”她捂住自己的嘴,以免有鼻音露出。
但是却仍然被敏锐的他察觉到,见他眉头一蹙,这是他的习惯性动作,但是顾晓微只可恨自己竟然能够看得那么清楚。
“怎么了?”
“没有……电影太感动,我……忍不住……”顾晓微死死地抓住电话,鼓起勇气问道,“你在哪里?”
“傻瓜。”他的声音似乎松了一口气,但是顾晓微没有在意,她只在意他的回答。
不要骗我……
只要你说了,我就真的信了……
求你……
玻璃窗内的沈明炀似乎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桌子对面正抬头看向自己的方滟滟,沈明炀道:“还有一会儿就回公司,晚上别吃饭,等我一起。”
“哦?和谁?”
“……客户。”
啪——
顾晓微终于掐断了电话。
听着忙音,沈明炀皱眉看着屏幕已然挂线的显示,却听得对面一阵轻笑。
“炀,有你这么对待客户的么?”方滟滟眼底盛满笑意,但是手上却不再挖甜点,有些慢条斯理地摆弄着。
“抱歉。”沈明炀收回心神,压下心中那淡淡的不安,又恢复了那副冷淡的模样。
“刚才是谁啊?”方滟滟好奇地问。
“我的女友。”沈明炀毫不犹豫地回答。
余光瞥见方滟滟的手顿了顿,沈明炀不动声色地继续喝着咖啡。
“难怪要撒谎,怎么?怕她知道我们的关系?”方滟滟的眼底闪过一丝冰冷,但是笑容却愈发灿烂了。
“我们难道有什么关系吗?”他不答,反问。
方滟滟的脸始终如一:“你不要忘了,沈uncle和爸爸说好的,订婚仪式就在两个月后,我和你,应该还是有点关系的。”
“抱歉,我不承认。”沈明炀从容地放下手中的咖啡,双目沉静如水,足以令人不知所措,狼狈无所遁形,“不要妄图用家族束缚我,你没有能力。我不知道爸和你说了什么让你有了和我订婚的希望,但是抱歉,我的女伴早已选定,只不过那人不是你。”
想不到他竟然出言如此直白犀利,方滟滟忍不住眯眯眼:“winston,你变了。”
见沈明炀看着自己,方滟滟才勉强压下心中的不满:“在法国的时候你的作风是不择手段,还记得我们之前的交易吗?你和我一起,各取所需,难道不好?”
“gladys,那只是交易。”沈明炀面对其他人是毫不动情的,若不是因为方滟滟是方家的女儿,他不会陪着她坐在这里与她消磨时光,“交易只适合出现在谈判场,若是在这里,没有必要。”
“那你为什么吻我?”她忽然问,眼底蓄着泪。
就算接受家族再多的训练,她也终究是个女孩。
沈明炀轻揉眼角,有些头痛:“gladys,那天我喝醉了。”
“你知道的,我和她人皆是逢场作戏,如果让你觉得你成为了其中一员,我很抱歉。”他侧头看向窗外,那外面花花绿绿的草丛让他想起现在不知道在哪里的女人,目光不禁放柔,“我或许能在国外和女人玩暧昧,但是这里不行,这里是中国,这里有我……一直在等待的人,我不会容许任何人出现打扰我们,就算是你,也不行。”
纵是任何人,也不行。
五年的时间,他会弥补。
在那多蔷薇的身上,他会弥补给她更多的爱和时间。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疼爱一个女人真的会上瘾,犹如沈华恺对待冯子悦,疼爱是无边无际的毒,一旦恋上,便会深陷不悔。
“我已经订了明天早上的机票,替我向方伯父问好,道歉的话我会抽出时间去法国亲自拜访。”淡定从容的起身,他又是那个仿佛什么事情都不放在眼底的沈明炀。
但是方滟滟根本就看见了,刚才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温柔,那么刺眼,蛰痛了她的心。
方滟滟看着他离开甜品屋。
眼前的蛋糕他一下都没有碰过,即便那是他在国外经常吃的卡布奇诺,若是她碰了,他便不屑一顾。
在法国他临走前的一晚,她是在酒店顶层的高级酒吧见到他。
那时候的沈明炀身上染了几分酒气,以她对他的了解,该是要喝了多少酒,他才能醉到连她是谁都辨认不出来。
扶着他来到楼下的酒店套房,她一个踉跄不稳,与他一起摔倒在门边,艰难地掏出钥匙开门,谁知道那一向理智的男人忽然手腕一转,迷离深邃的眼就在眼前,他的呼吸第一次和她这样地近。
“……Would you wait for me My……rose”他用手指摩挲着她的唇,吐出性感的美式发音,似是带着酒的味道,要逼得人沉醉。
方滟滟被他抱着,第一次见到一向冷漠的沈明炀有这种痛苦的表情,她的心不禁一阵荡漾,迷糊间,她轻启红唇,仿佛是在诱惑:“yes……”
于是,电光火石般的吻。
方滟滟第一个想法就是——那样冰冷的男人,他的唇此刻竟然能如此灼热。
沈明炀呢喃地吻住她,方滟滟偏了偏头想要问他喊出的“rose”是谁,但是却被他以吻封缄。
他有些急迫,正当她全身都被他抚得火热,他的手机响了。
方滟滟怔怔地看着上一秒还在与自己火热纠缠的男人,他的眼逐渐清明,在看见她的脸时,幽深的眸沉了下去。
推开她,有些粗暴,他倚在门边接电话,声音中带着方才纠缠余留的喑哑。
“留住她,想尽办法。”
听电话的他忽的皱眉,随即命令下去,毫无转折的余地。
见他挂了电话,方滟滟才捂着刚才被他扯开的领口,抿紧嘴唇等他看向自己。
“抱歉,我喝多了。”他轻揉额角,淡淡开口。
与刚才通电话时的急切有所不同。
“没关系。”
方滟滟垂眸道。
第二天早晨,沈明炀就搭上了回中国的飞机,那是他在欧美徘徊五年后第一次回中国。
方滟滟在机场的落地玻璃窗前目送飞机离开,那一刻,她眼底有什么在燃烧。
她要得到他。
是因为那一吻,亦或是那里面……关于一个男人的隐忍和温柔,她已经不清楚了。
Winston,我想跟你说,那个吻,是我的初吻。
作者有话要说:开始虐了,偶真的不是后妈!
唯一的珍珠
顾晓微坐在冷冰冰的家里,明明还是大白天,但是她却觉得心寒。
为什么……要撒谎?
手指紧攥,指甲掐在手心,却感觉不到疼。
或许,只是误会。
或许……
咔嚓。
顾晓微如惊弓之鸟一般回头。
“我回来了。”沈明炀站在玄关,看见她站起来,眼底有一丝柔软。
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公司的事情还是走不开,但是他却没有了回公司的兴致。
想回家,看看这个傻傻的女人。
“为什么……会那么早?”顾晓微愣愣地站着,破天荒的没有走过去。
注意到顾晓微眼底微红,沈明炀以为是她刚才看电影时留下的后遗症,便没有多问,款款走过去,搂着她在沙发上坐下,头埋在她低垂的脖颈中,手指轻轻骚扰着她精致的脸庞:“电影,好看吗?”
被沈明炀这样拥住,顾晓微闻到一股不属于他的香水味,心头一刺,她捉住他作恶的手紧紧攥住,声音勉强镇定:“还好。刚才顺道去了商业区逛了逛,有点累,我先进去泡澡。”
刚站起身来,沈明炀便横抱起她,声音一如既往地霸道蛮横:“我也是,一起洗吧。”
他,根本就没在意吗?
难道不害怕她会知道?
顾晓微觉得心底的寒渐渐涌出身体,沈明炀察觉到她的脸霎时一白,不由皱起眉,把她抱到浴缸的边上,伸手放手,额头紧上,感觉她的体温:“怎么了?身体,有些寒。”
“只是有点累。”她牵强地笑。
沈明炀轻轻蹙起眉,却没有再多问。
手有力地托起她的臀,他慢条斯理地脱下她的衣服,如同一层一层撕破她脆弱的面纱,感觉到他的手指因为脱衣服偶尔扫过胸口,她不禁一颤。
这具身体,比她的心更贴近这个男人。
他低笑,手指恶劣地徘徊却不深入,甚至伸手带领她向自己衬衫的纽扣,喑哑的声线无限魅惑:“乖,帮我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