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微先红了脸,忍不住委屈地嘀咕一声:“就算他是真的喜欢我,我也不可能会接受啊……”后面那一句虽然很小声,但是沈明炀却听到了。
车子一个急刹,顾晓微的身体惯性朝前面扑去,死命压住喉咙的那一声尖叫,顾晓微只觉得身体被重重压倒在副驾驶座上,一具冰凉的身体紧贴而上。
“为什么?”沈明炀的双眼里有着她最熟悉的炽热,他目光炯炯,问道。
“唔……你先起来……”
“为什么?”沈明炀重复了一次,眼中的光芒愈加危险。
“……我不信你不知道。”仿佛被他惹毛了,顾晓微赌气地把头撇到一边,却被他用手扳了过来。
“你不说的话我永远不会知道。”沈明炀俯□,唇炽热地覆盖,“他刚才吻你多久了?怎么吻的?唔?”
他伸出舌头,慢慢□她的唇瓣:“像这样吗?还是……更深?”
顾晓微已经说不出话来,他的唇比起刚才的沈亦泉是更加的热,热到似乎要烫进她的心里,她知道,除了这个男人的吻,再也没有人能给自己心跳加速的感觉。
沈明炀细细碎碎地吻,仿佛要把刚才自己看到的一幕都在这吻中抹去,那上面除了他的气息他不允许有任何人能在这里驻足。
“晓微,搬过来,和我一起住。”他抱紧她,唇一下一下地轻点她红肿的唇角,“搬过来。”
“不……沈明炀,放开……”顾晓微的脑海清醒了些,却被他再次吻到近乎失了理智,“不行……”
“为什么不行?”他问。
“唔……不行就是不行……唔……”
沈明炀索性以吻封缄,不让她再说出拒绝的话语。
良久,他喘着气放开,用拇指用力摩挲她的唇,让那上面看起来更加地娇艳欲滴。
“那今晚来我这里。”沈明炀捉住她的手指,见她一副犹豫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又添了一句,“你睡客房。”
因为某人经常以XX之名义把她拐骗到家里后多次,沈明炀就把自己房间对开的那间房间当做是客房给她用了,顾晓微想了想,才妥协地点头。
得打她的应允,沈明炀放开她一路飙车回家,视红灯于无物,让顾晓微的心都快了几拍。
十分钟后到家,顾晓微努力忽视某人在自己身后释放的存在感,感觉他一直在后面看着自己,她有些被骗了的感觉。
果然,一进门口,腰就被掌控住。
“喂!你说……让我睡客房的!”艰难地躲避着他霸道的吻,顾晓微抗议。
“唔。”
他把头深埋在她颈窝里,忽然手臂一个用力,横抱起她往客房走去,吻却从无间断。
“唔唔!!”顾晓微大概明白他要做什么了,忙伸手阻止他正一边解着自己胸前纽扣的手,身体一边滑落,沈明炀一手托住她,在她耳边低喘:“是啊,我说的在客房睡就是在客房做,你再动!再动我就直接在这里……”
她的身体因为滑落的关系,脚踩在他的脚上,沈明炀难耐地捧起她的臀部,使劲地往自己下腹按压,以此解渴。
“不!不要……”顾晓微闻言忙慌了手脚。
“那你自己选。”沈明炀今天难得地蛮横,因为她瞒着自己还有看见她被吻的场景刺激着他,他愈加粗暴,手指慢慢收紧,在她的臀肉上揉按。
“我……在房间!在房间啊……”她认输了,知道自己反抗不了,索性给自己安排一个比较舒服的场合。
毕竟地板……还是太硬了啦……
听到她的答复,沈明炀也不含糊,一下子推开客房门,把她往床上一丢,便如狼似虎般扑过去。
他拉住她的手缠上自己的脖颈,嘴继续着刚才接纽扣的动作厮磨着:“微儿,帮我脱衣服。”
他只有在动情的时候才会亲昵地叫自己“微儿”,顾晓微忍住道嘴的一口轻吟,颤抖着手帮他脱掉白衬衣,露出一副壁垒分明的上身,手指颤巍巍的扯掉,却被他突然地一记轻咬乱了手脚。
作者有话要说:水今天就要上学了,明天开始又要停五天左右,水看看能不能在星期三发一章,大家表拍砖头——
BOSS大人很禽类
“不要停,继续。”他一口咬含住她的甜美,硬是要逼得她的手颤抖的更加厉害。
顾晓微死死忍住到嘴的呻吟,忽然一拍他紧逼而上的肩膀,不依了:“你自己来啦!”
“你确定要我自己来?”他忽的停下,眼神认真的看着她。
她的脸顿时红了。
即便他没有说出来,但是顾晓微也明白,如果真的等他自己出手,凭借他那么强烈的破坏欲,衣服是肯定不能再穿了的。
紧抿嘴唇,顾晓微终于还是红着脸攀上他宽厚的肩膀,一只手慢慢滑下,直至颤巍巍地解掉腰带,再伸进去。
沈明炀难耐地捧起她的一缕发深深地亲吻,再躬身啃咬着她光滑白皙的后颈,手指不住在她后腰揉弄着,动作随着她的手指愈加的粗暴。
床头灯是昏暗的,投射出一片光和影的纠缠,还夹带着一丝暧昧的残喘。
已经忘记了是谁在上谁在下,顾晓微只感觉他重重地一个动作,身体似乎快要被洞穿,他狠狠地进入,仿佛想把自己都冲进她的身体里,那般用力。
她忍不住哭出来,嘤咛中带着诱人的呻吟,让身上的男人动作地更加卖力。
“求我,再求我一次。”沈明炀折磨了她一会儿,感觉自己舒缓了些,便放缓速度轻轻浅浅地攻略着,看着她难耐的扭腰,他一伸手把她固定住,惹得她不满地低泣。
有汗水沿着他线条分明的下巴留下,滑到精致性感的喉结,再没入她滑腻如瓷的肌肤中,也仿佛被热度蒸发了似的。
顾晓微红着脸求他,说尽他一切爱听的话,半响,他满意了,终于大起大落地动。
“不要再管亦泉,不要接近他,你要记住,你是我的。”
一直折磨了她一个晚上,在她临昏睡前,听见身下的沈明炀低沉地道,随即是他一声压抑释放的闷哼。
她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旁边的被子已经半凉,地上狼藉的衣物让顾晓微直摸着自己的腰皱眉。
身上有被清理过的痕迹,床头摆放着一套新的成衣,不能不说,BOSS的心思在这方面是很细腻的。
一坐起身,顾晓微就难过地想要骂一连串的单音词,腰腿的酸痛带动全身都似乎被车子辗过似的,让顾晓微忍不住咒骂了一句“禽兽”。
扶着腰艰难的洗了澡,最名贵的精油也没有洗掉她的酸痛,见时间差不多了,顾晓微咬牙穿好衣服,歇了一下就出门了。
来到公司的时候正是午饭时间,楼上的人都去了员工餐厅吃饭去了,和其他企业不一样,艾薇虽然是跨国企业,但是对员工的健康尤其重视,员工餐厅素质高,员工们也不愿委屈了自己,每一顿除非是真的忙得不行,不然他们都会选择到三楼的员工餐厅就餐。
这也是顾晓微选择这个时候来的原因,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跟那么多人坦白,说自己和BOSS在玩职场潜规则。
对于她想要隐瞒一事沈明炀是反对的,但是在顾晓微的一再坚持下,他也没说什么,只是表明了态度如果真的被揭穿了他不会解释,只会承认。
这也是BOSS对她的一种珍惜吧。
其实顾晓微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肯公开。
像小万哥和san姐他们,都很聪明的看穿了而且都并没有说什么,她不知道这是因为他们顾忌沈明炀的形象亦或觉得这压根很正常,但是却让顾晓微松了一口气。
上了电梯,直接按下63楼,电梯却忽然在58楼停下。
电梯停下的时候顾晓微向后站了站,原以为是还有一批人要等着下去吃饭,但是却在电梯门开的时候愣住了。
腿上绑着石膏正柱着拐杖懒洋洋地站在电梯门前的……不正是应该要在医院疗伤的沈亦泉吗?
沈亦泉也似乎愣了愣,眯起的桃花眼放肆地打量了她几眼,在敏锐地发现她颈后清晰地吻痕后眼色一暗,但很快又挂上了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他大大咧咧地上了电梯,即使是如此狼狈地撑着拐杖,但是却仍然不减他的帅气和邪魅。沈亦泉和沈明炀不一样,虽然他们的气质使得他们无论是在哪一个场合都是如此引人注意,但是相比之下,沈亦泉则更加明骚些,他毫不掩饰自己的魅力,甚至清楚的明白如何能更好地利用它。
顾晓微在他进入电梯的那一刻不自在地又向墙边靠了一步,却惹来沈亦泉的一声轻笑:“你也表现的太明显了吧。”
有种被拆穿的窘,顾晓微拢拢头发反击:“好说,我这叫防范于未然。”
“呵。”沈亦泉忽然一步上前,伸手撑在顾晓微身后的墙上,魅惑的气息逐渐凑近,他的声音里盛满了笑意,但是眼里的深处,却带了一丝寒,“你能防吗?如果真的能防,会被我大哥收拾得……啧啧……那么惨?”
沈亦泉在顾晓微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轻轻撩开她的长发,露出那一道深深地吻痕。
感觉到颈边的凉意,顾晓微下意识地用手附上,却被他的手快一步,他用指腹轻轻按上,抚摸上那道那个人故意留下的暧昧痕迹,越来越重地摩挲,惹来顾晓微一阵刺痛。
“那又怎样?”顾晓微强装镇定。
此时的沈亦泉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让她觉得危险。
“你知不知道,你越是抗拒我,我就越想得到你……晓微,有时候男人就是贱,没有得到的时候会用尽力气去得到,但是一旦得到了……”沈亦泉的眼底因为那刺眼的吻痕而闪过一阵寒意,“你猜猜,那个东西最终会是怎样的下场。”
“我没有兴趣知道。”
顾晓微默默地把长发撩过来重新遮住脖颈。
“你很快就会知道。”沈亦泉撑在墙上的手指慢慢上移,按上了一楼的键,便松开,只留下一句,“叔父快回来了。”
待顾晓微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身在63楼,而电梯已经往一楼下去了。
她有些恍惚。
叔父?就是沈明炀的爸爸?那个在外界如何听都是残酷,杀伐决断的男人。
收拾了一下心情,顾晓微踏进了沈明炀的办公室,果然他还没有走,这个男人,如果身旁没有人劝的话是绝对不会在意自己的身体的。
她默默地在手袋里拿了一份便当,他抬起头,见到她略显苍白的脸颊,忍不住蹙眉,随即又轻笑,有些得意的模样:“看你,一副累坏的样子。”
他明显恶趣味的调侃惹来顾晓微的娇嗔,他放下手中的笔,一幅放松的姿态倚向椅背:“做了什么好吃的?”
见他聪明地转移话题,顾晓微挪挪嘴,便把便当打开来,一个简单的干炒牛肉和蒜头白菜出现在两人的面前,拿出夹层,热腾腾的米饭安置在其中。
菜式很简单,甚至对沈明炀来说已经算得上是简陋了,但是不知为何沈明炀的心一柔,目光顿时柔和几分。
“嗯,有进步。”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牛肉放进嘴里,轻嚼。
唔……有点韧,似乎是刚熟就被捞上来,再夹了一条白菜,太软了,失去了口感……
“唔……有待进步……”虽说如此,但是他还是乖乖地扒了饭,一口一口地把所有的东西吃完。
“你……我的那份都被你吃了……”顾晓微忍不住出声,哀怨无比地看着某人优雅地用手绢擦拭嘴角。
薄唇忍不住勾起,沈明炀慢条斯理地擦干净嘴巴,心情大好地拨了个电话给三楼:“茄汁鸡翅加清汤青菜,送上来一份。”
挂电话的时候沈明炀见到顾晓微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忍不住放柔了嘴角。
忽然想到一句话——十里红纱幔帐,敌不过她笑盼一夜春风。
若她愿意,他或许真的愿意想尽一切办法,冻结世上最美丽的春天,送给她。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缓慢地送上一更,因为最近要期末考试了,所以更新速度难免会慢一些。最近水迷上了制服,军旅文,有没有亲爱看此类文章,可以发评论给点建议,偶正在纠结要开海陆空哪一种,还是三种全开了,头发都掉了一大把~~嘤嘤…
沈家是皇后掌权
沈明炀在出院后的一个星期后,接到了本家来的电话。
只是轻轻应和几句,沈明炀便冷下了脸,嘴角的弧度愈加冷峻。
“好,我下午回去。”沈明炀挂了电话,手指在机盖上轻敲,思索片刻。
手指随即快速拨动几个号码:“是我……”
下午沈明炀驶车进入S市的大宅,这里是本家人在S市聚集的地方,早上的电话是管家陈伯打来的,知道那个人回来了,他的心不由自主地沉。
毕竟现在还不是摊牌的时候。
把车直接泊在内院门口,沈明炀长腿一迈,优雅无比地下车。
似乎所有的光芒都被他吸引去,大宅里的佣人们都惊喜地看着许久未出现过的少主缓缓走进大宅,那酒红色的袖扣伴随着奢侈湘绣金边的手工西装,仿佛连阳光都被他吸引过去。
走进大宅,年入五旬的陈伯微微颔首:“少爷。”
“爸呢?”
沈明炀看着这家冰冷的装饰,眼神如这大宅般带着阴冷。
“在夫人房里,吩咐少爷上书房等他。”陈伯看着这个自己由小看大的男孩,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成长,从小的谨慎沉稳终是造就了一个商业神话,他如今出落地更加危险,比之他的父亲,更是过之而无不及。
沈明炀闻言便抬腿向二楼走去。沈家家主宠爱老婆的事情人所皆知,当年沈华恺一掷千金博得美人一笑,再而投资上亿,在他最擅长的海上贸易中在黑市买下了十条巨型的海盗船,每条海盗船都价值近亿,当天夜晚,整个英国都知道了这个叫做沈华恺的男人,为了抱得美人归而生第一次男儿一跪。
那是沈华恺,当时已经在世界海上贸易市场上站稳了脚跟的男人,即便是称为海盗的国家的英国,也不由轻视的男人,一生只对那么一个女人跪下过。
那是他的母亲,如今沈家的家母,但是正如沈亦泉当初承诺的那般,他给予她的是一辈子的无忧无虑,一辈子的宠溺如初。
只怕是母亲在耍别扭,所以沈明炀才丢下了和他这个儿子的谈话,赶去哄老婆了。
虽然常年不和父母亲一起生活,但是沈明炀对这样的景象已经是习以为常,坐在满屋子梨木的书房,那一板一眼带着浓浓的书卷气息的书房根本不像一个商人会处的地方,期间在地上、书桌上还会零零散散地摆放着一堆极其不协调的女人用品。
沈明炀闭目小憩,安静地等了十多分钟,沈华恺才穿着一身休闲手工衬衣进入书房。
仿佛看不到他,沈华恺一路弯腰收拾自己爱妻留下的东西,把它们都放在长宽的梨木书桌下,揉了揉眼角,才倚到椅背上,犀利的眉眼是比沈明炀更加浓烈的沉稳和果决,那常年杀伐决断的脸上有着其他人皆比不上的气场。
“你来了?你妈刚才还唠叨着见你,等下去房间看看她。”沈华恺说起爱妻时眉目间会渗出一层柔。
沈明炀低应了一声,看着随即而入的陈伯,眉目微敛:“爸,你要陈伯召我回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沈华恺抬头示意,陈伯随即从身前拿出一份档案袋,递给沈华恺,“在沈家,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紧要事。”
“那既然没什么事,我就走了,下午还有会议要开。”沈明炀假装看不到他手上的档案袋,就算不猜也知道那里面装着的是关于谁的。
“不急,先处理好你的事。”沈华恺一伸手,把档案袋丢给他,沈明炀眼眸微抬,身子轻轻一侧,任由档案袋落到他旁边,却没有接。“我的事情,我有分寸。”
“分寸?和那个女孩拖了五年多了,这就是你的分寸?”沈华恺的嗓音很低沉,沈明炀的声音随他,但是却更加的清冽。
“我也不管你是认真还是玩笑,方家最近联系我们得紧,你尽快把事情处理好,到法国方家一趟,随我向你的方伯父问好。”沈华恺也不恼,这个儿子的脾性他从小看在眼底,更何况……
沈明炀的性子是随了他们夫妻的,既有他沈华恺的果断狠绝,运筹帷幄,亦有她母亲的心思细腻,胆大心细,他是他们最看重的继承人,在当年他决定要去美国,就说明了他是要选择家族的。
只是沈家,讲的是利益,婚姻亦是如此。
那个女孩沈华恺连她的照片也不屑看,因为他知道,他的儿子是不可能娶到这个女人的。
毕竟他和她不同,他的妻子是意大利黑手党F的千金,他很幸运,要娶的女人是他爱的人,但是他不会利用她,他只会把她捧在手心护着,一如既往,始终如一。
她的家族给了沈华恺更大的后盾,自此沈家纵横黑白两道,他成了沈家的神话。
所以他的儿子,也要成为沈家的传奇,甚至乎要更胜一筹。
因为他是他沈华恺和她的儿子,是她唯一与他共有的东西。
他从小教给他一切足以让他往后呼风唤雨的本领,正是要把自己所留下的所有都给他。他想要告诉他,沈华恺给不了他父爱,他的爱给了一个叫做冯子悦的女人,再没有人能够让他施舍一丁点,但是他却能给他除却父爱的任何一切。
沈明炀静了下来。
沈华恺也不逼他,知道他是在思考。
半响,沈明炀抬眼,眼底已是了无波澜,但是里面却有一份他从未给沈华恺看见过的认真:“晓微我有空会带回家给妈看,至于法国的方家,我也会去拜访,顺便给方叔父赔礼道歉。”
闻言,陈伯更加的沉默,连沈华恺也惊讶得略挑起眉。
“明炀,你是认真的吗?”沈华恺微微扯开一抹笑。
“父亲,我的感情我自己做主,就算你和方叔父说好的,但是……”沈明炀站起身来,高大的身躯有着当年沈华恺叱咤商场的影子,但是相比之下他更加地孤冷,“艾薇不需要用婚姻来获取利益,我也不需要。”
“还有你的那些小动作,妈知道吗?”继而,沈明炀忽然挑眉道,成功地看着沈华恺沉下脸,他知道自己戳中了父亲的死穴,他学着他的模样冷起俊脸,“且不管你安排那场意外是因为亦泉还是她,母亲都会生气,何必呢?”
“好小子,竟然学会威胁起父亲来了?”沈华恺怒极反笑,但是模样却是真的带了怒。
“你不动我的人,我自不会跟母亲说起,父亲,我也会有我的底线,但凡是有人触及,就算那个人是你,我也不会罢休的。”沈明炀向沈华恺点头,随即打开书房的门,“你的欢迎仪式我会带着晓微来,爸,我先去看看妈妈。”
说罢,他轻轻带上房门。
沈华恺平复了下来,深沉的双眸看着门口的方向:“老陈,你怎么看?”
“老爷的事情,在下不敢随意揣测。”
陈伯眼观鼻,鼻观心。
沈华恺低笑出声,忍不住看向自己书桌上摆放着的粉红色相框,他用手指抚摸着相框上的女人:“老陈啊,你真是越活越成人精了。”
陈伯不语。
“给方家打个电话吧,让他们的大小姐来我们沈家做做客,告诉老方,我沈华恺一定尽地主之谊。”
“是。”
沈明炀上了顶楼的房间,一进门,一具熟悉地带着精油香味的女体便扑进了他的怀里,他低叹一口气如同他的父亲一般,伸手揽过身前明明已过三十却依然保留着少女天真烂漫模样的母亲,防止她跌下去,自己又要被批得狗血淋头。
“妈……”沈明炀是知道这个被自己喊做妈妈的人是有多么难缠,缠上了沈华恺一辈子,也要让这个做儿子的没辙。
“小炀炀啊……你有多久没来看我了?”冯子悦保养地极好,白皙的肌肤依然如瓷玉,可见沈华恺的用心,她撒娇地抱着已经比她高出许多的儿子,似乎在那精致的五官中找到自己丈夫当年的几分痕迹。
她佯装委屈,瘪起嘴:“小炀炀是不是不要妈妈了?你竟然不要我了……我十月怀胎才生的你那么肥肥胖胖,还给你那么好的基因,你竟然说不要我就不要我……”
沈明炀忙伸手止住她的唠叨,这个被从小充大的女人他招惹不得,所以索性放松身体,柔和了唇角道:“妈,我怎么会不要你?”
“哼……我也知道你和你老爸天生的八字不合,但是你也应该给我个电话不是,我找了你那么多次,都被你秘书截住了,真可恶,炒了她算了。”
听着母亲的抱怨,沈明炀失笑,应该不是他的秘书截住了,san和queen都是知道这沈家最得罪不得的不是沈华恺,也不是他沈明炀,而是这个被老公和儿子捧上天的准沈太太,又怎么敢截住她的电话?大概是沈华恺派人改了电话网络平台,硬是截住,免得他这个儿子又在自己爱人面前告状吧?
“妈,艾薇刚在S市站稳脚,我要处理的事情很多,我以后多多来陪你,好不好?”沈明炀拍拍她的肩膀安慰。
“说话算话!”冯子悦皱了皱鼻头,随即好像想到了什么,又皱起了眉头:“对了,最近那方家的小丫头倒是整天打电话给我,问长问短的,像是我女儿似的。”
“你不喜欢她?”沈明炀挑眉。
“才不是。”冯子悦一脸“你以为我是那种坏女人吗”的模样,“只要小炀炀喜欢我就会喜欢,那小炀炀喜欢她吗?”
“没感觉。”沈明炀淡淡地道,眼底滑过一丝光亮,无比狡黠的。
“没说喜欢,那就是不喜欢?”冯子悦自作聪明地道,“那我也不喜欢。”
沈明炀轻轻的微笑。
冯子悦是个很窝心的人,看似没头没脑,但是遇到自己重要的人就会始终如一地坚守,对沈华恺如此,对他,亦是如此。
她是想要告诉他,她会支持他的选择,只要他喜欢,她就会喜欢。
也难怪,难怪沈华恺这个自命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的人,也对他的母亲如此执着。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就很喜欢父辈的,老爸宠老妈神马的真是戳中我的萌点啊,请容许我给沈家老大安个妻管严的名号,嘻嘻,飘走~~温度+番外:等待
“妈,晚会那天我带一个人来见你,好吗?”终于,踌躇半响,沈明炀轻声道,颇有些诱哄的味道。
冯子悦闻言兴奋地看了儿子一眼,调皮地眨眨眼道:“女朋友?”
一看母亲的回应沈明炀的心就有了一个定数,他点点头,默认。
“哎,小炀炀也有女朋友了啊……”某位做母亲的顿时表现出一副落寞的模样。
“妈。”他伸手拥住她,“多一个人照顾你,可以陪你,聊天,逛街,开玩笑……这不是很好嘛?”
他的声音是外界无法接触的温柔似水,冯子悦眯眼舒心地享受着儿子的诱哄和体贴,心里也明白,或许他这一次是认真的。
因为第一次,在她面前,他是那么地坦然承认了那个女孩的地位。
“唔……听起来好像很不错……”冯子悦倚在儿子的肩膀上,笑得如一只慵懒地猫。
咔嚓一声,沈华恺推门走了进来,就见到自己的爱妻被儿子拥住的画面。
不由皱皱眉,他走上前去不动声色地搂过妻子,被儿子甩了一记嘲笑的眼神。
他也不恼,低头看向笑得有些奇怪的妻子,闻声细语完全没有了外面的杀伐决断,仿佛这个女人是他唯一宠在手心的宝贝,连呵斥一下都舍不得:“怎么了?看你笑得那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