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一个很平常的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都不给我评论了!
没人说说感想什么的吗!好寂寞啊!!

勇气

其实是一个很平常的故事。
一个商人,在还没碰见爱情的年纪,娶了一个能带给他更多金钱与地位的女人,然而在事业最成功的时期,却遇上了不应该遇到的爱情。对于父亲来说,她的母亲,大概就是这样的存在吧,他爱她,她也爱他,所以一个把她养在无人知道的地方,一个甘愿活在法律与道德相悖的痛苦中。
她的童年,除却父亲陪伴的时间比别人要少,其实,也很幸福快乐。她从小聪慧伶俐,母亲把她教育得谦逊大方,她自己也活得很快乐,父母的爱她从未觉得比他人感受得少,她原以为自己能一直这么幸福下去。
可是母亲生病,父亲也愈加憔悴,大三那一年,那个家里的女主人找到家里。她忘不了那一天,正是酷暑,母亲在家养病,虚弱无力,那个女主人狠声冷色,对着她们母女说了很多话,很多难听的话,但是从头到尾,母亲都一语不发。她那时候挡在母亲面前,看着那个女主人目眦尽裂的模样,心里有那么一丝愧疚,但是更多的却是无助和愤怒。
无助这样的窘境没有一个能帮助她们的人,愤怒于她从未见过如此悲伤和卑微的母亲。
那些人走了之后,母亲就进了医院,病情更加严重,原本就是不乐观的癌症,最后终于到了无药可治的地步,而父亲,再没有出现,她再也没有见过他。
说不清楚是恨还是怨,她从懂事的时候就知道,父母的关系和正常的夫妻不一样,但是从没有一刻让她突然这么觉得——若是这段感情从一开始就不存在,那该多好。
她甚至知道,自己连怨恨都是错的。
恨父亲?这么多年,他给她们母女的爱,比那一家人还多;恨那个家的女主人?她才是婚姻的受害者。
所以痛苦迷茫纠结,最终的结果,却是自己不配恨任何人。
母亲离去前,留给她一笔钱,不多,两三万,是她在住院期间都不曾拿出来过的一笔钱,可能是知道自己活不下去了,偷偷留了下来为了不让最爱的女儿突然间无所依靠。
她让她别再找父亲,把书读完,出去走走,看看这个世界。
可是就在她处理好母亲的身后事离开之前,那个家的女主人又来了。
同时带来了父亲的死讯。
他是自杀的,在得知母亲死去之后的第二天。
他临死之前,留给她一笔遗产,这笔遗产是他早已经偷偷找律师更改的,他是一个商人,不似母亲一样只留给她两三万,那是一笔很大的钱。
律师按照遗嘱找到了她,却被那个家的人悲愤辱骂,那个女主人眼含热泪,用难听的话羞辱她,说她不配得到那笔钱,她原本不想理会,也不曾想拿过那个家里的一分钱,但是那些恶语里还夹杂着对母亲的羞辱,当时母亲尸骨未寒,她心里一阵痛苦难当,咬牙带着律师给的钱坐上了离开的火车,让她们再也找不到她。
她没有用过父亲留下的一分钱,手里只攥着母亲留下的钱,开始出去散心,过生活。
“其实,就是逃走。”简单笑着说,“听舅舅说,那家人一直在派人找我,所以我一直都没敢回去,又很怕被他们捉到,所以从不在一个城市待很长时间,要是被她们捉到,估计会打官司?我也不清楚。”
徐司熠紧紧地拥住她。
“那你的外公外婆呢?”他问。
“我不知道我的外公外婆是谁,母亲从小就告诉我,她和家里断绝关系了,因为父亲的缘故。”简单用手隔开了他一点,微微仰头看了一下他的表情,然后笑着伸手,抚平他眉间不平,“其实没什么,那几年我都习惯了,无人依靠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现在不是活得比很多人要好吗?”
徐司熠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写满了心疼。
他把她的头,按在靠近自己心脏的地方,好久才说:“以后,你不是无人依靠。”他感觉到她慢慢闭上眼睛,低头,轻轻吻了一下她的耳朵,“以后有我,什么都不要担心。”
她只轻轻一笑,没有回答。
夜里过半,她躺在他怀里,静静地睡着了。
徐司熠却久久没有合眼。
心脏的一处,像是被牵扯到了一样,有种撩人的疼痛。
他知道,那叫心疼。
第二天简单起床的时候,徐司熠已经不在身边了。她摸了摸身旁的被褥,再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过了上班的时间。
已经很多年,没有睡的那么好过。
她起床,拿起昨天的衣服,把身上徐司熠的衣服换了下来,徐司熠的衬衫很大,她拿起来闻一闻,是她昨天用的沐浴露的味道,想起昨晚他最后说的几句话,简单微微一笑,把脸埋在衬衫里。
走出大厅,徐司熠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见她出来,他起身走到她面前,低头给了她一个早安吻,一切都那么自然,仿佛他们已经相爱多年,简单有点羞赧,他却已经揽过她的腰把她带到餐桌边,然后走进厨房把两人的早饭端出来。
“我感觉自己捡到了块宝。”简单对着这简单的吐司面包加牛奶,嘀咕出声。
“嗯。”他毫不谦虚,示意她快吃,还指了指手表上的时间。
简单边吃边说:“是你不喊我起来的,不怪我。”
徐司熠眼底带了些微笑意:“嗯,是我起晚了。”
淡淡的,却带了点宠溺的语气。简单埋头继续吃着,耳朵已经微微红了。
幸好上班的时候大家都没有细究她为何穿了昨天的衣服,只有敏锐的欣怡,对难得晚来的简单挤眼,眼里像是看透了一切,简单就这样被她看破不说破的状态调戏了一天。
好不容易下班,简单给徐司熠发了一条短信,说今天自己要回家,他回了她两个字:好的。
“给男朋友发短信啊?”欣怡靠在门框上,笑着说。
简单瞪了她一眼,收起手机,说:“是啊。”
“居然还承认了,发展迅速啊。”欣怡看着她收拾东西,佯装思考,“不过也是,以徐总这样的行动力,你已经算坚持得够久的了,值得表扬。”
简单慢慢停下手里的动作,然后微微一笑:“大概我也只是在赌而已。”
赌什么都没有的自己,可以得到这份美好的爱情;
赌这份爱情里他的等待,真挚而深情,不会辜负她孤注一掷的勇气。
回到家,打开门的瞬间,空气中传来很香的火锅的味道。
简单吸了吸鼻子,喊了一声:“我回来了!”
若莬从厨房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盘生牛肉,见到她,笑着说了一声:“还不快过来帮忙?”
简单注意到她的眼角有点微红。
在若莬低头摆弄着汤底的时候,简单从身后一个熊抱,紧紧抱住她,若莬低笑着,说:“干什么啊?”慢慢放下手里的勺子,捉住简单放在胸前的手。
“不管怎么样,要幸福。”若莬轻声说,眼睛已经微红。
“嗯。”简单点了点头。
之后过去了一周,美国那边忽然传来Zita入院的消息。
这个消息来的十分突然,Zita年迈,这几年虽然身体一直不是很好,也有过入院,但是这次好像和之前的都不一样,进入深度昏迷还是第一次,公司召开了临时股东会议,徐司熠当天准备好了第二天的机票,要去美国一趟。
知道消息的时候简单正在和徐司熠巡查新店,挂了电话之后,徐司熠的脸色有点沉重,知道Zita出事,简单心底知道,他又要开始忙碌了。
近两年除却别的事情,上层变动一直都是Zaid一件让人十分紧张的事情,简单知道,虽然现在在大陆的工作基本都是由徐司熠负责,但是觊觎这样地位的人也有很多,竞争力大的对手一直存在着。
简单看着这样的他,心底有点心疼,附近无人,她轻轻握了握他的手,说:“没事吧?”
徐司熠原本在想着事情,这时候手微微一暖,他低头,就看到她担忧的眼神。
他其实并不是太担忧人事变动的事情,Zita对他有知遇之恩,这几年他一直就很担心他的身体,如今他深度昏迷的消息被确实,他说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简单的眼神,却让他心头一暖。
“要去吗?”徐司熠忽然问。
”嗳?“简单愣住。
徐司熠反过手来握住她的手:”Zita是我唯一说过你的存在的人,他一直让我把你带给他看看,要是他醒了能看到你,说不定会很开心。“他淡淡笑着,“只是这一次去美国,会有很多事情要忙,你愿意去吗?”
简单看着他的笑容,微微抿唇:“是很麻烦的处境吗?美国那边?”
徐司熠微微扣紧她的手指,没有说话。
简单却点点头:“我去。”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作为你的心腹,理所应当要在你身边的,你说呢?”简单调皮一笑。
徐司熠笑了。
“作为爱人,你也理所应当,去见一见我生命中另外一个重要的人。”他轻轻抱着她,在她额头印上一个吻。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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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

陈秘书为他们定好了机票,因为时间很赶,所以简单这一天很早就下班了,回家收拾了东西,等若莬回家后跟她大概说了一下,若莬只担忧得点点头,说:“你们小心一点,我听顾子煜说过那边的人不是什么善类,照顾好自己。”
简单对若莬挤眉弄眼:“你们的进展好像不错。”
若莬笑笑,锤了她一下,说:“瞎操心。”
第二天,陈秘书开车接他们去机场,简单下楼,就看到徐司熠站在车前,眼睛看着某一处,像是在思考。听到响声,他才抬起头,看着她。
“昨晚没睡好。”他接过她的行李,另外一只手,十分自然得轻轻擦过她的眼角,简单捂着眼睛哭丧着脸:“都是若莬,昨晚缠着我要和我一起睡,两个人聊得太过头了。”
徐司熠笑着看着她,然后牵着她的手上车。
上了飞机,两人的手都不曾松开,坐在一起的时候,徐司熠习惯性得把玩着她的手指,头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简单的视线,慢慢从窗外的天空转向他的侧脸,他的神色略有些疲惫,大概也是一晚没睡,她晃了晃腿,然后微微起身,一个吻轻轻落在他嘴角。
他睁开眼,深黑如墨的眸凝视着她,问:“怎么了?”
“今天的早安吻。”她若有其事得说,然后坐回原位。
徐司熠低头,嘴角勾起一个若有似无的弧度。
她的心疼,他不是不懂,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自从那一晚两人正式确认关系,她对他,和以前不一样了。
在那之前,他感觉出来她被他吸引着,她看着他的眼神从来都是带着爱慕和矛盾的,言行举止也会刻意克制,但是神色却很难掩饰。然而最近,她看着他的眼神少了那份矛盾,偶尔他趁她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看向她,会发现她看着他的目光,缱绻而温柔,她开始会向他撒娇,哪怕她自己没有意识到。
从昨天开始就是这样,她看着他的时候,目光总是带着些微担忧和心疼,但是她不会很明显地说出来。他也能猜出来,她或许是不愿意让他男人的自尊心受到干扰,所以没有多安慰他,而是选择给他一个吻。
他选择的女人,经历过很多,因而心思更加细腻,与众不同。
他手掌微动,把她的手完全包裹在掌心里,慢慢闭上眼。
到美国已是夜晚,陈秘书给徐司熠递上大衣,他先拿了为简单准备的那件,手臂一动,为她披上。
大概是一直与Zita往来的缘故,其实徐司熠一向行为作风都带着外国人自然的绅士风度,简单觉得很受用,便抬头对他笑了笑。
看着她从下往上看向他的目光,徐司熠又想起飞机上那个落在嘴角的吻,恰到好处,撩动着男人的心,想回应时她却已经退开。但是现在两人离得很近,她毫无防备,徐司熠低头,吻住她。
陈秘书默默转过身去。
简单脸微热,感受着他压在唇上的热度,微微撬开她的唇,给了她一个濡湿的吻。
周围有不少人看着他们,等他放开,她低头在他怀里,低声说:“有人看着。”
徐司熠勾起唇角,把她衣服拢好,说:“让他们看。”
时间不算太晚,徐司熠在下飞机的时候已经联系过医院那边,得知Zita还没入睡,便让陈秘书带他们先去医院。
简单有点紧张,毕竟是人生的大前辈了,还是对徐司熠而言很重要的一个人,然而徐司熠看出她的紧张,安慰她说:“Zita不严肃,你会喜欢他的。”
即便徐司熠这么说,简单还是一直搓着手。
到了医院,副院长亲自出来带他们上楼,因为他是Zita的老朋友了,和徐司熠也很熟稔,见到简单的时候还笑着夸奖简单漂亮,徐司熠淡淡点头,说:“She is my lover。”
简单闻言,脸一热。
不是“girlfriend”,而是“lover”。
副院长看向她的眼神一下就暧昧起来,还带着祝福得和徐司熠点点头:“She is so beautiful。”
简单抿唇笑了,回了他一句谢谢。
到了病房,徐司熠轻轻敲门,门内有一个老人的声音,说了一句:“Erin吗?进来。”
开门走进去,昏暗的房间,只开了一盏床头灯,躺在病床上的老人,头发已全白,面容在病中显得苍老而憔悴,但是目光,却是温和而有神的。见到他们进来,Zita伸手点开了房间的灯,目光从徐司熠,慢慢转而落到简单身上。
副院长没有多待,对Zita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徐司熠扶着简单的腰,对Zita说:“这是简单。”
“您好。”简单有点惴惴得开口。
“真是个美丽的女孩,她就是你一直在寻找的那个人?”Zita笑了,招了招手,让他们走近,然后顺着灯光,凝视了简单半晌,说,“眼睛很漂亮,我可以叫你简单吗?”
“可以的。”他的态度很温和,简单心底微松,笑着点头。
“身体怎么样了?”徐司熠找了两把椅子,在床边坐下,Zita闻言,做出一个苦恼的动作,说:“下周的研讨会要缺席了,我约了史密斯教授很久他才答应来的。”
简单微微笑了,徐司熠说:“这星期就别想着去别的地方了,先把身子养好。”
“公司那边怎么样了?”Zita忽然说,简单微愣,看了一眼徐司熠,说:“我先出去买个水。”
徐司熠还没有说话,Zita却已经笑着开口:“女孩,不用紧张,你是Erin生命中很重要的人,这种场合你不需要回避,我会给你和Erin一样多的信任。”
徐司熠对简单微微点头,然后对床上的Zita说了一声“谢谢”,简单才坐了回去。
“真是个好女孩,Erin为了找你,花了不少精力,但是很值得。”Zita说。
“的确。”徐司熠淡淡得应了一声。
他们两个一老一少在一唱一和,简单脸皮薄,只能红着脸不说话。
“这几天辛苦你一点,我知道现在公司很乱,但是这位顽固的副院长除了你根本不让我见任何人,我现在不清楚公司那边的状况,也帮不了你。”Zita揉了揉眉心,“过几天又是股东大会了吧?支持你的人有多少?”
“一半一半。”徐司熠说。
“那还不错。”Zita说,“其实当年是想把你留在我身边的,但是你又不愿意,要回国等你的心上人,现在既然等到了,就放点心在这边吧,Kevin可不是容易对付的人。”
“我知道。”徐司熠调整了一下床头的高度,让Zita重新躺下来,“我来是为了看看您的情况,其他事情我有分寸,您别操心。”
“我知道。”Zita疲惫得闭了闭眼,然后带着歉意对简单说,“这次不能好好招待你,等我身体好一点了,带你去骑马,和Erin一起,他的骑术很好。”
简单摇摇头:“身体要紧,谢谢你告诉我他会骑马,原来他瞒着我那么多事情。”
徐司熠和Zita同时笑了,Zita点点头,然后缓缓闭上眼睛,徐司熠站起来关掉灯,然后和简单一起退出房间。
“我去找一下副院长,你在车里等我。”他揽了一下她的腰,在她耳边说。
简单点点头。
在车上等了二十多分钟,徐司熠才从门口走出来。
上车后他微微放松了下来,简单心底,对刚才温和诙谐的老人是很尊敬喜爱的,这时也不由担心起来:“他还好吗?”
徐司熠握了握她的手:“人老了,病痛难免,Zita的身体虽然一向很健康,但因为他一直各地奔波,不肯休息,所以得好好修养。”他睁开眼,看着前方,“副院长告诉我,上次他去爱尔兰的时候受过寒,又因为没有好好调理,这次要是休息不好,严重的话会中风。”
“所以现在不让他管公司的事情吗?”简单说。
“嗯,现在美国公司的事情基本交给了Kevin,他原本是Bruce集团的 CEO,父亲在挪威开着全球前二十的资源企业,后来因为对Zaid感兴趣,应邀到了美国公司担任CEO。”
有背景,有能力的对手,简单眉间多了几分忧虑,她很懂得这个世界弱肉强食的道理,但并不是对徐司熠的能力没有信心,而是考虑诸多因素,如今处在劣势的,的确是徐司熠这边没错。
Zaid的总部在美国,股东大多都在这边,Kevin在美国掌权,手下的拥戴一定比徐司熠多,而徐司熠这几年常年在大陆,人际资源几乎全在那一边,即便徐司熠面面俱到,这样的情况也对徐司熠很不利。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三天两更已经是定番了啊
结课作业正在加油中

战斗

“别担心,该处理的,总得处理,我有分寸。”他摸摸她的头,然后低头打开了手机。
看着他的侧脸,简单沉默。
每一次他对他们说“我有分寸”的时候,简单都总有一种他让人看不透的感觉,哪怕是如今两人的关系已经确定下来,然而他的太多事情她都不了解,他的过去、他的等待,甚至他的野心。她不是不相信他的能力,只是很多时候,她希望她能懂他更多,而不是两人无论离得多近,她都不能完全看透,他身上有种多年沉淀下来的距离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打破。
按惯例每一次徐司熠到美国都住在固定的一套七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里,这一次同行的多了简单,即便跟了徐司熠多年的陈秘书,也为难于要怎么安排简单的住处。
幸好在决定之前徐司熠已经发话,说简单和他住一起。
简单瞪大眼睛,徐司熠似笑非笑得捏了捏她的鼻子,说:“这段时间尽量不要在我看不见的地方,而且……我认为一次生,两次熟。”
知道他在说那天晚上的事情,简单红着脸,只能任由他决定了。
当然,也因为心底明白,这样的形势下,他想把她留在身边的想法。
到了酒店,陈秘书把他们的行李放在房间后就离开了,简单第一次到总统套房这样的地方,而且还只有她和徐司熠两个人,不由得有点紧张,推着行李箱假装在打量边走进去,徐司熠看着她略僵硬的背影,笑了笑,然后走上前去,扶着她的腰把她带到房间。
床很大,比徐司熠房间的床还宽敞,徐司熠告诉她放衣物的位置,然后说:“我先去洗澡,你慢慢收拾。”
额头被落下一吻,简单闷闷得“嗯”了一声,然后徐司熠就转身去了浴室。
今晚开始,他会很忙吧。简单边收拾边想,然后打开了手机,开始翻刚才徐司熠在车上看的杂志报道,果然有不少关于Zita住院的报道,其中有一个报道的右边还有一张男人的照片,是徐司熠所说的Kevin。
彩色照片上的男人长相俊美,大概是混血的缘故,发色和眸色都很亚洲人,但是其余五官却笔挺立体,照片中的他穿着一件深色西装,正被镜头和一堆记者包围着,嘴角噙着淡淡笑意。
但是只一眼,就能看出来,不是简单的人物,哪怕那么多记者围攻着,他的表情仍然云淡风起,一点都没有不耐烦的样子,而且被那么多资深的记者询问,却依然什么事情都没被问出来,可想而知这人也是长袖善舞的人物。
等徐司熠洗完澡出来,就看到简单坐在床上看着手机看得入了迷。
他无声无息,然后慢慢倚在墙壁上,看了她好久。
简单刚把最后一个页面关上,身侧的床铺就微微凹陷进去,她吓了一跳,猛的转过头,就被一只手扶着脖子,吻住了嘴唇。
他的身体刚擦干一点,还有点微湿,嘴唇辗转吸吮着她,手也在她颈后微微抚摸着,带来一阵战栗。简单一开始被吓到了,浑身僵住,但是后来在他热烈又温柔的吻下,慢慢软下来,手情不自禁地攀着他的肩膀,开始回应他的吻。
她微微张开嘴唇,让他进来,他便也毫不客气,吻的既带占有欲,又有进攻性,和他一贯清冷淡漠的形象不同,他的吻让她喘不过气。而她的吻,主动却又青涩,却不知道已经撩动男人的心,只想把她慢慢地吞下腹中。
到底是等了多年的人,对她的自制力,比自己预想的要差许多,徐司熠微微皱起眉头,然后另外一只手搂过她的腰,让她完完全全贴在他怀里,嘴唇松开,改而轻吻她的下巴,然后是细白的脖颈,最后停在suogu上。
他因为穿的是浴袍,在刚才的亲吻中,前襟已经敞开,所以被他抱在怀里的时候,简单的手触碰的就是他炽热的胸膛,然后他的吻方向一变,她便更加紧张,整个人都僵硬不少。
然而最后,他喘着气,没有再进一步。
他把唇从她诱人的肌肤上挪开,头抵着她的额头,两人的双目近在咫尺,他的眸中有未散去的欲望,她的眼则是因为刚才的亲吻而湿润透亮,脸上的红晕薄薄一片,像是美丽的红霞,他微微笑着,说:“今晚不行。”
他的声音,低沉又喑哑,她的耳朵一热,把手盖在他捧着自己脸的双手上。
他渐渐平复,然后轻轻吻了她一口,退开说:“你去洗澡,洗完澡早点睡觉,我今晚去书房那边。”
简单心底其实松了一口气,闻言连忙点头,小鸡啄米一样,看在他眼里又是另一番可爱,他看着她,淡淡地说:“今晚,若不是要处理那么多事,你逃不掉。”
等他走后,简单铺在床褥上,紧张地心仿佛都要跳出来。
但是扑腾了两下,却又品出这番话的另外一种意思。
他想珍惜她。
不是在有那么多杂事的现在,不是随着气氛而来,也不是她还没准备好的现在。他想好好珍惜她所有的第一次,在最好的时间,两人最好的状态中,是在她准备好,甘愿把自己交给他的将来。
他擅长等待,何况,他已经等了她许多年。
简单的脸趴在枕头上,半晌,脸埋在枕头里,微微笑了。
这一晚,简单虽然睡着了,但是睡的并不熟,因此能知道,徐司熠一个晚上都没有躺下过。
早上早早起了,洗漱完毕之后去了隔壁的小书房,只见原本正在工作的徐司熠趴在桌面上睡着了,身旁一堆齐齐整整的文件。她轻轻走过去,然后扫了一眼第一份文件的内容,基本都是高层报告和股东反映的意见,大事小事杂乱无比,徐司熠披了一件薄羊毛开衫趴着在自己的手臂上,眼睛下面可见阴影,大概是忙到快要早上才睡下,简单心疼地抿抿唇。
本想退出房间让他再眯一会儿,可是手机却突然响了,简单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走出去,徐司熠已经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她,眼睛眯了起来,然后十分顺手地搂住她的腰,然后伸手够到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简单知道来电的人说的肯定是重要的事情,边推搡着他边给他做口型,但他却是当没看见,手臂轻轻用力,她就跌坐到他大腿上,背对着他,感觉到他把脸伏在自己的背上,用流利的英文在讲电话。
他这样的一面她还是第一次体会到,不由有点唏嘘,大概是刚醒,他的声音还带着些许鼻音,声音也很低,靠在她背上的头,还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角度才不动了,说话的时候简单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嘴在一张一合,只能任由他搂着,然后努力去听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