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哥,你听我说…”
还未等有利说完,胜利又是一声冷笑:“不错,居然懂得隐瞒罪证了,可惜做的不够好,玄关的鞋子,不是你穿出去的那一双吧。”
“…”有利欲哭无泪,的确如此,是上次去真魔国时穿的那双,这个笨蛋老哥,到底对她的事情有多关注啊,连这个都知道。
“隐瞒也是没用的。”
胜利的手指轻敲有利的脑袋:“否则我只能检查你的衣物了。”
什么?!终于忍不住对妹妹伸出毒手了吗?你这个变态骚扰狂!
有利抽了抽嘴角,蓦地一把抓住的手,放在了嘴里,狠狠一咬。
“啊!”
趁着他吃痛的功夫,快速地从他的膝头跳下:“笨蛋老哥,居然想检查妹妹的内衣,变态!”
而后熟练地屈膝一撞——胜利哥,他再次悲剧了。
涉谷胜利抱着下半身躺倒在沙发上,牙齿咬得嘎嘎响,那个笨蛋,他只是想让妈妈检查她的衣柜,思想太不纯洁了,必须好好调|教!
而此时的有利,已经一溜烟地跑出了门,一身休闲居家服,出门也是完全可以的,口袋中装着手机和刚刚从胜利外套口袋中顺出来的钱,天气正好,阳光融融,正是逛街的最佳时机。
是去吃蛋糕还是去吃寿司呢?反正老哥那家伙有钱的很,不用替他节省,回来的时候再给他带只狗耳朵和狗铃铛做慰劳品吧!
摆脱了那些麻烦的政务,暂时忘记明天要拿到的广告剧本,现在的有利,如所有的平凡的少女一般,踏着轻快的步伐,向自己最热爱的甜品店走去。
然而,霉运似乎不会那么轻易地就放过她。
“这位小姐,要不要和我们一起玩啊。”
有利左手边的巷道中,伴随着铁棍在地面拖行的摩擦声,有男子发出了这样的声音。
搭讪?有利激动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身上贴着“生人勿近”的标签,这种事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都是第一次…
没有被搭讪过的女人,生命是不完整的。
有利眨了眨眼睛,边回忆电视剧的剧情,边迅速进入了凄楚少女的角色,没错,她的台词应该是:“不要,放开我!”
尽职地喊完台词后,有利带着一脸惧怕看向了左边,只见那几个穿着嬉皮理着奇异发型的青年男子,也正愕然地注视着她,而另一个纤细的身影,正被他们紧紧地围在中间,只能依稀看到她蓝色的短发。
这是怎么回事?
“哈?”最前面那个抽着烟的青年最先回过神来,不耐烦地朝有利摆了摆手,“欧巴桑什么快滚开!”
欧…欧巴桑?!
正文 王子什么的快回家吧!
平心而论,虽然涉谷胜利经常打击自己的妹妹是欧巴桑,大部分是因为从小时候起,有利就和别的女孩不太一样,似乎天生就带着一种成熟稳定的气质,也正因如此,他才格外担心这个人小鬼大的妹妹,生怕她叛逆期提前到来,因为无知而伤害到自己,却不知道他的妹妹已经是两世为人了。
一个因为担心而试图全盘掌控妹妹的生活起居,另一个则不想被一个比自己心理年龄小的正太束缚,一来二去,就成了“仇”。
这么多年也磕磕绊绊地过来了,平时的言语攻击比如“笨蛋”“欧巴桑”“阴暗宅男”什么的也早成了习惯,反正双方都没带什么恶意。
反而是陌生人无心出口的话…才真正刺激人。
有利反观自己此刻的装扮,因为家庭原因,比起一般的少女,她这一米六几的身材是稍微高了点,白色居家服是稍微宽大了点,显不出原本纤细的身形,刚洗过的头发也是湿漉漉的,也许还有些乱,但无论怎样,她和欧巴桑之间还是有几十年的鸿沟的!
“你们,说什么?”有利眯了眯眸子,牙被她自己咬得嘎吱作响,这句问话更是硬生生地从齿中挤出来的。
抽烟的青年从上到下扫视了有利一眼后,十分不屑地弹掉了指尖的烟灰:“欧巴桑你少多管闲事…”
还没等他的话说完,有利只感觉自己脑内“嗡”地一阵巨响,而后,身体先于意识地行动了。
脚下踏着的旅游鞋十分便于弹跳,左手一把拉下青年的衣领,右拳划着圆润的轨迹重击!
混蛋,以为我没带剑就收拾不了你了吗?近身搏斗可也是她的拿手好戏。
有利将双手指节捏得脆响,俯视着横飞出去躺倒在地面上的男子,嘴角活生生地勾起了一抹骇人的狞笑:“头脑不好也就算了,连眼睛都不好使就是你们的错,称呼一个十三岁的少女为欧巴桑,你们犯下的罪,可是很重的。”
余下的几个小混混面面相觑,片刻后,不约而同地冲了上来。
接下来就是一段激烈的“打击”乐,时不时夹杂着**砸向地面所发出的闷声“鼓”响,每一个小节都以一个高昂的痛喊画上句点。
有利披散的黑色长发,在空中画下一个个跳跃的音符。
身体动作的幅度并不大,每一个闪躲却都恰到好处,每一个重击也都正中目标,仿佛在心中计算过无数次一般。
拍了拍双手,有利一脚踏在身边的人堆上,伸出右手,朝被逼到墙角的最后一个男子勾了勾手指:“来吧。”
“臭小鬼,我和你拼了!”
被逼到墙角的最后一个男子,颤抖的手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把水果刀,疯狂地向她冲了过去。
有利双手抓住男子握刀的手臂,脚狠狠地踢向对方的小腿:“第一,我虽然不是欧巴桑,但也不是小鬼。”
趁对方因吃痛而弯腰的瞬间,屈膝狠狠地顶在对方的小腹上,剧烈疼痛而带来的身体本能,让男子手中的水果刀坠落到了地上,有利干净利落地将它踢到了一边:“第二,在未成年面前吸烟,是巨大的犯罪。”
“第三,”有利一把将手中的男子丢到人堆上,“再让我看到你欺负别人,见你一次揍你一次!”
搞定!
有利伸了个懒腰,感觉神清气爽,她甚是满足地勾了勾嘴角,转头朝巷道的方向看去:“你没事吧?”
“小心!”却听到了对方喊出的预警声。
来不及多想,有利一把掏出口袋中的手机,朝劲风袭来的方向,狠狠地砸了下去。试图偷袭的男子,在发出一声闷哼后,顿时晕了过去。
“原宿…板砖子?”
“…我叫涉谷有利!”
直到这时,有利才注意到,刚才提醒她的那个声音,虽然柔和,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男声。
蓝色的发丝,轻柔悦耳的嗓音,而且…知道那个丢脸的名字,不会那么巧吧?
不知道现在跑,还来不来得及,有利开始认真思考此刻逃离的可能性。
“警察先生,就在那边,我看到有人打架。”
什么?
有利左右张望了一下,如果顺着马路跑,一定会被看见背影,只能顺着巷道跑了。
下了决断后,她快速地将手中的手机塞入口袋,扫了眼地面,没有留下任何能证明她身份的物品,而后立即朝巷口中跑去,顺带着一手拖上还停留在原地的少年:“跑啊,还等着被抓吗?”
反正形象已经够坏了,她不在意更坏一点,不知道这位幸村王子殿下,是比较吃硬的还是喜欢吃软的…
“呼呼…”
十分钟后,有利一把松开了对方的手,靠在墙上大喘了几口气,好在一直以来都有锻炼,虽然累却还能接受。
她下意识地看着旁边的少年,幽黑的眸子眯了眯,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怎么说他也是网球部的主帅,怎么可能才跑一点路就喘成这个样子。
“喂,你没事吧?”
正撑着膝盖大喘的少年,闻言抬起了头,对她笑了笑:“没事,谢谢。”
“…哦。”
跑了那么久,又喘得这么厉害,按理来说脸色应该异常红润才对,可他的脸色却依旧苍白如雪,唇亦然。
距离有利上次见幸村精市只隔了一周多,她却觉得对方明显地瘦了,是错觉吗?
不过,怪不得那些小混混对她没兴趣了。
眼前的少年,不像以往那般穿一身运动服,反而与她一样,穿了一身深色的休闲服,隐去了锻炼过的痕迹,只余下单纯的美。
深蓝色的短发自额间流溢而下,鸢紫色的双眸因苍白的肤色而更显深邃,容颜精致,身材纤细,而那几分病弱更抵去了几分英气,骨子里绽放出的温润如瓷器上的柔光,让人情不自禁地想接近观赏。
我见…犹怜?有利被自己的想法雷得七荤八素,造孽啊,这位幸村君还是穿着那土黄的运动服比较靠谱,起码绝对不会被当成女人调戏。
不好好地在家里待着,出来和女人抢被搭讪的机会,真不是个不安于室的诱受,真田叔呢?快过来领你家这口子回家吃饭!
“刚才的事情,多谢你了。”
正胡思乱想的有利,猛地意识到被扣了“不安于室”帽子的对方,正在给她鞠躬道谢。
“不,没什么。”有利摆了摆手,“幸村前辈的话,就算我刚才不在,也一定没问题的。”
幸村精市听完这句话,不知想起了什么,居然“扑哧”一声轻笑了起来:“不,你太高看我了。”
少年微垂下的睫毛,在他的眼底洒下了一片扇形的柔光:“不过,涉谷桑还真是厉害。”
“额…一般吧,哈哈。”有利有些尴尬地干笑着,第一次和王子近距离接触,她却悲催地发现,自己却完全没什么交谈的欲|望,和保鲁夫达姆也是,笨蛋老哥也是,莫非她天生和受气场不和?
“我记得真田曾说过的原宿桑…”
“不,那个绝对不是我。”有利连连摆手,“真田前辈五年级的时候,我才三年级,根本不可能帮他的。”
幸村嘴角的笑容未变,温和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深思的神色:“说的也是。”
因为他的疑问,有利再次想起了刚才那个拿手机当板砖、无比暴力的自己,强行按捺住撞墙的冲动,她转换起了话题:“对了,幸村前辈,网球部周末是不休息的吧,你怎么?”
有利的话音未落,就看见对面少年的眼眸中,闪过了一丝类似于伤感的神色,转瞬即逝。
错觉吗?大概是吧。
少年的笑容依旧,连弧度都未曾改变,声音也依旧清悦柔和:“嗯,因为某些特殊原因,所以请假了。”
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面面相觑,尴尬无比。
与女生无话可说,幸村精市貌似也是第一次经历,沉默片刻后,他轻咳了一声:“那么,涉谷桑,我待会还有事,所以…”
“嗯,再见。”有利爽快地摆了摆手,心中长舒了一口气,快走吧,去找你家真田叔吧,好好看住他,别让他被那个叫越前龙马的小妖精勾去了魂。
幸村走出几步后,有利猛地想到了什么,开口叫住了对方。
“等等,刚才的事情,能不能请你保密?”有利的心中有几分忐忑,毕竟她和对方并不熟,提出这种要求,她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放心吧。”幸村微勾起嘴角,只是一个浅淡的微笑却几乎让万物失色,“我不会对别人说的。”
告别了幸村精市,有利开始认真地观察起自己所在的方位,经过刚才的一番乱跑,她似乎与原本打算前往的甜品店越离越远。
她无奈地耸了耸肩,好在还在熟悉的街上,既然如此,就去吃烤肉好了,反正是胜利的钱,不花白不花…
走在人声鼎沸的街上,有利的心情莫名地愉悦了起来,刚穿来的时候,她始终无法接受这个世界和新的父母,之后在与他人不断的接触中,才渐渐打开了心扉。
人这种生物,就是需要与周围的人用各式各样的方式建立起联系,才能够生存下去,所以犯罪者大多是生活不圆满的人。
有利只是这群努力生活着的人们众的意愿,但是,她比任何人都要特殊,因为,她还是联接两个世界的纽带。
蓦地,她的身侧传来了东西跌落的巨大响声,而后就是一个高昂的女声:
“不,请不要就这么放弃我。”
“…”不会吧,在她努力酝酿着感情、热爱生活…忘记肚子饥饿的时刻,身边怎么会冒出这么一句!
无视,无视…
有利一边淡定地路过,一边开始揣摩男主角的下一句台词。
说话的人是女生,听起来年纪不大,似乎还是初中生,并且请求不要分手,那么提出分手的肯定是男方,原因不出意外的话,大约是移情别恋之类的吧,要知道,日本的民风相对于中国太过开放,初中生恋爱的满大街都是,真是让有利到如今都相当无语。
那么下一句就是:“对不起,但我对你已经没感觉了。”
不出有利的所料,她背后的男孩沉默片刻后,开口了:“对不起,请让开。”
就是说…嗯?什么?
男孩的声线出乎她意料的冷凛,不带一丝温度地打破了女孩的最后一丝希望。
冰山型?有利挑了挑眉,她对这个类型的不是非常感冒,想起那个面瘫的古音达鲁她就觉得胃疼,由此可证,古音达鲁多半也是个受,嗯,面瘫受!做他的攻还真是可怜,身下的人表现地和死鱼一样,时间长了绝对会有x功能障碍。
听到男孩这么说,女孩会抓狂的吧,有利不由微微放缓了脚步,很无耻地听起了热闹。
虽然男方的表现出乎了她的意料,但女方倒是很符合她所思考的行为模式。
“我这么喜欢你,你喜欢我一下会死吗?”
“噗…”有利轻笑了一声,这句话够经典,也许她以后可以拿来吓吓人。
“后藤同学,请不要这样。”
“不,如果不这样,你根本就不搭理我,手冢前辈,我是真心喜欢你的,请一定给我次机会,只要一个月,不,一周就好,我一定会像你证明我的爱!”
手冢?这名字似乎有些耳熟。
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她的后背处猛地传来了一股劲风,有利下意识地反手抓住对方的手臂,一个干净利落的过肩摔!
摔倒在有利面前的男生,有着一头漂亮的棕色发丝,略带琥珀色的澄澈眸子,正透过镜片直直地注视着她,他的目光在闪过一丝歉意和尴尬后,渐渐恢复了惯有的犀利。
那宛如初春般的清冷少年,有利的心中蓦地闪过这么一句话,也是好友曾告诉她的。
初春在众人心中,或冷或暖,见仁见智,暖者有“吹面不寒杨柳风”,冷者有“莫道回暖,寒露初春时”。
手冢国光就是这样一位男子,也许是冷,也许是暖,只有观者心知。
而有利此刻心中的感觉是——她居然过肩摔了手冢国光啊!!!在幸村精市面前展露了暴力后又摔了手冢国光,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
王子们,别在街上闲逛了,你妈妈喊你回家吃饭!
正文 交往什么的都是胡说
心脏几乎都纠结成一团的有利,表情迅速切换到了柔弱少女的模式,男性作为生理上的强者,在心理上向来有同情保护弱者的倾向,她可无心和王子纠缠,早点解决这件事好去吃饭。
“那个,你没事吧?”有利边说着,边紧张兮兮地向手冢国光伸出手。
没有握住有利的手,手冢国光自己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没事。”
“对不起,实在很对不起,下意识地就…”有利连连鞠躬,十分有诚意地道歉。
手冢的神色依旧淡然,但琥珀色的眸中却闪过了某种类似于尴尬的情绪:“不,是我刚才先撞到你的。”
而后一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十分抱歉。”
“没什么,不用在意。”有利摆了摆手,这样,就算解决了吧,“那么,我还有事…”
也许有利今天真的和霉神有约,就在她拍拍屁股准备走人的时候,那位造就一切的后藤同学再次发话了,而且一开口就是惊悚性的言语:“你今天如果不答应我,我就死给你看!”
她以为在拍电视剧吗?有利挑了挑眉,带着七分兴趣和三分不耐地转过了头去。
出乎她的意料,那位女生也正趴倒在地上,联想起刚才手冢国光突然后倾的身形,有利顿时明悟,原来这位后藤少女原来扑倒王子未果,还把自己给摔了。
与她的胆气成反比,少女的身材十分娇小,长相虽不算极其漂亮,也称得上甜美可人。
一头栗色的发丝干净利落地在脑后梳成了高高的马尾,多少显露出了主人的性格,女孩的粉唇紧抿着,眼眸中也尽是决绝的神色,一支按好的圆珠笔正抵在她左边的脖上,双手没有丝毫的颤抖。
“我抵住的地方是胸锁乳突肌,再稍微往内,就是颈动脉,只要朝这里轻轻地戳一下,我就会死,看,其实死很简单的。”
看来是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了,有利不由瞥了眼手冢国光,突然有些好奇,这位面瘫少年会怎么做呢?不顾他人的性命决绝离开,还是为了息事宁人而答应交往…
下一瞬间,有利突然感觉冬天提前到来了,她注视着身旁的冷气发散器,暗自感慨,王子们果然都是由超能力的,这位手冢国光如果拉去真魔国,绝对是个高级魔法师。
手冢注视着地上的女孩,眼神锐利,薄唇轻启,一字一句地认真说道:“后藤同学,请住手。”
似乎是被这样的眼神震撼住了,女孩的脸白了白:“不,我…”
“你这样做,不仅仅是对自己人生的不负责,也是对父母和朋友的不负责。”手冢弯下身拾起地下掉落的东西,冲女孩微微点了点头,“请仔细考虑清楚。”
说罢,他干脆地转身离开。
有利眨了眨眼镜,不愧是手冢冰山,在看穿对方是临时起意的基础上,先从气势上压倒对方,再通过亲情和友情挽回她的决定,软硬兼施,最后那个转身更是经典,很明确地告诉了女孩自己的决心。
一击必杀!
片刻后,女孩手中的笔“铛”地一声掉在了地上,双手捂脸,发出了巨大的哭声。
围在四周的人们渐渐散开,有利注视着泣不成声的女孩,挣扎了片刻后,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包纸巾,小心地放在了女孩的膝头。
“为什么,他为什么不接受我?明明我那么喜欢他。”
有利看着自己被握紧的手腕,眼角抽了抽,果然好人难做么?
“他每天早上起来会跑步,然后回家洗澡,早餐前喜欢吃梅子喝红茶,最爱吃的菜是鳗鱼茶,最喜欢待的地方时网球部和图书馆,最热爱的运动是网球、登山和钓鱼。”
“只要是他的比赛,我一场不落全部看了;只要是他喜欢的书,我全部都读过;因为他是学生会的会长,我背完了学校的所有校规,每天上学放学都和他一起,连周末他拜访亲友都寸步不离,也一而再再而三地对他说明自己的心意,明明都这么努力了,为什么,为什么他还是不喜欢我?”
你这根本只是单纯地偷窥狂和跟踪狂吧?
有利翻了个白眼,有执念的女人果然都很可怕,手冢国光那家伙还真是可怜!
不过此刻最可怜的人是她才对…
有利暗自思考着此时该说些什么才能够抚慰这位后藤少女受伤的心灵,好让她放开自己,她真的已经快饿死了。
“放弃你这么好的女孩,是他这一生最大的损失。”
对,就是这样,咦?
有利愕然地扭头,不知何时,有人停留在了她们的身边,弯下腰递上了一方洁净的手帕,后藤少女泪眼婆娑地抬起头,而后…瞬间呆住了。
被抓住的有利,只能看到男子笔直的裤管与洁净光亮的皮鞋,看起来是个整洁而在意外表的人。
男子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却带着一点奇怪的腔调:“好女人是不该流眼泪的,因为它会让这世上所有男人为之心疼。”
好肉麻!有利顿时感觉身上的汗毛全部竖了起来,而刚才还哭得痛不欲生的后藤少女,此刻已经脸红了起来,她松开抓着有利的手,接过男子手中的手帕,小声地嗫嚅:“谢谢你。”
“不,”男子轻笑了起来,“你擦干眼泪的样子,果然和我想象的一样漂亮。”
有利注视着女孩已然通红的脸颊,内心囧囧有神,手冢同学大概想不到吧,在他离开后五分钟,这位甘愿为了他自杀的女孩就已经爬了墙…
“能站起来吗?”男子伸出双手,分别递到了两人的面前。
“嗯。”
“谢谢。”
直到站直身体,有利才真正地看清了男子的容貌,如果不是曾看过对方的资料,她绝对不会认为他还是个少年,说到底,网球王子就不是一群普通少年,上到真田叔,下到手冢君,没一个长得像少年的,当然,还包括她眼前的这位——忍足侑士。
如曾经看过的画报一般俊美的少年有着深蓝如海的发色,镜片后的深紫色眸子如夜晚散落的紫罗兰,溅起满地的温柔,嘴角若有若无的微笑,让他更多了几分玩世不恭的味道,同样的动作,在别人做来可能是礼节,而他做来,就生生地多出了几分的浪漫,比如刚才那番劝说的话语。
“感觉好些了吗?”
“嗯。”
“那么…”
有利搓了搓满身的鸡皮疙瘩,悄悄地准备退场,再站在这两个人身边,她迟早会被冻死。
“等一下,涉谷桑。”
“嗯?”有利微微怔住,她似乎和这位少年并没有什么交集,对方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
“先一起送后藤桑去车站吧,待会再说我们的事情。”
“…嗯。”我们之间貌似没有任何事情吧,别随意套近乎啊混蛋!
二十分钟后。
有利和忍足侑士一起,坐在了开往东京的列车上。
有利的脸上保持着淡淡的微笑,内心却已经炸开了锅,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只是来送人,为什么她也会被拉上来,忍足侑士你是人贩子吗?在众多同人文把你写成“关西色狼”后,你终于自暴自弃,走上了花心缠人死色鬼的不归路了吗?就算要这么做,拜托你也去找你家迹部或者岳人好不?我对bg没兴趣,真的。
与她相反,忍足侑士一直低头看着手中的小说,嘴角始终勾着一抹淡淡的微笑,看起来心情相当好。
被夹在中间的后藤雪,承受着一左一右的冷暖攻击,额头上渐渐冒出了几滴冷汗:“那个,其实你们不用特意送我的,我认识路。”
“不,”忍足侑士放下手中的书笑道,“我和涉谷桑正好也有事要去东京,只是顺路而已,你不用过意不去。”声线低沉而性感。
“哦,这样啊。”后藤雪点了点头,有些好奇地注视着两人,“你们,是在交往吗?”
“…”有利抽了抽嘴角,她和这个自来熟的家伙看起来就那么有夫妻相吗?
“嗯,该怎么说好呢。”忍足侑士推了推眼镜,深蓝色的眸子中闪过了一丝狡黠,“虽然现在还没有,但待会可说不定。”
“哎?真的吗?”后藤雪的眼中燃起了了熊熊的八卦烈焰,双目炯炯有神地注视着两人。
“不过,涉谷桑不是要和我交往,而是和我的孩子。”
“…涉谷桑你原来是正太控啊。”
喂,吐槽的方向完全不对吧!
有利的额头上挂起了几根粗大的黑线,忍足侑士他长得老也就算了,可是她…她看起来很像恋童癖吗?好吧,其实她是很喜欢正太,可忍足侑士那十五岁的身体,说不定只是外强中干,有没x功能都难说,哪里来的孩子啊?就算有,她也对这个关西腔的后代,完全没兴趣!
“那个,忍足前辈,我们之前见过吗?”在今天之前,我连认都不认识你,更别提得罪过你,你用不着这么糟蹋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