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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想到他是老板,我的心就立马怯了半截,且不说在大庭广众之下跟男人调情就很不妥,更别说在老板面前跟客人调情…不妥啊…真的很不妥呐…
然而身边人真的是够年轻,脸皮够厚,一直充满期待的望着我,还使尽各种眼神妄图引诱我,大概他以为自己的桃花眼丢得很有水平,可是我真的见过这种眼神的鼻祖…而且那个男人正在这般飞机上…他身后45度角的地方。
居这么一想我就肝颤了,于是我躲得厉害,希望赶紧摆脱此人纠缠。这孩子见我脸色都发白了,于是也很不好意思,他退了一步:“美女,不给我电话,QQ号总可以的吧?就当网友聊聊也好啊。”
我心里哀号,怎么还不放弃啊。耳边是这家伙的同伙们高声起哄的声音,而四周乘客全部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哎…男人呐,真是面子大过天,面子问题比任何事重要,八成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算了算了,我就给个QQ吧,反正我也不加陌生人。
正想把号码报给他,突然间身边有人影一闪,只见丁少一个箭步轻盈走过来,迅速走位挡在我们之间,好听的声音依旧是笑着的,背对着我朝那位小男人戏谑道:“哎…真没用啊,看我的。”
赭我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突然间就被他紧紧的抱住了,震惊的是…继而他温热的嘴唇覆上来,在我惊愕的神情中,天打雷劈的黑线,某人在大庭广众下我的航程中给我来了一个深情的KISS…
哎,我心里不禁叹息一声,真是久违了的KISS呐…自从上一次亲吻以后,私下相处那么久,一次都没有过,这家伙接吻什么的最喜欢当人面了。真揪心啊…
然后我迅速浑身一冷,想起来身在何地,我的天,我居然在这种情况下也敢跑神,我立刻醒悟过来…
舱内冷冻了,众人震惊了。
任他木木的抱着,许久之后丁下柳松开我,一脸笑意的装作完全不认识的模样:“美女,给个电话吧。”
四面八方的震惊碎裂之声,群众惊呼起来。旁边的帅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此刻恐怕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搭讪可以这么来?
然后我也很配合的弱弱的说了句:“好啊。”再矫健的凑到他耳边:“丁下柳,你这次真的真的死定了!”
他笑而不语,拿出手机给我打号码,我做样子把号码按上去,还假意拨打了一下,却看见屏幕上显示着招摇且晃眼的两个大字:老婆。
哎…真是…瞬间原谅了他。
我这善良且柔弱的少女心啊…
感动呐!我彻底反省,回去赶紧把我手机上存的腹黑丁改掉。
看到我一脸娇羞又感动的神情,旁边落败的衰哥一脸颓丧和不解,这也太不可思议了,怎么可能?他满脸的落寞,到死也不会明白这个男人是怎么做到的,难道只是因为人长得帅?他到死也想不到,这男人是我男朋友,不是路人甲…
丁少得意的笑了,我请他回了座,然后我自己闪得老远。在整舱群众怪异的眼光中果断遁走。
可是闲了不到片刻之后,外面就沸腾了,呼唤铃响个没完,天天也不得不出去。我发现清一色的全是男子的呼唤,心中暗道不妙,若是他们都以为我是直接上就得手的类型,那我岂不是很危险。
于是我战战兢兢的出去,愤恨的瞄了丁下柳一眼,他果然很担忧的看着我。
我挑了个安全点的先下手,走到一位身边有伴的中年男子身边,僵硬着没有弯下腰就问他要什么。他温和的询问了我几句咖啡冷热的问题,还没转入正题,旁边的妇女已经看不下去了。
我一过来就看到她眼睛里的神情是明显的羡慕嫉妒恨,也太沉不住气了。她言语尖刻的问我:“请问,空姐和小姐有什么区别?”
四周一阵倒吸气,我周身一凉,真想上去甩她几个大耳刮子,可是我忍住了,老板在看呢!于是我强笑朝她道:“空姐是您对我们的称呼,小姐是我们对您的称呼。”
我说完周围又一阵吸气,那妇女脸上一僵,似乎要发作。却又找不出理由,旁边男子连忙安抚她,天天赶紧过来替换了我去,转身时看到丁少朝我挑眉毛点头赞许,我心里默默的瞪着他,这笔帐,我们下飞机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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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飞机,外面天气不错。
天天作为官方指定电灯泡表情十分淡定,跟我一起坐在后排,一路上也不多话,就安静的听着我和丁下柳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话,时不时阴测测的笑两声,我时常觉得凉风嗖嗖。
过了一会,凌振翰打电话来说他已经在酒店恭候我们大驾了,然后亲切的慰问了亲爱的心肝宝贝女朋友,然后还死不要脸的在丁少功放的电话里跟天天要亲亲。我一脸呕吐的模样看着天天,十分鄙视他俩在大庭广众下的调情,而她只淡淡的朝麦克风那飘了一句:“淡定点。”
那厮果然就老实了,说了句:“遵命老婆大人。”然后就果然很听话的把电话挂了。
居我惊得下巴要掉下来了,突然觉得天天的形象在我心里上升了不是一个等级。
“天天你十分了不起啊,把他训练得好听话哦~!”说完这句我还意有所指的把眼光淡淡的瞟向了某人,某人却恍若未察觉一般,继续开他的车,看也没看我。
天天叹了一口气。鄙视我无用。
赭我十分尴尬,于是我只好继续奉承她转移话题:“亲爱的,真看不出来嘛,好猛啊!”
天天眼角瞟了我一眼,闲闲道:“你是指什么猛?床上?那是自然。”
我被她一连串的惊人言词给震慑住了,半天才尴尬的缓过神来,下意识的指着天天惊愕道:“你们俩在一起才多久啊?莫非已经…”我捂着嘴,十分震惊,继而回过神来,迅速看了一眼丁下柳。他神情依旧,只是面色有淡淡的绯红,竟有了几分羞涩,给了我一些纯洁的错觉。
想到这里,我不禁狠狠白了天天一眼。她正同样鄙视的看着我,然后再瞧瞧丁少,脸上狐疑道:“你们不会还没有…”
然后她当时就刹住了,我也没接话,丁少僵硬的开车,一时间,三人都有点灵魂出窍的感觉,车内就死寂了,死得不能再死了…
我表示啊…为什么我要开始这个话题啊啊啊啊
到了办宴会的酒店,我们才恢复了些生气,丁少气宇轩昂的领我们走在面,我挽着天天,边痴的盯着他的背影,目眩神迷:好帅啊~!
天天全程一副匪夷所思的表情看着我。
对于丁少的纯洁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完全理解不能…
不过即便这样她还是不忘打击我一下:“你能不能不要用这样崇拜的眼光盯着自己男朋友?”
快进场时,看到凌振翰在大礼门前西装笔挺的恭候着,他一看见丁少,连忙赶了几步上前跟他寒暄。天天趁机凑在我耳边问:“你说,是他身体有问题了,还是根本不爱你?”
我想说,这这两种我都不高兴!有没有第三种可能!
我咬着牙,恶狠狠的盯着她:“你才身体有问题!尊重,尊重懂不懂,这是凌振翰那种食肉动物所不能了解的知识范畴!你还得意呢?”
我撇了她,一个箭步赶上去勾住我男朋友的胳膊,一口气还堵在胸口,使劲往他身上靠啊靠,真是气闷!看他身形那么矫健,哪一点像身体不好的样子,看他送我的R8,哪里像不爱我的样子!你会白送一个不爱的人两百多万吗?
这么想了一下,心理就平衡多了。天天这个乱嫉妒的妞啊,真想杀死她!
自从上次的事以后,凌振翰对我总是打哈哈的恭敬着,虽然成了我最好朋友的男人,我仍是有点疙瘩,所以对他不能算是太热情。总是奉上假笑应对之…
我们四人一进场,立刻引来了众人的目光,主人立刻前来迎宾,男主人脸我有印象,是丁少为数不多的能称为‘大哥’的男人之一,然后凌振翰殷勤的喊了一声嫂子。可我找了半天,愣是没看到嫂子在哪。
莫不是这声是叫我的?不能啊,他不是跟我打过招呼了?
却只见男主人身边一位艳丽无双笑吟吟的少女含羞带怯的朝他点点头。我他.娘的又震惊了,那姑娘至多二十岁!
天天凑倒我耳边:“我看着像十八。”
我不禁想仰天长啸一句脏话:“你大爷的!四十的人了,找一位未满二十的姑娘,你情何以堪啊?”
我纠结得满脸褶子,丁少果然只是淡淡点点头。要是叫他喊这么个小孩子嫂子,他约莫掉脸就走人了。我和天天也只在凌振翰的引见下跟她互相点点头。然后众人的眼光就全落在我身上了。
“这就是丁少的女朋友啊!”
“听说是未婚妻。”
“也没怎么样啊!”
“听说丁少这次挺来劲的,不会是认真的吧。”
“都公开承认了!前所未有。”
我和天天的耳朵在不断收集着四面八方的信息,过滤着废话总结了下基本情况。就是风云涌动,硝烟四起,女子们个个伺机而动,虎视眈眈,摩拳擦掌。看得出来,女人们是不会介意一个优秀的男人是否有女朋友还是未婚妻甚至老婆的。
特别丁少是那种可以把姑娘们甩上一百遍还是能赢得大片芳心的男人。世道真是黑暗啊…
然后我没来得及感叹,就看到了一个不想看到的人。
聂思坐在一个美艳得有点年纪的妇女身边,两人正有说有笑。周围有一圈女人,看起来跟他们关系都极好,形成了一个以她俩为中心的包围圈。
天天咦了一声,看看我,又问身边的凌振翰:“聂思怎么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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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一时间,大伙都有一点不自在…尤其是天天,脸色阴沉,难看之极!她邪邪的看着凌振翰,阴测测的好不恐怖…凌振翰在一边忙着擦汗咳嗽找凳子,忙活个不停终于受不住天天的凌厉眼神攻势,可怜巴巴的苦着脸上去陪笑脸。我扑哧一声,忍俊不禁。
“亲爱的,我真的不知道,要是知道我也不会…”
“不会叫我来了,不会让我出现?”天天眉毛一挑,眼刀一飞,“我来错了吧,耽误你大少爷在异地重温旧梦了。小的这就告退,您别介意,玩的开心!”天天说完就要转身离开,凌振翰这妻奴立刻上前抱住:“开玩笑!我的老婆只有天天你,其他都是浮云哪!我是说如果早知道,我就不来了,谁高兴惹你不高兴呢,我最怕你不高兴了。”
我朝天天飘去一眼,示意她别太过了,见好就收是美德。
居“行了你,油嘴滑舌!”天天站直身体,推开振翰兄,“既然来都来了,咱们要不要过去跟她打个招呼,毕竟是你们常玩在一起的朋友。”
凌振翰脸上有些尴尬,望望丁少,才说:“我们以前也不是在一挂玩的,只偶然碰见过几次。我对她了解不多的。”
天天白眼:“了解不多你就追?”
赭凌振翰顶着我和丁下柳戏谑的眼神,尴尬的又哄又道歉。我意有所指的问道:“丁少不是每次来北京都会找你玩吗?他带着聂思去,难道你跟她还能不熟?”我这话一说,丁下柳的眼神就瞟到了我身上,颇为玩味的看了我一眼,也不插话,只抿嘴一笑,梨涡浅浅,煞是动人。
我翻了个白眼,色诱也没有用。我今天就是想听你们过去的风流韵事!
“她啊!不是啊嫂子你可别误会,要是她跟丁少一挂,我肯定得熟啊!问题他们真的不是一挂的。她每次来,多数是跟那边那个梅姐一起,她们才是一挂的,而且小花嫂子,我可得给丁少作证,丁少从来没跟她谈恋爱,要不然我也不会去泡她…”说到这里他嘴上一顿,赶紧捂嘴,一副小媳妇模样,低眉顺眼瞧了一眼天天,才讷讷道:“谁知道原来她在公司里一直追求丁少,这女人真没品,这样还来招惹我…真晦气!幸好丁少对她没意思,没耽误我们兄弟失和,否则真是剐她一万刀也不为过…”你是不是太狠了振翰兄。
这么一说我和天天大概了解了聂思为何今天出现在这里。然后凌振翰还在我耳边絮叨,说嫂子真对不住啊,上次居然那样质问你,心里一直都不好受什么的。我截住他的话:“既然聂思不是,那么你告诉我,在场的哪些曾经是丁少的红颜知己,免得我被暗箭杀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脸上虽是认真的,但其实只是说笑的。可凌振翰却愣住了,神色有些失措,他讷讷不知说的什么。然后丁少回头看着我,脸上我总觉得有种莫名的悲伤,一种不大好的气氛无言的笼罩在我们周围,我的心情从这一刻起就突然很差了。
“嘁…我只是说说玩,原来还真有啊…”我淡淡开口,神情不自然的搂住天天,故作大方的玩笑着哀号道:“天天,我的命真苦啊!一会陪我去给姐姐们一一请安去。”
天天立即识趣的接话,打趣了我几句就岔开了。
来之前我们还是亲密无间,现在的状况至多是和和气气,貌合神离。
哎,真不是我小心眼…其实在我小小的心眼里,曾经某些寂寞的深夜,我还是小小的幻想过,说不定丁少爷那些绯闻传闻丑闻都是道听途说的编纂的子虚乌有的事情,虽然他已经二十九了,那些年轻激情的年岁都已经发生了,可是我还是往好的方向想,他对我一直都是相待以礼,兴许因为他身体不好的原因,兴许他根本就不适合剧烈活动…
虽然我自己都知道那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他的风流多半是真的。不过当真的要我去面对这些的时候,我还是难免小家子气了点,心里很压抑,很难受,还不能表现出来,因为大家包括我在内,早就知道他是什么人。
机械的跟天天牵手一起走,丁下柳和凌振翰他们约莫跟在我们身后,我没有回头去看他,我怕看他的脸和那受伤的神色,我更怕看到他眼里的抱歉。其实嘛,我还是一个很看得开的女孩,只不过,有些时候,钻了牛角尖而已,过几天就好了。
即使知道在今天的场合,应该与他举止亲昵些,好打退那些觊觎他伺机而动的女人们,可是我今天的状态就是演不来戏,必须给我一点时间去消化这些。面对强敌环伺,我却没有勇气挑衅她们了。
天天凑在我耳边说聂思她们那群人在盯着我窃窃私语呢。而我脑子里只想着传说中丁少向来不谈恋爱,不交女友,只有床伴…
接着丁下柳给我介绍他的朋友,我麻木的一一微笑点着头,脑子里想的却是,他曾有那么多床伴,那么现在呢?他依旧还是个男人,可是从来不对我下手…我们见面极少,不见面的时候他都在干嘛?或许…
我不敢再想,他握了握我的手,语气关切的问我怎么了。
我条件反射的推开他,然后又有些局促的摆摆手,再掩饰着刚才推拒的动作摸上自己的脸:“我…脸色很差吗?”
他点点头,我却不忍看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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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一下子开窍了,我从幻想中的象牙塔里出来了。就算是灰姑娘大姐那个传说中童话里的王子也是有性.欲的,人生本来就该如此的,为什么老是靠幻想过日子,我要么成熟起来,要么离他远点。
原来我才是那个不成熟的家伙啊…
我心里一直沉沉的,好像被一根无形的绳子拉得不断下坠。很不习惯这样的感觉,好像最初恋爱给予我的,是甜蜜的负担。那些来自女性的羡慕嫉妒恨我从没真正痛恨过,那一切对于我而言全是甜蜜的负担。可是时至今日,仔细慎重的考虑过我和他的将来,特别是我的未来之后,我却从未有过的焦虑了。
那种酸涩和苦楚,扰得我不慎其烦,特别是还要面对一些,我极其讨厌却仍旧不得不面对的人。
居我轻轻跟在他的身边,他再次握紧了我的手,我微微出着汗,感觉从未有过的窘迫。
然后我们来到聂思那堆,丁少跟那个美艳女人打了招呼。我心里回想了一下,丁少说聂思有个干姐姐,指的就是她了吧。
看丁少对那美妇恭敬有加,想必她也是个人物。于是我也摒弃成见,格外注重礼貌的问候了她。然后谨慎的扫了聂思一眼,聂思没看我,照旧脸上冷冷淡淡,好像十分出尘脱俗淡泊名利,可是现在谁都知道,她是个得失心很重的人,为了男人甩过我巴掌放过我黑水,再看她扮仙女难免有点反感。
赭那美艳妇人见我们如此给她做脸,呃…主要是丁少如此给她做脸,于是她的脸上绽放了一朵大花,拖着丁少大聊特聊起来,旁边一众人则时不时随着她并不好笑的话语夸张的大笑着,或恭维活捧哏,总之跟电视上娱乐节目嘉宾谐星做效果似的,一派生机勃勃,十分和谐。
我则被不着痕迹的冷落在一边,当然我也不想强插进这堆陌生人的话题里找不自在,于是我开始瞄天天在哪。笑话,当年天天可是答应我出席这种场合时一定不让我受到冷落的…
只见她正被一群男人围着聊天,神情潇洒自在,看不出来这妞交际手腕还挺牛掰的,凌振翰在旁边插不上话,非常担心自己的妞被撬墙角,围着他们团团转,焦急之间又被个女孩拉着朝我们这来,眼睛还巴巴的望着天天。可惜后者根本都没注意到他的离开,完全无所谓的态度。
哎,可怜的振翰兄,我无比怜悯…
天天给了我个重大的启示。
对嘛,女人就应该这样,认识更多的男人,别弄得跟非他不可似的,没他就活不成了么…你黏的越紧他越想挣脱,你随他去自己玩自己的,反而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比如振翰兄这样,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满场的盯着天天。
于是我打算立刻离开这,别像根木头似的杵着,与其格格不入倒不是找我自己的场子。
我去找天天玩,认识新朋友去。
刚一转身,我手上就条件反射的被丁少抓住了。然后才发现众人都在看我,丁下柳眼神温柔的询问着我要去哪,我还有些晃神,然后就听那边的美妇已经洋洋洒洒的开口:“这就是我新弟媳妇?”
几个字,透了两层意思,‘弟媳妇’,是告诉我她的地位。‘新’,是告诉我,弟媳妇是前赴后继的,而她这个姐姐是永远不变的。
我朝她甜甜一笑,她饱经沧桑的狭长凤目自上至下挑剔的扫视着我,看完收回目光笑而不语,转向聂思,拍着她的纤手,一下一下的摩挲着。“我们聂思,真是大家闺秀的气质。人大点,果然就懂事许多。”
什么意思…看完我就立刻夸别人…意思是我没气质不懂事呗?
本来对这老妇女还没什么成见,如今是梁子结大了!我被丁少握着的手微微攥紧了,他用手指在我的手背上抚摸了一下安慰我。
我飞了个眼神给他,我可没那么沉不住气。然后他淡淡一笑,伸胳膊搂住我的肩,脸蛋贴在我脸上,亲昵的蹭了一下。肌肤相贴之间,那轻轻的一磨蹭,瞬间把我蹭红了,火辣辣的刺激到了周围一圈人,大家都讶异的瞧着我们,看着我身边这个家伙,像个真正的纨绔子弟一样懒洋洋的跟我大庭广众之下温存着。毫不见外…
我身体绷得紧紧的,然后听到他闲闲的声音:“未婚妻,年轻不是你的错,同样年纪大也不是她们的错,可不要生气呐!”
我窘住,所有人都窘住了。
丁少这厮…居然也会这么不给人面子???
凌振翰见势不妙,赶紧上去打着哈哈。
然后我就被丁少拖走了。丁少说这话…梁子真结大了…
经过天天身边,她还在跟一众男子交际着,看到我连忙追来问去哪,我指指丁少没说话。
丁少把我拖到甜点桌边,拉我一起坐下拿了两份慕斯开始吃。
“你刚才不是得罪了那个姐了吗?”
“我有什么怕得罪的。生意上,利益第一。有利可图,我杀了他男人她也会跟我笑,无利可图,我喊她亲妈她也不会给我好脸色。”
我点点头,知道他说的十分有道理,‘哦’了一声,觉得他真冷静啊,故而犯贱的崇拜起他来。
又见他眉眼一挑,嘴角勾起一个罪恶的弧度,侧过脸来冲我微微一笑:“再说了,偶尔也要当众为我女朋友任性一回,免得她总觉得我不爱她…”
正文 跪接圣宠(18)
我偷偷瞄了刚才那边人群一眼,发现她们正义愤填膺的瞧着我们,嘴里还在说什么。
丁下柳伸手把我的脸摸正了,我赶紧问:“为什么她对聂思那么好呀?”
“这个说起来挺复杂。聂思也不是简单的姑娘,很会收买人心。曾经为她做过点煽情的事。然后见她这么聪明,又误以为她是我很重要的人,就收她当干妹妹,以为就能跟我建立好稳定的联系。可是她看错了,聂思根本不是我女人,所以她现在押错宝了,有气无处发,发发神经也正常。”
看他把所有人际关系都用数学公式算了出来,好像一切都是利益驱使一样,我不禁害怕。那我算什么呢,我又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
居开席的时候,我随丁少坐在了主桌,天天在我身边,和那个美妇隔了一个人,聂思跟着她一起上了主桌,时不时冷冷的瞧着我,我也没给她好脸色看,一桌子气氛怪异至极。
菜上来的正是时候,我专心的吃着饭,丁少一如既往的展现着他的温柔,丝毫不介意在人前展示跟我的相亲相爱。然后大家敬完了寿星酒以后,就有人来轮番敬丁少和我。
我被一声一声的嫂子喊得七荤八素,丁少说了可以少喝一点,可是我还是晕了,脸上红彤彤的。然后男主人还特认真的跟我说:“弟妹真给面子,一直叫丁少带你来一块玩两天,他总是护短的很。”
赭这话我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意义何在,总之不是让人无视就是让人误会,我傻傻笑了一下,就没再管他。然后又有人过来,就是那个皮肤特别白的小白,他笑吟吟的喊了我声嫂子,劝完我一杯酒,就把丁少拉走了。
丁少人刚一走,就听桌上哼的冷笑一声,有人道:“嫂子来嫂子去,真把自己当正房了。又没结婚,谁知道什么时候就消失了。”
旁边有人接话:“女人混得好是嫂子,混不好是婊.子,谁知道男人明天身边换了谁呀,别真把自己太当回事。”
桌上还有男人在,看到女人之间的斗争,完全束手无策。又不敢贸然插手,只好装睁眼瞎,听不懂他们的指桑骂槐似的瞎大声白话着。
我冷眼瞧着说话的美老太婆和另一个鸡婆,顿时觉得这些人的修养都跑去哪了?难道这不痛不痒的几句话就能把我说得捂脸泪奔出去吗?正如您说的那样,我又不是大家闺秀。
然而天天很棒,她可没打算隐忍,还没等我说话,她就娇嗔着朝那美妇幽怨撇去一眼,一脸恭顺的先朝那美妇喊了声‘阿姨’,顿时把她气得眉毛倒竖起来。
“阿姨呀,您可别这样说,大家高高兴兴给文家小嫂子过生日,这话多不好。虽然文嫂子还没跟文哥结婚,那是因为年龄不够,您可别这样讽刺人,好歹咱们在坐多数是正牌女友,都是名正言顺的跟着自家男人来的,没什么小三小四杂七杂八的,再说了…我知道大家心中看不得歪门邪道,但也得顾及着点旁人的感受呀…”她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聂思,心虚道:“人聂思还在呢!”
我心里暗暗鼓掌,天天真乃神人也!这番话真个叫歪曲,气得一众女人都瞪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