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林昏晓这些天的行为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忽然觉得有些不对。难道,他……
当下盘算了会,就算是我水仙好了,但还是有必要说清楚的,便故意拉下脸,说道:“我喜欢谁,不是你应该关心的问题,朋友之间,也必须要有点隐私。”
话音刚落,电梯门开了,我径直走了进去,林昏晓停了两秒,也跟了进来。
电梯中一阵沉默,难堪的寂静。
回想起来,我刚才那番话语气也太硬了些,便搭讪问道:“对了,你爸妈什么时候回来?”
没有回应。
禁不住转身,却发现林昏晓就站在我身边,我唬了一跳,下意识退到角落中,谁知他欺身上来,将我困住。
我的脸瞬间红透,心中惶惶然,不知林昏晓想干什么,也不敢抬头,只能直视着他的胸膛。这才发现,原来,他比我高这么多。
这也是我第一次意识到,他是个男人。
我开始用力推他的身体,但双手却被他箍住,动弹不得。
“你喜欢谁对我很重要,因为……”林昏晓抬起我的脸,紧紧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祝莞尔,我喜欢你。”
我如遭雷殛,心里乱成一片,整个人吓怔住,等回过神来时,竟发现他在向我靠近。
背着光,只看见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上,那双墨玉般的眼,牢牢地锁住我,漩涡,绚丽而罪恶……
他的唇覆在我的唇上,温热,轻柔,如羽毛,摩挲,揉抚。仿佛瞬间的知觉都集中在肌肤碰触之地,那种感觉,太过鲜明,令人颤粟。他的舌长驱直入,攻城略地,让我溃不成军。
“叮”的一声响,电梯门开了,朦胧之中,我看见门口站着两个人。
很熟悉。
似乎是熟人。
看清楚了。
原来是林阿姨还有他丈夫。
也就是……
林昏晓的父母!!!!
其实他叫庄昏晓
脑子“嗡”地炸开,全身布满冷汗,我猛力推开林昏晓。
但已经晚了,他爸妈什么都看见了。
只能祈祷电梯从16楼掉下去,把我摔成肉酱,不用面对接下来的惨剧。
但电梯稳稳地停着。
这时,最恐怖的事情发生了,林阿姨走上前来,将我一把拉出电梯,气急败坏地问道--
“小祝,是谁把我们家锁给换拉?!怎么打不开呢?”
嗯?!我睁大眼看着林阿姨,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
林阿姨,看不出您这么大度,亲眼看见我残害你家儿子,居然不当回事?
林阿姨将我拖到他们家门口,拿出钥匙给我示范:“你看,打都打不开……诶,是不是我儿子换的锁啊?”
我转头看向林昏晓,他将双手闲闲放在胸前,眼睛看着别处,也不做声。
心中疑惑渐渐加深,像团搅在一起的绒线,只是乱,还不甚明白。
这时,林阿姨又问了一句:“对了,小祝,今天我儿子出去的时候说了什么时候回来没啊?”
我楞了一下,随即忽然醒悟过来。
林昏晓,这个现在站在我身边的人,不是她儿子!!
身后传来林昏晓的声音:“你儿子不会回来了,因为……他已经把这房子卖给了我。”
因为受惊过度,之后我一直都处于恍惚状态。只记得林阿姨费尽全力,终于将真正的儿子找了回来。
几个人一对峙,真相大白。
因为高考压力过大,林峰峦--林家真正的儿子和好友决定辍学做生意。但是哪来的本钱呢?“聪明”的林峰峦计上心头,原来,林阿姨夫妇比较溺爱孩子,买房时便将户主写上了儿子的大名,心想免得今后还要去办过户手续。于是,趁父母前脚一走,林峰峦后脚便把房子给卖了,而买主,则是林……不,则是我刚才吻的那个不知姓名的人!
问明前因后果,林阿姨怒不可竭,立刻喝令儿子把钱拿出来,换回房子,但是--
林峰峦喏嗫着说:“钱,已经赔光了。”
林阿姨再也忍不住,直接拿起鸡毛禅子开始追杀林峰峦,她丈夫护子心切,连忙去拦在里面,三人顿时混战成一团,煞是热闹。
我捧住隐隐作痛的头,长长叹口气。
耳边传来那个自称林昏晓的人闲闲的声音:“我饿了,回去煮饭吧。”
我\(╯-╰)/
实在不想面对这场闹剧,我便趁乱跑到迟迟家去睡了一晚。可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经过一天一夜的心理建设,我忐忑不安地返回。
经过林昏晓家门时,我屏气凝息,蹑手蹑脚,生怕被发现。眼看就要胜利之际,身后传来他的声音:“你回来了。”
不情不愿地回头,看见他倚在门边,悠闲地看着我。
“林阿姨他们呢?”我问。
“搬走了。”
我吞口唾沫:“你是说,我们今后就是邻居了?”
他点点头:“没错。”
我僵硬地笑笑,然后--
飞快跑到家门前,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奔进屋里,转身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趴在门上,长吁口气,还好还好,躲过一劫。
“你在躲我吗?”
不,是,吧,我吸口凉气,缓慢地转过头,看见他不知何时已经进了屋子,就站在我身边,伸出一只手,眼中含笑:“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庄昏晓。”
也许他并没什么恶意,可我正是敏感期,觉得他的笑意十分刺眼,又想起自己被他耍了这么久,顿时怒火中烧,瞪他一眼:“你这个骗子!”
“我没骗过你。”林昏晓,不,是庄昏晓不慌不忙地回答:“我从来没说过,我姓林。”
“你还说没有,你明明……”说到这,我哑口了,好像他真的没有说过他姓林,只叫我喊他的名字,还有,每次问及他的情况时,都只是闭口不谈。想到这,真想扇自己一耳光,那天明明听见电梯中那两个人说16楼有人搬家,怎么就不问问清楚呢?!
但是,这个庄昏晓也别想装无辜。
“你明明知道我弄错了,为什么不说清楚?”
他耸耸肩:“我本来想吃完饭便告诉你的,谁知道你做的菜还不赖,所以我就想,还是等你自己发现好了。”
“哦,归结到底还是我的错,是我自己太笨。”我冷笑一声。
“怎么,真生气了?”
庄昏晓想过来拉我,我下意识退后一步,咬了咬下唇,道:“你房子买成多少钱,我帮他们还了。”
天知道,像我这种败家女,哪有这么多钱,也不过是嘴上说说。
庄昏晓皱眉:“怎么了?”
想起电梯中那个吻,原以为是自己占便宜,哪知道是被别人占了便宜,我小宇宙爆发,忽然大声冲他吼道:“我不想和你这种趁人之危的人作邻居!”
庄昏晓直直地看着我,黑色的眼眸中一片平静,也许在那深处有什么东西,但我可能永远不知道--他转身走了出去。
我靠在门上,听着他远去的脚步声,心中五味陈杂。
第二天早饭,庄昏晓没有来。
第二天中饭,庄昏晓也没有来。
是二天晚饭,庄昏晓还是没有来。
第三,四,五……一直到第八天,他依旧没有出现。
并且,这些天,隔壁一直没什么动静。我实在禁不住好奇,跑去问了下小区门卫,得知就在和我吵架那天,庄昏晓出去后就没再回来。
难道,是我说得太过分了?
但是,他确实是趁人之危啊,就这样把林家给赶出去了,实在……
哎,不想了,我推着购物车,向收银台走去。
突然肩上被人拍了一下,回头,竟发现是林阿姨。
“小祝,你来买菜啊?”林阿姨热情招呼道,又看了眼购物车,“哟”了一声:“你一个人吃得了这么多吗?”
多?我低头,这才发现购物车中堆满了菜,而且,全是……那个人喜欢吃的。
见鬼了,他都不在了,我干嘛还买这么多?
习惯真是害死人。
担心林阿姨的近况,我忙问道:“林阿姨,你们现在住在哪里?怎么一直都联络不到你们。对了,我帮你们找了间空屋,是朋友闲置下的,环境还不错,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林阿姨诧异:“怎么,庄先生没有告诉你?”
轮到我丈八金刚摸不着头脑:“告诉我什么?”
“庄先生送了一套新房子给我们,本来我们不好意思要的,但他坚持,说什么我们卖给他的房子是块风水宝地,有个免费厨师,很值得……我也没听懂他是什么意思,但庄先生确实是个好人,他私下和我儿子谈了半个小时,之后我那不孝子就像变了个人,发奋图强起来,说要好好学习,今后像庄先生一样当个软件设计师……”
我忙打断她:“是哪天发生的事啊?”
“就是你不在那天啊,哎,这个庄先生,一表人才,人品也好,没得说了……”
林阿姨不厌其烦地夸奖着庄昏晓,每一声都让我心中一沉。
好像,有点,冤枉,他了。
从超市回来,我在庄昏晓家门口晃悠了几十圈,终于忍不住,将耳朵贴在他房门上,仔细听了许久,里面没有一点动静。
果然,还是没回来。
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其实想想,庄昏晓并没什么罪大恶极,也就骗了几顿饭吃,还有那个吻,往深了想,我也没有赔。更重要的是,人家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没有他,我估计都烧成人干了。
哎,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也许,他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我落寞地打开门,缓慢地走了进去,将菜放在桌上,不住地摇头叹气。
“你回来了?”一个声音问道。
“嗯。”我点点头。
嗯?!
猛地转身,速度太快,扭了脖子,疼得我呲牙咧嘴,但在剧痛中,眼睛没有罢工,我清楚看见--庄昏晓,坐在,我家,沙发上。
“快煮饭吧,我饿死了。”说完,庄昏晓打开电视,看了起来,一派云淡风轻的样子,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哦……好。”我收起下巴,马上跑到厨房中,乒里乓朗煮将起来。
菜刚弄好,庄昏晓也不等人叫,自己便吃了起来,仿佛很饿的样子。我悄悄抬眼,几天不见,他似乎憔悴了不少,脸上有淡青的胡茬。从林阿姨口中得知,庄昏晓是个软件设计师,今年27了,本来打死也不相信,可仔细想想,有些男人确实是看不出年龄的,那些个男明星,50多岁还能出演20岁的小伙子呢,观众也一样卖账。单说庄昏晓吧,整天穿休闲装,加上我又先入为主,确实是容易让人误解的。
他现在的举动应该算是和解吧,我也不好再僵下去,吃完饭,趁他在沙发上休息,便端了盘水果去,主动问道:“你这些天都没在家吗?”
庄昏晓点点头:“公司有款新软件出了问题,这一个星期都在抢修,今天凌晨才完工。”他停了会,轻轻瞟我一样:“怎么,担心我?”
“担……心你,”我故意放声大笑:“你身强力壮的,我干嘛要关心你?”
庄昏晓将身子挪近几寸,靠近我坐着,把手臂搭在我身后,嘴则缓缓凑近我的颈脖,温温吐气:“那……你刚才干嘛撅着屁股听我屋子里的声响呢?”
这话让我紧绷的身体发热--羞恼的热,原来他看见了!
“呵呵……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忙起身,准备去厨房洗碗,以求逃避尴尬,但是,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疑问--
“你是怎么进来的?!”
难怪一直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劲,现在终于发现了,我走的时候明明把门锁得好好的,庄昏晓难道会穿墙术?!
“开门进来的。”他拿出把钥匙在我眼前晃了晃。
记起了,我发烧时迷糊中发现他在翻我的皮包,原来是拿我的钥匙去复制了!
“快还给我!”
我不顾淑女风范,扑上前去抢夺,他自然不给,我们两人在沙发上滚过来滚过去,滚过去又滚过来,弄得头发松散,衣衫凌乱,到最后停下来时,才发现,我压在了庄昏晓的身上。
姿势确实有些暧昧,但我也管不了这么多,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服,命令道:“把钥匙还给我!”
他静静地看着我:“祝莞尔。”
“什么?”
“你走光了。”
他说,我都被你给摸了
什么?!
我低头一看,果然,因为家里开着暖气,穿得很少,领口又比较松,所以一俯身,就被庄昏晓给看光光了!
更悲惨的是,他还抬抬眉毛,似笑非笑地说了句:“32A?我亏了。”
我弯弯眼睛,将手伸到他腹部以下,轻轻一握--
“直径2cm?我亏了。”
然后趁庄昏晓目瞪口呆之际,迅速夺过钥匙,转身潇洒地走进厨房,哼着小曲,洗起小碗。
小样,跟我斗,本女侠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小猪撒腿跑?
可我也并非完胜。
第二天起床后,正打着哈欠,却惊见餐桌上熟悉的人影--是谁就不用多说了。
“大哥,你到底配了多少把钥匙?”我冲到他面前质问。
“10把而已。”他好整以暇地说。
10把!?
我嘴角开始颤抖:“快把钥匙全交出来。”
“为什么?”庄昏晓慢条斯理地问道。
我哭笑不得:“难道你能忍受一个外人随便进入你的屋子,探究你的隐私?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他耸耸肩:“我没有不欲,我已经把我家的钥匙放在你包里了,欢迎随时进入。”
我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差点吐血,但庄昏晓还没完:“另外,我并不觉得自己对你来说还是‘外人’。”
我揉着额角,有气无力地问道:“那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庄昏晓摸摸下巴,缓缓说道:“让我想想,我们觉也睡过了,吻也接过了,你的胸也被我看了,我的重要部位也被你给摸了……你觉得,说出去还会有人相信我只是你的外人吗?”
我双眼一眯:“你不会真的说出去吧?”
他弯弯嘴角:“你认为我不敢?”
我吸口冷气,如果我点头,不知他会作出什么。但如果我摇头,就太没种了。
正在进退两难之际,门铃响了起来。
庄昏晓闪闪眼睛,浅浅一笑:“正好就让你看看我敢不敢吧。”
说着便要去开门,我立马慌了神,上前去拖住他的衣服,可他力气太大,我反而是被他曳着走。
“不要啊!!!”在我震耳欲聋的尖叫声中,门开了。
门口站着拖着行李箱,一脸疑惑的迟迟:“你们俩,到底谁在强奸谁?”
“啊?”
“明明听见女的在喊不要,开门一看,却是男的被扒了衣服,搞不懂。”迟迟摇摇头,忽然指着庄昏晓问我:“对了,他是谁?”
“路人加邻居。”我抢在庄昏晓前回答。
迟迟恍然大悟:“喔,就是你照顾的那个小孩啊。”然后,她伸出玉手掐了掐庄昏晓的脸:“告诉姐姐,几岁了?”
庄昏晓平静回答:“27。”
迟迟楞了三秒,忽然笑着拍拍他的脸:“这孩子,还挺幽默的。”随后拉着行李飘飘然走到我卧室:“莞尔,我累了,先借你床睡睡,吃饭时再叫我。”
空余下脸色阴晴不定的庄昏晓,还有幸灾乐祸憋得内伤的我。
等到迟迟醒来,我开始询问她这一月的行踪,得知原来她去了海南度冬。
够享受的。
“华诚没找你麻烦吧?”迟迟问。
“还好,请我吃了顿饭,顺便害我损失数以万计的白细胞。”另外,还糊里糊涂被人给吻了,至今没弄清楚是挣还是赔。
“请你吃饭?他对你说了什么?”
我“啊”了一声:“对了,他说要等你回来,听口气好像是想瓮中捉鳖。”
迟迟冷眼看着我:“你说我是鳖?”
我摊摊手:“被他抓到当然就是鳖了,对了,华诚知道你回来的消息吗?”
“他又不是神仙,再说,也不过说说而已,别理他。”
正说着,迟迟的手机响了,她接起,听了几句,脸马上变色。
“怎么拉?”我急问。
她拿起外套,冲出屋子,留下句气急败坏的话:“那混蛋去找我爸了!”
我睁大眼,这下事情闹大了。
不得不佩服华诚的神通广大和强大勇气,迟迟刚回来电话就追到,还有胆子去迟迟爸那里。早说过,迟迟爸可是武术馆馆长,刀、枪、剑、棍、鞭、锏、锤、斧,十八般武器,样样精通。为人行侠仗义,一副古道热肠,好打不平。膝下弟子,个个能力出众。华诚就算再厉害,这么一去也是羊入虎口,在劫难逃。
到了武术馆中,迟迟问明情况,得知华诚和她爸在房间中详谈,立马奔了进去。我心下揣度,老爷子听见爱女被占了便宜,一定怒火中烧,估计会和迟迟一道教训下华诚,那种血腥场面,我这种普通人还是少看为妙。
当下便到后院中“观赏风景”--迟迟的师兄师弟总是在这里练武,并且……会光着上身!健壮的肌肉混合着汗水,低沉雄浑的呐喊,简直是色女们的风水宝地。
兴冲冲地跑去一看,顿时傻眼,一个壮男也没有?!
“不用看了,师傅放了他们一天的假,全跑出去玩了。”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
转身,看见一个男子,眉目清朗,秀逸出尘,身着白色练功服,衣袂飘飘,颇有点仙风道骨的味道。
“慕二,你怎么没去?”他便是迟迟的二师兄,名叫慕若逸,不过我嫌太拗口,便帮他改名叫慕二。
慕二在木凳上坐下,递给我一杯清茶,眼中掠过淡淡的阴霾:“没什么好玩的。”
“慕二,你怎么了?”我好奇,他平时可不是这样啊。想来都快两个月没见到他了,难道当中发生了什么事?
“莞尔,”幕二低头看着杯中的茶叶舒卷沉浮,略一踌躇,“唉”了一声:“还是算了。”
我赶紧追问:“没关系,你有什么事就告诉我吧,别心里憋着。”
否则我晚上睡不着啊。
“莞尔,”慕二站起来,背对着我:“你有没有喜欢过不该喜欢的人,如果你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你是该继续喜欢他还是不再喜欢他?”
我仔细琢磨着这一串顺口溜,终于得出结论:慕二恋爱了!
一直以为他的归属应该是武当山,没想到他居然也会喜欢女孩子!
可是,这样看来,这个女孩子是他不该喜欢的人。那么应该就是他的对手的女儿--电视剧中都是这么演的。
也难怪,他们练武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唯一能起争执的也就是同道中人。双方晚饭吃饱了,懒得去买健胃消食片,就去比武促进消化,又不知道轻重,一不小心就断手断脚,伤肝伤肺。
幕二是正派,这么说那个女孩子便是邪教的妖女?
原来是妖女,哇,世间极品,哪个男的不想要,怪道会叫咱们小慕二如此魂牵梦绕。
再怎么也是人家的初恋啊,我不忍心太残忍,只好安慰他:“慕二,感情的事只有当事人才有资格评说。不过爱情本来就是很血腥的一件事,有四分之一的人会吐血而亡,四分之二的人会伤筋动骨,剩下的人会碰得淤青,擦点云南白药揉揉就好,真正毫发无伤的是少之又少。所以,一切看你自己的选择,只要确定时过境迁之后自己不会后悔,那这个决定便是正确的。”
慕二点点头,但神情依旧不明朗。
我是无计可施了,看看表,觉得是时候去观看迟迟父女大战华诚的结局,便拍拍屁股,和慕二道声再见,走人了。
轻手轻脚来到房间门口,还没开始偷听,里面便传来迟迟爸的声音:“莞丫头,别躲着了,进来吧。”
我吐吐舌头,老爷子还是这么厉害,赶紧开门走了进去。
老爷子的房间很是古朴简单,一个藤木书架,上面放满了武学秘籍,梨花木书桌上整齐地摆着笔墨纸砚,墙壁上挂满了名家笔墨。
我和迟迟他们一样,规规矩矩地在八仙桌边坐下。
看情况,双方还没开打呢。
刚坐下,迟迟爸就发问了:“莞丫头,迟迟有没有答应过华诚,如果她输了,就做人家女朋友?”
“对,迟迟是这么说过。”我点点头。
“那好,”迟迟爸闭着眼摸了摸胡子,一字一句地说道:“既然这样,就快给华诚和她准备婚事吧。”
“什么?!”我和迟迟一下子蹦了起来,而华诚则气定神闲,含笑饮茶。
“学武之人,最重要的是个‘信’字,言而有信,方为君子。既然迟迟已经答应华诚,就应该遵守诺言,否则,也就不配当我杨一的女儿。”教训完我们俩,迟迟爸转向华诚:“刚才你说想下围棋,那我们就来过两招吧。”说着便拿出围棋,两人你一子我一子下了起来。
剩下我和迟迟傻傻站在一旁,无话可说。
不过迟迟也不是省油的灯,放下狠话,说宁死不嫁华诚。
然后便拖着行李回自己家睡觉了。
最高兴的是庄昏晓,他看着迟迟远去的背影,说了句:“后母终于走了。”
“后母?”我疑惑:“什么后母?”
他解疑:“就是那个阻挠灰姑娘和王子的后母。”
我指指自己:“灰姑娘?”然后指指他:“王子?”
“没错。”庄昏晓点点头,面不改色。
我拍拍他的肩膀,严肃地说道:“同学,以后吃完饭别说这种话,免得浪费粮食。”
王子?!
庄昏晓你真是越来越水仙了。
小庄……他家小庄
随着天气渐渐回暖,我的衣服也越穿越少,一个重大问题就逐渐显露出水面。
所以在这天吃晚饭时,我郑重向庄昏晓提了出来:“以后进屋子前拜托先敲门。”
他将一块鱼肉剔完刺,递到我碗里:“为什么?”
我看着碗中那块白嫩的鱼肉,心里软了一下,但马上摇摇头,坚定信念:“因为你经常搞突然袭击,开门时我可能没穿好衣服呢!”
“祝莞尔,”庄昏晓抬头看我一眼,慢慢道:“你这么说了之后,我更不会敲门了。”
我(+﹏+)
“对了,把这个收好。”他递给我一个牛皮袋子。
“这是什么?”我被他气得不轻,只懒洋洋地接过。
“我的银行卡和密码。”
什么?!
“为什么给我?”
“当我的伙食费。”
“那也用不了把卡也给我啊,快拿回去。”虽然我祝莞尔是有名的见钱眼开,但也不敢不劳而获。
“那就当做你的零花钱吧。”
“我干嘛用你的钱?”
他浅浅一笑:“我们都这样了,我养你也是应该的。”
我将筷子往桌上一放:“我们哪里有怎样拉!你不要胡说!”
这小子,简直毁我清誉。
庄昏晓还是维持着他的笑容,再次将一块剔去刺的鱼肉放在我碗里,不慌不忙地说道:“我们家小庄都被你给摸了,难道你想撇得一干二净?”
“你们家小庄?我哪有摸你们家……”等等,我捂住嘴,他们家小庄?难道他说的是他的……那个?
明白过来,我马上嫌恶地看着他:“你居然称呼自己的……那个叫小庄?恶不恶心啊?”
他白我一眼:“恶心你还摸。”
我@_@ 吐血三升。
庄昏晓,败给你了!
洗完碗,从厨房出来,果然看见庄昏晓坐在沙发上,现在他是不到12点不会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