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下的蜜色肌肤光滑细腻,令他流连忘返,身子也越来越热。
许时光想着,人总是要吃饱了才能开心,便决定先把身子给献了再说。于是一个利落的翻身,跨0坐在了丁一的腰部。双手抚着他坚实胸膛,挺翘0臀0部则在他的要害处摩挲着。
这动作配合着她那身隐约露出妙曼身材的情趣纱衣,顿时让丁一血脉喷张。
反正都是要吃的,早吃晚吃都一样。
丁一这么想着,三两下就扯开了那套诱0惑的本就没几块布料的衣服,拥着许时光的腰开始上下动作,那紧致的滋味格外销0魂,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这女人越来越要他的命。
结束之后,许时光躺在他怀里,像只柔顺的猫。
“现在可以说了吧?”许时光体内有几条神经丁一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当然明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道理。
“我想偶尔去看看他0妈妈。”
“谁妈妈?”
许时光咬住下唇,声音低得跟做贼似地:“游彦臣。”
丁一脸色一秒变包青天。
许时光赶紧将游母的病情说了出来,声情并茂地将自己描述成一个善良纯洁心无杂念的好姑娘。
当听见许妈以她暂时没男友不用怕避嫌为理由逼0迫她去看望游母时,丁一眉宇间的阴云逐渐消散:“为什么你不直接告诉父母我们住一块了?”
“我怕我妈会扛着整副麻将来一颗颗给我灌下肚子。”许时光绝对相信自家母亲能干出这等凶残的事。
她最辉煌时的战斗能力也抵不过许妈0的二分之一。
“那打算什么时候说?”丁一逼问。
“总有机会的。”许时光见丁一也没再为游彦臣的事情生气,便松懈下来,打个哈欠闭眼睡去。
自动献身什么的,果然是需要体力的。
这一夜,许时光睡得惬意,却忽略了身后那双隐隐的黑眸。
许时光的原话是,总有机会把他们俩同0居的事告诉许母的。可她没料到,这机会竟这么快就来了。
两天后许时光睡眼迷蒙地打开门,看见从天而降的许妈时,一双眼睛瞬间变成了许妈最*碰的二筒。
许妈登门入室,直接坐在沙发上,开门见山地问:“住一起多久了?”
“两个月。”许时光深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道理,赶紧奉上热茶,顺便在旁边拿了个沙发垫跪着。
“谁追谁的?”
“他追我。”
“打算结婚不?”
“肯定的。”
问完三个问题,许妈刚才那张像打了玻尿酸般紧绷的脸终于放松下来:“别告诉他我来过,也别告诉他我知道你们住一块了。我们再怎么也是女方家长,装也得装矜持,这是为你好。”
许时光仔细研究完许妈这意思,顿时诧异:“妈,你同意我跟他继续住一起?”
“要是别人,我肯定不同意。不过丁一这孩子,我从小看着长大,放心。他要是跟你住一块,肯定想的是一辈子住一块,绝对不会始乱终弃。”许妈格外欣慰:“我说你这丫头,从小傻里傻气的,居然还能把丁一给套上,真是傻人有傻福。”
许时光心里不平衡了,怎么连自己人都把丁一说成块喷香冒油的红烧肉,把自个说成一捡到便宜的流浪狗呢?
不过许妈得知她未婚同0居,居然没让她吞麻将谢罪,许时光对丁一在中年妇女心目中的影响力瞬间产生了种神般的崇拜。
临走时,许时光问了许妈个问题:“你老人家怎么就这么神通广大,知道我在丁一这呢?”
“前两天丁一回去看他爸妈,特意又给我们拿了点年货。我仔细一看,发现那装年货的袋子居然是上次你从我们家拿香肠腊肉时顺手拿回去的。本来这也没什么,你们认识这么多年,又不拘小节,走得近些也是有的。可关键是丁一这孩子也够实诚的,被我三两句话问得吞吞吐吐,我当下就起了疑心,所以今天赶来看看,果不其然被我给逮住了。你们这些小年轻的招数,能瞒得过谁啊?”许妈说得眉飞色舞,跟抓0住特务的革命军似地。
许时光则恨得牙痒痒,前两天还夸许妈姜还是老的辣,今天她就走眼了——暗恋了她十多年都没露出一丝声响的丁一会被许妈0的两三0句0话吓得吞吞吐吐?简直是天方夜谭,许时光觉得自个老妈是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钱呢。
想起丁一私下使小动作许时光便气恼,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惩戒他一番。
可斗嘴也斗不过他,武力上也差他一大截,只能从他最*的床上运动着手。
许时光开始装起了月0经不调,大姨妈提前来做客,而且这次大姨妈脸皮忒厚,久耐着不走。
开始四五天,丁一还忍得住,再往后眼瞅着胜利的曙光完全没了影,丁一也就开始急了。
许时光也是个毒辣的,开始一反常态在家穿些低胸的衣服,每每都感受得到丁一那双灼热的眼睛在她身体上巡寻。此外还时不时往丁一身上扑摸,装作无意地逗弄他,捉弄得丁一是脸红了又绿,绿了又红,跟颜料盘似的。
连续几天夜里,许时光都听见丁一对着假装熟睡的自己长叹息,叹息完后便去阳台上吸烟。
丁一烟瘾不大,只有在极度郁闷时才吸上一根。
吸完后带着一身淡淡烟味回到床上,再次看着许时光发出了欲求不满的叹息。
许时光心里那个得意,比免费和吴彦祖睡了次还开心。
可开心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套句正义的台词来说,就是“阴谋总是会败露的。”
终于在第十天,丁一发现了洗手间里许时光用来冒充大姨妈0的红色颜料。
毕竟是当年年级理科前五名,逻辑推理什么的完全不在话下,丁一很快就弄清自己被许时光给骗得够呛。
那滔滔怒火加熊熊欲0火差点没把许时光给焚烧成灰,一天晚上就把她欠下的全补了回来。
许时光被蹂躏得隔天都下不了床,腰像要断开似的。
这才明白,什么叫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不,是八千。
这事虽然惨烈,可也有点小好处,从此他们算是过了明路,许妈也再不逼0迫许时光去看游母了。
然而世事总不随人愿,当她这方步入正轨时,向真那边又出了事。
不知怎的,林沛然的妻子,那个叫秦婉的女人竟找到了向真住所,趁着向真步出电梯时,将她推倒在地,并且抬脚想要踹向她已然隆0起的小腹。
向真死命护住肚子,缩在墙角,任由她如何拉扯打骂也不肯转过身来。恰好有人路过,看见这疯狂的一幕,赶紧报警制止。
向真被送入医院时,满脸满颈都是血痕,头发也被拉扯下好大一团,背脊全是青紫。不过幸好她一直护住腹部,而胎儿正处于较为安全的孕中期,这才没出现大问题。
虽然被伤得如此严重,但向真却放弃控告秦婉伤人,愿意与她和解,不追究其民事刑事责任,警0察也只得放人。
王示赶到医院,看见向真的模样一双眼霎时变得血红。立即开车直奔秦婉家中,想要为向真讨回公道。
丁一与许时光害怕出事,赶着跑去阻止。
去时才发现林沛然家的高档别墅住宅房门大开,而林沛然已经被王示打0倒在地,颜面上全是血迹,看来伤得不轻。
丁一忙拉住王示,命令他冷静下来。王示哪里肯听,叫嚣着要将林沛然给揍死,为向真报仇。
许时光挡在林沛然面前,吼道:“王示,你今天要是真的把他给弄伤弄残了,你也得进局子,到时候向真可是真活不了了!”
向真是王示的死穴,闻言,他只得强令自己冷静下来。然而一腔怒火却无处发泄,只能低吼一声,对着墙壁狠狠出拳,十指骨节顿时变得血肉模糊。
那声低吼像是被绞杀的野兽,令人恐惧而心疼。
当丁一将临近崩溃的王示拖走后,许时光才得以观察整间屋子。
两层屋子,几乎全是米白色,装修得舒适而温馨,任何人走入坐在柔软布艺沙发上都会发出满足的叹息。而屋子的女主人正坐在客厅,秀气精致的脸颊上全是灰败。
刚才的暴力行动中,她胜利了,然而却输得比任何时候都惨烈。
43第十章(3)
林沛然没有理会秦婉,而是请许时光来到书房。此刻他整张脸全是红肿,完全看不出是平日那个成熟稳重受无数女人*慕的林总。
“向真,她……怎么样了?”林沛然用纸巾捂住流0血的鼻子,很是狼狈。
“如果我说她不好,你会怎么做?”许时光问。
她听见了自己语气中的刻薄,但是她忍耐不住。
虽说向真是心甘情愿,可这个男人却仗着她的心甘情愿继续好好地生活着。
本来是两个人的罪孽,为什么受到指责迫0害的永远都是女人。
“我真的不知道向真怀0孕的事,是秦婉偷偷打听到的……我没想到她竟会这么做。”林沛然脸上忽然出现一种悲凉的扭曲:“时光,我能做点什么,请你告诉我。只要我可以,我什么都愿意。”
“你想补偿向真来减轻你的负罪感?”许时光怒极反笑:“林沛然,你想用什么来补偿,你能用什么来补偿?你是要给她一笔钱让她远走高飞,还是要抛妻弃子与她重组家庭?”
林沛然不说话,手微颤着,捂住鼻子的洁白纸巾逐渐浸满鲜血,那些血那么重那么浓,像是要滴落在地毯上。
许时光忽然觉得一阵恶心:“我来是想告诉你,向真不会需要你的任何补偿。她觉得自己和你一样,都是罪人。所以请忘记这一切,不要再去打扰她。林沛然,如果我是你,我会珍惜现在拥有的所有,诱0惑无处不在,但是人是高等动物,应该有责任感以及抵抗力。以后请记住今天的教训,收起你的兽性,不要再祸害其他人了。”
话已至此,许时光不想再和这个男人多说一句,转身快步走出了书房。
而客厅里,那个有着温婉气质的女人还是坐在沙发上,如一具木偶。发生了这样大的事,她的发型仍旧整齐服帖。整个人背脊挺直,似乎随时准备抵御着外来的攻击。
看见她,许时光只觉出了一个字——“累”。
她在与整个世界为敌,独自。
许时光没有理会她的意思,直直向着大门走去。
然而秦婉却叫住了许时光,声音冷漠如冰:“既然这么恨我?为什么不打我骂我再走?”
“我为什么要恨你?”许时光站定,转过头反问。
“别装得这么善良好吗?”秦婉微笑,那笑意突兀地浮现在脸颊上,像是艺妓的厚厚脂粉:“我打伤了你最好的闺蜜,三番两次想要谋害她肚子里的孽种,设计逼你辞职,还教唆罗芙背叛了你,我做了这么多,难道你不该恨我?”
许时光远远地看着她,只觉得疲倦:“你不要多想了,向真也清楚自己对不起你,她再不会出现于你们生活中,请你放心。以后情绪上来时不要冲动,如果你出什么事,你的孩子怎么办?”
“你们都可怜我对不对?是啊,丈夫已经不*自己了,都跟别人有了孩子,却还不肯放手,我跟那些市井妇人有什么区别?”秦婉的嘴唇突地颤抖起来,仿佛暴雨击打下的梨花花瓣,有种扭曲的楚楚可怜:“可是我放不开,你以为他对我就没有狂热过吗?我并非是死乞白赖地上赶着嫁给他的,我是他千辛万苦追来的!曾经他也多*我,追我的时候,几天几夜等在楼下,为了给我买生日礼物,接了好几份工,一个月便瘦了十斤,他以前看着我,眼睛里就像是撒了条银河,全是星星……但结了婚,有了孩子,生活平淡了,*也湮没了,他的*便转移到了别人身上。凭什么?我做错了什么?我养育孩子,我每天做好饭等他回家,我比以前更加*他,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会令他一夜之间*上别人?我没有!……你不会懂那种感受的,丈夫躺在自己身边,心里却在想着另一个女人。而我却不能吵也不能闹,因为害怕失去他。我不能怪自己的丈夫,只能怪其他的女人,所以……做了那么多血腥的事。我以前不是这样的,我甚至看见动物的血都会害怕得颤抖,可我现在却能面不改色地踢她的肚子。知道吗?我不敢照镜子,我不敢承认镜子里那个嫉妒的泼0妇就是自己。”
秦婉双手捂住脸,歇斯底里地哭了出来:“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我和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许时光回答不出,秦婉的哭声像是染着血腥气扑面而来,令她窒息。
错的,都是错的。
为什么人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欲念,为什么要用自己所谓的真*去伤害别人,为什么不能*上一个人就是永远。
她不懂,真的不懂。
临出门时,许时光看见了玄关壁纸上的斑斑血迹,那是王示留下的。
这件事里,每个人都受了伤,有些伤见了血,有些伤隐藏着,等待慢慢溃烂。
没有一个是真正的赢家。
之后,许时光不分昼夜地照料着向真。她的伤势恢复得很快,人也越发安静,有时看着窗外的树木便会发呆一下午。
王示买了钻戒,当着丁一与许时光的面对向真求了婚。
“我一定要照顾你和孩子。”他的眼神坚定而执拗。
向真没有回话,王示将那戒指强行戴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许时光看着,只觉得那钻戒的光刺得她心疼。
出院的前一天下午,许时光拿着向真最*的姜花来到病房。看见洁白清幽的姜花,向真心情似乎好了些,拉着许时光的手抚在自己小腹上。
许时光竟感觉到了一阵蠕动,不知怎地,眼睛就这么湿0润起来。
她终于能够理解向真为何要千方百计留下这个孩子。
那是一个鲜活崭新的生命。
人越长大,越陈旧,越罪恶,这个世界总是需要新生的纯洁的孩子来洗涤。
“你也赶紧生一个吧。”看许时光这么动容,向真笑道。
“还早呢。”许时光忙摆手。
“早什么呢?难道你和丁一还是第一天认识?”向真正言:“时光,看着你一路跌跌撞撞地走来,和丁一在一起真不容易。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和他好好的。”
许时光本来想插科打诨开个玩笑,可看向真那般少有的严肃面貌,也不得不正经起来,忙点了头。
“其实王示真心不错,他肯定会对你和孩子好的,向真你也别多想了,就安安心心跟他一起过吧。以后咱们四人,不,是四个大人加一个小孩,不知多开心。”许时光是个没心没肺的主,就算是天塌了也能想到美好的明天。
向真垂下眸子,什么也没说,只是淡淡地笑着。
“明天我和丁一王示一起来接你出院,带你去吃好吃的。”许时光看看时间不早,便起身告别。
在走到门口时,向真忽然叫住了她:“时光。”
许时光转过头,看见向真对着自己微笑,那笑颜如姜花般白净无暇。
“再见。”她说。
隔天,当发现向真不辞而别后,许时光才明白了这句“再见”的含义。
向真留下一封信,许时光展开,里面只有寥寥几句话——
“时光,请你们原谅我的离开。这个城市有太多不堪的过往,让人无法面对。我想要去一个宁静的地方,诞下孩子。今后可能都不会再归来,但我的心与你们同在。告诉王示,这辈子我总是辜负了他,请他找个值得的女孩对待。时光,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情,好好与丁一在一起。我永远想念你们。”
随着信封留下的还有那枚戒指。
就如同王示说的,向真太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她一时不要便是一辈子不要。
在尽全力的调查后,仍旧找不出向真的下落,王示从歇斯底里的状态里逐渐平静下来。
时间就这么张牙舞爪地过去了。
许时光明白向真,她必定会尽全力照顾好自己,保护腹中的胎儿,不用为她太过担心。
自己唯一能做的,便是与丁一好好过日子,就像答应过向真的那般。
春暖之后,很快进入初夏,许时光时不时会回忆起手心里向真那个孩子的蠕动。每想念一次,心便融化一次。
终于在这天晚上,当她与丁一情意正浓时,许时光开口:“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
丁一忽然停下动作,黑暗里,一双眸子闪烁不定。
“怎么,你不喜欢小孩?”许时光讶异。
“喜欢,只是……现在还早。”他在她额上留下个吻,随后翻身睡去。
不知是否是自个多心,许时光总觉得那个吻似乎没有以往的热度。
她也闹不清丁一为什么说现在还早,按理说他们的关系应该正是蜜里调油的阶段。平日出去,丁一也总是喜欢逗街边的可*小孩,以前也曾说过要她生一儿一女这样的话。
仔细想来,他的转变应该是从接到神秘电话彻夜未归的那天开始的。从那之后,他似乎就没有再提过要孩子这个话题。
这个疑惑压在许时光心里,说重不重,说轻不轻。向真不在,剩下的只能询问王示,死马当作活马医。
于是这天许时光直接杀到王示办公室,由甜美小秘书通知后放她进去。
向真离开已经几个月,王示外表看来是恢复了,可许时光总能从他眉梢眼角看见淡淡的怅然。
只是他不说,她也不会提。
各人都有各人的伤心事。
44第十章(4)
“时光姐你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王示笑嘻嘻地道:“是不是终于发现我比丁一要好,想来投奔我的怀抱啊?”
“想死明说,我一巴掌成全你。”许时光看了看门外的秘书,哼一声:“姐姐我来找你,还得要个小0美女通知,装什么装啊?”
“你女人家不懂,谈生意就是要装这些门面的,不然怎么显示我的财大气粗气度不凡啊。”王示笑:“无事不登三宝殿,到底找我什么事啊?”
许时光也懒得扭捏,直接问道:“丁一有没有跟你谈起过,想要和我结婚或者生小孩之类的话题?”
王示嘴角微翘,笑得像只大尾巴狼:“时光姐没想到你也开始恨嫁了唷,看来果然是青春期走了,更年期要到了。”
许时光隔着办公桌还是能把一巴掌甩过去:“跟你说正经的,我总觉得吧,丁一最近几个月有些奇怪。”
接着,许时光将那天晚上他彻夜未归以及之后的一些蜘丝马迹说了出来,等着王示的分析。
然而王示却越听越沉默,嘴角越抿越紧。
“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许时光机警。
王示眼神闪烁,接着挥挥手:“姐姐,我一大男人,哪里懂什么风花雪月啊?你来找我分析这些情情*0*的,我听着就肉麻,您还是找别人吧。”
“人家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平日枉费我跟你喝那么多瓶酒,真到了要紧关头却还是一脚把我踹出门,真不够朋友!”
许时光气结,站起来准备走,忽然又想起什么,回过头犹豫地问道:“对了,QQ你最近有没有见过她?她是不是生病了?”
自从上次被泼可乐后,QQ就再没有和许时光联系。许时光有时候想起她,心里总是愧疚,明明答应了不见丁一,却还是毁约。
结果上星期许时光与丁一在外面吃饭,吃完为了消食,便进商场闲逛顺便吹免费空调。逛到母婴用品时,许时光算了算,发现向真预产期快到了,虽然不知她下落,还是准备给宝宝买个玩具以表心意。
许时光选得热情,可丁一却看着那些小衣服时不时出神。
“是不是也想生个了?”许时光逗他。
谁知丁一不经意间又露出挣扎疲乏表情,令许时光瞬间回到那个他彻夜未归的夜晚。
“等明年吧。”他说。
“那如果我们今年不小心怀了,是不是就不要了?”许时光不知怎么的,气就上来了。
“会小心点。”丁一闷闷地道。
许时光不再说话,只是逛的兴致已经减去大半。丁一也知她生了气,便软下声音来哄她,不知说到了什么,许时光一个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正笑着,忽然感受到一股尖锐的目光,许时光抬头,竟对上了一双冰冷的猫儿眼。
居然是QQ。
许久不见,她仿佛瘦了许多,整个人都苍白了,像是大病初愈的模样。
丁一也看见了她,不知怎的,握着许时光的手忽然加了劲。
急促的,突兀的,不自觉的。
“真巧。”QQ主动打招呼,微笑,笑容也泛着白:“你们来逛街?”
许时光尴尬地点点头。
“感情不错,看来好事要近了呢。”QQ的声音像飘渺的云,团团扑来:“那我祝你们……早生贵子吧。”
本是很平常的一句话,许时光却发现丁一听后整个人身子僵硬了。
“QQ她好像变了。”回家后,许时光边冲凉边对着客厅里的丁一随口聊着。
“怎么忽然变瘦了,像是生了大病。”
“都是你,没事去撩0拨,害得现在QQ都不和我好了。”
“什么时候应该把她约出来好好聊聊。”
她自顾自说着,却没注意到丁一已经走进浴0室。
“你干什么?”许时光赶紧捂住春光大0泄的胸口。
“我要你。”丁一忽地将她按在瓷砖上,细密水流里,他的吻铺天盖地袭来,一双手不断搓0揉着她的身子,不知是因为水温还是他的动作,她的蜜色肌肤竟变得通红。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丁一,他的动作激烈至痛苦。
他抱着她的臀,将她的背脊抵在瓷砖上,不断侵入。
她被强烈的情绪刺0激得高喊出声,混合着他低沉的,仿佛宣示般的声音:“时光,我只有一个人……我没有办法……这辈子,我只对你一个人好……其余的,我没有办法……”
这些话没有来由没有结果,许时光听得惶然,几乎整夜未眠。
王示听见她问QQ时正拿着咖啡杯,忽然手就滑了,咖啡全洒在资料上,赶紧着叫来小秘书进来打理。边打理着王示边拿出张购物卡递给许时光,求饶道:“姑奶奶,我看啊绝对是你大姨妈要来了,想得太多,来来来这是小的孝敬你的,去商场买点东西心情就好了。”
许时光也就不客气地收下,购物之后,果然心情大好,那件烦心事也就暂时按下不表。
隔天傍晚丁一又要打0飞0机出差,许时光决定早点下班帮他收拾东西。然而在中午时却意外地接到了游母的电话,声音很急促,让她立即去医院一趟。
许时光以为出了什么急事,赶紧打车跑去。然而在病房里,却看见了林伶。
游母看见她来仿佛看见了救星,连忙握住她的手,颤声道:“时光,这个女人又开始说谎了,她说你和彦臣已经分手,你快告诉他,你不会让她得逞的!”
许时光明白,游母是将自己的人生投放在了她身上,而将林伶的人生投放在其母亲身上。游母希望许时光能够胜利,借此掩饰她人生中最不堪的那段失败。
“阿姨,她和彦臣早已经分手了。”林伶一字一句地道:“彦臣是你唯一的儿子,你也应该希望他幸福。如果你肯接受我,他就会跟我在一起的,我会给他幸福的。”
游母忽然尖叫咒骂:“你闭嘴,你和你0妈一样下0贱,就算我死了也不会让你们在一起!你们这对狗男女休想在一起!”
游母已经失去了理智,将前尘旧事混淆。
许时光恍惚之间竟觉得又回到了多年之前的学校,在走廊拐角处,游母怒斥着林伶——
“你0妈妈勾引我丈夫,你就来勾引我儿子,你们母女是铁了心不放过我是吗?”
“阿姨,你们大人的事情我们没法参与。但我和彦臣从小到大一向要好,你们不能因为自己而牺牲我们的感情。”
许时光苦笑,她都已经走了这么远了,而这些人却还活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