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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在地上发现了宫炎的车钥匙,一定是刚才搬东西时掉在地板上的。赶紧拾起给他送去。
刚走到拐角,便看见返回的宫炎。他受伤的右脚依旧有些僵硬,但却丝毫不损他的高挺与轩昂,整个人散发着柔和的自信。
“回来找这个?”我举起手中的钥匙,向他晃晃。
“谢谢。”他接过钥匙。
“你也太粗心了,哪天车被人偷了才知道厉害。”
“谢谢了,还让你送出来。”他抱歉一笑。
“没关系。”我无所谓地耸耸肩:“吃太多了,散散步也好。”
之后的那瞬间,静默充斥着四周的空气。我们彼此对望着,默默无言。回想起自己今早的胡思乱想,心中突而有些尴尬。
突然,他伸出手,安慰似地摸摸我的头发:“净雅,开心点,一切都会好的。”
看向他一眼的真诚,我终于相信,有时候,温柔真的可以刺中人心中最柔软的部分,这两天,不管是多么痛苦,我都拼命忍住,但现在,宫炎的一句话就让我鼻子陡然一酸。
“谢谢。”我低下头,让自己微红的眼眶隐藏于阴影之中。
“我先走了。快回去休息吧。”他叮咛着,转身潜入夜幕之中。
失神地望向宫炎的背影,心中一片茫然,真的如他所言,一切都会好吗?
“聊地很开心麻?”冷冷的音调在身后响起。
猛地掉头一看,身后赫然站着--冉傲!
只见他紧抿着唇,一脸冰霜。
“你来干什么?”我顿时拉下脸来,要比谁冷是吧,你下冰霜,我就下冰雹!看谁厉害。
“我打扰到你们叙旧了吗?真是对不起。”他脸色越来越阴沉,语气怪异。
“我听不懂你的阴阳怪调,失陪了。”我转身走回。
也许冉傲误会了刚才宫炎安慰我的动作,但现在的我没有心情,也没有必要跟他解释。
可是冉傲紧紧抓住我的手。
我迎头看向他,看他究竟要把我怎么样。
冉傲看着我,渐渐平静下来,他垂下头,低声道歉:“对不起。”
他的脸色很不好,下巴上也长出了青色的胡荘,可以看出昨晚根本就没睡觉。我突然有点心痛。
“净雅,我们回去好吗?”他将我的手拿到嘴边,不停地亲吻着,语气像个作错事情的孩子。
我看着他恳求的眼神,摇摇头,无力地说道:“冉傲,我居然比你大4岁,我突然间就有种自卑感,想起这件事情我的胃就像是被堵住一样,很难受。真的。”
更重要的是,冉傲不再是冉傲了,他像时光倒流一样缩小6岁,陡然陌生了起来,我真的不能相信一个18岁的人可以承担起父亲与丈夫的角色。强烈的不安全感在我心中衍生,蔓延至而满涨。
“那以前我让你有这种感觉吗?”他紧紧握住我的手,豪不松开。
“那不一样!”我闭上眼睛,拼命摇头。
那不一样,以前我可以在他办公时窝在他怀里尽情撒娇,因为我死也没有想到他只有18岁。
那不一样,真的不一样。
冉傲捧起我的脸,焦急地问道:“净雅,你看着我,仔细看着!我还是我,我没有变,一个24岁的男人该经历的我都经历了:读书,上学,工作,恋爱,我和他们都一样。净雅,不要因为我的年龄就否认我的一切!”
我无法思考,脑子里绞成一团,只能无意识地摇着头,将他推开,大叫着:“冉傲,真的不一样了!我们回不去了!”
他看着我,眼中显出痛苦的神色:“不一样,是不一样,因为你真正爱的男人出现了!他回来了!”
我诧异地看着他:“你说什么?什么是……我真正爱的男人?”
“宫炎。”他一字一句,清楚地说道:“你一直爱着他,你一直在等着他。”
胸中怒火倏然升起,我冲他大喊:“你不要无理取闹!我和宫炎之间根本什么都没有!”就算我暗恋过宫炎,那也多年前的事情了。还有什么我在等宫炎之类的,完全是胡说八道。
他冷笑一声:“如果什么都没有,为什么那天不敢光明正大地告诉我是他送你回家?为什么你才住到盛夏家里,他就找上门来嘘寒问暖?为什么他刚才对你那么亲热,你还乐于其中?”
当人生气到一定程度时,心中反而会异常平静,如同现在的我---仰起头,迎视着他:“原来你特意守在这里,就是为了随便为我找个过错,然后让我不得不原谅你。冉傲,你好卑鄙。”
他忽地瞪视我,凌厉的眼神中有着不易察觉的伤痛:“在你心中,我就是那样的人?!你就这么不信任我?!”
我直视着他:“一个18岁的骗子,还有资格谈信任吗?”
话音刚落,他猛地抓过我的肩,将我固定在墙上,不顾一切地俯身向我吻来。他的唇直直撞上我的,我感受到它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着。
猛烈的碰撞让麻木在我的唇上蔓延,从惊吓中回过神来,我开始奋力挣扎,可却不能撼动他分毫,我偏过头,让嘴唇暂时脱离他的控制,大叫着:“冉傲!放开我,放开我,你听见没有!”
他置若罔闻,反而用手捧住我的脸颊,让我无法动弹,看着他慢慢靠近,我只能闭上双眼,紧咬住嘴唇,心中又恨又气。
“放开她!”正在此时,一道怒吼传来。
紧接着,冉傲松开了我。
睁眼,只见面前站着怒火冲天的林野。
他死死地盯着冉傲,眼中满是愤恨。
“林野。”看见救星,我连忙向他跑去。
冉傲一见,脸色铁青,作势要将我拉回。
可林野挺身挡在我面前,顺势推了冉傲一把:“你来干什么?”
“来找‘我的’未婚妻,还需要你的准许吗?”冉傲嘴角牵起冷冷的笑容。
林野被激怒,猛然捉起冉傲的衣领,咬牙说道:“你以为净雅还会和你回去吗?你以为你是谁?”
“那阁下又以为自己是谁?凭什么干预我们的事情?”冉傲扬起眉毛。
“就凭这个!”林野说完便挥出一拳,打在冉傲左脸上。
我惊呆,忍不住惊叫出声:“冉傲!”
冉傲的嘴角被打破,正往外渗血,看地我心惊胆战。只见他用手擦去血迹,冷笑一声,猛地还了林野一拳。
随后,两人你来我往,打了起来。怕拳脚无眼,伤到孩子,我也不敢去劝架,只能躲在旁边干着急。
“别打了!你们两个住手!”我大声叫喊着,可是激战中的他们根本就听不见我的话。
眼看他们越打越厉害,我心急如焚,只好赶紧到屋里把盛夏叫出来。
盛夏一见,皱起眉头,二话不说,立刻端出盆凉水,朝着冉傲和林野泼去。
两人正在酣战,突然被从天而降的凉水一激,呆愣在原地。
总算是住手了。
“再打就跟我回警局,里面地方够宽敞。”盛夏看着他们,一脸冷然,真是漂亮。
他们两个悻悻然地看着对方,慢慢冷静下来。怕他们再次动手,我赶紧站在他们中间,尽力将两人分开。
“净雅,跟我回去。”冉傲突然握住我的手,
“凭什么?”林野拉住我另一只手。
“凭他肚子里有我的孩子。”冉傲眯起眼睛。
林野咬着牙,狠狠瞪视着冉傲,毫不放松。
空气一阵凝滞,形势剑拔弩张,战争一触即发,两人互瞪着对方,无意间加重了施加在我手上的力量。
我疼地大叫:“全给我放手!痛!”
闻言,两人立即放手,我赶紧揉揉疼痛的双手,不用说,明天肯定有瘀青。
不能再让他们这么耗下去。
我转身面向冉傲,平静地说道:“冉傲,你走吧。”
冉傲白皙的肤色让他脸上的几处青紫更加明显,更加吓人。他看着我,就这么一直看着我,眼中闪过愤懑,幽恨,随即是黯然。他抿紧嘴唇,这个动作让他的伤口又再裂开,鲜血缓缓流下。
他对我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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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8
更新时间2008-7-8 10:04:32 字数:3852
“处理完那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以为宫炎还在你们这,就回来,正好帮你教训他。”宫炎坐在沙发上,任由我帮他清理伤口。
“以后你们不准再打架了。”我皱起眉头。
“心痛他还是心痛我。”林野看着我,似笑非笑。
我低下头,轻轻说道:“不论你们谁赢谁输,我都不好过。”
隔了很久,林野叹口气:“知道了,以后我不会和他打了。只要……他不太嚣张。”
我立刻绽开笑颜:“谢谢。”
“那就开心点。”他笑着揉揉我的头发。
“有你,盛夏,还有宫炎,我很开心。”这是真话,人生得一知足已,我这一辈子就得了3个,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满足了,夫复何求。
他躺倒在沙发上,叹息着:“还以为就我一个人,结果你还加上后面两个名字,真是让我伤心阿。”
“好好好,有你我就很开心。行了吧。”我马上改口。
他睁开眼睛,认真地看着我:“真的?”
“真的。”我无奈地摇摇头,林野有时还真像小孩子。
“好了,该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他握握我的手,站起身来。
我送他走出大门,然后坐在沙发上,看着桌子上的碘酒,药膏发呆。
“在担心冉傲?”盛夏突然问道。
被她猜中了。
“回去看看吧。”她说:“冉傲的伤也不轻阿。”
回想刚才确实是对他太绝情了,再想到他的伤,心中隐隐作痛,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回去一躺。
盛夏开车送我到家门口,让我自己进去,她在外面等我。
我看着这栋房子,看着院中的秋千,突然一阵怅然,不过是离开一天,怎么却感觉那么长久呢。
轻轻打开房门,心中顿时一紧--眩关处赫然有双高跟鞋!不属于我的高跟鞋!
赶紧走进屋子,只见桌上倒着几个空酒瓶,地上还有碎玻璃片,整个客厅弥漫着一大股酒味。突然,楼上的卧室中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我一下子蒙了,脑袋里嗡嗡作响。难道冉傲他……将其他的女人带回家,带进我们的卧室,睡在我们的床上!
我放轻脚步,慢慢上楼。
我的心脏剧烈跳动着,嘴唇不住发抖。
我知道我在恐惧。
卧室门是虚掩着的,我屏住呼吸,躲在门边向里面张望。
只一眼,只看了一眼,我便差点晕倒在地。
那个女人,居然是胡仪已!
而冉傲,他居然,居然紧紧抱着她!
就算看不见,我也知道自己是面如死灰。
完了,冉傲,我们完了。
脑海中只是不断回响着这一个念头。
“冉傲,你喝醉了。”胡仪已在笑,笑得很美,笑声中有无限的欣喜。
“……没有,醉没醉只有我自己知道。”冉傲紧紧抱住她,像怕她突然消失。
“你真的醉了,冉傲,我去给你倒杯茶,好不好。”
“不要走!”冉傲大叫着:“净雅,不要走!”
闻言,我像是死刑犯人在行刑前的最后一秒得以无罪释放一样,全身的血液又能自由流动了。
原来,都是酒精的罪过,害我死了多少白细胞。
再看过去,胡仪已的脸一下僵住,她使劲将冉傲推开,气急败坏地说道:“我是胡仪已!不是卫净雅!你看清楚!”
冉傲摇摇头,使劲睁开眼睛,终于看清面前的人并非是我,于是冷声问道:“你为什么在这里?”
“冉傲!为什么?你不是说你不会爱上比你大的女人吗?可是你却和卫净雅在一起,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我就不可以?!”胡仪已站起来,对着冉傲大吼。
冉傲无力地躺倒在床上,慢慢闭上眼,轻轻说道:“因为……你不是净雅。”
说完,酒力上来,冉傲慢慢昏睡。
眼泪一下涌上来,感动,欣慰在心中漫溢。
胡仪已摸着冉傲的头发,脸上显出怪异的表情,轻声说道:“卫净雅。你只要她对吗?可是……如果她看见我们睡在一起……也就不会要你了。”
说完,她缓缓站起身,拿起冉傲的手机,开始拨打电话。
看来她想要通知我来观看一场自编自导的戏。
果然,口袋中的手机开始震动。
反正事情已经进行到这个地步,我就让她把花样一次性耍完。
赶紧轻步走到隔壁的房间,关上门,深吸口气,确定声音镇定无恙,我接通电话:“喂。”
“卫净雅吗?”她问道。
“对,你是谁。”演戏我也会。
“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前几天我才告诉了你冉傲的秘密阿。”
“胡仪已?这不是冉傲的手机吗?为什么在你这里?”
“因为他现在就睡在我身边,应该说,是我和他正睡在……你们的床上。”她笑了一声,但听地出没有丝毫笑意:“说实话,这张床确实很舒服。”
“那又怎么样?”我平静地问道。
她愣住,没有想到我会这么镇定,随即激动地说:“你听清楚没有,冉傲现在就在我身边睡着。他说他很累,他说是你用手段怀上孩子,逼他娶你。他说如果不是你怀了孕,他根本就不会在乎你!做女人做到你的份上真可悲……”
她再也说不下去,因为我再也听不下去了:我一掌推开卧室门,走进去。
“可悲的是你吧。”我看着震惊的她说道。
完全没有想到我会从天而降,她愣在原地,手一松,手机掉在地上。
“想让我气急败坏地赶来,看见你和冉傲脱guang衣服睡在床上,让我气愤难抑,然后躲藏起来,永远离开冉傲?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你以为之后你就可以和冉傲在一起了吗?难道你不知道这么做会让他恨你入骨吗?”我怒斥道。
胡仪已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冷笑一声,幽幽地说道:“我宁愿他恨我!这样至少他会记得我!”
我静静地看着她:“才怪,被爱的人所恨才是生不如死的。”
闻言,她像是被雷击一样,随后一下子哭出来:“我那么爱他,根本就不在乎他的年龄。而你呢,瞻前顾后,巍巍缩缩,我比你有资格爱他多了!可为什么他会选择你?为什么!”
胡仪已冲出房门。
我慢慢走到床边,坐下,替冉傲理清额头的乱发,他的脸上挂了彩,却丝毫没有减损他的俊秀,难怪会有女人为他那么着迷。
突然,他抓住我的手,我吃了一惊,但仔细一看,他双眼依旧紧闭,眉头轻蹙,只是喃喃念道:“净雅,别走……净雅……”。
我握着他的手,冉傲,我也不想走,我真的离不开你。
但是,我现在真的很乱,我没有办法一下子接受真实的你,现在的我还想不通,悟不透。
“没事吧。”背后突然传来盛夏的声音,她走进来:“刚才看见一个女人哭着冲了出去,还以为你们出了什么事。”
“那是胡仪已。”
“她想来趁虚而入,结果失败。”盛夏猜出事情经过。
“她说,她比我更有资格爱冉傲。”嗅着冉傲身上的浓重酒味,我轻声说道:“她说地对。”
“只可惜爱情不能等价交换,否则人人都会快乐。”盛夏看着窗外,叹口气,随后问道:“今晚你就在这吗?”
摇摇头,我还没有办法面对冉傲。
拿出医药箱,处理好冉傲脸上的伤,再帮他换好睡衣,我偕同盛夏离开。
只是,关上门的那一瞬间,我的心一下子就空了。
一阵*之后,阳光一改往日的放肆,变地柔和起来。微风将空气中凉爽的湿意吹拂到脸上,惬意无比。我坐在公园长椅上,看着地上的积水,那里面反射着整个天空。
“又在发呆?”头顶被轻轻一拍,绝对的林野手法。
“喏,汽水。”他将汽水递到我手上,然后在我身边坐下,又顺手轻拍下我的头。不知为什么,他从来都喜欢这么做。以前的我不服气,非要踮着脚尖报复回来,弄地自己手酸脚痛。后来渐渐习惯了,也就任由着他把我的头当木鱼敲。
“敲孕妇的头,可是会容易流产的。”我严肃地看着他。
林野的脸“刷”一下变白,急忙问道:“真的吗?”
“当然是……”我收起一脸正经,坏坏地笑着:“假的阿!”
他深吸口气,眯起眼睛,危险地盯着我,眼神冷得让人发觑。
睹此情状,哪些和他不熟悉的人一定会吓得半死。不过,我当然清楚他是只纸老虎,至少在我面前是。
“好了,好了,别气了阿。”我笑着揉揉他的头发。
林野嘴角一勾,无奈地摇头笑着:“真拿你没办法。”
我胜利地眨眨眼,然后问道:“诶,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刚才和宫炎到了盛夏家,才知道你出来散步了。看你那么久都没回去,怕你出事,就顺道来找你了。”他张开双臂,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仰面朝着阳光,脸上的伤为他增添另种颓废狂野的味道。两个少女从旁边走过,偷偷用爱慕的眼光看着他。
“净雅。”他依旧闭着眼睛:“你会和那小子和好吗?”
我静默了。
我不知道。
“是担心孩子没有爸爸吗?”他睁开眼睛,眼中流转着某些不知名的东西。
我咬着嘴唇,依旧无言。果真是那么简单就好了。
林野直直地看着我,脸上有种坚定的闪光:“净雅,我们结婚吧!”
我微张着嘴,呆若木鸡,结婚?我和林野?
不理会我的呆滞,他握住我的手,继续说道:“我们可以离开这里,到其他国家去生活,忘了这里的一切。”
见我毫无反应,他焦急地保证:“你放心,我们结婚后,我一定会疼爱他,照顾他,视他为己出……你不信?”
面对如此诚恳而认真的表情,我怎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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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9
更新时间2008-7-9 9:04:23 字数:4450
我环住他的脖子,将头搁在他肩膀上,林野愣了一下,随即将我抱住。
眼睛有些湿润:“林野,谢谢你。从以前开始,你就一直照顾我……当然,也经常没事打击我,把我的头当木鱼使,和我抢东西吃……但是,真的很谢谢你。”
“你同意了?!”他抓住我的双臂,将我拉离他的怀抱,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声音里充满显而易见的惊喜:“你答应和我结婚了?!”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轻轻摇摇头:“我不能答应。”
手臂上的力量顿时一松,林野的眼中,有些刚升起的东西落下了,消逝了。
“林野,我知道你够义气,够朋友。但这件事,是你帮不了我的。”我握住他的手,说道:“你以后会遇到你爱的女人,如果你和我结了婚,那等她出现时,你就没戏了。”
话虽如此,但心中不禁暗暗赞叹,真是好兄弟,为了友情,居然连我都敢娶。
林野直盯着我,似乎要看入我的身体,而手上传来的不属于我的微颤,显示出他罕见的紧张与慌乱。我隐隐预感到一丝不妙。
“净雅,我……”这时,林野的视线忽然一转,移到我身后。
这种凛利而无奈的眼神---实在太熟悉了---出现在每次冉傲在场时。
莫非是……
缓缓掉头一看,果然,该出现的人出现了。
只见冉傲一脸平静,嘴角含笑,波澜不惊的眼神轻轻覆盖在我紧握住林野的右手上。
心里一慌,绝对不能再让他们待在一起,不然言语不和又要动手。
“林野,你先回去,我和他谈谈。”我连忙对林野说道。
避免他们继续发生冲突的最有效方法就是将两人分开。
可林野纹丝不动,紧皱的眉头和担心的神色表明了他的不赞成。
“林野,我一会就回去。”我乞求似地看着他。
终于,林野无奈,给了冉傲一个警告的神色,随即起身离去。
放心地呼出口气,我转身看向冉傲。
他走过来,坐在我身边,静静地看着我,不发一言。
“有什么事吗?”我问道。
他伸出手将我额头上的一缕头发捋到耳后,柔声问道:“其实昨天我来,是想问你身体好些了吗?”
我垂下眼睛:“好多了。”
“昨晚是你来为我治伤的?”他问道。
我点点头,也不准备向他提起胡仪已的事情,没有必要。
冉傲轻叹口气,幽幽说道:“早上醒来,看见脸上的伤已经处理好,以为你还在屋子里,赶紧起身到处找你。后来,又以为你是出去买东西,一直等到中午,这才相信你不会回来了。”
语气中的落寞与黯然让我的心脏陡然一阵疼痛。
“以后不要喝酒了。”我顾左右而言他。
“别生气,以后我不喝就是了。”冉傲双手轻环我的腰,耳朵紧贴着我的小腹:“让我听听孩子的动静。”
傻瓜,早就说过,怀孕四个月以后才能感到胎动,可他就是不信,还偏说自己能够听见。低头看着他柔顺而清爽的头发,嗅着那熟悉的洗发精香味,我不由地伸出手,想和以前一样抚mo他的发。
“净雅,我们回去吧。”他闷闷的声音突然传来,心脏猛地一顿,伸出的手停驻在半空中。
“我被惊醒,猛地收回了手,轻声问道:”回去,回到哪去?回家,还是回到……我不知道真相之前?
他的手轻轻在我的小腹上划圈:“你还是那么在意我的年龄?”
“对。”我诚实地回答:“我在意你只有18岁,我在意你骗了我,我在意事情居然发展到今天的地步。冉傲,我没有办法对这一切视若无睹。”
他抬起头来,满眼的悲伤,试探地问道:“你是不是希望……希望从来没有遇见过我。”
我恍惚地点点头,如果没有遇见他,就不会爱上他,也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犹豫,这么混乱了。
闻言,冉傲的眼睛倏然一缩,像被我的话刺伤。睹此情状,我开始有些后悔,急忙将眼神移开,心中忐忑不安。
寂静突如其来,像是持续了一个世纪。
终于,他坚定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不管你想怎么样,总之,我绝不会对你放手的。”
我低下头,看着脚边的积水坑,里面的天空,突然一片阴霾。
好不容易将冉傲打发走,我郁郁不乐地返回盛夏家中。刚要推开门,便听见里面传来林野和宫炎的交谈声。以为他们要谈论帮派的事情,便决定回避。正在此刻,我的名字出现在他们的对话中,好奇心将我固定住。
“宫炎,你真的决定了?”
“其实四年前在净雅生日那天我便决定要告诉她,可是我失约了。因为那场意外,我受了重伤,不得不去美国就医。”宫炎果断的回答让我纳闷,到底要告诉我什么?还有,宫炎不是说去美国是为了留学?难道里面另有内情?
“可是,她已经有了男朋友。”林野的声音有些犹疑。
“我明白。”宫炎轻声说道:“但是我控制不了自己,我爱她。”
呼吸忽然停滞,我不敢相信我所听见的--宫炎爱我?!
“当听到她差点遇到危险时,我恨不能将那些人碎尸万段。”宫炎的声音冷冷的,充满暴戾,让人不禁打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