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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胡子彻底倒地,吐血不止。
云叔兵不血刃,得意地转过身来,却看见桃夭和慕容逸风用崇拜的眼光看着自己。
慕容逸风悲声道;“云叔,苦了你了。”
云叔拱拱手,一脸凛然:“老奴愿为少爷肝脑涂地,粉身碎骨,身首异处,五马分尸,千刀万剐,肠穿肚烂,七孔流血,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一股阴风吹来,慕容逸风和桃夭同时打个寒噤。
这边厢,楼下大厅的武林高手发现小甲和小丙都失踪了,地上只余一滩血迹。
这时,县太爷也带着一群捕快赶到,点头哈腰地说道:“下官刚才听闻各位大侠来本镇的消息,有失远迎,多有得罪,请府上就坐……”
满脸胡茬的汉子捂住流血的屁股骂道:“坐你个头!我们要去追风探郎!赶紧的,你也带上人和我们一起,抓住后功劳也少不了你的。”
于是,县太爷赶紧带着手下跟随着这群武林高手去追赶小甲与小丙。
出了客栈,只见长街上空空荡荡的,偶尔一阵寒风吹起裹包子的油纸,在空中旋转两下,最后覆盖在发春的野猫身上,激起一阵呻吟。
县太爷低声下气地问道:“各位,这么黑天暗夜的,究竟要去哪里找呢?”
满脸胡茬的汉子眼中闪过一道得瑟的光:“我们早在网上撒了荧光粉,匆忙之间,风探郎肯定没有察觉,现在我们顺着痕迹去找,弄他个瓮中捉鳖。”
说着,一行人便仔细沿着荧光粉的痕迹前进,终于来到一幢民宅前。
县太爷和捕快大惊--这是陈大志的屋子!
满脸胡茬的汉子听说后,眉毛一皱:“陈大志绝对是风探郎的同伙,难怪风探郎总能逃脱,原来在官府中有内线。”
为了表明自己的清白,县太爷决定牺牲得力助手,忙道:“这个陈大志,果真是心怀不轨,难怪我平时看他总是不顺眼,还好今天有各位英雄好汉在,大家一起把他给灭了!”
于是,一部分人飞上了房顶,一部分人守在前门,另一部分人堵在后门,总之是把陈大志的屋子包裹得密不透风。
怕里面有什么机关陷阱,也不敢乱闯,大伙便这么守着。
满脸胡茬的汉子开始对趴在屋顶的侏儒做手势。
县太爷小声问道:“大侠,你在干嘛呢?”
满脸胡茬的汉子道:“我让他看看屋子里究竟有几个人。”
“那位大侠看得懂你的手势吗?”县太爷问。
“废话,我们都合作多少年了。”满脸胡茬的汉子用铜铃眼瞪着他。
正在这时,那侏儒比了个二十的手势。
“二十个人挤在一间小屋子里,居然没发出一点声响,看来全是高手。”满脸胡茬的汉子眉头紧皱:“得小心应对才行。”
这边厢,侏儒旁边的人悄声问道:“你和老大在比什么手势呢?”
侏儒道:“老大问我们宵夜想吃几个包子,我算了算,一共五个人,每人四个,正好二十个。”
夜阑人静,秋风萧瑟,微寒侵肌,寂静凄清。
野猫继续嚎叫着。
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
但是没人敢动。
房顶上的人开始抱怨:“包子怎么还没来呢?”
侏儒道:“再等等。”
旁人不满:“肯定是你太贪心了,老大一气,就不买了。我说一人一个不就成了吗?你又长不高,吃这么多也是浪费。”
侏儒被刺中痛处,倏地站起来:“老子跟你拼了!”
谁知话音刚落,陈大志家屋顶因年久失修,受不住他这么大力一站,顿时塌陷。
其余人不明所以,只看见那侏儒“正气凛然”地大吼一声要和屋子里二十个人拼了,便单枪匹马,“跳”入屋中。
一瞬间,他矮小的身影在月关下变得无比高大。
大家纷纷受了鼓动,也争先恐后地进入屋子。
屋子里,是寂静的。
月光从屋顶的破洞中漏了下来,将屋中的所有镀上一层银色。
门对面的桌子,上面的青瓷茶具,两把简单的椅子,椅背上是镂空的福寿花纹。
除此之外,还有一张大床。
尽管厚厚的帷幔放下了,但凭借听力,这群武林高手知道,里面有两个人的呼吸。
两个人。
逃走的两个黑衣人。
陈大志和风探郎。
终于抓到了。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纷纷拿起武器向床靠近。
将床围了个水泄不通后,他们停住了,长久没有动作。
谁也不敢先掀开帷幔,充当英雄。
于是,他们开始用眼神交流。
满脸麻子的小个子看看侏儒:你刚才已经为我们展示了一次英雄本色,干脆今天就英雄到底,掀了吧。
侏儒挑起八字眉:英雄个屁,老子刚才跌下来时,不知哪几个龟儿子趁乱踩到了老子的命根子,现在我手还是软的,让老大掀。
满脸胡茬的汉子狠狠回瞪一眼:老子手捂住屁股的,怎么掀,让旁边这个当官的掀。
于是,所有人都摆弄着锋利的武器,用同样锋利的眼神威胁县太爷。
县太爷只得战战兢兢地来到床前,伸出颤抖的手,猛地将床前帷幔掀开。
与此同时,其余武林高手纷纷将武器向里面招呼。
但一声冷冷的娇呼让他们的动作停止:“劫财还是劫色啊?”
众人一看,只见陈大志和五娘正躺在被窝里。
五娘只着一件肚兜,一双玉臂露在外面,细腻莹润。而她的满头乌丝,倾泻在枕头上,像一块黑色的华丽的丝绸。她的脸,更是风华绝代,眼角微微上翘,风情万种。
所有人都呆住了,只听见一阵整齐的吞口水声后,所有人的兵器,全落在地上。
“县太爷,这么晚了,不陪你的几位夫人,却来私闯民宅,这是什么道理?”五娘声音柔糯糯的,让所有男人骨头酥麻。
县太爷陪着笑脸:“五娘,我们……”
满脸胡茬的汉子不愧是老大,当即从美色中清醒过来,吼道:“不对,那荧光粉明明是进了这间屋子,而屋子里只有你们两人,也就是说,你们肯定是刚才的黑衣人!”
五娘轻蹙黛眉:“什么黑衣人?我和大志刚才一直在这忙活。”
侏儒提醒道:“老大,刚才有个黑衣人受了伤,只要检查下他们是不是有伤口就行了。”
话音刚落,全部人举手:“我检查女的!”
县太爷忽然恢复男儿本色,挡在他们面前,义正言辞地说道:“五娘是女儿家,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下光身子?各位都是大英雄大豪杰,怎么能如此欺负一个弱女子呢?”
一袭话说得在场的人有些赧颜。
县太爷转过身,一脸悲壮:“五娘,为了证明你的清白,我只有勉为其难,私下为你检查了。”
说着,他正要把一颗白菜脑袋伸进棉被中,却被满脸胡茬的汉子抓住后领,只听“嗖”的一声,人便从屋顶的破洞中飞出,化为天际的那颗星。
满脸胡茬的汉子大吼一声:“管你们是男儿家女儿家,只要和风探郎扯上关系,都别想跑!”
说着,他便伸手去掀棉被。
其余人都伸长脖子,等待着美人赤裸。
空气紧张得能用剑划开,没有人在呼吸,唯一的声响就是几滴口水滴落在地上的“啪嗒”声。
那双粗糙的大手已经抓住了棉被一角,只要一个动作,一个动作,陈大志和五娘的身体就会暴露在众人眼皮下。
但是,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他们身后的衣柜中忽然窜出两个黑衣人,一阵风似的往屋外冲了出去。
其中一人身上,确实沾有少量的荧光粉。
“原来是他们!快给我追!”满脸胡茬的汉子马上放开棉被,向屋外冲去。
无福睹见美人身子,其余人发出一阵叹息声,但在老大的催促下,只能不情不愿地出了门。
一群人一路追随着黑衣人,在柴家镇左逛右逛,最后转得眼冒金星,却还是把两人跟丢了。
风探郎中毒
这边厢,等众人离开后,五娘立即披上件单衣,脸上也换上一副焦急的神色。
她将棉被一掀,只见陈大志身上满是鲜血,而他的脸,在月光下,也是惨白的。
五娘从来都是冰冷的,毫不在乎的美丽眼睛中,蒙上了一层薄雾,她紧紧咬着下唇,直到上面渗出了血丝,依旧不松口。
陈大志虚弱地抬起手,抚上她的脸。
他的手,沾染了自己的血,衬托着五娘如雪般的肌肤,有一种凄艳。
“五娘,原来,你真的跟风探郎有关系。”陈大志的声音,是低哑的,不同于以往。
“别说话,我去给你找解药。”五娘偏偏脸,用肩悄悄拭去泪水。
“别耽误时间,他们的暗器上涂的是青丝梗,没救的。”陈大志微微一笑,那浓眉大眼在月光下异常可爱:“五娘,你今天,真漂亮。”
“陈大志,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个?!?”五娘凶道,但说到最后,却带着泣音。
“再不说,就没时间了。”陈大志喃喃说道:“其实,我早就怀疑你和风探郎有关系……每次一提到风探郎,你就会变得异样……而这次,风探郎被人侮辱,我想你一定会出来讨公道,于是,就一直暗暗注意着你……果然……”
“你这个笨蛋!”五娘哽咽着:“谁稀罕你来救我?!”
陈大志傻傻地笑着:“我稀罕……你别生气。”
他身下的被子,已经全被血染湿,一滴滴落在地板上。
他的嘴唇,已经毫无血色。
他看着她,可是眼神已经开始涣散,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五娘,其实从第一次见面,我就喜欢上你了……那些私房钱,我是留着用来娶你的……五娘,我死了,你哭一次就好……哭多了,会伤身子……伤身子……”
陈大志没有再说话,也没再动弹。
他像一个大男孩,安静地睡着。
五娘的一双手,颤抖着,她的全身,都变得冰凉。
她从来不曾想过,陈大志会离开自己。
可是现在,他却离开了。
永远地,离开了。
五娘低下头,对准他的唇,吻了上去。
但就在双唇要接触时,一个淡如泉水般的声音说道:“住……嘴。”
五娘怒了,也不管是谁,张嘴就哭骂道:“你娘的,我男人死了,亲一下都不行啊?”
“青丝梗的毒液,能从唾液中传染。”一名黑衣人走了进来,取下面巾,五官淡淡的,皮肤白得几近透明。
是桃夭。
五娘微微一笑,一张脸顿时娇艳如画:“能和他一起死,那也不错。”
说完,她快速俯下身子,但两人的唇却被桃夭的手隔住。
(此时,尚有知觉,却无法动弹的陈大志在心中骂道:“桃夭,我@#¥%&*你,五娘多不容易才吻我一次啊!”)
五娘大怒:“走开!不要管我们!”
桃夭另一只手从怀中拿出一个淡绿色瓷瓶,道:“我有青丝梗的解药。”
五娘赶紧将陈大志一推,拿出小镜子补妆,边埋怨道:“干嘛不早说,害我浪费感情。”
这一夜,仿佛特别地长,曙光迟迟不肯到来。
一个黑衣人,快步跑到五娘酒店旁边,敏捷地一跃,迅速进入二楼的房间。
此时,云遮明月,房间中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他取下面巾,正要伸手去拿火折子照明,有人却替他代劳了。
桌上的蜡烛燃起,让一切都暴露在光明中。
包括黑衣人的脸--黑而瘦,随和无害,让人顿生好感。
是林之意。
而桌子边,坐着嘴角勾着一抹冷笑的五娘,仍然有些虚弱的陈大志,打开折扇耍帅的慕容逸风,以及看不出神情的桃夭。
林之意愣了一下,随即慢慢笑了起来:“看来人都到齐了。”
“没,还有云叔和我的手下没在。”慕容逸风收起折扇,清了清嗓子:“因为房间太小,他们都被赶出去了。”
林之意:“……”
五娘冷冷地看着他:“说,你为什么要陷害风探郎?”
“你呢?”林之意反问:“你为什么要帮助风探郎?”
五娘冷哼一声:“现在,你可是在我们手上,还敢问我问题。”
这时,旁边的陈大志弱弱地问道:“五娘,其实我也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帮风探郎?”
五娘瞪起一双明丽大眼:“陈大志,你想造反吗?!”
慕容逸风附和:“五娘,别装神秘,快说吧。”
五娘深吸一口气,咬牙道:“现在是拷问林之意的时候吧!”
桃夭道:“可是,我们对你的秘密兴趣比较大。”
五娘彻底败给这群“同伙”,只能将事情原原本本说出。
原来,五娘是风探郎的女儿。在五年前,风探郎便去世了,可是这件事几乎没人知道,江湖上的人见他久未作案,便传出了他金盆洗手的消息。五娘虽然学到风探郎的所有武功与绝技,但没兴趣当神偷,于是,便来到柴家镇,安安心心地做起了老板娘。原本以为日子会这么平静地过下去,谁知,就在前不久,传出风探郎窃取了无敌的谣言,并且,幕后的主使者竟然引导江湖人士,把注意力全集中在柴家镇。后来,无敌又突现,大家传言是风探郎孬种,看见这么多高手害怕了。五娘怎肯让亡父受辱,只得冒险,在众目睽睽下窃取无敌。
“事情,就是这个样子的。”五娘自顾自倒了一杯茶,润润喉咙。
别说,讲故事还真费口水。
陈大志第一个反应过来:“桃夭,原来你是我小姨子。”
慕容逸风接着说道:“桃夭,原来你爹五年前就死了。”
桃夭,五娘:“……”
“好了,现在不是认亲的时候。”关键时刻,五娘头脑清晰,她转向林之意,问道:“说,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污蔑我爹?”
林之意微笑:“我早说过,我是古瓷剑铺的林之意。”
桃夭摇头,淡淡说道:“不,你是轩辕老人的孙子,轩辕吉。”
此言一出,众皆讶异,一时默然无语。
五娘:真厉害,不愧是我传说中的妹妹。
陈大志:居然无所不知,不愧是我未来的小姨子。
慕容逸风:真有气势,不愧是我看中的娘子。
轩辕吉微微眯起眼睛,沉声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桃夭拿出一张白色的纸:“昨天我翻看你包袱时,发现了你的名帖,上面写着轩辕吉。”
话音刚落,便听见四道重物倒地声。
从地上爬起来的陈大志不解:“桃夭,你怎么会去翻看他的包袱?”
桃夭缓缓说道:“我去看他洗澡,顺便翻了下他的包袱。”
陈大志继续倒地不起。
五娘拍拍她的肩膀,笑得媚人:“桃夭,想不到你和我的爱好一样啊。”
慕容逸风咬着折扇:“桃夭,我洗了这么多次澡,怎么没见你来偷看?”
轩辕吉脸上红一阵绿一阵,质问道:“你这个女人,没事干嘛偷看男人洗澡?”
桃夭没理会,继续说道:“我看见你右臂上有伤,因此确定你就是前几天来还剑,并被我伤到的黑衣人。”
原来是为了查看他的伤口,慕容逸风释然,开始询问:“轩辕吉,难道你和风探郎有仇?为什么要陷害他?”
五娘增加一个问题:“你爷爷轩辕老人的坟真的被你重新掀开了?难道你就不怕报应,太不孝了吧!”
“还有问题吗?”轩辕吉的脸在烛光下异常冷静:“一起问吧。”
陈大志弱弱地举手:“我想问……你身后就是窗户,怎么不逃呢?”
轩辕吉的脸,又开始一阵青一阵紫,最终咬牙切齿地吼出一句:“你以为我不想逃,我被你们下了药,现在动都动不了!”
陈大志疑惑:“谁下的药?”
桃夭坦诚:“我在窗户上洒下了花罗粉,他爬进来时,脚上沾染了些,大概要一个时辰才能动。”
陈大志:“……”
“现在你可以说了吧。”慕容逸风迫不及待想知道事情真相。
“你们的老板娘应该知道事情的始末吧。”轩辕吉转头看着五娘。
五娘挑起细细的柳眉:“现在又累又渴又饿,我怎么讲?”
其余三人对视一眼,开始行动。
风探郎真相
一炷香的功夫后,五娘坐在了八仙桌上座,面前是精致的小点心,热茶,脚下是暖暖的火炉,后面还有两个小厮帮她捏肩捶背。身体舒适了,心情也愉悦了,五娘开始边嗑瓜子边讲述事情的真相。
原来,风探郎去世前,偷的最后一个人,就是轩辕老人。可这次,他偷回来的,不是稀奇古怪的实物,而是一个惊天的秘密,那
就是--
五娘开始训导后面的小厮:“捶左边肩膀的那个,动作轻点,我这纤纤弱质,经得起你折腾几下啊?捶右边肩膀那个,你也别笑,你个子这么大,力气这么小,装什么秀气呢?诶诶诶,火炉的火要灭了,你们想冷死我呢?还有炒瓜子的,我要的是五香味……”
全体人青筋直冒,暗暗摸向自己的武器。
为了避免自己被暗杀,五娘喝口茶,继续故事。
原来,这次风探郎去轩辕老人处,无意间翻看到了一些武林高手和轩辕老人合作的证据。原来,轩辕老人的剑,根本不是传故中的那么神奇。剑说白了,只是一块废铁,而轩辕老人的剑,则是质量比较好的废铁。手上拿着什么剑不重要,或者说,手上有没有剑,也没什么重要,重要的是,个人的内力与武功修养,可是世人不明白这个道理。于是,轩辕老人抓住他们的心理,每年都会请不同的武林高手,拿着自己铸的剑,到处行走江湖,遇妖斩妖,见鬼杀鬼,碰到姑娘再调戏两回。这些人都是些武林排行榜上数一数二的人物,武功自然是高深莫测,普通人估计看见就吓得腿发软,然后,等到传说中那能够瞬间提高人五层功力的剑拔出来,估计也就尿裤子了。多数情况下,武林高手会不战而胜。因此,这剑的威力也就越传越邪乎,造成现在千金难求的局面。
而这些武林高手,则每年从轩辕老人处领取丰厚的报酬。
“原来如此。”观众了然,接着问道:“那轩辕家是被发现秘密,才会陷害风探郎的吗?”
五娘摆摆手:“这个,你们就要问轩辕吉了。”
话音刚落,她便被挤下宝座,一群人把轩辕吉给拉来,继续好酒好点心伺候。
事已至此,轩辕吉干脆就全盘托出。
原来,轩辕老人当时便发现了风探郎,本想将他抓住灭口,怎奈风探郎轻功了得,竟让他逃了出去。接下来的几年,轩辕老人整日在担心中活着,结果郁郁而终,留下的遗言是,一定要将风探郎找到,保住家族的名誉。作为轩辕老人唯一的继承人,轩辕吉义不容辞担任起这个重任。他费尽心思,终于查到风探郎的女儿,即五娘住在柴家镇。于是,轩辕吉便造成爷爷坟墓被盗,无敌遭窃的假象,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柴家镇。接着,他把无敌放在了五娘客栈中,又放出消息,说是风探郎胆小,害怕了。本想用这招引蛇出洞,趁机将风探郎杀害。谁知一连两天,都没动静,他耐着性子等着,终于盼到了五娘。于是,便联合一群武林高手,想将她抓住,逼出风探郎。但他始终没有想到,风探郎居然在五年前,已经去世。
慕容逸风困惑:“你就不怕逼急了,风探郎会把这个秘密公诸于众?”
五娘不急不燥地解释:“他早就想好了对策,因此放出消息说是我爹偷换了剑。所以,就算我爹没死,说出了他们的秘密,大家也不会相信,只会以为这是我爹为了独占无敌的托词。”
“没错,果然够聪明。”轩辕吉目露赞赏之光。
陈大志得意:“那还用说,我们家五娘那是有脑又有胸……啊,五娘我身受重伤啊,怎么下手还是这么狠?”
五娘不理会他,转身对轩辕吉说道:“其实,我爹并没有打算把这个秘密公诸于世。”
轩辕吉不置信:“怎么可能?”
五娘不急不燥地解释着:“我爹性情古怪,他喜欢独占东西,而这个秘密,除了你们轩辕家之外,只有他知道,这让他非常开心,他甚至觉得,这个秘密是他最好的陪葬品。”
轩辕吉干干地笑了几声,神情茫然:“想不到,哈哈,真是想不到……我爷爷会因为一个永远也不会说出去的秘密郁郁而终,而我,也会因为这浪费了五年的时间。”
“怎么会浪费呢?”五娘一双明媚的大眼上下扫视着他:“你可是自动给我送银子来了。”
“什么意思?”轩辕吉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
“我爹虽然不说,但我未必会保守秘密。”五娘伸出一双纤纤玉手,轻轻地搓和着:“一切,都要看你是不是大方了。”
轩辕吉狐疑:“真的只是要银子,就能保守住这个秘密?”
“废话?”五娘白他一眼:“难道还要你们家的破剑?”
“好,你开个价吧。”轩辕吉干脆利落地说道。
五娘用手指蘸着茶水,在桌上写了个数字。
大家围拢来一看,全部倒吸一口冷气:“五娘,你好狠!”
轩辕吉咬咬牙:“好!……但是,你能保证他们不说吗?”
陈大志举手:“我一向跟着五娘混的。”
桃夭摇头:“我不太关心这个。”
慕容逸风捋捋额前的发,保持帅气:“就是因为这种武林神话存在,江湖才更好玩,我怎么可能亲手破坏呢?”
云叔代表手下发誓:“我们全是慕容家出品的,少爷让我们不说,我们便一辈子也不会开口。”
“现在你相信了吧,其实,就算是我们说出去,人微言轻,也不会有人相信,不过……”五娘眼睛微微一眯:“如果你哪天吃多了,想要灭口,那你可得把我们一次性全部杀死,否则,哼!”
轩辕吉沉思许久,终于重重点头:“好,一言为定。”
就在事情刚刚解决时,门外传来那群武林高手的声音。
“龟儿子,居然让风探郎给逃了,你,回去给我屁股上的伤口画张图,老子要照着伤口找伤我的兵器!找到了,我要在他屁股上捅两刀!不,四刀!”
五娘问道:“无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