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壮壮感觉到自己浑身烧得火热,不知是被温泉水烫的,还是被常弘的体温给熨的,她的脑子已经混乱成粥,开始咕噜咕噜冒着泡。
在这暖意蒸腾的时刻,朱壮壮忽然想起了那年冬天,常弘随她回家,她家阳台上那盆水仙花事正盛,清幽冷艳,他爱毒了那花,常用手去拨弄花蕊,姿势轻柔却带着残而隐忍的爱意。
就如他此刻,在水下做的事。
水仙花蕊因为他而绽放。
朱壮壮似乎丧失了吸取氧气的能力,呼吸开始急促却又因着旁人而不敢发出过大声响。
常弘的脸色并不如他的动作般闲适,额头上的水珠分不清是蒸汽还是隐忍的汗。他看着她,像看着一颗晶莹饱满的葡萄,只需要那么一下,只需要一个出口,他就可以品尝到她的全部。
然而他不敢轻举妄动,在最后的关头,仍旧将唇抵在她耳廓,低低地道:“壮壮,你愿意给我吗?我只问你一句,若是不愿,我……不会勉强。”
此刻的朱壮壮浑身已然瘫软,她微微睁眼,看着水面被热意浸润的玫瑰花瓣,看着那散发着木香的庭盖,看着面前那张野性而俊秀的容颜。
这个人,这个男人,是她心之所系之人。
她愿意给他自己的所有,情感身体,只要他要,她都愿意给。
朱壮壮点头,并将双臂环上了常弘的颈脖,那是一种迎合的姿势,如同夏娃迎合亚当,如同女娲迎合伏羲,如同地迎合山。
她迎合着他。
那颗晶莹的葡萄,在猛然用力下,汁液从小圆口处开始溢出。他品尝着那醉人的甜香,那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汁液。他如同一个渴极的旅人,在大漠之中找到一汪清泉,毫不顾忌地狂饮。
他饮用着她,仿佛没有明日一般。
她攀附着他,极力忍耐着痛楚。
他们在温热泉水中彼此拥抱,交给对方最珍贵的东西,花香阵阵,树荫环绕,不远处是旁人的欢声笑语,他们寂静无声地拥抱着,然而在他们的世界里,天地之间,只有他们。
只得他们。
这天,朱壮壮终于摆脱了完璧小猪这个身份。
她失去了一些东西,但却从不后悔,因为得到的,却是更多。

抱歉,姑娘们,终于回来了,肉肉也终于奉上~使命完成。ps,今天有点郁闷,领导说让我办婚宴前一天还去出差。。。果然是把我当那啥啥用啊。。。

 

52
世上没有绝对的公平,单单就男女之事来说,有的涝死,有的旱死,而朱壮壮这块田,就属于被涝死的。
在池子中被吃了一次后,朱壮壮已经累成一滩,被常弘捞起,抱回房间,本以为可以好好地休息一下,可常弘这条恶狼却像是一整年没吃过肉一般,再次又将她给完完整整地吃了一遍。
到结束时,朱壮壮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是被碾过一番,骨头都碎成渣了。
晚饭是叫到房间里来吃的,好不容易吃饱,常弘又开始动手动脚,跃跃欲试。
朱壮壮实在受不住了,第一次在清醒时伸脚在他脸颊上印出了个脚印:“休养生息你懂不懂啊!要真把我给弄出个好歹来,我看你以后吃什么!”
常弘这才意识到自己确实过于急躁了点,可不管怎么说,终于将朱壮壮给吃到了肚子里,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安心了。
在大声呼吁下,朱壮壮终于得以睡了个好觉,黑甜梦乡里,她感觉自己躺在花田里,不断有蜜蜂嗡嗡嗡嗡在她耳边飞舞,弄得脸颊耳朵刺呼呼的,蜜蜂刚走,又跑来一条小狗,不停用舌头舔舐她的颈脖,湿哒哒的滋味半是舒适半是难受。
从这个生态化乡村化的梦中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朱壮壮大大伸个懒腰,睁眼就对上枕边人那对炯炯的目光。
那目光朱壮壮熟悉地很--她看见小汤包时,就是这样的眼神,一模一样。
叹口气,朱壮壮摊开身子,大义凛然地道:“来吧,别客气了。”
常弘一点没客气,直接翻身而上,又将她给吃了个淋漓尽致。

完事后,朱壮壮走路的姿势和螃蟹差不离了,还是由常弘搀扶着才走出了温泉世家。
在那辆牧马人前,看着被划得面目全非的车身,常弘淡淡瞥了朱壮壮一眼:“这大王八还划得挺抽象的。”
朱壮壮只能看着天空数乌鸦玩。
在车上,朱壮壮又一路睡过去,最后是常弘将她带到饭店里,灌下不少汤肉菜之后,朱壮壮终于神清气爽,如同刚吃了菠菜,重新成为了大力女金刚。
擦擦嘴打打饱嗝抬头却看见对面的常弘又开始用那种看着食物的目光看着她,朱壮壮受不住了,开始拿出纸笔来,跟常弘商量:“鉴于你是个房^_^事狂热分子,要继续就你这个频率做下去,我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所以咱们还是事先订好个时间规则--除了每个月我家亲戚来访的那几天外,每两天做一次,怎么样。”
常弘没说话,但微翘的嘴角使出了嘲讽技能,显示出了四个字--“你想得美”。
“那你要如何?”朱壮壮妥协。
“休假期间每天一次,亲戚来访的几天累计到之前或者之后使用。还有,我回部队后,你每星期必须来一次,因为修养了一星期,所以那两天我可以无限量使用你。”常弘语气挺温柔,和话语中那残忍的内容完全不搭调。
“……你杀了我吧。”朱壮壮浑身开始冒冷汗。
最后,经过激烈的争论,两人达成协议--除去使用护舒宝的日子,朱壮壮与常弘在一起的每一日能且只能做一次。
这个条约签订下来,常弘还像是受了多大委似的,特别不开心。朱壮壮握紧拳头,咬紧牙关,好不容易才按捺下想人道毁灭他罪恶之根的念头。

假期接下来的日子里,朱壮壮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被常弘拿食物喂饱以及用自己去喂饱常弘。
让朱壮壮觉得有点那啥的,就是常弘的精力实在旺盛,每天一次似乎远远不够。有次夜深人静,朱壮壮从睡梦中醒来,居然发现一双绿油油的狼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差点没吓得尿了裤子。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是常弘的眼睛,里面透露着“欲求不满”的浓浓气息。
更气人的是某次朱壮壮重感冒,常弘给她端茶递水喂药服侍得特别周到,朱壮壮还没来得及感动,常弘又开始上下其手。
朱壮壮怒了,推开他的狼爪子:“难道你不知道我生病了?”
常弘微笑,露出小狼牙:“放心,我不怕传染。”
说完,狼爪子又扑了上来,“刷刷刷”几下就把朱壮壮的衣服给扒了。
朱壮壮气得头顶冒烟,虽说知道常弘没人性,可没料到他会如此没人性。
虽则常弘兽性有点大发,可两人在一起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开心,因为知道接下来要分别,所以便格外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刻。大多数时间两人会待在家里,坐地上边吃冰淇淋边看电视,或者是一起打will,要不就各自抱一本书看着。
时间静悄悄逝去,像流水一般洗涤去不安与浮躁,带给他们前所未有的家庭温馨。
朱壮壮喜欢看恶俗的家庭剧偶像剧爱情剧,都是关于家长里短前女友前男友现女友现男友婆媳夫妻打堆的那种,还必须强迫着常弘与她一同观看。
看到情节高^_^潮时,朱壮壮还会含着满嘴爆米花振臂高呼:“剿灭小三!”
常弘静静地瞄她一眼,语气特暧昧:“嗯,剿灭小三。”
朱壮壮眼珠子一转,想到自己以前那些破事,忙改变口风:“打倒女小三!”
常弘仍旧语气暧昧:“打掉男小三。”
朱壮壮没气了,忙过去喵在他身边,撒娇撒痴:“以前都是误会,我再不敢的。”
常弘气定神闲:“你敢不敢我不好说,但他们是绝对不会再敢的。”
“为什么?”朱壮壮不解。
“因为……破坏军婚,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常弘解释。
“……我们还没结呢。”朱壮壮脸红。
“快了。”常弘低头饮茶。
为了扳回面子,朱壮壮又开口:“你怎么就知道人家不敢呢。”
“三年……”常弘抬起被茶气氤氲的眼眸:“你还没这么有吸引力。”
朱壮壮:“……”

两人虽然整日龟缩在自己家里,但还是被有心人给找到了。
第一个自然就是美迪,美女直接打来电话,笑得唧唧咯咯的:“壮壮,看我对你多好,以前帮你缴了付阳阳的照片,现在又帮你把常弘给弄上了床,你说要怎么谢我呢?”
“肝脑涂地,在所不辞。”朱壮壮深知常弘这家人都不是善茬,帮她定是有要求的,可美迪这孩子,手太辣心太毒,得罪不起,只能供着。
“这样吧,隔几天陪我去香港玩一趟。”美迪终于提出了要求:“机票酒店吃食什么的我全包了。”
朱壮壮一寻思,这生意划算,得做,忙道:“肝脑涂地,绝对去。”
说完正事,美迪又开始逗她了:“壮壮,这几天过得怎么样?你那小身子骨虽然挺结实的,可遇上常弘这种肉食性动物可就凶多吉少,这几天我日日夜夜为你担心,就怕他一个不小心,把你给吃没命了。”
朱壮壮泪奔,还是自家人了解自家人啊,美迪说得一点没错。
“那……这个……美迪姐……我想问……我想问……”朱壮壮犹豫许久,终于憋出来问道:“我想问下,到底,怎么才能让他这种肉食性动物在床上……不要这么凶残呢?”
此话一出,美迪那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小小的一口气中,饱含了无数的幽怨曲折:“我要知道,也就不会受秦中这么多年的苦了。”
朱壮壮一听也明白了--敢情秦中姐夫也是一肉食性动物啊。
怀着惺惺相惜的心情,朱壮壮挂上了电话。

第二个见面的是海耳,这也算是一个帮助朱壮壮和常弘和好的大功臣。朱壮壮一直都挺感谢他的,便买了章鱼小丸子屁颠颠跑去。
海耳一看便是又有好多天没吃饱过,没几下就将三盒章鱼小丸子给吃光光,完毕后还眨巴眨巴嘴,水润眼眸亮晶晶地瞅着朱壮壮。
朱壮壮咬咬牙,再次冲出去,又买了不少外卖带回来塞进海耳肚中。
吃完了,海耳重新坐在实验桌前,问道:“你和表哥最近还好吧?”
“嗯,还可以。”朱壮壮一想到床上那些事,就开始脸红,跟做贼似的:“海耳,谢谢你这么帮我们。”
“其实也不是帮你们,是帮我。”海耳用纸巾擦拭着嘴角,同时仿佛也要擦去一些突兀感情的痕迹。
“帮你?这怎么说?”朱壮壮不解。
“没事。”海耳放下纸巾:“我主要是觉得,你们才是最适合在一起的。”
“才不适合,你不知道你那个表哥,有多霸道,多固执,多讨扁!”朱壮壮一跟外人提起常弘便是条件反射般地开始数落:“跟他在一起,我没有一天不生气,气死我了!”
海耳听着朱壮壮不停数落,脸上露出安静的笑容:“可你就是喜欢这样的表哥啊。”
朱壮壮脸一红,红了半晌,再抬起来,威胁道:“可不能把这句话告诉他,不然他要傲娇上天了。”
“我知道。”海耳看着朱壮壮,眼神是宁静的释然:“我祝福你们。”


53
祝福完后,海耳接着却说了句让朱壮壮毛孔冒酸汗的话:“不过壮壮你还是得小心点付阳阳,她应该不是那种会轻易放手的人。”
“但只要常弘对她没有那层意思,我觉得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毕竟内因才是事物发展变化的根本原因。”朱壮壮为自己打气。
“话是这么说,可付阳阳她这个人……”海耳有点欲言又止:“总之,你平时还是注意点,小心总没错。”
海耳说的话,朱壮壮是一直记到心里。
而就在海耳说这话过后没多久,付阳阳就出现了。
那是一个没有阳光的阴天,因为即将入冬,冷风都是刮骨头的,冻得朱壮壮鼻涕直下。上课时,朱壮壮就一直幻想着常弘能够给自己带件衣服来,可放学时站门口等了半晌也不见他的影子。
不浪漫啊不浪漫,朱壮壮只能缩脖子缩手回家。
谁知走到家门口时,忽然听见里面有女人说话的声音,赶紧将耳朵贴门上,结果刚贴上就听见玻璃碎裂声。
靠,是要颠鸾倒凤?朱壮壮按捺不住了,拿出钥匙一扭一转门一开,看着里面的场景,狗眼差点被刺瞎--付阳阳正一副娇弱无力状倒在常弘怀中,地上一片碎玻璃。
睹此情状,朱壮壮气得整个人都涨红了,瞬间想化身成一条长相类似孙红雷的牛头梗,扑上去把这对奸夫淫妇啃得面目全非。
但看着付阳阳那柔目中偷偷向自己投来的挑衅目光,朱壮壮咬紧牙关,忍得腮帮子都酸了,总算冷静下来,三两步冲过去,将付阳阳与常弘隔开,“呵呵”一笑,道:“阳阳姐你怎么来了?是来看我和常弘新家的吗?怎么不早说呢,真巧就非要撞在我不在时才来。”
朱壮壮到底是从小吃肉的,力气挺大,一下就将付阳阳给推了出去。而付阳阳也就“顺势”倒在了地上,手也“恰巧”按在了玻璃渣上,顿时鲜血涌了出来。
常弘眉头微皱,当即就过去将她拉起,问道:“没事吧?”
“没什么。”付阳阳那白皙脸蛋下巴尖尖甚是我见尤怜:“你别怪壮壮,她不是故意的。”
这些行为这句话再次激怒了朱壮壮。
她当然不是故意的,要她是故意的,此刻按在玻璃渣上的不该是付阳阳的手而是她的脸!
看着付阳阳紧握着常弘的手,朱壮壮眼睛都开始冒激光,直想射穿他们的连接点。
可转念想了想,觉得从常弘平日的表现,特别是床上表现上看,应该不会立马就抛弃她这个旧人与新人凑一块。
毕竟--她朱壮壮的胸比付阳阳大一个罩杯。
就这一点就完胜。

于是,朱壮壮深吸口气,冲过去掰开两人接触的手,直接用屁股将常弘给顶开,用一种貌似有情却无情的目光瞅着付阳阳,道:“常弘个大男人粗手粗脚的定照顾不好你,还是我扶你去医院吧。”
就这样,常弘开着那辆刚被划了大王八的牧马人载着鲜血淋漓的付阳阳以及一脸亢奋的朱壮壮直达最近的医院。
所谓最近的医院,也就是前几次常弘被朱壮壮袭击后来求救的那个医院。
医生已经和朱壮壮挺熟了,边包扎着付阳阳的手,边对朱壮壮叹息道:“妹纸,你能少祸害点人不?”
“医生你太爱开玩笑了。”朱壮壮狠狠瞪了瞪赶去缴纳费用的常弘背影一眼,道:“我这不叫祸害,我这叫替天行道。”
包扎完后,医生有事出去,付阳阳举起自己裹着纱布的手,放在灯光下看着,忽然安静地道:“朱壮壮,你是赢不了我的。”
“哦,那请问现在常弘的女友是谁呢?”朱壮壮也不甘示弱。
没男人的地方,干脆就撕破脸。
“他可以有很多的女友,但只能有我一个妻子。”付阳阳放下手,正视着朱壮壮,那眼神特别冷,像是华丽兵器上的幽光,带着杀意:“你和他,最后总会分开。”
“你是预言帝吗?”朱壮壮拿出正室范:“如果会分开,我们早就分开了,何必等到现在。我觉得感情最主要的就是两情相悦,但即使是在我出现前,常弘对你也没有一丝男女之情,你却还是这样执着纠结,有什么用呢?你不过是不甘心输给了我,仅此而已,我劝你回头是岸,早点去找个对你好的男人,不要再在别人的感情里打酱油,惹人厌烦。”
“可在我眼里,惹人厌烦的却是你。”付阳阳站起身来,她比朱壮壮略高,整个人带着点居高临下的倨傲姿态,那种反差,与在常弘面前的柔弱大方得体是截然相反的:“你以为婚姻只要是两人在一起就可以了?你大错特错,常弘的家庭只会接受我,你这种小门小户没见过世面的女人,压根进不了他们家门。”
这算是重度的人生攻击,可朱壮壮明白自己不能露怯,当即回道:“可惜常弘就是不喜欢你这种高贵冷艳家庭的女人,非要找我这种小门小户没见过世面的女人,你气得死过去又活过来再死过去又活过来还是改变不了这一点。”
日光灯照射在付阳阳的脸颊上,她那本来柔媚的线条却刹那间变得冷硬:“朱壮壮,你觉得自己这样就胜利了吗?还没到最后呢,日子……还长着呢。”

很久很久之后,朱壮壮每次做噩梦时,都会想到这句话。
付阳阳没等常弘返回便离开了,朱壮壮也因为这句话闷闷不乐,回家后就开始对常弘进行严刑逼供:“说,为什么要跟她抱在一起?”
“她不小心把水杯给摔碎,又踩上水,滑了一跤,我扶她一下,恰好就被你给看见了,要我真想和她发生点什么,还会等到你回来吗?”
“那为什么你会开门放她进来?”
“她说我妈托她给我带了东西,再说人家都已经在门口了,我再怎么也不能不开门。”
“那你相信是我故意推她,害得她手被玻璃渣弄伤的吗?”
“不相信……因为凭你的蛮力,要是想弄她,她整个手掌都会被玻璃渣刺穿。”
“……你太了解我。”
审问之下发现常弘还挺清白的,朱壮壮也就放他上了床,常弘又开始脱衣服准备金啊瓶啊梅啊,结果朱壮壮直接将他推开:“你今天太脏了,不能让你碰我。”
“我洗了澡的。”常弘努力地嗅着自己的咯吱窝:“这么小清新的味道,哪里脏。”
朱壮壮瞅着常弘的手,表情很是丰富:“你那只手,今天碰了付阳阳这么多次,你觉得我还有可能让你再碰我吗?”
“你这是在找借口。”常弘点破。
“就算是,也是你给了我这个好借口。”朱壮壮翻身背对他,关灯睡觉。
半晌,黑暗中传来常弘静静的一句话:“那……如果不用手的话,能做吗?”
朱壮壮:“……”
男人的兽^_^欲啊,可怕的兽^_^欲。
这件事过去后,朱壮壮开始留心观察常弘是否私下有和付阳阳联系,可查来查去,发现常弘确实没那心思,渐渐地,朱壮壮也将这件事放了下去。
有句话就叫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朱壮壮还没歇几天,又出状况了。
不过这次的状况是关于美迪的。

这天放学后,朱壮壮正准备打包外卖回家和常弘对食,结果一辆BenzG55拦在她面前,紧接着一个戴墨镜的御姐冲下来直接将朱壮壮给逮上了车。
朱壮壮正软着小腿想说一句“女侠饶命”,结果仔细一看,发现御姐正是美迪。
“美迪姐,你这是演的哪一出啊?”朱壮壮拍抚着胸口。
“你不是才信誓旦旦地跟我说要报答我吗?现在你的机会来了。”美迪目不转睛,接续开着极品飞车。
“你的意思是,现在就去香港?”朱壮壮睁大眼。
“说去香港是骗你的,我们要去的是香山。”美迪直接道:“去见我爱人。”
“你自己不可以悄悄去吗?为什么一定要我跟着?”朱壮壮想到秦中那张面瘫冷脸牙齿就开始打颤,她不想惹恼姐夫啊!
“我爱人太善良,不愿意破坏我的婚姻,所以发誓不见我,我每次一去,寺里的和尚都会拦着我不让见他。你要做的,就是吸引寺庙里其余和尚的注意力,让我好偷偷潜入他房间。”美迪嘴角微翘,露出得意的笑:“小样的,看我这次不好好治他。”
“要我怎么吸引?难不成要表演胸口碎大石?”朱壮壮头疼。
“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再说,胸口碎大石什么的可比肝脑涂地要环保多了吧。”美迪揪住朱壮壮曾经的誓言不肯松口。
朱壮壮泪奔,她虽然早就知道这家人没一个是善良的,可没想过会这么不善良啊!
去心似箭,美迪将车当成火箭在开,山路曲曲折折,直转得朱壮壮头昏目眩,停车后“哇啦哇啦”吐了一塑料袋才算完。
“壮壮,现在就是需要你发光发热的时候了。”不等朱壮壮休整过来,美迪就指着一座古朴寺庙对她道:“就是这里,冲进去,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把所有和尚都吸引过去,好掩护我偷溜进去,你滴明白?”
朱壮壮只能明白,深吸口气,摸了摸苍白的脸颊,一鼓作气冲进了寺庙。
寺庙很是清静,香烟萦绕,古树遮阴蔽日,有着厚重的历史痕迹,全然不见世间尘嚣,真真是个世外桃源。
然而朱壮壮来不及欣赏,只想要赶紧完成美迪交代好的任务。暗暗向菩萨道了声歉,朱壮壮深吸口气,开始用自己的破锣嗓子尖声叫道:“我要出家!”

这天并非是周末,香客稀少,所以朱壮壮的声音格外突兀,当即便引起不少僧人的注意。
朱壮壮再接再励,继续吼着:“有没有人啊,亲,我要出家!”
一个中年慈眉善目的僧人走过来,和蔼地道:“这位女施主,你如若看破世事,欲要出家修行,请去对面山上的尼姑庙去。”
“那么远?反正你们和她们都是一个信仰,连锁性质,干脆就帮我剃度了吧,佛祖会理解的。”朱壮壮眼瞅着美迪已经趁人不备像只小耗子般潜入了寺庙,当即更加大声:“反正我要出家,我不去尼姑庵,我就在这出家,你们出家人慈悲为怀,一定不忍落看我失望的,师傅你可不能这么残忍啊!”
朱壮壮边说边在地上打起了滚,这招效果不错,基本上所有的僧人都跑来围观了。
朱壮壮感到压力很大。
“女施主,到底因何事烦恼,遁入空门必须六根清净,但依贫僧看来,女施主仍旧眷恋凡尘,实在不宜出家啊。”慈眉僧人开始规劝。
朱壮壮不理会,继续躺地上,滚过来滚过去,边大喊道:“不行不行我就是要出家,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眷恋凡尘了,我才不眷恋。我男人又小气又固执又霸道又毒舌又不会做饭又不会洗衣晚上还不喜欢洗脚,最重要的是,还整天看着我,我要和其余男人说一句话,他立马就鼓起眼珠子,我倒想说有本事你把眼珠子给瞪出来啊,你敢瞪我就敢接!他不准我和别的男人接触就算了,可自己却在家里和一骚姑娘勾小手搭肩膀。师傅,我找了这样的男人,你说我惨不惨啊,你说我对这个红尘还有什么眷恋头啊?你说我……”
朱壮壮正演技大爆发,忽然被一只大手给揪住衣领,从地上给提了起来,接着,常弘那饱含着冷气的声音嗖嗖嗖地迎面而来:“朱壮壮,我这种又小气又固执又霸道又毒舌又不会做饭又不会洗衣晚上还不喜欢洗脚的男人还真是委屈你了。”
这句话中的每个字都是裹着薄冰,冻人得很。
朱壮壮眨巴眨巴眼睛,终于看清,面前这个高大威猛野性俊秀却满脸冰霜的男人,不是自家男友又是谁呢?
早就说过,那么多碗麻辣脑花不是白吃的,朱壮壮当然明白自己与美迪的计划已经暴露了,唯今之计,只能无限量坦白加无限量出卖队友。
于是乎,朱壮壮赶紧道:“不关我的事,这都是美迪姐逼迫我的,我刚说的那些话也都是她一字一句教给我的。”
“可我见你说得还挺溜挺声情并茂挺真情告白的。”常弘的语气更加森冷:“我还真是把你给委屈了。”
这次朱壮壮连屁股都开始出汗了,以往常弘生气倒没什么,可自从两人开始肉啊蒲啊团啊之后,他的惩罚就是周而复始地肉啊蒲啊团啊,能够直接让她下不了地。
酷刑,十足十的酷刑。
屁股上的汗珠冒得正大颗,寺庙里又出现了状况,只听美迪的尖叫爆发:“秦中你个混蛋,快放我下来,听见没有,快放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