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慕容品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他站起身来,向教授道谢,然后走了出去。

  一出门,埃布尔忙上来问道:“怎么样?”

  “让我去看心理医生。”慕容品静静说道。

  “哎,慕容,”埃布尔迟疑地问道:“该不会,你真的患了心理疾病,所以忘记自己做过那些过激的行为了吧。”

  慕容品摇摇头,脸上波澜不惊,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不是我怀疑,只是那些目击者都发誓自己看见的确实是你。”埃布尔皱眉:“难不成,世界上真有个长得和你一模一样的人?而且,还故意来这里整你?”

  闻言,慕容品心中一动,他问道:“你以前告诉我,经常有人看见不同的男人从夏徐媛屋子里走出来,那么,那些人是否看见这些男人进去过呢?”

  “这个?”埃布尔回忆了下:“好像没有,但是既然出来了,必定是先进去的吧……诶,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有。”慕容品不动声色地一笑:“没什么。”

番外:妖女与恶狼之四

  夜深人静。

  月亮躲在云层后,到处都是黝黯的。

  一幢独立洋房的二楼窗户处,有个人正拿着望眼镜观察着对街邻居的一举一动。

  埃布尔清清嗓子:“那个,慕容,你买下夏徐媛对面的房子,搬进来,就是为了偷窥她,你不觉得……这样很像变态吗?”

  “不会。”慕容品没有回头:“我倒觉得,那个被观察的女人更像变态。”

  “什么意思?”埃布尔不解。

  慕容品道:“我觉得她有变装癖,甚至还有变性癖。”

  “啊?!”埃布尔惊疑。

  “我看,其他人平时看见的不同男人,都是她假扮的,同样,”慕容品眼睛一眯:“那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做尽坏事的人,也是她。”

  “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有这么神奇的技术?”埃布尔感到不可思议。

  慕容品轻声说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你不明白的事情。”

  两人正说着话,对面的大门忽然打开。

  慕容品灵敏地躲在窗帘后,清楚地看见,从屋子里,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无比熟悉。

  他每次照镜子时都会看见的。

  那是他。

  另一个慕容品。

  由夏徐媛假扮的慕容品。 

  夏徐媛来到城中最热闹的酒吧里。

  她前几天干了不少坏事,把那个慕容品耍得够呛。

  虽然开心,但玩游戏也要适可而止,所以,她决定今天是最后一次冒充他。

  既然是最后一次,就要玩大的了。

  她决定,把慕容品塑造成色情狂。

  想到这,她将衬衣扣子解开两颗,露出特殊塑胶制成的胸肌,逼真而有弹性。

  来到舞池中央,看准一个性感女郎,夏徐媛将手悄悄伸入她的裙子中,在她屁股上一捏。

  那性感女郎带着一脸愤怒与厌恶回头。

  夏徐媛暗喜,期待着她打慕容品耳光,骂慕容品色狼。

  反正她带着面具,打到也不痛。

  但性感女郎看清她,或者说看清慕容品的外貌,马上换了副表情,媚眼水淋淋地抛过来,同时手也像蛇一般缠上她的肩膀。

  “你家,还是我家?”那性感女郎问。

  夏徐媛忙挣脱开,来到吧台边,要了杯酒压惊。

  平静会心情后,她决定继续游戏,又进入舞池去猥亵美女。

  这天晚上,吧台酒保杰克感到很奇怪。

  他实在弄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每次从舞池回来,脸色就更加不好。

  而夏徐媛更不明白,不管她猥亵哪个美女,都会被自动投怀送抱。

  这个男人皮相有这么好?

  简直不可思议。

  她喝下今晚的第七杯酒,但还是不认输,眼睛四下观望着,找寻猎物。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她寻到了。 

  吧台另一面,一个强壮高大的男人正和女友卿卿我我。

  夏徐媛嘴角露出一丝奸笑,随后,她起身来到那对情侣身边,将手往那女的胸部摸去。

  这样一来,她男朋友一定火冒三丈,让慕容品吃不了兜着走。

  但是,那只伸在半空的手,却被另一只手牢牢抓住。

  她抬头,看见来人,眼睛一下睁大,如遇鬼魅。

番外:妖女与恶狼之五

  旁边那对差点惨遭毒手的男女看着两人,不由叹道:“好像的双胞胎啊!” 

  没错,来人就是慕容品。

  夏徐媛觉得,今晚的运气还真是坏,不仅陷害人不成功,还被抓个正着。

  她认为,现在应该赶快逃,但是,她的手被紧紧抓住,根本挣脱不开。

  慕容品微微一笑:“弟弟,跟我来一趟吧。”

  就这么,夏徐媛被他给拽进了男厕所。

  慕容品将她推进一个隔间中,把门紧紧一锁。

  小小的隔间装着两个身材差不多的大男人,顿时变得拥挤起来。

  夏徐媛又认为,既然被抓住,也不能透露身份,不然下场更惨。

  可慕容品看着她,开门见山地说道:“夏徐媛,我终于抓到你了。”

  夏徐媛还认为,如果被看出身份,那么必须咬紧牙关,打死也不承认。

  但慕容品眼睛中露出一丝冷冽的光:“不说话吗?那么,得罪了。”

  夏徐媛最后认为,这个男人虽然讨厌,可至少外表看来还是个翩翩君子。

  结果,慕容品一把将她的衬衣撕开,一排纽扣就这么落在地上,发出叮叮的声响。

  接着,他抚上她的胸,探究性地摩挲着:“看来肌肉都是塑胶制成的,那么,身高呢?”

  他脱下她的鞋子,发现那是特制的,穿上便能立即增高10公分。

  当然,现在脱下之后,她就矮了他一大截。

  最后,他捧起她的脸,找到耳背后的粘口,一扯,将整个面具头套撕了下来。

  夏徐媛那俏丽明艳的脸颊呈现在他眼前。

  眼角眉梢,都透着妩媚,脸部的每个线条,都显示着娇柔,呼出的每一口气,都能勾去人的魂魄。

  她对着他娇媚地一笑,一双眼中氤氲着风情。

  慕容品竟然有片刻的失神。

  不是不知道她是什么样子,只是忽然之间这么近距离看去,不由得让他惊艳。

  可有的惊艳是致命的。

  “摸完了是吗?”夏徐媛问,声音娇娇软软的,让人感觉异常舒服。

  慕容品还没回过神来,便感觉到自己的重要部位被偷袭了。

  招式属于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式的毒辣。

  常人通常使用猴子摘桃。

  而这招,全名叫做九阴白骨爪毁尸灭迹式取桃。

  目的和功效是让人断子绝孙。

  一向镇静自若的慕容品,蹲下身子,脸色一会红,一会白,一会青,一会紫。

  那种痛苦,已经超过了语言所能形容的范畴。

  但千万别以为语言是无用的,它可以用于精神上的凌迟,例如--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海绵体捏坏了吗?血管萎缩血液不能流通了吗?从此只能维持如棉花般柔软的状态了吗?”夏徐媛轻蹙黛眉,无比惋惜,或者装作无比惋惜地说道:“怎么办?如果一个男人下面没用了,那不是比死还难受?”

番外:妖女与恶狼之六

众所周之,慕容品的口才是极好的,口若悬河这个成语根本就是为他发明的。

可是现在,他心中纵有千言万语,也说不出来。于是,只能任由夏徐嫒继续说道:“那么,你就慢慢在这里休息下,我先走了。”

说完,她跨过他,走了出去。

看着她渐渐远去的窈窕身影,慕容品突然明白,他们俩结下的梁子,这辈子也解不开了。

看着蹲在地上的慕容品那个冷冽的眼神,夏徐嫒也明白,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这些日子,她都小心留意着。

可是过了一个星期,慕容品依旧没什么动静,甚至有两次人擦肩而过,他对她竟然视若无睹。

难道果真像别人说,男人的小头影响大头,现在小慕容受挫,大慕容也丧失了斗志?

想到这里,夏徐嫒无比懊悔,当初应该下手狠点的。

但效果也不差,至少得了几天清静日子。

想到这,她娇慵地伸个懒腰,拿出小粉镜照了照,发现口红掉了不少,便将手伸入风衣口袋中,准备掏出唇彩补妆。

但是,她伸入口袋中的手,却碰触到几个小小的,滑滑的,有许多条腿的东西。

她瞬间浑身冰凉。

那些东西顺着夏徐嫒的手背慢慢爬了出来,展现在她眼前。

亮油油的壳,六条腿,一对触须。

就像是,她前不久一锅铲打死的夏虚元的宠物。

学名叫蜚蠊,俗称蟑螂,昵称叫小强的生存了32亿年居然还没灭绝的生物。

夏徐嫒没有尖叫。

可她身后的女生尖叫了:“啊!!小姐,你帽子里面……好多蟑螂啊!”

没错,她的帽子,口袋,全都装满了蟑螂卵,时间一到,便孵化了出来。

夏徐嫒看着身上不断爬出的小蟑螂,非常平静地笑了笑。

然后,她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今天医学院得到通知,有两具尸体无人认领,于是柳无尽忙兴奋地带着更加兴奋的他跑去把尸体拖了回来,激动地解剖了一下午。

打开门,发现屋里没开灯,一片黝黯。

他也懒得动,直接在桌边坐下。

桌上有盘点心,是加了巧克力碎粒的蛋糕,正好肚子饿了,他吃将起来。

这里,房间忽然大亮。

夏徐嫒站在厨房门口,幽幽地看着他。

“今天在餐厅吃饭时,许多只蟑螂从我身上爬了出来。”夏徐嫒说。

“我知道,这是本年度学校最大的新闻。“夏虚元微笑。

“我从医院苏醒后,回到家,却发现,衣柜中到处都是蟑螂卵。”夏徐嫒继续说。

“我知道,我看着慕容品放的。”夏虚元继续微笑。

夏徐嫒还说:“于是,我把蟑螂打死,切成碎粒,洒在你刚才吃下的蛋糕中了。”

夏虚元还是微笑:“你终于厉害了一次。”

说完,他走进自己房间,呕吐去了。

夏徐嫒轻轻抚摸着自己长长的指甲,嫣红的嘴角弯出个很美很美的笑容。

“慕容品,下次,就换你了。”

名义上是将功折罪,实际上是为了看好戏,不管怎么样,夏虚元拿给夏徐嫒一瓶紫色的粉末。

“这是什么?”夏徐嫒问。

“衣料腐蚀剂。”夏虚元道。

“腐蚀剂?”夏徐嫒忙护住自己娇嫩的手。

“放心,它只会对衣料起腐蚀作用。”夏虚元将粉末洒在自己衣袖上,被粉末沾到的衣料渐渐变薄,变得透明,最终消失无踪。

夏徐嫒轻轻鼓起掌来:“好东西。”

“今晚学校将举行化妆舞会,许多上流人士都会到,只要你找机会,把这个撒在他衣服上,到时候,全部人都会欣赏到一场别开生面的脱衣秀了。”夏虚元将粉末递给她。

夏徐嫒接过,仍有些狐疑:“你今天怎么这么好心呢?”

“因为,”夏虚元微笑着说道:“你整得慕容品越惨,他反击得越厉害,那么循环回来,你就会被整得越惨。”

夏徐嫒吁出一口气:“果然是你的性格。”

夏虚元微笑,只是微笑,没有说话。

准备就绪,两人来到舞会上。

天花板上垂着水晶吊灯,大厅墙壁上挂着复古油画,地板光可鉴人,音乐悦耳高雅。

每个人都穿着礼服,戴着面具。

形形色色的人,形形色色的面具。

有些人选择与自己平日形象截然相反的,如夏虚元,他戴着一张猫面具,温顺无害的猫。

有些人选择与自己平日形象相符合的,如夏徐嫒,她带着一张妖女面具,恶毒而性感的妖女。

还有些人,采取了折中的选择,如慕容品,他戴着一张王子面具,却是黑色的,分不清邪恶还是善良。

而他的女伴,则是一位戴着公主面具的娴雅高贵的女人。

当夏徐嫒看见那女人的手挽在慕容品手臂上时,身子忽然颤抖一下。

一般说来,黄金档中出现这种情节,都是女猪意识到自己原来对男猪是有感觉的。

但夏徐嫒之所以会如此花容失色,是因为:“那,那个女的,她居然……居然戴着莉莉.周设计的限量手链,全球只有三条啊!”

“她是塞丽娜哈里曼,父亲是政府要员,母亲是著名服装设计师,总之,外表美丽,身份显赫。最重要的是,她在追求慕容品。”夏虚元很好地完成了他的情报工作。

夏徐嫒仔细看了看两人,终于得出结论:“真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不过没关系,”她用藕色的指甲缓缓划过下巴:“今晚之后,她会意识到过去的自己多么愚蠢。”

话虽如此,但计划真正实施起来,却有点困难。

两个平日里水火不容的人,怎么可能心平气和地在一起跳舞呢?

害怕慕容品起疑,夏徐嫒也不敢轻举妄动。

直到舞会进行到了一半,他们俩接近的最短距离还是三米。

夏徐嫒坐在一旁,无聊地喝着酒。

说出来很难让人相信,那就是,每次的舞会上,她都是坐冷板凳。

她的朋友曾一语道破原因:她太妖了。

一看就是位大妖女。

男人虽然渴望,但认为自己是玩不过她的,自然退避三舍,少找打击。

但另一边,夏虚元被四五个学姐围住,她们全都抚着脸,向左45度微微倾着头,着迷地看着他。

开玩笑,学医,又长得帅,简直是百年难遇。

夏虚元微微一笑:“我去给各位拿点酒。”

“不用不用,我们不渴。”全体换个方向,抚着脸,向右45度微倾着头,继续着迷地看着他。

居然还这么绅士,简直是千年难遇。

“夏,给我们讲讲你平时的兴趣吧。”

“解剖尸体。”夏虚元静静说道。

全体微倾的头立即摆正。

“那,你喜欢吃什么?”

“内脏。”声音不咸不淡。

粉丝团人数少了一半。

“那,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一个不怕死的弱弱地问道。

“不动的,不说话的,当然最好是,”他嘴角依旧弯着:“没有呼吸的。”

此话一出,粉丝团彻底解散。

原来这个千年难遇的男人竟是个恋尸癖!

看着她们逃离的背影,夏虚元嘴角的弧度上扬了半分,他拿起酒杯,轻轻地晃动着。

隔着迷离的酒杯,他看见一个人向夏徐嫒走去。

一个男人。

不,不是慕容品。

慕容品正在舞池中带着塞丽娜翩然起舞,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美轮美奂。

每次大场景描写中都会出现的起人肉背景作用的群众演员女A与女B叹道:“好般配的一对,果真是王子与公主啊。”

而那个男人,有一头柔顺的金发,在灯光下闪烁着湿润的光泽,脸庞如雕塑般完美。

他来到夏徐嫒面前,伸出手,态度谦逊,姿态优雅:“夏小姐,请问有这个荣幸请你跳舞吗?”

人肉背景A与女B发挥了她们的第二个作用,介绍新出场人物:“啊,那个,不是塞丽娜的亲哥哥,慕容品唯一的竞争对手布拉德利.哈里曼吗?难不成他看上夏徐嫒了?”

面对这个金发男子,夏徐嫒正想说什么,身后却传来一个熟悉的,低沉的,有磁性的,属于死对头的声音:“抱歉,她的这只舞是属于我的。”

这次,才是慕容品。

不管他邀她跳舞的理由是什么,都让夏徐嫒想起一个成语,自投罗网。于是,她将柔荑递到他手上,嫣然一笑:“没错,我和慕容先生早就约好了。”

舞曲开始,两人步入舞池中。

众人目光全集中在他们身上。

妖女与王子。

多么怪异的组合。

华尔兹的音乐,悠扬飘逸。

慕容品握住夏徐嫒的腰,定定地看着她。

夏徐嫒并不回避:“为什么要请我跳舞?”她问。

“你说呢?”他反问。

“如果我不了解你,我会认为,你在吃醋。”她笑。

“你是指,你很了解我?”他也笑。

“ 最了解你的人,正是人的敌人。这句话你该不会没听说过吧。”

她连续两个旋转,红色的裙边舞出一朵云雾,妖艳。

“那么你呢,为什么要答应我的邀舞?”他搂住她,止住她的旋转,他向前,她向后,同时一弯腰。

一个暧昧的姿势。

两人眼神交汇,如金石相撞,发出激烈声响。

但看在他人眼中,却是情意绵绵。

人肉背景女A与女B发挥了她们第三个作用,展示群众的普遍看法,突出男女猪的不般配。

百分之九十九的情况下会抬高男猪,贬低女猪,这次也不例外。

“有没有搞错,为什么慕容会跟夏徐嫒这么亲密,妖女怎么能配王子?”

而一旁一哈里曼兄妹则默默站着,不发一言。

“我为什么会答应你的邀舞?”夏徐嫒眨眨眼:“难道你就这么不相信自己的魅力吗?”

“如果你是因为这个而答应,我希望你不会后悔。”慕容品眼中闪过一道光。

“会后悔的人,应该是你吧。”夏徐嫒眼中也闪过一道光,同样的光。

说完,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沉重以及……怪异。

不对劲,很不对劲。

两人都从对方眼中找到了报复之后的惬意。

难道说……

周围响起了一阵讶异声。

人肉背景女A与女B发挥了她们最后一个作用:“他们,他们的衣服……不见了!!”

当晚,参加舞会的每一个人都看见,慕容品和夏徐嫒的衣服,渐渐变薄,慢慢变透明,最后,消失。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们的晚礼服不翼而飞。

他们,站在舞池中,只穿着内衣裤。

那一幕,确实惨烈。

大厅角落中,夏虚元端着酒杯,微微一笑。

“这样,就好玩多了。”

第二天一早,两人首次抛开旧恨,共同去找夏虚元算帐。

但夏虚元却安静地站在实验室手术台边,不移步子。

“夏虚元,有本事就给我出来!”某两人怒气冲冲地吼。

“有本事,你们就进来。”某一人气定神闲地答。

“你是不是男人啊!”某两人双目冒火。

“这个问题,我自己都不太关心。”某一人平心静气。

“为什么这么整我们?!”某两人勃然大怒。

“你们不觉得,这样做很好玩吗?”某一人不慌不忙地反问。

“不觉得!”某两人青筋暴起。

“是吗?那真可惜。”某一人回答得不咸不淡。

“@ # ¥ %……”

一向冷静的两人如今已临近疯狂边缘。

夏徐嫒转转眼睛,催促慕容品:“你是男人,你进去揍他!”

慕容品看向里面的夏虚元,他低着头,正在解剖尸体,眼镜镜片上清楚地反射出尸体腹腔内花花白白的一片混沌。

慕容品轻轻闭下眼,转向夏徐媛:“你是他姐姐,你进去管教他。”

夏徐嫒瞄了眼夏虚元,他低着头,正从尸体体内取出一颗血淋淋的心脏。

夏徐嫒轻轻吸口 ,决定采用激将法:“慕容品,没想到你是个欺软怕硬的人,只会欺负我一个弱女子。”

慕容品不吃这一套:“你太自谦了,你这样的‘弱女子’,可没几个人敢惹。”

“怎么,你还对那次的‘取桃’事件耿耿于怀?”夏徐嫒似笑非笑。

“那次成为蟑螂人的经历你也应该记忆犹新吧。”慕容品换以颜色。

“昨晚只剩一条小内内站在舞池中央的情景恐怕会成为阁下一辈子的噩梦吧。”夏徐嫒眼角弯弯。

“你也露了的。”慕容品扬扬眉毛,提醒道。

“我有穿隐形内衣。”夏徐嫒澄清。

“我看也没遮到多少。”慕容品不以为然。

“你不问自看,下流。”夏徐嫒嗤之以鼻。

“你不问自给我看,更下流。”慕容品反击。

两人又开始一场唇枪舌战,只见刀光剑影,血沫横飞。

实验室中的夏虚元从沾血的手术刀上看见自己微弯的嘴角。

“事情,越来越好玩了。”

这一回合,两败俱伤,夏徐嫒和慕容品暂时休战,两人平静了下来。

他们不急,有人却急了。

这几天,一直有不明人士在暗中偷袭夏徐嫒。

比如,在她上楼梯时,会有人从楼上扔下一大勺冰淇淋。

比如,在她吃饭时,汤里加的盐能咸死一只猫。

再比如,在她上课时,座位上会被粘上口香糖。

不过这对夏徐嫒影响不大。

因为——

在冰淇淋即将落在头发上时,她准确地用书接住,然后跑上楼干净利落地扔在恶作剧者脸上。

在吃饭时,她“不小心”把那碗咸得死猫的热汤倒在恶作剧者头上。

在即将坐上粘有口香糖的椅子时,她迅速将身边那个偷笑的恶作剧者抓起来,按在那张椅子了。

夏徐嫒发现一件事,所有的恶作剧者都是女的。

而女人为难女人,百分之九十的原因是因为男人。

而她身边的男人,只有夏虚元和慕容品。

夏虚元是绝对不可能的,这样一个变态男人,爱上他可是自杀式行为,应该不会有女人敢以身犯险。

那么剩下的只有慕容品了,仔细想想,这个男人的桃花缘还不错。

特别是,他身边有朵有能力指使其他女生来对付自己的大桃花。

没错,就是他惹的祸。

夏徐嫒正想到这,新的恶作剧又来了。

这次有些猛,有人在学校论坛上贴了她的裸照。

照片上,她身无寸缕,和一个猛男搂抱着。

是经过技术处理的假照片。

浏览量很大。

是可忍孰不可忍。

夏徐媛拿着打印出来的照片直接冲到塞丽娜.哈里曼家中。

不愧是大家族,屋子大,排场大,架子更大,夏徐媛在楼下客厅等了足足十多分钟,塞丽娜才翩翩而来。

“看来你都知道了。”塞丽娜双手环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知道,你这种行为是不对的吗?”夏徐媛问道。

“怎么?害你被人指指点点了?害你没办法在这所学校待下去了?害你颜面尽失了?”塞丽娜笑得有些得意。

“哦,那些倒不重要啦。”夏徐媛柔柔地摆摆手。

塞丽娜笑容停滞:“那你来找我干嘛?”

夏徐媛将照片摆在她面前,道:“重点在于,你怎么可以把我的头P在这个女的身上呢?她的腿比我短这么多,我很亏的。”

塞丽娜眼角抽搐。

“另外,我讨厌这种类型的猛男,让我想起逢泉那个专制者,很luanluan啊。所以……”夏徐媛嫣然一笑:“请重新做一张。”

塞丽娜额角开始冒青筋。

“做好了先给我看一下,我好提修改意见,那么就这样吧,我先走了。”

夏徐媛挥手道别,却被塞丽娜叫住:“你不问我为什么这么整你吗?”

夏徐媛转身,嘴唇上淡淡的粉色闪过一道光泽:“是因为慕容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