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敌得过他的力气?门被撞开。
夏逢泉,一步步向她走来。
“还有什么?”夏逢泉不慌不忙地问道:“哭,闹,踢,咬,求饶……还有什么是你没玩过的?”
他的脸上,有闲适,有自得,就像……一只猫。
一只玩弄着爪下奄奄一息的老鼠的猫。
看着他的逼近,叶西熙慌了神,忙爬上窗台,威胁道:“你别过来,不然我就跳下去了!”
“叶西熙。”夏逢泉扬扬眉毛:“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
叶西熙皱眉:“你不相信?”
“别怪我没警告你。”夏逢泉停下脚步,靠在床柱上,闲闲说道:“这里虽然只是二楼,但下面可是水泥地面,比你的骨头硬得多。如果你是屁股着地,弄不好会下身瘫痪,躺在床上,不能动弹,那时候,我想做什么,做多少次都可以。”
“@#¥%……”什么人啊,她都瘫痪了,居然还要ooxx!
趁着叶西熙失神,夏逢泉忽然快速奔上去,想将她抓住。
但叶西熙醒悟得快,倏地在窗台上站起,大声道:“夏逢泉,你别逼我!”
这招果然有效,夏逢泉停了下来。
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僵持着。
而楼下,正在设着赌局。
“我坐庄,赌他们没有2个小时不会下来。”阿宽拿出钞票,压在桌子上。
“那么……”夏徐媛用藕色指甲划了划下巴:“我也跟着吧。”
“你们这么相信逢泉?”夏虚元淡淡一笑:“我赌他们很快就会下来。”
“当然相信了,逢泉可是我这个情圣一手调教出来的。”阿宽一脸自豪。
夏徐媛看了阿宽三秒钟,果断地将钱拿回来:“我还是跟着虚元押好了。”
阿宽:“……”
chapter 71
而楼上的两人,继续僵持着。
站久了,叶西熙的小腿有些酸,便用一脚支撑起身体,另一只脚弯曲着。这样的姿势看上去很是危险。
夏逢泉眼睛一眯:“叶西熙,你快给我过来。”
叶西熙不服气:“夏逢泉,你快给我出去。”
两人依旧在原地踏步。
叶西熙瞪着他:“刚才我会吐,是你联合阿宽搞的鬼,对不对?”
“还有虚元。”夏逢泉道:“是他给的药。”
“你太过分了!”叶西熙气恼。
“你不过分吗?”夏逢泉反问。
“夏逢泉,不准你恶人先告状,一切都是你搞出来的!”叶西熙激动起来:“从认识的第一天起,你就是这个样子,看不起我,欺负我,把我当成个玩具,没事就拿来逗弄一下。我又不是你的奴隶,为什么不能反抗?你又有什么好生气的?!”
话说出来,果然舒服多了。
可夏逢泉的脸色有些不对劲,他静静地看着她,缓缓说道:“因为你要离开。”
“什么?”叶西熙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之所以生气,是因为你要离开。”夏逢泉重复。
叶西熙顿了一下,半晌才问道:“为什么你不想我走?……是因为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女人?”
夏逢泉下颌紧了紧:“叶西熙,别逼我打你。”
叶西熙缩缩脖子:“那是为了什么?”
“一个男人,不想让一个女人走,原因不是很简单吗。”夏逢泉看着她,看得很深。
叶西熙不置信:“你……该不会是……喜欢我?”
夏逢泉以问带答:“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跟你上床?”
“因为,你是色狼啊。”叶西熙回答得理所当然:“我以为你不会放过身边任何一个女人。”
“……”
“夏逢泉,”叶西熙正正经经地问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如果……我说是呢。”夏逢泉的声音低沉,带着磁性。
叶西熙深深吸口气:“那你就不要再强迫我。”
夏逢泉浅浅一笑:“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叶西熙炸起来。
夏逢泉淡淡说道:“因为那样你就会走远。”
“可是,你再这么强迫我,我会走得更远。”叶西熙威胁。
夏逢泉不慌不忙地说道:“女人的身体在哪里,她的心也不会飞得太远。”
叶西熙跟他卯上了:“很可惜,我不是普通女人。”
夏逢泉静静反击:“没关系,我也不是普通男人。”
叶西熙扛不住了:“你究竟想怎么样?!如果你是真的喜欢我,为什么我们不能像平常情侣一样,安安静静地谈场恋爱?你让我一步,我让你一步不就好了吗?”
夏逢泉的嘴角上扬,但这一次,绝不是嘲笑。
他说:“因为我是夏逢泉,而你,则是叶西熙。”
chapter72
叶西熙愣住,许久之后,也会心地笑了。
没错,因为他是夏逢泉,霸道的夏逢泉。
因为她是叶西熙,被宠坏的叶西熙。
她不要他的强势。
他拒绝她的反抗。
所以,他依旧会强迫……而她,依旧会逃离。
除非其中一人会退让,可惜他们身上流淌的都是夏家不服输的血液。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叶西熙问。
“如果你肯用实际行动认错,我就不追究了。”夏逢泉开出条件。
叶西熙自然明白他指的什么,一口回绝:“不可能。”
“那么,你想在窗台上待多久?”夏逢泉问。
“到你离开我的房间为止。”叶西熙说。
“你知道我什么时候才会离开你的房间。”
“什么时候?”
“惩罚了你之后。”
叶西熙耸耸肩:“那么,我们只能这么站下去了。”
夏逢泉点点头:“好。”
两人再次对峙。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叶西熙有些熬不住了。
偷眼往下望了望,虽然只是二楼,却高得让人发晕。
而地面光溜溜的,确实硬得可以。
她深深吸口气,道:“夏逢泉。”
“嗯。”
叶西熙咬咬唇:“如果我答应你再也不会逃跑,这次可不可以就这么算了?”
“我能够相信你吗?”夏逢泉轻轻勾起嘴角。
“我发誓。”叶西熙举起三根手指。
夏逢泉看着她,隔了许久,终于说道:“好,如果下次你再敢动逃跑的念头,我会对你重温岛上做过的事。”
“一言为定。”叶西熙放下心来。
夏逢泉走近,将手伸给她:“下来吧。”
叶西熙正准备蹲下,忽然觉得背后一阵翅膀扇动声,转头一看,不知从哪里来了只白鸽,正直直地向她冲来!
叶西熙尖叫一声,身子一避,脚下一个踩空,顿时跌了下去。
“咚”的一声,她坠落在后花园中。
降落地点正好面对着楼下客厅。
夏虚元和夏徐媛微笑着伸出手:“阿宽,你输了。”
阿宽心疼得直掉泪:“逢泉,我白教你了!”
叶西熙没死,但并非没事--左小腿骨折。
现在,她只能躺在床上,吊着左脚,痛苦万状。
“喝点猪骨汤,是阿宽特意为你熬的。”夏逢泉将勺子送到她嘴边。
“不喝。”叶西熙紧紧闭着嘴。
“为什么?”夏逢泉扬扬眉。
“第一,这是对你害我坠楼无声的抗议。第二,这汤味道太怪。”叶西熙总结了两点原因。
“第一,是你自己爬上窗台,自己摔下去的。第二,汤的功能是补身体,不是零食,就算味道怪也是理所当然。”夏逢泉将她的理由全部推翻。
可叶西熙还是死死抿着嘴。
“不吃算了。”夏逢泉将汤放下,闲闲说道:“你的腿越晚恢复,就越多时间待在床上,而我就越能为所欲为。”
话音刚落,叶西熙连忙抢过碗,捏着鼻子咕噜咕噜喝了个底朝天。
chapter73
“速度挺快的。”夏逢泉道。
“您太抬举了。”叶西熙将空碗递给他。
可夏逢泉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依旧坐在床边。
叶西熙轻咳一声:“我要睡觉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陪你睡吗?”夏逢泉问。
叶西熙眉头抽搐了一下:“我不是这个意思好不好。”
“那干嘛说这种会让人误会的话?”夏逢泉问。
叶西熙:“……”
夏逢泉起身:“我去洗澡。”
叶西熙举双手赞成:“慢走不送。”
“为什么要送?”夏逢泉看她一眼:“我就在这里洗。”
叶西熙:“@#¥%……”
浴室中持续不断地传来水的哗哗声。
叶西熙盯着天花板,心里七上八下的。
现在的她,就像只被栓住手脚的大闸蟹,任人宰割。
夏逢泉会放过她吗?
不过念在她都伤成这样了,他应该不会再逼着她做剧烈运动了吧。
正在忐忑,浴室门开了。
夏逢泉走了出来。
他穿着的黑色丝绸睡衣,闪烁着暗暗的流光,与肌肤异常贴合,清晰地勾勒出他身体诱人的轮廓。
叶西熙缩了缩身子:“你想干什么?”
夏逢泉不说话,径直向她走来。
叶西熙心中一阵绝望,决定不再做无谓的反抗,于是张开双臂,道:“你夺得走我的身体,却夺不走我的心。”
房间里先是一阵沉默,隔了一会,夏逢泉平静的声音传来:“叶西熙,我只是想在这张床上睡觉。”
叶西熙睁眼,发现夏逢泉躺在她身边,看着自己,眼中带着戏谑。
被耍了。
但只要不被吃就好。
叶西熙安下心来,犹疑地问道:“你干嘛在这里睡?”
“我喜欢。”夏逢泉一手揽过她的肩膀,让她睡在自己怀中。
担心他阴沉气发作,叶西熙不敢反抗。
叶西熙的脸贴着他的胸膛,被一个硬物弄得很不舒服,仔细一看,发现是那颗牙齿项链。
叶西熙好奇:“这牙齿是谁的?为什么你总要戴在身上?”
“这是我小时候掉的第一颗牙。”
“你好念旧,我掉的牙齿都扔了。”
“这颗牙齿,是个提醒。”夏逢泉淡淡说道:“它是被人打下来的。”
叶西熙笑得合不拢嘴:“你也有被人欺负的时候?哈哈哈哈哈哈。”
夏逢泉冷冷瞄她一眼,叶西熙顿时噤声。
隔了会,被好奇心驱使,叶西熙忍不住问道:“那你后来怎么报复他的?”
“我不能报复。”夏逢泉道:“她是我的长辈。”
“但你不会就此罢手吧。”叶西熙试探性地问道。
夏逢泉点点头:“没错,我发誓以后一定会把她孩子的牙齿打下来一颗。”
“打下来了吗?”叶西熙问。
夏逢泉看了她一眼:“没有。”
“为什么?”
“因为她生的是个女儿。”
“原来你也懂怜香惜玉?!”叶西熙顿时对他刮目相看。
chapter74
“很可惜,她女儿不是香,也不是玉。”夏逢泉深深地看着她。
叶西熙渐渐觉得有点不对劲:“这个女儿现在在哪里?”
夏逢泉没有做声,只是看着她,一直看着她。
叶西熙干笑两声:“你该不会想说,那个人是我吧。”
夏逢泉点点头。
叶西熙呆住,隔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我太佩服我妈了。”
“你只有这句话想说吗?”夏逢泉问。
叶西熙想了想,眼神变得疑惑起来:“你强迫我,就是为了报复?”
夏逢泉淡淡否认:“如果我想报复一个女人,我会使用另外的方法。”
“例如呢。”
“例如,我把徐媛嫁给了慕容品。”
“徐媛怎么惹到你了?”叶西熙好奇。
“她把我小时候的裸照到处发放。”
“你居然拍裸照!”叶西熙睁大眼。
“是你妈妈,我的姑姑强迫拍的。”
叶西熙在大笑之余再次对母亲肃然起敬。
“笑够了吗?”夏逢泉的声音不温不火,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叶西熙再次噤声。
“不过,我不得不承认,你妈妈确实是很厉害的一个人……居然能让一个花花公子改邪归正。”夏逢泉继续说道。
“花花公子?谁谁谁?!”叶西熙激动起来。
“他就住在我们家。”夏逢泉给出提示。
“住在这里?”叶西熙打个响指:“舅舅!”
“你果然很没想象力。”
“不对吗?难道是……虚元?”
“你妈妈离开家里时,他还没出生。”
“不是舅舅,也不是虚元,”叶西熙想了想,恍然大悟:“是你!”
“叶西熙,想保住你另一只腿就别乱说话。”夏逢泉警告。
叶西熙挠挠头,迟疑地问道:“你不要告诉我,那个人是……阿宽?”
夏逢泉静静说道:“很抱歉,正是阿宽。”
叶西熙像被一道雷击中,瞬间烤焦:“阿宽?阿宽?阿宽?!”
“我只想回答一遍,”夏逢泉一字一句地说道:“就是他。”
“这怎么可能呢?”叶西熙觉得不可思议。
“阿宽并不是我们家的下人。”夏逢泉缓缓说道:“他其实是我妈妈的幼弟,也就是我的小舅舅。”
又得到个惊悚的消息,叶西熙已经连话都忘记该怎么说了。
“总之,我想说的就是,你妈妈确实是个很厉害的女人。”夏逢泉用这句话作为总结,然后熄掉台灯,道:“睡吧……晚上要喝水,要上厕所,就叫我一声。”
房间陷入了黑暗,叶西熙被夏逢泉牢牢抱在怀中,听着他沉稳规律的心跳声,瞬间明白了。
原来,他是为了方便照顾自己,才会和她一起睡的。
叶西熙心中有种陌生的异样,似乎有些温暖。
但是几分钟后,那种感觉就消失无踪--
“叶西熙。”
“嗯?”
“你的胸部最近好像缩水了。”
“……”
此刻,在他们隔壁的房间中,夏徐媛正坐在浴室马桶上,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失魂落魄。
而罪魁祸首则是她手中的验孕棒--上面有两条红线。
她,怀,孕,了。
番外:妖女与恶狼之一
美丽善良如小绵羊的公主,终究会得到高贵帅气前途一片光明的王子的垂青。
那么邪恶的妖女呢,谁会来收拾她?
哈佛大学图书馆中。
一名金发女郎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前面的东方男子。
忽然,肩膀上被一拍,她吓得尖叫一声。
众人侧目,让她窘迫异常。
回头才发现恶作剧者是自己好友,不由埋怨道:“你干嘛呢?”
“我还问你干嘛呢。”那位褐发女郎小声道:“不看书,只顾着看人去了,别怪我没提醒你,下周就要考试,过不了,沃维克教授可会让你好看的。”
“别管什么考试了,快来看。”金发女郎将好友拉在身边坐下,指着前面,悄声道:“看那个男的。”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褐发女郎看见前面桌子上坐着的那名年轻的东方男子。
文质彬彬,英俊挺秀,他的脸,衬着淡蓝色的灯罩,显得书卷气十足,黑色的发,微微垂在额边,在西方人眼中,更增添了一股神秘与古典。
只是,很少有人会发现,他那薄薄的镜片后,隐隐藏着一股冷傲。
“那不是法学院的高材生慕容品吗?”褐发女郎认出他来。
“他是你朋友?”金发女郎忙催促:“快介绍我们俩认识。”
“我也跟他没说过一句话,怎么介绍?”褐发女郎道:“他是法学院公认的最有前途的学生,门门得A,就连最苛刻的乔纳森教授也对他赞不绝口。他性格温和,跟周围同学相处得十分融洽,人缘也好。而且,听小道消息说,他是中国皇族的后裔。”
“那不就是王子?!”金发女郎惊喜,又急忙问道:“他有女朋友没?”
“暂时没有,不过听说塞丽娜对他有好感,一直在追求他。”
“那个千金小姐塞丽娜?哈里曼家族的塞丽娜?”
“没错,王子总是会娶公主的,正好配一对,我们这种凡夫俗子还是别参合了。”
褐发女郎以这句话结束了谈话。
而此时,慕容品也完成了论文,收拾好东西,在众人的默默注视中,离开了。
走出图书馆,慕容品来到停车场。
当看见自己的车时,他停下了脚步。
车身,车窗玻璃上,用口红画满了叉。
整辆车,像有无数道流血的伤口,晃眼望去,煞是恐怖。
而其余的车,丝毫无损。
“慕容,你的车,太劲爆了吧。”慕容品的同学兼好友埃布尔走来,看见这种情景,吓一大跳。
“你知道是谁干的吗?”慕容品问道。
埃布尔想了许久,也不得要领:“没见你跟谁有仇啊。”
“是夏徐媛。”一个声音在他们背后响起。
两人回头一看,发现说话的,是一个清秀漂亮的男人,薄薄的双眼皮,高挺俊秀的鼻梁,嘴角抿着一丝不清晰的笑。
番外:妖女与恶狼之二
“夏徐媛?我和她根本不认识,为什么她要这么做?”慕容品问。
“不清楚,估计是你占用了她的停车位置吧。”男子回答。
“这停车场是公用的。”慕容品道。
“但她可不这么想。”男子微笑。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慕容品生疑。
“看看这个吧。”男子递给他几张照片。
慕容品一看,上面是一个妩媚高挑的女人,正拿着口红在自己车上随意画着。
证据确凿。
等慕容品再抬头时,那男子已经不见。
“夏徐媛,好像以前是有人看见过她拿口红涂别人的车。”埃布尔记了起来。
“夏徐媛究竟是什么人?”慕容品问。
“她啊,是今年的新生,长得漂亮,身材也辣,只是玩得很疯。听说,经常有不同男人在她家过夜。只是,” 埃布尔用手肘碰碰好友,眨眨眼:“她为什么来惹你呢,是不是看上你了,想引起你注意?”
慕容品摇摇头:“估计,她是被刚才那人陷害的。”
“刚才那人?”
“谁会这么有闲心拍下别人的犯罪行为,然后等着受害者出现,将证据拿给他呢。”
埃布尔点点头:“诶,还是你明理,不然报复错人就不好了。”
“不会报复错人的。”
“什么意思?”埃布尔不解。
“不论是否被人陷害,夏徐媛弄花了我的车,这确是事实。”
“所以呢?”埃布尔小声问道。
慕容品眼睛微微一眯:“所以,她要小心了。”
第二天,课结束后。
夏徐媛来到停车场,当看见自己的车时,她停住了脚步,手中的钥匙掉在了地上。
她的车,她的黑色兰基博尼,被漆成了--粉红色。
华丽丽的粉红色跑车。
空气中飘荡着新鲜的油漆味。
“想知道是谁做的吗?”一个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不用回头,夏徐媛也知道来人就是与自己斗了十八年气的双胞胎弟弟。
夏虚元。
夏徐媛深深吸口气,稍稍平复了下心情,才转身问道:“是谁?”
“慕容品。”夏虚元递给她一叠照片。
夏徐媛仔细一看,上面是一个英俊的男人,正动作优雅地为自己的爱车涂油漆。
粉红色的油漆。
夏徐媛轻轻问道:“我和他无冤无仇,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并非无冤无仇,忘了吗,你把他的车涂上了口红。”夏虚元提醒。
“我涂的明明是你的……”夏徐媛恍然大悟:“是你搞的鬼?”
“没错,很不巧,他的车和我的车一模一样。”
“但是车牌……”
“我提前换了,等你画完,再换了回来。”夏虚元浅浅一笑。
“夏虚元,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夏徐媛摇摇头:“我之所以会画花你的车,全怪你在我粉底液中加了料,害我脸过敏。”
番外:妖女与恶狼之三
“而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你杀了我最爱的宠物。”夏虚元反击。
“谁知道那只蟑螂会是你的宠物啊!”夏徐媛揉揉太阳穴。
“所以你就一个锅铲下去,将它杀死了。”夏虚元静静控诉道:“它黑色的身体被拍扁,白色的体液被挤压出来,六只细小的脚还不断地痉挛着,你知道我看见时是什么心情吗?”
夏徐媛轻抚着胸口,忍住恶心,岔开话题:“那个和蟑螂一样恶心的慕容品究竟是什么人?”
“很厉害的人。”夏虚元道:“怎么,你想报复他?”
“没错,虽然是你搞的鬼,但直接罪犯是他。”夏徐媛抚摸着精致的下巴,柔媚地一笑:“慕容品,你要小心了。”
“慕容品,你太令我失望了。”白发苍苍的乔纳森教授口气严厉:“最近你究竟是怎么了?三天前被人看见在酒吧和人打架,两天前被人看见在商店偷东西,昨天更是过分,居然对着沃维克教授做侮辱性的动作。”
“教授,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这些事情发生时,我一直在家,根本没有外出。”慕容品解释。
“如果前几天的事是有人造谣,那么昨天呢?沃维克教授总不可能随便污蔑你吧。”
慕容品不再作声,他明白,拿不出证据,自己说什么也没用。
面对自己的爱徒,乔纳森教授口气软了下来:“慕容,我明白,作为学校最优秀的学生之一,你的压力很大,积聚到一定程度,便会作出一些不适当的行为来发泄。这是我熟识的一名心理医生的名片,你去哪里看看,他应该能帮到你。另外,学校方面我已经帮你疏通过了,念在你一向表现优异,这次的事情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