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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把床往那边移动,移动三厘米……三厘米,同学,你移动了四厘米了,快移回来!什么?为什么要移动,我看它不爽不行吗?”
“地板一定要抹得很干净,是的,要光可鉴人,要我低头,就照出我长什么熊样,诶,抹上你的指纹了,快擦干净!”
“窗户玻璃一定要抹干净,这样,方便我们打望别人,也方便别人打望我们,什么,你害怕?你是不是男人啊?不就是没系上安全绳爬上窗台吗?不就是不小心摔下去就成一滩肉泥吗?继续抹,没干净我不让你下来!”
“只有马桶干净了,你的整间屋子才算是干净了,所以,使劲地给我刷,什么,刷干净了?胡说八道,我早啥拉的那个屎点还在那里粘着呢,给我黑起屁股刷。对,等会儿刷完后,我会从里面舀一杯水,让你喝下去的,所以别偷懒……诶诶诶,你拿菜刀干嘛?小乞丐,别抹脖子啊,你可是连菊花都没开启过,就这么死了多可惜啊!”
小乞丐的段数不行,没被我折腾几下就要死要活的,怕闹出人命,我只鞥放弃。
躺在地板上,脑子里迅速转悠着,还有谁没有被我荼毒过呢?
接着,一个活该被插菊花的人名进入了我的脑海。
童遥。
我连忙打电话给他。
运气是真的好啊,童遥同学在那边“喂”的那声可称得上是百媚横生。
我是他的谁啊?
我只要站在童遥同学面前,闻闻他身上的味,就知道他当天穿什么颜色的内裤。
也就是说,我听出了童遥同学正在做床上运动呢。
于是,我深吸口气,低低地说道:“软-软-软-软-软-软-软-软-软-软-软-软-泄-泄-泄-泄-泄-泄-泄-泄-泄-泄-泄-泄-”
果然,那边马上穿出来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啊,这么快就完啦?”
接着,童遥同学惊雷般的怒吼从电话中传来:“寒食色,我要日你!!!!!”
我“啧啧啧”地挂上了电话。
这孩子,多不文雅,用太阳不就得了,居然用日。
这是破话我市形象。
亏他舅舅还是市长呢。
把所有人都整了一遍之后,我重重地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还是不痛快啊。
心里,依旧是闷闷的,透不过气来。
我想盛悠杰了。
他现在,究竟在做什么呢?
我开始展开想象。
看看表,要到11点半了,以前的这个时候,我都是和他在嘿咻。
也就是说,他现在估计也是欲火焚身,只能用自己的右手帮忙解决。
盛悠杰闭着眼睛,脸颊泛着可疑的绯红,脸部痉挛性地扭动着,最后终于虎躯几阵,小狐狸开始吐口水了。
接着,盛悠杰看着手上的白色液体,缓缓地将其凑近自己唇边,轻轻舔舐着,脸上一片陶醉……
恶,算了,打住打住,我自己都受不了了。
既然不能想恶心的,我只能想他的好处。
那漆黑的发,白皙的肌肤,那妖娆的眸子,那挺翘的屁股,那细细的纤腰,那可爱的小狐狸。
还有他覆盖在我身上时,那温热的气息,混合着销魂的喘息声,喷在我的皮肤上,迷醉得我要死要活的……
这么一想,腹部便升起了欲望的火焰。
不行,再这么下去,说不定我兽性大发,会把小乞丐拿来泄欲了也未可知。
这次倒不是怕对小乞丐的心灵或者肉体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虽说我人性未泯,但所存的也有极限了。
只是……小乞丐刚刷过厕所,实在不是做的好时机啊。
所以,我决定用啤酒浇灭我那时刻都容易升起的欲火。
冰凉的啤酒,在唇舌间徘徊一阵,最重滚过咽喉,落在了腹中。
欲火是浇灭了,但是怒火却上来了。
我知道,我自己是醉了。
我一醉了之后,并不是不省人事,脑子里反而异常清醒,敢做一切平时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
所以,我头不梳,脸不洗,牙不刷,衣服不换,直接穿着拖鞋,手里拿着一瓶啤酒走了出去。
目的地很明确——盛悠杰家。
出门,伸手,拦了辆出租。
那司机哥哥眼神不好使,非等我上车了才瞅着我不对劲,以为我是神经病,于是,边开车边胆战心惊地问道:“小姐,你们住的地方是不是有很高的一排围墙,那围墙今天是不是垮了,你是不是从里面逃出来的?”
我直接想用手中的空酒瓶对准他的脑袋瓜子给砸下去,但想想自己不会开车,于是,便决定到了目的地再砸。
但下了车,才转身去砸时,那司机哥哥跑得快,车钱都不要我的,就直接跑了。
我提着酒瓶,一步三晃地走在路上。
前面花坛边,突然出现了四个混混模样的人。
每个人的头发都染成五颜六色,并且还烫成佛祖光圈一样,在脑袋瓜子上诡异地直立着。
远远地看见我,那四双眼睛一亮,为首的那个道:“噢,上!”
注意,这个“噢”是四声,充满了激动的思想感情。
然后四个人就淌着口水向我跑来,看样子是要对我进行强暴。
我将手中的酒瓶掂了掂,觉得还是可以砸破两个人的脑袋,剩下的两个,一个用重踹小鸡鸡,一个用猴子偷桃,估计还是可以摆平的。
但是,四个小混混没有给我这样的机会。
在跑到离我三米远的地方时,他们生生地刹住了车。
因为这个距离,刚好可以看清我满头乱发,满眼眼屎,满脸油光,以及闻到我的满身恶臭。
然后,为首的那个混混悻悻地摇摇头,道:“噢,撤。”
这个“噢”是一声,充满了失望的思想感情。
稀里糊涂的复合
居然被三个头上抹了五斤强力胶大半夜假扮佛祖的小混混给嫌弃里,我寒食色郁闷得厉害。
我腹中一热,睚眦欲裂,非常想冲上去用啤酒瓶子插进他们的菊花,接着旋转三百六十度。
但扳开手指算了算,他们四朵菊花,我手上才一个瓶子,不够。
怕他们嫌弃我厚此薄彼,想想还是算了。
于是,我继续一摇三晃地走到了盛悠杰的楼下。
他家窗户紧闭着,黑漆漆的,估计盛悠杰现在正在被我中用右手解决自己的生理需要。
居然一脚把我踹了,自己太阳自己 ,盛悠杰你够狠!
越想越气,酒精混合着卵细胞上了脑子,我一个把持不住,直接将手中的啤酒瓶子向着盛悠杰的窗户砸去。
“哗啦啦”一声,玻璃碎裂,在这万籁俱寂的时刻,这声音异常响亮。
我说过,我都卵细胞上脑了,还有什么是做不出的啊。
于是,我扯着嗓子喊道:“盛悠杰你个王八蛋,你生儿子没菊花,不,错了,你生儿子全身都是菊花!你生下来不仅没子宫,你还没事就自宫!你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老虎没打到,反被人家泡!你星云锁链,裤裆开线,鸡鸡露出,被我看见!天马流星拳,你每天练猴拳!庐山升龙霸,你家厕所大爆炸!你不打扮比鬼还难看,你一大半鬼都要瘫痪!你好,你好得不得了,你烧水洗澡!你天真活泼,傻逼截截。你从小缺钙,长大缺爱,腰系麻绳,头顶锅盖,你以为你是东方不败,你是你是哈批二代!”
现在不是流行说唱吗?
意思就是,说了就要唱。
于是,我就开唱了。
“在那风雨中,盛悠杰骑着烂摩托,一边飙,一边笑,忽然掉进粪坑鸟!”——郑智化《水手》。
“太阳出来盛悠杰爬电杆,爬上了电杆他摸电线,一摸摸到了高压线啊,把他送到了阎王殿!”——火风《大花轿》。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炸药包?我要去炸人,谁也不知道,开一枪,放一炮,轰隆一声盛悠杰不见鸟!”
正当我唱得尽兴,一盆水“哗啦啦”地倒了下来。
虽然我寒食色醉得摇摇晃晃,但平时功力不错,还是成功地躲过了。
不过那水落在地上,溅了一滴在我手上,仔细一闻,发现一股子酸味。
我趁着酒盖了脸,大骂道:“咋个这么没素质啊,居然倒洗脚水,你有本事扔刀子啊!”
话音刚落,一把贼亮的闪着寒光的菜刀就这么从天而降,插在里离我0.5米远的地方。
我的卵细胞被吓得迅速回归原地,等待她家的精子弟弟来相聚。
正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人的声音:“食色?”
那个人的声音,我熟悉得很。
不管是他在床上的呻吟,还是在厕所努力地哼哼唧唧排除废料,我都认得。
没有错,那声音就是盛悠杰发出的。
顿时,我心里怄得滴血。
原来刚才我扯着嗓子,又骂又唱,闹了半天,这厮居然才刚回来,那不是什么都没听见?
我心里那个恨啊,就像是费劲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把一绝色美男给迷晕了抛在床上,刚扒下那大名鼎鼎的ck内裤,还没来得及尝尝味道,楼下的乔帮主就带着兄弟们撞开我的门,说我非法嫖娼,罚款五千大洋,外加蹲局子十天那种恨意。
于是我,我转过头,抄着手,抖着脚,斜着眼睛觑这盛悠杰,打个酒嗝,问道:“这么晚了,你去哪里晃悠了?为什么不在家里等着我来骂你?”
盛悠杰察觉出了我的不对劲,他凑近我,拿自己那秀挺的鼻子在我身上闻了闻,接着蹙眉道:“你喝酒了?……诶,我家窗户怎么破了那么大个窟窿?”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平衡了——今晚总算是不虚此行,还是搞了件破坏的。
所以,我拔腿就跑。
但盛悠杰一把将我拉住:“你喝这么多,还想跑到哪儿去?”
我撒腿不跑了,我改成张口就咬。
死死地咬!
但盛悠杰眼明手快,堪堪地躲过了我的袭击。
“放开我!”我压低嗓音吼道。
盛悠杰没有放开我,他的脸,在月光下,如水一般静漾着:“乖,别闹了,跟我回去睡觉。”
他的声音很柔,像是在哄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我瞬间安静下来。
就像火山爆发前那样安静。
接着,“轰”的一声,大量气体和火山碎屑物质喷出,红色的熔浆夹杂着噬人的热度,向盛悠杰滚去。
我一把拽住盛悠杰的衣领,对着他又踢又咬又抓,眼睛晶莹,鼻涕晶亮,口水晶透:“盛悠杰,你个王八蛋!你不是要和我分手吗?我都被你给甩了,你还在这假惺惺个什么劲啊?!你个混蛋!我当初说了多少次了,我不要和你谈恋爱,老娘想清清静静地自己过自己的安宁日子!都是你这个龟孙子,死皮赖脸地拉住我,逼着我跟你发展个屁感情!现在好了,发展起来了,你拍拍屁股又走了!盛悠杰,你个断子绝孙的!你没良心,你把老娘当猴子耍!你以为感情是说不要就不要的,那我现在怎么办?!……我真想拿把菜刀把你的罪恶之源给割了!”
话音刚落,从楼上又飞下来把小刀。
我是指,非常适合割长条形物体的小刀。
插在地上后,刀身还抖了三抖。
这些居民也太配合了吧,我忍不住抬头,喊道:“还差个装根的盆子!”
“哐当”一不锈钢盆子摔了下来,在地上翻滚了几下。
我激动了,忙大声道:“还差钞票,还有美男!花美男滴,米西米西!”
静止三秒钟后,楼上忽然发出一道听着就是忍耐了许久的包裹着浓浓怒火的吼叫声:“开门,放狗,咬死她!”
然后,整幢楼的狗同时叫起来,那叫一个欢腾啊。
盛悠杰见势不妙,忙将我给拖回了他家。
关上门后,盛悠杰握住我的肩膀,问道:“寒食色,你说实话,究竟喝了几瓶酒?”
我扭头,“嗷”的一声就把他的手给咬住了。
我并没有下重口,盛悠杰的手,口感不错,滑滑的,只比我胸前的两个馒头差一点点。
“以后别和这么多酒了,听见了吗?”盛悠杰嘱咐我,那声音中,带着一丝缱绻。
“为什么?”我松开牙齿,问道:“难道你会伤心吗?”
盛悠杰微微叹口气,你目光,那如水般的目光,就这罩在了我的身上,柔柔地环住了我。
“是的。”他这么回答。
闻言,我的心底,顿时像是铺上了一层软软的柳絮。
我看着盛悠杰的脸,看着他如拂水柳枝般的眉,看着他那窄而好看的鼻翼,看着他那染着淡淡桃花光晕的眼睛,看着他那张嘴。
水润的薄薄的嘴。
慢慢地,慢慢地,我将自己的唇,凑近了他的。
看上去,似乎是要接吻的。
但是没有,我们的唇,甚至没有接触。
从盛悠杰身后的镜子中,我看见了自己的眼睛。
我的眼中,是淡淡的忧伤,像是秋日的湖水上,泛着随波而去的花瓣。
花自飘零水自流。
而那哀伤,越来越重 ,越来越重,到最后,成为了一种忍耐。
我的喉咙蠕动,嘴唇紧闭,脸颊泛起里忍耐的红。
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三秒钟后,“哇”的一声惊天动地的响,我就这么华丽丽地吐了。
吐在了盛悠杰的身上,吐得毫无保留。
那些脏兮兮的东西,就这么停留在了盛悠杰的衬衫上。
然后我摇头,他僵硬。
我的计划,本来是想吐在盛悠杰嘴中的,不过到最后一刻,还是心软了一咪咪。
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善良。
我寒食色虽然在钱上比较吝啬,但是今晚却比较大方,把胃里的东西吐得一点渣渣都没剩下。
便宜盛悠杰这龟儿子了。
不过吐了之后,胃空了,身体也虚了,头也昏了。
我发觉整个房间都在摇晃,像是在游乐场中坐摇摇椅一样。
算了,我们这种江湖儿女,何必拘束。
于是乎,我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直接往地上一躺,就这么睡下了。
迷迷糊糊之间,觉得自己被人给抱了起来。
然后,我躺在了软软的床上,接着,有人拿热毛巾给我擦拭身体,最后,又为我盖上了被子。
是盛悠杰那个龟儿子吧。
既然都分手了,为什么还要这么照顾我?
但我寒食色也是拧不清,既然都分手了,为什么还要来找他?
我睁不开眼睛,也没有力气动弹,头也是昏昏沉沉的。
我似乎做了个梦。
是的,梦。
我看见很强的日光,而一个人,男人,就这么逆光看着我。
他高挺,带着微微的瘦,一种好看的瘦。
而他的脸部轮廓,流畅,柔和,俊逸。
是温抚寞。
我就这么站在原地,没有走过去。
而他,也没有走过来。
我们就这么站着,看着彼此。
像是要看入时间的荒漠。
终于,我开口了。
“温抚寞,”我唤了他的名字,我说:“我恨你。”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
我说过,他逆着光,他的脸,隐藏在黑暗之中。
但是,他那双眼睛中的神色,我却很能分辨得出。
飘渺的,落寞的,苍凉的,荒漠的。
像是寂静的庭院中,碎散的月光下,那些蔷薇花,扑扑索索地洒下,悄无声息。
我继续的说着,声音也渐渐地空了:“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如果没有你,我会快乐许多,真的……如果没有你,我和盛悠杰,会快乐很多。”
温抚寞还是那样地看着我,仿佛他只会那样地看着我。
我也茫然了,我缓缓地坐在地上,喃喃地对自己说着话:“如果能选择自己即将遇到的人,那该多好。”
是的,那该多好。
如果从一开始,就能遇见对的那个人,那该有多好。
我双手张开,倒在了地上,四肢呈“大”字。
很舒服的姿势。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
温抚寞走了过来,他蹲下身子,他伸手,抚摸着我的头发。
我任由他这么做着。
然后我说:“温抚寞,你走吧,我不会再记起你了。”
温抚寞没有说话,但他的手,还是在轻轻地抚摸着。
我有说过吗?他的手指,是纤细的长。
就这么,我在那耀目的阳光之下,安静地躺着。
像是过了许久许久 ,我慢慢地清醒过来。
睁眼,还是阳光。
但是,比梦中的,要柔和许多。
它在地板上静静地跳跃着,像是无声的芭蕾。
我的头,很痛,宿醉后的那种痛,恨不得那把刀,把颈子上的东西给割下来。
然后,我对上了一双眸子,那双沾染着妖妩的眸子。
犹如一泓春水中,飘荡着桃花瓣,随着涟漪,打着转。
一圈圈,勾人魂魄。
“起来跑步。”盛悠杰道。
“沈……”我吞口唾沫,再到:“么?”
“跑步,然后再到医院去上班。”盛悠杰一把将我扛起来,向着浴室走去。
“我们……”我再吞口唾沫,“现在是什么关系?”
“你吃了我的烤鸭,砸了我家的玻璃,就是我的人了。”我的肚子趴在盛悠杰的背上,他声音的频率就这么传入我的五脏六腑:“要走,没这么容易。”
桃花岌岌可危
就这么,我和盛悠杰,稀里糊涂地就复合了。
我想,这应该算是我厚着脸皮给换来的吧。
就像是,我喝醉了,跑去盛悠杰面前,拿着啤酒瓶威胁道:“你个龟儿子,今天给老娘句明白话,分还是不分……不过你要是敢说分,我马上把你脑袋瓜子砸得跟开了瓢的西瓜一样!”
要不然,就是悠杰其实骨子里和我一样小气,是心疼那玻璃的钱,想着如果不答应,我下次肯定还是要砸的,于是就应了。
更甚者,是盛悠杰终于认识到,用我还是比用他自己的右手舒服,所以,就让我回去了。
但不管怎么样,我和盛悠杰,复合了。
一切,和以前相比,似乎没有什么改变。
每天早上,他都要把我给抓起来,去跑步,呼吸树叶子放的倾国倾城屁。
然后,我们一起去上班,边拿工资边打情骂俏。
最后,我们再下班,在家里进行打情骂俏20版——上床做*爱。
真的,看上去还是和以前一样。
但是,我的心,却一直没有着落。
我觉得,有些事情是不对的。
例如,盛悠杰不再问关于温抚寞的事情了。
真的,他一次也没有再问了。
再也不疑神疑鬼。
可是,还是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我总觉得,盛悠杰似乎是不开心的。
当然,在我面前,他表现得和以前一样。
可是,有好几次,我无意中从诊室外进来,都看见他在出神。
眼睛里的痕迹,不是快乐的。
而我,也更加小心翼翼。
我记得当时谈分手时,盛悠杰说出的话。
所以,我尽力避免出神,以免盛悠杰怀疑我响起了温抚寞。
我每次看盛悠杰的脸时,都是专注的,不能带一丝恍惚,以免他怀疑我在他脸上找到和温抚寞相似的地方。
甚至,我减少了和柴柴与童遥见面的次数,我怕盛悠杰怀疑他们是不是向我透露了温抚寞的现状。
日子就是这么过着。
我想,我们都是不快乐的。
但是,分手,确实痛彻心扉,大家都下不了那个狠心。
所以,就这么糊涂地过着。
不是说,糊涂是福吗?
那就保持着这样的福气吧。
我和盛悠杰这边,桃花刚刚复苏,柴柴也不甘落后,花骨朵而开始蠢蠢欲动。
但是,此桃花可不是乔帮主,而是她家里帮她选的一个男人。
模样好,家世佳,是位大学老师,工作福利好,有前途,戴着一副眼镜,那叫一个斯文败类,不,斯文有礼啊。
不过美中不足的是,他的屁股不如人家乔帮主的翘。
不过这种货色在当今世上还是算很不错的了。
柴柴对这位读书人还是挺满意的。
我悄悄问她:“你就这么把乔帮主给丢开了?”
柴柴正色道:“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胡说,你都被乔帮主给看光了。”我提醒:“而且,那天人乔帮主说不定真的进入了你一厘米呢?”
然后,柴柴让我去死。
我没有去死,而是来到了乔帮主家里。
我去的比较巧,或者说,我故意去的比较巧。
当时,乔帮主正在吃饭。
我也不客气了,自己拿起碗来,像鬼子进村似的,将桌上的菜扫荡了一圈,然后摸摸肚子,打个饱嗝,向乔帮主报告了柴柴最近的桃花状况。
出乎我意料的是,乔帮主什么也没说,只是低头刨饭。
我斜眼睨着他:“你别想告诉我,说你和柴柴什么关系也没有。”
乔帮主还是低头刨饭。
我蹙眉,开始打量他。
本来是想从乔帮主脸上的表情揣测出他丰富的内心活动的,但是一个不小心,眼睛就溜到人家的身材上了。
乔帮主的胸肌,那叫一个结实硬挺啊,绷得纽扣都要跳开了。
这可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穿件紧身衬衣,然后稍稍一动,胸前纽扣一蹦,F罩杯就露出来了。
那时,盛悠杰的眼珠子再多,估计也不够掉的。
嘴角痒痒的,我伸手一抹,湿的,原来是淌口水了。
再看下去害怕自己会对乔帮主做出不好的事情,倒不是说对不起柴柴,而是依乔帮主的体格,我这条母狼的爪子估计一下就折断了。
所以,我收回目光,再次问道:“你真的真的真的对柴柴没有感觉?”
乔帮主继续低头刨饭。
我恍然大悟,接着叹口气道:“我知道你的心思了……”
“我喜欢那个女人,但是,我这份工作,很危险,平时休息的时间很少。如果她和我在一起,会过得很苦,所以,我宁愿她跟着那个男人。”乔帮主顿了顿,看着目瞪口呆的我,问道:“你认为,我会这么说,对吗?”
我继续目瞪口呆地点头。
乔帮主将碗中最后一口饭刨完,然后擦擦嘴,道:“那肯定要让你失望了。”
接着,他起身,向着门口走去。
“你干嘛去?”我唤他。
“去把那个女人给抢回来……记住把碗给我洗干净。”乔帮主穿上外套,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过神来,我不由得竖起大拇指。
乔帮主,果然是男人中的男人,我就知道,你的屁股不是白翘的!
收拾完碗筷后,我回到了自己的家。
不得不夸赞一句,小乞丐也是在是聪明伶俐,自从上次我教了他怎么做家务之后,这间屋子就瓦亮瓦亮的,比我在家时还干净。
不过可能我的威胁也起了一定的作用。
我说的是:“如果我回来看见屋子有一点脏乱,就马上将你的脑袋给塞进马桶中……而且,还是我刚上完没冲过的马桶!”
记得当时我话音刚落,小乞丐的身子就抖了三抖。
不经吓的孩子。
我用苛刻的眼光,四下打量着,时不时伸手,摸了摸椅子,确实是一点灰尘也没有。
于是,我满意了,掏出皮包,咬咬牙,拿出一张人民币,递给小乞丐,道:“这些天你辛苦了,拿去买点东西吃吃。”
小乞丐没有接过,只是盯着我手上的钱,眉毛扬了扬。
看来是嫌少,我的心开始淌血,但还是继续咬咬牙,再掏出一张,递给他。
可小乞丐还是没有接。
我蹙眉,开始教训他:“你怎么能这么不知足?你以为大人一天上班挣些钱很容易吗?”
小乞丐下颚紧了紧,他深深吸口气,那双眼睛,冒着璀璨的隐隐的怒火:“两张一块的能买什么?”
“买两根棒棒糖,绝对能吃一上午。”我对此深有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