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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净的布料,熟悉的消毒水气息。
我还是躺在办公桌上,看着天花板,半晌,才起身。
我背对着他,轻声问:“盛悠杰,你是在生气吗?”
但身后却没有反应。
仔细想想,今天一整天,盛狐狸都不是特别高兴,总是对我又打又踢的。
现在,还开始咬我家馒头了。
本想关心下他,但想到柴柴还在等着,就算了。
就当盛狐狸他来大姨妈了吧。
于是,我整整头发,理理衣服,道:“我出去一下,有事帮我盯着,中午自己吃饭吧。”
接着,边走了出去。
别说,胸口开始一阵阵的痛。
这个盛狐狸,存心把我的小图钉也拔下来吗?实在是太狠毒了。
出了诊室,发现柴柴正在走廊上等着,还是笑得一脸暧昧。
隔墙有耳,我一把将她拉到医院门口的小吃店中,坐着,先发制人:“你飞回来了?”
柴柴最近跑到南航当空姐去了,上四天班,休息两天。
“是啊。”他呼出口气:“累死了。”
“有没有看中哪个帅哥飞行员?”我开始流着口水八卦。
“帅哥飞行员是有,但是,”柴柴看着我,微微一笑:“比起刚才把你压在办公桌上的那位,还是差远了。”
柴柴每次展现这种颇有深意的微笑时,脸上都会有一种媚人的神色。
别说男人,就是女人有时也招架不住啊。
我忙解释:“我和盛悠杰,是很纯洁的关系。”
柴柴严肃地点点头,道:“没错,都纯洁到床上去了。”
我振振有词:“是这样的,我和他,不小心上了床,然后对彼此的技术都挺满意的,加上双方都没有男女朋友,就约定每次身体有需要了,就在一起,左一次。我们绝对不会拖泥带水,你自己说,这种关系难道不比那些情啊爱啊,脚踏两只船啊,第三者之类的要纯洁多了吗?”
“好吧,算你这话有那么一点点道理。”柴柴吃着酸辣粉,那饱满的嘴唇被辣椒给辣的红肿肿的,映着微曲的长卷发,煞是诱惑。
我要是个下面有根的男人,绝对一把将她拖过来,狂吻。
柴柴擦擦嘴,继续道:“我看那盛悠杰也挺好的,反正你们男未婚女未嫁,就从了吧。”
“从什么?”我看着她呼哧呼哧地将酸辣粉往嘴里塞,忙辩解道:“我和他,只有奸情,没有感情。”
柴柴抬起那双影沉沉的大眼睛,看我一眼,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我知道。
她的嘴里,含着温抚寞的名字。
我知道,她想问我,是不是还记挂着温抚寞,是不是还在等着他。
冷战中
我的眼睛,看着柴柴面前的酸辣粉。
红油油的,香中带辣,令人食指大动。
但是我不敢吃。
记得小时候,我也是很喜欢吃这个东西的。
常常揣着五毛零钱,跑到自家楼下的小摊子上,要一碗,再舀满满一勺辣椒,在摊主心疼与敌视的目光中,满足地吃起来,辣得小鼻子红红的,眼泪汪汪的,心里却是说不出的快乐。
可是有一次,我的舌头不小心被划了一道口子,我没放在心上,还是来到摊子前,要了酸辣粉,再加了一大勺辣椒。
一口下去之后,我感觉伤口处似乎有火在烧一般,紧接着,口腔中就涌出了血水,黏黏的,甜腥得让我惊恐。
那种痛,爆发在嘴中,却蔓延至全身。
于是,我在摊主幸灾乐祸的眼神中,舍弃了只吃了一口的酸辣粉,逃也似地哭着跑开了。
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吃过酸辣粉。
我不敢吃,我怕伤口再次裂开。
恋爱也是一样,味道是甜蜜的,让人心醉。
可是一旦失败,那种痛苦,也能让你心痛如绞。
心痛如绞,我们的老祖宗真的很会创造词语。
多形象,当初失恋时,那颗心不就是被一双无形大手像拧毛巾一样摆弄着吗?
实在是太痛了。
失去了尝试的勇气。
所以,还是只性不爱的好。
盛狐狸,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免费智能自*慰器。
总这么不说话也不是一回事,我问道:“今天你怎么来了?”
柴柴诚实作答:“连续飞了四天,今天一放假,我就赶紧去你家,在地板上跳了两跳,然后和那警察中的败类对骂了一场。骂完之后,神清气爽,就想来看看你,没想到,却看见你们诊室的门紧闭着。我仔细一琢磨,光天化日关门,绝对有奸情,便趴在门口偷听。好不容易估摸着到了高潮了,就撞开门准备吓你们一下,谁知道进来早了。”
“真是恶趣味。”我鄙夷。
“哎,那盛悠杰的技术到底怎么样?”柴柴用一种非良家妇女的表情打听着。
我也挂上同样的表情,故意悄声道:“这百闻不如一试,哪天,我帮你们牵牵线。”
“哼。”柴柴将餐巾纸放在唇边,轻轻抿抿嘴,气定神闲地说道:“我倒没什么,就怕你不舍得。”
我刚想拍拍胸口,义薄云天地说,姐妹如手足,男人如衣服,咱们什么关系啊,别说一个男人,就是一群男人也得给你送去啊。
但手一拍到胸口,被盛狐狸咬的伤口便隐隐痛了起来,我正准备说的话,就彻底淹没在喉咙中了。
算了,如果被盛狐狸知道我说过这话,铁定把我整个馒头都咬下来。
别说,这狐狸真狠,我的小蓓蕾绝对破皮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下次我一定把他小弟弟给咬破皮。
正想着,柴柴吃完了,她摸摸肚子,道:“反正你也逃班了,正好陪我去逛逛商场,我粉底要用完了。”
我自然是应允了,于是,两人便一起进入商场。
逛了化妆品专柜,买齐了东西,我们又来到女装部,试穿新品。
可逛着逛着,我的第六感开始拉警报——有人一直在跟踪我们。
暗中一查看,发现一高高瘦瘦的男人,正鬼鬼祟祟地跟着我们旁边,那眼神,很不对劲。
虽然目标锁定了,但还是没什么证据,我只能暗暗对他保持警惕。
可越观察,我的心就越发麻。
每次柴柴试穿了一件衣服,或者是摸过一件衣服,那廋竹竿就会悄悄将那衣服拿在怀里,低头,深深地嗅着。
而且还因为太惬意的关系,开始翻白眼。
圈圈你个叉叉哦,居然比我还猥琐下流,实在是遇到高人了。
我忙将自己发现的事情告诉了柴柴。
柴柴轻蹙眉头,回身一看,摇摇头,道:“我不认识那人啊。”
柴柴是块牛奶糖,特质就是吸引苍蝇蚊子。
这是我经过多年经验总结出来的。
众所周知,柴柴是位美人,一般来说,美人就像块牛奶糖,会自动吸引男人靠近。
但是,柴柴这块牛奶糖也太悲哀了点,她吸引的全都是奇形怪状的人。
高中时,他们班那位戴着厚厚眼镜的优等生,天天都给她送东西。
开始时还好,是什么花啊,巧克力啊,到后来,就是什么写着“我爱你,我也知道你爱我的,只是你不好意思表达”的情书,到最后,事态比较严重了,他开始送什么血书,上面写着“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血书里还夹着一些蟑螂的尸体,老鼠的尾巴,把人吓得半死。
好不容易,高中毕业,总算把那男生给甩了,但大学里又有新的极品在等待着柴柴。
那是位长发飘飘的男同学,自打在新生迎接会上看见柴柴,那小心肝就像安了马达似的,开始嘟嘟嘟嘟嘟嘟地跳个不停。
从此之后,他每天一封情书,什么“吾爱,亲亲”,酸得我钙质流失。到最后,那位男生开始意淫了,一会说自己是什么黑暗组织的顶级杀手,一会又说自己是国家安全局秘密培养的间谍。有一次,还顺着水管,爬到柴柴的寝室,说什么要和柴柴私奔,结果被柴柴给一脚踹了下去。
上面说的两个是比较著名的,还有无数其他极品人物陆续穿插着,像虱子一般,点缀着柴柴华丽的生命。
只能怪柴柴身上散发的某种磁场太诡异了。
我这么认为。
对于这类人,还是有多远就远离多远。
于是,我们准备打道回府。
可在楼梯口,那瘦竹竿拦住了我们,他眼中闪着那种不自然的光,双手交握着,不停地扭动着。
我皱眉:“你想干什么?”
但是失败啊,瘦竹竿睬都不睬我,他看着柴柴,胸腔急剧打囧起伏着,道:“柴小姐,我叫尹志远,我,自从上次在飞机上遇见你,我就忘记不了你......”
原来是乘客。
这位极品一定是在坐飞机时,一眼看中了柴柴,接着就千方百计地打听出柴柴的地址,今天趁她休息,就来跟踪了。
柴柴露出御姐本色,蹙眉道:“先生,你究竟有什么事情?”
那瘦竹竿的眼睛,像红外线激光一样,闪闪的,特别吓人,他的声音有些激动:“柴小姐,我想,我想和你交往。”
柴柴临危不乱,果然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呢,她平静地说道:“先生,不好意思,请下辈子赶早吧。”
说完,拉着我就要走。
但那瘦竹竿可是极品啊,人家往我们面前一栏,鼻孔呼哧呼哧地喷着气,道:“柴小姐,你是不是瞒着我有了男朋友?”
我和柴柴不由自主地软了下脚。
这位大哥的逻辑真的很混乱啊。
为了早点脱离这种险境,我勇敢地战了出来,道:“没错,我就是柴柴的男人。”
其实,我的本意是,想把柴柴和我塑造成一堆蕾丝边,这样,说不定瘦竹竿会知难而退,高唱着“不是我的魅力不够,而是她和我的性取向一致”而离开。
但这个瘦竹竿却用一双红外线眼睛嗖嗖嗖嗖嗖地扫视了我一遍,连我的头发丝都没有放过。
良久,他终于叹息道:“难怪看你不对劲,是在哪间医院变的性啊?还挺成功的。”
我顿时火冒三丈,头发都烧起来了。
我寒食色前凸后翘,身材呈现“s”状态,他哪只眼睛看出我是变性的?
我怕蹦嘚你个蹦嘚哦。
难怪瘦竹竿叫尹志远,敢情祖宗就是那迷*奸小龙女的尹志平吧。
那厮的基因真是强大。
我忍住气,一把将他推开,道:“反正这是我的女人,你别再瞎想了。今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们过我们的独木桥,咱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好了。永别。”
说完,用那双七寸高跟鞋往他脚上貌似无意地重重地一踩,然后,趁着他抱脚哀嚎之际,赶紧拉着柴柴跑路了。
经过瘦竹竿这样一搅,我和柴柴就没了逛街的心情。
于是,我决定继续回医院上班,而柴柴则决定回我家等着我。
我好奇:“怎么忽然之间,你就爱上我家了?”
柴柴微微一笑,媚眼弯弯,掩不住的明眸皓齿,活像一幅古代仕女图。
但是,她阴冷冷寒嗖嗖的声音却彻底打破了这幅图画的意境:“我要养足精神,凌晨两点在你家跳蹦床,把那警察给叫醒。”
闻言,我忍不住打个寒噤。
乔帮主啊,你好造孽哦。
等我回到医院后,看见盛狐狸正安静地站在窗前。
那细长的眸子,在阳光下微微地眯着,长而浓的睫毛像是被洒上了碎金,每一次的眨动,都绽放一次华丽。
而他的皮肤,在那暖黄的光线下,近乎透明。
就连指尖,也是晶莹剔透的,不染凡尘。
就像是温抚寞。
阳光下的温抚寞,就是这个样子,如冰雪雕出的人。
可是,仔细看来,他们是不同的。
温抚寞清秀到了极致,他的脸,让人瞬间联想到“干净”这个词语。
而盛狐狸的脸,乍看之下是清雅俊秀,但那只是一种土壤。
在土壤之中,还开出了妖冶的曼陀罗。
这就是盛悠杰。
正看着,不期然间,他忽然回过头来。
我回过神来,刚想说什么,他开口了:“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阳光也融化不了的冷。
我顿时愣住了,喃喃道:“怎么了?”
他站在窗户处,身后,是明亮的天光,还有满树木槿,热烈地开放着。
在这华丽的背景中,戚悠杰逆着光,我看不清他的眼神,但他那双眸子,却深沉得如最黑的夜。
他的声音,就从那纯粹的黑暗中向我传来:“你从我身上,究竟看到了谁?”
我浑身的血液,瞬间涌到了头顶。
那种忽然被人看透心事的惊惶感,蔓延至我的全身。
我站在原地,浑噩了许久。
之后,我来到自己座位前,坐下,缓缓地。
我的手,无意识地翻着面前的杂志,厚实的纸张,翻阅起来,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良久,终于再次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盛悠杰似乎在看着我,我没有抬头,但是却这么感觉到了。
“我的意思是,”盛悠杰的声音轻悠悠的,带着一种我不明白的情绪:“我是盛悠杰。”
我不做声了,手在杂志上拂动着。
页面很滑,光可鉴人,我的手就在上面滑动,感觉到一阵凉润。
之后,我没有再和盛悠杰说话,而他,也没有理会我。
这一个下午,我的心,都是埋在水里,闷闷的,透不过气来。
盛狐狸是不是真的已经知道了什么,我这么告诉自己。
他不是笨人,而我也不甚聪明。
从我看见他睡觉的样子,惊慌失措地跑回家那次起,恐怕他就有所怀疑。
之后,他确实三番两次都在试探我,却被我给岔走了话题。
而昨晚,他也一定是看出了什么。
他一直在有意无意地询问,可是我拒绝回答。
所以今早,他才会不高兴?
我的手,一直在抚摸着杂志上的女郎。
她的脸,P得太过了,太过完美,失去了真实感。
但是,至少看上去是很美的,不是吗?
真相,有时是需要埋在心底的。
因为它很丑陋,会惹人心情不快。
并且,我并不认为有必要把温抚寞的事情告诉盛悠杰。
我说过,那是我心里的一块疤,只想自己慢慢沉淀的疤。
而显然,盛悠杰不这么想。
所以,我们出现了分歧。
所以,我们冷战了。把内裤穿上先
直到下班时,和盛狐狸也没有和好的迹象,我只能独自一人回家。
就在回家的路上,我越想越闷,本来说好今天一起去吃拉面的,但现在却要自己吃自己。
真是命苦,为什么不在吃了之后才去惹盛狐狸呢?
正当我走到小区门口时,手机响了,低头一看,发现时盛狐狸打来的。
我那个激动啊,以为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请我吃饭,便马上接起电话,道:“没关系,我原谅你了,这样,你先去味千拉面店里占位置,我马上就到。”
那边沉默了半晌,最终,盛狐狸幽幽的声音传来:“寒食色,今晚继续来我家睡吧。”
我不死心,继续道:“这个问题,等会吃完拉面的时候再谈吧。”
盛狐狸的声音中有种冷冷的戏谑,带着点不快:“寒食色,你整天除了吃,还会做什么?”
“爱啊。”我淡定地回答。
“什么?”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继续淡定地重复:“我还会做*爱。”
他那边沉默了下,良久,我听到一阵几不可闻的轻笑,然后,盛狐狸的语气缓和了些:“算了,我来接你吧,吃了饭,我们就做你擅长的爱。”
“好,这次我要女上位……啊!”我忽地惨叫一声。
因为,我的面前忽然窜出一个人。
高高瘦瘦的,像是一阵风就能吹倒,并且,那双眼睛还怨毒地看着我。
这不就是今天下午在商场跟踪柴柴接着被我踩了一脚的尹志平的后代吗?
现在的他,看上去比下午更加危险,眼睛里布满了红丝,而一双手,也在不自觉地轻微地痉挛着。
手机那边,传来盛狐狸的问话:“你在干什么?是不是又摔跤了?”
我正要回答,但手机却被瘦竹竿抢走了。
这竹竿,瘦是瘦,有肌肉啊,力气大得吓人。
我心里咯噔一声,但是面上还是没表现出来,只是叉着手,一双眼睛像他一觑,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扫视一番,鼻孔朝天,喷出一口气,这次力度掌握的比较好,没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喷出来。
而我的声音,也故意拖得绵长,遮掩住我的心绪:“别没事找事哈,这方圆一里都是我的地盘,我脚抖一抖,地就要震三下,我只要一叫,居委会的大妈,茶馆里打麻将的大爷,看喜洋洋与灰太狼的幼儿园学生,还有那只时常假装自己是狼的哈士奇,都会跑出来帮我。”
前辈们说过的,男人像弹簧,你弱他就强。
反之,你强他就弱。
特别是对付极品男人,一定不能露怯。
上次在公交车上遇见一露阴癖,趁着周围没几个人,就把自己家小弟弟给露出来,然后碰碰我,露出一口黄牙,笑的那叫一个淫*贱与灿烂啊:“小妹妹,你看哥哥的大不大?”
我当即气的全身发抖。
我说你要露,也得有料才行啊,这么细的牙签也敢亮出来,实在是玷污了我那阅鸡鸡无数的眼睛啊!
你说我要是平得像张鸡蛋饼,还整天穿的比基尼在你面前露,你高兴不?
于是,我银牙一咬,直接拿出手机,对着那人咔嚓咔嚓地拍下了他的露点照。
接着,在他目瞪口呆之际,我严肃地说道:“哥们,以后要别人看,记住先带放大镜,不然谁看得见啊。我也就奇了怪了,你小鸡鸡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啊,居然能小成这样,喂它一粒米都怕被噎死,真tmd是场人间悲剧。”
那露阴癖怔怔地看着我,震惊之下,那小鸡鸡没了动力,慢慢地萎缩下去。目睹这一场景,我都要哭了。
感情我刚才看见的,还是放大板啊,现在恢复原状后,简直就是超市中打折出售的杂牌火腿肠,还是最小号那种。
我这正酝酿眼泪呢,车就靠站了,那露阴癖哥哥苍白着一张脸,跌跌撞撞的冲了下去,最终消失在人海里。
虽然这瘦竹竿不是露阴癖,但两人精神状况差不了多少,所以我寻思着这次估计也能行。
但瘦竹竿完全听不见我的威胁,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指甲都陷入我白嫩嫩肥腻腻的肉里了。
我慌了神,战战兢兢地问道:“你,你想干什么?”
“原来是真的!她就住在你家!”那瘦竹竿原来是咆哮教的长老,他狂吼道:“原来柴小姐真的和你在一起!我到底那一点不如你,为什么她—要—选—择—你!!!!!!!!!!!!”
瘦竹竿的后几个字几乎是一字一句吐出来的。
在那一瞬间,我似乎看见马景涛哥哥站在囚车上,扭头狰狞地大吼道:“吟霜,快回去,我不要你看见我身—首—异—处!!!!!!!!!!!”
没错,最后的几个字也是吐葡萄一般吐出来的。
所以说,瘦竹竿是深得咆哮教的精髓的。
被他这么一吼,我的耳朵开始出现暂时性耳鸣,嗡嗡嗡嗡地响个不停。
同时,黄河大合唱的音乐响起。
“风在吼马在啸,景涛在咆哮,景涛在咆哮……”
但我没能失神多久,因为手臂上传来了阵剧痛。
这时,瘦竹竿忽然之间又像变了个人似的,脸上有一种神秘的阴森,就像是那个让无数女性同胞做恶梦的安家和。
他用诡异的目光看着我,然后压低了声音道:“对了,只要你没在,柴小姐就是我的了。”
随着话音,他忽然从裤带中拿出一把折叠小刀,一打开,那很冷的光在锋利的刀身上流淌而过。
睹此情况,我的呼吸顿时停止。
接着,他阴鸷地笑着,那把小刀在空中滑过一道凉滑的弧度,就这么向着我挥了过来。
死克,死克,快给老娘死克!!!!!!!!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闭上眼,下意识用手护住了脸,一颗心,凉透了。
但是,预期中的痛却没有来临。
我只听见一阵正气凛然的大吼:“你在干什么?”
那声音,浑厚得让人耳膜发麻。
偷偷地睁开一眼,竟然发现不远处,我家楼下那名乔帮主,正快步向着我这边跑来。
今天,乔帮主一身警装,英明神武,整个人在夕阳下闪着神圣的光芒。
我的眼睛瞬间爆发了无数的粉红色泡泡。
难怪常常有警察制服诱惑,原来这么帅啊!
那粗胳膊长腿翘屁股的,哪个女人受得住啊。
那瘦竹竿哪里敢再待,忙抛下我,逃走了。
乔帮主跑上前来,查看我的伤情,确定无碍后,开始询问那人的身份。
我从大难中逃过一劫,顿时浑身虚脱,好半天,才将情况详细告知。
乔帮主浓眉一皱,道:“估计那人神经有些问题,明天记得要来我们局里做个笔录,最近这些天也要提高警惕,说不定他会再来……对了,你那位朋友呢?快通知她一下。”
我实在不好意思告诉他,柴柴今晚就准备睡我家,方便半夜起来跳地板吵醒他。
但是乔帮主是何许人才,立马从我的表情中看出了端倪,他扬言眉毛,道:“难不成,她今晚是又打算和我开战了?”
得罪警察叔叔,日子是不好过的,我立马卖友求荣,踮起脚尖,哈着舌头,将柴柴的计划一五一十地出卖,并且赌咒发誓撇清自己与这件事情的关系。
闻言,乔帮主没有说什么,只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我千恩万谢,在他的陪同下一起来到了我家门口。
但是,我犯了一个错误。
当我开门的时候,柴柴正从浴室洗澡出来。
她身上,只裹了一条白色浴巾,胸部以上,还有大腿以下全部赤*裸着。
而那头鬃发,则慵懒地垂在光洁白皙的肩膀上,被空调的冷风,吹得一荡一荡的,每一下,都抚在人的心上,痒痒的。
还有那细长的双腿,华丽丽的锁骨,简直就是让人血脉血脉愤胀。
她整个人,带着一种柔白,朦朦胧胧的,异常美丽。
我们仨同时怔住了。
然后,受害者第一个反应过来。
柴柴淡定地对着乔帮主骂道:“居然在别人没穿衣服时进来,真是流氓。”
乔帮主回过神来,以同样淡定的姿态回道:“居然在别人进来时不穿衣服,真是女流氓。”
柴柴用更深层次的淡定骂道:“你个披着警服的土匪,长的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你……”
可乔帮主的淡定已经到了大神级别,他轻飘飘的打断了柴柴的话:“先把内裤穿上再跟我说话。”
可以说,这句话的杀伤能力也是大神级别的。
因为,柴柴确实没穿内裤。
她狠狠地瞪了乔帮主一眼,接着快速冲入卧室中。
我长长吁口气。
原来乔帮主功力深厚啊,看来刚才是站对地方了,否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回过神来,我赶紧陷媚地招呼乔帮主坐下,又给他倒茶,拿点心,就差当祖宗供起来了。
这是我从小到大的通病,走在路上看见警察叔叔就开始脚软,就像耗子似的。
对此,老爸自豪地断言,我体内是有犯罪基因的,总有一天要干出件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的大事情。
乔帮主面上不动声色,背着手,来到柴柴跟他隔楼混战的那处地方,蹲下身子,敲了敲,嘴角轻轻一勾,道:“隔音效果还是差了点啊。”
我赶紧狗腿:“那是,那是,都是这些个奸商给闹的。”
此话一出,估计童遥同学咋打喷嚏了。
“我看,应该买块地毯了。”乔帮主视察之后得出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