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楼漠白只觉得天旋地转,自己的身子被上官绝一个抛弃,就落进了大床之上,还好有厚厚的被褥,不然她着身子骨得要撞坏了。
狼狈的跌进大床里,上官绝如一头饿狼一样扑了上来,把楼漠白僵硬的身子密实的压在自己的身下,两人的四目相对,凤眸里的怒火和杀意滔天,彷如要把楼漠白湮没其中。
修长的手指带着愤怒的力量探进了楼漠白的衣服里,顺着衣襟的开口,找寻到了裤子的边缘,楼漠白在心里倒吸了一口冷气,心中一片慌乱,她不能动,不能说,只能不停的转动那双黑色的眼珠,希望能让上官绝冷静下来。
楼漠白错了,此刻的上官绝犹如一只被激怒的兽,仿若心中什么重要的东西被彻底侵害,手掌抓住了裤子的边缘,在楼漠白一声尖锐的闷哼声中,裤子被大力的扯下,连带着亵裤,现在楼漠白的大腿被人剥光暴露在空气里,而全身上下最脆弱的部位只有一小块布阻挡着,而这一小块布,也即将面临撕裂的命运。
“撕拉!”是什么东西被硬生生扯碎的声音,楼漠白只觉得下身一凉,她不受控制的想要夹紧双腿,然而上官绝的腰身紧随其后,大手在白嫩的双腿上微微用力,就强硬的挤入了楼漠白的双腿之间。
不要!楼漠白在心底高喊着,她不要这样,不要这样被一个男人强上!
修长的手指顺着大腿内侧温热的皮肤缓缓滑动,上官绝那双妖艳的凤眸紧紧锁着楼漠白的小脸,把她所有的表情都收纳于眼底。
“嘶——!”倒吸冷气的声音,楼漠白的身子猛然一个紧绷,浑身的肌肉似乎都要绞在一起,所有的感觉都聚集在身体的下方,那个被眼前的男人擅自入侵的部位。
上官绝的手指坚定的剥开花瓣,勇猛的探了进去,肉壁把他的手指紧紧的吸住,那样的紧致干涩,上官绝的眼底闪过一抹暗光,在楼漠白睁大的眼睛里手指继续往里面猛的一挺,到达了深处。
身体被异物入侵的感觉让楼漠白感到慌乱,穿越前她没有和任何一个男人有过肌肤之亲,穿越后这王爷的身子虽说可能不是处子,但是和男人第一次如此亲密也是头一遭。
手指在体内的感觉异常清晰,楼漠白只能绷着身子祈求他能早一点出去,上官绝的手指也只是仅仅停留了几秒,就从紧致的身体里撤出,接着,楼漠白看到了让她感到屈辱的一幕。
上官绝仔细的看了看曾埋入过楼漠白身体内部的手指,当终于确定了什么之后,他凤眸中的冷怒已经撤去,又恢复了原先的娇媚。
楼漠白懂了,这男人刚才做的原来是检查自己的身体,是想要弄清楚她到底有没有和裴逸发生关系。
脖颈右侧又传来一阵酥麻,楼漠白只觉得喉咙一阵通畅,她想都没想,朝着上官绝的脸怒吼道:“把穴道解开,你个混蛋!”
上官绝现在的心情不错,当确定这个女人的身子没有被其他人碰过,他就会心情很好,把脱下的裤子轻柔的为楼漠白穿好,并没有解开她的穴道,而是噙着一抹媚笑,身子整个压了上来,大手托起楼漠白的后脑,红润的嘴唇毫无预兆的狂猛压下,含住了楼漠白所有的惊呼。
“唔…放开…唔…”所有的话音都被上官绝吞进了嘴里,他狠狠的吻,带着一股惩罚,也带着一股后怕,当他终于吻够了,这才缓缓放开了楼漠白的唇,舌头还在上面轻轻的舔了一下。
“王爷的嘴真甜。”上官绝凤眸微眯,似乎还在享受刚才的唇舌缠绵,楼漠白现在只能怒瞪着眼睛,“解开我的穴道!”
上官绝微笑的摇摇头,把楼漠白的身子整个抱进自己的怀里,包裹的密密实实,不留一丝缝隙,“臣妾是怕王爷做出什么不当的举动,要是伤着了臣妾,王爷可是真要做尼姑了。”
楼漠白暗自咬牙,解开穴道的第一件事她要踢他的那个地方,狠狠的踢!
“做尼姑就做尼姑!”
上官绝发出了一声轻笑,脸颊凑了上来,无比眷恋的摩擦了几下,“那可不行,王爷想当尼姑,臣妾可不想当和尚。”
“上官绝,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我做出这样的事来!”
“哪样的事,臣妾不知道呢。”
“你…!”楼漠白怒目而视,眼前的妖媚男人只是眼角带笑,眉梢出带着风清,楼漠白红了脸,她怎么说的出口!
“王爷可不要再让臣妾误会了。”上官绝轻柔的扳过楼漠白的脸颊,两人四目相对,妖媚的凤眸里是丝丝情意,楼漠白仿若能看到自己身上被罩了一层漫天的网,而此刻,撒网的人要收紧了。
“如果臣妾再误会,臣妾可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来。”冷光划过,楼漠白一时间没了声音,他不是在开玩笑,他是认真的。
“臣妾送王爷回去吧。”上官绝眼里的冷光微闪,隐没不见,又是挑人的妩媚,单手抱起楼漠白的身子,上官绝的手掌往前一挥,一阵无形的风把窗户推开,接着,一抹暗红跃出了窗外,不见踪影。
正文 章三十一 皇宫来人
上官绝把楼漠白送回到她的院落时候,依然没有惊动任何一个人,就像一阵暗红色的风,来去无声,楼漠白此刻正浑身僵硬的躺在床上,上官绝没有解开她的穴道,倒是很干脆的把她的声音再一次封住。
临走的时候,上官绝只是媚眼一挑,这是惩罚。楼漠白气的只能干瞪眼,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上官绝再一次从窗户飞跃出去,而自己则像一只死鱼,直挺挺的躺着。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楼漠白的身子几乎要麻木了,感受不到任何的知觉,肌肉酸痛,门外隐隐响起了脚步的声音,想必是外边的男侍也起来了。
“王爷最近变的好奇怪。”一道声音响在房门的外边,楼漠白竖起耳朵,细细听着。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不过王爷一直都很古怪,女皇竟然还最宠这样的王爷,我真是有点想不明白。”
“照理说女皇不应该最宠太女么,怎么宠王爷比太女要更甚,听说竹侧君,就是王爷从太女手里抢过来的。”说话的人压低了嗓子,不过楼漠白仍然能听清楚。
“这算什么,王爷想要什么女皇都会给的,咱们这逍遥王府建的多好,听说是女皇请了好多名匠花费了不知多少心血建成的。”
“那为什么女皇不立王爷为太女啊?”
“这我怎么知道,不过…王爷和女皇长的可是一点都不像,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啊…”
楼漠白觉得身子的各处似乎已经开始有了知觉,微微活动了一下,四肢竟然能够动弹了,猛然从床上坐起,楼漠白敲了敲已经发酸的双腿,听着外面两个人的谈话,动手为自己换了一件衣服。
银灰色的外衣,依然是镶着金边的暗纹,看上去似乎代表着某种含义,楼漠白刚才扫了一眼衣柜,里面所有的衣服,不管是什么颜色什么款式,都有这种金边暗纹,很是奇特而且华丽。
外面的两个人还在低声交谈,只不过话语中的猜测越来越离谱了。
“太女和二皇女都和女皇比较像,尤其是太女,简直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倒是王爷,五官平平,你说会不会是王爷的父君太…”
“我听别人说过,在好多年前,这朝廷里充满了王爷的风言风语,都在猜测王爷不是女皇的孩子,但是被女皇压下去了。”
“你觉得这事情是真是假?”
“真亦假,假亦真,如果王爷不是女皇的孩子,女皇为什么这么宠她,不过这长相也太不像了…”
“吱嘎。”房门被人轻轻推开,两个低声交谈的男侍都回头看了一眼,当看到房门口站着的人影时,两人的腿一软,扑通一下,全都跪在了地上。
“王、王、王爷…”两人趴着身子,脸几乎要贴在了地面上,他们想破脑袋也不知道王爷怎么会从屋子里走出来,两人起的最早,没有看到有人进来啊!这下可好也不知道被听去了多少,只有提着胆子跪在了这里。
楼漠白的视线微微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两人,刚才说的话一句没漏的到了她的耳朵里,自己这张脸和太女二皇女的差距之大她也知道,起初以为是女皇的问题,但是现在看来,女皇应该是一个美丽的女人,既然如此,那就应该是生她的父君了,要不然,只能说明她不是女皇的孩子。
当然,这后一项猜测未免太匪夷所思了点,不是亲生孩子还对她这么好,女皇又不是傻子,没听说哪一个后妈对待别人的孩子能赶上亲生孩子的。
楼漠白越过了两个人,也没说起来,两个趴在地上的人等了许久再一抬头,楼漠白早已经不见了,这个时候两人才对视一眼,伸手抹去了额头上的汗水,身子再也支撑不住,彻底摊在了地上。
楼漠白倒是没在意,这王府里怎么都会有几个嘴碎的下人,议论主子的事情不是不可以,但是别让主子听见,也怪那两个运气实在不怎么样。
楼漠白走在王府的长廊里,脚下的步子很快,刚拐过一个弯,就看到了迎面走过来的管家,管家看到她面色一喜,当下疾走几步,对着楼漠白躬身说道。
“王爷,宫里来人了。”
楼漠白皱皱眉头,宫里来人了?楼漠白原本是想找上官绝去算账,但是眼下宫里来了人,还是把上官绝放一放。
“走吧。”楼漠白示意,管家领着楼漠白走到了正厅,只见一个中年女子站在那,正欣赏着正厅墙壁之上的字画。
“薛大人,王爷来了。”管家说了一句,中年女子转过身来,那双散发着精光的眸子在瞬间就把楼漠白从头到脚打量个遍。
眼前这个女人透着精明和干练,“三皇女殿下。”来人俯身行礼,楼漠白点头示意。
“薛大人坐,管家上茶。”楼漠白看着来人一直站着,说了一句,却见眼前的女人摇了摇头。
“还是不坐了,三皇女殿下随老奴进宫吧,陛下可惦记着紧。”
楼漠白眼角带笑,也不推辞,干脆的说了一声好,连早膳都没用,楼漠白就坐上了软轿跟着薛大人一起往皇宫走去,听着外面的一声起轿,楼漠白嘴角缓缓上扬。
皇宫,早晚是要去的。
正文 章三十二 他是父君!!
软轿走的很稳,楼漠白坐在里面甚至都没感觉到一丝颠簸,抬轿的是四个身材有些微壮的女人,抬的这么稳应该是有些武功底子。
楼漠白有些懒懒的坐在软轿里,屁股底下是很厚的坐垫,舒服的很,轿帘不是厚实的布,而是一种类似于现代磨砂感觉的纱,从里面可以清晰的看到外面的景象,而外面估计根本看不到里面。
街道上的百姓看到轿子都会下意识的让到两边,楼漠白坐在里面向外望去,把百姓的表情尽收眼底,有惊恐,有羡慕,有嫉妒,有无奈。
人生百态,这一瞬间楼漠白体会的彻底。作为一个科学家,她一向在感情上少了一根筋,过于理性的头脑让她迟钝于感情上的观察,她一直埋首于自己的世界,很少看别人的表情,而这一刻,她的心情是复杂的。
高与低,贵与贱,在这一刻,从一双双复杂的双眼里透露明显,如果可以,楼漠白宁愿选择是一个平凡人,这样的身份赋予了她一种能力,一种可以轻易践踏别人的能力,也许在这样的社会里已是平常,她或许也迟早都会习惯,但是——摇摇头,楼漠白收回了视线,罢了,她不会轻贱别人,也只愿别人不要来惹她。
外面的喧闹渐渐减少,继而变的没了声音,楼漠白抬眼望了一眼外面,已经看不到街道,很快,轿子停了下来。
传来了女兵的声音,是在查验身份,轿子又一次抬了起来,楼漠白看到几个身穿铠甲的女兵从轿边经过,继而是朱红色的石墙,她已经进入皇宫了。
走走停停,兜兜转转,皇宫可是要比逍遥王府还要大上个几倍,楼漠白坐在轿子里,腿都有些麻木了,这一路上只看到了匆匆走过的宫女和男侍,还有几个身穿朝服的女人,面色匆匆。
当楼漠白几乎快要睡着的时候,轿子再一次停下,轿边传来了薛大人的声音,“三皇女殿下,请下轿。”
有人撩起了轿帘,楼漠白微微弯腰从软轿中走了出来,面前的是一个华丽的楼阁,四角飞翘的屋檐,充满着古朴雄厚的气息,一张牌匾挂在了正前方:御书房。
薛大人示意楼漠白等一下,楼漠白点点头,安静的负手而立,眼神打量着这个御书房,薛大人走上前,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去,不出一会儿,薛大人出来,脸上带着满满的笑意。
“三皇女殿下,快进去吧。”
楼漠白点点头,脚步稳重的一步步踏上了如玉的石阶,轻轻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薛大人上前把门关好,楼漠白抬头,这间御书房的不知可比她王府上的豪华不只百倍,就算是最普通的椅子也是上好的材质,上面有纷繁复杂的手法雕刻图案,手艺精湛。
楼漠白正暗自欣赏,就听到从书房里侧传出一道沉稳的声音,“漠白,快进来。”
楼漠白抬步往里走去,转过一个半镂空的花屏,就看到了一个身穿黄色凤袍的女人,她衣服上那只彩凤栩栩如生,仿若真的一样。
女人见到她双眼满是笑意和恋爱,楼漠白呼吸微微一窒,眼前的女皇和她当初想的有天壤之别,一张看不到皱纹的脸,五官依然美丽,那些下人说的没错,女皇和太女真的是有九分想象,都有着一股儒雅,然而女皇的双眼里却包含凌厉,让人有一种不得不屈服的力量。
“母皇。”楼漠白乖顺的唤了一声,女皇点点头,示意她过来身边坐,楼漠白现在心里有点震撼,自己的这张脸可是半点没遗传到女皇的美丽,这么平凡的她,想必生她的父君一定好看不到哪去了。
想着女皇竟然喜欢一个面色平平的男人,楼漠白多少会有些惊讶,走到女皇的身边,楼漠白往书桌上看了一眼,就这一眼,再也移不开。
书桌之上放着一个卷轴,卷轴的边侧已经有些发黄,看上去年代已久,不过画像上的人却是清晰如真人般,让楼漠白看了一眼,就再也挪不动自己的眼睛。
这是一个不可以用美来形容的男人,画轴上的他面无表情,神色清冷,然而就算这样也让人屏息不已,上官绝、竹笙、裴逸,就算是楼漠白以为最漂亮的兰儿都无法和这个男人相比,仿佛是有种魔力般,只需一眼,就会被他深深吸引。
楼漠白看着,不自觉就屏住了呼吸,甚至忘记了被她晾在一旁的女皇,视线紧紧的锁住画轴,越看画轴里面的男人,楼漠白的心就越发无法平静。
仿若是一种呼唤,楼漠白情不自禁的走上前两步,只为将画中之人看的更加真切一些,不知为何,一种亲切感油然而生,这个男人给楼漠白一种心酸的温暖,心底有一道暖流升起,无法自抑。
“漠白,再有些时日,就是你父君的忌日,漠白也很惦念他的,是不是。”
楼漠白终于无法保持冷静,她陡然睁大双眼,哑着嗓子唤出了一句话,“父…君…”画轴里的男人是她的父君,女皇是她的母亲,那么她这张脸,又该如何解释?!
正文 章三十三 全是谜团
根据遗传学和数学的概率分析表明,一对外貌上等的夫妻所生育出来的小孩儿,有十万分之一的概率会是一张平凡脸,但是就算再怎么平凡,就算继承了夫妻双方所有的缺点,五官和脸蛋总有一个地方会和父亲或者是母亲异常相像。
但是楼漠白现在百分之二百的肯定,自己这张脸和女皇,和画轴里的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半点可像之处,如果她真是他们的孩子,那么科学的分析很显然将面临新的质疑,她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当然还有一种更为可靠的想法,她这张脸被人动了手脚,也就是所谓的易容。楼漠白想到这里,不禁伸出手指细细的摩擦了自己的肌肤几下,光滑有弹性,如果易容,应该会有些蛛丝马迹,而且易容了应该不下十年,易容的人不是楼漠白自己,因为穿越过来之后,楼漠白没发现任何有关于易容的东西,甚至是面具的影子都没有,那么一定是别人做的?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她不是女皇的孩子,正确说来,画轴里面的男人是她的父君如果是真,那么她的母亲一定是一个姿色平庸的女人,所以她才可能会这么平凡,如果女皇是她的母亲为真,那么这个男人就不是她的父亲,但是无法解释的亲切感和温暖让楼漠白立刻排除这个可能。
血浓于水,不管在哪个时空,这是一条不变的真理,她相信这身子的本能反应,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女皇不是她母亲,再者,她的脸被人有意的遮盖住了原本的面貌。
“我真的是…母皇的孩子吗?”楼漠白轻声问着,这是她内心的疑问想必也是楼王朝众多百姓的疑问,谁能相信如此美丽的女皇会有这么平凡的一个女儿,而且宠爱有加,想必太女和二皇女也是心中有疑,只是碍于女皇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又是哪一个碎嘴的在胡说!朕砍了她的脑袋!”女皇眼底闪过一丝劣气,面色一怒,身上的气势猛然提升到一个高度,一个王者应有的高度,继而女皇压下了心中的怒火,缓和了面上的脸色,对着楼漠白微微一笑,眼神中有着深深的宠溺。
“漠白,你是朕的孩子,千真万确,不要听别人的闲言碎语,如果你不是朕的孩子,朕又何必这样对你。”
一双温暖的手轻抚上楼漠白的脸颊,细细的摩梭着,楼漠白看着那双充满慈爱的黑眸,这的确是属于母亲的一双眼睛,那里面的疼爱不是假的。
“可是我的脸…”
“你的脸怎么了,朕的漠白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孩子。”
楼漠白禁不住在心中猛翻一个白眼,这也许就是母亲心中所谓的护犊心理,自己的孩子不管生的多丑,都是最美的。
楼漠白不再多问,只是眼神禁不住又扫向了那个画轴,女皇如此珍爱那个画轴,如此宠爱自己,想必她一定很爱自己的父君,父君,她的父亲,这个不像是真实存在过的人终是无缘见到了啊…
楼漠白看着画轴上的男人,心中涌起了惆怅的感觉,如此优秀如此空灵飘逸的男人居然是她的父亲,想一想心中都有些骄傲,现在楼漠白有些后悔是现在穿越而来,如果她早点穿来,是不是就能看到这个男人了?
女皇见楼漠白的视线一直黏在画轴上,也只是微微一笑,陪着她一起看着,母女俩就这么静静的观看,许久,女皇悠悠叹息,“十六年了,这一转眼,竟然过去了都这么久了…”
楼漠白听着,十六年,原来她的父亲已经死去了十六年了么…这么说,这个身子只有两岁的时候,这个男人已经走了。
“是朕的错,是朕的错啊…”女皇喃喃自语,似乎是陷入了某种回忆,脸上尽是苦痛和后悔,楼漠白静静的看着,心中说不上是愤怒还是忧伤,自古帝王都无情,就算她的父亲是如此的人,身为一代帝王,终究是无法满足。
“每年在他离去的日子里,朕都在想,如果不是朕的执拗,如果不是朕的一意孤行,现在他或许还在,不管结局会是如何,他起码还是会活在朕的身边…”
女皇一瞬间仿若老了十几岁,本来没有皱纹的脸竟然让楼漠白感到一种老态,不是身体的老去,而是心灵的苍老。
楼漠白站在那静静的想着,十六年,也算是一段漫长的岁月,如果一个人用十六年来后悔,用十六年来思念,那么她也是值得原谅了。
“母皇,都过去了。”楼漠白淡淡的开口,女皇微微一怔,黑眸带有某种湿意,最后又被压了下去,最后女皇浅浅的勾起嘴角。
“真像,你这性子和他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楼漠白心中猛然一悸,为自己能有和那个男人相像的地方而感到窃喜,接着有一种深深的失落,随后甩甩头,想着刚才女皇的喃喃自语,楼漠白嘴角有些苦涩,谜团,全是谜团。
正文 章三十四 女皇的心思
皇宫里一呆竟然就是一整天,早上还是清晨的时候,楼漠白就随着薛大人来到了皇宫里,女皇是真的很宠楼漠白,不仅饭桌上一起吃饭,甚至提到了楼漠白前几天的大事件,女皇也仅仅是一个微笑,并没有多加责怪,倒是在吃饭的时候说了一句。
“漠白对那些人也该厌倦了,该仍就扔吧。”一句话,让楼漠白的脸色有些沉,居于上位的人果然是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眼神微微扫了一眼身旁站着服侍他们的宫女和男侍,楼漠白虽然感到不自在,但是也没多说什么。
“漠白可是想要新的美人了,不如母皇把后宫里面绝色之人送到你府上可好?”
一句话差点没让饭卡在了嗓子眼里,就连周围一直安静无声的众多下人们也不禁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后宫里面的男人们名义上可都是女皇的男人啊!这…送给楼漠白,这、这、这算什么事!
“母皇,不用了。”楼漠白赶紧拒绝,家里这些好不容易才送了出去,这才三天不到,已经有很多人变着法的往她的王府里面塞人了,没想到女皇开口更是大气,直接从自己的后宫里面拨人给她,真是…宠的无法无天了。
女皇见楼漠白拒绝,也没有再强求什么,一脸温和的神色,楼漠白静静的吃着饭,心中思量,自己的大脑似乎在有意无意之间都习惯了高速运转,她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思考。
如此的宠爱自己,竟然不立自己为太女,既然立了太女,就应该多少表示一下对太女的重视,这样明目张胆不加遮拦的娇宠自己,女皇就不怕太女心中不甘不愿,再加上竹笙的事情,岂不是一根随时能燃烧的导火索么?
难不成女皇真的以为有她在就能控制一切,她难道就没有想过当太女继位的时候,也或许就是楼漠白悲惨的开始了。
宠爱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好事,女皇的宠爱把楼漠白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这种感觉就像是登上绞刑台,自己如此的引人注目,面前的路却是通向死亡。
眼神淡淡的扫了一眼女皇,身为一代帝王,她不可能不知道这样的娇宠会带来怎样的后果,如果知道还如此这样,就该另当别论了…
楼漠白的头微微低了下去,在帝王之家,谁都是不可信的,能相信的人只有自己。
就这么陪着女皇呆了一天,甚至晚膳都是在皇宫中用的,女皇似乎很不想放楼漠白回去,夜色渐渐降临,女皇终于露出了些许疲惫,楼漠白微微松了口气,她总算是可以走了吧。
躬身退下,楼漠白走出了殿门,微微伸了伸懒腰,陪着女皇还真是够累的,以后这皇宫还是少来为妙吧。
想着过段日子是自己那位无缘的父君忌日,女皇说了,自己也该去王陵墓中祭拜一次,楼漠白想到这里,内心不禁又有几分愁绪。
就这么往前走了几步,楼漠白看到了一身淡黄色的人影就这么直直的站在殿门的不远处,身影笔直,一阵风吹过,她身上的黄袍微微撩起,上面印着的金腾火鸟闪过一抹亮色。
“大姐?!”楼漠白忙几步走了过去,看到了太女那张儒雅的面孔,她的脸上还有着一丝温和的笑。
“果然是三妹来了,母皇今天一定很开心吧。”
楼漠白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看了一眼太女那双温和的黑眸,和女皇的很像,但是里面少了一些凌厉之色。
“恩,的确很开心,大姐找母皇有事?怎么站在这不进去?”
太女笑笑,身子微微一动,四肢的动作似乎有些僵硬,楼漠白看了不禁皱起了眉头,她该不会是…
“呵呵,不去了,明天我再来见母皇,什么事都没有三妹你来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