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啊,你听的到对不对?”
楼漠白听着这一句句问话,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你们都在这儿做什么,是太闲了?”
聚拢的侍从和侍女都回身,一看到是楼漠白都惶恐的俯身,“参见王爷。”楼漠白透过人墙,看到了那个坐在石凳上面无表情的兰儿,而她在见到自己的时候,猛然站了起来。
“白。”嘶哑的一声低唤,兰儿一手抱着大木箱,从众人的身后走了出来,直直的朝楼漠白走来,她那双平静的黑眸里只看得见楼漠白一人。
侍从和侍女见到这一幕不禁变了脸色,他们纷纷交换了神色,那个小孩子说话了!而且直呼王爷的名字!!王爷没有生气!!!
正文 章二十五 和兰儿的谈话
对着兰儿露出了温柔的笑容,楼漠白也不管偷看他们的其他人一副惊愕到爆的神情,牵着兰儿的小手,带着她往前走去,直到两人的身影隐没在了长廊尽头,侍从和侍女们咋呼了起来。
“王爷笑了,你们看到没有!王爷笑的好温柔!”
“那孩子是女孩子吧,王爷对她那么好,莫非…”
“快闭嘴吧,想烂舌根啊!主子的事情也敢猜测!”
所有的侍从和侍女脑子里都有一种想法,王爷或许是转性了,不再对男人感兴趣,改成喜欢女的了?
一路牵着兰儿慢慢走着,想到刚才被那么多人围着,她竟然一句话都没说。
“兰儿为什么不和他们说话?”
兰儿沉默了半响,小脸微微低垂,“吵。”
吵?楼漠白想着刚才的情景,的确是很吵,看来这个小家伙沉默寡言,喜欢单蹦字,她的回答都是一个字。
“兰儿,以后和我说话可不可以多几个字?”楼漠白垂眼看她,对上了兰儿扬起的绝美小脸。
兰儿想了一想,终是缓缓的点了点头,楼漠白心中不免有些开心,这感觉…怎么像是在训练一头小兽?怎么还很有成就感呢?
走到自己的院落里,男侍们看到兰儿的时候不免都一个个惊叹不已,谁让她生的是在是太好看了,一个男侍想要伸手来拿兰儿手里的木箱子,没想到却看到一双冰冷到底的黑眸,男侍当即脸色刷白的退到一边,神色之中带着恐惧。
楼漠白不禁叹了口气,这个孩子以前到底是在怎样的环境下成长的,如此强烈的自我保护意识,不过还好对她并没有防备,这让楼漠白心里一暖,这也就说明自己在这个孩子心里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兰儿,那是你的房间,就在我的房间旁边。”楼漠白指了指自己屋子隔壁的位置,带着她走了进去,“我让他们去打热水来,你好好清洗一下,然后来找我。”说话间,男侍们已经搬进来一只木桶,打满了热水,楼漠白笑着关好了门,走到了隔壁自己的房间。
楼漠白往软榻上一卧,侍寝啊…裴侧君…还有那个竹侧君,自己曾经说过再也不会去他那了,可是目前的状况,她有些身不由己啊…
这么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楼漠白听到了房门开启的声音,一个细小轻微的脚步走了进来,一个淡紫色的绝美少女就这么站在她的面前。
真是…太美了!楼漠白不禁看的有些呆了,挥了挥手,兰儿就走了过来,楼漠白细细的看了许久,完美,完美到无可挑剔!
“兰儿,我真期盼你长大后的样子。”楼漠白微微一笑,手抚了抚兰儿的发顶,兰儿只是望了她几眼,没有说话。
这一下午,楼漠白都呆在了自己的房间里,兰儿也安静的陪着她,小姑娘一句话都不多说,楼漠白偶尔也会问几个问题,兰儿答的也很简略。
“兰儿,你的父母呢?”
“死了。”
“还有亲人么,要不要我帮你去找?”
“不。”
“那你会不会想家?你家乡在哪儿?”
“不会。”
就这么偶尔一问一答,楼漠白闲的无聊的翻了翻手上的治国之道,最后,猛然抬起头,对着对面的兰儿眨了眨眼睛。
“兰儿,你要不要学武?”楼漠白很想要一个全然能让自己相信的帮手,兰儿就是她的唯一选择,如果她成就了一身武功,将会成为自己的最大助力。
“我会。”嘶哑的回答让楼漠白惊诧的睁大眼睛,会?兰儿会武功吗?
“那你的武功如何?有多厉害?”楼漠白不禁有些期待。
兰儿静默的看了楼漠白好一会儿,最后才蹦出来两个字,“对手。”楼漠白立刻会意,兰儿的意思是给她一个对手,她会演示给楼漠白看。看着小姑娘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楼漠白心里乐开了花,她真的是捡到宝了!
很快,王府内的灯笼再一次亮了起来,晚膳楼漠白让人送到了房间里,和兰儿一起吃的,小姑娘倒也不挑食,什么都吃,当晚膳撤下去之后,夜色全然降下,楼漠白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该去找那位裴侧君了吧。
“兰儿,今晚我要去别处,你先回去睡吧。”楼漠白把小姑娘送回房里,然后转身离开,男侍拿着灯笼走了过来,楼漠白扫了一眼带着晕黄光晕的灯笼,黑眸微沉。
“去裴侧君那里。”
正文 章二十六 裴侧君的试探(二更到!)
裴侧君所在的宅院在王府东北的一个角落,当楼漠白从远处缓缓踱步过来的时候,就看到那方宅院里面有些昏暗的灯光,看来是在等着她了。
挥退了身旁点着灯笼领路的男侍,楼漠白自己一个人阴暗的小路上走了几步,就来到了裴侧君所在的宅院前面,立刻有侍从恭敬的过来,领着楼漠白往里面走去。
穿过了一个门庭,绕过了一个长廊,楼漠白就来到了宅院的内里面,一股草药的清香扑鼻而来,楼漠白不禁好奇的私下看了看,这是一片花圃,但是里面种植的并不是鲜花,而是一些中草药。
哦?看来她这个裴侧君倒是有点本事。
“王爷,裴侧君在内室等着王爷。”侍从们恭敬的把楼漠白带到一处房门前,轻声开口,楼漠白点点头,推门走了进去,当人踏入到房间里的同一刻,一道清澈如泉的声音响起。
“王爷。”
楼漠白微微一怔,这声音…怎么在哪听过?挥手把门关上,楼漠白就看到了内室里正站着一抹白,白衣?白衣公子!
楼漠白在心里倒吸了一口冷气,面前的这位裴侧君,正噙着一抹淡笑看着楼漠白,那张纯净如仙的面孔让楼漠白心里打起了大鼓。
怪不得说自己和他的妻主很像,怪不得,分明就是一个人!而她,竟然没认出这个侧君来,这…该怎么圆!
“王爷这么看臣妾,臣妾脸上有什么?”裴侧君走了过来,一身白衣在晕黄的灯光下彷如是涂了一层油彩,周身罩上了一层朦胧,让楼漠白看的有些恍惚。
“没什么。”楼漠白摇摇头,就当做不知道,如果真让他知道白天遇到的就是自己,她的事情想瞒都瞒不住了。
坐到软榻之上,楼漠白看着坐在圆凳上的男人,这漫漫长夜该怎么办,以前楼漠白到底是怎么和这位裴侧君相处的,她不能主动开口,言多必失,还是当哑巴好了,反正过一会儿就说自己要睡觉,这个夜晚很快就会过去的。
“王爷,臣妾今天出府了。”裴侧君拿起桌上的瓷壶,拿出一个精巧的酒杯,把里面的茶慢慢的倒了出来。
楼漠白脸上微怒,其实她的心里一直在打鼓,“私自出府?”
裴侧君微微抿了抿嘴角,一脸疑惑的看着楼漠白,“王爷生气了?王爷不是允许臣妾可以私自出府么?只要带上侍卫便可。”
楼漠白一愣,是这身子原主人的应允么?看着裴侧君那双清澈的眼睛,楼漠白却觉得万分紧张,眼前这个一身飘逸的男子仿佛用一种可以穿透人心的目光来看她,楼漠白隐隐有种感觉,她快露馅了。
“那也要注意安全,别有事没事就出去。”楼漠白含糊的说了一句,听到了裴侧君低沉的笑声。
优雅纤细的手指把玩着茶杯,裴侧君低头看茶杯,带着一丝笑意开口,“今天臣妾遇到了一个人,那个人竟然和王爷一模一样,臣妾差点就错认为是王爷。”
“哦?是么?那我该认识一下那位小姐了。”楼漠白隐在晕黄灯影下的脸微微冒出一丝冷汗,现在万分觉得,来这里是一个错误,这个裴侧君比其他两个更难对付。
“是啊,臣妾也认为王爷是该见见。”裴侧君抬起头,那姣好如月的脸庞正一脸笑意的看着楼漠白,楼漠白暗自咽了下口水。
“夜深了,早点休息吧。”楼漠白说完,就要下软榻往床边走去,她的脚还没有着地,只觉得面前站着一道阴影,抬起头,竟然是裴侧君。
他走过来做什么?
“那让臣妾服侍王爷吧,就像从前一样,王爷不也喜欢么?”
楼漠白傻了,呆呆的仰着头看着这个如仙一般的男子,服侍?她也喜欢?和从前一样?他到底什么意思?难不成以前的楼漠白到这里,真的和他那什么那什么?
裴侧君脸上的笑意不变,修长的手臂伸出,就把楼漠白从软榻上移到自己的怀里,被这么横抱进一个男人的怀抱,楼漠白慌了,这、这、这…
“王爷怎么了,以前不是很喜欢和臣妾这样么?”裴侧君微微低下头,看着楼漠白有些紧张有些慌乱的脸,话语中带着笑意。
楼漠白咧出了一个勉强的笑,笑的很是难看,身子不再挣扎,立刻僵硬的不动,任由裴侧君横抱着她,往床边走去。
淡色的帐幔被系在床的两端,楼漠白看着那张床,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快要停止了,她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不要…
身子已经被放躺在床铺之上,楼漠白就觉得鼻间是一股淡淡的药香,是从裴侧君身上散发出来,接着那浅色帐幔就被挥下,两人被罩在了这方天地中间。
“王爷,你果然是她。”
正文 章二十七 穿帮
方才还笼在鼻间的草药气味陡然撤离,刚才还一脸淡笑的男人此刻褪去了笑意,脸上说不出有任何的冷意,只是很平淡,平淡到不起一丝波澜。
裴侧君的身子已经退到了床的一边,和楼漠白之间拉开了好大一段距离,仿若一点都不想靠近一样,楼漠白不禁有些错愕,眼神看向他美如仙人的脸。
这个男人给人的感觉像是一阵雾,明明就在你的眼前,但是你始终看不清他该是什么样子,明明能够碰触到,但是又和你有着遥远的距离。
似真似幻,似梦似醒。
被发现了?楼漠白的眼神望过去,对上了裴侧君淡然的双眼,那双眼里的黑色就如一潭神泉,深不见底。
楼漠白紧绷的身子猛然放松,也靠在了床的另一边,身子有些慵懒的靠在墙壁上,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意。
被发现也好,总假装另一个身份她可是会累死的,谁让她露出了那么大的破绽,身为王爷,怎么可能连自己的侧君都不认识,没见过他的脸还好,然而两人可是打过照面,如果能够用不是同一个人掩饰过去,那么刚才自己的反应也已经推翻了这个借口。
她太谨慎,就是因为过于谨慎,才让这个男人发现了端倪。
“你怎么一副很平静的样子?”楼漠白彻底放松了下来,笑着问对面坐着的男人。
裴侧君脸上神情不变,“我为什么不能平静?”
“照一般的情况来说,你应该掐着我的脖子问我,把原先的楼漠白怎么了。”楼漠白好奇的眨眨眼睛,这才是侧君该有的反应不是么?而不是这样一脸平静的和自己对望,似乎一点都不吃惊。
“只要不干扰到我的生活,谁是王爷都是一样的。”裴侧君双眼无波,里面的神情淡然却让楼漠白由心底透着一股冷意,他活的太过超然,仿若凌驾了一切事物,只要不牵扯到他,他或许能对一切都漠视到底。
这个男人到底是有情还是无情?
撇撇嘴角,楼漠白有些自嘲,这些个侧君可真是让她大开眼界,一个一个都不简单,三个男人能如此安分的处在这个王府中,除了上官绝,另外两个完全是无视的态度,无视她这个王爷,从一开始就没放在心里过。
“我是楼漠白,只不过不是原先的楼漠白,你完全可以理解为我失忆了,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以后我无论做出什么,说出什么你都可以不必感到惊讶。”
裴侧君点点头,没有多言再问什么,楼漠白也无心解释,如果告诉他灵魂穿越姑且不知道他信不信,再者人家根本就不在乎你是哪来的,谁是王爷对他来说根本就没有区别。
两人一时间都没有再说话,裴侧君只是静静的坐在床的那边,眼神望着帐幔上的某一点,似乎是在发呆出神。
“你,被我娶进来多久了?”
裴侧君的头微微侧转,看了楼漠白一眼,“三年。”
三年?楼漠白微微有些吃惊,“那,那你是不是我第一个娶进门的?”
只隔了一会儿,“是,我是王爷第一个娶进门的。”
太好了!楼漠白不禁在心底一声高呼,她需要的就是这样的人,关于这个王爷留给她的诸多疑问,她没有人可以解答,而现在,眼前的裴侧君就是最好的人选!
“我问你几个问题,能否为我解惑?”
裴侧君淡淡的扫了楼漠白一眼,“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颇有点打发人的态度,楼漠白也不管,她有太多的疑问需要人给她答案,她要弄清楚一些事情,她不想再让自己在一个永远走不出的迷局里!
咽了咽口水,酝酿着心里的第一个问题,“我,有没有碰过你?”
裴侧君的身子几乎不可见的发出了震颤,随后开口回答,“没有。”
没有!楼漠白不禁有些欣喜,很好,这是她想要的答案,“竹笙是什么时候娶进门的,我为什么非要娶他不可,你知道么?”
问这个问题楼漠白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因为身子原主人为什么非要把竹笙娶进门,理由也许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知道。
“王爷是在一年之后娶竹侧君进门,至于为什么,我不知道。”
果然,他不知道,楼漠白脸上露出了些许沮丧,这个问题的答案她要自己找了,也或许这个答案被那个莫名死去的王爷带进了坟墓里,无解。
“不过王爷曾向我要了一些东西。”
楼漠白好奇的挑眉看他,裴侧君淡然的开口,“幻香和失贞水。”
正文 章二十八 原来都是处
幻香,失贞水?光听名字楼漠白就知道这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些,有什么效用?”
裴侧君的眼神看着帐幔外边,开口道:“幻香,可以让人产生幻觉,配合催情药物能够让人产生交合的错觉,失贞水,则是用于处子身上,掩盖住守宫砂,如果不是我调配出的解药,是无论如何去不掉的。”
楼漠白有些迷糊,身子的原主人要这些东西是为了什么,到底用在了谁的身上?难道是…竹侧君?
这个想法起初让楼漠白吓一跳,但是结合了身子原主人诡异的举动和对竹侧君的深情,还有竹侧君隐晦的话语对楼漠白嫉恨的态度,一切的一切就如散乱的拼图,终于被楼漠白找到了拼接的办法,事情的真相渐渐浮出水面。
幻想和失贞水应该是用在了竹笙身上,让他误以为自己的清白被夺,可能是为了断去他对太女的幻想,还有一种可能则是…为了保护他。
想到这里,楼漠白的眉头不禁微微一皱,这女人,怎么这么痴情?为了救一个男人居然这样大费周折,结果却换来了心爱之人的恨和怨,这又是何苦?
竹侧君的问题很明显给了楼漠白一种拨开雨雾见太阳的感觉,竹笙没有碰过,心里的负担完全卸下,只要把他交到太女身边,一切就会画上句号。
接下来,则是另外一个男人的问题,也是让楼漠白更为头疼的问题。
“上官绝是被我怎么娶进门的?”
楼漠白不是没有问过别人上官绝的背景,但是得到的答案都是一个:不知道,不清楚,甚至问过管家,但是管家给出的答案都是让她有些哭笑不得。
王爷曾经告诉过所有人,包括女皇在内,不希望有人去查上官侧君的背景。
楼漠白当时差点没笑出来,这又是个什么情况,这身子的原主人到底是在想什么?!
“王爷在迎娶竹侧君一个月之后,迎娶上官侧君进门,没有花轿没有聘礼,王爷只是让上官侧君行了奉君茶。”
楼漠白再次哑口无言,这、这、这应该是算丝毫不重视吧,如果重视,如果真的喜欢又怎么可能这么委屈他!但是如果说不重视,楼漠白费尽心思不让人去探查上官绝的背景又是何意?
楼漠白此刻觉得一个谜团解开,紧接着又扑上来另外一个谜团,团团相扣,原本她以为今天能够解惑,但是她错了,这疑惑非但没少,反而越来越多了。楼漠白曲起膝盖,静静的坐在那,试图理清一下脑中混乱的思绪,裴侧君也安静的坐在另一旁,不知道在想什么。
忽然,楼漠白想到了什么,脸上带着一些惊讶,“你会制造药品?”
裴侧君点点头,“略通一些医理而已。”
楼漠白撇撇嘴,略通?如果真的略通的话那其他的医生还要不要活了?干脆直接辞职走人得了!原来裴侧君是一个会懂医术的高手,想到自己带回的兰儿,她那沙哑的声音一直是楼漠白心头的别扭,那个美丽的孩子不应该有那样的声音,裴逸应该会有办法的。
“我,可不可以请你帮个忙?”
裴逸好看的眉微微聚拢,似乎有些烦恼,可能他在想答应这个要求会不会影响到自己清净的生活,楼漠白见他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当即冷了脸色。
“如果不答应,我天天来打扰你!”一句话,让裴逸错愕的抬起脸,眼中闪着点点怒火,有些恼楼漠白的步步紧逼。
“你就不怕我把你的情况说出去?”
楼漠白轻勾嘴角,本是平凡的五官却散发出了一丝痞气,“你说大家会信你的话,还是我的话?如果真要调查,我也不怕,我不是楼漠白也是楼漠白。”
看着超然一切的裴逸露出了生气的神情,楼漠白心里多少有些成就感,她不急,一点都不急,裴逸最终会屈服,她百分之百确定。
“好,我答应。”有些咬牙切齿,有些悔不当初,总之,裴逸松口了。
想到兰儿那沙哑的嗓音可能治好,楼漠白心底就有着丝丝雀跃,那个美丽的孩子该是完美的,该是被人疼惜的。
“这么晚了,休息吧。”楼漠白对着裴逸微微一笑看上去友好极了,也不管裴逸有些阴沉的脸色,撩起帐幔,楼漠白走下床,到了床边软榻那里,身子往软榻里一倒。
许久,从那帐幔笼罩的床里轻轻的飘出一句话,“你果然和她是不同的。”
楼漠白闭着眼睛笑了,现在楼漠白是她,逍遥王爷也是她,一切自是不同,总之,现在这个身份是要开始走新的路了。
正文 章二十九 上官绝的愤怒
楼漠白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还没有完全亮,清晨的黎明显得有些朦胧,楼漠白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的身上竟然有了一床并不该出现的薄被。
从软榻上坐了起来,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清晨朦胧的光线透过木质窗子的缝隙漏了进来,一束一束细小的光线照到地上,形成了一个个光斑。
楼漠白从软榻上下来,脚步轻的如猫,眼神看了一眼那被帐幔遮住的大床,里面隐隐有着一个人形,楼漠白微微一笑,轻轻的推开木门走了出去。
这个男人或许没有她想的那么冷情,起码,他知道给她一床被子,给她一点温暖。
空气中有着露水潮湿的味道,楼漠白深深的吸了一口,不是很好闻。按照科学分析,早上并不适合晨练,因为空气中存在着大量的二氧化碳,就如现在,呼吸的空气显得有些浑浊,胸口有些闷闷的。
“王爷,这么早您就起来了?”一个清凉的声音响起,楼漠白就看到了一个半大不小的男孩儿从门庭走了过来,他就是在酒楼里跟在裴逸身边的那个小男孩儿。
带着浅笑点点头,示意他不要出声里面的裴逸还在睡,楼漠白就缓步往前面走去,男孩儿立刻会意,乖巧的跟在楼漠白的后面。
楼漠白穿过门庭,来到了前面的花圃处,一阵浓郁的药香传来,把楼漠白胸口的闷气一挥而散。
“公子的草药该摘了,要记下来告诉公子。”小男孩儿在楼漠白的身后小声的嘟囔着,楼漠白微微一笑,不多言的一路往前走去,当走到院子的大门时,小男孩儿才后知后觉的低喊了起来。
“王爷,您要回去了?不在这儿用膳么?”
“不了,本王先回去了。”转身,越过门槛走了出去,裴逸所住的院子是王府一个比较安静的角落,这倒是和竹笙有些相像,只不过一个是为了躲她,一个是真正的处身事外。
在美好的清晨这么信步慢走,倒也是一种不错的享受,满眼都是水灵的花朵,还有青葱的树木,地上古朴的石阶还有王府内别具匠心的设计,这一切在现代社会除了古迹都不曾存在了。
楼漠白慢慢的往前走着,欣赏着逍遥王府在清晨之中的美景,忽然自身后扑面而来一阵风,快速而又直接,楼漠白敏感的转过身,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被风横空穿过,身体的几个部位猛然传来一阵酥麻,下一秒,她的身子彻底僵立在原地。
这是…点穴!隔空点穴!
楼漠白心中惊诧,全身僵硬不能动,她张嘴要呼喊,只觉得又是一阵风狂猛的洞穿而来,喉咙的侧部一麻,楼漠白发现,她竟然连声音都发不出了!
是谁!楼漠白只能转动眼珠,在她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切感到有些恐慌的时候,一抹暗红色出现在她的视野里,那抹暗红仿若一股燃起的火焰,一点一点的蔓延,知道蔓延到她的身边,是上官绝。
身不能动,口不能言,楼漠白此刻就是一只任人宰割的肥羊,她充分的感觉到在一个武功高手的面前,即使学会绝顶轻功也是没用的,对手不会给你任何逃走的机会,就如现在。
上官绝那身暗红色的袍子逐渐靠近,最终站到了楼漠白的面前,一张妖媚至极的脸庞进入楼漠白的视野,只不过那双凤眸中闪烁的杀意让楼漠白彻底没了底。
“王爷,为什么不听话呢?”喃喃低语仿若情人之间的情话,如果不是那双盛满杀意的凤眸楼漠白真的以为会是这个男人在对自己撒娇,可是,不是!
楼漠白动了动嘴巴,她想说话,想告诉他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她什么都没做!然而上官绝并不给楼漠白开口说话的机会,他修长的双臂一伸,就把楼漠白僵硬的身子扯进了自己的怀里,有些粗鲁,有些蛮横。
楼漠白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被一股力道猛然提起,转瞬间,她已经飞翔在半空之中,上官绝带着她一路轻功,他脚步灵巧至极,楼漠白甚至都看不清他到底在哪个地方停下借力使力,仿若他就是一只大鸟,能够在空中翱翔。
红色的影子从王府的屋檐上掠过,不一会儿,上官绝就带着楼漠白来到了一处院落,上官绝落地无声,没有惊动任何一个人,他轻巧的推开了一扇门,单手抱着楼漠白走了进去,然后关门,一切又回到了最初,仿佛没有人进来过。
室内洒进了大把的阳光,楼漠白看不清现在上官绝的表情,不过她知道他很愤怒,这怒火不用看,就凭两人接触的身体都能清晰的感觉到,上官绝抱着楼漠白大步往里走,目标是,那张深红色的木质大床!
正文 章三十 上官绝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