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没事。”楼漠白拍了拍兰儿的脑袋,看着她冷下的神色只到在担心自己,不免无奈的扯了扯嘴角,上次差点被上官绝误伤,这次又是兰儿,看来对于武功高手来说真是时刻保持警惕,以后自己还是不要偷摸接近了,不然真是不晓得哪天自己也被伤着。
牵着兰儿的手带着她走入内室,内室中一个浴桶摆在那,地上是一片狼藉的水渍,楼漠白拿过手巾,缓缓的把兰儿的头发擦干,小帖娘安静的坐着,不发一语。
“以后可不能这样走出来,是会受寒的,兰儿,我突然发现你好像长高了,是该到了发育的年龄了啊…得让厨房给你做点好吃的。”楼漠白一边擦拭头发一边低声说着,兰儿的身躯微微一颤,眼底窜过一抹暗光,继而淹没其中。
“对了,这是裴逸给你的药,你的嗓子很快就会好了。”楼漠白把手巾放在一边,把裴逸的瓷瓶拿了出来交给了兰儿,兰儿似乎有些错愕,继而扭开了药瓶的塞子,霎时,一股沁人心脾的药香散了出来。
兰儿的黑眸微沉,淡淡的嗯了一声,然后把药瓶放在了一边,楼漠白饶有兴致的细细打量起面前的小姑娘,刚出水的娇嫩面容,绝美细致的五官透着一抹冷意,除了这幅略显羸弱的身体,还有…怎么看都太过平坦的胸部。
如若不是兰儿没有喉结,她真的会认为她是一个男孩子,毕竟女孩儿就算再怎么平胸,也不会是兰儿这么平的…真是一马平川啊。
“或许应该找裴逸开几个方子,好好补一补…”楼漠白嘟囔着,兰儿在她眼里就是一个完美的人,身材自然也是要完美的,这异常平坦的胸部还真是有些煞风景。
“兰儿长大了,很好。”楼漠白对着兰儿暖暖一笑,手又拍了拍小姑娘的头顶,兰儿白皙的脸庞似乎窜过了一抹粉红,继而消失的无影无踪,扬起小脸,绝美的双眸对着楼漠白,让楼漠白看的微微晃了神。
“白,我会长大…”嘶哑的声音缓缓响起,兰儿的小手悄悄爬上了楼漠白的衣袖,将她的衣袖死死的攒进掌心,牢牢握住。
楼漠白笑着,黑眸里是一片眼光般的暖意,把兰儿全部罩在其中,“我知道,兰儿会长大的。”想着兰儿长大之后的样子,绝对是一个会令无数男色疯狂的绝代佳人!到时候她可要帮兰儿物色几个好男人…
“兰儿,我还有些事情,晚上来和你一起吃饭。”楼漠白说完,又摸了摸小姑娘的头顶转身出门了,待楼漠白走后,兰儿静静的走到铜镜面前,铜镜里映照出了一个略显模糊的绝美容颜,兰儿安静的凝视着,手指轻轻的扶上自己的脸庞,沿着完美的曲线一一拂过。
微微转头,黑眸扫到了被放在一旁裴逸赠送的药瓶,兰儿走过去,把药瓶紧紧握在手心,“白,…你要等我。”嘶哑的低喃响在寂静的内室,缓缓回荡,兰儿的黑眸里有着令人看不透的黑暗,那片黑暗下究竟隐藏着什么,不得而知。
澜,这一次你要耐心,你要学会忍耐,这一次,你不能把她毁了,再也不能了…
楼漠白告别兰儿,也离开了自己的院落,直步前往自己的书房,那里是一个适合思考的地方,也许身子的前主人也是这么想的,书房坐落的位置僻静,而且没有人敢随意打扰,书房里面的隔间也透着一股宁静,楼漠白走进书房,来到了屏风后面,坐在了通体冰冷黑色的宽大椅子上,微微热忱的头脑瞬间冷静。
想到自己身边的三位侧君,楼漠白淡淡一笑,上官绝进了她的心,两人也真正属于彼此,这个男人自己是如何都不能放手了,相信就算自己放手那妖孽也会再黏上的,想到昨日和上官绝在一起桃色疯狂的场景,楼漠白的脸不禁红了,那该死的妖孽…
当初自己可是打着主意要把三个绝色之人送出去,在一再受挫之后也不再动念头,然而却没想到,如今这样相处的日子自己竟然有些习惯了,裴逸的淡然、自在,竹笙的情感,这两个男人就这么摆在那,似乎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影响,她这逍遥王府里的男人果然个个不同反响,如若是别的王侯贵族,恐怕早就斗成一锅粥了吧。
手指下意识的抚摸着冰凉的黑色扶手,左边的扶手下边是一个凹槽,是第一次楼漠白来到书房就发现的暗格,那里面放着竹笙的卷轴,自那次之后她换了屏风,暗格也从未打开。
右手和左手一样,也是抚摸着,然而刚刚贴上扶手的下面,楼漠白本来平静的神色忽然一紧,右手的食指指腹细细的贴在扶手下面,缓慢的摩挲,当确定了什么之后,楼漠白的黑眸微沉,凹槽,原来扶手的右边也有一个同样的凹槽!
左手边凹槽的暗格放着的是竹笙的画轴,那么右手边凹槽的暗格中又放着什么?难不成还是和竹笙有关的东西么?
右手的食指轻轻一按,只听“喀踏!”又是暗格开启的声音,在左手暗格的下方,原本平滑的地方突然裂出一道细微的隙缝,如若不仔细观察是完全发现不了,如若没有凹槽,那么这个暗格是无法被其他任何人发现,即使是左边的暗格被发现,谁又会想到在它的下方还会有另一个暗格!
楼漠白黑眸缓缓注视着新出现的暗格,心跳有些凌乱,下意识的她认为这个暗格里面的东西和竹笙没有任何关系,而是关系到…一些秘密,一些她怎么想也想不开的谜团!
微微屏住呼吸,楼漠白轻轻地拉开了暗格,暗格里面除了一个画轴什么都没有,楼漠白有些发蒙,画轴?怎么又是画轴?难不成这又是竹笙的画轴?
拿出画轴,手指轻轻一扯,捆绑画轴的丝线就扯开,画轴如瀑布般倾泻下来,全部展现在了楼漠白的眼前,楼漠白的黑眸在见到画轴的瞬间,猛然瞪大,这是、这是…!
画轴之上不是竹笙,不是任何一个男人,这是一幅地图,一幅楼国的全景地图,楼漠白讷讷的把画轴就是这份地图平铺在桌面上,黑眸细细望去。
楼国的山”地势在这份地图上展露无疑,每一个细致的地标这份地图上都有所诠释,每一个城镇、山峰、河流的名称都标示其上,这是一份堪称完美的地图,一份最为细致全面的地图!
“你究竟想做什么…”楼漠白低声疑惑,对着虚空发问,这身子的原主人有着这样一份地图究竟是想要怎样,难不成是单纯的对自己国家的自然地理感兴趣么?如果真是这样,又何必把这份地图放在暗格中,藏的如此隐秘?
楼漠白黑眸再度细细扫去,终于发现了地图中藏匿的东西,楼国的某几个地方,地图上用一种近乎看不出来的淡漠痕迹勾画出了一个细小的圆圈,楼漠白看了看这几个地方,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如果是要起兵造反,这几个地方的地势参差不齐,也不都是良兵草肥之地,如若不是这样,难不成是单纯的想要到这几个地方游玩一番?
楼漠白细细思索,泉州游玩也说的过去,毕竟是一个风景优美的江南之地,然而蛮荒又流夷这两处,一个位于北部的野蛮区域,一个位于南方的密林之中,如此孤僻的地区岂是游玩的好去处?
楼漠白的眉峰拧了起来,这三个地方代表了什么,身子的原主人一定不是想去游玩,不是游玩的话,特别标示出这三处又是何意?
“你可真是够神秘的…”楼漠白冥思苦想,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这身子的原主人留给她的谜题太多了,现在又冒出了一个更大的。
“也许,走一走这三个地方是你的心愿,这三个地方一定有着你想要知道的东西,而我,也不该推脱吧,总被蒙在鼓里的感觉还真是不怎么样呢。”
楼漠白淡淡的勾起嘴角,把桌上的地图卷起,用丝线绑住再一次放回到了暗格之中,将暗格推好,踏出书房楼漠白抬头看了看空中有几片白云的蓝天,一片白云遮挡住了刺目温暖的阳光,在楼漠白的脸上落下了一片阴影。
或许她该找个机会走出这个美丽的笼子,或许到了那三个地方,她的疑问会得到些许解答吧。
自书房出来之后,楼漠白没有去别的地方,她心中一直担心着一个人,那抹妖媚的暗红,她离去的时候他一片疲惫,满眼的血丝想必是累坏了,想到那个妖媚的男人,楼漠白的心中一暖,脚下一个轻点,轻功跃空,直直的奔着上官绝的院落而去。
不出几个起落,上官绝的院落就在眼前,楼漠白轻轻的落在房门前,随手推门而入,刚一进去,一股浓郁的情欲气息扑鼻而来,令她止不住的红了脸颊,半天一夜的疯狂真是有些羞人了。
“王爷可是想臣妾了?”声音传来,楼漠白只觉得眼前暗红微闪,一抹宽大的红色衣袍卷住了自己的腰身,随后衣袍暗藏一股内劲,一个用力就将她拉入了内室之中。
刚一入内室,又一副美人入浴的香艳画面展现在楼漠白面前,让她忍不住差点喷出鼻血,只叹上官这个男人实在太过妖娆。
雾气飘散的圆形木桶之内,一个衣衫进退的妖媚男人懒懒的靠在桶边,粉嫩的红色在他的脸颊上淡淡飘散,那双勾人的凤眸透着诱惑和妖媚,勾人心魄,一只白皙的手臂搭在桶的边沿,纤细的脖颈上全是淡淡的粉色痕迹,显得暧昧异常,而不断荡漾的水波整蔓延在胸口,胸前的两个红点在水波的安抚下,若隐若现…
楼漠白的脸庞顷刻间就红个彻底,那红色甚至蔓延到了脖子,一双黑眸有些慌乱的不知看哪里,如此的楼漠白引来了上官绝的一声低笑,手轻轻一扯,原来圈在楼漠白腰际的衣袍的另一端牵在他的手上,又是一扯,楼漠白的身子被卷到了木桶的边沿,上官绝的身子轻轻一动,就来到了楼漠白的眼前。
“王爷可是害羞了?”凤眼透着几丝椰愉和宠溺,带着一抹妖媚看着楼漠白,楼漠白此刻居高林下,木桶水中隐藏的男人身体她可是看的一清二楚,线条优美的背脊,精窄的腰身,有力匀称的双腿…
“你洗完了没有!”楼漠白有些羞恼,这男人分明是在戏弄她!任何一个女尊国的男人哪一个像上官绝这样惊世骇俗的,有的时候楼漠白甚至在想,这妖孽莫非也是个穿越的?
“臣妾全身都没有力气,王爷来的正好。”上官绝的红唇微微轻勾,双臂猛然拖住楼漠白的细腰,一把扯开她腰际卷着的衣袍,凤眼伸出蕴藏着一抹细小火焰,看的楼漠白想要转身欲逃。
没力气?他这是没力气?!“噗通!”上官绝一个用力,楼漠白连人带身上的衣服也被拽入了浴桶,浑身湿透,水滴喷溅在两人的脸上,有些模糊了视线。
没等楼漠白扑腾几下,上官绝的大手稳准的撑住她的后脑勺,扬起了她的小脸,红唇吐着一抹热气压了下来,精准的覆盖上,不留一丝缝隙。
湿热的舌头强硬的闯了进来,撬开了红唇,狂野的横扫着口中的蜜汁,情欲的熟悉波动再一次在楼漠白的心中响起,让她的身子整个都软了下来,双手禁不住扶住上官绝的臂膀,脑袋有些无助的扬起,承受着这个略显粗暴的吻。
上官绝的凤眸微眯,大掌缓缓的来到了柔软的劲后,缓慢的摩擦,当视线扫到那光洁的脖颈上时,眼底窜过一抹冷光。
正在狂野吻着的嘴唇陡然离开,在楼漠白还没有明白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在水中被人猛然托起,然后脖子动脉跳动的地方猛然覆盖住了一阵温热,继而是一阵刺痛的啃咬。
“嘶…疼!”想推开在自己脖子上咬着的男人,然而上官绝丝毫不动,直到这疼痛持续的好一会儿,妖媚的脸才缓缓抬起,楼漠白不用想也知道,这妖孽又是吃醋了,不就是脖子上的痕迹呗遮掩住了,她可是要出门的带着一脖子的草每出去岂不是太丢人了!
这下可好,吃醋的妖孽咬了一个更大的,想遮掩都遮不住了。
看着楼漠白脖颈上拿处异常显眼的印记,上官绝的心情大好,凤眸扫了一眼浑身湿透的楼漠白,大手毫不客气的脱起她的衣服。
“王爷身上的衣服既然湿透了,就和臣妾一起洗洗吧。”
楼漠白恼火的怒瞪一眼,她现在这个样子到底是谁害的!上官绝凤眼带笑,手上的速度可是一点都不含糊,不一会儿,楼漠白再一次被他扒了个精光,湿透的衣服被丢出了浴桶,楼漠白知道就算自己再如何挣扎也是无用,再者两人既然都已经是这样的关系了,又何必如此矫情?
脸上带着些微的红晕,楼漠白也没有太过害羞,上官绝轻轻一笑,把楼漠白的身子搂过来,从后面把她圈进自己的怀里。
“王爷难不成以为臣妾会做什么?”
楼漠白的脸又是一红,她还真的以为这妖孽会…“快点洗澡!水凉了可是要生病的!”
上官绝又是一阵轻笑,就这么搂着楼漠白,静静的坐在水里,水波在两人的身体上不断荡漾,这水散发着一阵适度的热气,楼漠白倒是觉得很舒服。
“王爷,有的时候臣妾不敢相信。”
楼漠白身子一动想要转过来,然而上官绝的双手阻拦,楼漠白也只能背对着被他抱在怀里,只能不回头的问道,“不敢相信什么?”
一声低笑,上官绝的手轻轻的沿着楼漠白的锁骨滑动,“臣妾不敢相信,得到了王爷。”
楼漠白听后,勾起了一抹笑容,“有什么不敢相信的,我们彼此属于对方,这是再真实不过的事了。”
上官绝的身体慢慢的靠过来,胸膛贴在了楼漠白的背部,男人的心跳从皮肤处清晰传来,“那么臣妾想要王爷一句话。”
“好,你说。”
“王爷,可爱上臣妾?”
男人拥着的手臂似乎紧了一些,心跳也乱了一些,楼漠白沉默了一会儿,轻轻的转过头,看到了上官绝的凤眸里那潜藏不住的不安,心,忽然痛了一下,强势如这个男人,竟然也会有深深的不安么?
“爱,如何不爱?”楼漠白轻声开口,走了,这样的上官绝让她如何不爱?这样热烈而执着的感情,又如何不爱?
上官绝轻轻的闭上了眼眸,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把楼漠白紧紧的抱在怀里,楼漠白听到了陡然急促的心跳继而又缓了下来,上官绝的嘴唇轻轻蠕动了几下,终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绝,水快要冷了。”
“那让臣妾做一些能让水热起来的事情吧…”
“…”看着朝自己压下来的妖媚五官,楼漠白无奈的扯出一抹笑容,对于这个男人,自己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啊。
第二天一早,楼漠白是从上官绝的院子里飞回自己的屋子,这几日上官妖孽每个晚上都是黏上自己的,楼漠白自然也不会去其他几人那里,就连以往的侍寝都快要几乎报废。
身子腾空,阵阵冷风吹来,楼漠白的心微微冷静了下来,细细想着自己这几日的行为又种种表现,不再去其他侧君那里侍寝,夜夜和上官绝呆在一起,虽说她喜欢这样,她的心里走进了上官绝,然而却太过宠爱了。
楼漠白思考着,神色不由得沉了下来,她几乎忘记了,这是一个莫名的架空朝代,虽说架空然而却和她相识的古代很是相似,而且又是一个女尊的国度,她如此宠信一个男人,以至于冷落了其他几人,自己倒是没什么,然而…别人会允许么…女皇会允许么?
她的身份不是普通人,如若是普通人,她大可以休掉其他人,独宠上官绝一个,和他一生一世,然而她是皇女,是女皇最为疼宠的三皇女!
就算女皇允许,就算女皇不去过问这些私事,然而她府上的几个男人说的难听点都是定时炸弹,裴逸,裴国远嫁过来的皇子,如果自己一直这样宠爱上官绝,这样的行为一旦传到裴国,那将会引起怎样的反响也就不得而知,裴国会不会借着这个理由找楼国的麻烦,如若事情真的发展成这样,她岂不是因为自己的私欲引来大祸?
还有竹笙,当今丞相的儿子,自己去求来的赐婚对象,现在也被自己彻底冷落在了一旁,楼漠白左思右想,现在自己的行为真的是有点太过显眼了,身子原主人喜爱竹笙人人皆知,然而自己最近的反应已经彻底打破了这个观念,这样的转变未免太过迅速,丞相那方虽说没有反应,但是说不好心底会是怎样想的,一旦丞相因为这件事情耿耿于怀,那么对于楼国的国泰民安都会产生方方面面的影响,一旦丞相心中因此有结而被外人利用,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种种的猜测和推论不断在楼漠白的脑子里形成,让她的冷汗微微冒出,最后无奈的仰天长叹,“你究竟是给我找了多少麻烦…现在想和一个男人好好过下去,也是不可能么?”
还有女皇,那个怎么看怎么疼爱自己万分有加的母亲,那个几乎满足自己所有任性要求的母亲,那个把自己宠到无法无天的母亲,她真…爱自己么?
楼漠白的眉峰微微皱起,有些事情往往从另一个角度想则会出现完全不同的结果,请求赐婚竹笙,硬是夺了太女喜欢的男人,女皇允了,这是对楼漠白的宠爱,换种角度,则是把竹笙安排在了楼漠白的身边,把牵制丞相的人交到了楼漠白手里,一旦竹笙有半点闪失,丞相就会有所异动,丞相一动,女皇问罪的第一人就是楼漠白!
竹笙心恋太女女皇又岂会不知,在明知这样的情况还应了楼漠白的赐婚到底为何?
还有裴逸,裴国远嫁来的皇子,二皇女的主动请缨直接被女皇无视,反而又落到了楼漠白的头上,在外人眼里,女皇为楼漠白谋求了一位仙人侧君,一个皇室之子,这无疑是对楼漠白的又一次宠爱,然而换种角度,裴国皇子远嫁楼国,就犹如一个随时可能引爆的定时炸弹,一旦裴逸有所异常,或是楼漠白对待裴逸有所不好,传入裴国,裴国随时都能够拿出个理由,找楼国的麻烦,而到了那时,罪魁祸首是谁,还是楼漠白!
还有上官绝,一个完全没有背景,查不出来历史人,这样的一个人被楼漠白娶进来,女皇没有丝毫的阻拦,这又是为何?一个母亲疼爱自己的女儿,只要她喜欢的尽可娶进门,这倒也说的过去,尤其是对于一国之首,更是难得,更体现了楼漠白在女皇心里的不一样,但是换种角度,上官绝的手段和算计,精明的女皇又岂会不知,吃醋、占有欲如此之强的男人为所欲为的在逍遥王府中,女皇又为何丝毫不动声色?如若上官绝对竹笙和裴逸动手,那个时候,该当问罪的第一人,首当其中必是楼漠白!
想了这么多,楼漠白的心渐渐冰冷了起来,一切的一切都犹如雾里看花,她看不真切这片水雾之后究竟是什么,女皇,你到底是真的爱楼漠白,还是恨她已经到了骨子里?这么多的暗棋,究竟是自己想的太多还是真的就是如此?
不管事情的真相究竟为何,现在楼漠白已经明了,就算她的心里走进的是上官绝,就算她有多么在乎那个男人,只要她是楼漠白,只要她是楼国的三皇女,就注定了她不可能只有一个男人。
心突然的烦闷起来,楼漠白多少感觉到有点烦躁,虽说裴逸和竹笙她并不讨厌,然而两人的身份摆在那,是她的侧君,名义上是她的男人!如果可以,楼漠白宁愿和他们做朋友,也好过这种太过尴尬的关系。
独宠,固然可以,然而独宠却是害了你心中所爱之人,就是因为你的独宠,才会让他成为众矢之的!
试想女皇真要想对上官绝动手,她能够阻拦下的机率又有多少?现在的她唯有恢复到以前的模式才能更好的保护那个男人,保护这个已经走进她心里的男人。
看来,这侍寝还是要的,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三皇女殿下雨露均沾,对哪个都不偏袒,她不会让任何一个人以这样的事为借口动她的人!
回到自己的屋子,楼漠白找出了一套素白衣服穿在身上,随后派人找来了管家,管家一到,楼漠白也是直接开口。
“今晚侍寝的是哪位侧君?”
管家听后微微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随后当即明白了什么,立刻迅速的回答,“回王爷的话,是竹侧君。”
楼漠白的眉微微一挑,嗯了一句,不再说什么就飘然走远,管家站在原地恭敬的很,在楼漠白走后才抬眼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不禁松了一口气。
“王爷,您总算是明白过来了…”
楼漠白大步行走在逍遥王府之中,脑子里想着今天晚上侍寝的事情,竹笙,今晚侍寝的是竹笙倒也方便,只要自己如往常一样做做样子就好,只不过不免要好好安慰一下上官绝了,以那男人吃醋的程度,怎么可能不动怒呢?
想着上官绝吃醋的模样,楼漠白不禁勾起了一抹笑容,心情也不由得好上许多,至于女皇对她究竟是何意,相信以后一定会看出来的,不急于一时。
现在她倒是有着另一件事情要去做,行了一会儿,楼漠白远远看到了裴园,这是逍遥王府一个颇为偏僻的地方,透着一股子宁静。
楼漠白踏进裴园,熟悉的草药味道迎面扑来,只觉得心神舒爽,脚下的步子更为轻快很多,一身素白的楼漠白很快就行进到了裴园的内院里面,看到了正在晾晒草药的裴逸还有小桐。
“王爷!”小桐一见到楼漠白,不免惊讶了一下,个性活泼的他总是一惊一乍的样子,裴逸和楼漠白倒也习惯了,裴逸对着楼漠白淡淡一笑,放下了手中的草药,抬头问她。
“王爷来此,是有何事?”
小桐早就利索的收拾好自己手头晾晒的草药,嘻嘻的笑了几声,很快就走出去了,楼漠白微微一笑,似乎是对自己要说的话感到些许的不好意思,裴逸也感觉到了楼漠白的情绪,沉静的黑眸不由带了继续讶异。
“王爷想说什么,但说无妨。”
裴逸缓缓的坐在石凳上,楼漠白也坐了下来,脸颊上有一抹红云闪过,裴逸看的黑眸微沉,“我是想,想管你要一个方子。”
裴逸秀眉微挑,示意楼漠白继续说下去,楼漠白咳嗽了一声,终于是一鼓作气开口说道:“你知道的,长身体是很重要的,如果发育的不好,是会、会影响健康的!兰儿长个了,但是她的身林我觉得太平了点,你能不能开个方子,给她补一补?”
裴逸听后,神情透着一丝尴尬,不过被他迅速掩饰了过去,楼漠白有些害羞的看着他,裴逸也黑眸带笑的看着楼漠白,并不说话。
“你有没有这种方子?”楼漠白小声的问了一句,裴逸愣是沉默了足足十几秒,才缓缓开口,“自然是有的。”
“那太好了,兰儿的身子该好好补一补,不然长大以后会受到影响的。”楼漠白松了一口气,语气也不由得轻快许多,丝毫没注意到裴逸无奈的神情。
“王爷多虑了,兰儿小姑娘…不会有问题的。”
“你怎么知道不会有问题,你又不知道兰儿的…”说到这里,楼漠白急急打住,裴逸轻笑了一下,继而那双黑眸静静的看着楼漠白。
“莫非王爷知道了什么我不知道的?”
楼漠白一下子堵住了,裴逸的视线让她的脸禁不住的烧了起来,最后有些生气的起身,“我知道的也不能告诉你!”
裴逸也不恼,也自石凳上站了起来,轻风拂过,几率黑发淡淡的扫过楼漠白的衣襟,仿佛是要缠绕在一起,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上楼漠白的脸颊,裴逸似是宠溺的低语。
“王爷恼什么,不说就不说。”
这样的口气让楼漠白的心狠狠一颤,一种羞赧直奔脸颊,身形急忙一闪,避开了脸颊上轻抚着的指腹,楼漠白双颊泛上清晰的淡红色,最后狼狈的起身逃走,只留下一句话,“我有事,先走了。”
裴逸缓缓收回自己的手指,那上面还有着几丝细滑的触觉,看着楼漠白慌张的背影,薄唇缓缓勾起,裴逸再度继续着刚才没有完成的晾晒草药工作,只不过那双如星空般璀璨的黑眸深处,始终潜藏着点点笑意。
自裴园出来,楼漠白的心有些不规则的跳着,手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想着刚才有些暧昧的气氛,还有裴逸这几日来怎么说都有些不对劲的表现,不知为何,楼漠白有着隐隐一种感觉,裴逸似乎比上官绝,更危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