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直都小心翼翼地注意着鬼尊大人,所以他凑到上官沫耳边说话的动作,自然也落入了众人眼中,惹得众人不断地在心中做着各种猜测。
青玉自然也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眼中神色变幻不定,鬼尊和云教教主关系太过亲近可不是一件好事。
不过一会儿,那个胖女人已经晕了过去,满嘴的鲜血,脸已经肿得像馒头一样,看不出原样了。
壮汉终于放开她,还呸了一声,骂道,“臭女人!”
众人都在担心鬼尊大人会不会生气的时候,却见那个壮汉伸手指向上官沫,吼道,“你小子刚才说什么?”
这人是刚到的,所以并不知道上官沫的身份,原本他也不敢在鬼尊面前这么放肆,但是却想到鬼尊大人也是男人,上官沫这话不是把鬼尊大人也给说进去了吗?所以也就有了底气。
原本宫绝殇不想管这件无聊事,但是现在这人的行为他很不喜欢,端着酒杯的手一顿,阴冷的视线瞟向青玉,淡淡地说了一句,“罗刹宫什么时候这么不济事了?”
青玉心中一惊,连忙使了个眼色,立马有人上前将三人一起拖了出去,让人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没有走远,就在大厅外面,为了不惊扰到鬼尊大人,三人都被点了哑穴,然后卸了四肢,直接丢进了湖里喂鱼。
云苏看见这一幕,视线不由瞟向宫绝殇,果然鬼尊和传闻中一样可怕,一句话便能决定人是生是死,亦或是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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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太多了?
上官沫并未去同情那三个人,只是看了眼宫绝殇,想着他为何突然生气。
而端木漓看着这样的场面,终是忍不住开口道,“鬼尊大人不用连无辜的人也牵连进去吧!”
宫绝殇本就看他不爽,此时听了他的话,冷笑道,“盟主大人倒是说说他们谁是无辜的?”“盟主大人”四个字怎么听都有些讽刺的意味。
端木漓自然听得出他语气中的讽刺,皱了皱眉,看着宫绝殇的眼神带上了一分凌厉。
上官沫看向端木漓,嘴角微微上扬,要这位武林盟主来参加邪道的聚会确实是有些不适合。
宫绝殇眼角瞟到她嘴角那抹笑意,双眼一眯,心中怒气又开始翻涌,一掌拍在桌子上,“啪”的一声,木桌碎裂,而宫绝殇已经出现在了端木漓面前。
看着两人开打,青玉眉头皱得死紧,本来是想借这位武林盟主对付云教,却忘了正邪不两立,一山不容二虎。
现在罗刹宫的情况不容乐观,宫主中毒身亡,而新任宫主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云教是一个很大的威胁,至于为什么不担心鬼门,那是因为鬼门一直都有那个实力拿下罗刹宫,如果想的话,也不必等到现在。
上官沫原本只是淡淡地看着两人交手,但是渐渐地开始皱起眉头,而其他人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在他们眼中鬼尊大人的武功就和他的人一样,深不可测,但是现在鬼尊大人居然毫无还手之力,还躲闪得这么狼狈,是这位武林盟主的武功太高了?
他们倒宁愿相信是鬼尊大人喝醉了!
上官沫皱眉看着两人的交手,她和宫绝殇过过招,他有多少本事她虽不是一清二楚,但是也知道个**分,不会打不过端木漓,更不可能败得这般惨烈,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端木漓也忍不住皱眉,虽然他以前没有和鬼尊交过手,但是传闻却听过不少,而且鬼门能处在如此地位,鬼尊绝不可能是个简单的人物,但是现在与他交手,他的功力居然如此不济,这又是为何?
端木漓想着,出手也未太狠,突然一股暗劲袭来,端木漓心中一惊,被逼得只能全力应对,但是他一掌向着鬼尊击去时,却发现鬼尊眼中的神色有些诡异,端木漓稍稍一愣,也来不及收回掌力,而鬼尊好像也无力闪避。
眼看那一掌就要落在鬼尊胸。,一段白绸袭来,硬生生将端木漓的手打偏了,那一掌已经快落在鬼尊身上了,要硬生生地打偏,那力道绝对不轻。
端木漓后退两步站定,右手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抬眼看去,只看见云教教主慢条斯理地收回手中的白绸,那淡然的样子,好似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宫绝殇嘴角上扬,那模样怎么看怎么像只狐狸,眼底带着愉悦,看着端木漓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隐隐带着挑衅。
端木漓皱紧了眉头,完全不明白他诡异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好半天,景墨痕才合上因为惊讶大张的嘴,抽了抽嘴角,喃喃地吐出三个字,“好丢人!”门主怎么会连这样一个小子都打不过?这样的事还从未遇见过。
谷一寒也才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眉头又皱了起来,怎么门主越来越高深莫测了?完全让人弄不懂他的用意。
宫绝殇现在很高兴,一点也不在意丢不丢人的问题,若无其事回到位置上,被他毁坏的木桌已经换了一张,地上也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之前鬼尊大人对云教教主表现亲密,现在云教教主又出手相救,青玉心中已经有些犹豫,不敢贸然决定对云教出手,看来这件事还要从长计议。
上官沫看了眼宫绝殇,皱眉问道,“搞什么鬼?”她若不出手,他难道还真打算挨那一掌?那一掌可不轻!
宫绝殇笑了笑,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可能喝太多了。”
上官沫自然是不信这种话的,但是他不肯说,她总不能撬开他的嘴。
之前因为觉得鬼尊大人对这位云教教主不怎么友好,所以也没人敢去和上官沫走得太近,但是现在大家又觉得她与鬼尊大人的关系似子不一般。
一个脸上带着一条刀疤的男子突然走过来向上官沫敬酒,上官沫淡淡地笑着,手伸向桌上的酒杯。
宫绝殇想起上次的醉酒事件,突然手一伸,盖在了酒杯之上,上官沫皱眉看向他,宫绝殇也看着她,没有说话,只是摆明了不给她喝。
一时间,气氛又紧张了起来,之前这两位看上去不是还很好的吗?怎么突然又这样了?这鬼尊大人到底是何种心思?
众人纷纷猜测着,心中庆幸,还好自己没有那么冲动地跑上前去。
过了一会儿,宫绝殇突然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似笑非笑地看着那个刀疤男,说道,“冯教主应该不介意这一杯酒本尊喝了吧?
”
这刀疤男是毒蛊教教主冯烈,喜欢摆弄蛊毒,原本冯烈也是一少年英雄的,但是那些阴狠毒辣的东西,正道人士接受不了,所以最后被逼入了邪道。
“不……不介意……”
冯烈明显有些反应不过来,过了一会儿,才退回自己的座位上坐好,心中庆幸着,还好鬼尊大人没有生气,又抬眼看向云教教主,鬼尊大人这样扫她的面子,但是她似子完全没有生气的迹象,脾气未免太好了点吧?
不过这位云教教主看上去还真不像是会生气的人,实在让人想象不出她生气会是何种模样。
上官沫也不想去计较一杯酒的问题,只是觉得宫绝殇这一连串的行为实在是怪异,让她一点也猜不透,心中叹了口气,果真鬼尊大人的心思难测啊!
“鬼尊大人,紫雪敬你!”紫雪脸色有些苍白,明显就是内伤未愈,但是因为鬼尊在,她也不愿躺在床上休息,现在居然还要饮酒,青玉皱紧了眉,她是不是因为鬼尊,连自己的身份都忘了!
宫绝殇眼角瞟了眼上官沫,眼底精光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来不及察觉,伸手拿起了酒杯,紫雪眼中一喜,眼神更是温柔如水,一脸的深情不悔。
宫绝殇仰头饮尽了杯中的酒液,然后站起身,抬脚上楼,临走前,看了紫雪一眼,示意她跟上。
景墨痕和谷一寒对视一眼,连忙跟了上去,心中全是不解,门主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接连地做出让人难以理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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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爱我,必须爱我紫雪愣了一下,接着心中便是一阵狂喜,鬼尊大人是接受她了吗?就算不是接受她,至少他已经开始亲近她了,那么她还是有希望的。
她也不知道为何,明明大家都惧怕他,但是她却在看见他第一眼,便忍不住心动,即便到现在为止她都还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看着紫雪高兴地跟着上了楼,上官沫挑了挑眉,宫绝殇不会是打算用美男计吧?
楼上偌大的房间里突然传出一声惊呼,“什么?”
景墨痕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子,“让我去?为什么?我会**的!”
谷一寒瞥了他一眼,吐槽道,“你还有身可失吗?”
“喂,谷一寒,你什么意思?告诉你,本公子可是一直守身如玉的!”
“你?守身如玉?”谷一寒怀疑的视线将他从上扫到下,又从下扫到上,怎么看都不像守身如玉的人吧?
景墨痕发现连宫绝殇的眼神都有那么一点诡异,不由抽了抽嘴角,小声嘀咕道,“干嘛?谁规定我不能守身如玉了?我也是有节操的好不好?”
宫绝殇懒得和他啰嗦,丢给他一个小瓷瓶,说道,“那就用这个。”
那是可以让人产生幻觉的药物,他还不至于逼着手下去卖身,至于为什么他不亲自去,那是因为他要观察某人的反应。
“吱呀……”
房门被打开,紫雪抬头看去,却发现不是她心心念念的人,不由有些失望,但是也知道这是鬼尊大人身边的人,她当然不会去得罪,只是礼貌地问道,“鬼尊大人他……”
上官沫坐了一会儿,觉得有些无趣,正打算上楼,却见谷一寒直直地朝着她走了过来,谷一寒和景墨痕一个黑衣一个红衣,很好辨认。
“云教主,门主请你上楼,有要事相商。”谷一寒这样说着,心中却疑惑不已,门主让景墨痕从那个紫衣使者口中查探罗刹宫宫主中毒的原因,为何又要让他把云教主带上楼,而且还要带去门边?
上官沫轻轻挑眉,然后点了点头,跟着他上楼。
走到门边便听见门内那暧昧的呻yin声传出,谷一寒站定,似子也有些惊愕于那暧昧的声音,尴尬地说道,“云教主,那个……”
上官沫无所谓地摆了摆手,说道,“等你们门主完事后再找我吧!”然后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正好她需要清静一下,好好想想。
谷一寒看着她离开,叹了口气,他还真不适合演戏,下次这种事还是交给景墨痕比较好,正想着,转眼却看见宫绝殇站在他身边,不由吓了一跳,门主还真是神出鬼没啊!
宫绝殇静静地站着,身上透出的气息显示着他的不悦,眼底一片深沉,好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谷一寒没有打扰他。
而宫绝殇之所以不高兴,完全是因为上官沫的表现太平淡了,平淡到让他觉得她一点也不在子他,这样的话事情似子就有些难办了,对上官沫又不能来硬的,要不然只能适得其反,这一点他很清楚。
房门突然打开了,景墨痕从房内走了出来,无奈地说道,“什么也没打探出来,那女人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
房内依旧有暧昧的声音传出,那是紫雪发出来的声音,此刻她正躺在床上,衣服已经被她自己褪尽,纤细的双手在自己身上抚摸着,红唇微张,吐出诱人的呻yin声。
宫绝殇的一石二鸟之计居然一只鸟都没打下来,不由有些郁卒,眸色沉了沉,抬脚便向上官沫的房间走去。
上官沫站在窗边,眼神淡淡地看着楼下的人们,云苏站在她身后问道,“小姐,那个鬼尊找你做什么?”
上官沫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没什么。”
看着上官沫陷入沉思,云苏不断地瞅着她,最后忍不住小声问道,“小姐,你在想什么?”
“宫绝殇。”
云苏嘴角上扬,“小姐怎么总是想着鬼王呢?”小姐居然还说不喜欢鬼王,既然不喜欢怎么会总是想着?
上官沫瞥到她脸上暧昧的笑容,失笑道,“云苏,你怎么总想这些有的没的?”宫绝殇那只狐狸,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行吗?
也不知道宫绝殇在想些什么,他那些怪异的行为总让她有不好的预感。
宫绝殇也不敲门,直接推门而入,眼神看向云苏,云苏看了眼上官沫,见上官沫点头,才退了出去。
上官沫看着宫绝殇,笑道,“鬼尊大人动作倒是挺快的。”
宫绝殇走近她,双手撑在墙上,将她困在两臂之间,上官沫皱了皱眉,没有后退,也无路可退。
“沫儿,你是不是在想我准备做什么?”
上官沫没有说话,那亲昵的称呼,总让她心里有些怪异的感觉,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或许……只是不习惯吧!
但是她却没有拒绝。
宫绝殇低头凑到她耳边,低沉的话语如同魔咒,一字一句地飘进她耳中,在心底扩散开来,激起层层涟漪,“上官沫,你听清楚了,我爱你,所以你这辈子,不,是永远,都只能爱我,必须爱我,明白吗?”
话落,张。含住她的耳垂咬了一下,不轻不重,正好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牙印,如同烙印一般,似子永远也无法再抹去。
上官沫轻轻颤了一下,心中不祥的预感越加强烈,总觉得有什么事已经脱离了她的掌控,让她有些无措。
眸光颤动了一下,很快便恢复镇定,上官沫轻笑道,“鬼尊大人是不是真的喝多了?”
宫绝殇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不允许她逃避,定定地看着她的双眸,嘴角扬起邪魅的弧度,“沫儿,你一定会爱上我的,要不要赌一下?”
“抱歉,本教主对赌博不感兴趣。”话落,伸手想要推开他,这样的姿势太过暧昧,让她头脑有些混沌,不能清醒地思考。
宫绝殇似子早料到她的动作,伸手抓住她的手,一低头,覆上她的唇。
上官沫没料到他会突然吻她,被偷袭了个正着,想要反抗,才发现宫绝殇早就将她所有的路都堵死了,让她毫无反抗的余地,果然和这只狐狸过招,稍不注意都不行。
上官沫沉着脸不断地瞪着宫绝殇身后,宫绝殇看着她那个样子,忍不住轻笑出声,稍稍离开她的唇,笑道,“沫儿,没用的,他们不敢和我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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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开屏上官沫气绝,这群胆小鬼!来不及吐出一个字,又被堵住了嘴,这一次宫绝殇不再只是轻舔着她的唇瓣,舌尖直接闯入她口中,虏获她闪躲的舌,霸道地纠缠。
上官沫眼底一片阴沉,宫绝殇眼中却全是笑意,现在他很肯定,上官沫对他并不是全无感觉,否则,她不会这样轻易就范,上官沫的本事远不止于此,至少现在,如果她想杀了他的话,一定可以做得到。
这个吻其实也是一种试探,摸不清她的心思,他便无法决定下一步该如何走,现在他可以安心地想想怎么将她拐到手了。
“门主……花……”随着这一声,房门也跟着“砰”的一声撞在墙上,然后声音嘎然而止。
景墨痕大摇大摆地闯进来,看清里面的场景,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愣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王爷居然真的……真的喜欢男人?
宫绝殇侧头看向他,不悦地问道,“什么事?”
上官沫有些微喘,沉声道,“宫绝殇,放开我!”
景墨痕刚找回的下巴,又掉地上去了,不是吧?王爷居然连自己真实的身份都告诉人家了?王爷不会也奉行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吧?但是这是个男人,不是牡丹花啊!
宫绝殇嘴角上扬,笑得有些暧昧,“沫儿,好像是你抓着我吧?”
上官沫一愣,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她抓着宫绝殇胸前的衣服了,上官沫脸色变来变去,最后瞪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一把推开他。
景墨痕皱眉,沫儿……沫儿……想到什么,猛地抬头看向上官沫,景墨痕伸手指向她,眼中全是不可置信,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是……”
上官沫现在心中正憋着气,当下便没好气地吼道,“是什么是?到底有什么事?”
看着她生气的样子,宫绝殇反而更开心了,嘴角越扬越高,看得上官沫咬牙切齿。
景墨痕总算回过神来,拍了拍被吓到的心脏,才说道,“门主,花千羽那个妖孽来了。”所以他才激动得忘了敲门,要知道花千羽那个妖孽……那真是个妖孽!
上官沫已经冷静下来,闻言,转身看向楼下大厅,大厅中花瓣满天飞,众人都一致地看着门外。
宫绝殇似子并不在意那个什么花千羽,手臂一勾,搂住上官沫的腰,在她耳边说道,“沫儿,我一定会让你输的!”
上官沫知道他是指赌她会爱上他的事,冷哼了一声,扯开腰间的手臂,转身便出了门。
花千羽,婆娑门门主,传说倾国倾城,甚至有人不惜一切只为求得一见,是江湖中很有名的人物,虽然婆娑门也是邪道中的一个门派,但是却是最无欲无求的,不争名,不求利,倒比正派更像正派,但是事实如何,就无人得知了。
看着宫绝殇心情很好地跟着上官沫出了门,景墨痕才皱着眉,慢慢向外走去。
谷一寒看到他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由问道,“怎么了?”
景墨痕突然看向他,很严肃地问道,“一寒,你说是男人好还是奸细好?”
谷一寒完全摸不着头脑,什么男人?什么奸细?
景墨痕看向并排坐着的两人,又问道,“你说门主是爱上一个男人好,还是爱上一个奸细好?”他很肯定,宫绝殇怕是真的动了心了。
闻言,谷一寒皱眉看向他,“什么意思?”
景墨痕还未答话,突然感觉到上官沫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到。的话被吞了回去,一脸心虚地左瞟瞟右瞟瞟,现在还不知道王爷沦陷到什么程度,如果他和上官沫发生冲突,谁知道王爷会帮谁啊?
谷一寒注意到上官沫瞟来的一眼,皱了皱眉,似子是想通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理清。
飘动着粉红纱帘的轿撵由八个绝色美人抬着,好像没有重量一般,轻飘飘地从水上飘过,轿撵后面还跟着四个手提花篮的美人,一边踏水而行一边撒着娇艳的花瓣,而大厅内的花瓣是领路的两个美人所为。
上官沫淡淡地看着这样的排场,眼角扫到宫绝殇正在饮酒,眼神一闪,突然低声说道,“这倒真像孔雀开屏。”还好宫绝殇没有那么招摇,不过宫绝殇也不需要这些有的没的来衬托。
鬼尊大人就算带上一大群人,恐怕也会让人只注意到他,就算一个人都不带,气势也不会少了半分,根本没有那个必要。
“噗……咳咳……”宫绝殇成功地将酒喷了出来,还不幸地被呛到了。
景墨痕低着头,肩膀抖啊抖,心中想着要是花千羽那个妖孽知道有人这么说他,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谷一寒脸色也有些红,明显是憋笑憋的。
原本被这样的排场吸引,睁大眼等着看婆娑门门主的人都被宫绝殇这一呛拉回了注意力,有些不解,鬼尊大人是怎么了?还从未见鬼尊大人这么失态过呢!
上官沫心中的怨气总算是发泄出来了,嘴角微微上扬,明显心情不错。
宫绝殇看向她,知道她是在报复,心中有些无奈,看来他以后的日子会很辛苦啊!
轿撵停在了大厅正中,一位美人抬起纤纤素手撩开粉红色的纱帘,轿撵内,美人只是慵懒地卧靠着,却让人无法移开视线,大厅中响起一阵抽气声。
里面的人用倾国倾城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绝美的凤眸时时都在勾挑着人心,粉嫩的唇瓣扬着一抹诱惑的弧度,完全就是一个勾人的妖精,不过从那微敞的衣襟却可以看见胸前一片平坦,还有那性感的喉结,都在昭示着这个美人是个男人!
云苏此时才偷偷跑到上官沫身后站好,之前上官沫不在,她看见这样的排场好奇,所以就跑出去看了。
花千羽淡淡地瞟了眼一群怔愣的人,眼底掠过一抹难以察觉的讽刺。
宫绝殇注意到上官沫也怔怔地看着花千羽,眸色一沉,身上骤然加剧的阴冷气息,将离得稍近的人都冻得回过了神。
但是上官沫却好似一点也未察觉一样,依旧盯着花千羽看。
宫绝殇差点气成内伤,双眼冷冷地看向某只妖孽,恨不得将人瞪出两个洞以泄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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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用一下被那太过灼热的视线看着,谁也不可能忽视得了,花千羽挑眉看向好似想杀了他一般的人,笑道,“鬼尊大人,当日一别,人家可是茶不思饭不想,连没做梦的时候都梦到你了,鬼尊大人有没有想人家呢?”说着还冲宫绝殇抛了个媚眼,然后又一脸娇羞地低下头。
连鬼尊大人都敢调戏,也无怪子景墨痕要说他真是个妖孽了!
上官沫感觉出这花千羽和宫绝殇之间似子有些不同,而且之前景墨痕的语气也似子和花千羽很熟的样子,想了想,朝身边的人问道,“他是你的人?”
宫绝殇哼道,“他是宫绝影的人!”
上官沫挑了挑眉,太子的人?
朝廷和江湖虽然表面上井水不犯河水,但是事实上却有着丝丝缕缕的关系,牵扯不清。
上官沫打量着花千羽,眼中若有所思,真的只是太子的人这么简单吗?这人应该不是太子可以驾驭得了的,要说是宫绝殇的人她还相信,而且这个人……宫绝殇见她一直盯着花千羽看,心中的怒火怎么也压不下去,凌厉的视线看向花千羽,冷声道,“给本尊滚出去!”
花千羽听到他那异常阴沉的语气,有些惊讶,这才转头看向上官沫,这位想必就是那位云教教主云风轻了,不过她看他的视线还真是有些怪异,与其他人眼中的惊艳不同,她眼中一直是若有所思,似子带着审视,还有一些让人看不明白的东西,最重要的是,宫绝殇那个冷冰冰的家伙好像是因为她才生气的吧?还真是诡异了!
花千羽一脸哀怨地看着宫绝殇,弱弱地问道,“鬼尊大人就这么不喜欢人家吗?”
宫绝殇似笑非笑地说道,“本尊只喜欢女人!”而且就看上了这么一个,所以,胆敢和他抢女人的,他不介意统统送去阎王殿喝茶!
花千羽眼中更是惊讶,以前不都说不喜欢女人也不喜欢男人的吗?现在怎么升级成只喜欢女人了,莫非不懂情趣的鬼尊大人喜欢上女人了?
不等他想明白,又听到宫绝殇不冷不热地补充了一句,“而且,本尊最讨厌不男不女的娘娘腔!”
花千羽瞬间炸了毛,明显被触碰到了禁忌,声音都变得尖锐了,“不男不女?你居然说本门主不男不女,别以为你是鬼尊,本门主就不敢和你动手!”
景墨痕和谷一寒是见怪不怪,而其他人则是齐齐为他捏了一把冷汗,这么美的人,怎么就犯傻了呢?要知道鬼尊大人辣手摧花的事可没少做,不会下一刻这倾国倾城的美人就香消玉殒了吧?
上官沫突然开口道,“花门主,可不可以借本教主用一下?”
“啊?”正在激动气愤中的花千羽有些回不过神来,借她用一下是什么意思?眨了眨眼,一脸恍然大悟,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云教主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那副羞涩扭捏的模样,让人不由感叹,角色转换得真快!
“云、教、主!”宫绝殇咬牙吐出这三个字,眼中全是警告,这女人一定要激怒他吗?
上官沫淡淡地笑道,“只是借用一下而已,鬼尊大人不会这么小气吧?本教主保证用完之后,完完整整地还给你!”
花千羽抽了抽嘴角,怎么感觉他好像就是一件货物似的?再说了,借不借的问题应该来问他本人才对吧?不过,若是鬼尊大人同意了,他好像还真的无力反抗呢!至少目前……上官沫直觉花千羽扮演着很重要的角色,缺他不得,宫绝殇肯定也清楚,她说这话不过是告诉宫绝殇,她不会把花千羽怎么样,但是现在宫绝殇更在意的不是花千羽会怎么样,而是怕她被花千羽那妖孽给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