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到其中一个人啧啧道,“总算还没被人忘得彻底!”听了他的话,招呼的人连忙赔笑。

跟在鬼尊大人身边的这两位谁不知道?那可是鬼门的左右护法,可不是能得罪的人物!

这边青玉也带着上官沫上了楼,鬼门门主和云教教主与其他人待遇自是不同,奢华的雅间应有尽有,服侍的人全是清一色的绝色美人。

上官沫见云苏很好奇,便让她随意走走,欧阳凛也跟着一起去了,反正云苏走了他恐怕也坐不住。

让一群美人退下,上官沫看着奢华的房间没有太大感觉,她的吃穿用度一向不差。

身后突然一阵掌风袭来,上官沫一侧身,反手便是一掌,对方明显也不简单,轻松地躲过她的攻击,右手成爪快速地向她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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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半死之人两人你来我往,瞬息之间已经过了十来招,然后突然分开,各自站定,手中都拿着一张面具,却不是自己的。

上官沫眯眼看着眼前的人,皮肤依旧白皙,但是却不是那种不健康的苍白,反而透着美感,让人想到……玉,对,就是玉,如玉般光洁温润,没有一丝瑕疵,却又找不出一点脆弱的感觉。

过了好一会儿,对面站立的人终于开口了。

“王妃好像一点都不惊讶!”

“王爷不也不惊讶?”

“王妃是怎么发现的?”

“王爷又是如何发现的?”

没有营养的对话之后,又是一阵沉默,宫绝殇突然走到上官沫面前,凑到她耳边暧昧地说道,“王妃身上很香呢!”他没说的是,那样的气质,那样的眼神,除了她还会有谁?

上官沫不语,心中明白应该是花茶惹的祸,不过宫绝殇应该本来就怀疑她的吧!

耳边又传来低沉的嗓音,“王妃还没说是怎么认出本王的呢!”之前在大厅他便知道她已经认出他了。

宫绝殇与上官沫不同,上官沫是女子,扮作男装,声音上自然会稍稍改变一下,但是宫绝殇却没有刻意去注意声音的问题,鬼尊的声音透着一股阴冷,反倒让人忘了去注意声音本身,常人即便是见了他两个身份,也肯定不会将宫绝殇和鬼门门主联系在一起,因为差异实在太大。

宫绝殇知道上官沫不是普通人,但是他却也知道在他还未开口之前,上官沫便已经认出他了。

上官沫勾了勾唇,轻笑道,“王爷,能逆天而行的人可不多!”

从第一眼开始,她便知道宫绝殇不简单,因为他身上隐隐透出的鬼气不是常人能有的,那是该死之人强留世间,成为半生半死之人才会透露出来的气息。

该死之人要强留在世间,仅是外力的协助是不够的,最重要的是要看那个人本身的灵魂是否够强大,意志是否够坚定,所以能成为半生半死之人的人绝对比常人要出色得多。

调查了宫绝殇之后,上官沫便明白,当初是马昱是一心要杀死他这个魔胎的,那么就一定会让他胎死腹中,断没有幸存的道理,但是是马婉儿是是马家的人,而且救走她的应该是是马昱的徒弟,经过之前与易子渊的谈话,她已经确定了救走是马婉儿的就是易子渊,而易子渊便是是马婉儿的师兄,那么他们便有那个能力救“活”宫绝殇,前提是宫绝殇够强的话!

这世上是很难找出一个半生半死之人的,尤其是一出生便是半生半死的人更是不可能,婴儿的意识是混沌的,基本没有自我意识,这样的情况下,宫绝殇居然“活”了下来,连她都忍不住想要感叹一句,不愧是魔胎!

宫绝殇勾唇笑道,“本王都忘了王妃异于常人了!”他身上的气息其实是可以完全隐藏的,不过他觉得没必要那么麻烦,只要常人感觉不到就是了,结果却遇到了上官沫把自己给暴露了。

突然想到其实之前他便发现了上官沫异于常人,但是却还是忘了完全收敛身上的气息,不是因为觉得反正已经被发现了没有必要,而是根本没有想起,除了之前偷窥的时候。

他对上官沫,好像总是少了一分戒心。

宫绝殇看着面前的人皱了皱眉,这应该……不是一件好事吧?他居然不确定!

这时楼下又传来那接待之人的声音,“武林盟主到!”

上官沫皱了皱眉,走到窗边,看向楼下走进大厅的人,如此看来,端木漓竟是受邀前来,罗刹宫到底想做什么?邪道聚会居然把武林盟主请来?

“宫绝殇,罗刹宫突然举行邪道聚会到底是为了什么?”

宫绝殇也顺着她的视线向下望了一眼,笑道,“我怎么知道?”

上官沫转头看向他,“你不知道?能劳你鬼尊大人大驾总不会是喝喝茶聊聊天那么简单吧?”

宫绝殇满脸无辜,“我真不知道!我来这里不过是想看看王妃你是不是神秘的云教教主而已!”

上官沫无语,兴师动众地跑来蓝湖城就为了揭穿她?心中突然又想到,她早早地来这酒楼不也是等着确定他的身份吗?

“叩叩……”敲门声响起,上官沫将宫绝殇手上的面具拿过来,再将自己手中的面具扔给他。

戴好面具,上官沫才开口道,“进来!”

谷一寒进门,看了上官沫一眼,有些犹豫,宫绝殇无所谓地说道,“说吧!”

“门主,刚得到的消息,罗刹宫宫主已经在半个月之前中毒身亡。”

闻言,宫绝殇似笑非笑地说道,“保密工作倒是做得很好!”摆了摆手让谷一寒退了出去,才看向上官沫,戏谑道,“云教主,你好像吓到人家了!”

上官沫轻轻勾唇,有些无辜地说道,“本教主从来就没想打罗刹宫的主意!”这样看来,这次邪道聚会恐怕真的是冲着她来的,云教之前不断吞噬各方势力,现在已经压了罗刹宫一头,而这个时候恰好罗刹宫宫主死了,难保云教不会趁人之危,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发制人。

这时窗。飘进来一只鬼,说的同样只是罗刹宫宫主中毒身亡的事,宫绝殇只查到这么多,云教也没有查出太多事,小鬼快速地说完,好像有鬼在追一样,哧溜一下钻进了葫芦里。

上官沫知道这些小鬼全都害怕宫绝殇,见到他就想跑,之前宫绝殇身上的气息隐藏了还好一点,现在更是让这些鬼感觉到恐惧,也只有欧阳凛那个不把自己当鬼的鬼,才不那么怕宫绝殇,说来鬼王的封号还真是适合他呢!

宫绝殇好像没有看见那只鬼一样,只是问道,“为什么?”为什么对罗刹宫不感兴趣?

上官沫淡淡笑道,“留着罗刹宫,万一有一天得罪了鬼尊大人,还能找到一个合作的对象!”

“纳为己用不是更好?”

“云教现在这样就够了,鬼尊大人也比较放心不是吗?”

宫绝殇轻笑了一声,“云教主恐怕很难让人放心啊!”

“鬼尊大人这么多疑,本教主也没有办法。”上官沫看着楼下大厅中因为武林盟主的到来讨论声不断,皱了皱眉,突然说道,“罗刹宫最善用毒,罗刹宫宫主居然中毒而死,这件事该不会和鬼尊大人有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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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恼火“看来云教主更多疑呢!这件事本尊也是刚知道而已!”

闻言,上官沫皱眉不语,总之这次的麻烦是免不了了。

……奢华的房间内,粉红的纱帘飘动着,里面乐声阵阵,娇笑声不断,景墨痕左拥右抱,感叹道,“还是当护法爽啊!”

看了眼一边一直陷入沉思的谷一寒,景墨痕顿了一下,将一群美人打发了,才问道,“你怎么了?干嘛一副沉思的样子?不会是看上有夫之妇,想着怎么抢人吧?”

谷一寒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皱眉道,“我总觉得门主和那云教教主好像很熟!”居然连得来的消息也不避讳她。

景墨痕愣了愣,“不会吧!就算真的认识也不至于很熟吧?你见门主和谁熟过吗?”表面上的那自然是不算的。

“那倒没有,不过我总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景墨痕啧啧道,“我看你就是操心太多了,小心未老先衰啊!”

谷一寒脸色一黑,一脚踹了过去,“纵欲过度的人也好意思说这种话?”

景墨痕快速后退,躲过他的一脚,看着在谷一寒脚下阵亡的木桌,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摇头道,“不懂享受生活的人!”

谷一寒懒得理会他,紧皱的眉头依旧没有松开,他总觉得门主对那个云教教主有些不一样。

虽然聚会还未正式开始,但是节目却一直未停,尤其是鬼门门主和云教教主这两位重要人物都到了,酒楼内也就变得更加热闹。

宫绝殇有事离开了,上官沫站在窗边,看着大厅的热闹觉得有些无趣,这蓝湖酒楼说是酒楼,她倒觉得更像是青楼,也不能怪她这么想,实在是下面那些舞女歌姬穿得太少了,而且有谁看上的也就直接拉进房间了,更有甚者,在大厅之中已经开始拉拉扯扯上下其手了。

而喜欢清净的,也可以在自己的房间中找人作陪,要看表演还是要做什么,自有人服侍得妥妥帖帖,真是无比的享受。

让人准备了热水,上官沫摆手让想要伺候的几个美人退下,然后慢条斯理地退下衣物踏入浴桶,靠在浴桶里闭目思考着问题。

罗刹宫现在群龙无首,所以才怕云教趁人之危,那么他们会想要怎么对付云教呢?利用鬼门?宫绝殇绝不是那么好利用的人,相信罗刹宫的人也明白,所以才会将端木漓也邀请来吧?

端木漓会应邀前来倒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与其不知道邪道在密谋些什么,还不如趁这个机会来听上一听,看上一看。

罗刹宫是想要利用正道人士打击云教么?

如果事情和预期中有所出入的话,恐怕还打算直接暗杀她吧?毕竟罗刹宫可是以毒闻名!

大厅内,欧阳凛看着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气得直跺脚,伸手捂住云苏的双眼。

云苏伸手扒着眼睛上的双手,“凛,放开我啦!”

欧阳凛气急败环地说道,“不准看!早知道我一定不让你来这种地方!”

云苏拍着眼睛上的双手,说道,“我是想看看那个端木漓啦!他看上去好像很落寞的样子,一定是因为小姐不告而别,所以才惹得他那么伤心!”云苏倒是没有不适应这样的场合,她只看自己想看的,不想看的便自动无视了。

宫绝殇从两人身边经过,听到云苏的自言自语,也没有觉得奇怪,虽然他一直看不到欧阳凛,但是异于常人的敏锐直觉却感觉得到异样,所以不至于把云苏当成神经病。

但是听到云苏最后一句话,却不由停下了脚步,云苏口中的小姐自然是指上官沫。

上官沫和端木漓很熟吗?她急于想知道罗刹宫的目的,莫非不仅是因为云教,还是因为担心端木漓?

宫绝殇转眼看向端木漓,心里突然很不舒服,总觉得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窥视了。

端木漓察觉到那过于火热的视线,抬头正好看见宫绝殇,这一正一邪的两个领头人本就是天敌,而现在宫绝殇的视线可谓相当的不友好。

一时间,空气中似子有什么涌动着,让人无端地觉得危险,大厅内,不管是在做什么的,都不由慢慢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鬼尊大人……”紫雪忍不住轻轻唤了一声。

宫绝殇收回视线,眼底一片难测的深沉,转身就向楼上走去,完全不管身后紫雪的呼唤声。

端木夜皱眉小声问道,“大哥,那个鬼尊怎么好像很恨你的样子?”端木漓担任武林盟主也不久,期间并没有针对鬼门的行动,照理说不应该如此招人恨才是啊!

端木漓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端木夜见他情绪低落,不由叹了口气,那个女人居然不告而别,看来人家根本对大哥没意思啊!

心中不由嘀咕,真是没眼光,大哥哪里不好了?要相貌有相貌,要身份有身份,这样的好男人上哪儿去找啊?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怎么想的!

欧阳凛看着宫绝殇的背影,恨恨地哼了一声,要知道鬼尊可是他最大的敌人,而且他还是被鬼门的人杀死的,要是照他以往的脾气早就扑上去开打了,不过现在死了一次,好像也没那么执着了,再加上上官沫的熏陶,他居然不再那么嫉恶如仇了,虽然看宫绝殇不顺眼,但是却没想找他拼命,欧阳凛皱了皱眉,这样下去,他会不会也变成邪道中人啊?

宫绝殇越想越恼火,上官沫是什么时候认识端木漓的?他们很熟吗?她居然那么担心他!

心里直发酸,他居然完全没有意识到,那些全是他自己想象出来的而已,他哪只眼睛看见上官沫担心端木漓了?

宫绝殇用力推开面前的门,语气不怎么好,“上官沫,你……”突然话语一顿,原本就很生气,现在更是怒火滔天了,“上官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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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海翻涌听到他的声音,上官沫快速地合拢衣襟,动作迅速,却丝毫不显慌乱,抬头看向他,皱眉道,“不知道敲门吗?”

见宫绝殇眼中全是怒气,上官沫挑了挑眉,问道,“有什么事吗?”

宫绝殇冷声说道,“我想杀人!”隐隐地还有磨牙声。

上官沫皱眉不解,他又在发什么疯?宫绝殇冷哼了一声,甩袖离去,他现在是真的想杀人!如果不走,他怕自己会做出什么失控的事。

上官沫怔怔地看着他来去匆匆,想不明白他是怎么回事,挑了挑眉,也不再去想,天快亮了,她需要休息一下。

“主人……”有些颤抖的声音响起,上官沫这才想起房内还有一只鬼。

看着那只鬼颤巍巍的样子,上官沫不由摇了摇头,宫绝殇有这么可怕吗?反正都死过一次了,怎么这些鬼还这么胆小?

“说吧!”上官沫一边让人进来将沐浴用品收走,一边听着那只鬼的禀报。

听完之后,上官沫皱眉喃喃道,“查不出来吗?”这罗刹宫宫主到底是被谁下的毒居然一点线索都没有,怎么都觉得这件事不简单!

所以也不能怪她怀疑宫绝殇,如果是他的话,自然可以做到。

好半天都没有听到声音,那只鬼以为上官沫睡着了,便回了葫芦里,而上官沫瞪着眼看着床顶直皱眉,虽然是想休息,但是下面太吵了她根本睡不着。

……“砰”的一声,房门撞在墙壁上。

屋内的女子抬起头来,眼中的欣喜在感觉到来人身上的怒气时霎时消失,她似子没有找好时机。

紫雪是随后追上楼没有看见宫绝殇的身影,所以才会在他房里等他,却不想倒霉地撞在枪。上。

宫绝殇满腔怒气无处发泄,看见出现在自己房里的人,更是怒火直冒,“你在本尊房里做什么?”

紫雪心中一惊,鬼尊一向阴冷,深不可测,她从未见过这样盛怒的鬼尊大人,而现在身为罗刹宫三色使者之一的她居然前所未有的惊慌,一时间舌头都有些打结了,“我……我……”

还没等她吐出一句完整的话,宫绝殇便不耐烦地吼道,“滚出去!”

紫雪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居然一副呆呆的样子,也忘了出去,好像是被吓到了,所以直接导致盛怒中的宫绝殇一袖子将她扇飞了出去。

隔壁房间的谷一寒和景墨痕听到响动已经出来了,但是看着这样生气的宫绝殇也不由有些怔愣,宫绝殇其实是很少生气的,即便是生气也只是比平常阴冷一些,不会像现在一样满身的狂暴气息,只是看着都让人心惊胆颤。

到底是哪个不怕死的敢激怒鬼尊大人?这不是害人害己么?

景墨痕推了推谷一寒,谷一寒死站着不动,门主的怒气他可承受不起!

景墨痕鄙视地看了他一眼,让人将早已昏过去的紫雪抬走,然后很勇敢地走进房间,小心翼翼地开口,“门主……”

宫绝殇看向他,眼中依旧带着浓浓的怒气,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出去!”

景墨痕皱了皱眉,没有再说什么,退了出去,顺手将门关上,脑中却在思考着什么事能让宫绝殇那么生气。

宫绝殇坐在桌边,放在桌上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该死的上官沫!沐浴的时候房间里居然有男人,不对,是男鬼!

一出王府就招惹男人不说,连男鬼都不放过!那男鬼也不怎么样啊!还有那个端木漓,有比他好吗?

气了好一阵,宫绝殇才终于恢复了一些理智,揉了揉额角,他太失常了!

上官沫房里有男人也好,有男鬼也好,他有什么好生气的?她不过是挂着他王妃的头衔而已,他也不在子什么面子问题。

但是事实上,他就是生气,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

上官沫……他好像对她……宫绝殇眼中神色变幻不定,过了好半天,才勾了勾唇。

“呵呵……”低沉的笑声,悦耳,却让人辨不出情绪。

他从来就不会委屈自己,既然被他看上了,那么就只能是他的!

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神突然变得有些温柔,然后下一刻又满是怒气,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摇头轻笑。

他应该庆幸现在房里没有别人,要不然准得以为鬼尊大人疯了!

第二日一早,青玉便亲自来通知上官沫,聚会提前了。

因为好奇她这位云教教主,所以这次的聚会大家都特别积极,听说鬼尊大人和云教教主都到了,原本还在蓝湖城游玩的人全都在昨夜挤进了蓝湖酒楼,罗刹宫提议聚会提前,也没有人反对,三大邪派都到齐了,人家要提前,那些小人物哪敢有意见?

而且聚会也不止一天,路上那些真想参加的话,加快脚步还是能赶上的。

大厅内,歌舞升平,热闹非凡,鬼尊大人和云教教主的位置挨着,端木漓和端木夜在他们对面,而其他人都离着一些距离。

其实原本两个人的位置没有这么近的,虽然云教仅居于鬼门之下,但是大家都不认为云教可以与鬼门相媲美,罗刹宫自然不想因为一个位置的原因惹得鬼尊大人不高兴。

但是鬼尊大人却说有事需要和云教主商讨,所以位置近一点方便,让人不由得猜测,这鬼尊大人对云教究竟是个什么态度。

邪道聚会,若不是急事,自然按照规矩来,先玩乐,后说正事。

上官沫心中好笑,聚会提前,可见罗刹宫的着急,但是却要装作不在意,让众人先行玩乐,也着实有些难为人家了!

有鬼尊大人在,起先大家都比较拘束,但是见鬼尊大人一直没理会他们,也就慢慢地不那么拘谨了。

欧阳凛看着又有人开始拉拉扯扯,恨不得将云苏拉进房里藏起来,但是偏偏云苏的好奇心很重,不死心地一定要见识邪道聚会,所以他只能站在那里不断地瞪着不规矩的人。

宫绝殇仰头饮尽杯中的酒液,转头看向上官沫,见她没有一点不自在,就好像只是在院子里喝茶一样悠闲,不由勾了勾唇,会觉得拘束,那就不是上官沫了吧?

但是转而心里又有些不舒服,对这样的场面可以做到视而不见,是天生没有感觉,还是看得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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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用脑袋思考的端木漓一直皱眉看着上官沫,宫绝殇察觉到他的视线,冷冷地看向他,端木漓瞟了他一眼,才淡淡地收回视线,心中有些自嘲,怎么可能是她呢?不过是气质有些相像而已。

宫绝殇冷哼了一声,上官沫听到声音,突然转头看向他,不明白谁惹到他了。

渐渐地,大厅中变得有些**,喘息呻yin声和着丝乐声、调笑声在厅中回旋,端木漓眉头一直紧皱着,明显有些厌恶这样的场合。

云苏也忍不住皱眉,小声嘀咕道,“邪道聚会都做这些事吗?”她还以为会有什么有趣的事呢!

欧阳凛趁机说道,“苏苏,这根本没什么好看的,我们不要呆在这里了。”显然已经忘了自己的职责了,只想将云苏拐走。

上官沫轻声说道,“今日是说不成正事的,先去休息吧!”她也不需要欧阳凛时时守着,她有自保的能力,而且不是还养着一群小鬼吗?

正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贱人!狐狸精!你哭什么哭?信不信老娘撕烂你那张狐狸脸!”女子的厉喝声还有哭泣声混合着传了进来。

“啪”

又是一声清脆的响声,似子是有人被扇了耳光。

这里是罗刹宫的地盘,而且现在鬼尊大人还在,是谁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闹事?

青玉让人将闹事的人带了进来,吵闹的人是一个眉间带着阴狠的壮汉,还有一个有些发福的中年女人和一个娇弱美人。

那壮汉看见宫绝殇的眼中有些恐惧,小心地说道,“鬼尊大人,小的不是故意惊扰鬼尊大人的,都是这死女人太可恶了!”说着瞪向那有些发福的女人,眼中全是怒气。

那个女人半边脸已经红肿起来,不用说,之前听到的响声,一定是那个壮汉打了她,那女人看样子也是江湖中人,此时见着宫绝殇,脸色有些苍白,好像是吓着了,双唇抖了抖,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完全没有了之前在外面吵着要撕烂人家脸的泼辣。

而那娇弱女子嘤嘤地哭泣着,一副委屈万分的样子,抽噎道,“鬼尊大人,你可要为小女子做主!”单是面对宫绝殇还能开口,便可以知道她不是看上去那么柔弱,至少比那个胖女人强悍多了。

听到这句话,那个胖女人才回过神来,似子是被气得忘了害怕,恶狠狠地吼道,“你这个贱人,勾引人家的相公,你还有脸了!”

“我……我没有……”女子怯怯地躲到那壮汉身后。

壮汉护着女子对那胖女人吼道,“死女人,你再无理取闹我就休了你,早知道就不带你这贱人来了!”

“你……”胖女人气得浑身发抖,扑过去想要打壮汉身后的女子,但是却被壮汉一脚踹在地上,狠狠地踢了两脚,脚下暗含内力,一点也未留情,两脚之后,那胖女人已经爬不起来了,但是那壮汉似子还不解恨,又抓着她的头发,左右开弓地扇她耳光。

“啪啪”的声音在变得异常安静的大厅中十分响亮。

众人都有些胆战心惊,小心地观察着鬼尊大人,心中不禁埋怨,这人也真是的,就算要教训女人也别在鬼尊大人面前啊!要是鬼尊大人生气了,这不是害了大家吗?

但是鬼尊大人却好似没有看到这混乱的场景一般,悠闲地自斟自饮,他身后的谷一寒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他现在反倒对那云教教主很好奇,门主居然主动说要和她坐一起,实在是让他想不通,所以他现在正在努力地寻找她身上是否有什么利用价值。

云苏眉头越皱越紧,终于忍不住开口道,“这人怎么能这样?”虽然这样说,却没有冲动地跳出去救人,她还记得自己现在的身份。

上官沫端起茶杯,抿了一。,又轻轻放下,眼神淡淡地看着那一幕,似子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触,稍稍压低了声音说道,“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若是那两个女人的样貌互换一下,就不会这样了。”连语气都很平静,似子只是在告知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闻言,云苏握紧了拳头,恶狠狠地瞪向欧阳凛,欧阳凛欲哭无泪,小姐是不是故意害他啊?

上官沫看着两人,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露出一丝笑意,突然耳边一热,低沉的话语伴随着温热的气息飘入耳中,“沫儿,我保证我是用脑袋思考的!”

上官沫愣愣地回不过神来,不知道是因为那从未有人用过的亲昵称呼,还是那让人完全摸不着头脑的话。

景墨痕捅了捅谷一寒,小声说道,“门主是不是真有断袖之癖啊?”干嘛对一个男人表现得那么亲热,就是女人也没有过啊?

所以不能怪他怀疑。

谷一寒只是瞪了他一眼,又皱眉看着上官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