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厅里突然响起几声尖叫,秦殃和雷枭同时抬眼看去,只见楼上栏杆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吊了一个人,正是被人当做筹码的严雅琴。
严雅琴吓得面无人色,即便只是二楼,摔下去也不是好玩的。
她下面的人立马后退,清空了一大片,胆子小的直接跑出了赌场,深怕自己被牵连,这架势一看便是要发生流血事件。
严雅琴吓得头昏眼花,但是雷枭和秦殃站在那里十分显眼,即便是在人群中,也能瞬间吸引住人的视线,所以严雅琴很快就发现了他们,不由惨叫道,“雷枭,快救我……”
雷枭没有动,只是看着二楼的走廊,秦殃有意无意靠近了他一些,也看向吊着严雅琴的那根绳子后面。
那里一个人慢慢走到栏杆边,露出真面目。
那是一个年轻男人,长相俊美,唇角含笑,看似温和,眼底却带着几分邪佞阴狠。
那人看着楼下的两人,笑容加深了一些,微微弯腰,行了一个绅士礼,风度翩翩地说道,“两位晚上好,自我介绍一下,在下祁昔阳,十分喜欢二位。”
那如同看到玩具的眼神,让人很不舒服,雷枭脸色微沉,这人的出现,又勾起了他不美好的回忆,秦殃伸手握住他的手,唇角的笑容扩大了一些,眼底的神色却十分危险。
一向都是他玩别人,还是第一次有人敢玩他!
祁昔阳看着两人交握的双手,笑得十分开心,“两位感情真好,真是……让人想要破坏。”
092 祁昔阳伤
秦殃暗骂一声变态,脸上神色却不变。
余越看向两人,满脸阴沉,到现在他才知道雷枭和秦殃是这种关系,心中不由很是愤怒,雷枭害了他的女儿,就为了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真是不可原谅!
祁昔阳打量着雷枭,笑道,“你果然很特别,不仅可以试图反抗我,居然还能完全清醒过来。”
他还是第一次在普通人身上尝到了失败的滋味。
他对雷枭的催眠确实很失败,如果成功,雷枭应该一心爱着余渺渺,即便发现有不妥的地方,甚至是找到真凭实据,也会置之不理,逃避过往的一切,因为他的心智早已迷失。
但是事实上,雷枭却是一直都无法做到对秦殃无动于衷,甚至到了后来,在分不清真实和虚假的情况下,明显偏向于相信秦殃。
祁昔阳眼底满是玩味,普通人的意志居然能够抵抗他,这确实是件很神奇的事,让他不由想要好好研究研究雷枭。
雷枭对于他的话无动于衷,冷声道,“你的目的。”
祁昔阳伸手晃了晃绑着严雅琴的绳子,严雅琴立马叫得撕心裂肺,祁昔阳不由摇了摇头,颇为不满意严雅琴的表现,然后才看向雷枭说道,“你跟我走,或者……”
视线转向已经彻底沉下脸的秦殃,笑得十分友善,“让他跟我走也行。”
话落便看着两人,似乎是想看看他们要如何决定。
秦殃已经完全了解了祁昔阳的心理,就是想看人反目成仇,垂死挣扎,当下不由勾唇笑道,“祁先生如此变态,不会是受刺激过度吧?让我想想,你这么见不得人家恩爱,莫非是被人戴了绿帽子?”
祁昔阳脸色阴沉下来,阴狠的表情瞬间破坏了那份俊美,变得狰狞,“你再说一遍!”
秦殃眨了眨眼,不由往雷枭身上趴去,弱弱地问道,“宝贝,他怎么这么凶?”
雷枭伸手搂住他的腰,面无表情地说道,“被你说中了,恼羞成怒。”
秦殃满脸恍然大悟,看向祁昔阳的眼中满是同情,“真是抱歉,我不该说出来的。”
“秦、殃!”
显然,秦殃不小心戳到了祁昔阳的痛处了,于是祁昔阳也不管这玩具是不是很好玩了,直接就想毁了。
手一扬,无数暗器激射而出,威力绝不比枪差多少,而且数量多,秦殃拉着雷枭惊险地闪避,还有心情说道,“宝贝,你真是说得一点都不夸张。”
只看这一手,他就不怀疑祁昔阳真的能够飞檐走壁。
余越早在祁昔阳发怒的时候,便十分明智地找地方躲了起来,否则,祁昔阳这一出手,他绝对免不了被射成马蜂窝的结局。
祁昔阳出手,根本不管会不会殃及无辜,在他眼中,这些人的命根本就不值一文。
秦殃和雷枭仗着身手好,躲过了祁昔阳的第一波攻击,但是其他人却没那么好运,胆大留下来看热闹的人,这么一会儿就死伤了一大片,血腥味布满整个大厅,严雅琴看着这一幕,更是吓得死死闭上眼,尖叫声只差没有冲破房顶了。
秦殃自然不会一味躲闪,他的暗器没有祁昔阳那么神,对付祁昔阳肯定没什么效果,但是有枪啊!
古武术虽然神奇,但是高科技也不容小觑,起码能对人体造成伤害。
秦殃和雷枭都是双手使枪的,而且,百发百中,当初坚持两手训练,也是为了以防万一,想在处于绝境时,多一个保命的机会,现在倒是派上了用场。
祁昔阳的身手也是异常灵活的,却被那四把枪逼得不断闪躲,不过倒也不至于受伤,而他那手华丽的暗器,一时间也奈何不了雷枭和秦殃。
秦殃若有所思道,“宝贝,他怎么不飞檐走壁了?”
如果祁昔阳真有雷枭所说的那样厉害,应该不至于这么狼狈才对。
雷枭也觉得奇怪,“不知道,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受伤,应该是在忌惮着什么。”
闻言,秦殃不由皱了皱眉,忌惮?
祁昔阳已经在雷枭面前显露过本事,自然不会是怕他们知道,秦殃的视线扫了一下混乱的大厅,有人已经躺下,有人急着逃命,有人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难道是忌惮人多口杂?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心中的猜测倒是很有可能。
为了更加确定是不是真的如自己所想,秦殃打算和祁昔阳好好较量一番,视线一瞄,腿上一发力,就要冲出去。
雷枭被他突来的冒险行为吓了一跳,胳膊一伸,圈住他的腰,用力一扯,将人拉了回来,因为力道过甚,两人一起滚到了地上。
而祁昔阳正好借着这一空隙,从二楼跳了下来,虽然动作看上去还算潇洒,却完全没有飞檐走壁的飘逸感,显然依旧有所保留。
秦殃摔倒在雷枭怀里,连忙爬起来,“宝贝,你做什么呢?”
“我才要问你做什么,出去送死?”
被扰了计划,秦殃也不恼,听了他的话,不由笑道,“你太小看我了……下来了!”
离得近,对他们来说,更加没有优势,祁昔阳一把暗器甩来,那可真的就是劈头盖脸了,躲都没地躲!
雷枭脸色有些凝重,秦殃也严肃了几分。
只见祁昔阳突然冷笑了一声,扬手一道暗器甩出,正好割断绑着严雅琴的绳子。
秦殃连忙抓住雷枭,深怕雷枭一激动跳出去,不过他倒是多虑了,雷枭除了脸色难看一点,倒是没有被刺激到。
“啊……”
严雅琴从二楼摔下来,叫得凄惨无比,倒也还不至于要了小命,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这位贵妇还真没吃过这样的苦。
祁昔阳摇头嗤笑道,“雷少就这点本事?只能缩着当缩头乌龟?”
秦殃一眯眼,直接赏了他一颗子弹。
祁昔阳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身子一侧,便躲了过去。
但是秦殃那一声枪响,却像是一个讯号一样,枪声一落,瞬间便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紧接着是无数枪响声。
子弹全是冲着祁昔阳而去的。
司炎大声叫道,“老大,秦少,我们来救你们了!”
司凖也大声叫道,“雷少,秦少,你们先撤。”
秦殃眨了眨眼,看向雷枭,雷枭不由皱起眉头,连司凖都来了,那肯定带的人不少。
秦殃不由开口道,“既然来都来了,要不就趁这个机会试试能不能解决了祁昔阳?”
这赌场是雷枭的地盘,他的人自然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进来,尤其是在那么混乱的时候,如今赌场各个角落都是人。
祁昔阳依旧没有使用他特殊的本领,以至于被一群小弟逼得十分狼狈。
雷枭皱眉看着祁昔阳,摇头道,“不行。”
闻言,秦殃也不多说,雷枭见识过祁昔阳的本事,比他更了解情况,既然他说不能尽力一搏,那就是不能,“先撤。”
他们这次来本来也就是探探深浅而已,可没打算和祁昔阳鱼死网破,既然打不过,那就跑呗!
雷枭刚要点头,火力猛然加大,两人一愣,下一刻便见雷绝站在二楼,端着机枪狂射。
祁昔阳终于被逼飞檐走壁了,脸色阴沉无比,他绕一个圈,让余越去接雷枭和秦殃,甚至出人意料地将地点选在雷枭的赌场,就是以防雷枭纠集大量人手对付他,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他又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他的本事,但是没想到却还是陷入了重重包围。
秦殃睁大眼看着祁昔阳闪啊闪,闪得他眼花,忍不住感叹了一句,“这速度,不科学!”都只能看见一道影子了。
雷枭拉着他,准备撤退,谁知,被惹恼的祁昔阳,突然闪到两人面前,伸手便朝着比较靠前的秦殃抓去,雷枭见识过祁昔阳的厉害,一直就很警惕,眼疾手快地抓着秦殃的肩便往后扯,他和秦殃靠得很近,倒是比祁昔阳快了一步。
不过祁昔阳却不死心,紧追不舍,因为三人靠得太近,很多人都停了下来,不敢再开枪,害怕误伤。
而那零星的子弹,对祁昔阳来说完全不存在威胁,于是三人开始近身搏斗。
祁昔阳已经暴露了自己的本事,便再也无所顾忌。
狠狠一拳砸向雷枭,秦殃一看那架势就变了脸色,连忙朝着雷枭一扑,两人狼狈地在地上滚了两圈,总算是勉强躲过了那一拳。
祁昔阳那一拳没有击中雷枭,却打在了墙壁上,“轰……”的一声,一整面墙都被震碎。
“啊……”惨叫声响起,不少人被砸下来的砖头击中。
雷枭脸色大变,顾不得其他,抬眼便去看压在他身上的秦殃,还来不及出口询问,秦殃一偏头,便吐出一口鲜血。
“秦殃……”
秦殃脸色有些苍白,摇了摇头,说道,“没事。”
秦殃虽然没有修习过神奇的古武术,但是他对力量却十分敏感,祁昔阳那一拳暗含的力量十分可怕,所以他才会朝雷枭扑过去。
他估计雷枭是能躲过那一拳,但是却很难不被拳风伤到,事实证明,那拳风确实很恐怖,如果真要被那一拳砸中,估计内脏都会被完全震碎。
祁昔阳一拳落空,也不气馁,转头又看向地上的两人,唇角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眼底的戏谑,让人感觉,他就是在玩猫戏老鼠的游戏。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所有的技巧都失去了价值。
秦殃低头凑近雷枭耳边落下一吻,低声道,“宝贝,现在只有拼了。”
祁昔阳显然不打算放过他们,所以就算打不过也要打,总要让他付出一点代价。
雷枭搂在他腰上的手臂微微收紧,眼神沉了沉,然后又干脆地放开。
秦殃一跃而起,朝着祁昔阳冲去,祁昔阳脸上的笑容加深,满是兴味地说道,“我就喜欢看人作无谓的挣扎,真是愚蠢得可爱。”
秦殃没有理会他,而雷枭的子弹已经先一步射向祁昔阳。
雷绝和司凖意识到雷枭的目的,立马让枪法好的通通给秦殃掩护。
其实雷枭现在心里已经将秦殃骂得狗血喷头,秦殃已经受了伤,他自然是不想让秦殃去拼命的,谁知道秦殃动作那么快,根本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秦殃并没有和祁昔阳硬拼,只是从他身旁闪过,倒是有几分反过来逗猫的意思,祁昔阳虽然速度快,但是却因为四面八方而来的几道子弹而阻碍了他的动作。
尤其是雷枭,两人像是商量好了一样,雷枭似乎很清楚秦殃的下一步动作,总是能够很好地阻止祁昔阳袭击秦殃。
一连几次落空,祁昔阳不由有些恼了,偏偏这时候,袭向他的子弹突然变多了,雷枭抬眼看见宫释,心中了然。
见那些人手基本上能够干扰祁昔阳,便也趁机朝着祁昔阳冲过去,对秦殃吼道,“快滚!”
他的话音刚落,秦殃就变了脸色,祁昔阳不可能任由他们戏耍,打算以绝对的力量取胜。
雷枭也发现了问题,看着祁昔阳的衣服呼呼作响,连子弹都被那股无形的力量被击偏,不由沉声道,“走!”
祁昔阳这样的举动很耗费自己的力量,但是他现在显然是铁了心要弄死雷枭和秦殃,或许连其他的人也不打算放过,有句话叫杀人灭口。
两人急速撤退,秦殃突然灵光一闪,叫道,“银叶子!”
雷枭心中一动,伸手便掏出一片银叶子。
两人同时将银叶子甩向祁昔阳,他们虽然也练过暗器,但是却绝对没有祁昔阳的暗器那么出神入化,在祁昔阳气息暴动的时候,更是不可能伤到他才对。
但是出人意料的是,那银叶子却完全无视祁昔阳的力量,直直地朝着他刺去,等祁昔阳发现问题的时候,心中不由震惊,极力闪躲,却只是避开了要害,右肩和右胸都被刺穿。
因为这一意外,祁昔阳也顾不得许多,不再恋战。
秦殃和雷枭撤退的时候毫无保留,力道控制不当,两人都被绊倒在地,少有的狼狈。
见祁昔阳跑了,雷枭松了口气,走到秦殃身边,将人拉起来,“怎么样?”
秦殃咳了两声,往他怀里一趴,摇头道,“死不了,好在昨晚找到了那两片银叶子,果然辟邪消灾保平安。”
那两片丢失许久的银叶子,原本以为是再也找不到了,却不想昨晚两人太疯,从床上滚到地上,不小心就发现了床底的两片银叶子,没想到还有这个用处。
093 谁该负责
看来得找叶子帮忙了,祁昔阳很有可能是那里出来的人,就算不是,叶子也一定有办法对付。
祁昔阳一走,一直躲藏在暗处的无数小弟通通涌了过来,秦殃抽了抽嘴角,连忙拉着雷枭跑路。
雷绝及时制止想要暴动的一群人,他们平时见到雷枭的机会不多,所以自然想趁着这个机会上去嘘寒问暖一番,但是眼看着他们崇拜的雷少被吓跑了,倒也没有缠上去,只是满脸哀怨。
至于这些援兵是怎么来的?
司炎虽然脾气火爆,但是遇到大事,却也是个谨慎的人,秦殃让他带人撤,让他那野兽般的直觉嗅到了危险,所以,自然要采取行动。
他带着人撤出去之后,立马联系了自家老爹,将情况说明了一下,不过估计是他那野兽直觉太准了,危险的警报不断拉响,所以他有意无意把情况说得相当严重,雷枭都成了舍身和敌人纠缠,为他们争取逃命机会的末路英雄了。
司凖一听,雷少居然都毫无办法只能保一个是一个了,那必然是走到绝路了,当下心中一凛,立马招呼手下的人带上家伙,一群人风风火火地往赌场而去,准备拼命。
还不忘以特殊方式联络到雷绝,告知他雷少遇到了大麻烦,让他带上手下所有人前来救场,还再三强调了所有人。
雷绝一听他这再三的强调,就觉得事情肯定严重到了鱼死网破,拼死一搏的地步,当下便联络手下小弟抄家伙,心中还想着,好在他知道现在有个敌人随时会找上门,没有离开A市。
恰巧宫释和他在一起,雷枭和秦殃形影不离,雷枭遇到大麻烦,那就等于是秦殃遇到大麻烦,他怎么能不管?当下冷着脸,联络了S市的手下,前来救援。
当然他的人能够大量涌入A市,还这么迅速,完全是因为雷老大给了通行证。
于是,便有了这一拨又一拨的救兵了。
雷绝逮着最近的两个人便一脚踹过去,训斥道,“仗着人多欺负老大是不是?这一堆烂摊子不用收拾了?”
“哇啊……绝哥,我错了……”
“我们是崇拜雷少,怎么会欺负他?啊……别别……这就收拾……”
雷绝就是一暴力分子,不过他手下的人倒是很服他,被他揍也习惯了,要是什么时候雷绝几天不揍人,他们肯定就要怀疑雷绝出问题了。
宫释打发了手下的人,慢悠悠地朝着这边走来,勾唇道,“混黑道也需要以德服人。”
雷绝瞬间转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模样好像看见了杀父仇人一般,害得边上的小弟们面面相觑,刚才不是还合作愉快的吗?这到底是敌还是友?
雷绝瞪了好一会儿,宫释却是油盐不进,依旧带着他的狐狸微笑,最后,雷绝一咬牙,拽着他就向外走。
宫释微微挑眉,也不挣扎,炸毛的兽兽很好玩的说。
雷绝拉着宫释走到后面隐蔽的巷子,便狠狠地甩开他的手,冷声警告道,“我告诉你,那是意外,你最好都忘了,最好以后都别出现在我面前!”
宫释靠在墙壁上,优雅中带着几分随意,轻笑道,“我去哪里是我的自由,还有,需要我提醒你吗?那所谓的意外完全是因为你心怀不轨,现在来命令我忘了,你不觉得没有立场?”
雷绝瞬间炸毛,“我那是喝多了!”酒壮怂人胆,所以才会想要试着完成任务,扑倒他,结果却……
宫释摩挲着自己纤长的手指,语气依旧不紧不慢,却能让雷绝郁卒到死,“喝醉的人不是比较诚实吗?你难道不是一直在肖想我?”
雷绝暴躁地抓了抓那头桀骜不驯的短发,怒吼道,“是你故意灌醉我的!”谁肖想他?他是碍于老大的命令!
“我不过是想知道你那么殷勤到底是想做什么?要不是你心怀不轨,我也不会怀疑你,自然不会灌醉你。”那意思很明显,错不在我。
见那一声怒吼已经引得巷口有小弟往这边张望,雷绝不得不压下脾气,声音压低了一些,却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一样,“总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宫释笑得温和,挑眉道,“那怎么行?咱不能自欺欺人。”
雷绝终是没有忍住,又怒吼道,“你到底想怎样?”
宫释打量着他,颇为疑惑地问道,“占便宜的是你,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我占便宜?你TM搞清楚,老子都被你摸光了!”
雷绝越来越激动,但是宫释却依旧很平静,甚至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悠悠地吐出一句,“舒服的是你吧!”
雷绝身上煞气直冒,终于忍不住动手了,手臂抵着宫释的脖子,将他紧紧按在墙壁上,语气中都透着刺人的凌厉,“别以为仗着秦少撑腰,我就不敢杀你!”
宫释丝毫不将那些微的窒息感放在心上,轻笑一声,道,“你要觉得吃亏的话,我可以让你摸回来。”
所以说和秦殃混在一起的人,不管看上去多么人模人样,也都是骗人的,事实上早就没什么节操了。
说话的同时,双手已经抚上他的侧腰,雷绝如同被电到,猛然朝后跳去,咬牙瞪着他,“你做什么?”
其实真不能怪雷绝这么不淡定,实在是这几天被宫释欺负惨了,现在一看见宫释他就想磨牙。
其实说来,确实是他理亏,是他心怀不轨接近宫释的,而且,他怎么也得给秦少几分面子,所以闹出事之后,他也只是跑去冷静一下,没有宰了宫释,反正都是男人,也不必搞得像女人一样纠结。
当然,他会这么想完全是因为宫释还算有分寸,虽然将他摸光了,还让他享受了一番,但是并没有真的把他怎么样,否则他绝对不会这么潇洒。
雷绝是想冷静两天,然后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毕竟闹起来,自家老大也为难,可是没想到,宫释那混蛋居然跑来逮他,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也就算了,还各种言语“侮辱”,甚至动手动脚,将他磨得想要息事宁人却咽不下那口气了!
宫释看着他激烈的反应,皱眉道,“你不想负责?”
雷绝已经气得说不出话了,搞清楚吃亏的是谁好不好!要负责也该是宫释这占尽便宜的人负责啊!
呸呸……谁要他负责!
宫释优哉悠哉地说道,“你要是不负责,我就去找雷少评评理。”
雷绝差点气炸了肺,这么丢人的事他还真不好意思让老大知道,任务没完成反倒**了,这绝对是他人生的一大污点。
其实没那么严重,只是失了一半而已,不过这对雷老大来说,绝对是耻辱啊耻辱!
气得太过,雷绝反倒冷静了下来,冷声问道,“你到底想怎样?”
宫释伸手摸摸他的头发,笑得越发温柔,“让你负责啊!”
雷绝甩甩头,甩掉他的爪子,沉声道,“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你明明很喜欢……”说着视线扫向他两腿间的部位。
雷绝瞬间又炸毛了,流氓,无耻,下流!他才知道他一点都不变态,变态的是他眼前这个!
“我那是喝醉了。”
宫释摇头道,“我很确定,你喝的是酒,不是某些药物,所以,你要不喜欢怎么会有反应?”
“啊啊啊……”雷绝发现真是和他没法交流。
宫释看着他暴走的样子,眯起那双神秘诱人的眸子,笑得越发狡诈。
与之前几天一样,雷绝明明想要好好谈一谈,彻底解决这件事,但是最后都败给宫释那只狐狸,然后再酝酿下一次谈话,不断循环,却总也没有个结果。
雷枭很担心秦殃的伤,于是辛苦的杜延又被招了来,看着多灾多难的秦少,他已经无话可说了,替他仔细检查了一下,确定没有什么大问题,才去和自己的儿子聊聊家常。
秦殃赖在雷枭怀里,各种柔弱,“宝贝,人家心好痛……”
闻言,雷枭伸手探入他衬衣里,在他胸口摸了摸,秦殃哼唧两声,一副准备发情的样子,雷枭不由捏了捏他的腰,警告道,“你给我消停一点,以为吐血是好玩的?”
虽说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是都吐血了,自然也不是小问题,需要静养,所以一些不该有的心思就不能有。
秦殃瞬间不干了,“你不会又要我禁欲吧?”
“谁让你总是受伤。”
“呜呜……人家不要嘛……宝贝,你都不疼人家了……”
解决了赌场那边的混乱,雷绝来到别墅,便看见这一幕,不由眼观鼻鼻观心。
但是他注定没办法和以前一般淡定,因为腰上突然多出一只手,不用说,自然是跟着他跑来的宫释,雷绝眼神一寒,毫不留情地往后一跺脚。
“砰”的一声,雷枭和秦殃都不由看向门口,便见雷绝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而宫释在他身后笑得肩膀直颤,只是没有发出声音。
但是雷绝却好像知道他在嘲笑自己,恶狠狠地转头瞪了他一眼,然后面不改色地走向沙发坐下,只是走路的姿势有些瘸,显然用力过猛,他的蹄子受创了。
秦殃扫了两人一眼,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倒是没说什么,只是伸手勾着雷枭的脖子,小鸟依人地靠在他怀里,柔声道,“宝贝,你猜地板坏没坏?”
雷枭看了看雷绝,再扫了一眼宫释,有些不满,这怎么看都是宫释占上风。
秦殃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哀怨道,“宝贝你想什么呢?都不理人家,人家心又痛了……”
雷枭直接挑起他的下巴,给他一个缠绵热吻,然后问道,“好了吗?”
他自然知道秦殃只是趁病装疯,不过他乐意纵着他,而且秦殃高兴一点,他也能少些心疼。
094 大逆不道
秦殃眯着眼,吧唧吧唧嘴,点头道,“舒服一点了。”
宫释缓步走过来,啧啧道,“肉麻当有趣,恶心。”
秦殃看向他,唇角一勾,阴嗖嗖地说道,“小小宫,你最好是别惹我,小心我六亲不认让你减肥!”
宫释难得迟钝了一次,没有明白他的意思,雷枭却似乎心情不错,轻飘飘地吐出两个字,“变瘦。”……变受?